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某民族势力强大，族人骁勇善战反抗朝廷百年，一个雨夜被灭族

摘要：人和人、族和族，有时候隔着的，不只是山水。有你没我的争夺，一旦撕开来，往往就能卷起几百年风雨。明朝一统天下，大多地方都能顺顺当当地管理，偏偏西南那帮“老蛮”——都掌蛮，死活不买账。你说，这该让谁头疼好？

都掌蛮：明朝西南那块最难啃的骨头

人和人、族和族，有时候隔着的，不只是山水。有你没我的争夺，一旦撕开来，往往就能卷起几百年风雨。明朝一统天下，大多地方都能顺顺当当地管理，偏偏西南那帮“老蛮”——都掌蛮，死活不买账。你说，这该让谁头疼好？

咱们中国的历史，说白了，就是一部不断“合群”的故事。最早，大家凭着血缘聚在一起，谁力气大、粮食多，谁就是老大。后来村变镇、镇变县，天下归一。那些原始部落慢慢退居深山老林，偶尔在地图边边角角上还剩下几个。可这都掌蛮，还真是个例外。明朝立国的时候，他们仗着山高林密，横在西南一带，弄得朝廷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起都掌蛮，得从先秦讲起。有点像那种你一问就杳无音信的远房亲戚，叫僰人。唐时他们在戎州活动，后来大家都叫他们“都掌蛮”。别看名字里有个“蛮”，其实人家老辈子也自有一套规矩。行事低调，但每次一动静起来，几乎总能搅得天翻地覆。

怎么就成了明朝的一根刺呢？其实吧，西南这些地方历来是各路王朝的“边角料”。唐朝时候，精力都给了放大地图北面和西北，西南这块地反倒没人太在意。结果南诏趁机闹起，唐军几万号人头埋进了异乡泥土里，想想都后怕。等到安史之乱，南诏和吐蕃趁乱攻边，那些生活在深山的都掌蛮，也混着局势跟着闹。朝廷好不容易平息一批叛乱，结果山里村寨里还是时不时出事，根本防不胜防。

宋朝本来想用老办法，羁縻州府、“一以夷法治之”。说白了就是大家各过各，混个脸熟。但都掌蛮不吃这套，朝廷一忙别的事，他们立马坐大。时间慢慢推到元朝，中央又改玩土司制，给他们画地盘，许点方便，盼着用怀柔安抚。结果一出征，山里头的人家直接反戈一击，带头跟“老贵族”们造反，元军想请都掌蛮当外援，最后变成挨了暗刀。

山高皇帝远，山里人不怕皇帝。元朝最后只好抓他们酋长得兰纽，以战逼降。可是降归降，都掌蛮的根子从没断过。像是埋在大地里的芒刺，风吹雨打，说灭就难灭。朝廷的人头都大了。

明朝一开局，收拾江山该是快意恩仇的美事，偏偏给这一伙人添了堵。怎么治？接着用元朝那一套？别说，朝廷还真怕“老骨头”们觉得官府软弱，又怕征兵敲税招来大乱。更不放心的，是他们把持四川、贵州、云南交界，就是西南的咽喉。这里一炸，就能点着周围几省，整个西南都得乱成锅粥。

明朝这次算是下了狠心，干脆改玩“改土归流”，派流官下去。说是流官，其实就是外来干部，大多不熟本地规矩。第一波下去就碰了钉子。都掌蛮心里烦得很，表面配合，实则暗里使绊。再加上有些流官手脚不干净，横征暴敛，百姓怨声载道，于是暴乱更添了几分烈度。明朝也不是傻子，知道“捂盖子”没用，经常大兵压境，一波波围剿。

宣德年间，官军声势不小，只要动作大点，都掌蛮就钻进山林遁迹。明朝能打，也能忍，挑掉一批寨主，收了一部分投降者。看起来风头压住了。谁料云南西边又崛起新劲敌，明朝怕再出个南诏，反复清扫，一通猛打，都掌蛮又被列为重点“清理对象”。

到了1465年，朝廷开始用更狠的手段。佥都御史汪浩亲自领队，诱、骗、杀三管齐下，一次就砍下“蛮头”千六百。消息在山里传开，都掌蛮这回知道不是好惹的对象了，紧张之下，红了眼，砍柴生火，竖石为垒、弓弩在手，村寨里人人待命。但明军人数大优势，真刀真枪上阵，都掌蛮终于顶不住。败兵遁入林海，山寨烧成灰烬。头头损失三千人，俘虏千余。那些老寨子，烧得连晨雾里都带着焦土的气息。明军还顺势重设堡垒、改地理名，干部继续上位，朝廷稳了点，但都掌蛮的老根还在地里扎着。

事情还没完。嘉靖年间，这帮“蛮人”又从旧林里冒出来。像是被打疼了又要还手，连续复仇，围攻泸州、纳溪等地。官府挠头，招安、怀柔，“左手打一巴掌，右手抚摸”。结果呢？刚刚消停，转身又是一波兵变。互相折腾，跟猫捉老鼠差不多。

1573年，事情闹大了。都掌蛮一连在四处城寨开局，首领凌霄阿苟亮蟒衣、驾驷马，仪仗出行，把官府气得七窍生烟。明朝这回不装腔作势，直接大军压境。调兵十四万，汉兵、土兵一齐上，阵仗铺开，山林都震得枝叶颤抖。刘显这位统帅，更是战力爆棚。传说他单人杀数百，杀到草木不生。都掌蛮几番抵抗后开始掉队，头头带着人退守九丝城，岂料明军一口气合围追打，根本不给喘息。

赛神节那晚，下起了大雨。都掌蛮习惯这一天杀牛祭祖，或许觉得明军不会趁野夜进攻。可惜事与愿违，明军趁着雨夜偷袭，先斩酋长阿大、阿二、方三，又一把火烧寨。惊慌之下，都掌蛮族人再也撑不住，纷纷归附。

明军收获大捷，电报飞到京师，中央下令：严惩不贷。部队铺网搜山，把残兵追进林海，见着一个杀一个。几天后，这场绵延数百年的都掌蛮故事，到了终点。杀俘四千六百余，收编两千。山里曾经的劲旅，从此没了回声。明朝终于成了赢家吗？其实想想，都是人命，杀成这样，真说是双赢吗？或许也就是两败俱伤，山河有声，草木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