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9年,34岁的周岚在浙江一家互联网电商公司担任运营主管,日常需要盯紧销售数据、策划活动方案,还要协调各类部门的对接。工作节奏极快,她习惯用加班来填补团队效率的不足,经常凌晨还守在电脑前修改方案。为了维持精力,她把咖啡当作水喝,每天至少三四杯,几乎从不吃早
2019年,34岁的周岚在浙江一家互联网电商公司担任运营主管,日常需要盯紧销售数据、策划活动方案,还要协调各类部门的对接。工作节奏极快,她习惯用加班来填补团队效率的不足,经常凌晨还守在电脑前修改方案。为了维持精力,她把咖啡当作水喝,每天至少三四杯,几乎从不吃早饭。饮食时间被会议和项目冲掉,常常用外卖或零食凑合。长期高强度的工作模式和极度不规律的作息,让她逐渐依赖这种状态来维持表面上的高效,却也在不知不觉中让身体和心理承受持续的压力积累。
2019年4月16日,周岚把本月的销售报表导出,看到数据一路飘红,曲线稳步上升,她下意识地挺直身体,准备松口气。可心底并没有预想中的喜悦,反而一阵突兀的空落感涌上来,像被抽空了力气。眼前的数字越鲜艳,她的心绪越黯淡,胸口闷得紧,整个人像被压住般提不起劲。她强迫自己点开购物网站,想随便浏览些喜欢的衣服来转移注意力,又刻意去回忆上次出游时的风景,期待能借此唤起一点愉快的感觉,但心口的沉重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更显得空洞。情绪的低落顺着胸口漫向四肢,手脚沉重,连敲击键盘都像负担。
她深吸几口气,把键盘移近了些,强迫自己继续核对数据,却越来越无法集中注意力。办公室里同事的笑声和交谈声传进耳朵,她却觉得格外刺耳,像一阵阵杂音钻进脑子,让心口更堵。别人谈论业绩上涨时兴奋不已,她却完全无法理解究竟有什么好值得开心,甚至连抬眼迎合一个笑容都变得艰难。仿佛整间办公室只有自己是一个异类,低落的情绪像在体内不断积压,胸口越来越闷,她只能强压下去。
5月12日,周岚刚结束与供应商的视频会议,桌上堆满报表,她一边敲键盘一边从抽屉里抓出一大包薯片撕开,手几乎没停地往嘴里塞。刚开始嘴里咸香脆响,像给紧绷的神经上了一阵麻药,她咀嚼越来越急,吞咽越来越快。很快胃里像被灌了石子,一点点涨起,从下腹深处冒出沉重感,仿佛有手在里面慢慢撑开,让她连呼吸都觉得顶着。明明已经吃得很饱,却依旧被一种挥之不去的空虚感笼着,嘴巴像停不下来般渴望再咀嚼点什么。
她伸手拉开抽屉,又拽出一大袋坚果零食,拆开包装就往嘴里塞。起初只是几颗坚果,随即变成成把抓起,咀嚼声在喉咙里越来越急促。薯片、饼干、巧克力接连被撕开,桌面很快堆满碎屑和塑料袋。她揉了揉肚子,打了长长的一个嗝,手却没停下。胃部很快撑胀起来,沉重感从下腹开始蔓延,像硬生生塞进了一团团负担,她却停不下来,手指还在机械地伸向下一包零食。她下意识端起水瓶猛灌几口,想缓解喉咙里的噎塞,可胃里立刻鼓胀得更明显,像被硬生生撑开。液体与零食混杂在一起翻涌,喉头泛起酸水,胃壁似乎被顶得发烫,她的坐姿都被迫往后仰,才能勉强缓一口气。
周岚起身去打印刚整理好的数据,手里还抱着一叠厚厚的报表,身体微微前倾准备去取纸。俯身的瞬间,眼前骤然一黑,像有人猛地关掉了所有灯,世界一下子沉进漆黑里。她拼命眨眼,可黑雾依旧晕开,仿佛墨水在水中散开,视线再也聚不拢。眼球胀痛得厉害,好像被硬生生按压着,抬眼时更是一阵刺痛。她赶紧扶住打印机,另一只手紧按着眼眶,深呼吸几下。可模糊感不但没退,反而让额头跟着绷紧,仿佛有铁箍在脑门慢慢勒紧。紧接着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声,像老旧电器运转时的低沉噪音,一下子充满整个脑袋。轰鸣感逐渐加重,像潮水一波波冲击鼓膜,耳廓发胀发热。她伸手去抓报表,却发现手指湿滑无力,连纸角都捏不牢,纸张哗啦啦掉了一地。
周岚捡起文件,坐回工位,手指还在键盘上敲数据,眼皮却像被强力胶水粘住了一样。起初只是视线下垂,字迹逐渐模糊,手指的敲击也慢了半拍。困意像厚重的雾从眼皮压下,裹住后颈,让整个人昏沉不已。她猛地挺直身体,伸手掐了下手背,又拧亮台灯,让刺眼的光刺激自己保持清醒。可刚撑起几分钟,困倦感更猛烈地袭来,从眼皮一路压到肩背,像大石头压着脊柱往下坠。她的脸色苍白,手臂耷拉在桌面上,再也抬不起来,像被灌满了水的气球,沉重得连指尖都失去了力气,皮肤紧绷发麻,任凭意志驱使也无法动弹。整个人身体一歪,险些从椅子上滑落,邻桌同事慌忙冲过来扶住她,见她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话也说不清,只能急忙打车把她送往医院。
医生首先为周岚进行了系统化的心理量表评估,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24)结果显示她的得分高达29分,已进入重度抑郁的范围。(正常:0–7 分;轻度抑郁:8–16 分;中度抑郁:17–23 分;重度抑郁:≥24 分)。结合主诉和病史,医生判断她的情绪低落、思维迟缓、体能下降并非短暂波动,而是持久且严重的病理状态。仅凭量表结果,就足以提示她正处于抑郁发作的高危阶段,需要尽快进入临床干预环节。
进一步的实验室检查结果更是印证了这一判断,她的血清皮质醇水平为24.7 μg/dL(正常参考范围:6.0–18.4 μg/dL),明显高于上限,提示机体长期处于慢性应激状态;5-羟色胺浓度仅为52 ng/mL(正常参考范围:101–283 ng/mL),远低于标准,显示神经递质不足,难以维持情绪稳定;褪黑素水平为14 pg/mL(正常参考范围:30–70 pg/mL),明显偏低,直接导致睡眠节律紊乱。睡眠监测数据显示,她的深度睡眠比例仅为5%(正常应在20%–25%),远远低于正常值。多项指标叠加,医生最终明确诊断为抑郁症合并焦虑发作,并强调必须立即接受药物治疗和心理干预,以免病情进一步恶化。
医生开具了舍曲林片作为抗抑郁药,同时配合小剂量劳拉西泮改善睡眠。主治医师郑重叮嘱:“抑郁症并不是单纯的情绪低落,而是神经递质功能异常,需要长期系统治疗。就像慢性病一样,不能依靠意志力,更不能随意停药。”周岚点点头,却依旧满脸疑惑,低声喃喃:“我不喝酒,也没熬夜,怎么会得这个病?”母亲则在旁边泪眼婆娑,保证会按时监督服药。医生则强调,回家后除了按时服药,更要从生活方式上进行调理。要保持规律的作息,避免熬夜,确保足够睡眠;饮食上应以清淡均衡为主,减少咖啡因和酒精摄入;每天安排适量运动,如散步或轻度伸展,帮助缓解紧张情绪;同时学会分担压力,避免独自承受,家人的支持与陪伴,比任何药物都重要。
回到老家后,周岚的生活节奏慢慢改变。每天清晨六点,她都会被窗外的鸟鸣催促起身,把运动鞋穿好下楼。刚开始时,她的动作依旧迟缓,神情木讷,即使走到小区花园,也只是低着头快步绕上一圈,很快又急忙回家,面对邻居的招呼也不回应。可随着日子推移,她开始尝试抬起头,哪怕只是轻轻点一下头,都算是一种努力。慢慢地,她学会在遇见熟人时开口说一句早安,偶尔甚至能主动回一句问候。晚上,她会按时关掉电脑和灯光,跟着做些轻柔的伸展操,再泡一杯温牛奶让自己放松下来。随着药物逐渐起效,她的情绪也慢慢有了起伏,笑容偶尔浮现在脸上,还能陪母亲去菜市场,甚至会在挑选蔬菜时提出自己的意见。那一刻,她仿佛重新感受到生活的温度。
一周后复查时,周岚再次接受了全面检查。血清皮质醇水平下降至18.2 μg/dL(正常范围:6.0–18.4 μg/dL),虽然仍接近上限,但相比初诊已有明显缓解。5-羟色胺浓度升至95 ng/mL(正常范围:101–283 ng/mL),虽未完全达标,却已接近参考下限,提示神经递质功能在逐步恢复。褪黑素水平为26 pg/mL(正常范围:30–70 pg/mL),较之前的14 pg/mL有所改善,睡眠节律趋于稳定。睡眠监测数据显示,深度睡眠比例提高到12%(正常应在20%–25%),虽仍不足,但改善明显。心理测评方面,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24)得分为18分(中度抑郁),较初次的29分明显下降,表明药物与生活干预已初见成效。医生鼓励她继续坚持治疗,并保持良好的作息和规律锻炼。
然而,这来之不易的好转仅仅维持了几个月。7月24日下午,周岚刚把后台生成的销售数据下载完,抱着电脑准备起身去会议室展示。翻开PPT后,脑子却突然空了一下。眼前的文字和图表明明熟悉,却要花好几秒才能拼凑出意思,思绪像被厚厚的棉絮缠住,转得极慢。她睁大眼睛,努力盯着屏幕,脑海里却只能蹦出零碎的词语,句子难以完整串联,声音也拖沓迟缓。为了掩饰,她低头装作翻阅手稿,暗暗在心里默数,想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还用力咬了下舌尖,让疼痛刺激清醒,可效果并不明显。思维的迟缓感像有股无形的重量压在头顶,从额头逐渐蔓延到全身,数据介绍被她说的磕磕绊绊,有时甚至忘记了刚刚讲过什么,只能机械地读幻灯片上的字,手心早已渗出冷汗。
没等她讲完,上级皱眉举手示意停止,当场指出她准备不足,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她的脸一下子发烫,胸口猛地一紧,像被一股寒气顶住。明明上级说的也是实话,周岚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声音越说越轻,像被什么堵住似的,连落在键盘上的字也渐渐陌生,仿佛不是出自自己。她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假装翻动手里的资料,强迫自己对着屏幕一点点复述要点,又用指甲掐掌心刺激自己清醒,试图靠这些小动作稳住情绪和思路。但是空洞感从胸口涌上喉咙,把全身的力气都抽走,让她心底一阵发凉。
她张开嘴巴,看着屏幕想要继续介绍,可眼神发散,屏幕上的字迹模糊一片。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串刺耳的自责在回荡,一切都没有意义。
周岚又被点名要求解释数据逻辑,她刚张口还没说什么就被上级打断,批评准备草率。周岚胸口猛地一沉,像有一块冰冷的巨石压在心头,呼吸跟着一窒,脑子里闪出一股刺痛的念头:自己这样毫无用处,只会拖累家人。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疯长占据整个大脑,她眼前浮现丈夫和孩子疲惫的神情,父母为了帮她照顾孩子四处奔波的背影,自己却连一场汇报都做好不了。她觉得肩上背着的不只是工作,而是全家的希望,胸口一阵阵抽痛,呼吸变得发紧,每吸一口气都像在耗尽家人的耐心。她嘴唇微微张动想要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今天状态不好,却只能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含糊的音节。周围同事惊慌失措地冲上来,见她面色惨白,双手无力垂在身侧,指尖冰冷发抖,整个人摇晃得几乎站不稳,立刻拦下一辆车,将她紧急送往医院。
入院后,医生立即为周岚进行了全面评估。体格检查显示其面色苍白、表情呆滞,言语迟缓,注意力明显难以集中;四肢肌张力轻度降低,下肢反应迟缓。生命体征虽基本平稳,但脉搏偏快,呼吸浅而急促。心理测评结果提示抑郁量表评分显著升高,伴明显焦虑和无价值感、负罪感,自我评价极低。实验室检查未见显著器质性病变,头颅影像学检查未见异常,但血清皮质醇晨峰值降低,提示长期应激后内分泌功能紊乱。结合其近期症状表现、病程急剧加重及社会功能显著受损,精神科初步诊断为重度抑郁障碍急性加重期。
医生立即调整了治疗方案。在药物基础上,增加了认知行为治疗和放松训练。主治医师告诉家属:“仅靠药物不足以彻底控制抑郁症,需要结合心理干预和规律生活,甚至可能需要康复中心的长期治疗。”母亲咬牙点头,决定带着女儿远离熟悉的环境,前往一处康复机构进行半年的系统性干预。那一刻,她明白,只有彻底重建生活秩序,才有机会让女儿重新走出阴影。
2022年8月16日,久未露面的周岚终于再次踏入公司,她选择了在内部招聘会上亮相。那天,她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浅色套装,头发梳理得整齐,虽然脸上依旧能看出些许憔悴与疲惫的痕迹,但整个人的气质已不同往日。她走到摊位前,双手略微紧握,却仍旧坚定地递上简历。负责招聘的同事怔住几秒,眼中既有意外也有担忧,轻声问:“周岚?你真的恢复了吗?”周岚迎着对方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我在康复中心接受了系统治疗,现在已经稳定,可以重新开始工作。”话语虽不高,却透出久违的自信与决心。
不久后,医院的回执送达公司。检查结果显示:皮质醇水平逐渐恢复正常;血清5-羟色胺浓度稳定在健康区间;褪黑素水平提升,睡眠节律恢复;抑郁量表评分下降到12分,仅为轻度水平。精神科医生确认,她已经可以在家人和团队支持下,逐步回归正常生活与工作。招聘组看到这些结果,既惊讶又欣慰。周岚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眼神逐渐明亮。她明白,虽然未来可能还会有波动,但自己已学会与疾病共存,不再被它完全支配。
听说周岚在短短半年内从抑郁症的深渊里走了出来,社区康复群里立刻沸腾了。许多还在接受治疗的患者纷纷留言表示难以置信:“真的假的?就是那个周岚?不是之前在公司会议上情绪失控、在快递点崩溃大哭的那个吗?怎么才半年就好得这么快?”“我吃药两年了,还是经常焦虑失眠,她是怎么办到的?”更有几位曾与她一起参加过团体心理治疗的病友,专程赶到医院,希望能够当面问个清楚。群里的热议渐渐扩散,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答案。
几天后,在精神科门诊楼的走廊里,不少患者家属守在入口处,见到熟悉的面孔便急切打听:“听说周女士现在情况特别好,你知道她是怎么恢复的吗?”一位年轻女孩眼眶发红,声音颤抖地说:“我妈妈已经抑郁八年了,前后住过几次院,如果她真的找到办法,我宁愿千里迢迢去学。”另一位中年男子甚至拉着护士的手恳求:“能不能帮忙约个见面?哪怕只问一句,她是怎么挺过来的。”走廊内外,期待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带着焦灼与无助。
负责随访的李主任站在人群后方,手里拿着周岚的脑功能影像和近期的实验室指标,一边听她讲话,一边眉头紧锁。几个月前,他亲自见过她的病情,知道她的恢复速度几乎前所未有。他回忆起最初的报告,不由得低声自语:“这些数据变化太诡异了,就像大脑某个被压制的通路突然恢复了一样……”回到办公室后,他调取了几位病情相似患者的资料进行比对,却发现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改善能与周岚相提并论。这份差异,让他陷入更深的思索。
很快,关于周岚的消息在病友间传开,不少同样身处困境的患者和家属纷纷赶来,希望能听她亲口说说方法。终于,医院为周岚安排了一场小型分享会。消息一出,门诊大厅很快坐满了人,连门口都站着围观者。主持人话音刚落,一位中年母亲便当场起身,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声音带着哭腔:“周女士,我不是质疑你,可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恢复的?医生说我女儿的情况和你当初差不多,可她吃了三年药还是没明显起色。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的办法?是心理训练,还是中医调理?”话音刚落,现场瞬间安静,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答案。
面对众人,周岚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轻轻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缓慢开口:“其实我也没用什么特别的药,医生开的我都按时吃。作息规律、适当运动、保持饮食健康,这些我也有坚持。冥想、正念训练我也试过,确实有些帮助。但老实说,真正让我走出困境的,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些常规方法。”她话音落下,会场立刻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疑惑的表情在台下此起彼伏。
主持人问道:“周岚,你就别卖关子了!不少病友都想知道,你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能不能告诉大家?”周岚微笑着回答:“其实抑郁症的治疗并不难,很多人明明积极配合,规律作息、充足睡眠,却还是反复发作。真正的问题往往出在大家忽略的三件小事。我一直坚持做这三件看似普通的事,效果却出乎意料,没有花一分钱,就让我的状态逐渐稳定。只要大家能够坚持,相信每个人都能看到希望。”
很多人容易忽视环境光线对心理健康的影响。周岚在康复期间逐渐养成了一个新习惯,每天早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让阳光毫无遮拦地洒进房间。起初,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一举动能带来多大改变,只是单纯想让房间亮一些。但几周后,她明显感觉到晨间起床的速度快了许多,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比以前轻盈。医学研究显示,充足的自然光照有助于调节褪黑素和皮质醇的分泌节律,让昼夜节律逐渐恢复正常,而这正是情绪障碍患者最容易出现紊乱的环节。对于抑郁症患者而言,打破长期处于昏暗环境的状态,能显著减少倦怠感和无力感,让身体的生物钟重新建立秩序。
随着习惯的坚持,周岚慢慢体会到光线的力量。过去,她常常整日拉着窗帘,把自己困在昏暗的空间里,不仅让房间空气沉闷,也让心情愈加低落。如今,每天上午都有规律的日光进入屋子,她会静静坐在窗边,让光线照在脸上和手上,感受那份温暖。光照刺激下,体内的激素水平逐渐趋于平衡,白天的注意力比以往集中,夜晚也不再彻夜难眠。许多研究已经证实,规律接受晨间光照的人,抑郁和焦虑症状明显轻于缺乏光照的人群。对周岚而言,这个看似普通的“晒晒太阳”小事,悄然成为稳定情绪的重要转折点。
除了光照,她在医生指导下还开始尝试呼吸训练。刚开始时,她并不抱太大希望,每次坐在床边闭上眼睛,努力让呼吸变得缓慢而深沉,胸腔的紧绷感依旧存在。可在坚持的过程中,她逐渐感受到呼吸节律的变化能够带来安定感。每天固定五分钟的深呼吸,帮助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逐渐恢复平衡,从而减少紧张与焦虑。研究表明,这样的练习能降低体内皮质醇水平,改善心慌和失眠。周岚慢慢发现,当情绪波动或心慌时,她不再立刻陷入慌乱,而是会本能地调整呼吸,用这种方法稳住情绪。
呼吸训练最难的是坚持。刚开始的那几天,周岚常常觉得乏味,总想半途而废。但母亲不断鼓励她:“就当是每天给自己五分钟安静。”在这样的支持下,她逐渐将深呼吸变成了一种日常习惯。长期坚持后,效果逐渐显现。焦虑时的胸闷感没有以前那么频繁,睡眠质量也在不知不觉间提升。她甚至在一次情绪低落的夜里,仅仅通过调整呼吸,就避免了彻夜失眠。这个简单的小动作,最终在她的康复之路上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成为情绪稳定的一个可靠工具。
在母亲的建议下,周岚开始尝试书写日记。最初,她只是勉强写下每天几点起床、吃了什么饭,内容简单到连自己都觉得没有意义。但随着时间推移,她慢慢尝试把当天的情绪状态也记录下来。比如,什么时候出现了心慌,什么时候感到情绪低落,是否因为某个细节受到刺激。写的次数多了,她发现情绪波动其实是有规律的,可以从一些日常事件中找到触发点。心理学研究也表明,情绪书写是一种有效的自我疏导方式,能帮助大脑重新整理思维,从而减轻长期的应激反应。
久而久之,日记成了她和自己对话的渠道。每当心情低落时,她会翻开之前的记录,看见那些反复出现的情绪模式,她能更清楚地觉察和应对。她甚至学会在写下负面情绪后,尝试补充一句积极的想法,比如“今天虽然难受,但我坚持走了十分钟”,这种小小的转变让她重新获得了掌控感。对于抑郁症患者而言,这样的细节往往比药物更能带来持久的心理支持。周岚的经历说明,哪怕是简单的“写写字”,只要坚持下去,也能成为走出困境的重要一步。
内容资料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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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郭冬静,王思嘉,于冰洁,等. 栀子厚朴汤治疗抑郁症伴失眠的研究进展[J].中国民间疗法,2025,33(18):117-122.DOI:10.19621/j.cnki.11-3555/r.2025.1834.
(《浙江一女子患抑郁症,3年后病症消失,她的3个好习惯值得借鉴》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