我妈住院,老公不闻不问,婆婆生病,他却逼我卖嫁妝,我提了离婚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06 14:05 1

摘要:他却红着眼,像疯狗一样逼我:“乔婉宁,把你那套破嫁妆卖了!我妈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我妈躺在ICU生死未卜的时候。

我老公顾浩然,正在给他妈炖燕窝。

我求他拿钱救命。

他轻飘飘地说:“咱家没钱了。”

转头,他妈病了,只是个小手术。

他却红着眼,像疯狗一样逼我:“乔婉宁,把你那套破嫁妆卖了!我妈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不知道。

他嘴里那套“破嫁妆”。

是我翻身的底牌,也是他家覆灭的开端。

那一刻,我笑了。

复仇这盘菜,冷着吃才够味。

顾浩然,潘秀莲,你们准备好了吗?

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场!

01

“乔婉宁,你妈的手术费,我一分钱都不会出。”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和顾浩然冰冷的话语混在一起,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攥着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银行卡那可怜的两位数余额。我妈的主治医生刚刚通知我,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缴清十万块钱的手术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红着眼,声音都在发抖:“顾浩然,那是我妈!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说过会把她当成亲妈一样孝顺的!”

“此一时彼一时。”他烦躁地挥了挥手,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我妈最近身体也不好,天天喊着心口疼,家里的钱得留着给她看病。再说了,你妈那是无底洞,谁知道这十万填进去,后面还有多少个十万?”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就是和我同床共枕了五年的男人?

我们家的积蓄,明明有二十多万。那是我们俩省吃俭用,一分一分攒下来的,准备将来换个大点的房子,给孩子一个更好的环境。

现在,我妈命悬一线,他却说没钱?

“积蓄呢?我们那二十多万的积蓄去哪儿了?”我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心虚和愧疚。

然而,什么都没有。

只有冷漠和不耐烦。

“什么积蓄?早就花光了。”顾浩然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我,“我妈前阵子说想换个按摩椅,花了几万。我妹那个不懂事的,又看上一个名牌包,我这个当哥的能不表示一下吗?你平时大手大脚,买菜买水果,哪样不要钱?二十万听着多,哪里经得住这么花?”

大手大脚?

我简直要气笑了。

结婚五年,我身上这件外套穿了三年,菜市场的菜价我能精确到毛,什么时候为自己花过一分钱?

他妹妹顾欣悦一个包就三万多,他妈一个按摩椅五万八,这些钱花出去的时候,他跟我商量过一句吗?

现在,轮到我妈救命了,他却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

我的心,一寸一寸地冷下去,像被扔进了腊月的冰窟窿里。

正当我准备和他理论到底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是婆婆潘秀莲打来的。

顾浩然接电话的瞬间,脸上那种不耐烦的神情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谄媚的孝顺。

“妈,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跟您说,别省着,该吃吃该喝喝。我刚给您订了一箱进口的海参,明天就到。钱的事您别操心,有我呢!”

他那温柔体贴的语气,和我刚才听到的,判若两人。

挂了电话,他看我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听到了吗?我妈身体不好,需要钱调养。你妈那边,你自己想办法。不行就找你那个不争气的哥借,或者回你娘家凑凑,别总指望我们顾家。”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走廊里,四肢冰凉。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恨。

我恨顾浩然的冷血无情,恨潘秀莲的自私刻薄,更恨自己的眼瞎和软弱。

五年前,我不顾父母的反对,远嫁给了当时看起来温柔体贴的顾浩然。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

可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这个家里,我活得像个免费的保姆。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给一家人做早饭。潘秀莲口味刁钻,嫌豆浆太甜,嫌油条太硬,总能挑出各种毛病。

“哎哟,这粥熬得跟水一样,我们家浩然从小肠胃就不好,吃坏了你负得起责吗?”

“乔婉宁,你看看你买的这水果,一个个都蔫了吧唧的,是不是把好拿的去贴补你娘家了?”

小姑子顾欣悦更是个被宠坏的公主,对我颐指气使是家常便饭。

“嫂子,我那件白裙子呢?赶紧给我熨一下,我等会儿要穿。”

“嫂子,给我倒杯水,要温的,加一片柠檬。”

而我的丈夫顾浩然呢?

他永远只有一句话:“我妈年纪大了,你就让着她点。”,“我妹还小,你跟她计较什么?”

是啊,她们都是他最亲的家人,只有我,是个外人。

我的工资卡,结婚第二天就被潘秀莲以“年轻人花钱没数,我帮你们存着”为由收走了。每个月,她像打发乞丐一样,给我一千块钱的生活费,还美其名曰“家里开销”。

我生病发烧到三十九度,浑身无力,潘秀莲却把一盆脏衣服扔在我面前:“装什么死?不就发个烧吗?我们那时候生孩子当天都下地干活。赶紧把衣服洗了,别耽误浩然明天穿。”

我看向顾浩然,他只是把头埋在报纸里,假装没听见。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这些年,我忍了。

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以为的爱情,我把所有的委屈都咽进了肚子里。

我总想着,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做得足够好,总有一天他们会接纳我。

可我错了。

我妈的病,像一面照妖镜,把他们所有人的丑恶嘴脸都照得一清二楚。

在他们眼里,我妈的命,甚至比不上一个名牌包,一台按摩椅。

我擦干眼泪,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起来。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这笔账,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哥乔文博的电话。

电话那头,我哥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婉宁,别怕,钱的事哥来想办法。你照顾好妈,天塌下来,有哥给你顶着。”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瞬间破防。

这才是家人!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那是我的一位大学同学,现在是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喂,是赵律师吗?我是乔婉宁,我想咨询一下……离婚财产分割的问题。”

电话那头,赵律师的声音很专业:“乔小姐,您放心,我会尽全力维护您的合法权益。”

握着发烫的手机,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却前所未有地清明。

顾浩然,潘秀莲。

你们的安生日子,到头了。

02

我哥乔文博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半天时间,十万块钱就打到了我的卡上。

他没多问钱的来路,只在电话里叮嘱我:“婉宁,钱你先用着,不够哥再想办法。你别硬撑着,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能让你在婆家受了委屈还不敢吭声。”

我哥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这十万块,怕是掏空了他和嫂子半辈子的积蓄。

我心里又酸又暖,更多的是对顾浩然一家的恨意。

拿着这笔救命钱,我第一时间交了手术费。医生说,幸亏送得及时,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插着各种管子的母亲,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懦弱,才让母亲跟着我受这种罪。

“妈,您放心,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了。”我在心里默默发誓。

接下来的几天,我请了假,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

顾浩然一个电话都没打来过,更别说来医院看一眼。

仿佛我和我妈,是两个跟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也不在乎。

哀莫大于心死。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等我妈病情稳定后,立刻、马上和这个男人离婚。

这天中午,我正在给我妈擦拭身体,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护士,头也没抬地说:“请进。”

结果一抬头,看到的却是婆婆潘秀莲那张刻薄的脸,以及跟在她身后,一脸不情愿的小姑子顾欣悦。

潘秀莲手里拎着一个果篮,里面的水果看起来就不怎么新鲜,估计是哪个超市打折处理的。

她把果篮重重地往床头柜上一放,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哎哟,亲家母这是怎么了?病得这么重啊?”她阴阳怪气地开口,眼神里没有半分同情,全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顾欣悦则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哥,这就是你说的ICU?怎么一股味儿啊,消毒水味儿这么重,熏死人了。”

她口中的“哥”,自然是指顾浩然。

我这才发现,顾浩然也来了,就站在她们身后,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看到我妈的样子,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被漠然取代。

我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来干什么?”

潘秀莲“啧”了一声,拔高了音调:“乔婉宁,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妈,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顾家怎么亏待你了呢!”

“亏待?”我冷笑一声,“我妈住院这么多天,手术费是我借钱交的,你们家出过一分钱吗?来看一眼,连句问候都没有,这就是你们顾家的好心好意?”

潘秀莲被我堵得一噎,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乔婉宁,今天居然敢顶嘴了。

“你……你这个白眼狼!我们浩然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倒好,转手就把钱拿去贴补你娘家!现在还敢跟我横?真是反了天了!”

顾浩然见状,立刻上来打圆场:“好了妈,您少说两句。婉宁,你也别激动,我妈也是关心则乱。”

他打开手里的保温桶,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婉宁,这是我妈亲手给你妈炖的鸡汤,熬了一上午呢,你快喂阿姨喝点,补补身子。”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碗鸡汤就能抵消掉他所有的冷漠和无情。

我看着那碗油腻腻的鸡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医生早就叮嘱过,我妈现在身体虚弱,只能吃流食,而且要清淡。

这碗鸡汤,分明是要我妈的命!

“拿走。”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妈喝不了这个。”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潘秀莲又跳了起来,“这可是我特意去乡下买的老母鸡,花了好几百呢!给你妈喝是看得起她,别给脸不要脸!”

“是吗?”我死死地盯着她,“那真是谢谢您了。不过我妈福薄,受不起您这么大的恩惠。你们还是请回吧,别打扰我妈休息。”

我下了逐客令。

顾欣悦不乐意了,翻了个白眼:“嫂子,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连口水都不给喝,就要赶我们走?再说了,我哥天天上班那么累,下班还要跑来医院,你体谅过他吗?”

体谅他?

谁来体谅我?

我白天在医院照顾我妈,晚上回家还要给他们一家当牛做马,谁又体谅过我?

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彻底爆发了。

“顾欣悦,你给我闭嘴!你哥累?他累在哪里了?是替我妈交了医药费,还是在这里伺候了一天?你们一个个吃香的喝辣的,穿着名牌,用着高档化妆品,有没有想过我妈还躺在病床上等着救命钱?”

“我告诉你,这婚,我离定了!你们顾家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要。但是,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的,你们必须一分不少地还给我!”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小小的病房里炸开。

顾浩然、潘秀莲、顾欣悦,三个人都愣住了。

他们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一向温顺得像只绵羊的我,会突然说出“离婚”这两个字。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浩然。

他脸色铁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

“乔婉宁,你疯了?你说什么胡话!”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他,“顾浩然,我们完了。”

潘秀莲也回过神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乔婉宁,翅膀硬了是吧?想离婚?门儿都没有!我告诉你,我们顾家的门,不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你想离婚可以,先把我们家给你的彩礼,还有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钱,全都吐出来!”

“妈!”顾浩然低喝一声,似乎觉得有些丢脸。

我却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啊,算账是吧?那我们就好好算算。结婚五年,我的工资卡在你手上,总共收入三十二万四千元。我每个月只拿一千块生活费,五年一共六万。剩下的二十六万四千元,请问,在哪里?”

“还有,当年你们家给的八万八彩礼,我一分没动,全带回来了,还添了两万,凑了十万八千,买了现在家里那辆车,车子写的是你的名字。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这些年,我给你们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当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保姆费,精神损失费,这些,我们是不是也该一并算清楚?”

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顾浩然和潘秀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彩纷呈。

他们大概没想到,平时看起来迷迷糊糊的我,心里居然有这么一本明白账。

“你……你血口喷人!”潘秀莲气急败坏,“你花的钱,买的菜,难道不是钱吗?你住我们家的,吃我们家的,这些都不算钱?”

“当然算。”我点点头,“所以,我们法庭上见。让法官来评评理,看看这笔账,到底该怎么算。”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回到病床前,继续给我妈擦拭手臂。

仿佛他们只是一团无足轻重的空气。

顾浩然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

他大概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认识我。

他可能在权衡,跟我离婚,他会损失什么。

良久,他才放软了语气,试图挽回:“婉宁,别闹了,跟我回家。妈也是一时糊涂,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一家人?”我头也不回地冷笑,“我妈躺在这里的时候,你们谁把她当成一家人了?顾浩然,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吧,我听着恶心。”

我的决绝,彻底激怒了他。

“乔婉宁,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离了我们顾家,你什么都不是!你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带着一个生病的妈,我看谁敢要你!”

他撂下狠话,拉着潘秀莲和顾欣悦,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那碗鸡汤,还孤零零地放在床头柜上,散发着虚伪的香气。

我端起它,毫不犹豫地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就像我这五年,喂了狗的青春和爱情。

03

我以为,顾浩然他们摔门而去之后,至少能清静几天。

没想到,第二天,更大的风暴就来了。

那天下午,我刚给母亲喂完流食,就接到了顾浩然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焦急,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乔婉宁,你赶紧来一趟中心医院!我妈……我妈突然晕倒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潘秀莲晕倒了?

虽然我恨她,但毕竟是一条人命,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怎么回事?严重吗?”我下意识地问道。

“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你赶紧过来,把家里的银行卡和证件都带上!”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我还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妻子。

我皱了皱眉,心里升起一丝疑虑。

急性阑尾炎虽然需要手术,但也不至于让他慌成这样吧?

而且,为什么要我带上所有的银行卡和证件?

尽管心有疑虑,我还是跟我哥打了声招呼,让他帮忙照看一下我妈,然后匆匆赶往中心医院。

等我赶到手术室门口,看到顾浩然和顾欣悦正焦急地等在那里。

顾浩然一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星,立刻冲了上来,劈头盖脸地问道:“卡呢?证件呢?都带来了吗?”

“都在这里。”我从包里拿出钱包,“到底怎么回事?手术费要多少?”

“医生说手术加上后期的治疗,大概需要五万块。”顾浩然接过钱包,急匆匆地就往缴费处跑。

五万块?

我愣住了。

我们家那二十多万的积蓄,他不是说都花光了吗?

难道,他在骗我?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的心凉了半截。

没过多久,顾浩然就黑着脸回来了。

“怎么了?”我问。

他把钱包狠狠地摔在我身上,眼睛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乔婉宁,你什么意思?卡里怎么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捡起钱包,淡淡地看了一眼:“哦,你说那二十万啊,我转走了。”

“什么?”顾浩然和顾欣悦同时尖叫起来。

“你凭什么转走我们家的钱?”顾欣悦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那是我哥辛辛苦苦赚的钱,你这个女人心也太黑了!”

“你们家的钱?”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律师函复印件,甩在他们面前,“顾浩然,在我们还没离婚之前,这笔钱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我妈手术需要钱,我作为女儿,动用我们共同的财产给她治病,合情合理,也合法。”

“你……”顾浩然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我的手都在抖。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招。

“乔婉宁,你算计我!”

“我算计你?”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顾浩然,跟我妈的命比起来,你妈这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又算得了什么?当初我求你拿钱救命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那钱要留给你妈看病。好啊,现在我成全你,我用我们的钱,救了我妈的命。至于你妈……你不是孝顺吗?你自己想办法吧。”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插进了顾浩然的心窝。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

“你……你好狠的心!”

“我狠?”我笑了,笑得无比凄凉,“我的狠,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一个护士走了出来,喊道:“潘秀莲的家属,赶紧去交一下手术费,手术马上要开始了。”

顾浩然一个激灵,也顾不上跟我吵了,拉着护士的手急切地问道:“护士,能不能先手术,我们……我们马上去凑钱。”

护士皱了皱眉,公式化地回答:“抱歉,医院有规定,必须先缴费才能手术。”

“那……那怎么办啊?”顾欣悦急得快哭了,“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顾浩然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团团转。

他掏出手机,开始挨个给亲戚朋友打电话借钱。

可是,电话打了一圈,结果却不尽人意。

有的一听借钱就直接挂了,有的推说手头紧,最多只能借个三五千。

凑来凑去,连一万块都不到。

这就是他口中人脉广、面子大的顾家。

真是可笑。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浩然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走投无路了。

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了我。

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有愤怒,有不甘,有祈求,甚至还有一丝……依赖。

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然后,在我面前站定。

我以为他会求我,或者至少会放低姿态。

可我还是高估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乔婉宁,把你那套嫁妆卖了。”

什么?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的嫁妆?

那是我外婆传给我妈,我妈又传给我的。那是一套点翠凤钗,做工精美,寓意吉祥,是我最珍视的东西。

结婚的时候,我妈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这是我们乔家的传家宝,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动。

这五年来,无论潘秀莲怎么旁敲侧击,说那东西放在家里占地方,不如换成钱实在,我都没有松过口。

那不仅仅是一套首饰,那是我对母亲,对外婆的念想,是我的根。

现在,为了给他妈凑区区五万块的手术费,他竟然要我卖掉我的传家宝?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顾浩然仿佛没有看到我眼中的震惊和痛苦,自顾自地说道:“你那套首饰,我问过了,虽然款式老了点,但毕竟是金的,拿去金店,少说也能卖个七八万。卖了它,我妈的手术费就够了,剩下的钱,还能给你妈交后续的治疗费,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两全其美?

他说得如此轻巧,如此理所当然。

在他的认知里,我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我的念想,我的感情,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可以随时为了他的家人,被牺牲,被变卖。

“顾浩然。”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如果今天躺在手术室里的是我妈,你会卖掉你爷爷留给你那块手表吗?”

那块瑞士手表,是顾浩然最宝贝的东西,平时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沉默,已经给了我答案。

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所以,在你心里,我妈的命,我的念想,都比不上你妈一个阑尾炎手术,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急切地辩解,“婉宁,现在情况紧急,你就当帮我一次,行不行?以后,我加倍补偿你!”

“补偿?”我摇摇头,“顾浩然,你拿什么补偿?你用什么来补偿我被你践踏得一文不值的心?”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对这个男人,对这个家,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好,我卖。”

04

听到我说“我卖”这两个字,顾浩然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我答应的不是卖掉自己的传家宝,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婉宁,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他上前一步,想来拉我的手,被我侧身躲过。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顾欣悦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小声嘀咕道:“还以为多有骨气呢,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听我哥的。”

她们的反应,我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连连。

通情达理?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我的“通情达理”,是要付出代价的。

“东西在家里,我现在就回去拿。”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顾浩然急切地说道,现在只要能救他妈,别说一个条件,十个他都敢答应。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第一,卖掉首饰的钱,五万给你妈做手术,剩下的,全部归我,作为你对我这些年的补偿。”

“第二,今天晚上,你把离婚协议签了。签完字,我们俩就再无瓜葛。”

“什么?”顾浩然的脸色又变了,“乔婉宁,你别得寸进尺!我妈还等着钱救命,你竟然在这个时候跟我谈条件?”

“得寸进尺?”我反问,“是谁逼我在这个时候卖掉我唯一的念想?是谁在我妈命悬一线的时候袖手旁观?顾浩然,我只是在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这叫得寸进尺吗?”

“你……”

“你别无选择。”我打断他,“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妈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你自己选。”

我把选择权抛给了他。

我知道,以他的孝子人设,他一定会选前者。

果然,顾浩然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得到他的承诺,我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回到那个我生活了五年的“家”,我没有丝毫留恋。

这个房子里的每一件物品,似乎都在嘲笑着我过去五年的愚蠢和卑微。

我径直走进卧室,从床底拖出一个上了锁的红木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明黄色锦缎包裹的盒子。

我轻轻地打开盒子,那套点翠凤钗,就展现在我眼前。

宝蓝色的翠鸟羽毛,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微的光芒,金色的凤身,镶嵌着细小的珍珠和宝石,精美绝伦,巧夺天工。

这是外婆的嫁妆,也是我最后的底牌。

外婆曾是民国时期京城有名的首饰匠人,这套凤钗,是她一生最得意的作品,也是她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我一直以为,它只是比较贵重的金银首饰。

直到前段时间,我妈生病,我急需用钱,走投无路之下,我想到了它。

我偷偷拍了照片,发给了一位在博物馆工作的老同学。

同学看到照片后,激动得差点从电话那头跳过来。

他告诉我,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点翠首饰,而是出自清末民初一位早已失传的工艺大师——“乔手匠心”乔蕴之手。

而乔蕴,就是我外婆的本名。

这套凤钗,是孤品,是绝品,是无数收藏家梦寐以求的珍宝。

其市场价值,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如果非要估个价,同学说,至少是八位数起步。

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

我守着一座金山,却把自己活成了一个乞丐。

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那一刻,我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有了宣泄的出口。

我没有立刻声张,而是悄悄地联系了国内最顶级的拍卖行和最权威的古董鉴定专家。

我把这个秘密,当作我反击的王牌,死死地攥在手里。

本来,我想等到离婚的时候,再给顾浩然他们一个“惊喜”。

没想到,潘秀莲的这场病,让这个“惊喜”提前到来了。

也好。

就让你们亲眼看看,你们瞧不起的“破烂玩意儿”,究竟是怎样的价值连城。

就让你们亲眼看看,你们是如何亲手,将一座金山,推出了自己的家门。

我小心翼翼地把首饰盒放进包里,然后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一式两份,我的名字已经签好。

做完这一切,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所谓的“家”,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医院,顾浩然和顾欣悦正等得心急如焚。

看到我回来,顾浩然立刻迎了上来:“东西呢?拿来了吗?”

我把包里的首饰盒递给他。

他一把抢过去,迫不及待地打开。

看到里面精美的凤钗,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就被焦急取代。

“走,我们现在就去金店!”

“不急。”我拦住他,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和印泥,拍在走廊的长椅上。

“先把字签了。”

顾浩然看着离婚协议上“夫妻财产无争议,双方自愿离婚”的条款,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知道,只要签下这个字,就意味着,我,以及我手里这套价值不菲的首饰,都将和他再无任何关系。

他不甘心。

可是,手术室里还躺着他妈。

“哥,你快签啊!妈还等着呢!”顾欣悦在一旁催促道。

顾浩然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狠狠地按下了手印。

我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将其中一份协议收好。

“好了,现在可以去卖了。”我淡淡地说道。

“去哪家金店?”顾浩然问。

我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谁说要去金店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孙老先生吗?我是乔婉宁。对,我到中心医院了,就在住院部楼下……好的,我等您。”

挂了电话,我看着一脸茫然的顾浩然和顾欣悦,说道:“等着吧,买家马上就到。”

顾浩然皱着眉:“买家?你联系了谁?”

“一个……你惹不起的人。”

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在了医院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两个黑衣保镖的簇拥下,快步走了过来。

正是国内最顶级的古董鉴定大家,孙翰林,孙老。

顾浩然虽然不认识孙老,但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孙老走到我面前,非常客气地微微躬身:“乔小姐,让您久等了。”

我点点头:“孙老,东西带来了。我们……就在这里看?”

孙老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又看了一眼手术室的方向,了然地点点头:“也好,救人要紧。就在这里吧。”

他说着,从随身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副白手套,一个高倍放大镜,神情庄重而肃穆。

顾浩然和顾欣悦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这……这是干什么的?怎么搞得跟鉴宝一样?”顾欣悦小声嘀咕。

我没有理会他们,亲手将首饰盒打开,递到孙老面前。

当孙老的目光触及到那套点翠凤钗的瞬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爆发出无比炽热的光芒,嘴里喃喃自语:“没错了……没错了!这神韵,这工艺,这独一无二的‘点翠烧蓝’技法……果然是乔蕴大师的真迹!绝品!真是绝品啊!”

他激动得老泪纵横,小心翼翼地拿起放大镜,一寸一寸地仔细观摩,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顾浩然和顾欣悦彻底看傻了。

他们虽然听不懂什么“乔蕴大师”、“点翠烧蓝”,但也看得出来,眼前这个老者,绝对是个大人物。

而我这套被他们视为“破烂”的嫁妆,似乎……非同凡响。

顾浩然的喉结动了动,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底疯狂蔓延。

他试探性地问我:“婉宁……这位老先生是……”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孙老就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乔小姐,这套‘百鸟朝凤’点翠凤钗,我们‘珍宝阁’愿意出……八千万,不,一个亿!一个亿收购!您看可以吗?”

一个亿……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顾浩然和顾欣悦的头顶。

他们俩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来源: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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