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海:我演了一辈子花脸!谁敢在我面前说《红灯记》不是京剧?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02 05:24 1

摘要:1916 年,袁世海出生于北京一个贫寒的家庭,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给他设置了重重障碍。父亲是一名普通的马车夫,每日风里来雨里去,靠着微薄的收入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然而,命运无情,在袁世海年仅两岁时,父亲便因病撒手人寰,家庭的重担一下子全部压在了母亲柔弱的肩上。

1916 年,袁世海出生于北京一个贫寒的家庭,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给他设置了重重障碍。父亲是一名普通的马车夫,每日风里来雨里去,靠着微薄的收入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然而,命运无情,在袁世海年仅两岁时,父亲便因病撒手人寰,家庭的重担一下子全部压在了母亲柔弱的肩上。生活的困苦并未磨灭袁世海对美好的向往,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接触到了京剧,那悠扬的唱腔、华美的服饰、精彩的表演,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心,从此,京剧成为了他生活中最明亮的光。

八岁时,袁世海怀着对京剧的热爱和改变家庭命运的决心,向母亲提出了去学戏的想法。在那个年代,学戏是穷苦人家孩子的一条出路,但也是一条充满艰辛的道路,不仅要签订生死文书,而且学艺期间不能回家,收入微薄。母亲心疼年幼的袁世海,舍不得他去受苦,但袁世海懂事地安慰母亲:“家里少张嘴吃饭,您的负担也能轻一些,我去学戏好歹有人管饭。将来要是学出来了,您就不用这么苦了 。”

最终,母亲含泪答应了袁世海的请求。袁世海进入富连成科班学戏,科班按照 “喜、连、富、盛、世” 给学员排字辈,他与裘盛戎是同科同学,最初被分到 “盛” 字辈,师父给他取艺名袁盛钟 。由于袁世海此前没有任何戏曲基础,身体瘦弱,嗓子也不够洪亮,师父便把他分到了老生组 。

一次,袁世海在练功时被萧长华看见了,萧长华觉得这个孩子虎头虎脑,眉宇间有着一股独特的气质,与京剧名家郝寿臣有几分相似。郝寿臣是著名的铜锤花脸演员,被称为 “活鲁智深”,在京剧界有着极高的声誉 。萧长华便建议袁世海改唱花脸,名字也调到 “世” 字辈,从此,袁盛钟变成了袁世海 。

为了拓宽音域,适应花脸的演唱要求,萧长华用一根筷子压在袁世海的舌头上,让他练声。每次练声,筷子在嗓子眼里来回晃悠,还不时往里捅,袁世海常常干呕,难受得吃不下饭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不断地练习,只为了能尽快掌握花脸的发声技巧 。

夜晚,当其他师兄弟都已入睡,袁世海还在院子里借着微弱的月光,练习白天偷学的戏。他仔细琢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力求做到精准到位 。日复一日的刻苦练习,让袁世海的技艺逐渐提升,也让他在科班中崭露头角 。

十二岁时,袁世海迎来了一次重要的演出机会。戏班在广和楼演出,裘盛戎的嗓子突然哑了,无法登台。师父焦急万分,无奈之下,让袁世海顶替裘盛戎上场 。袁世海虽然紧张,但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走上舞台,他全情投入,将所学的技艺尽情展现,那精彩的表演、洪亮的唱腔,让台下的观众眼前一亮,也让师父和师兄弟对他刮目相看 。

1934 年,袁世海满科出班,正式开启了他辉煌的演艺生涯 。他先加入尚小云先生的重庆社,在《九曲黄河阵》《玉虎坠》等剧中担任配角,跟随剧团辗转于北京、上海、武汉、长沙等地,每一场演出,他都全情投入,努力在有限的戏份中展现自己的才华 。尽管只是配角,但袁世海的表演却十分出彩,他的一招一式、一颦一笑都充满了韵味,逐渐在京剧界崭露头角 。

在尚小云的重庆社历练一段时间后,袁世海转投李盛藻的文杏社,开始演出生、净并重的 “对儿戏” 。1937 年,他与李盛藻合作,排演了《青梅煮酒论英雄》《胭粉计》《三顾茅庐》《马跳檀溪》《除三害》等剧目 。在这些剧目中,袁世海充分展现了他扎实的功底和出色的表演能力,他与李盛藻配合默契,将剧中人物的性格和情感演绎得淋漓尽致,赢得了观众的阵阵喝彩 。

袁世海对京剧艺术始终怀着敬畏之心,不断追求更高的艺术境界 。1940 年,在马富禄先生的介绍下,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拜入郝寿臣先生门下 。拜师仪式在西长安街的西来顺饭庄举行,场面盛大,京剧界众多名家纷纷到场祝贺 。郝寿臣先生是京剧界的一代宗师,他开创了 “架子花脸铜锤唱” 的艺术风格,在京剧花脸行当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

成为郝寿臣先生的弟子后,袁世海如饥似渴地学习郝派艺术 。郝寿臣对袁世海悉心教导,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技艺和心得传授给他 。袁世海也十分刻苦,他每天早早起床练功,仔细揣摩师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唱腔,力求做到神形兼备 。

此后,袁世海先后与李世芳的承华社、马连良的扶风社合作 。他与李世芳合演的《霸王别姬》,将项羽的霸气与柔情展现得恰到好处,与李世芳饰演的虞姬相得益彰,成为一时名剧 。他与马连良合演的《四进士》,在剧中饰演顾读,将这个贪官的奸诈狡猾演绎得入木三分,让观众对他的表演赞不绝口 。

1950 年,在田汉、马彦祥的倡导下,李少春、袁世海与叶盛章的金升社合并,成立了新中国实验京剧团 。袁世海积极投身到新剧目的创作中,与团队一起排演了《云罗山》《将相和》《逼上梁山》等优秀剧目 。在《将相和》中,袁世海饰演廉颇,他将廉颇的骄矜、偏狭、爽直、磊落等性格特点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通过细腻的表演和精彩的唱腔,将廉颇这个人物刻画得十分生动 。他与李少春饰演的蔺相如之间的对手戏,更是火花四溅,将将相之间从矛盾到和解的过程演绎得扣人心弦 。

在这期间,袁世海创排了一系列以架子花脸为主演的大型剧目,如《黑旋风李逵》《九江口》《李逵探母》《西门豹》等 。在《黑旋风李逵》中,他通过独特的唱腔和表演,展现了李逵的纯朴爽直、爱憎分明 。在 “下山” 一场戏中,李逵的兴奋和急切被袁世海演绎得十分到位,他的唱腔高亢激昂,动作夸张有力,将李逵的性格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九江口》中,袁世海饰演张定边,他通过精湛的表演,将张定边的忠心孤愤、老谋深算展现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 “阻驾” 一场戏,袁世海的表演堪称一绝,他的唱腔悲壮激昂,动作刚劲有力,将张定边的无奈和悲愤表现得入木三分 。

《李逵探母》讲述了梁山好汉李逵在梁山安定下来后,思念家中老母,决定回家接母亲上山享福。当他历经艰辛回到家中时,却发现母亲已经双目失明 。李逵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悲痛,他向母亲倾诉了自己在梁山的经历,表达了对母亲的思念之情 。母亲听闻儿子的遭遇,虽然心中担忧,但依然为儿子的成就感到骄傲 。在接母亲上山的途中,不幸遭遇老虎,母亲被老虎吃掉 。李逵悲愤交加,手持板斧,怒杀四虎,为母亲报了仇 。

袁世海饰演的李逵,将这个草莽英雄的孝顺与鲁莽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 “见母” 一场戏中,袁世海运用了大段的 “反二黄” 唱腔,将李逵对母亲的思念和愧疚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他的唱腔深情而真挚,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李逵对母亲的深深眷恋 。当他唱到 “老娘不必珠泪降,细听孩儿说端详” 时,那质朴的歌词和深情的演唱,让观众仿佛看到了李逵跪在母亲面前,泪流满面的场景 。

袁世海在表演李逵的鲁莽时,也十分到位 。他通过夸张的动作和表情,展现了李逵的直爽和冲动。在得知母亲被老虎吃掉后,李逵的愤怒和悲痛被袁世海演绎得极具感染力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动作刚猛有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掀翻 。他手持板斧,冲向老虎的场景,让观众感受到了李逵的勇猛和无畏 。

当有人质疑《红灯记》的京剧属性时,他那句 “我演了一辈子花脸” 并非简单的资历炫耀,而是基于一生艺术实践的判断。在他看来,京剧的本质不在于题材新旧,而在于是否延续了 “唱念做打” 的艺术体系,是否坚守了 “以程式传精神” 的核心逻辑。这种从骨子里生长出的艺术自信,让他敢于直面任何质疑。

从唱腔体系来看,该剧牢牢扎根于西皮、二黄的传统根基。铁梅 “我家的表叔数不清” 一段,虽为表现天真活泼揉进歌曲腔调,但 “到‘我也能猜出几分’马上回归京剧调子”;李玉和 “临行喝妈一碗酒” 的快二六板式,即便为贴合人物沉重心境修改了收尾行腔,却始终遵循京剧 “腔随情转” 的创作规律。这种 “守正创新” 的处理,恰是京剧活态传承的典型特征。

在唱念规范上,剧组对 “字正腔圆” 的追求堪称极致。为纠正 “等车就在这一班” 中 “就” 字唱成 “九” 的倒字问题,专门调整唱腔音符;将李奶奶念白处理为 “以生活语言为基础,又具节奏起伏”,既保证了现代观众的理解,又维系了念白与唱腔的艺术统一性。这些细节印证了《红灯记》对京剧美学原则的坚守。

就连袁世海饰演的反派鸠山,也延续了京剧花脸的塑造逻辑。他翻阅大量史料,从人物性格出发设计身段唱腔,既保留了花脸行当的雄浑气势,又赋予角色时代特征,完美诠释了京剧 “千人千面” 的塑造能力。样板戏让京剧突破了传统题材的局限,实现了 “让观众进得了门、出了门能哼两句” 的传播效果。在那个年代,广播里的京剧选段成为全民记忆,甚至农村村晚都少不了《红灯记》的身影,这种普及性为京剧保留了珍贵的群众基础。

正如袁世海所言:“历史不是墙,是坡路”。《红灯记》或许带着时代的斑驳印记,但它在京剧现代化转型中的探索价值、对传统艺术体系的坚守,足以让其成为京剧发展史上的重要节点。

独树一帜

在表演风格上,袁世海堪称集大成者。他的唱腔,雄浑豪迈又不失细腻婉转 。在《李逵探母》中,那段独创的大段 “反二黄”,犹如山间奔涌的清泉,带着质朴的情感,倾泻而出 。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李逵对母亲的思念与愧疚,那深沉的韵味,仿佛能穿透岁月的长河,直击观众的心灵 。而在《九江口》里,“二黄碰板” 接 “三眼” 的独特唱法,更是将张定边的悲壮与忠诚展现得淋漓尽致 。

袁世海的念白,同样别具一格 。他继承了花脸前辈郝寿臣、侯喜瑞的念白技巧,又大胆吸收了 “麒(麟童)派” 念白的特点 。他的声音仿佛自带一种魔力,那浓重的 “堂音”,在舞台上回荡,充满了力量感 。在《群英会》中,他饰演的曹操,每一句念白都恰到好处 。与周瑜斗智时的从容自信,对蒋干的假意热情,都通过他的念白展现得入木三分 。那抑扬顿挫的语调,仿佛在讲述一个扣人心弦的故事,让观众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

在身段和表演方面,袁世海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他的工架稳健大气,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美感和力量 。在《霸王别姬》中,他饰演的项羽,举手投足间尽显霸王的霸气与豪迈 。那挺拔的身姿,坚定的眼神,仿佛让人看到了那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 。在 “舞剑” 一场戏中,他的动作刚劲有力,剑随心动,将项羽的悲愤与无奈演绎得淋漓尽致 。而在《野猪林》中,他饰演的鲁智深,又展现出了豪爽仗义的一面 。他的动作夸张而不失真实,生动地刻画了鲁智深的性格特点。

袁世海在表演中,始终坚持以情动人,注重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 。他曾多次强调 “我是人物派”,他认为每一个角色都有其独特的性格和情感,演员要做的就是深入挖掘这些内心世界,将其真实地展现给观众 。在《将相和》中,他饰演的廉颇,从最初的骄傲自大,到后来的知错能改,每一个情感的转变都被他演绎得细腻入微 。当廉颇得知蔺相如的良苦用心后,那悔恨的眼神,愧疚的表情,让观众深刻地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挣扎与转变 。这种对人物内心世界的精准把握,使他塑造的每一个角色都栩栩如生,充满了生命力 。

袁世海对京剧脸谱、服装、道具等方面也有着独特的见解和创新 。他设计的《九江口》中张定边的脸谱,色彩鲜明,线条刚劲,将张定边的忠勇和智慧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独特的脸谱设计,成为了 “袁派” 艺术的标志之一 。在服装和道具的选择上,他也力求精益求精 。《西门豹》中,西门豹的服饰和道具都经过了精心设计,既符合人物的身份和性格,又具有独特的艺术美感 。那简洁而大气的服装,配上精致的道具,为角色的塑造增添了不少光彩 。

来源:梦城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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