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隔壁收麦子,她擦着汗说:弟,你帮我看下衣服里有没有进虫子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9 14:46 1

摘要:麦收季节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五月的日头已经毒辣得让人睁不开眼,金色的麦浪在热风中翻滚,发出沙沙的声响。胡俊能扛着镰刀走出自家院门时,隔壁院子里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麦收季节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五月的日头已经毒辣得让人睁不开眼,金色的麦浪在热风中翻滚,发出沙沙的声响。胡俊能扛着镰刀走出自家院门时,隔壁院子里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沈兰芳正费力地拖着打麦机往院子里走,瘦弱的身子被机器的重量带得踉踉跄跄。汗水已经浸透了她后背的碎花衬衫,黏黏地贴在皮肤上。她八岁的女儿雨婷跟在后面,小手努力托着机器的另一头,小脸涨得通红。

"芳姐,我来吧。"胡俊能三步并作两步跨过两家之间的矮墙,伸手接过了打麦机。沉重的机器在他手里显得轻巧了许多。

沈兰芳抬起头,抹了把额头的汗珠,露出感激的笑容:"俊能,又麻烦你了。"

"邻里之间说这个干啥。"胡俊能利索地将打麦机安置在院子中央,"今年麦子长势不错,你家那片地我看能有千斤收成。"

沈兰芳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收成好是好,就是...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

胡俊能看着她被生活压弯的肩头,心里一阵发酸。三年前沈兰芳的丈夫在矿上出事走后,这个女人就独自撑起了这个家。村里人都说她命硬,克夫,可胡俊能知道,她比谁都活得艰难。

"明天我帮你收麦子。"胡俊能话说出口才觉得有些唐突,又补了一句,"反正我家的地少,两三天就收完了。"

沈兰芳连忙摆手:"这哪行,你自己家还忙不过来呢。"

"就这么定了。"胡俊能语气坚决,"明天一早我就过来。"

他说完转身要走,却又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沈兰芳单薄的身影:"芳姐,以后有什么重活,你吱一声。"

沈兰芳怔了怔,眼眶微微发红,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胡俊能回到家,开始磨镰刀。锋利的刀刃在磨刀石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伴随着知了声声嘶力竭的鸣叫。他从窗户望出去,能看见沈兰芳正在院子里收拾农具,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这时,隔壁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不怎么友善。胡俊能认出那是沈兰芳已故丈夫的弟弟魏渊。他放下手中的活计,不动声色地靠近墙根。

"嫂子,我说的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魏渊的声音带着几分胁迫,"你一个女人家,守着这么多地也不是个事。"

沈兰芳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这块地是你哥留下的,我要留给雨婷。"

魏渊冷笑一声:"别给脸不要脸,到时候累死累活还保不住地,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胡俊能皱了皱眉,正要出声干预,却听见沈兰芳不卑不亢地回答:"我的事不劳你操心。"

魏渊骂骂咧咧地走了。胡俊能站在墙根下,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保护欲。他知道,这个夏天注定不会平静。

傍晚时分,胡俊能提着磨好的镰刀来到沈兰芳家院子。夕阳的余晖洒在院落里,沈兰芳正在灶台前做饭,袅袅炊烟升起,带着饭菜的香气。雨婷蹲在地上玩石子,看见胡俊能,甜甜地叫了声"叔"。

"明天要早起,镰刀我都磨好了。"胡俊能把镰刀靠在墙边。

沈兰芳擦擦手走过来,递给他一个刚出锅的馍:"尝尝,新麦磨的面。"

胡俊能接过馍,热气腾腾的,带着麦香。他咬了一口,酥软可口。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平静下去,该多好。

但命运的齿轮,往往在最平静的时刻开始转动。

02

第二天凌晨四点,天色还未亮,胡俊能就提着镰刀出了门。清晨的空气中带着凉意,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沈兰芳家的灯已经亮了,微弱的光从窗户透出来,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暖。

"叔!"雨婷从门里跑出来,小手攥着一个布包,"我妈给你准备的干粮。"

胡俊能接过布包,摸了摸雨婷的头:"谢谢婷婷,在学校要好好学习。"

沈兰芳从屋里出来,头上包着一块蓝布头巾,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她递给胡俊能一顶草帽:"日头毒,戴着。"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麦田。路上的泥土还带着夜间的湿润,踩上去软绵绵的。远处的山峦在晨曦中显露出朦胧的轮廓,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沈兰芳家的麦田在村东头,五亩地的麦子金黄一片,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腰。胡俊能深吸一口气,麦香扑面而来。这是丰收的味道,也是汗水的味道。

"开始吧。"胡俊能挽起袖子,率先走进麦田。

镰刀划过麦秆,发出清脆的声响。麦穗应声而落,很快就在身后铺成整齐的一排。沈兰芳跟在他身后,动作熟练地捆扎麦束。汗水很快浸湿了他们的衣衫,但谁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太阳渐渐升高,热气开始在田野间蒸腾。胡俊能直起腰,用毛巾擦了把汗。沈兰芳递过来一个水壶,他接过来大口喝着。水是甘甜的井水,带着一丝凉意。

"歇会吧。"胡俊能说。

两人坐在田埂的树荫下。沈兰芳解开头上的布巾,长发披散下来,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胡俊能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打量她。三十二岁的年纪,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那双眼睛依然清澈明亮。

"这些年,辛苦你了。"胡俊能轻声说。

沈兰芳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苦涩:"习惯了。就是苦了雨婷,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爹疼..."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低头整理着衣角。胡俊能心里一阵疼,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这时,路上传来自行车铃铛声。村支书韩德厚骑着车经过,看见他们,停下来打招呼:"俊能又来帮兰芳收麦子了?真是个好青年。"

胡俊能站起身:"韩书记,您这是去哪?"

"去乡里开个会。"韩德厚看了看麦田,"今年收成不错,加油干。"

韩德厚走后,沈兰芳轻声说:"韩书记人挺好,这些年没少帮我们娘俩。"

胡俊能点头:"是啊,村里还是好人多。"

但他心里明白,村里也有不和谐的声音。比如说黄秀琳,那个专爱传闲话的女人。昨天他还听见她在村口嚼舌根,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

休息够了,两人继续干活。日头越来越毒,麦田里热得像蒸笼。胡俊能光着膀子,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沈兰芳不时偷偷看他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

中午时分,他们坐在树荫下吃干粮。沈兰芳准备的烙饼和小菜简单却可口。雨婷放学回来,也跑到田里来帮忙拾麦穗。小姑娘活泼可爱,给沉闷的劳作增添了几分生气。

"妈,我们班小胖说看见魏渊叔在咱家附近转悠。"雨婷突然说。

沈兰芳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雨婷捡起一穗麦子,"他还向我打听你什么时候收麦子呢。"

胡俊能和沈兰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魏渊对这块地的觊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傍晚收工时分,西天的云彩被夕阳染成绚烂的橘红色。胡俊能和沈兰芳收拾好农具,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他们的影子在田间小路上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

这一天平静地过去了,但胡俊能心里总有种隐约的不安。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莫名心慌。

03

接连三天,胡俊能都早起帮沈兰芳收麦子。麦田已经收割了大半,金黄的麦捆整齐地堆在田埂上,像一个个小小的金字塔。

这天下午,天气格外闷热。乌云在天边堆积,空气中弥漫着雨前的土腥味。胡俊能抬头看了看天色:"要下雨了,得抓紧把剩下的麦子收完。"

沈兰芳擦了把汗:"看样子是场大雨,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再干一会。"胡俊能挥舞着镰刀,"趁雨还没下来,能收多少是多少。"

两人加快速度,镰刀飞舞,麦穗纷纷倒下。汗水浸透了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沈兰芳不时伸手到后背抓挠,眉头微皱。

"怎么了?"胡俊能注意到她的异样。

"好像有虫子爬进去了。"沈兰芳扭动着肩膀,"痒得很。"

胡俊能递过水壶:"歇会吧,喝口水。"

就在他们休息的时候,魏渊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穿着整洁的衬衫,与两人满身汗水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嫂子,忙着呢?"魏渊皮笑肉不笑地说,"哟,俊能兄弟也在啊。"

胡俊能站起身:"魏哥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魏渊掏出一包烟,递给胡俊能一根,被他摆手拒绝,"就是来看看嫂子需不需要帮忙。毕竟是一家人嘛。"

沈兰芳语气冷淡:"不劳你费心,有俊能帮忙就够了。"

魏渊的脸色沉了下来:"嫂子,你别不识好歹。我哥走了三年了,你一个寡妇整天和个光棍混在一起,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胡俊能上前一步:"魏哥,话不能这么说。邻里之间互相帮忙,有什么问题?"

魏渊冷笑一声:"帮忙?帮到床上去也是帮忙?"

"你!"沈兰芳气得脸色发白,"你给我滚!"

魏渊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空气中弥漫着难堪的沉默。远处的雷声隆隆作响,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芳姐,别往心里去。"胡俊能安慰道,"这种人不值当生气。"

沈兰芳叹了口气:"我是怕他真出去乱说。人言可畏啊..."

就在这时,豆大的雨点突然砸落下来。两人慌忙收拾农具,往村里跑。雨越下越大,等他们跑到沈兰芳家门口时,已经浑身湿透。

"进屋擦擦吧,别着凉了。"沈兰芳推开院门。

胡俊能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进沈兰芳家的门。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墙角种着几株月季,在雨中娇艳欲滴。

雨婷从屋里跑出来:"妈,叔,你们淋湿了!"

沈兰芳拿出干毛巾递给胡俊能:"快擦擦。"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水珠顺着脖颈滑落。湿透的衣服勾勒出窈窕的身段,胡俊能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雨下得正大,一时半会停不了。沈兰芳去厨房烧热水,雨婷缠着胡俊能讲故事。窗外雨声淅沥,屋里却弥漫着一种难得的温馨。

然而胡俊能不知道的是,此刻正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这一切。命运的网,正在悄悄收紧。

04

雨连着下了两天。麦收的工作被迫中断,胡俊能只能在家里整理已经收割的麦子。他把麦捆摊开在院子里晾晒,心里盘算着等天晴了尽快把剩下的活干完。

第三天早上,天终于放晴。胡俊能早早来到沈兰芳家,却发现院门紧闭。他正疑惑间,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

"嫂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是魏渊的声音,"这块地本来就有我们魏家的一份,我现在好声好气跟你商量,是给你面子。"

沈兰芳的声音带着哭腔:"魏渊,你还有没有良心?这是你哥用命换来的地,你要抢留给孤女的东西?"

胡俊能推门而入,看见魏渊正指着沈兰芳的鼻子骂。雨婷躲在母亲身后,吓得瑟瑟发抖。

"魏哥,这是干什么?"胡俊能挡在沈兰芳面前。

魏渊瞪着他:"胡俊能,这里没你的事!"

"芳姐的事就是我的事。"胡俊能寸步不让,"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孤儿寡母,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魏渊冷笑着掏出几张纸:"看清楚,这是地契复印件。我哥死后,这地本该由魏家人继承。我念在她是寡妇,才让她种了三年。现在到期了,该物归原主了。"

沈兰芳夺过纸张,颤抖着查看:"你胡说!这地明明是你哥生前就过户给我的!"

"那你拿出证据来啊?"魏渊得意地说,"拿不出来吧?我告诉你,我已经找好律师了,到时候法庭上见!"

胡俊能夺过地契复印件仔细查看,发现上面确实有些蹊跷。但他对法律文书不太懂,一时也看不出所以然。

"魏哥,有什么事好好说,何必闹到法庭上?"胡俊能试图缓和气氛。

"没什么好说的!"魏渊一把抢回纸张,"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要么乖乖把地让出来,要么咱们法庭见!"

魏渊摔门而去。沈兰芳瘫坐在地上,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雨婷抱着母亲,也跟着哭起来。

胡俊能蹲下身,轻声安慰:"芳姐,别急,总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沈兰芳泣不成声,"他就是看我们娘俩好欺负..."

胡俊能看着她无助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冲动:"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他得逞。"

安抚好沈兰芳母女,胡俊能直接去找了村支书韩德厚。韩德厚正在村委会办公,见他进来,连忙起身倒茶。

"俊能啊,什么事这么着急?"

胡俊能把魏渊要抢地的事说了一遍。韩德厚听后眉头紧锁:"这个魏渊,怎么尽干这种缺德事。"

"韩书记,您知道这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韩德厚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沈兰芳丈夫在世时,确实把地过户给了她。但当时办手续时有些纰漏,魏渊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那该怎么办?"

"我找魏渊谈谈。"韩德厚说,"不过他那个人,认钱不认人,怕是很难说通。"

从村委会出来,胡俊能心事重重。路过村口小卖部时,他听见黄秀琳在和几个妇女嚼舌根。

"...要我说啊,沈兰芳就不是个安分的。丈夫才走三年,就勾搭上隔壁的小伙子..."

"可不是嘛,整天出双入对的,也不知害臊。"

"听说那胡俊能天天往她家跑,深更半夜都不出来..."

胡俊能气得浑身发抖,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他知道,这种时候越是辩解,谣言传得越凶。

回到家里,胡俊能翻出父亲留下的法律书籍。虽然他文化程度不高,但还是想试着弄清楚土地过户的相关规定。夜幕降临,煤油灯下,他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

这一夜,胡俊能失眠了。他不仅担心沈兰芳的地,更担心那些越传越凶的流言。在这个封闭的小山村,人言有时比利剑更伤人。

05

接下来的两天,胡俊能依然早起帮沈兰芳收麦子。只剩最后一片麦田了,但他们之间的气氛却明显变得尴尬。流言蜚语已经传到了沈兰芳耳朵里,她刻意与胡俊能保持着距离。

这天中午,两人在树荫下休息。沈兰芳默默吃着干粮,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芳姐,那些闲话你别往心里去。"胡俊能试图安慰。

沈兰芳勉强笑了笑:"清者自清,我没事。"

但胡俊能看得出来,她在强装镇定。一个寡妇的名节比性命还重要,这些流言足以毁掉她在村里立足的根本。

"魏渊那边..."胡俊能转移话题,"韩书记找他谈过了,但他态度很强硬。"

沈兰芳叹了口气:"实在不行,我就把地让给他。大不了带着雨婷去城里打工。"

"那怎么行!"胡俊能激动地说,"这是你们娘俩的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就在这时,黄秀琳扭着胖乎乎的身子从田边路过。她故意放慢脚步,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人身上打转。

"哟,小两口歇着呢?"黄秀琳阴阳怪气地说,"这大热天的,不如回家歇着去。"

沈兰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胡俊能猛地站起来:"黄婶,请你放尊重点!"

"我怎么不尊重了?"黄秀琳提高了嗓门,"你们做得,我说不得?"

附近田里干活的人都被吸引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沈兰芳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胡俊能握紧拳头,强忍着怒气。

"都围在这干什么?不用干活了?"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传来。程义山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过来,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

围观的人见是老村长,纷纷散开。黄秀琳也讪讪地走了。

"程叔。"胡俊能恭敬地打招呼。

程义山看了看沈兰芳,又看了看胡俊能,叹了口气:"你们啊...不知道人言可畏吗?"

"程叔,我们真的只是..."胡俊能想要解释。

程义山摆摆手:"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看不明白?只是这村里人多口杂,你们还是要避避嫌。"

沈兰芳突然站起身,朝程义山鞠了一躬:"程叔,谢谢您提醒。从明天起,我不敢再麻烦俊能了。"

"芳姐!"胡俊能急了,"就剩最后一点活了..."

"我自己能行。"沈兰芳语气坚决,眼睛却红得更厉害了。

程义山摇摇头,拄着拐杖慢慢走了。空旷的麦田里只剩他们两人,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下午干活时,两人都沉默不语。镰刀割麦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胡俊能心里憋着一股火,既气那些传闲话的人,也气这无奈的处境。

收工时分,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走到村口时,沈兰芳突然停下脚步:"俊能,明天...明天你别来了。"

"可是..."

"求你了。"沈兰芳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再听那些难听的话了。"

胡俊能看着她泪汪汪的眼睛,心中一痛,最终点了点头。

这一夜,胡俊能辗转难眠。他想起父亲在世时常说的一句话:"做人要问心无愧。"可是现在,他明明问心无愧,却要承受这样的污名。

窗外月光如水,远处传来几声狗吠。胡俊能不知道,就在这个夜晚,魏渊正在暗中策划一个更加恶毒的计划。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慢慢收紧。

06

尽管沈兰芳再三推辞,胡俊能还是在天亮后来到了麦田。这是最后一片麦子了,他实在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受累。

清晨的露水很重,麦穗上挂着晶莹的水珠。胡俊能到的时候,沈兰芳已经干了一会儿活。看见他,她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就今天了。"胡俊能拿起镰刀,"干完今天,我就不来了。"

沈兰芳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低下头继续捆麦子。

这天格外闷热,没有一丝风。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麦田里热得像个蒸笼。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刺得生疼。胡俊能光着膀子,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中午时分,两人坐在树荫下休息。沈兰芳显得心神不宁,不时四下张望,好像生怕被人看见他们在一起。

"喝点水吧。"胡俊能递过水壶。

沈兰芳接过水壶,手有些发抖。她仰头喝水时,脖子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胡俊能注意到她的后背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碎花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

"怎么了?"见沈兰芳突然扭动身体,胡俊能问道。

"好像...好像有虫子爬进去了。"沈兰芳皱着眉头,伸手到后背抓挠,"痒得很。"

胡俊能下意识地站起身:"我帮你看看?"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个请求太过唐突,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沈兰芳也愣住了,脸上泛起红晕。但可能是实在太痒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就...就帮我看一下。"

胡俊能小心翼翼地靠近。汗水浸湿的衬衫确实有几处鼓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他伸出手,轻轻拨开黏在皮肤上的衣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胡俊能猛地回头,却只看见麦浪翻滚,不见人影。

"怎么了?"沈兰芳问。

"没什么。"胡俊能摇摇头,继续帮她检查。果然有几只细小的麦蚜爬进了衣服里,在她的后背上留下几处红点。

"是麦蚜,我帮你弄掉。"胡俊能小心地用手指弹掉虫子。

这个过程不过十几秒钟,但在当事人感觉中却漫长无比。沈兰芳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虫子的爬行,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好了。"胡俊能退后一步,如释重负。

沈兰芳转过身,满脸通红:"谢谢..."

两人重新开始干活,但气氛明显更加尴尬。胡俊能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刚才那声响动不是偶然。

傍晚时分,最后一片麦子终于收割完毕。金黄的麦捆堆成小山,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沈兰芳望着麦堆,眼中闪着泪光:"俊能,这些天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胡俊能笑了笑,"以后有什么重活,还是可以叫我。"

沈兰芳低下头,没有接话。

回家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落日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又很快分开。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的树丛中,一个黑影悄悄溜走了。

这一夜的风格外大,吹得胡俊能家的窗户啪啪作响。他躺在床上,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种不详的预感,像乌云一样笼罩在心头。

他不知道,此时魏渊正坐在自家的灯光下,得意地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照片上,胡俊能的手正贴在沈兰芳的后背上,角度刁钻,看起来暧昧至极。

暴风雨,就要来了。

07

第二天一早,胡俊能是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他打开门,看见程义山老爷子站在门外,脸色凝重。

"俊能,出事了。"程义山压低声音,"村里都在传你和沈兰芳的事,说得很难听。"

胡俊能心里"咯噔"一下:"程叔,到底怎么回事?"

程义山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你看看这个。"

照片上正是昨天胡俊能帮沈兰芳检查虫子的场景。拍摄角度十分刁钻,看起来像是他在抚摸她的后背。沈兰芳的表情因为虫子的痒意显得有些微妙,更增添了画面的暧昧感。

"这...这是诬陷!"胡俊能气得浑身发抖,"当时是在帮她弄掉衣服里的虫子!"

"我信你,可是别人会信吗?"程义山叹气,"现在全村都在传这件事,还说有照片为证。"

胡俊能一把抓过照片:"这是谁拍的?"

"不知道。"程义山摇头,"照片是今天早上出现在村委会门口的。"

胡俊能立刻想到昨天那声可疑的"咔嚓"声。原来那时就有人躲在暗处偷拍!

"我去找芳姐解释清楚。"胡俊能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程义山拦住他,"你现在去,只会越描越黑。沈兰芳家现在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你去了只会让她更难堪。"

胡俊能痛苦地抱住头:"那该怎么办?芳姐会受不了的..."

正如程义山所说,沈兰芳家此时已经乱成一团。几个长舌妇围在院门口指指点点,黄秀琳的声音格外刺耳:"我早就说这寡妇不正经,你们还不信。现在有照片为证,看她还怎么狡辩!"

沈兰芳紧闭院门,任凭外面怎么叫骂都不回应。雨婷吓得瑟瑟发抖,抱着母亲的腿哭泣:"妈,她们为什么骂我们?"

沈兰芳脸色惨白,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已经哭过一场。

就在这时,魏渊挤开人群,用力拍打院门:"嫂子,开门!我们魏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门终于开了。沈兰芳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众人:"我做什么丢人的事了?"

魏渊举起一张照片:"这还不是丢人?光天化日之下和野男人拉拉扯扯,你不要脸,我们魏家还要脸!"

沈兰芳看清照片,身子晃了晃,勉强扶住门框:"这是诬陷!当时是俊能帮我..."

"帮你什么?帮你脱衣服?"黄秀琳尖声打断,"真是不要脸!"

围观的人群发出哄笑。沈兰芳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都围在这干什么!"韩德厚匆匆赶来,"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村民们见村支书来了,这才不情愿地散开。魏渊狠狠瞪了沈兰芳一眼,也走了。

韩德厚叹了口气:"兰芳啊,这事闹得...你还是暂时别出门了,避避风头。"

沈兰芳苦涩地笑了笑:"韩书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韩德厚无言以对,只能摇摇头离开了。

这一天,胡俊能家也不得安宁。不时有"热心"的村民来"劝告"他,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要他远离沈兰芳。胡俊能一律闭门不见,但那些流言蜚语还是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最让他心痛的是,下午雨婷哭着跑来敲门,说学校里的小朋友都不跟她玩了,还说她妈妈是"破鞋"。

"叔,什么是破鞋?"雨婷仰着泪脸问。

胡俊能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蹲下身,擦干雨婷的眼泪:"别听他们胡说,你妈妈是最好的人。"

送走雨婷,胡俊能独自坐在院子里,直到夜幕降临。星星一颗接一颗地亮起来,像无数双眼睛在天空中注视着他。他知道,必须想办法平息这场风波,否则沈兰芳母女真的没法在村里待下去了。

可是该怎么办?在这个闭塞的小山村,流言有时比真相更有力量。

08

流言越传越凶,甚至有人说沈兰芳早就和胡俊能有了一腿,雨婷说不定就是他的种。这些话传到胡俊能耳朵里,他气得砸碎了家里的一个水缸。

更让他心痛的是,沈兰芳开始刻意躲着他。每次他去敲门,里面都静悄悄的,好像没人在家。但他知道,沈兰芳和雨婷就在里面,只是因为那些流言,不敢与他接触。

这天,胡俊能终于在路上堵住了去买菜的沈兰芳。几天不见,她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脸色憔悴。

"芳姐,我们谈谈。"胡俊能拦住她的去路。

沈兰芳低着头:"有什么好谈的...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就因为那些闲话?"胡俊能急了,"我们清清白白的,怕什么?"

沈兰芳苦笑:"人言可畏啊俊能...我无所谓,但是雨婷还小,不能让她背着这样的名声长大。"

"别说了。"沈兰芳抬起头,眼中含泪,"算我求你了,离我们远点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胡俊能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心如刀绞。他知道,沈兰芳这是要牺牲自己的清白,来保护女儿的名声。

"好..."胡俊能苦涩地说,"我明白了。"

从那天起,胡俊能真的不再去找沈兰芳。即使在路上遇见,他也只是点点头,然后匆匆走开。每次看到沈兰芳黯然的眼神,他的心都像被针扎一样疼。

但流言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疏远而平息,反而愈演愈烈。魏渊更是趁机到处散播谣言,说沈兰芳行为不检,不配拥有魏家的地。

这天晚上,程义山来找胡俊能。老爷子点起旱烟,在院子里坐下:"俊能啊,这事有蹊跷。"

"什么意思?"胡俊能问道。

"我打听过了,那张照片是魏渊拍的。"程义山吐出一口烟圈,"他故意选了个刁钻的角度,就是要陷害你们。"

胡俊能猛地站起来:"我就知道!这个王八蛋!"

"别急。"程义山摆摆手,"光是知道没用,得有证据。而且我怀疑,他不只是为了那块地。"

"还有什么?"

程义山压低声音:"我听说,西山那边要修公路,正好经过沈兰芳家的地。如果征地,能赔不少钱。"

胡俊能恍然大悟:"所以魏渊处心积虑要抢地,是为了征地款?"

"十有八九。"程义山点头,"而且我怀疑,黄秀琳那些人也是他煽动的。"

胡俊能握紧拳头:"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别冲动。"程义山劝道,"魏渊这个人阴险得很,你得找到确凿证据才行。"

这一夜,胡俊能彻夜未眠。他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话:"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可是在现实中,假的往往比真的更能迷惑人。

天快亮时,胡俊能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去找韩德厚,把程义山的发现告诉他。作为村支书,韩德厚应该有办法查明真相。

然而他不知道,此时的魏渊正在策划另一个阴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来源:橘子诱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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