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初恋考上大学,果断和我分手,我参战提干娶了女军医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5 20:15 1

摘要:1978年的夏天,豫东平原的日头毒得像烧红的烙铁,把地里的玉米叶晒得打蔫,卷着边儿,风一吹,“哗啦啦”响,却吹不散裹在身上的燥热。我蹲在自家的玉米地里,手里攥着镰刀,一下一下割着玉米秸秆,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滴在黄土地上,瞬间就渗了进去,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湿痕,

第一章 1978年的夏,玉米地里藏着热乎的约定

1978年的夏天,豫东平原的日头毒得像烧红的烙铁,把地里的玉米叶晒得打蔫,卷着边儿,风一吹,“哗啦啦”响,却吹不散裹在身上的燥热。我蹲在自家的玉米地里,手里攥着镰刀,一下一下割着玉米秸秆,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滴在黄土地上,瞬间就渗了进去,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湿痕,没一会儿就被太阳晒得没了踪影。

“建国!歇会儿吧!再割下去,你脊梁骨都要晒裂了!”

远处传来女人的喊声,脆生生的,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凉白开,一下子浇灭了我大半的燥热。我直起腰,腰杆酸得发麻,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眯着眼睛往地头看——王秀梅正提着一个竹篮,快步往这边走,竹篮上盖着一块蓝布,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她妈让她给我送的午饭。

我叫李建国,那年二十岁,是李家村土生土长的娃,爹早逝,娘拉扯我和妹妹长大,家里就三亩玉米地,两亩红薯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王秀梅是我同村的,比我小一岁,长得白净,眼睛大,是村里公认的俏姑娘,也是我的初恋——我们俩从小学就同班,一起割猪草、一起上学,初中毕业后,我没再读(家里供不起两个娃,妹妹还要上学),回家种地,秀梅却不死心,跟她妈闹着要继续复习,说要等高考恢复,考大学,去城里过日子。

1977年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时,秀梅高兴得拉着我在玉米地里跑,说:“建国,我能考大学了!等我考上了,你也跟我一起复习,明年你也考,咱俩一起去城里,我当老师,你找个活儿,咱再也不用种这破地了!”

我当时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又热又酸——我也想考大学,可家里的地没人种,娘的腰不好,妹妹才上初中,我哪有时间复习?可我没敢跟她说这些,只笑着点头:“好,我跟你一起考,咱俩一起去城里。”

从那以后,秀梅每天白天帮家里干会儿活,晚上就躲在煤油灯下复习,我则每天天不亮就下地,晚上回来,帮她劈柴、挑水,让她能多复习一会儿。她复习累了,就跟我讲课本上的知识,我听不懂,却愿意听,看着她说话时的样子,就觉得日子有奔头。

“你咋才歇啊?”秀梅走到我身边,把竹篮放在地上,掀开蓝布,里面是两个玉米饼,一碗红薯粥,还有一小碟腌萝卜,“我娘早上特意给你烙的玉米饼,放了点白面,比平时的香。”

我接过玉米饼,咬了一口,确实比平时的软和,带着点白面的甜味,心里暖暖的:“婶子有心了,还特意给我放白面。”

“我跟我娘说,你天天帮我劈柴挑水,累得很,得补补,”秀梅蹲在我身边,给我递过红薯粥,“快喝,粥还温着,别凉了。”

我接过粥碗,喝了一口,红薯的甜香裹着喉咙,舒服得很。秀梅坐在旁边,看着我吃,手里攥着一本旧课本,是高中的语文书,边角都翻得卷了。

“复习得咋样了?”我问她,“还有半个月就高考了,紧张不?”

“还行,”秀梅笑了笑,眼角弯成了月牙,“该看的都看了,就是数学还有点差,昨天做了套题,错了好几道。不过我不紧张,我想着,只要能考上,咱俩就能一起去城里了。”

我心里一紧,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知道,我大概率是考不了了,娘最近腰越来越疼,妹妹马上要交学费,地里的活儿也离不开人。可我不想让她失望,只好笑着说:“嗯,肯定能考上,你这么用功。”

秀梅没看出来我的心思,还在跟我规划:“我想考省会的师范大学,听说师范大学毕业能当老师,稳定,还能教书育人。等我考上了,你明年也考,咱俩考一个城市的,周末就能一起逛街、看电影,跟城里的人一样。”

“好,”我点点头,把最后一口玉米饼塞进嘴里,“等你考上了,我就好好复习,明年跟你考去省会。”

那天下午,我们俩坐在玉米地里,聊了一下午,聊城里的生活,聊以后的日子,聊到太阳快落山,才收拾东西回家。走在田埂上,秀梅拉着我的手,她的手很软,暖暖的,我攥得很紧,好像一松手,她就会跑了一样。

我当时以为,只要我再努努力,就能跟上她的脚步,就能实现我们的约定。可我没想到,1978年的夏天,不仅有玉米地里的热乎约定,还有一场冷到骨子里的雨,浇灭了我所有的期待。

第二章 高考放榜,那声“分手”比雨还冷

高考结束后,秀梅天天盼着放榜,每天都要去村口的小卖部问——小卖部有台旧收音机,能收到省电台的消息,放榜的时候,会播报各个大学的录取名单。我则每天下地干活,晚上回来,就陪秀梅坐在她家的院子里,听她跟我讲高考时的题,讲她估的分数。

秀梅估了420分,她说:“去年师范大学的录取线是380分,我估了420分,肯定能考上。”

我笑着说:“肯定能,你这么厉害。”

可我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我跟娘说了想考大学的事儿,娘没反对,却红了眼:“建国啊,娘知道你想考,可你看,娘的腰越来越疼,地里的活儿离不开人,你妹妹还要交学费,你要是复习,家里咋办啊?”

我看着娘佝偻的腰,看着妹妹破旧的书包,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我知道,娘说的是实话,我不能只为了自己的梦想,不管家里。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终于做了决定——不考大学了,好好种地,供妹妹上学,等秀梅考上了,我就去省会打工,跟她在一个城市,就算不能跟她一起考大学,也能守着她。

我没跟秀梅说这个决定,想等她考上了再说,怕影响她的心情。

终于,在七月底的一天,小卖部的老板在村口喊:“放榜了!省电台播报录取名单了!秀梅,你考上了!师范大学!”

全村的人都围了过去,秀梅拉着我,跑在最前面。小卖部的老板把收音机放在桌子上,声音调得很大,里面传来播音员清晰的声音:“河南省师范大学1978级录取名单,王秀梅,李家村……”

“考上了!秀梅考上了!”秀梅的娘一下子就哭了,拉着秀梅的手,不停地说,“我的闺女有出息了!能去城里当老师了!”

村民们也都围着秀梅,纷纷道喜:“秀梅,真有出息!”“婶子,你可算熬出头了!”“秀梅,以后当了老师,可别忘了咱李家村啊!”

秀梅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里满是光,她拉着我的手,说:“建国,你听见没?我考上了!师范大学!”

我笑着点头:“听见了,太好了,秀梅,你真厉害。”

可我能感觉到,秀梅的手,没以前那么紧了,好像有点犹豫。

那天晚上,秀梅家摆了酒席,请了村里的亲戚和邻居,庆祝秀梅考上大学。酒席很简单,杀了一只鸡,炖了一锅红烧肉,炒了几个青菜,却很热闹。大家都给秀梅敬酒(其实是糖水,秀梅不会喝酒),秀梅的爹喝多了,拍着胸脯说:“我闺女以后就是城里人了!再也不用种这破地了!”

我坐在角落里,看着秀梅被大家围着,像个骄傲的公主,心里既为她高兴,又有点自卑——我只是个种地的,以后她是城里的老师,我们之间的差距,好像一下子就拉大了。

酒席散了,我帮着秀梅家收拾碗筷,秀梅走过来,说:“建国,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跟着她走出了院子,往村口的老槐树下走。

那天晚上,下着小雨,雨丝很细,却很凉,落在身上,凉得人打哆嗦。老槐树下,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俩,雨打在槐树叶上,“沙沙”响,像在偷偷听我们说话。

“建国,”秀梅站在我对面,低着头,声音有点抖,“我……我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我看着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我们……分手吧。”

秀梅的声音很小,却像一道雷,在我耳边炸响。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秀梅,你……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分手吧,”秀梅抬起头,眼睛里带着点红,却很坚定,“我考上了大学,以后要去城里当老师,你……你是种地的,我们俩不合适,差距太大了。”

“差距大?”我抓住她的手,“我们之前不是约定好了吗?你考上了,我明年考,就算我不考,我也可以去省会打工,跟你在一个城市,我们怎么就不合适了?”

“不一样的,建国,”秀梅挣开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城里跟村里不一样,城里的人,都是有文化的,我要是跟你在一起,别人会笑话我的,说我一个大学生,找了个种地的。我爹娘也不同意,他们说,我得找个城里的对象,以后能帮衬我,你……你帮不了我。”

“我帮不了你?”我看着她,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天天帮你劈柴挑水,让你能多复习一会儿,你考上大学,我比谁都高兴,你现在跟我说,我帮不了你?我们的约定,你都忘了吗?”

“没忘,”秀梅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可约定不能当饭吃,建国,我想过好日子,想在城里扎根,我不能跟你一起回村里种地,那样我的大学就白考了。”

“所以,你就跟我分手?”我看着她,心里冷得像冰,“就因为我是种地的,你是大学生,你就不要我了?”

“是,”秀梅咬了咬牙,“我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长痛不如短痛,以后你别找我了,我也不会找你了。”

说完,秀梅转身就跑,雨丝打在她的背上,她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雨里,没回头。

我站在老槐树下,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手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可她的话,却比这雨水还冷,浇灭了我所有的期待,也浇灭了我对未来的所有幻想。

那天晚上,我在老槐树下站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了,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娘看见我浑身湿透,眼睛红肿,问我咋了,我没说,只说淋了雨,然后就钻进了被窝,蒙着头哭,不敢让娘听见。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下地干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娘很担心,让妹妹来劝我,妹妹才十三岁,拉着我的手,小声说:“哥,你别难过了,秀梅姐不跟你好,是她的损失,以后肯定有更好的姑娘跟你好。”

妹妹的话,让我心里稍微好受了点。我想,是啊,她不要我了,我不能一直消沉下去,娘和妹妹还等着我照顾,我得好好活着,得活出个人样来,让她看看,就算我是种地的,也能有出息。

就在我慢慢振作起来,准备下地干活的时候,村里来了个消息——县里的征兵办来征兵了,1978年底,部队要招一批新兵,去云南方向。

这个消息,像一道光,照进了我灰暗的生活里。我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去参军!去部队!在部队里好好干,说不定能活出个人样来,也能远离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我跟娘说了我的想法,娘一开始不同意,哭着说:“建国啊,部队多危险啊,你要是去了,娘天天都睡不着觉,你别去了,咱在家种地,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我拉着娘的手,说:“娘,我想去,在家种地,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想去部队闯闯,要是能混出个人样来,以后就能让你和妹妹过上好日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出事的。”

爹生前,也是个军人,参加过抗美援朝,虽然没立大功,却也光荣退伍。娘想起爹,沉默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行,娘不拦你,你去了部队,要听领导的话,别惹事,好好干,娘在家等你回来。”

得到娘的同意,我赶紧去村里的征兵点报了名。报名的时候,遇到了同村的赵卫东,他比我大两岁,也是个种地的,没对象,也想去部队闯闯。我们俩相视一笑,说:“到了部队,互相照应着点。”

报名后,就是体检、政审。我的身体,常年种地,结实得很,体检一次就过了;政审也没问题,爹是退伍军人,家里没有不良记录,很快也过了。

拿到入伍通知书的那天,我拿着通知书,去了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着秀梅家的方向,心里说:“王秀梅,你不要我了,我会好好干,以后我一定会活出个人样来,让你看看,你当初的选择,是错的。”

然后,我转身回家,帮着娘收拾行李——娘给我做了两双布鞋,缝了两件新的蓝布褂子,还装了一袋红薯干,说:“路上饿了吃,到了部队,别舍不得吃,要好好吃饭,才能有力气干活。”

我接过行李,重重地点了点头:“娘,我知道了。”

第三章 离别家乡,新兵连的苦磨硬了骨头

1978年12月,天气已经很冷了,豫东平原上刮着西北风,“呼呼”地响,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们这批新兵,在县里集合,然后坐火车去部队。

出发那天,县城的火车站里,挤满了送人的乡亲。我娘拉着我的手,眼泪不停地掉,说:“建国,到了部队,要常给家里写信,别让娘担心,要是受了委屈,就跟娘说,实在不行,就回来。”

我忍着眼泪,说:“娘,你放心,我不会受委屈的,我会常给你写信,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妹妹的学费,我到了部队发了津贴,就寄回来。”

赵卫东的爹娘也来了,给他塞了一兜煮鸡蛋,说:“卫东,到了部队,跟建国互相照应着,别偷懒。”

赵卫东点点头:“爹,娘,你们放心。”

秀梅没来送我,我知道,她大概是怕见到我,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我了。我没找她,也没怪她,只是觉得,我们俩的缘分,从她跟我说分手的那天起,就断了。

火车开动的时候,我趴在窗户上,挥着手,喊:“娘,你回去吧!我会好好干的!”

娘跟着火车跑了几步,眼泪掉得更凶了,说:“建国,一路平安!”

火车越开越快,娘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靠在椅背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离开娘和妹妹,心里又不舍,又期待。

赵卫东坐在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建国,别难过了,到了部队,好好干,等以后提干了,再风风光光地回家,让你娘高兴。”

我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嗯,好好干。”

从豫东到云南,火车走了三天三夜。硬座车厢里,挤得满满当当,全是像我们一样的新兵,大家来自五湖四海,说着不同的方言,却都怀着同样的期待——在部队里好好干,活出个人样来。

白天,大家互相聊天,聊家乡的事,聊对部队的想象;晚上,就靠在椅背上打盹,饿了就吃家里带来的干粮,红薯干、煮鸡蛋、玉米饼,大家也不藏着掖着,你分我一块,我分你一个,像亲兄弟一样。

到了云南的部队驻地,已经是第四天的下午了。驻地在一个山脚下,周围全是树林,空气很新鲜,却也很冷,风里带着点湿气,吹在身上,凉丝丝的。

我们被分到了不同的新兵连,我和赵卫东很幸运,分到了同一个新兵连——三营五连。新兵连的班长,叫张建军,三十多岁,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听说是以前训练时不小心弄的。他看着我们,声音很洪亮:“欢迎你们来到五连!从今天起,你们就不是老百姓了,是解放军战士!在新兵连的三个月,我会把你们磨成合格的战士!谁要是偷懒,谁要是怕苦怕累,就趁早滚蛋!”

班长的话,很严厉,却让我们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气——这才是部队的样子。

接下来的三个月,是新兵连最苦的日子,也是最磨人的日子。

每天早上五点半,哨声准时响起,我们必须在十分钟内起床、穿军装、叠被子、整理内务,然后到操场集合。叠被子是个技术活,要求叠成“豆腐块”,有棱有角,不能有一点褶皱。一开始,我怎么都叠不好,被子要么软塌塌的,要么没有棱角,班长看了,把我的被子扔在地上,说:“李建国!你这叠的是被子吗?是烂棉花!给我重新叠!叠到合格为止!”

我捡起被子,蹲在地上,一遍遍地叠,手指都捏酸了,叠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能把被子叠成“豆腐块”了。班长看了,点了点头:“不错,有进步!记住,在部队里,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早上六点,开始晨跑,五公里。一开始,我根本跑不下来,跑了两公里就气喘吁吁,腿像灌了铅一样沉,想停下来走。班长在旁边喊:“李建国!跟上!别掉队!解放军战士,没有跑不动的!”

赵卫东跑在我旁边,拉着我的手:“建国,坚持住!我陪你一起跑,慢慢跑,别放弃!”

我点点头,咬着牙,跟着赵卫东一起跑。跑到四公里的时候,我实在跑不动了,喉咙干得像冒火,胸口也疼得厉害。就在我想放弃的时候,我想起了秀梅的话,想起了娘的期待,心里又有了力气。我咬着牙,跑完了最后一公里。

晨跑结束后,吃早饭,然后开始上午的训练:队列训练。立正、稍息、跨立、齐步走、正步走……每个动作都有严格的要求。比如立正,要求挺胸抬头、收腹提臀、手指贴紧裤缝、眼睛平视前方,一站就是半个小时,不能动一下。

有一次,我站军姿的时候,脸上落了一只蚊子,蚊子在我脸上叮了一下,很痒,我想伸手拍,却不敢动——班长说过,站军姿的时候,就算有蚊子叮,也不能动。我咬着牙,忍着痒,直到班长喊“稍息”,我才赶紧伸手拍掉蚊子,脸上已经起了一个大包。

中午吃完午饭,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然后开始下午的训练:战术训练和投弹训练。战术训练在战术场进行,地上都是沙子和石头,我们要练习卧倒、匍匐前进、跃进。卧倒的时候,要求快速、准确,不能有一点犹豫;匍匐前进的时候,要求身体贴紧地面,胳膊肘用力,膝盖着地,快速前进,不能让身体抬起来太高。

第一次练习匍匐前进的时候,我没掌握好技巧,胳膊肘被石头磨破了,膝盖也蹭出了血,沙子嵌在伤口里,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赵卫东跑过来,帮我清理伤口,说:“建国,疼不疼?我给你擦点碘伏。”

我摇摇头:“不疼,这点小伤不算啥。”

其实,伤口很疼,但是我知道,这是成为一名合格战士必须经历的,我不能退缩。

投弹训练也不轻松,手榴弹有三斤重,要求投到三十米以外的目标区。一开始,我只能投二十米,达不到要求,班长骂我:“李建国!你没吃饭吗?这么近!给我练!练到能投到三十米为止!”

我拿着手榴弹,一遍遍地练,胳膊都练酸了,晚上躺在床上,胳膊疼得抬不起来。赵卫东帮我揉胳膊,说:“建国,别太拼了,慢慢练。”

我笑着说:“没事,早点练合格,早点成为合格的战士。”

晚上,我们还要进行政治学习,学习《解放军纪律条令》《毛泽东选集》,班长给我们讲部队的历史,讲革命先烈的故事,告诉我们:“解放军战士,要保家卫国,要不怕牺牲,要对得起身上的军装,对得起老百姓的信任!”

每次听班长讲这些,我心里都热血沸腾,觉得自己选择参军,是对的。我不再想秀梅,不再想家乡的玉米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好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解放军战士,以后能保家卫国,能让娘和妹妹过上好日子。

新兵连的日子,很苦,每天都累得浑身酸痛,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但是,我却觉得很充实,很踏实。在这里,没有城乡差距,没有嫌弃和冷漠,只有战友之间的互相帮助,只有班长的严厉和关心。

有一次,我感冒了,发烧到39度,早上起不来床。班长看了,把我送到了连队的卫生所,让医生给我打针、吃药,还亲自给我端了一碗热粥,说:“李建国,好好休息,别硬撑,身体好了,才能好好训练。”

我接过热粥,心里暖暖的——在部队里,班长就像我的亲哥一样,严厉却关心我。

赵卫东也经常帮我,我训练跟不上,他就拉着我一起练;我内务没整理好,他就帮我一起整理;我想家了,他就跟我聊家乡的事,让我心里好受点。我们俩,从同村的老乡,变成了部队里的亲兄弟。

三个月的新兵连生活,很快就过去了。考核的时候,我所有的科目都合格了,队列、五公里、战术、投弹,都达到了要求。班长看着我,笑着说:“李建国,不错!从老百姓变成合格的战士了!以后到了老连队,也要好好干,别给我丢脸!”

我点点头,说:“班长,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分配老连队的时候,我和赵卫东都被分到了三营五连的一排三班,班长还是张建军。我们背着行李,跟着班长去老连队,心里充满了期待——我知道,新兵连只是开始,以后的日子,会更苦,却也更有奔头。

第四章 战前动员,热血压过了恐惧

到了老连队,我们才知道,我们所在的部队,是边防部队,负责云南边境的防守任务。那时候,中越边境的局势已经很紧张了,越南军队经常在边境挑衅,枪杀我国边民,烧毁我国边境的房屋,抢夺老百姓的财物。

连队里的老兵,都经历过边境冲突,他们跟我们说:“越南鬼子太嚣张了,天天在边境闹事,早晚有一天,我们要教训教训他们!”

每次听老兵说这些,我心里都很生气,觉得越南鬼子太过分了,心里暗暗发誓:要是真的打仗了,我一定要冲在前面,杀了越南鬼子,保卫边境的老百姓。

1979年1月,部队接到了战前动员命令——上级决定,对越南进行自卫反击,我们连队,要作为先头部队,开赴边境前线。

动员大会那天,操场上,全连的战士都穿着整齐的军装,站得笔直。连长站在主席台上,声音洪亮:“同志们!越南鬼子在我们的边境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的边民,有家不能回,有田不能种!上级命令我们,开赴前线,进行自卫反击!我们是解放军战士,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责任!现在,我问你们,怕不怕!”

“不怕!”全连的战士齐声喊,声音洪亮,震得周围的树林都“哗啦啦”响。

“好!”连长点点头,“既然不怕,我们就跟越南鬼子拼了!要让他们知道,中国人民解放军不好惹!要让他们知道,中国的领土,一寸都不能丢!现在,有愿意去前线的,就上前一步,写下请战书!”

连长的话刚说完,全连的战士都往前迈了一步,我也赶紧往前迈,心里热血沸腾,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回到班里,班长让我们写请战书。我拿着笔,手有点抖,却写得很认真:“我志愿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不怕牺牲,不怕吃苦,冲在前线,杀尽越南鬼子,保卫祖国边境,保卫老百姓!请组织批准!”

写完请战书,我郑重地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班长。班长看了,拍了拍我的肩膀:“李建国,好样的!到了前线,要注意安全,活着才能多杀敌人!”

我点点头:“班长,您放心,我会注意安全,也会好好干!”

那天晚上,我给家里写了一封信。没跟娘说要打仗的事,只说:“娘,我在部队很好,训练很顺利,班长和战友们都对我很好。我发了第一个月的津贴,已经寄回家了,你拿着给妹妹交学费,剩下的你买点好吃的,别舍不得花。我会常给你写信,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我不敢跟娘说要打仗,怕她担心,怕她睡不着觉。我把信寄了出去,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活着回来,一定要让娘和妹妹过上好日子。

接下来的一个月,部队进行了战前训练,比新兵连的时候更苦、更累。我们练习穿插作战、阵地防守、伤员抢救、武器使用(比如步枪、机枪、手榴弹、火箭筒),每天都训练到很晚,有时候甚至通宵训练。

老兵们教我们实战技巧:“在丛林里作战,要注意隐蔽,别暴露目标;遇到敌人,要先开枪,别犹豫;抢救战友的时候,要先把战友拖到隐蔽的地方,再包扎伤口……”

我认真地记着老兵们的话,一遍遍地练,把每一个技巧都练熟,生怕到了战场上,因为自己的失误,耽误了战斗,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

赵卫东跟我一起训练,一起练习武器使用,他跟我说:“建国,到了战场上,我们俩要互相照应,不管谁遇到危险,都要救对方,一定要活着回来,一起回家看娘。”

我点点头:“嗯,一起活着回来,一起回家。”

1979年2月15日,部队接到命令,开赴前线。那天早上,天还没亮,我们背着武器、弹药、干粮、水壶,还有一个急救包,集合出发。

出发的时候,天上飘着小雨,跟我跟秀梅分手那天的雨一样,却不冷了,因为我心里的热血,已经压过了所有的寒冷和恐惧。

我们沿着边境的小路,往前线走。小路很窄,全是泥泞和石头,两边是茂密的丛林,树枝和杂草经常刮到我们的军装,把军装刮破。我们走得很慢,很小心,怕遇到敌人的侦察兵。

走了两天两夜,我们终于到达了前线的集结地。集结地在一个山洞里,里面很潮湿,地上铺着干草,我们就在干草上休息,吃点干粮,喝点水,然后等待上级的战斗命令。

2月17日凌晨,上级的战斗命令来了:“凌晨五点,对越南鬼子的阵地发起进攻!”

我们赶紧起床,检查武器和弹药,班长跟我们说:“同志们,马上就要打仗了!记住,要隐蔽,要勇敢,要互相照应!活着回来!”

“是!”我们齐声喊。

凌晨五点,冲锋号吹响了,“嘀嘀嗒嗒”的号声,在寂静的丛林里,显得格外响亮,也格外振奋人心。我们从山洞里冲出来,朝着敌人的阵地跑去。

敌人的阵地在一个山坡上,上面有很多碉堡和战壕,敌人的机枪“哒哒哒”地响着,子弹像雨点一样,打在我们身边的石头和树上,溅起一片泥土和木屑。

“卧倒!”班长喊了一声,我们赶紧趴在地上,子弹从我们头顶飞过,“嗖嗖”地响,很吓人。

“李建国,赵卫东,跟我一起,从左边穿插过去,炸掉敌人的碉堡!”班长说。

“是!”我和赵卫东赶紧跟着班长,从左边的丛林里,偷偷地往敌人的碉堡爬。

丛林里的树枝和杂草,刮得我们脸上和手上都是伤口,泥土和汗水混在一起,糊在脸上,很不舒服,可我们顾不上,眼睛紧紧地盯着敌人的碉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炸掉碉堡,为战友们开辟进攻的道路。

离碉堡还有五十米的时候,敌人发现了我们,机枪子弹朝着我们这边打过来。班长喊:“快隐蔽!”

我们赶紧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子弹打在树干上,“咚咚咚”的响,树干都被打穿了几个小洞。

“这样不行,”班长皱了皱眉,“敌人的火力太猛,我们冲不上去,得想个办法。”

我看着碉堡的方向,说:“班长,我去吸引敌人的火力,你和卫东趁机冲上去,炸掉碉堡!”

“不行!”班长说,“太危险了,你会牺牲的!”

“班长,没时间了!”我着急地说,“再等下去,更多的战友会牺牲!我不怕,你相信我!”

班长看着我,沉默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好!你小心点!我和卫东会趁机冲上去!”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步枪,从树后面探出头,朝着敌人的碉堡,开了两枪,然后赶紧跑出来,朝着另一个方向跑,故意吸引敌人的火力。

敌人的机枪果然朝着我这边打过来,子弹在我身边飞过,我赶紧趴在地上,滚到一个土坡后面,躲过了子弹。

就在这时,班长和赵卫东趁机冲了上去,朝着敌人的碉堡,扔了两颗手榴弹,“轰隆”两声,碉堡被炸塌了一半,敌人的机枪也不响了。

“冲啊!”班长喊了一声,我们朝着敌人的阵地冲了上去。

敌人见碉堡被炸了,开始逃跑,我们在后面追,开枪打死了几个敌人,还有几个敌人被我们俘虏了。

第一次战斗,我们打赢了,占领了敌人的阵地。可我们也有牺牲,班里的一个老兵,叫王强,在冲锋的时候,被敌人的子弹打中了胸口,牺牲了。

我们把王强的尸体抬到一边,班长蹲在地上,眼泪掉了下来:“王强,你放心,我们会替你报仇,会把越南鬼子赶出去!”

我看着王强的尸体,心里很疼,也很愤怒——越南鬼子,害死了我们的战友,我们一定要跟他们拼到底!

那天晚上,我们在阵地上守着,不敢睡觉,怕敌人反扑。我坐在地上,靠着树干,吃着压缩饼干,心里想起了娘,想起了妹妹,也想起了班长的话:“活着才能多杀敌人。”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打赢这场仗,一定要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第五章 炮火里遇她,她的手比药还暖

接下来的日子,战斗一场接着一场,我们穿插作战、守阵地、打反扑,每天都在炮火中度过。丛林里的环境很恶劣,又潮又热,下雨的时候,我们的衣服和鞋子都湿透了,只能穿着湿衣服睡觉;不下雨的时候,太阳又毒得很,把我们的皮肤晒得黝黑,甚至晒脱皮。

干粮也很少,有时候一天只能吃一块压缩饼干,喝几口浑浊的水(是从河里打来的,里面有泥沙,只能过滤一下再喝)。我们的脸上,全是泥土和汗水,军装也被刮破了,沾满了血和泥,看起来像一群“泥人”,可我们的眼睛,却很亮,因为我们心里有信念——保家卫国,打赢这场仗。

班里的战友,有的牺牲了,有的受伤了,人数越来越少。赵卫东也在一次战斗中,被敌人的子弹打中了胳膊,伤得不轻,被送到了后方的医疗队。

送赵卫东走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说:“建国,你一定要好好的,别受伤,等我伤好了,就回来找你,一起打仗,一起回家。”

我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卫东,你好好养伤,我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回家。”

赵卫东走后,我心里有点孤单,却也更坚定了——我要好好活着,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赵卫东,为了牺牲的战友。

1979年3月5日,我们接到命令,进攻敌人的一个重要阵地——312高地。312高地很高,上面有敌人的三个碉堡,火力很猛,之前有几个连队进攻过,都没成功,还牺牲了很多战友。

连长在动员的时候说:“同志们!312高地是敌人的重要阵地,拿下312高地,就能切断敌人的退路!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要拿下它!”

“是!”我们齐声喊。

进攻开始后,敌人的火力果然很猛,机枪、手榴弹、火箭筒,一起朝着我们打过来,我们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我心里很疼,却不敢停,只能跟着班长,朝着高地冲上去。

就在我们快要冲到第一个碉堡的时候,敌人扔过来一颗手榴弹,落在了我身边。班长看见,赶紧扑过来,把我压在身下。“轰隆”一声,手榴弹爆炸了,班长的后背被弹片划伤了,流了很多血。

“班长!”我赶紧把班长扶起来,眼泪掉了下来,“你怎么样?”

“我没事,”班长咬着牙,说,“别管我,快,炸掉碉堡!”

我点点头,拿起火箭筒,朝着敌人的碉堡,发射了一枚火箭弹,“轰隆”一声,碉堡被炸塌了。

我们继续往上冲,就在我快要冲到第二个碉堡的时候,敌人的子弹打中了我的左腿,子弹从我的大腿穿过,流了很多血,我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疼得我浑身发抖,站不起来。

“建国!”班长喊了一声,想过来救我,却被敌人的火力压制住了,根本过不来。

我躺在地上,看着敌人的碉堡,心里很着急,想站起来继续冲,可腿太疼了,怎么都站不起来。敌人的子弹,在我身边飞过,我知道,我要是不赶紧离开这里,肯定会被敌人的子弹打中,牺牲在这里。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听见了女人的声音:“坚持住!我来了!”

我抬头一看,看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背着医药箱,朝着我这边跑过来,前面的那个女人,个子很高,皮肤有点黑,却很精神,眼睛很大,很亮,手里拿着听诊器和止血带,跑得很快,却很稳。

是医疗队的人!我心里一下子有了希望。

那个女人跑到我身边,蹲下来,快速地看了看我的伤口,说:“子弹穿过大腿,没伤到骨头,别担心,我先给你止血!”

她的声音很冷静,很坚定,让我心里的恐惧一下子少了很多。她拿出止血带,绕在我的大腿根部,用力勒紧,然后拿出碘伏,给我的伤口消毒,碘伏碰到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她却很温柔地说:“坚持住,消毒了就不感染了,很快就好。”

她的手很稳,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给我的伤口包扎好了,用纱布把我的大腿缠得紧紧的,血终于止住了。

“能走吗?”她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能,腿太疼了。”

“我背你!”她说着,就蹲下来,让我趴在她的背上。

我愣住了:“你……你能背动我吗?我很重。”

“能!”她很坚定地说,“快上来,这里太危险,我们得赶紧离开!”

我只好趴在她的背上,她站起来,背着我,朝着后方的医疗点跑。她的背很结实,却很温暖,趴在她的背上,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很有力,也能感觉到她的汗水,顺着她的脖子,流到我的手上,暖暖的。

敌人的子弹,在我们身边飞过,她时不时地蹲下来,躲子弹,却从来没把我放下。跑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到达了后方的医疗点——是一个临时的山洞,里面摆着几张简易的病床,地上铺着干草,还有几个受伤的战友,躺在病床上,医生和护士们正在给他们换药。

她把我放在一张病床上,又给我检查了一下伤口,说:“你放心,伤口处理好了,没伤到骨头,养几天就能好。我叫陈岚,是这里的军医,你叫啥名字?”

“我叫李建国,三营五连一排三班的战士。”我看着她,心里很感激,“陈医生,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肯定牺牲了。”

“不用谢,”陈岚笑了笑,眼角有浅浅的梨涡,“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你们在前线打仗,我们在后方救伤员,都是为了保家卫国。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其他的伤员。”

说完,陈岚转身就去忙了,背着医药箱,在各个病床之间穿梭,给伤员换药、包扎、打针,声音很温柔,动作很熟练,一点都不像刚参加战斗的军医,更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陈岚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在这冰冷的炮火里,在这生死攸关的战场上,她的出现,像一道光,照亮了我绝望的心里,她的手,比药还暖,让我忘记了腿上的疼痛。

我问旁边的一个受伤战友:“兄弟,那个陈医生,是一直在这里吗?”

战友说:“是啊,陈医生是军区医院派来的,从开战到现在,一直在这里,没好好休息过,救了很多战友的命,大家都很佩服她。”

我点点头,心里更佩服陈岚了——她一个女人,在这么危险的战场上,不怕牺牲,不怕苦累,救了这么多战友,她比很多男人都勇敢。

那天晚上,陈岚给我送来了一碗热粥,是用压缩饼干煮的,虽然有点硬,却很暖。她坐在我的床边,问我:“李建国,你家里还有啥人啊?”

我跟她说:“我娘,还有一个妹妹,妹妹才上初中,我爹早逝了,我来参军,就是想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陈岚点点头,眼里带着点心疼:“你很孝顺,你放心,你一定会活着回去,一定会让你娘和妹妹过上好日子的。”

我看着她,说:“陈医生,你呢?你家里还有啥人啊?你一个女人,咋来前线当军医了?”

陈岚笑了笑,说:“我爹是个老医生,我从小就跟他学医术,后来考上了军医大学,毕业就去了军区医院。这次开战,我主动申请来前线,我想跟你们一起,保家卫国,救更多的战友。我家里还有我娘,我娘很支持我,让我好好干,别担心她。”

我看着陈岚,心里很敬佩——她不仅勇敢,还很有担当,跟秀梅不一样,她不会因为危险就退缩,不会因为辛苦就抱怨。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聊家乡的事,聊部队的事,聊对未来的期待。我跟她说了我跟秀梅的事,说秀梅考上大学跟我分手,说我来参军是想活出个人样来。

陈岚听了,没嘲笑我,也没同情我,只说:“李建国,你是个靠谱的人,你值得更好的,她跟你分手,是她的损失。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好好打仗,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陈岚的话,像一股暖流,流进了我的心里,让我心里的伤口,慢慢愈合了。我知道,从遇到陈岚的那天起,我的人生,又有了新的期待。

第六章 阵地坚守,生死间的牵挂越来越浓

我的腿伤,养了大概半个月,就能下地走路了。我跟陈岚说,我要回连队,要跟战友们一起打仗,一起拿下312高地。

陈岚一开始不同意,说:“你的腿还没完全好,不能去前线,再养几天。”

我跟她说:“陈医生,我的腿没事了,能走路,能打仗,连队里的战友,牺牲了很多,班长还在前线,我不能在这里待着,我要回去跟他们一起,拿下312高地,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陈岚看着我,沉默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好,我不拦你,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腿又疼了,就赶紧回来,别硬撑。”

她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些碘伏和纱布,还有几盒止痛药,递给我:“这些你拿着,要是伤口感染了,就用碘伏消毒,疼得受不了,就吃一片止痛药。”

我接过东西,重重地点了点头:“陈医生,谢谢你,我会注意安全的,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回来见你。”

陈岚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说:“你别瞎说,你要活着回来,是为了你娘和妹妹,为了牺牲的战友,不是为了我。”

我看着她,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朝着连队的方向走去。

回到连队,班长看见我,很高兴,拍了拍我的肩膀:“建国,你回来了!腿好了?”

我点点头:“好了,班长,我能打仗了!”

“好!”班长点点头,“正好,我们明天要再次进攻312高地,你回来了,我们又多了一份力量!”

第二天,我们再次对312高地发起进攻。这次,我们总结了之前的经验,分三路进攻,一路从正面吸引敌人的火力,一路从左边穿插,一路从右边包抄,医疗队也跟着我们,在后方随时准备抢救伤员。

我在左边的穿插部队里,跟着班长一起,朝着敌人的碉堡冲上去。陈岚带着医疗队,在我们后面几百米的地方,背着医药箱,随时准备救伤员。

战斗很激烈,敌人的火力还是很猛,我们的战友,还是不断地倒下。我看着身边的战友倒下,心里很疼,却不敢停,只能朝着敌人的碉堡,不停地开枪、扔手榴弹。

就在我们快要冲到第三个碉堡的时候,敌人扔过来一颗手榴弹,落在了我身边的一个战友脚下。我赶紧扑过去,把战友推开,自己却来不及躲,手榴弹在我身边爆炸了,我的胳膊被弹片划伤了,流了很多血。

“建国!”班长喊了一声,想过来救我。

“别过来!”我喊了一声,“我没事,快炸掉碉堡!”

就在这时,陈岚跑了过来,蹲在我身边,快速地给我的胳膊包扎伤口,说:“你怎么这么傻?不知道躲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生气,却更多的是担心。我看着她,笑了笑:“我要是不推开他,他就牺牲了,战友之间,不能见死不救。”

陈岚没再说话,动作更快地给我包扎伤口,眼泪却掉了下来,滴在我的胳膊上,暖暖的。

包扎好伤口,陈岚说:“你赶紧去后方,你的胳膊伤了,不能再打仗了。”

“我不回去!”我坚定地说,“312高地还没拿下来,我不能回去,我要跟战友们一起,拿下高地!”

陈岚看着我,没办法,只好说:“好,那你跟在我后面,别冲在前面,要是疼得受不了,就跟我说。”

我点点头:“好,听你的。”

我们继续往上冲,班长带着战友们,终于炸掉了敌人的第三个碉堡。“冲啊!”班长喊了一声,我们朝着高地的顶端冲上去。

敌人见碉堡都被炸了,开始逃跑,我们在后面追,终于,在中午的时候,我们拿下了312高地!

站在312高地的顶端,我们看着脚下的丛林,看着远处的边境线,心里很激动,齐声喊:“我们赢了!拿下312高地了!”

陈岚也跑了上来,看着我们,笑了,眼里满是光。她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的胳膊,说:“还好,伤口没裂开,你真棒!”

我看着她,笑了笑:“不是我棒,是大家都棒,是你救了我,我才能跟大家一起拿下高地。”

那天晚上,我们在312高地上守着,防止敌人反扑。陈岚带着医疗队,给受伤的战友换药,我帮着她,给她递东西,帮她抬伤员。

夜深了,战友们都睡着了,我和陈岚坐在高地的顶端,看着天上的星星。战场上的星星,很亮,很多,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

“陈医生,”我看着星星,说,“等这场仗打赢了,你想做啥?”

陈岚想了想,说:“我想回军区医院,好好当医生,救更多的人。你呢?你想做啥?”

“我想提干,”我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我想在部队里好好干,提了干,就能让我娘和妹妹过上好日子。我还想……还想跟你在一起,不知道你愿意不?”

说完,我心里很紧张,怕她拒绝我。

陈岚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说:“李建国,你先好好干,先提干,等这场仗打赢了,我们再说好不好?”

我点点头,心里很高兴:“好!我一定好好干,一定提干!”

从那天起,我和陈岚之间,多了一份牵挂。我在前线打仗,心里想着她,怕她受伤,怕她遇到危险;她在后方救伤员,也想着我,每次我从前线下来,她都会第一时间过来,看我有没有受伤,给我送点热饭。

有时候,我从前线下来,胳膊或腿上带着伤,陈岚给我包扎的时候,会轻轻地骂我:“你能不能小心点?每次都受伤,我都快担心死了。”

我看着她,笑了笑:“我会小心的,以后尽量不受伤,不让你担心。”

赵卫东伤好后,也回了连队,他看见我和陈岚的关系,笑着说:“建国,行啊你,在战场上还能找到对象,陈医生可是个好姑娘,你可得好好对她。”

我笑着说:“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对她。”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继续打仗,拿下了一个又一个敌人的阵地,敌人的退路被我们切断了,只能节节败退。1979年3月16日,上级命令我们,撤军回国——对越自卫反击战,我们打赢了!

听到撤军命令的时候,全连的战士都激动得哭了,我们互相拥抱,互相庆祝:“我们赢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陈岚也很激动,她跑到我身边,笑着说:“李建国,我们赢了!你可以回家见你娘和妹妹了!”

我看着她,笑着说:“嗯,我们赢了!我也可以跟你在一起了!”

陈岚的脸,又红了,赶紧低下头,却被我拉住了手。她的手很软,暖暖的,我攥得很紧,再也不想松开。

撤军的时候,我们背着武器和弹药,朝着祖国的方向走。走在边境线上,看到祖国的土地,看到边境的老百姓,我们都很激动,齐声喊:“我们回来了!祖国,我们回来了!”

老百姓们也都来迎接我们,给我们送鸡蛋、送水果、送热水,说:“解放军同志,你们辛苦了!谢谢你们保卫我们的家乡!”

我看着老百姓们热情的样子,心里很自豪——我们的牺牲,我们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第七章 凯旋归队,军功章映着初心

撤军回到部队驻地,我们受到了热烈的欢迎。驻地的操场上,挂着“热烈欢迎英雄凯旋”的横幅,战士们穿着整齐的军装,站在操场两边,敲锣打鼓,欢迎我们回来。

连长带着我们,走进操场,向部队首长汇报:“报告首长!三营五连圆满完成对越自卫反击战任务,胜利凯旋!”

首长走过来,跟我们一一握手,说:“同志们,你们辛苦了!你们是英雄!你们为祖国争光,为人民争光!我代表部队,向你们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全连的战士,齐声喊:“为人民服务!”

接下来的几天,部队进行了战后总结和表彰。因为在战斗中,我作战勇敢,先后炸掉敌人两个碉堡,抢救了三名战友,荣立三等功,颁发了一枚军功章。

表彰大会那天,我穿着整齐的军装,站在主席台上,首长亲自给我颁发军功章。军功章是金色的,上面刻着“三等功”三个字,沉甸甸的,挂在我的胸前,我心里很激动,也很自豪——这枚军功章,是我用鲜血和勇气换来的,是我对祖国和人民的承诺,也是我对娘和妹妹的交代。

下台的时候,陈岚在台下看着我,笑着朝我挥手,眼里满是骄傲。我走到她身边,她看着我的军功章,说:“李建国,你真棒!这枚军功章,你值得!”

我把军功章摘下来,递到她手里,说:“这枚军功章,也有你的功劳,要是没有你,我早就牺牲了,这枚军功章,我们一起拥有。”

陈岚接过军功章,摸了摸,然后又给我戴上,说:“这是你用命换来的,我不能要,你要好好戴着,以后还要拿更多的军功章!”

我看着她,笑了笑:“好,以后我一定拿更多的军功章,让你为我骄傲。”

战后总结结束后,部队开始休整。我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这次,我跟娘说了打仗的事,也跟她说了我立了三等功,提干的事,上级正在研究。

信里,我跟娘说:“娘,我在战场上很好,没受重伤,还立了三等功,上级正在研究我提干的事,要是提干了,我就是军官了,以后就能让你和妹妹过上好日子。我还认识了一个女军医,叫陈岚,她很好,很勇敢,救了我的命,我想跟她在一起,等以后我回家,带她去见你,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这次,我没再瞒着娘,我想让她知道,我长大了,能保护她和妹妹了,也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娘的回信。娘在信里,哭着说:“建国,娘知道你打仗,天天都睡不着觉,现在你平安回来,还立了功,娘太高兴了!提干的事,你好好干,娘支持你。那个陈医生,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对她,等你回家,娘想见见她。”

看着娘的回信,我心里暖暖的,赶紧把信拿给陈岚看。陈岚看了,笑着说:“你娘真好,等以后你回家,我跟你一起去见她,给她买好吃的。”

我点点头:“好,等我提干了,我们就一起回家见我娘。”

1979年5月,上级的提干命令下来了——我从战士,提为排长,负责三营五连一排的战士。

拿到提干命令的那天,我第一时间就跑去告诉陈岚。陈岚听了,很高兴,抱着我说:“李建国,你提干了!你真棒!我就知道你能行!”

我抱着她,心里很激动:“陈岚,我提干了!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陈岚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

我抱着她,在部队的操场上,转了好几圈,心里的高兴,溢于言表。

班长和赵卫东也都为我高兴,班长拍着我的肩膀:“建国,好样的!提干了,还找了个好媳妇!以后要好好干,好好对陈医生!”

赵卫东笑着说:“建国,你可得请我喝酒!等你结婚了,我要当你的伴郎!”

我笑着说:“好!一定请你们喝酒!结婚的时候,你一定来当伴郎!”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熟悉排长的工作,训练一排的战士,跟他们一起训练、一起生活、一起学习。陈岚还在部队医院工作,我们虽然不在一个单位,却经常见面,我有空的时候,就去医院看她,给她送点好吃的(是部队发的罐头、饼干);她有空的时候,就来连队看我,帮我缝补衣服。

部队里的战友和领导,都知道了我和陈岚的事,都很支持我们,说我们是“英雄配英雄”,是天生的一对。

1979年10月1日,国庆节,我和陈岚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在部队的食堂里办的。食堂里,挂着一面小红旗,摆了五张桌子,邀请了连队的领导、班长、赵卫东,还有医院的几个同事。

我穿着整齐的军官服,陈岚穿着一件新的蓝布褂子(是我给她买的,花了我半个月的津贴),我们站在食堂的中间,对着国旗,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对着领导和战友们,鞠了一躬。

班长当我们的证婚人,他笑着说:“李建国和陈岚,一个是战斗英雄,一个是白衣天使,他们在战场上相识、相知、相爱,他们的爱情,是用鲜血和勇气浇灌的,是最珍贵的!我希望你们以后,互敬互爱,互相支持,在部队里好好干,为祖国和人民,贡献自己的力量!”

“谢谢班长!”我和陈岚齐声说。

然后,我们给领导和战友们倒酒(是部队发的米酒),大家一起喝酒、吃菜、聊天,热闹得很。赵卫东端着酒杯,走到我身边,说:“建国,恭喜你!娶了这么好的媳妇!以后你要是敢欺负陈医生,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我笑着说:“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欺负她,我会好好对她。”

陈岚看着我,眼里满是幸福。我看着她,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对她,不会让她受委屈,会跟她一起,在部队里好好干,一起守护祖国,一起守护我们的小家。

婚礼结束后,我和陈岚,住在部队给我们分配的一间小房子里。房子不大,也就十几平米,有一间卧室,一间厨房,还有一个小阳台,却很干净,很温馨。

晚上,我抱着陈岚,坐在阳台的小凳子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跟她说:“陈岚,谢谢你,在战场上救了我,谢谢你愿意嫁给我。以后,我会好好对你,让你幸福。”

陈岚靠在我怀里,说:“李建国,不用谢,能遇到你,是我的幸运。以后,不管你去执行任务,还是去训练,我都会在家等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平安回来。”

我点点头,紧紧地抱着她:“好,我一定平安回来,永远陪着你。”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聊未来的日子,聊我们的孩子,聊以后回家见我娘。我知道,从结婚的那天起,我不仅有了娘和妹妹的小家,还有了我和陈岚的小家,我身上的责任,更重了,却也更有动力了。

第八章 婚后岁月,牵挂藏在每一次别离

婚后的日子,平淡却很幸福。我在连队当排长,每天训练战士、处理连队的事务,有时候要出野外训练,有时候要去边境巡逻,一走就是十几天,甚至一个月。陈岚在部队医院当军医,每天给战士们看病、换药,有时候也要跟着医疗队,去边境的哨所,给哨所的战士们体检。

我们俩,经常聚少离多,却从来没抱怨过,因为我们知道,我们都是解放军,我们的职责是保家卫国,我们的别离,是为了更多人的团聚。

每次我要出任务的时候,陈岚都会提前给我收拾行李,给我装很多干粮和水,还有一些常用的药品,说:“到了外面,要好好吃饭,别舍不得吃,要是生病了,就赶紧吃药,要是受伤了,就赶紧回来,别硬撑。”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在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医院的工作忙,别熬太晚。”

然后,我会抱着她,在她的额头上,亲一下,说:“等我回来。”

她也会抱着我,说:“我等你回来。”

我出任务的时候,每天都会给陈岚写一封信,跟她说我当天的情况,说我很想她;陈岚也会给我写信,跟我说医院的事,跟我说她很想我,让我注意安全。

有一次,我去边境巡逻,遇到了暴雨,巡逻的小路被冲毁了,我们被困在边境的一个哨所里,不能按时回来。我没法给陈岚写信,陈岚没收到我的信,很担心,天天去连队问,班长跟她说:“陈医生,你放心,建国他们只是被困住了,很快就能回来,不会有事的。”

可陈岚还是不放心,每天都去部队的门口等,等了七天,终于等到了我们回来。

我刚走进部队的门口,就看见陈岚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了很久。她看见我,跑过来,一下子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哭着说:“李建国,你终于回来了!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事了!”

我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我回来了。”

从那以后,每次我出任务,都会尽量给陈岚报平安,哪怕只是让路过的战友,给她带一句话,也不让她担心。

1981年,陈岚怀孕了。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野外训练,班长把陈岚的信递给我,我看完信,高兴得跳了起来,抱着班长,说:“班长!陈岚怀孕了!我要当爹了!”

班长笑着说:“好啊!建国,你要当爹了!赶紧回去看看陈医生,别让她一个人辛苦。”

我跟连长请了假,赶紧跑回医院,看到陈岚,我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说:“陈岚,你怀孕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辛苦了。”

陈岚笑着说:“我也是刚检查出来,怕你在野外训练担心,就没早点告诉你。你别这么小心,我没事,医生说,孩子很健康。”

我看着陈岚的肚子,心里很激动,也很幸福——我不仅有了媳妇,还要有孩子了,我们的小家,越来越完整了。

从那以后,我尽量不出远门,每天训练结束后,就赶紧回家里,帮陈岚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不让她干重活。陈岚有时候会跟我说:“你不用这么累,我自己能行。”

我笑着说:“你怀着孩子,是我们家的功臣,我不累,能照顾你和孩子,我很高兴。”

1982年的春天,陈岚生下了一个儿子。我给儿子取名叫李向阳,寓意向阳而生,希望他以后能像太阳一样,积极向上,也希望他能记住,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是用很多英雄的鲜血换来的,要懂得珍惜,要热爱祖国。

儿子出生的时候,我正好在连队值班,没能陪在陈岚身边。等我值班结束,跑到医院的时候,陈岚已经生下了儿子,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很幸福。

我走到病床边,看着陈岚,又看着旁边的儿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陈岚,谢谢你,你辛苦了!”

陈岚笑着说:“不辛苦,你看,儿子多可爱。”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儿子很小,很软,闭着眼睛,呼吸很轻。我看着儿子,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我一定要好好保护陈岚和儿子,一定要让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一定要让儿子健康成长,成为一个对国家、对人民有用的人。

儿子出生后,我们的日子,更忙碌了,却也更幸福了。我每天训练结束后,就赶紧回家,帮陈岚照顾儿子,给儿子喂奶、换尿布、哄儿子睡觉;陈岚休完产假后,继续回医院工作,每天下班回来,就抱着儿子,跟儿子说话、唱歌。

有时候,我要出任务,不能回家,就跟陈岚说:“你一个人照顾儿子,辛苦了,等我回来,给你和儿子带好吃的。”

陈岚笑着说:“你放心,我能照顾好儿子,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儿子慢慢长大,会说话了,第一次叫“爸爸”的时候,我正在边境巡逻,陈岚给我打电话,让儿子跟我说话,儿子在电话里,含糊地喊:“爸爸……爸爸……”

我拿着电话,眼泪掉了下来,说:“哎!儿子,爸爸很快就回来,给你带玩具。”

从那以后,每次我出任务回来,都会给儿子带玩具,有时候是小枪,有时候是小汽车,儿子每次都很高兴,跑过来,抱着我的腿,喊:“爸爸!爸爸!”

看着儿子开心的样子,看着陈岚幸福的笑容,我心里很满足——我当年的选择,是对的。

来源:高贵海燕XZW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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