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雇我没吵,公司平台故障找我帮忙,我:能力太差帮不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04 04:34 1

摘要:电话那头,他声音里的焦灼,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粗粝又尖锐,和我手里的泥土一样,带着一种失控的颗粒感。

张涛的电话打来时,我正蹲在阳台上,给那盆养了快十年的君子兰换土。

电话那头,他声音里的焦灼,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粗粝又尖锐,和我手里的泥土一样,带着一种失控的颗粒感。

他说:“陈哥,救命啊!”

我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慢条斯理地把一小撮焙干的松针铺在花盆底,淡淡地回了句:“张总,我上个月就已经被你开除了。人老了,能力差,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节奏,帮不了你了。”

挂掉电话,我看着那盆君子兰,它的根系盘根错节,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牢牢地抓着旧土。我知道,想让它活得更好,就必须把这些旧土清理掉,哪怕会伤到一些毛细根。

公司不要我,大概也是这个道理。

我就是那坨碍事的旧土。

第1章 一根拔不掉的钉子

一个月前,我还在“宏远科技”做技术维护。

那天下午,张涛把我叫进了他那间亮得晃眼的办公室。他比我小了快二十岁,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说话永远带着一股子刚从PPT里摘下来的味道。

“陈哥,”他笑着给我递过来一杯茶,但我知道,那茶是凉的,“公司最近业务调整,要对技术架构进行一次全面的‘迭代升级’。”

我点点头,没说话。

我在宏远干了十五年,从它还是个十来个人的小作坊,一直干到今天这个规模。公司那个核心交易平台,代码是我一行一行敲出来的,后来的人,都是在这個底子上添砖加瓦。它就像我的另一个孩子,哪里多颗痣,哪里少根头发,我闭着眼睛都摸得清。

张涛见我没接话,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继续说:“新的技术栈,需要更有‘活力’的团队来负责。你也知道,现在讲究的是‘敏捷开发’,是‘云原生’……”

他嘴里蹦出的那些新词,像一颗颗光滑的玻璃弹珠,在我这颗老核桃的脑袋里滚来滚去,就是落不到实处。

我懂他的意思。

说白了,就是我老了,贵了,脑子里的东西也旧了。

我端起那杯凉茶,抿了一口,茶叶的苦涩在舌根上泛开。

“张总,有话就直说吧,我这把年纪了,听得懂。”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陈哥,你看你,总是这么直接。是这样,公司决定优化一部分人员结构,给年轻人更多的机会。你的贡献,公司都记在心里。这是N+1的补偿,你看一下。”

他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我没看。

十五年,就像一棵树,我以为自己已经在这里扎下了根,没想到,到头来,我只是一颗钉子。一颗他们觉得旧了、碍事了,随时可以拔掉的钉子。

也好,钉子就钉子吧。

我站起身,把那杯没怎么喝的茶放回桌上,平静地说:“行,我明白了。我今天就办手续。”

没有争吵,没有抱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张涛似乎有些意外,他可能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安抚我,结果一句也没用上。他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复杂,或许是轻松,或许是一丝愧疚。

我转身往外走,办公室的门很重,关上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像是一个时代的落幕。

回到我的工位,周围的年轻同事们都在忙碌着,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像一阵急促的雨点。他们没人注意到我脸上的异样,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意。在这里,一个老员工的离开,就像代码里删掉一个过时的模块,系统照样运行。

我开始收拾东西。

东西不多,一个用了多年的保温杯,上面有几处磕碰的痕迹;一本翻得卷了边的《代码大全》,里面的纸页已经泛黄;还有就是那盆养在窗台的绿萝,藤蔓垂下来,绿油油的,很有生气。

旁边工位的小李探过头来,他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技术不错,人也老实。

“师父,你这是……”他看着我桌上的纸箱,一脸错愕。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公司要发展,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跟不上了。以后,这里就靠你们了。”

小李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知道,这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他默默地帮我收拾,气氛有些压抑。

我把那盆绿萝递给他:“这个,你帮我养着吧。记得按时浇水。”

他接过花盆,手有点抖。

“师父,那个核心平台……”他欲言又止。

我心里明白他的担忧。那个平台,就像一艘修修补补多年的老船,虽然能开,但暗病不少。很多地方的逻辑,只有我这个最初的建造者才清楚。新来的人接手,就像让一个开惯了航母的舰长,去驾驶一艘手摇的乌篷船,不是技术不行,是路数不对。

“我留了详细的文档,都在服务器上。按着文档来,出不了大问题。”我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其实我知道,有些东西,是文档写不出来的。那是长年累月和机器打交道,摸索出来的“手感”。代码也是有脾气的,你得顺着它的毛捋。

办完离职手续,HR客气地把我送到电梯口。

电梯门缓缓合上,门上倒映出我有些佝偻的背影,和一张平静到麻木的脸。

走出宏远大厦,下午的阳光正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街上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这个世界,离了谁都照样转。

我只是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空了一块。那块地方,曾经装着十五年的代码、bug、深夜的泡面和项目上线后的成就感。

现在,它被连根拔起了。

也好,拔掉一颗旧钉子,墙面才能刷上新油漆。

只是不知道,这面墙,以后还牢不牢固。

第2章 家里的那碗热汤面

回到家,妻子秀芳正在厨房里忙活。

抽油烟机嗡嗡地响着,锅里传来“刺啦”一声,是葱花下了油锅的香味。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她探出头,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脸上却带着笑。

我把装杂物的纸箱放在玄关,换了鞋,尽量用轻松的口气说:“公司项目提前弄完了,领导让早点下班。”

我不想让她担心。

秀芳是个本分踏实的女人,一辈子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家里的天,一直是我在顶着。如果我告诉她我失业了,她今晚肯定要睡不着觉了。

“正好,我今天买了你爱吃的排骨,炖了莲藕汤。快去洗手,马上就能吃饭了。”她没多想,又缩回了厨房。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家,是我奋斗的全部意义。为了这个家,我可以像头老黄牛一样,默默地拉一辈子的犁。可现在,那根套在我脖子上的犁,被人解开了。

我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茫然。

饭桌上,儿子陈浩也从房间里出来了。他今年大四,正在准备考研,每天埋在书堆里。

“爸,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点就见着你了。”他一边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一边打趣道。

“你爸是公司的顶梁柱,偶尔早退一次怎么了。”秀芳瞪了他一眼,给我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

我勉强笑了笑,埋头喝汤。

莲藕炖得软糯,汤头浓白,喝下去,一股暖流从胃里散开,驱散了一些心里的寒意。

“爸,我跟你说个事。”陈浩突然开口,“我们学校有个教授,在外面开了个工作室,搞人工智能的,我想去他那里实习,积累点经验。”

“好事啊,”我抬起头,“实习能学到东西,比在学校里死读书强。”

“但是……实习没工资,每个月还得自己搭进去不少交通费和饭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秀芳一听,筷子就放下了:“没工资还干?那不是白给人家打工吗?你考研要紧,别去搞那些没用的。”

“妈,你怎么不懂啊!”陈浩急了,“现在找工作,人家看的就是项目经验。我跟着教授做两个项目,以后写在简历上,比什么都强。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长远?长远能当饭吃吗?你爸一个人挣钱养家多不容易,你还不知道心疼……”

眼看母子俩就要吵起来,我赶紧打圆场。

“行了,秀芳,别说了。”我放下碗,看着儿子,“你想去就去吧,钱的事不用你操心。也是心疼你,怕你太累。”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红票子递给他:“这个月的生活费,先拿着。”

陈浩接过钱,脸上露出了笑容:“谢谢爸!还是你最懂我!”

秀芳在一旁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我心里却沉甸甸的。

以前,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现在,我手里的每一分钱,都是N+1补偿金里的一部分,花一分就少一分。

这就像一个沙漏,里面的沙子,正在一刻不停地往下流。

晚上,秀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敬明,你是不是有心事?”她忽然在黑暗中开口。

我的心咯噔一下。

“没有啊,瞎想什么呢?”

“你骗不了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很笃定,“咱俩过了二十多年了,你一皱眉头,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今天吃饭的时候,一口汤喝了三遍才咽下去。你跟我说实话,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瞒不住了。

我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把白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我说得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说完,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我能听到她呼吸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

“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过了很久,秀芳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颤抖,“你为公司干了十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你打发了?”

“现在的大环境就是这样,不养闲人,更不养老人。”我反过来安慰她,“没事,我这手艺还在,大不了就换个地方。正好,也歇歇。”

“歇什么歇!”她一下子坐了起来,黑暗中,我仿佛能看到她泛红的眼眶,“下个月的房贷怎么办?浩浩的学费生活费怎么办?还有两家老人的身体……”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我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别怕,有我呢。”我说,“天塌不下来。大不了,我去开个网约车,去送个外卖,总饿不着你们娘俩。”

她在我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像个孩子。

我知道,她不是怕吃苦。她是心疼我。心疼我这半辈子,勤勤恳恳,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那一夜,我们聊了很多。聊刚结婚时的拮据,聊儿子出生时的喜悦,聊这些年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

聊到最后,她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了。

“敬明,”她擦了擦眼泪,对我说,“钱的事,你先别急。我明天去我弟那边的超市看看,找个收银的活儿干,多少能补贴点家用。你呢,也别灰心。你的本事,我是最清楚的。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他们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

我紧紧地抱着她,心里那块被挖空的角落,仿佛被一碗热腾腾的汤面给填满了。

是啊,公司没了,可我还有家。

只要家还在,这日子,就还能过下去。

第3章 新来的“状元”和旧日的“师父”

失业的日子,比想象中要难熬。

我每天假装正常时间“出门上班”,其实就是到附近的公园里找个长椅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有打太极拳的老人,还有像我一样,穿着体面,眼神却有些空洞的中年男人。

大家心照不宣,彼此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投出去的简历,大多石沉大海。偶尔有几个回复的,不是嫌我年纪大,就是开出的薪水低得离谱。这个行业,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他们精力旺盛,学习能力强,最重要的是,便宜。

我这艘老船,似乎真的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就在我快要认命,准备去研究一下怎么注册网约车司机的时候,小李的电话来了。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他压低了的、火急火燎的声音:“师父!出事了!”

“慢慢说,怎么了?”我心里一紧。

“平台……平台的用户数据,出错了!”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今天早上开始,好多用户的账户信息都乱了,张三的订单跑到了李四的账户里,客服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我皱起了眉头。

那个核心交易平台,数据是命根子。数据一旦错乱,比系统宕机还可怕。宕机了,重启就行。数据错了,那就是一场灾难。

“怎么会出错?数据表结构谁动了?”我沉声问道。

“是新来的那几个大学生,”小李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张总招了几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说是要搞‘数据中台’。他们嫌咱们原来的数据库设计太老旧,要做‘重构’。昨天晚上,他们上线了一个数据迁移的脚本……”

我一听,脑袋“嗡”地一下。

我明白了。

这帮年轻人,理论知识学得顶呱呱,但缺乏对复杂系统的敬畏。他们把这艘跑了十几年的老船,当成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想怎么动刀就怎么动刀。

他们不知道,这艘船的每一块木板,每一颗螺丝,都是在无数次风浪中,用经验和教训一点点加固起来的。有些地方的设计,看起来“不合理”,甚至是“丑陋”的,但那都是为了绕开水下的暗礁而做的妥协。

“他们没看我留下的文档吗?”我问。

“看了,”小李苦笑一声,“他们说您的文档是‘史前文明’,逻辑太复杂,不如推倒重来。张总也支持他们,说要‘不破不立’。”

不破不立。

说得好听。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几个“状元”对着一团乱麻的代码,抓耳挠腮的窘迫样子。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回滚了吗?”

“回滚不了!”小李的声音更绝望了,“他们迁移数据的时候,为了追求效率,把备份给关了!现在旧数据被污染,新数据一团糟,根本找不到一个干净的时间点来恢复!”

我的心沉了下去。

这是最低级,也是最致命的错误。就像一个外科医生,动手术前,忘了准备备用血浆。

“张总呢?他怎么说?”

“张总快疯了,把那几个大学生骂得狗血淋头。现在整个技术部的人都在查问题,但是……但是没人能看懂那个核心数据模块的底层逻辑。那块代码,当年是您用C写的,为了性能,里面有很多指针操作和内存优化,现在的人,都用Java、用Go,他们根本看不懂……”

我沉默了。

那段代码,是我当年的得意之作。在那个服务器配置还像老牛拉破车的年代,为了让系统能扛住哪怕一丁点的并发量,我几乎是把每一个字节的性能都压榨到了极致。

它就像一篇用文言文写成的檄文,精炼、高效,但也晦涩难懂。

现在,这篇檄文,成了绊倒所有人的绊脚石。

“师父,”小李的声音带着恳求,“您……您能回来看看吗?我知道公司对不起您,但是现在,只有您能救这个系统了。再这么下去,公司可能就完了。”

我握着手机,看着公园里那棵老槐树,它的树皮开裂,像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回去?

回去帮那个把我一脚踢开的人收拾烂摊子?

我不是圣人。

“小李,”我缓缓开口,“我已经不是宏远的员工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师父!”

“你记住,你是技术人员,不是救火队员。把你能做的事情做好,剩下的,让该承担责任的人去承担。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说完,我挂了电话。

我不是不想帮,而是不能帮。

如果我今天回去了,解决了问题,那在张涛眼里,我陈敬明算什么?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脾气,没有尊严的老工具人?

他当初拔掉我这颗钉子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墙上会留下一个洞。

现在,风从这个洞里灌进来了,他觉得冷了,才想起我这颗旧钉子?

没这个道理。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

这口气,我得自己给自己争回来。

第4章 一通不请自来的电话

我在公园的长椅上坐到了傍晚。

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孤独的叹号。

手机没再响过,但我知道,宏远科技大厦的那个楼层,此刻一定是灯火通明,乱成了一锅粥。

回到家,秀芳已经做好了晚饭。

她看了看我,没问我今天“上班”顺不顺利,只是说:“今天买了条鲈鱼,清蒸的,你尝尝。”

我知道,她什么都懂,只是选择不说。

这种默契,是二十多年风雨同舟磨出来的。

晚饭吃到一半,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我看着那几个数字,眼皮跳了一下。这是张涛的私人号码,我曾经存过,离职的时候删了。

我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键,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喂?”

“陈哥!陈哥是我,张涛!”电话那头,传来张涛无比急切的声音,背景音里,是键盘声和嘈杂的人声,像一个战场。

秀芳和陈浩都停下了筷子,看着我。

我没说话,夹了一块鱼肉,仔细地把刺挑出来,放进秀芳碗里。

“陈哥,你听我说,公司出大事了!”张涛见我没反应,声音更急了,“平台的数据……数据全乱了!现在每分钟都在造成巨大的损失,客户投诉都快把公司淹了!”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们……我们这边查了一天了,找不到问题根源。小李说,核心模块的代码,只有您最清楚。陈哥,我求您了,您回来帮帮忙吧!只要您能把问题解决了,条件您随便开!”

他的语气,和我一个月前在他办公室里听到的,判若两人。

那时的他,高高在上,满嘴都是“迭代”、“赋能”,仿佛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现在的他,像一个掉进水里,快要淹死的人,拼命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慢悠悠地喝了口汤,才开口。

“张总,你是不是忘了?我上个月,已经被你开除了。”

我的声音很平淡,没有愤怒,也没有嘲讽。

“我记得你当时说,公司需要更有‘活力’的团队,我这种老人,跟不上你们的节奏。”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张涛此刻的脸色,一定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陈哥,我……我当时也是为了公司发展,我……”他试图解释。

我打断了他:“所以,现在公司发展遇到问题了,你又想起我这个没活力的老头子了?”

“不是的,陈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张涛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我承认我当时考虑不周,是我鼠目寸光!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现在公司危在旦夕,您就当看在十五年的情分上,拉兄弟一把!”

十五年的情分?

我心里冷笑一声。

当初你用一张A4纸打发我的时候,怎么不提十五年的情分?

“张总,”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一字一句地说,“我能力太差,帮不了你。”

“陈哥!”

“你们那些新来的高材生,不都是名校毕业的‘状元’吗?他们有活力,懂新技术,肯定能解决的。我就不回去添乱了。”

“他们……他们不行啊!他们就是一群纸上谈兵的赵括!”张涛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我说,“你招来的人,你得负责。当初你选择相信他们,就要承担选择的后果。”

说完,我拿起手机,准备挂断。

“陈哥,别!别挂!”张涛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价钱好商量!十万!不,二十万!只要您过来,两个小时,把问题解决了,我私人给您二十万!”

二十万。

这个数字,让我心头猛地一跳。

这几乎是我一年的工资。

旁边的秀芳和陈浩,也都听到了,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秀芳紧张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看着她的眼睛,看到了里面的担忧和犹豫。我知道,她心动了。有了这笔钱,家里的房贷压力能减轻不少,儿子的未来也多了一份保障。

我深吸一口气,握住了秀芳放在桌上的手。

她的手有些凉。

然后,我对着电话,清晰地说出了那句话:

“张总,这不是钱的事。”

“是尊重。”

“当初你没给我尊重,现在,我也没法给你这个面子。”

“对不住了。”

说完,我按下了挂断键。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第5章 饭桌上的“辩论会”

电话挂断后,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陈浩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头也不抬,但那紧锁的眉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秀芳则是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心疼,有不解,还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爸,”最终,还是陈浩先开了口,他放下筷子,声音里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直率和一丝质问,“二十万啊!那可是二十万!你两个小时就能挣回来,为什么不答应?”

我平静地看着他:“浩浩,有些东西,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

“什么东西啊?”他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音量不自觉地高了一些,“是面子吗?是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吗?爸,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都失业在家一个月了!妈为了补贴家用,都准备去舅舅的超市当收银员了!这个时候,面子值几个钱?”

他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在我心上。

我何尝不知道家里的窘境。我何尝不知道那二十万对我们这个普通家庭意味着什么。

“浩浩,你怎么跟你爸说话呢!”秀芳听不下去了,拍了一下桌子,“你爸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啊?”陈浩梗着脖子,一脸的“我不理解”,“我知道,那个张总把爸开除,是不地道。可现在是他求着我们!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咱们拿着钱,把问题解决了,扬眉吐气地走人,不是更好吗?干嘛非得跟钱过不去?”

他看着我,继续说:“爸,你总教我,做人要务实。现在有机会解决家里的困难,你却为了所谓的‘骨气’放弃了,这务实吗?这不就是赌气吗?”

我看着儿子涨红的脸,看着他那双清澈但还略显稚嫩的眼睛。

我突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次家庭内部的争论。

这是两代人,两种价值观的碰撞。

在他看来,世界是功利的,是可以用投入产出比来计算的。解决问题,拿到报酬,天经地义。

但在我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沉默了片刻,给他和秀芳的碗里都夹了些菜,才缓缓开口。

“浩浩,你说得对,面子不值钱,赌气更没有意义。”

“但是,爸这次争的,不是面子,是‘里子’。”

“里子?”陈浩一脸疑惑。

“对,里子。”我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问你,一个木匠,他最宝贵的是什么?”

陈浩想了想:“手艺?”

“没错,是手艺。那我再问你,如果有人请这个木匠去做个柜子,却对他说:‘你这手艺太老了,过时了,我找你来,只是因为找不到更便宜的。’做完之后,又一脚把他踢开。后来,他自己找的年轻工匠把房子弄得一团糟,他又回头来求这个老木匠,说:‘我给你双倍的钱,你快来帮我收拾烂摊子。’你说,这个老木匠,应不应该去?”

陈浩愣住了,没有立刻回答。

我继续说:“如果他去了,他拿到了钱,但他也等于承认了,他的手艺,就是可以用钱来随意打发和羞辱的。他丢掉的,是作为一个手艺人的‘里子’,是那份对自己手艺的尊重和骄傲。”

“我,陈敬明,干了二十多年的技术,代码就是我的手艺。张涛当初辞退我的时候,他否定我的,不仅仅是我的年龄,更是我这二十多年积累下来的手艺和经验。他觉得这些东西,一文不值,可以被那些时髦的新技术轻松取代。”

“现在,事实证明他错了。系统出了问题,那些‘状元’解决不了,他才想起我这把老骨头。如果我因为二十万,就屁颠屁颠地跑回去,那我成什么了?我不是一个技术专家,我只是一个可以被他用钱召之即来的修理工。”

“今天他可以用二十万来请我,明天他就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下一个‘陈敬明’。他永远不会真正懂得尊重技术,尊重经验。他只会觉得,任何问题,都可以用钱来摆平。”

“所以,我拒绝他,不是为了赌气,而是要告诉他一个道理:有些东西,你一旦亲手丢掉了,就不是花钱能轻易找回来的。技术是有尊严的,做技术的人,也是有尊严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客厅里,每个字都显得格外清晰。

秀芳眼圈红了,她默默地握住了我的手。

陈浩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饭碗里的米饭,已经被他用筷子戳得不成样子。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理直气壮,多了一丝愧疚和思索。

“爸……我……我明白了。”

他或许还没有完全理解我所说的“里子”和“尊严”,但他至少明白了,我的选择,并非出于一时意气。

我欣慰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吃饭吧,菜都凉了。”

这一晚,我们家没拿到那二十万。

但我觉得,我们家,得到了一些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第6章 一份迟来的“体检报告”

我以为这件事会就此告一段落。

张涛在碰了钉子之后,应该会另想办法,或者,付出更大的代价,从外面请真正的高手来解决问题。

没想到,第二天傍晚,我们家的门铃响了。

陈浩去开的门,门一开,他愣住了。

“张……张总?”

我正在客厅看电视,闻声回头,只见张涛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一脸憔悴又尴尬地站在门口。他眼窝深陷,布满血丝,那身笔挺的西装也皱巴巴的,像是熬了好几个通宵。

“陈哥,嫂子,我……我冒昧上门,实在是对不住。”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把手里的东西往屋里递。

秀芳连忙走过去,把他拦在门外,客气又疏离地说:“张总,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受不起。有事说事,别拿这些东西。”

“应该的,应该的。”张涛坚持着,脸上写满了卑微,“陈哥,我今天是特地来给您赔罪的。”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他。

“张总,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家里地方小,就不请你进去了。”我的语气很平静。

张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这是闭门羹。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把手里的礼品放在门边的鞋柜上,然后,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陈哥,对不起!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我为我之前做的决定,向您道歉!”

他的姿态放得极低,和一个月前在办公室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判若两人。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反而有些感慨。

是什么,能让一个心高气傲的管理者,放下身段,做到这个地步?

是公司的存亡,是他个人的前途,更是那套让他焦头烂额,却又无从下手的代码。

“道歉我收到了。”我淡淡地说,“你可以回去了。”

“别啊,陈哥!”张涛急了,上前一步,“公司现在真的撑不住了!董事会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今天之内问题解决不了,我就得卷铺盖走人!陈哥,您就发发慈悲,救我一命,也救公司一命吧!”

他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我沉默地看着他。

这时,我转身走回客厅,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走了回来,递给他。

“这是什么?”张涛疑惑地接过。

“你打开看看。”

他将信将疑地撕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叠打印出来的A4纸。

那份文件的标题是:《宏远核心交易平台潜在风险评估与优化建议报告》。

落款日期,是我离职前一个星期。

张涛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脸色越来越白,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这份报告里,我详细列举了平台底层存在的十几个重大隐患,其中就包括了数据模块在进行大规模迁移时,可能因为某个底层C库的内存溢出漏洞,导致数据指针错乱,从而引发连锁性的数据污染。

我还用红字标出:此漏洞极为隐蔽,常规测试无法发现,一旦触发,后果不堪设想。建议立即成立专项小组,进行底层代码重构。

“这……这份报告……”张涛抬起头,声音发颤地看着我,“你……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我说,“这份报告,在我离职那天,就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压在我签过字的离职协议下面。我猜,你可能看都没看,就和那份协议一起,扔进碎纸机了。”

张涛的身体晃了一下,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他想起来了。

那天,我离开后,他确实看到桌上有一份文件,但他满脑子都是“优化成功”、“成本降低”,根本没心情去看一个“被淘汰者”留下的“陈旧建议”,随手就处理掉了。

“我……我……”他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上写满了悔恨和绝望。

我看着他,缓缓说道:“张总,我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我只是一个在这艘船上待了十五年的老水手。我知道哪里有裂缝,哪里会漏水。我提醒过你,船底有个洞,需要马上补。可是你,却嫌我这个水手年纪太大,划船的姿势不好看,就把我赶下了船。”

“现在,船要沉了,你来找我。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张涛的嘴唇哆嗦着,冷汗从额角滑落。

他终于明白,他当初丢掉的,不仅仅是一份报告。

他丢掉的,是一个老技术人最后的责任心和善意。

他以为自己是在“迭代升级”,其实,他是在亲手拆掉整艘船的压舱石。

第7章 钥匙交到了对的人手上

张涛失魂落魄地走了。

他没有再求我,因为他知道,再多的哀求和金钱,都无法弥补他当初犯下的那个致命的错误。

他带走了那份“体检报告”,也带走了最后一丝希望。

关上门,秀芳看着我,轻声问:“敬明,你……真的不管了?”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公司,我是不会回去了。张涛,我也不会帮。”

我顿了顿,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是小李的。

电话很快接通了,小李的声音疲惫不堪:“师父……”

“小李,你现在在公司吗?”

“在,我们都在,大家一宿没合眼了。”

“你打开电脑,共享屏幕给我。”我走到书房,打开了自己那台用了多年的旧电脑。

小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和不敢相信:“师父!您……您愿意帮忙了?”

“我不是帮公司,也不是帮张涛。”我说,“我是帮你。”

“那个平台,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忍心看它就这么毁了。更重要的是,我不想看到你们这群踏踏实实干活的人,因为管理者的一个愚蠢决定,跟着一起背锅,甚至丢了饭碗。”

“我把钥匙交给你,以后,这艘船,就看你们这些年轻的水手,能不能开好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小李压抑的抽泣声。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的书房,成了宏远科技的远程“指挥中心”。

通过屏幕共享,我看着小李的操作,就像一个老将军,在千里之外指挥一场战役。

“定位到data_process.c文件的第1324行。”

“看到那个malloc函数了吗?对,就是它。这里有一个缓冲区溢出的风险。新来的那帮人调用的数据接口,传入的参数长度超过了这里设定的阈值,导致内存污染。”

“你现在,重新编译这个C库,把缓冲区的大小扩大一倍。不,为了保险,扩大两倍。”

“别急着上线,先写一个数据修复脚本。逻辑我口述,你来写。”

“从日志服务器里,找到昨天晚上数据迁移前的最后一份操作日志。对,用grep命令,关键词是‘final_commit’。”

“以这份日志为基准,反向追溯所有被污染的数据表。记住,关联查询要用内连接,不要用左连接,避免产生脏数据……”

我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无比。

那些尘封在我脑海深处的代码、逻辑、数据结构,此刻像是被全部激活,变得鲜活起来。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奋斗了十五年的战场,只是这一次,我的手里没有键盘,只有一部电话。

小李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徒弟,领悟力极强,执行力也到位。我的每一个指令,他都能迅速理解并准确操作。

两个小时后。

小李在电话那头,用一种近乎虚脱,却又无比兴奋的声音喊道:“师父!成功了!数据……数据全部恢复了!我刚刚抽查了几个大客户的账户,全都正常了!”

那一瞬间,电话那头,整个技术部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比自己当年带队攻克技术难关,还要累。

“师父,您……您真是太神了!”小李的声音里充满了崇拜。

我笑了笑:“不是我神,是你们太不把基础当回事了。记住,无论技术怎么发展,那些最底层的东西,才是决定一栋大楼牢不牢固的基石。以后,多花点时间,去看看那些‘老古董’,有好处。”

“我记住了,师父!”小李郑重地回答。

挂掉电话,我感觉整个人都有些脱力。

秀芳端了一杯热茶进来,放到我手边。

“都解决了?”她问。

我点点头。

“那你图个啥呢?钱没拿到,还熬了半宿。”她嘴上埋怨着,眼神里却满是心疼。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流进心里。

“图个心安吧。”我说。

“我这辈子,没啥大本事,就会写点代码。这手艺,养活了我们一家人,也给了我安身立命的根本。我不能看着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废了。”

“我教了小李,也算是把这门手艺,传下去了。以后,江湖上可能没有我陈敬明的传说了,但我的东西,还活着。这就够了。”

秀芳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帮我揉着肩膀。

窗外,夜色正浓。

我知道,宏远科技大厦的那个楼层,今夜,终于可以熄灯了。

而我,一个被解雇的老员工,也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了。

第8章 江湖再见,人情还在

事情解决后的第三天,我又接到了张涛的电话。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没有了焦灼和哀求,多了一份平静和真诚。

“陈哥,谢谢您。”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你应该谢谢小李,是他和他的团队解决了问题。”我淡淡地回答。

“不,”张涛说,“小李都跟我说了。没有您,我们就算再熬一个星期,也找不到问题所在。您才是真正的定海神针。”

他顿了顿,继续说:“陈哥,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是,我还是想跟您说,公司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只要您愿意回来,职位、待遇,都由您定。”

我笑了。

“张总,好马不吃回头草。宏远,我是不会回去了。”

“我明白。”电话那头的张涛,声音里透着一丝失落,“那……您看这样行不行。这次您帮了公司天大的忙,这笔技术顾问费,无论如何您得收下。我已经跟财务申请了,三十万,今天下午就能打到您卡上。这跟之前说的二十万没关系,这是公司正式给您的报酬,合规合法。”

我没有立刻拒绝。

我知道,如果我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而且,张涛这次是以公司的名义,走的正规流程,这代表了一种正式的认可和尊重。

这是我应得的。

“好,这笔钱我收下。”我说,“但不是三十万。”

“啊?”张涛愣住了。

“让公司给小李和这次参与项目的所有技术人员,发一笔奖金。剩下的,打给我。具体多少,你看着办。”

我不想占年轻人的便宜。这场仗,他们也熬得辛苦。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陈哥,”张涛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办好。”

“还有一件事,”我说,“善待小李他们这批人。他们是公司真正的财富。”

“我会的。”张涛郑重地承诺。

挂了电话,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

下午,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银行的到账短信。

二十万。

不多不少,是我应得的那一份。

我把手机递给秀芳看。她看着那一长串的零,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敬明,你……你受委屈了。”她抱着我,把头埋在我肩膀上。

我知道,她指的不是钱,而是我用自己的方式,赢回来的那份尊严。

儿子陈浩考研结束,从学校回来,听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敬佩。

那天晚上,他主动给我倒了一杯酒。

“爸,”他举起杯,“以前我觉得,技术就是工具,谁掌握了最新的工具,谁就最厉害。现在我明白了,真正厉害的,是能把工具用到极致,并且懂得工具背后‘道’的人。”

“我敬您一杯。为您的手艺,也为您的‘里子’。”

我笑着和他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酒不辣,很暖。

后来,我听小李说,张涛变了很多。不再整天把那些虚头巴脑的新词挂在嘴边,而是开始踏踏实实地了解业务,尊重一线的技术人员。

公司也成立了一个“技术传承”小组,由小李牵头,专门整理和研究那些“老古董”代码,从中汲取设计的智慧。

而我,用那笔钱,还清了剩下的房贷,剩下的,给儿子当了考研成功后的学费。

无债一身轻。

我没有再去找工作,而是接受了一个朋友的邀请,去一所职业技术学院,当了外聘的讲师,教孩子们编程。

我教他们的第一课,不是如何写出最炫酷的代码,而是告诉他们:

“你们写的每一行代码,将来都可能成为一个系统、一个产品的一部分,被成千上万的人使用。所以,要对它负责,要对用户负责。”

“技术是冰冷的,但做技术的人,心必须是热的。”

偶尔,我还是会去那个公园坐坐。看着那些和我当初一样,穿着体面,却眼神迷茫的中年人,我会想,他们是不是也曾是一颗坚固的钉子,被无情地拔出?

人生在世,起起落落,谁都可能遇到被时代抛弃的时刻。

重要的,不是你被抛弃时有多狼狈,而是当机会再次来临时,你是否还能守住自己的“里子”,挺直自己的腰杆。

江湖路远,总会再见。

但愿再见时,我们都还能记得,自己当初是为何而出发。

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来源:职场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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