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4 年 9 月，杭州的桂花刚飘出第一缕香，我就被部门经理张涛叫进了办公室。办公桌对面的张涛手指敲着文件夹，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李伟，明天跟陈曦去苏州跑趟展会，客户那边临时加了需求，你们得去现场盯着，把最新的样品和方案带过去。”

第一章 展会前的紧急出差

2024 年 9 月，杭州的桂花刚飘出第一缕香，我就被部门经理张涛叫进了办公室。办公桌对面的张涛手指敲着文件夹，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李伟，明天跟陈曦去苏州跑趟展会，客户那边临时加了需求，你们得去现场盯着，把最新的样品和方案带过去。”

我手里的笔顿了一下 —— 跟陈曦出差？这还是我进公司三年来头一回。陈曦是半年前入职的应届生，分到我们市场部做助理，平时话不多，总是抱着笔记本跟在老同事身后记笔记，穿的永远是白衬衫配牛仔裤，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看起来像个没毕业的学生。

“张哥，就我们俩？” 我确认了一句。部门里平时出差都是两两搭档，但我跟陈曦几乎没单独对接过工作，上次一起开项目会，还是我帮她捡了掉在地上的 U 盘，她只说了句 “谢谢李哥”，脸就红到了耳根。

“不然呢？老周陪客户，小王家里有事，就你俩手头没活。” 张涛把展会资料推过来，“客户那边很重要，这次要是能拿下单子，你俩季度奖金翻倍。对了，苏州最近有园林艺术节，房源紧，你提前订好宾馆，别到时候没地方住。”

我点点头，拿起资料走出办公室。路过陈曦的工位时，她正好抬头，看到我手里的展会文件，眼睛亮了亮：“李哥，明天是跟你一起去苏州吗？”

“嗯，” 我把一份样品清单递给她，“你把这些样品整理好，明天早上 8 点在公司楼下集合，咱们坐高铁去。”

“好嘞！” 她接过清单，低头快速记在笔记本上，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我晚上就订好洗漱用品，再检查下方案 PPT，保证没问题。”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心里有点踏实 —— 虽然不熟，但陈曦做事向来仔细，上次她整理的客户资料，连张涛都夸 “比老员工还周全”。

晚上回家，我跟老婆赵芸说了出差的事。赵芸正在厨房洗碗，闻言探出头：“苏州？就你俩？”

“嗯，部门没人了。” 我帮她把碗放进消毒柜，“我订了两家离展会近的宾馆，都是标准间，到时候我跟陈曦各住一间，你放心。”

赵芸笑了笑，擦了擦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又不是小孩子。就是苏州最近冷，你多带件外套，别感冒了。对了，给我带点苏州的桂花糕，上次同事带的挺好吃。”

“知道了，” 我捏了捏她的脸，“等展会结束，我给你买两盒，再拍点园林的照片给你看。”

睡前，我打开订房软件，果然如张涛所说，苏州的宾馆几乎满房。离展会中心最近的两家四星宾馆，只剩一间标准间，还是顶楼的尾房；另一间连锁宾馆在三公里外，倒有两间标准间，但价格比平时贵了一倍。我犹豫了一下 —— 展会每天要忙到晚上 9 点，住远了来回折腾，住近的又只剩一间房。

“要不先订了顶楼那间，明天到了再看看能不能加床？” 我跟赵芸商量。

赵芸点点头：“也行，先有地方住再说，别到时候流落街头。你跟小姑娘说清楚，要是实在不行，你就睡沙发，别委屈人家。”

“知道了，我有分寸。” 我订下房间，心里却有点犯嘀咕 —— 跟女同事住同一间房，就算加床，也总觉得有点别扭。

第二天早上，我提前十分钟到了公司楼下。陈曦已经到了，背着一个大双肩包，手里还提着两个样品箱，额头上沁出了薄汗：“李哥，不好意思，样品有点重，来晚了。”

“不晚，” 我接过她手里的样品箱，掂量了下，确实不轻，“你怎么不叫个快递，自己扛多累。”

“快递怕耽误时间，还是自己带放心。” 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从包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了我一瓶，“我查了，今天苏州有雨，咱们带把伞，别淋湿了。”

坐高铁的路上，我们没怎么说话。陈曦靠在窗边看方案 PPT，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偶尔停下来标注；我则整理客户资料，时不时跟她确认样品的数量。快到苏州时，她突然抬头：“李哥，宾馆订好了吗？我刚才看订房软件，好像很多宾馆都满房了。”

“订好了，离展会中心不远，就是……” 我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只剩一间标准间，到了咱们问问前台能不能加张床，实在不行，我睡沙发。”

陈曦愣了一下，脸微微红了：“啊？就一间房啊…… 没事，到时候再说吧，实在不行，我睡沙发也行，你白天跑展会更累。”

看着她局促的样子，我赶紧转移话题：“你以前去过苏州吗？展会结束咱们去拙政园看看，听说现在桂花开得正好。”

“没去过，” 她眼睛亮了，“我一直想去苏州园林看看，就是没时间。要是这次能拿下单子，咱们就去逛逛！”

高铁缓缓驶入苏州站，窗外飘起了小雨，空气里带着桂花的甜香。我提着样品箱，跟在陈曦身后走出车站，心里却隐隐有点不安 —— 那间只有一张床的宾馆房间，像个没拆封的谜题，不知道等着我们的会是什么。

第二章 宾馆满房的无奈

出了高铁站，我们打了辆网约车，直奔订好的宾馆。雨下得不大，却很密，车窗上蒙了一层薄雾，能看到路边的桂花树被雨打湿，花瓣落在积水里，像碎金。

“师傅，离展会中心还有多久啊？” 陈曦问司机。

“快了，再过十分钟就到，” 司机是个本地人，口音带着吴侬软语，“你们是来参加展会的吧？最近苏州人多，宾馆不好订吧？”

“可不是嘛，” 我笑着说，“我们订了好久，才订到一间房。”

司机咂咂嘴：“现在这时候，有间房就不错了！上个月园林艺术节开幕，我侄女来玩，愣是在网吧待了一晚上。”

听司机这么说，我心里更没底了 —— 看来想加床或者换房，可能性不大。

到了宾馆，我跟陈曦直奔前台。前台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笑着递给我们身份证：“您好，订了一间标准间，对吧？顶楼 1808 房，电梯在那边。”

“那个，请问还有没有空房？或者能不能给我们加张床？” 我赶紧问。

小姑娘抱歉地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们酒店已经满房三天了，连会议室的沙发都被订出去了。加床也没有多余的，最近客人太多，床都不够用。”

“那附近还有其他宾馆有空房吗？” 陈曦也问，声音有点小。

“附近的四星宾馆都满了，连锁宾馆可能还有，但最少要走三公里，而且价格比平时贵很多。” 小姑娘拿出一张地图，指给我们看，“你们要是不介意远，我可以帮你们打电话问问。”

我跟陈曦对视一眼 —— 展会早上 9 点开始，晚上 9 点结束，来回走三公里，再加上挤地铁，每天最少要多花两小时，还得早起晚归。

“算了，” 我接过房卡，“就住这间吧，谢谢。”

电梯里，气氛有点尴尬。陈曦盯着电梯面板上跳动的数字，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背包带；我则看着镜面里的自己，心里琢磨着怎么安排住宿 —— 床是 1.8 米的大床，睡两个人没问题，但毕竟是男女同事，总得有个分寸。

“李哥，” 陈曦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到了房间，我睡沙发吧，你睡床。”

“不行，” 我赶紧说，“沙发那么小，你一个小姑娘，睡一晚肯定不舒服。还是我睡沙发，你睡床，我是男的，扛得住。”

“可是你白天跑展会更累，” 她反驳道，“我主要是整理资料，体力活没你多，睡沙发没事。”

“别争了，” 电梯到了 18 楼，我推开电梯门，“到房间看看再说，说不定沙发能拉开当床呢。”

1808 房在走廊尽头，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房间不大，一张大床占了一半空间，窗边有个单人沙发，看起来最多能坐两个人，根本没法当床；卫生间很小，只能容一个人转身；阳台上摆着一张小桌子，能看到远处的展会中心，灯火已经亮了起来。

陈曦走到沙发边，坐了坐：“确实太小了，睡不下人。”

我打开行李箱，拿出外套挂在衣柜里：“要不这样，咱们睡一张床，中间放个枕头当分界线，谁也不越界。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碰你，要是你觉得不方便，我就通宵看方案，不睡了。”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 总不能让一个小姑娘睡地上，也不能自己真的通宵不睡，第二天还得跟客户谈判，没精神可不行。

陈曦愣了一下，脸又红了，低头抠着指甲：“嗯…… 也行，那我睡里面，你睡外面，中间放个枕头。我睡觉很老实，不会乱动的。”

“好，” 我松了口气，“你先洗漱吧，我整理下样品和方案，等会儿咱们去楼下吃点东西，明天还要早起。”

陈曦点点头，拿了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卫生间的门关上后，我坐在床边，拿出手机给赵芸发了条消息：“宾馆只剩一间房，我跟陈曦睡一张床，中间放了枕头，你别担心。”

赵芸很快回复：“知道了，注意分寸，别让人家小姑娘不舒服。晚上早点休息，明天好好干活。”

看着老婆的消息，我心里踏实了点。其实我知道赵芸信任我 —— 我们结婚五年，从租房到买房，从一无所有到有了自己的小家，她知道我不是那种会乱来的人。

陈曦洗漱完出来，换了身浅粉色的睡衣，头发披在肩上，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很多。“李哥，你去洗漱吧，我把方案再检查一遍。”

“好，” 我拿了洗漱用品进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点疲惫，但眼神还算清醒。我快速洗了澡，换上睡衣，出来时看到陈曦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展会的流程表。

“李哥，你看，明天上午 10 点是跟 A 客户的谈判，下午 2 点是 B 客户的样品展示，咱们得提前半小时到场准备。” 她指着屏幕上的标注，“我把样品按客户分好了类，到时候直接拿给他们看就行。”

“辛苦你了，” 我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咱们楼下吃点苏州菜吧？我查了，这家宾馆楼下有个老字号，桂花糖藕和松鼠鳜鱼挺有名。”

“好啊，” 她关掉平板电脑，站起来，“我听说苏州菜很甜，正好我喜欢吃甜的。”

下楼吃饭时，雨已经停了，空气里满是桂花的香味。老字号餐馆里人不多，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桂花糖藕、松鼠鳜鱼、清炒虾仁，还有两碗阳春面。

“李哥，你结婚几年了？” 吃饭时，陈曦突然问。

“五年了，” 我笑着说，“我老婆是做会计的，平时在家喜欢做饭，这次还让我给她带桂花糕呢。”

“真好，” 她夹了块桂花糖藕，眼睛弯了弯，“我以后也想找个能一起做饭、一起出差的人，不用太有钱，只要踏实就行。”

“会找到的，” 我给她夹了块虾仁，“你这么能干，又细心，肯定能找到好对象。”

她笑了笑，没再说话，低头吃着面。灯光下，她的侧脸很柔和，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两把小扇子。我突然觉得，其实跟陈曦这样的同事出差也挺好 —— 没有勾心斗角，只有踏实做事，偶尔聊聊天，也挺轻松。

吃完饭回到房间，已经快 10 点了。“李哥，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儿方案。” 陈曦坐在沙发上，打开了平板电脑。

“不用，一起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我把枕头放在床中间，“你睡里面，我睡外面，中间的枕头别碰就行。”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躺在床的里面，把被子盖到胸口。我躺在外面，身体尽量靠向床边，离中间的枕头远远的。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微弱声响，还有陈曦轻轻的呼吸声。

我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 身边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同事，虽然中间有枕头隔着，但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体温，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我想起赵芸，想起家里的小窝，想起她早上给我煮的鸡蛋，心里有点愧疚，又有点紧张。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陈曦突然动了一下，我心里一紧，以为她要越界。可接下来，她的举动却让我心跳加速 —— 她轻轻翻了个身，手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胳膊，然后很快缩了回去，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李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胳膊还留着她手指的温度，有点凉，却让我瞬间清醒了。“没事，” 我声音有点沙哑，“你好好睡吧，明天还要忙。”

“嗯，” 她的声音很小，带着点歉意，“李哥，你也早点睡。”

我闭上眼睛，却再也睡不着了。胳膊上的温度像着了火，心跳得飞快，脑子里乱糟糟的 —— 有对老婆的愧疚，有对陈曦的歉意，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紧张。我知道，这一晚，注定是个难眠的夜。

第三章 展会中的默契与意外

迷迷糊糊到了凌晨 3 点，我才终于睡着。早上 7 点，闹钟响的时候，我感觉眼睛都睁不开，脑袋昏沉沉的。陈曦已经醒了，坐在床边叠被子，看到我醒了，笑着说：“李哥，你醒啦？我给你买了早餐，在桌上呢，有豆浆和包子。”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6 点就起来了，” 她把早餐递过来，“我去楼下买的，这家包子挺好吃，你尝尝。对了，我把样品都整理好了，方案也再检查了一遍，没问题。”

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是猪肉白菜馅的，确实好吃。“辛苦你了，本来该我去买早餐的。”

“没事，我早起习惯了。” 她坐在沙发上，喝着豆浆，“咱们 8 点半出发去展会，时间刚好。”

吃完早餐，我们收拾好东西，直奔展会中心。展会中心已经挤满了人，各个展台都在紧张地布置，音响里播放着激昂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印刷品的味道。

我们的展台在二楼，不算大，但位置还不错，正对着电梯口。我跟陈曦分工合作 —— 我负责搭建展台、调试设备，她负责摆放样品、整理资料。她做事很麻利，样品按客户分类摆好，资料装订得整整齐齐，连笔都按颜色分好了类。

“李哥，A 客户的样品放在左边，B 客户的放在右边，这样他们过来就能直接看到。” 她指着展台，“我还打印了客户的联系方式，贴在样品旁边，方便他们随时联系我们。”

“想得真周到，” 我点点头，“等会儿客户来了，你负责介绍样品，我负责谈合作细节，没问题吧？”

“没问题！” 她眼睛亮了亮，“我昨晚把样品的参数都背下来了，保证介绍清楚。”

上午 10 点，A 客户准时到了。客户代表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姓王，看起来很严肃。我跟他握了握手，递上名片：“王总，欢迎来到我们的展台，这是我们的样品和方案，让陈曦给您介绍一下。”

陈曦立刻走上前，手里拿着样品，语速不快不慢：“王总，这是我们最新的智能传感器，精度比以前提高了 20%，功耗降低了 15%，而且支持无线连接，很适合您公司的智能家居项目。您看，这是测试报告，各项参数都达标……”

她介绍得很详细，遇到王总提出的技术问题，也能对答如流。我站在旁边，心里有点惊讶 —— 没想到这个平时话不多的小姑娘，面对客户居然这么从容。

王总听着介绍，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你们的样品确实不错，方案也挺周全。不过价格方面，能不能再优惠点？我们这次要订 500 个，量不小。”

“王总，价格方面我们已经给了最大优惠，” 我接过话头，“您也知道，现在原材料涨价，我们的利润已经很薄了。不过如果您能签订长期合同，我们可以免费提供一年的技术支持，这对您来说也很划算。”

王总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陈曦手里的样品，又翻了翻方案：“行，那我回去跟团队商量一下，下午给你答复。”

送走王总，我松了口气，拍了拍陈曦的肩膀：“表现不错，介绍得很清楚。”

她脸有点红，低下头：“都是李哥你教得好，昨天在车上你跟我说的客户关注点，我都记下来了。”

其实我昨天只是随口提了两句，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心里有点佩服 —— 现在的年轻人，能这么踏实做事的，不多了。

下午 2 点，B 客户来了。这次是个年轻的女代表，姓刘，说话很直接：“你们的样品我看过了，参数还可以，但交货期能不能缩短？我们下个月就要用，要是交不了货，就算了。”

“刘经理，交货期我们可以尽量缩短，” 我跟她解释，“现在生产线比较忙，但如果您确定下单，我们可以优先安排您的订单，25 天内保证交货。”

“25 天？还是有点长，” 刘经理皱了皱眉，“我问了其他厂家，20 天就能交货。”

陈曦突然开口：“刘经理，20 天交货我们也可以，但需要您先付 30% 的预付款，我们好调配原材料和生产线。而且我们的样品有 3 个月的质保期，要是出现质量问题，我们免费退换，还承担运费。”

刘经理愣了一下，看着陈曦：“你们能保证 20 天交货？还承担运费？”

“能，” 陈曦点点头，拿出一份质保协议，“这是我们的质保协议，上面写得很清楚，您可以看看。”

刘经理接过协议，翻了翻，脸上露出了笑容：“行，那我现在就跟你们签合同，预付款我明天就让财务打过去。”

没想到这么顺利，我跟陈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喜。签完合同，送走刘经理，陈曦激动得跳了起来：“李哥，我们签单了！这是我第一次跟客户签单，太开心了！”

“是啊，” 我也很开心，“晚上咱们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展会忙到晚上 9 点才结束。走在回宾馆的路上，陈曦还在兴奋地说：“李哥，你说王总明天会不会也跟我们签合同？要是能拿下两个单子，咱们季度奖金就能翻倍了！”

“会的，” 我笑着说，“王总对咱们的样品很感兴趣，只要价格谈妥，肯定能签。对了，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苏州的特色菜。”

“我想吃松鼠鳜鱼，” 她眼睛亮了，“中午看到别人吃，我就想吃了，就是不好意思说。”

“没问题，” 我带着她去了中午那家老字号餐馆，点了松鼠鳜鱼、桂花糖藕、清炒虾仁，还有一瓶果汁。吃饭的时候，陈曦跟我聊起了她的家庭 —— 她老家在安徽的一个小县城，父母是农民，她是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为了供她上学，父母种了十几亩地，每天起早贪黑。

“我毕业的时候，爸妈让我回县城考公务员，说稳定，” 她喝了口果汁，“但我想出来闯闯，觉得大城市机会多，能学到东西。现在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这次要是能拿到奖金，我就给爸妈寄点钱，让他们少种点地，别太累了。”

看着她眼里的光，我心里有点感动 —— 这个小姑娘，虽然年轻，却很懂事，知道心疼父母，知道为自己的未来努力。

吃完饭回到房间，已经快 11 点了。“李哥，你先洗漱吧，今天你跟客户谈了一天，肯定累了。” 陈曦把洗漱用品递给我。

“好，” 我接过用品，进了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看到陈曦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手机，好像在跟谁聊天，脸上带着笑容。

“跟朋友聊天呢？” 我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

“嗯，跟我妈，” 她关掉手机，“我跟她说今天签了合同，她可开心了，让我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你妈肯定很为你骄傲，” 我笑着说，“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睡吧，明天还要等王总的答复。”

“好，” 她躺到床的里面，盖好被子，“李哥，今天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肯定跟客户谈不好。”

“不用谢，咱们是搭档，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我躺到床的外面，尽量靠向床边，“睡吧，明天还要忙。”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空调的声音。我闭上眼睛，却没像昨晚那样紧张 —— 经过一天的相处，我觉得陈曦就像我的妹妹一样，踏实、懂事，让人放心。可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陈曦突然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小声说：“李哥，我有点冷，能不能把被子往我这边挪一点？”

我的心跳瞬间又快了起来 —— 她的手就在我的胳膊上，很轻，却像电流一样传到我的心里。我赶紧把被子往她那边挪了挪，声音有点沙哑：“现在好了吗？”

“嗯，谢谢李哥，” 她的手收了回去，“你也盖好，别着凉了。”

“知道了，” 我闭上眼睛，却再也睡不着了。刚才她手碰到我胳膊的感觉，还有她小声说话的语气，都让我心里有点乱。我知道，她只是冷了，没有别的意思，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 也许是因为在陌生的城市，也许是因为这特殊的住宿环境，总觉得跟她之间的距离，比平时近了很多。

第四章 王总的答复与意外的加班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陈曦的闹钟吵醒的。睁开眼时，她已经起来了，正在收拾样品箱，看到我醒了，笑着说：“李哥，你醒啦？王总刚才给我发消息，说 9 点半来展台跟我们谈合同，咱们得早点过去准备。”

“这么快？” 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太好了，咱们赶紧收拾，别迟到了。”

洗漱完，我们随便吃了点早餐，就直奔展会中心。到了展台，陈曦开始整理合同和样品，我则调试电脑，准备给王总演示方案。

“李哥，合同我都打印好了，一式三份，还盖了公司的章，” 她把合同递给我，“样品也检查了，没问题，测试报告也准备好了。”

“做得好，” 我接过合同，心里很踏实，“等会儿王总来了，你负责把样品和测试报告给他，我跟他谈合同细节，咱们分工合作。”

“好嘞！” 她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9 点半，王总准时到了。这次他还带了个技术顾问，看起来很专业。“李经理，陈小姐，” 王总笑着说，“昨天回去跟团队商量了一下，觉得你们的样品和方案都不错，今天就把合同签了。不过技术方面，我让顾问再跟你们确认一下，没问题咱们就签字。”

“好的，” 我把技术顾问带到电脑前，“这是方案的技术细节，还有测试报告，您可以慢慢看，有问题随时问。”

陈曦则拿着样品和测试报告，跟王总介绍：“王总，这是我们样品的测试报告，精度、功耗、稳定性都达标，而且我们还提供一年的技术支持，有问题我们会第一时间解决。”

王总接过报告，仔细翻了翻，点了点头：“不错，考虑得很周全。”

技术顾问看了大概半小时，对王总说：“王总，技术方面没问题，参数都达标，比其他厂家的样品还好一些。”

“那就好，” 王总接过合同，“我看了一下合同条款，没什么问题，咱们现在就签字。”

我和王总分别在合同上签了字，盖了章。看着签好的合同，我和陈曦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王总，合作愉快！” 我跟他握了握手。

“合作愉快！” 王总笑着说，“以后有需要，还找你们合作。”

送走王总，陈曦激动得跳了起来：“李哥，我们签了两个单子！太开心了！季度奖金翻倍，咱们能拿不少钱呢！”

“是啊，” 我也很开心，“这都是你的功劳，要是没有你介绍样品、准备资料，咱们也不会这么顺利。”

“都是李哥你教得好，” 她脸有点红，“要是没有你跟客户谈细节，我也签不了单。”

展会结束后，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宾馆。路上，陈曦跟我商量：“李哥，咱们明天就回杭州了，今晚要不要去拙政园看看？听说晚上有灯光秀，挺好看的。”

“好啊，” 我点点头，“正好展会结束了，咱们放松一下，明天再回去。对了，我给我老婆买了桂花糕，你也带点回去，给你爸妈尝尝。”

“不用了，李哥，” 她摆摆手，“我自己买就行，不能让你破费。”

“没事，” 我笑着说，“咱们这次签了单子，奖金不少，这点桂花糕算什么。再说，你也帮了我不少忙，这是我一点心意。”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那谢谢李哥了。”

晚上，我们去了拙政园。灯光秀确实好看，灯笼挂在树上，映在湖里，像满天的星星。陈曦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照，脸上满是笑容。“李哥，你看这个亭子，灯光照得真好看，我得拍下来给我妈看。”

“好，” 我帮她找了个好角度，“你站在这里拍，能把亭子和湖都拍进去。”

逛到晚上 10 点，我们才回宾馆。刚进房间，我的手机就响了，是张涛打来的：“李伟，你们这次干得不错，两个单子都拿下了！对了，客户刚才给我发消息，说需要你们把合同的电子版和技术资料今晚发过去，他们明天要走流程。你赶紧处理一下，别耽误了。”

“好的，张哥，我现在就弄。” 我挂了电话，有点无奈 —— 本来想早点休息，没想到还要加班。

“李哥，要加班吗？” 陈曦问。

“嗯，客户要电子版合同和技术资料，今晚就得发过去。” 我打开电脑，“我把合同扫描一下，再整理技术资料，可能要忙到半夜。”

“我帮你吧，” 她坐在我旁边，打开自己的电脑，“你扫描合同，我整理技术资料，这样快一点。”

“不用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我不想让她再加班。

“没事，我不累，” 她笑着说，“咱们是搭档，一起加班也快。再说，这些技术资料我也熟悉，整理起来很快。”

我拗不过她，只好同意：“那好吧，你整理技术资料，我扫描合同，咱们尽快弄完。”

她点点头，打开技术资料文件夹，开始分类整理。我则把合同放在扫描仪上，一页一页地扫描。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电脑的键盘声和扫描仪的声音。陈曦整理资料很认真，时不时抬头问我：“李哥，这个技术参数放在哪个文件夹里？”

“放在‘测试报告’文件夹里，跟其他参数放在一起。” 我回答。

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 12 点，终于把所有资料都整理好了。“李哥，资料都弄好了，我发你邮箱，你检查一下，没问题就发给客户。” 她揉了揉眼睛，看起来有点疲惫。

“好，” 我接过她的 U 盘，把资料导入电脑，仔细检查了一遍，“没问题，我现在就发给客户。”

发完资料，我关掉电脑，伸了个懒腰：“终于弄完了，谢谢你，不然我一个人得忙到后半夜。”

“不用谢，” 她也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也有点困了，咱们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回杭州。”

“嗯，” 我点点头，“你先洗漱吧，我把电脑收起来。”

她拿着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我则把电脑和资料放进包里。等她洗漱完出来，我才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有点不舒服。“陈曦，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没事，” 她揉了揉眼睛，“可能是今天看电脑太久了，有点干涩。”

“我这里有眼药水，你试试，” 我从包里拿出眼药水 —— 这是赵芸给我准备的，说我经常看电脑，眼睛容易干涩，“滴两滴，明天就好了。”

她接过眼药水，有点不好意思：“谢谢李哥，麻烦你了。”

“没事，” 我笑着说，“赶紧滴了睡觉，明天还要早起赶高铁。”

她滴完眼药水，躺在床的里面，盖好被子。我洗漱完，躺在床的外面，尽量靠向床边。房间里很安静，能听到她轻轻的呼吸声。我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可没想到，陈曦突然又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小声说：“李哥，我有点害怕。”

我的心跳瞬间又快了起来：“怎么了？怕什么？”

“我从小就怕黑，” 她的声音有点发抖，“刚才洗漱的时候，看到卫生间的镜子有点吓人，现在总觉得房间里有声音。”

我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灯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很暗，确实有点冷清。“别怕，”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点，“我把大灯打开，再陪你聊会儿天，等你睡着了我再关灯。”

“嗯，”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依赖，“谢谢李哥。”

我起身把大灯打开，房间里亮了很多。“现在好了吧？” 我坐在床边，“咱们聊点什么？聊聊你在学校的事？”

“好啊，” 她坐起来，眼睛亮了亮，“我在学校的时候，最喜欢上专业课，每次实验课都很认真，老师还夸我做得好呢。不过那时候也挺穷的，每个月生活费就一千块，不敢买衣服，不敢吃好吃的，就想着赶紧毕业赚钱，给爸妈减轻负担。”

“你真懂事，” 我看着她，“现在好了，你找到好工作，还签了单子，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嗯，” 她点点头，“我现在就想多赚点钱，给爸妈在县城买套小房子，让他们不用再种地，好好享享清福。”

我们聊了很久，从学校聊到工作，从家庭聊到未来。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慢慢抚平了我心里的紧张。聊着聊着，她的眼睛慢慢闭上了，呼吸也变得均匀 —— 她睡着了。

我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里有点柔软。这个小姑娘，虽然年轻，却很坚强，很懂事，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我轻轻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关掉大灯，只留下床头灯，然后躺在床的外面，尽量靠向床边，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我没有像前两晚那样紧张，反而觉得很踏实。身边的陈曦，就像我的妹妹一样，让我觉得很放心。我知道，明天回到杭州，我们就会恢复正常的同事关系，这段特殊的出差经历，会成为我们心里一段难忘的回忆。

第五章 返程与回到正轨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陈曦还在睡，眉头微微皱着，好像在做什么梦。我轻轻起身，没吵醒她，自己去楼下买了早餐。

回来的时候，陈曦已经醒了，正在收拾行李。“李哥，你回来了？” 她笑着说，“我刚把行李收拾好，咱们吃完早餐就去高铁站吧。”

“好，” 我把早餐递给她，“你昨晚睡得还好吗？没再害怕吧？”

“嗯，睡得很好，” 她接过早餐，咬了一口包子，“谢谢你陪我聊天，不然我肯定睡不着。”

“不用谢，” 我笑着说，“咱们是搭档，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吃完早餐，我们退了房，打了辆网约车去高铁站。路上，陈曦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小声说：“李哥，这次出差真开心，不仅签了单子，还跟你学到了很多东西。以后要是还有机会出差，我还想跟你一起去。”

“好啊，” 我点点头，“你学得很快，以后肯定能成为优秀的市场专员。”

到了高铁站，我们买了高铁票，还有几分钟才发车。“李哥，我去给你买瓶水，” 陈曦说着，跑向便利店，很快就拿着两瓶矿泉水回来，“给你，路上喝。”

“谢谢，” 我接过水，心里有点温暖。

高铁开动的时候，陈曦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苏州城慢慢远去，小声说：“真舍不得苏州，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带爸妈来看看，逛逛园林，吃点桂花糕。”

“会有机会的，” 我笑着说，“等你赚了更多钱，就带爸妈来玩，好好孝敬他们。”

她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整理这次出差的资料：“我把合同和客户资料整理好，回去交给张哥，再写个出差总结，保证没问题。”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心里很踏实 —— 这个小姑娘，不管做什么事，都这么认真负责，以后肯定能有出息。

高铁到杭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2 点了。我们打车回公司，路上给张涛打了个电话，说我们已经回来了。张涛在电话里很开心：“太好了！你们赶紧回公司，我给你们办庆功宴，晚上咱们部门一起吃饭！”

回到公司，张涛亲自在门口等我们。“李伟，陈曦，你们太棒了！” 他拍着我们的肩膀，“这次拿下两个大单子，你们是咱们部门的功臣！我已经跟老板说了，你们的季度奖金翻倍，还会给你们发优秀员工奖！”

“谢谢张哥！” 我和陈曦异口同声地说。

“别谢我，这是你们应得的，” 张涛笑着说，“赶紧把资料交给我，再写个出差总结，晚上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我和陈曦把资料交给张涛，然后各自回到工位。路过陈曦的工位时，她笑着说：“李哥，晚上庆功宴见！”

“好，晚上见！” 我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工位。

坐下后，我给赵芸发了条消息：“我回来了，这次出差很顺利，拿下两个单子，季度奖金翻倍。晚上部门庆功宴，晚点回家。”

赵芸很快回复：“太好了！恭喜你！晚上少喝点酒，早点回家，我给你留了汤。”

看着老婆的消息，我心里暖暖的。这次出差虽然遇到了宾馆满房的意外，但总体来说很顺利，不仅拿下了单子，还跟陈曦成了好朋友，也算收获满满。

晚上的庆功宴在公司附近的餐馆举行。部门的同事都来了，张涛点了很多菜，还开了几瓶红酒。“来，咱们敬李伟和陈曦一杯！” 张涛举起酒杯，“这次要是没有他们，咱们部门肯定拿不下这两个单子！”

大家都举起酒杯，我和陈曦也赶紧举杯：“谢谢大家，都是大家的功劳，以后我们会更努力！”

吃饭的时候，同事们都围着陈曦，问她出差的事：“陈曦，苏州好玩吗？有没有吃桂花糕？”“跟李哥一起出差，是不是很开心？”

陈曦脸有点红，一一回答：“苏州很好玩，桂花糕很好吃，我给大家带了点，明天分给大家。跟李哥一起出差很开心，学到了很多东西。”

我坐在旁边，看着她被同事们围着，心里有点欣慰 —— 这个小姑娘，终于融入了我们部门，不再是那个害羞的新人了。

庆功宴结束后，我送陈曦到公交站。“李哥，谢谢你送我，” 她笑着说，“这次出差真的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做不好。”

“不用谢，” 我笑着说，“你很优秀，以后肯定能做得更好。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好，李哥再见！” 她上了公交车，挥手跟我告别。

看着公交车远去，我转身回家。路上，空气里带着桂花的香味，跟苏州的味道很像。我想起这几天的出差经历，想起跟陈曦共处一室的夜晚，想起签单时的开心，心里有点感慨 —— 有时候，意外的境遇反而能让人收获更多，比如友情，比如成长。

回到家，赵芸正在客厅等我。“回来了？” 她笑着说，“我给你留了汤，赶紧喝了，解解酒。”

我接过汤，喝了一口，暖暖的。“老婆，这次出差很顺利，拿下两个单子，季度奖金翻倍，” 我跟她说，“还跟陈曦成了好朋友，她是个很懂事的小姑娘。”

“那就好，” 赵芸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能做好。对了，桂花糕呢？我还等着吃呢。”

“哦，忘了告诉你，陈曦给大家带了桂花糕，明天我给你带回来。” 我笑着说。

“好，” 她靠在我怀里，“以后出差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知道了，” 我抱着她，心里很踏实，“以后我会多陪你，咱们周末去西湖逛逛，就像在苏州一样。”

第二天上班，陈曦果然带了很多桂花糕，分给同事们。她走到我的工位，递了两盒给我：“李哥，这是给你的，一盒你自己吃，一盒给嫂子。”

“谢谢你，” 我接过桂花糕，“我老婆肯定很喜欢。”

“不客气，” 她笑着说，“以后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还要麻烦李哥多教我。”

“没问题，” 我点点头，“咱们互相学习，一起努力。”

从那以后，我和陈曦成了很好的同事和朋友。工作上，我们经常一起对接项目，互相帮忙；生活上，偶尔会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但我们始终保持着同事的距离，没有越界 —— 我知道自己是已婚男人，有责任守护好自己的家庭；陈曦也知道，我们之间只是纯粹的同事友情，没有别的想法。

有时候，我会想起在苏州宾馆的那三晚，想起陈曦不小心碰到我胳膊的瞬间，想起她害怕时小声说话的样子。那些瞬间，就像苏州的桂花一样，带着淡淡的甜香，留在我的记忆里，成为一段难忘的回忆。

我知道，职场中难免会遇到特殊的境遇，但只要保持分寸感，坚守自己的底线，就能收获真挚的友情，也能守护好自己的家庭。就像这次出差，虽然有过心跳加速的瞬间，但最终还是回到了正轨，收获了成长和友情，这就足够了。

来源：三杯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