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陈再道的生活轨迹没有多少拐弯。1927年的黄麻起义,他站队很快,干得很猛。此后几十年,川陕苏区、抗战、解放,关键节点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人们记得他手里那根指挥棒,也记得他和陈毅元帅的“再道之勇”一说,多少人觉得他那一身铁骨,能砸碎一切阻碍。将门虎子多了,但陈东平
陈再道的生活轨迹没有多少拐弯。1927年的黄麻起义,他站队很快,干得很猛。此后几十年,川陕苏区、抗战、解放,关键节点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人们记得他手里那根指挥棒,也记得他和陈毅元帅的“再道之勇”一说,多少人觉得他那一身铁骨,能砸碎一切阻碍。将门虎子多了,但陈东平偏生张牙舞爪,活成了让人头疼的例子。到底是命里注定,还是教育失位,谁也说不清。
其实不公平。家里只有陈再道和妻子,军务缠身,少有片刻团聚,陈东平自幼被送延安保育院。见不到父母也不算太稀奇,可这孩子从小被宠得过了头。陈再道为弥补陪伴亏欠,对长子格外宽容。什么都依着,规矩反倒成了摆设。习惯了要风得风的生活,陈东平很少受过正规的鞭策。他在大院没啥威信,小时候就是捣蛋鬼。
“别人不敢说,学校也没个实在的主张管教。”职务、身份、资源,全都成了他的护身符。其实,最常见的错就是家长没时间,再加上溺爱,教育就乱套。奇怪么?倒也说不上,见过太多比他顽劣的孩子,但陈东平的走偏,有着自己的逻辑。他这类高干后代,既享受着权力的庇护,又渴望刺激。但有刺激没底线,很直接就滑向了深渊。
1950年代末,他被塞进哈军工。名校众多高干子弟扎堆,气氛本已紧张,谁也不敢轻易踩红线。刚入校那阵子,他也收敛几天,课也听,早操也跑。可时间一长,又憋不住惹事。逃课外出,拉帮结派,纵容自身欲望。他那句口头禅:我爸是谁你知道吧?周遭的人碍于身份,只认倒霉。
年轻人找新鲜感是正常,也不全是高干子弟的锅。可一直没人给他踩刹车,问题就大了。因为快感堆积会彻底掩盖住羞耻心。当时主任们提议送他“劳改”,但上面总有人说情,结果拖拖拉拉成了“劝导、帮扶”。哈军工对纪律要求极高,可顶不住家事关系网的拉扯。
其实,这算得上是中国近代家族传承里的一个小注脚,个体表现和家风、社会环境杂糅,每一环都起作用。有专家复盘哈军工史料,发现高干子弟表现两极分化严重。绝大多数都很自律,陈东平是极端案例——他怎么就一根筋地钻牛角尖?旁人说是基因里带着的“破坏性”,也怪不得父母。可是,基因说扯得太玄,有时候教育和环境才是主因。
1962年事情发生了转变,他以身体不好为理由休学回家。高干子弟回家很容易,也没人细验病历真假。回家后,广播成了他打发时间的新途径。彼时对岸台湾对大陆“统战攻势”正急,电波里全是描绘台湾天堂的说法,谁被灌耳毒难免想法多。陈东平既不喜欢哈军工的管束,对父母也不买账,看到外面世界的诱惑,“叛逃”台岛的念头开始冒头。
他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查阅1960年代高干子弟管理案例,的确不少类似情况。可陈东平顶着导弹工程系学员身份,主动联络对方,卷宗一旦立案就是“叛国”。落点很重,不容情面。到这时已不是家庭私事,连毛主席都亲自发火,在毛远新面前直言“阶级斗争无处不在”。陈东平和毛远新上下铺,这事儿传得很广。哈军工立刻采取措施,团籍、学籍、军籍全废,送去劳动改造。这个处理,可以算开了后续严管高干子弟的先河。
劳动改造本意是给人改错机会,陈东平短暂表现尚可,被放出来进了河南外贸局。“表现好”,到底啥标准?没人能查证到具体细节。更多人倒记得那个高干子弟脾气依旧,拉关系、走后门。真正让他身败名裂的,还不是早年间那点离经叛道,而是后来在河南恶行暴露。
1980年代初,“严打”浪潮席卷全国。河南公安发现,他以承诺转正、安排工作的名义,诱骗妇女达25人,其中有未成年。“犬子”,这两字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夸张。高干身份这回成了彻底的负资产。群众举报、案件移交、中央批示。从河南洛阳到北京中南海,全都关注。
案情起底那一刻,陈再道已泣无言。他上书中央:法不容情。要求依法办事,毫不包庇。他这个决定很难,却没啥可选择。不但他,后来的类似案件里,开国少将熊应堂两个儿子,宣传部副部长陈其五之子,朱德元帅的孙子朱国华,都遇到了法外无路可走的结局。
**身份特权终究难敌法治底线!**陈东平1984年被枪决,公开处决现场,百姓鼓掌。此事频上报纸,舆情一度高涨。那几年法治观念逐渐深入人心,“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词被拉出来反复用,但冷静看,按中国刑法那套从快从重的处置原则,多少让人嗅到反腐定力的锋芒。
不过此事真能说明“高干子弟不可管”?未见得。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法治研究团队做过统计,1979-1985年间全国被判处极刑的高干后裔,合计40余起,比例极低。大多数高干子弟只是普通过日子,不舞刀弄枪,也不仗势作恶。只是极端个例放大了观感,与制度焦虑搅和在一起,让外界一度形成片面印象。
满口权威的舆论之外,实地警方当年也反复权衡:查案时干部家庭阻力很大,但一旦中央定调,没人能抗得了。“一视同仁”,纸面上说来容易,执行却真的不易。高干家属内部甚至出现自肃压力——有些人私下说,宁可子女做农民,也不能出陈东平这样的祸害。
或许有另一种解读。陈东平成长过程里,缺席的不光是纪律,更是被刻意遮蔽的问题处理渠道。体制内保护链让很多家庭麻痹,以为权力能永远兜底。可一旦出事,法律的回击就变本加厉。个体无助,家国情怀失色。父母和孩子谁都不是胜利者。
但是话又说回来,有的将军后裔一样优秀,比如粟裕的后人,淡出军界,却能自食其力,处世低调。环境塑造人,命运也未必有统一模板。有人愿意相信遗传决定一切,但真要归咎于早年红色家庭环境,可能没那么确凿。
查今天发布的政法委公告,“依法用权、公正司法”这类话不绝于耳,法治社会的目标说得很明白,高干子弟特殊照顾的余地越来越小。可个案重复出现,是不是管理漏洞一直补不上?都说世袭难免有漏洞,实际上是管理与权力博弈从来没有停止。
翻回头再说陈东平,他不一定是典型。他的结局也没能替谁背锅。法律面前没有永远的护身符,溺爱、放纵、政系资源,这些东西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家人。网传的“铁血军魂”故事背后,具体的人、具体的悲剧,往往没有宏大叙事里的咆哮力度,剩下的多只是无可奈何。
所以,英雄也会落泪,子女也会误入歧途,传奇故事不停电。三言两语,说不起全貌,只能捡几段再还原。余下的,真真假假,谁也说不出全对还是全错。
这事搁到现在来看,无非人性、制度、家庭各出一分力,权力背后的人依然是人,不全是符号。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