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与“暮山紫”,这才是东方美学的顶流配色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9 14:33 1

摘要:熬夜党或者早起党应该会有这种感受,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整个天空的颜色其实是蓝中泛着一丝丝白的,所以苏东坡说“不知东方之既白”。苏轼以“既白”二字,既捕捉了自然现象,又融入了诗人的浪漫想象。

当稻田披上金黄,枫叶烧灼赤红,我们除了“太好看了”,是不是偶尔也会词穷?

但古人就浪漫得多,他们为天地间的颜色起了无数动听的名字:天水碧、暮山紫、东方既白……

秋天里的诗与色

诗里生色:“东方既白”与“暮山紫”

中国传统色彩的命名与文学作品一直紧密相连。为了追求描写的生动,文人们常常创造出充满意境的新词来传达细腻的色彩感受。

就比如形容破晓时分的“东方既白”,这个词取自苏轼《赤壁赋》:“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熬夜党或者早起党应该会有这种感受,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整个天空的颜色其实是蓝中泛着一丝丝白的,所以苏东坡说“不知东方之既白”。苏轼以“既白”二字,既捕捉了自然现象,又融入了诗人的浪漫想象。

图片来自:郭浩“中国色与城市色彩”主题演讲内容

《赤壁赋》

【宋】苏轼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My friend was pleased and laughed. Then we rinsed our cups and filled them with wine again. When we had finished the dishes, and cups and plates lay about us in disorder, we stretched out in the boat and did not notice the coming of dawn in the east.

——英译出自著名翻译家杨宪益、戴乃迭

同样充满诗意的还有“暮山紫”。它最早出自王勃《滕王阁序》中的“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夕阳西下,站在湖边,望着远山,山间烟霭与夕光交织,呈现出一片朦胧的紫意。

王勃笔下的“暮山紫”,不仅是视觉的颜色,更是意境的延伸,被后世无数诗人沿用,成为文学中一抹独特的秋山意象。

滕王阁序

【唐】王勃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

......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

......

It is September, the third month of autumn. The puddles on the ground have dried up, and the water in the pond is cool and translucent. At dusk the rays of the setting sun, condensed in the evening haze, turn the mountains purple.

——北京大学英语系罗经国教授 译

诗意流转:“卵色”“佛赤”与“孔雀蓝”

古人向来善于从自然中汲取灵感,为色彩赋予充满诗意的名字,他们把天地的景致化作颜色的瑰宝。

例如刚刚过去的节气——秋分,它起于“卵色”,宛如蛋壳透出的一抹浅绿,清浅而宁静。

而秋天最耀眼的,莫过于那一片“杏黄”:范仲淹笔下的:“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银杏纷飞,梧桐尽染,大地被温柔的暖黄色覆盖。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杜牧这脍炙人口的诗句,不仅定格了晚秋枫林的醉人瞬间,更写尽了那漫山遍野的红色,这般景象,正可用“佛赤”色来形容,它沉静如釉,却内蕴着如火般的热情与厚度。

抬头看天,秋日的天空,是一抹清澈通透的“孔雀蓝”。它滤尽了尘嚣,像用最洗练的笔触挥洒而出,明朗得仿佛能一眼万里,让人的思绪也随之飘向无垠的远方。

田野间,“黄栗留”是象征着丰收的色彩。稻浪翻滚,涌动着金色的波浪;玉米灿金,像颗颗宝石在阳光下闪耀。这遍野的暖黄,恰如农民丰收时所洋溢的喜悦,饱满、温暖而充满希望。

这浪漫的中国色,

又是被这高级感迷住的一天!

这些色彩不仅存在于山川田野,也流转于画中世界。每一个颜色名字,都像一首凝练的诗,寄托着人们对自然的感悟与心灵的寄情。正因如此,许多艺术家以色彩为媒介,把天地的壮丽与生命的律动都呈现在画布上。

中国色,世界画

若说起中国艺术家,那就不得不提到一位不循规蹈矩的探索者——刘海粟。他早年游学欧洲,却并不简单模仿西方技巧,而是勇于将中国传统的色彩理念与西方现代艺术相互融合。他尤其偏爱以黄山为题材,用墨底泼彩,常以石青、石绿为基调,辅以胭脂、朱砂渲染云霞,在色墨交融、冷暖并置中彰显东方色韵。

1976年《黄海一线天奇观》

刘海粟是中国现代著名画家和美术教育家,他勇于突破传统束缚,于1920年首次在课堂教学中引入人体模特,此举在当时引发巨大争议,令他被称为“艺术叛徒”,但他始终坚守艺术革新的信念。

刘海粟对黄山怀有深厚的情感,在近百年的人生中十次登临黄山,创作了大量以黄山为题材的作品。在他眼中,黄山并非一成不变的风景,而是一位轻盈飘逸、变幻无穷的缪斯女神,不断赋予他创作灵感。同时,黄山也见证了刘海粟艺术风格的演变,陪伴他的画技从青涩逐渐走向成熟。

Liu Haisu had a special attachment to Mount Huangshan, climbing the mountain 10 times in all in his long life of almost a century and leaving us many works associated with the mountain. In Liu's eyes, Huangshan was not a fixed scene, but rather a light and floating muse of infinite variety who provided the painter with a limitless source of inspiration. The mountain stood witness to Liu's changing painting style over his long career and the maturation of his technique from its raw beginnings to full maturity.

——《上海:兼收并蓄的活力之都》

刘海粟:不循规蹈矩的画家

这个秋天,不妨让自己停下脚步,去看看天边那一抹“东方既白”,或是夕阳西下,山间氤氲的“暮山紫”。那些古人赋予的色彩名字,不只是自然的描摹,更是诗意与心境的寄托。我们也可以在四季流转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抹色彩。

来源:CHNsto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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