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时代的尘埃,落在个人肩上,便是一座山。”每次读韦庄的《菩萨蛮·劝君今夜须沉醉》,总觉得这句感慨像为他量身定做的。这首词里的每一句劝酒,都不是真的想醉,而是藏着一个乱世文人扛不动的时代重量——要读懂这份悲凉,得先跟着韦庄的脚步,走一遍他颠沛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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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尘埃,落在个人肩上,便是一座山。”每次读韦庄的《菩萨蛮·劝君今夜须沉醉》,总觉得这句感慨像为他量身定做的。这首词里的每一句劝酒,都不是真的想醉,而是藏着一个乱世文人扛不动的时代重量——要读懂这份悲凉,得先跟着韦庄的脚步,走一遍他颠沛的人生。先看这首词本身:
《菩萨蛮·劝君今夜须沉醉》
韦庄〔唐代〕
劝君今夜须沉醉,尊前莫话明朝事。
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
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
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
开篇那句“劝君今夜须沉醉,尊前莫话明朝事”,初读时总觉得主人好热情,“须”和“莫”两个字斩钉截铁,像是不醉不归的豪情。可再细想,哪有人劝酒劝得这么急切?分明是怕一提起“明日”,心里那点假装的热闹就散了。韦庄生在晚唐,那是个什么年月?藩镇乱、宦官横,好好的大唐早就风雨飘摇。他年轻时揣着科举梦去长安,结果黄巢的军队一把火烧了长安,功名成了泡影,只能逃到江南,一待就是十年。他在另一首《菩萨蛮》里写“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那时还盼着长安能好起来,自己能回去圆个梦。可谁能想到?等他熬到59岁终于考中进士,刚在长安站稳脚跟,朱温就篡了位,唐朝没了。这下别说长安不是自己的了,连江南都成了回不去的远方。“明朝事”对他来说,哪是憧憬啊,是家国没了的痛,是路断了的慌,与其说出来添堵,不如灌一杯酒,先把今夜混过去。
再看“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这一句里藏着点暖意,却也暖得勉强。韦庄后来去了蜀地,西蜀节度使王建很赏识他,让他做掌书记,后来甚至成了西蜀的开国宰相。乱世里能遇到个伯乐,把酒杯斟得满满当当,这份情分怎么能不珍惜?可这份“深情”,更像他漂泊半生抓着的一根浮木——他不是自愿留在蜀地的,是唐朝没了,天下没他的去处了,蜀地只是他最后的落脚地。酒杯里的酒是满的,心里的空缺,却怎么也填不满。最后两句“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读着读着就鼻子发酸。前半句还在劝人:别嫌春夜短,别推辞酒杯满,其实是想把这安稳的“今夜”拖得再久一点,好躲开“明朝”的残酷。可到了“遇酒且呵呵”,突然就泄了气——这哪是真的开怀啊?他心里还记着江南“绿窗人似花”的旧梦(那是他在《菩萨蛮·红楼别夜堪惆怅》里写的牵挂),却回不去;嘴里说着感激王建的知遇之恩,心里还念着亡了的唐朝;那年他都六十多了,风烛残年,人生还能有几天?除了端着酒杯“呵呵”两声,假装不在乎,还能怎么办?这声“呵呵”,比哭还让人心疼。不是豁达,不是洒脱,是一个文人在时代的洪流里,拼尽全力也抓不住什么,最后只能强装出来的笑。就像废墟里开的花,看着热闹,根子里全是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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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雅颂诗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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