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西游之悟空传》第十一回:悟空寻师唐三藏,唐僧初拒分羹利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02 11:38 1

摘要:长安城外,暮鼓沉沉,残阳如血,洒在一座荒废已久的古寺之上。寺门半倾,青苔爬满石阶,檐角铜铃在风中轻响,似在低语千年尘梦。寺中一僧,身披素色袈裟,眉目清癯,目光如炬,正低头整理行囊。他动作沉稳,却透着一丝急切,仿佛怕被什么追上,又似怕错过什么。

《暗黑西游之悟空传》

第一卷:三星梦醒·枷锁初生

第十一回:悟空寻师唐三藏,唐僧初拒分羹利

长安城外,暮鼓沉沉,残阳如血,洒在一座荒废已久的古寺之上。寺门半倾,青苔爬满石阶,檐角铜铃在风中轻响,似在低语千年尘梦。寺中一僧,身披素色袈裟,眉目清癯,目光如炬,正低头整理行囊。他动作沉稳,却透着一丝急切,仿佛怕被什么追上,又似怕错过什么。

此人正是唐三藏,奉旨西行取经之人。

忽而风起,一片梧桐叶飘落肩头。他抬手拂去,忽闻一声清朗之声自门外传来:

“师父在上,弟子孙悟空,奉菩提祖师之命,特来护法取经,愿随行西去,共渡苦海。”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闪现,一猿形身影已立于阶前。毛发如金,目若朗星,手持一卷竹简文书,上书“取经资格”四字,字迹古朴,隐隐有佛光流转。

唐三藏抬眼,目光如刀,上下打量眼前这猴王。他不动声色,只淡淡道:“你便是那花果山出身、曾挑战天庭秩序的孙悟空?”

“正是。”悟空拱手,神色坦然,“弟子虽曾顽劣,然已皈依正道。祖师有训:‘西行取经,乃济世宏愿,非一人可成。’故遣我来,护持师父,共赴灵山。”

说罢,将文书递上。

唐三藏却不接,只凝视那文书,眼中微光闪动,似有思量。他缓缓道:“你既知取经乃佛祖托付之重任,可知其意义何在?”

“为渡众生脱离苦海,为传正法照耀尘世。”悟空答得干脆。

“然也。”唐三藏点头,语气却渐冷,“正因如此,此乃我一人之功德,非可分润之物。”

悟空一怔,眉梢微挑:“功德?师父说的是‘渡世’,还是‘得果’?”

唐三藏不答,只将行囊系紧,缓缓起身:“我自东土大唐而出,奉旨取经,步步皆是修行,念念皆为功德。若他人代劳,何来证道?若你随行,护我周全,那这路上的磨难、心志、苦行,岂非由你代受?那这功德,又算谁的?”

他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钉,钉入空气。

悟空凝视着他,忽然轻笑一声:“师父此言,倒像在算账,而非修道。”

“何出此言?”唐三藏眉峰微蹙。

“取经本为渡人,非为自渡。”悟空上前一步,目光灼灼,“若真为苍生,何惧他人同行?若真为正法,何吝共担风雨?师父今日拒我,非拒一猴,乃拒一念——拒‘共济’之念,拒‘无我’之道。”

唐三藏闻言,面色微变,指尖微微发颤。他低头看着那行囊,仿佛在看自己多年修行的重量。良久,他轻声道:“你不懂。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若依你之力,破妖除魔,轻而易举,可那便不是‘我’修来的果位。佛门讲因果,我若借你之功,得我之果,岂非窃取?”

“窃取?”悟空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悲悯,“师父,你把功德当成了可称斤两的货物,把信仰当成了可分杯羹的宴席。可曾想过,真正的功德,不在‘得’,而在‘舍’?不在‘独行’,而在‘同行’?”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我曾挑战天庭,自以为无敌于天下,结果呢?被压五行山下,风吹雨打,孤苦无依。那时我才明白——强,不是孤;弱,不是耻。真正的修行,是学会与人并肩,是懂得信任与托付。”

唐三藏沉默良久,目光投向寺外远山。夕阳已沉,天边仅余一抹暗红,如血未干。

他轻声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此去,非为结伴,乃为证道。若途中真有难处,自有佛祖护佑。你……请回吧。”

语气决绝,再无转圜。

悟空凝视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僧人,虽身披袈裟,却似被一层无形的壳裹住。那壳,名为“执念”。

他缓缓后退一步,拱手:“师父既执意独行,弟子不敢强求。但有一言,愿师父三思——若取经只为成佛,那与凡夫求官、商贾逐利,有何分别?真正的佛,不在灵山,而在路上;不在果位,而在心量。”

说罢,转身离去。金光一闪,已隐入山林。

唐三藏立于原地,望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风过,铜铃再响,他嘴角微扬,竟露出一丝笑意。

“少了他,反倒清净。”他低声自语,“一人行路,无牵无挂,功德圆满,自可速证菩提。”

他心中暗喜:少一同行者,便少一分分润,多一分独得。取经之路,本就该是“我”的独行。

他收拾行囊,吹熄油灯,于次日清晨,独自踏上西行之路。晨露沾鞋,鸟鸣破晓,他步履坚定,背影孤高,仿佛一尊独自走向圣坛的祭司。

而山林深处,一双金睛默默注视着那远去的背影。

悟空蹲坐在古松枝头,手中把玩一片落叶,轻轻一捻,叶碎如尘。

“原来如此……”他低语,“这取经的‘主角’,竟把信仰当成了成就果位的阶梯,把修行当成了积累功德的赛场。”

他抬头望天,云卷云舒,忽而笑道:“也罢。你不愿同行,我便暗中相随。待你跌入深渊,方知独行之险;待你心碎神伤,方知孤掌难鸣。”

他眸中金光一闪:“这西行之路,不是一个人的功德簿,而是一群人的觉醒录。你今日拒我,他日,必会求我。”

风起,叶落,山林归寂。

这西行之路,注定不会平坦。而真正的劫难,从来不是妖魔,而是人心中的“我执”。

唐三藏独行于荒野,脚步虽稳,心却如浮萍。

他口中说着“无需相助”,实则夜深人静时,也曾望见山影重重,心生惧意。他想起悟空那双金睛,那股气势,若真有妖魔来袭,有此人在侧,何愁不安?

可转念一想:“若他护我,我岂非成了依仗外力的弱者?佛祖考验的是‘我’,不是‘我们’。若他代我斩妖,那妖之罪业,是否也由我承担?若他代我受苦,那苦之功德,是否也归他所有?”

他越想越觉危险,仿佛悟空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修行纯粹性”的污染。

“我必须独自面对。”他对自己说,“唯有如此,方能证得清净果位。”

可这“清净”,究竟是心灵的澄明,还是对孤独的美化?

他不敢深想。

他只知,少一人,便少一分变数;少一缘,便少一分牵绊。他要的,是一条笔直的路,通向一个确定的终点——成佛。

可他忘了,佛不在终点,而在路上。

当夜,悟空并未远去。他隐于云端,见唐三藏独宿破庙,燃起一盏孤灯,默诵《心经》。

忽而风动,灯焰摇曳。

“师父诵经,为何心不静?”悟空声音自空中传来。

唐三藏一惊,抬头:“你……为何还在此地?”

“我答应祖师护法,便不会因你一言而退。”悟空落于阶前,不卑不亢,“你拒我,是因你怕。怕的不是妖魔,是怕有人‘分享功德’。”

“胡言乱语。”唐三藏闭目,“我心如止水,何惧之有?”

“那为何你诵《心经》,却三度停顿?为何你每念‘无挂碍故’,便停顿良久?你心中有挂碍,却不愿承认。”

唐三藏睁眼,目光如电:“你懂什么?我若不执着于功德,何以坚持西行?若无‘成佛’之念,何以抵御诱惑?”

“执着于成佛,便注定不能成佛。”悟空轻叹,“佛说‘无住生心’,你却‘住于果位’。你把目标当成了信仰,却忘了信仰本是过程。”

他顿了顿,语气柔和:“师父,我非来争功,乃来共修。你我同行,非为分羹,乃为彼此照亮。你有经文之智,我有降魔之力;你有慈悲之心,我有护法之志。何乐不为?”

唐三藏沉默。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为“独自修行”是高尚,实则可能是怯懦——怯于信任,怯于交付,怯于承认“我需要你”。

可他仍摇头:“我意已决。你若真为我好,便请离去。”

悟空凝视他良久,忽然一笑:“好。我走。”

他转身,金光渐隐。

可就在他消失的刹那,轻语随风飘来:

“师父,你会回头的。当风雪封路,当妖雾蔽日,当你独自跪在泥泞中,无人可依时——你会想起,曾有一个猴子,愿为你挡下所有黑暗。”

唐三藏听罢,指尖猛然一颤,茶盏倾倒,茶水浸湿经书。

他低头看着那被浸染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字迹模糊,如泪痕。

他想擦,却停住手。

那一瞬,他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如冰裂微纹。

可很快,他咬牙,将经书合上,低语:“心若不坚,何以成道?”

他重新闭目,可那诵经声,已不再平稳。

次日清晨,唐三藏背起行囊,继续西行。

他走得很稳,很坚定。

可身后那串脚印,孤零零地印在晨露未干的泥土上,像一首未完成的诗,缺了和声。

而远方山巅,一道金光悄然升起,如眸凝视,如誓不弃。

悟空仍在等。

等一个回头,等一个觉醒,等一个真正“取经人”的诞生。

来源:关公文化彭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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