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刑警队长李建国接到电话时,正在办公室整理一桩陈年旧案。电话是巡警小王打来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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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某市郊外的青龙湖因干旱水位下降,湖底惊现一辆锈迹斑斑的运钞车。
这辆车失踪整整45年,曾轰动全国,至今仍是未解之谜。
更令人震惊的是,车内的押运箱竟然完好无损,密封性能堪称奇迹。
当警方费尽周折撬开押运箱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简直不是人!"现场一位老刑警愤怒地吼道,声音都在颤抖。
箱子里的东西,彻底颠覆了所有人对这起案件的认知...
01
"队长,这里有重大发现!"
刑警队长李建国接到电话时,正在办公室整理一桩陈年旧案。电话是巡警小王打来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什么发现?慢慢说。"李建国放下手中的档案,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半。
"青龙湖那边,有人发现了一辆车,在湖底!看起来像是运钞车!"小王的声音有些颤抖,"而且这车,好像已经在那里很久很久了。"
李建国愣了一下,运钞车?湖底?他从警二十多年,还没遇到过这样奇怪的案子。
"你确定是运钞车吗?"
"基本可以确定,虽然锈得厉害,但是车身的防弹钢板和特殊构造还能看出来。队长,您最好亲自来一趟,我觉得这可能是个大案子。"
李建国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运钞车出现在湖底,而且看起来已经很久了,这背后一定有故事。
"你们先保护现场,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李建国叫上技术科的老刘和小陈,还有法医王大夫,一行人驱车赶往青龙湖。
一路上,李建国心里猜测着各种可能性。运钞车劫案?内部人员作案?还是什么意外事故?
青龙湖位于市郊,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山清水秀,但交通不便,只有一条蜿蜒的山路通向湖边。今年夏天持续干旱,湖水水位下降了近三米,露出了大片龟裂的湖底。
到了现场,李建国看到湖边围了不少人,都是附近的村民。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显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感到好奇。
"队长,您看!"小王指着湖中央的一个黑影。
李建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辆半露出水面的车辆。虽然距离还有些远,但那特殊的车身构造,厚重的装甲板,确实像是运钞车。
"是谁先发现的?"李建国问。
"是我!"人群中一个五十多岁的村民挤了过来,他穿着朴素的农民装束,脸上写满了兴奋,"我叫张大海,就住在湖边那个村子里。今天早上来湖边看看能不能捡点鱼,就看到了这个黑家伙。刚开始我以为是块大石头,走近了才发现是辆车。"
"你确定以前没见过这辆车吗?"李建国仔细询问。
张大海肯定地点头:"绝对没有。我在这里住了三十多年了,我爷爷那辈就在这里,这湖我比谁都熟悉。以前水深的时候,有四五米深呢,根本看不到湖底有什么东西。要不是今年大旱,这车估计永远都见不了天日。"
李建国又问了几个村民,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以前从来没人见过这辆车。这说明车子在湖底已经很久了,久到村民们都没有印象。
"老刘,你看这车的样式,大概是什么年代的?"李建国问技术科的老刘。
老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对各种车辆很有研究。他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摇摇头:"从这个距离看不太清楚,但是这种车身设计和制造工艺,至少是七八十年代的产品。现在的运钞车都是现代化设计,跟这个完全不一样。"
李建国心里一沉,七八十年代?那岂不是说这辆车在湖底躺了几十年?
他立刻安排人联系专业打捞公司,同时让技术科的同事开始拍照取证。现场要保护好,这很可能是一个重大案件的突破口。
打捞工作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晚上。专业的潜水员下水勘察后报告,运钞车陷在湖底的淤泥里,而且车体保存相对完整,打捞有一定难度但可以实施。
当运钞车被巨大的起重机缓缓吊出水面时,围观的村民们发出了惊呼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确实是一辆运钞车,而且从车身的设计和制造工艺来看,年代相当久远。车体虽然锈迹斑斑,但整体结构保持完整,厚重的装甲板上满是青苔和水渍。
"队长,您看这里。"技术科的小陈指着车身侧面的一个标识,"这是华夏银行的标志,但是这个样式,至少是四十年前的老版本了。"
李建国仔细查看着这辆运钞车。车头严重变形,前保险杠几乎完全扭曲,挡风玻璃早已破碎不堪,显然经历了巨大的撞击。但让人意外的是,车厢部分保存相对完好,厚重的装甲板起到了保护作用。
"车门锁着,而且这种老式的防盗锁,现在很难找到钥匙了。"小陈说道。
李建国走到车门边,仔细观察锁具。这确实是老式的机械锁,经过这么多年的水泡,已经锈蚀得很严重。
"那就破拆。"李建国下了命令。
技术人员拿来专业的破拆工具,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伴随着"咔嚓"一声,车门终于被打开。当手电筒的光束照进车厢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车厢里有两个巨大的金属押运箱,虽然外表有些锈迹,但基本完好。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押运箱上的封条竟然还在,虽然有些褪色,但依然完整。
"这...这怎么可能?"小陈瞪大了眼睛,"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封条还能保持完整?"
法医王大夫也凑过来看:"这些押运箱的密封性能确实非常好,几乎做到了完全防水。但是..."
"但是什么?"李建国问。
"但是车里没有发现任何人体遗骸的痕迹。"王大夫说,"按理说,如果当年车上有人的话,应该会留下一些痕迹。"
这个发现让李建国更加疑惑。运钞车里没有人?那当年的司机和押运员呢?
"队长,我查到了!"小王拿着手机跑过来,兴奋得脸都红了,"我刚才查了历史档案,1978年10月15日,华夏银行确实丢失过一辆运钞车,车上载有50万现金。当时轰动全国,至今没有破案!"
1978年!45年前!
李建国的心跳加速了。这辆运钞车竟然在湖底沉睡了45年!这可是建国以来最大的悬案之一!
"当年的案件档案还在吗?"李建国急切地问。
"应该还在,我联系一下档案室。不过队长,这个案子当年影响很大,报纸上都刊登过悬赏通告。"小王说。
李建国看着眼前的押运箱,心情复杂。45年前的案件,当年的办案人员可能都已经退休了,涉案人员更是不知去向。但是这些押运箱里到底有什么呢?是否还保存着当年的现金?
"队长,要不要现在就打开看看?"小刘问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李建国摇摇头:"不急,我们先把车和箱子运回局里,找齐当年的档案资料,了解清楚案件背景,再做决定。这么重要的证物,必须按程序来,不能有任何差池。"
夜幕降临,运钞车被运回了市局。消息很快传开,整个警局都沸腾了。45年前的悬案重现天日,这在当地警史上都是头一回。
李建国知道,明天将是非常关键的一天。
02
第二天一早,李建国就来到了档案室。
档案管理员老赵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戴着厚厚的眼镜,在这里工作了大半辈子,对各种陈年档案如数家珍。听说要查1978年的运钞车案,他显得非常兴奋。
"1978年的运钞车失踪案?"老赵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当然记得,那可是轰动一时的大案。我那时候刚参加工作不久,这个案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你等着,我找找。"
老赵在档案室里翻找了半个小时,灰尘飞扬中,他终于找出了一个厚厚的档案盒,上面写着"1978年运钞车失踪案"的字样。
"就是这个,当年我还年轻呢,亲手整理的这些材料。"老赵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档案盒,"这个案子调查了好几年呢,最后还是没有结果。"
李建国接过档案盒,感受着历史的厚重。盒子很沉,里面装满了各种调查资料、证人笔录、现场照片等等。
回到办公室,李建国迫不及待地翻开档案。
案件发生在1978年10月15日上午10点。华夏银行的一辆运钞车从总行出发,按照预定计划前往三个分行运送现金,车上载有现金50万元。在当时,50万可是一笔巨额资金,相当于普通工人几十年的工资。
运钞车的司机叫王大明,42岁,有十年驾驶经验,是银行的老员工,口碑一直很好,家住城南的一个小胡同里。押运员叫刘建华,38岁,银行保安部门的骨干,工作认真负责,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家住城东。
李建国仔细看着两人的照片。王大明是个朴实的中年人,脸上写着忠厚老实。刘建华看起来比较瘦弱,但眼神坚定,给人可靠的感觉。
按照计划,运钞车应该在中午12点前完成所有运送任务回到总行。但是到了下午2点,运钞车仍然没有回来,银行方面开始担心。
联系不上车上的两个人,银行领导意识到可能出了问题,立即报警。
当时的刑侦队接到报警后,立即展开调查。他们沿着预定路线寻找运钞车的踪迹,询问沿路的店铺和行人。
很快,他们在第一个分行得到确认:运钞车确实来过,而且按时完成了现金运送,大约10点半离开。
在第二个分行,他们也得到了同样的消息:运钞车确实来过,完成任务后大约11点15分离开。
但是奇怪的是,第三个分行反映,他们根本没有等到运钞车,也没有收到任何通知说运送任务取消。
"这就说明,运钞车在第二个分行和第三个分行之间出了问题。"李建国自言自语道。
继续翻阅档案,李建国看到了当年的详细调查记录。
警方沿着从第二个分行到第三个分行的路线进行了地毯式搜索,调动了几十名警力,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运钞车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更奇怪的是,沿路的商店和行人都说没有看到过这辆运钞车。这让调查工作陷入了僵局。
当年的刑侦队长叫陈志远,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档案里记录了他的详细调查过程和分析判断。
"我们怀疑司机王大明和押运员刘建华监守自盗,携款潜逃。"陈志远在报告中写道,"但是奇怪的是,两个人的家属都坚持说他们不可能做这种事。而且经过详细调查,两个人都没有异常的经济往来,也没有发现任何犯罪动机。"
李建国继续往下看。调查人员对两人的背景进行了深入了解。
王大明家里有妻子和一个8岁的儿子,生活虽然不算富裕,但也过得去。邻居们都说他是个老实人,平时话不多,但人很好,从来不与人发生矛盾。
刘建华家里有妻子和一个6岁的女儿,经济条件稍微困难一些,但也算正常。同事们都说他工作认真负责,为人正直,绝不可能做违法的事。
调查持续了两年多,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但始终没有任何进展。王大明和刘建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运钞车和50万现金也不知去向。
期间,警方还接到过几次举报电话,说在某某地方见到过两人,但经过调查都是误报。
最后,这个案子只能作为悬案搁置。
李建国看完档案,心情很复杂。现在运钞车找到了,但是车上的两个人呢?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拿出手机,联系了技术科:"小刘,运钞车检查完了吗?车里有没有发现人体遗骸?"
"队长,很奇怪,车里没有发现任何人体遗骸的痕迹。只有两个押运箱,还有一些零碎的物品,像是工作服的碎片,但都已经腐烂了。"
没有遗骸?那当年的司机和押运员去哪里了?
李建国决定先找到当年的办案人员,了解更多的情况。也许他们能提供一些档案里没有记录的细节。
根据档案记录,当年的刑侦队长陈志远现在应该75岁了。李建国通过人事部门查到了他的地址,决定去拜访这位老前辈。
陈志远现在住在城北的一个老小区里,那是八十年代建的老房子,楼道有些昏暗,墙皮有些脱落。李建国爬到三楼,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虽然头发已经全白,但腰板挺直,眼神犀利,一看就是多年办案练出的气质。
"您是陈志远陈老吗?我是现在刑警队的李建国,想向您了解一下1978年运钞车失踪案的情况。"李建国出示了警察证件。
陈志远仔细看了看证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运钞车案?这么多年了,你们又有新线索了?"
"我们找到了那辆运钞车。"李建国简单说明了情况。
陈志远听完,沉默了很久,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让李建国进屋,给他倒了杯茶,然后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迷离。
"这个案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陈志远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沧桑,"调查了两年多,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
"您当时真的怀疑是司机和押运员监守自盗吗?"李建国问。
陈志远摇摇头:"说实话,从心里我不相信。王大明和刘建华都是好人,我仔细调查过他们的背景,人品、工作表现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除了这个解释,我们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那您觉得真实情况可能是什么?"
"我一直觉得,他们可能遇到了意外。"陈志远说,"但是什么意外能让一辆运钞车和两个大活人同时消失呢?我们搜索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李建国告诉陈志远,运钞车是在青龙湖底发现的。
"青龙湖?"陈志远愣了一下,眉头紧锁,"那里不在运钞车的预定路线上啊。从第二个分行到第三个分行,根本不需要经过青龙湖。那里偏僻得很,平时都没什么人去。"
这个信息很重要。运钞车为什么会偏离预定路线,开到青龙湖去?是遇到了紧急情况,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陈老,您还记得王大明和刘建华的家属情况吗?"
陈志远点点头:"记得。王大明有个妻子叫李桂花,还有个儿子叫王小军,当时才8岁。刘建华的妻子叫张秀英,女儿叫刘小梅,6岁。当年他们的家属都全力配合调查,也一直在等消息,那种煎熬的心情,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他们现在还在吗?"
"应该还在吧,不过年纪都大了。当年的孩子现在也都是中年人了。"陈志远说,"你要找他们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李建国记下了这些信息,准备回去后逐一联系这些家属。
"陈老,还有什么细节您记得吗?任何小事都可能是线索。"
陈志远想了想:"有一个细节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运钞车失踪的前一天,也就是10月14日,刘建华的女儿小梅突然生病了,急性阑尾炎,需要紧急手术。刘建华那天请了假去医院陪女儿,但是第二天还是按时来上班了。"
"他女儿的手术费够吗?"
"这个我当时专门调查过。"陈志远说,"手术费大概需要三百多块钱,在那个年代是笔不小的开支。刘建华家里经济条件一般,一开始确实有些困难。"
"后来呢?"
"后来手术还是做了。我调查了刘建华的经济状况,发现手术费是他卖掉了家里的一个传家宝,一个清代的玉镯子。"陈志远说。
李建国点点头,看来刘建华确实没有经济犯罪的动机。为了女儿的手术费,他连传家宝都卖了,应该不会去抢劫运钞车。
"还有其他异常情况吗?"
"没有了。我们调查得很仔细,两个人的生活轨迹、社会关系、经济状况都查了个遍,真的没发现任何问题。"陈志远说,"如果他们真的是罪犯,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
从陈志远家里出来,李建国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运钞车为什么会在青龙湖?司机和押运员去哪里了?如果他们不是罪犯,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03
回到局里,李建国开始寻找当年失踪人员的家属。
首先是王大明的家人。根据陈志远提供的信息,李建国找到了王大明的儿子王小军。
当年8岁的小男孩,现在已经是53岁的中年人了。王小军在市里开了一家小餐馆,生意还算不错,店面不大但很干净,菜品也很实在。
见到李建国时,王小军正在厨房里忙活。听说是警察要了解父亲的事情,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活,神情变得非常激动。
"警察同志,您是说找到我爸的车了?"王小军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闪烁着期待和不安。
"对,不过车里没有发现人。"李建国如实相告。
王小军沉默了一会儿,眼圈有些红:"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我爸回来。我妈三年前去世了,临走的时候还在念叨他,说要是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您还记得您父亲失踪前的情况吗?"
王小军努力回忆着:"记得一些。那段时间我爸情绪不太好,好像有什么心事。平时他话就不多,但那几天更加沉默了。"
"有什么具体的表现吗?"
"有一次我听到他和我妈在房间里说话,好像是在争论什么钱的问题。"王小军回忆道,"我妈说家里的钱够用,我爸却说什么'不能眼看着不管'之类的话。当时我年纪小,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
这个细节很有意思。王大明说"不能眼看着不管",是指什么事情?
"您父亲平时是什么样的人?"
"我爸是个特别好的人。"王小军说起父亲,眼中满含深情,"虽然我们家条件不好,但他从来不抱怨,总是默默承担一切。邻居谁家有困难,他都会主动帮忙。有一次邻居王大爷生病没钱看病,我爸偷偷给他送了钱,还不让我妈知道。"
李建国记下了这个细节,然后去寻找刘建华的家属。
刘建华的女儿刘小梅现在47岁,是一名中学老师,看起来很有书卷气。当年那个需要做阑尾炎手术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
见到李建国时,刘小梅正在家里批改作业。听说是关于父亲的事情,她一下子就哭了。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我爸回来。"刘小梅擦着眼泪,"我妈五年前去世了,去世的时候还在念叨我爸,说他是个好人,不可能做坏事。"
"您还记得失踪前一天,您生病住院的事吗?"
刘小梅点点头:"当然记得,那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时候。急性阑尾炎,疼得我在地上打滚,差点要了命。"
"您父亲为了给您筹手术费,是不是卖了家里的玉镯子?"
"玉镯子?"刘小梅愣了一下,眼中闪过疑惑,"什么玉镯子?我们家从来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李建国一愣。陈志远说刘建华卖了玉镯子筹手术费,但是女儿却说家里没有玉镯子?
"那您的手术费是怎么来的?"
刘小梅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我爸说是借的钱。但是我妈后来告诉我,我爸其实是用他自己多年的积蓄垫付的。"
"您父亲有多少积蓄?"
"不多,大概几百块钱吧。在那个年代也算不少了。"刘小梅说,"我爸平时很节俭,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是为了家里急用时有个保障。我妈经常说,我爸是个有远见的人。"
李建国心里越来越疑惑了。几百块钱在1978年确实不少,但是足够做手术吗?而且为什么陈志远的档案里记录的是卖玉镯子?
"您还记得手术费是多少吗?"
"好像是三百多块钱。"刘小梅说,"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大数目。不过我爸早就准备好了,他说孩子的命最重要,花多少钱都值得。"
三百多块钱,刘建华的积蓄应该是够的。但是这中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建国又去找了当年给刘小梅做手术的医生。那位医生现在已经78岁了,退休后住在一个养老院里。
"1978年的急性阑尾炎手术?"老医生努力回想着,"时间太久了,具体的我不太记得。不过我记得当年有个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李建国急切地问。
"有个小女孩的阑尾炎手术,她父亲交费的时候很特别。"老医生说,"一般人交费都是拿出皱巴巴的钞票,但是他给的都是新钱,而且数量比实际需要的多一些,说是感谢费。"
新钱?李建国心里一动。1978年,银行运送的现金应该都是新钞票。
"您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
"记不太清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老医生努力回忆,"不过印象中是个很朴实的中年男人,话不多,但是看起来很焦急,很关心孩子的病情。"
李建国又去了几家当年的医院,想了解更多情况。在市第二人民医院,他遇到了当年的护士长,现在已经70岁的刘大妈。
"1978年10月?我记得!"刘大妈突然兴奋起来,"那段时间我们医院来了几个很特殊的病人。"
"什么特殊的病人?"
"都是一些家里很困难的孩子,得了重病但是没钱治疗。"刘大妈说,"但是奇怪的是,突然有人替他们交了医疗费,而且都是现金,都是新钞票。"
"有人替他们交费?是什么人?"
"不知道,那个人很神秘,从来不留姓名,交完钱就走。"刘大妈说,"我们都很好奇,但是他说不要问太多,只要把孩子治好就行。"
"您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
"记得一些。中等身材,看起来很朴实,话不多。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神,很坚定,但是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李建国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他需要更多的证据。
回到局里,李建国把调查情况向队长汇报了。
"您的意思是,可能有人用运钞车里的钱帮助生病的孩子?"队长皱着眉头,"但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车子和人都消失了?而且档案里记录的情况和实际情况不符,这说明什么问题?"
"也许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李建国说,"我建议我们打开押运箱看看,也许能找到答案。"
队长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可以,但是要录像,严格按程序来。这个案子影响太大,不能有任何差池。"
04
当天下午,李建国带着技术科的同事来到证物室。经过45年水泡的押运箱依然坚固,表面的锁具已经锈蚀,只能用切割设备打开。
在场的除了李建国和技术人员,还有几个老刑警,其中包括参与过当年案件调查的老张。大家都很紧张,不知道箱子里会有什么。
"队长,要开始了。"小刘准备好了摄像设备。
李建国深吸一口气,示意开始切割。
电锯的声音在证物室里响起,火花四溅。经过半个小时的努力,第一个押运箱的锁具终于被切断。
李建国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了箱盖。
箱子里确实有很多现金,但是数量明显不对。按照档案记录,这个箱子里应该有25万现金,但是李建国粗略估算,最多只有20万出头。
而且这些钱保存得很好,虽然有些受潮,但基本完整。45年前的钞票,现在看来都是古董了。
"继续开第二个。"李建国说。
第二个押运箱打开后,情况类似。应该装25万的箱子,只有大约18万。
"总共少了将近7万块钱。"小刘算完后说。
李建国皱着眉头,7万块钱去哪里了?在1978年,7万块钱是个巨大的数目,够普通人家生活很多年。
就在这时,小刘在第二个箱子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包裹,用防水的油纸仔细包着,外面还用绳子绑得很紧。
"队长,您看这个。"
李建国接过包裹,小心地解开绳子,打开油纸。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李建国颤抖着手拿起那封信,当他看清第一行字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这不可能..."李建国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手里的信纸差点掉在地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这个办案多年的刑警队长,此刻眼圈瞬间红了,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继续往下读,每看一行,脸色就更加苍白一分。
当读到最后一段时,李建国再也控制不住,"砰"地一声瘫坐在椅子上,眼泪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观看的老刑警老张突然愤怒地吼道:"简直不是人!我们竟然把这样的人当成罪犯通缉了45年!"
老张是快要退休的老刑警,参与过当年这个案子的调查。看完信后,他的声音都在颤抖,拳头紧握,整个人都在发抖。
来源:幸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