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喝水更有效!千年医圣:缺水时,它才是你的救急饮品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9 01:11 1

摘要:在陆地和海上配备水给养的一个简单策略,就是首先将水的消费降至最低。人体可以短期适应在低水平水合作用下运转,虽说严重的和长时间的脱水会使循环陷入危险,导致临床休克和最终死亡。伊本·西拿给旅行者的养生法明白声称,他们“应当准备好面对口渴”,甚至还建议旅行者要提前让

醋—一剂解渴药

在陆地和海上配备水给养的一个简单策略,就是首先将水的消费降至最低。人体可以短期适应在低水平水合作用下运转,虽说严重的和长时间的脱水会使循环陷入危险,导致临床休克和最终死亡。伊本·西拿给旅行者的养生法明白声称,他们“应当准备好面对口渴”,甚至还建议旅行者要提前让自己的身体习惯于缺水和其他困乏。不管怎样,与这种说法一起的还有自古典时代以来的旅行养生法文类,倡议以各种方式来调控口渴并限制身体对水的需求。伊本·西拿的养生法包括实用提示,比如避免引发口渴的食物如鱼、刺山柑花蕾、腌渍食物和甜食,或者谈话降至最少,但他也推荐了适当的药物。他写道,旅行者应当携带“解渴药”,尤其是用3迪拉姆马齿苋种子加醋制成的药方。当然问题是,实际携带这种“解渴药”在身的中世纪旅行者,是因为医师建议他们这么做,还是因为这种实践早在进入医学文献之前就是一种既定的旅行知识。亚伯拉罕在马里布拉特曾收到一份 1/4

mikyāl重的马齿苋种子,我建议将此处的术语bizr baql理解为bizr albaqlaal-hamqā的通俗简写,因此是马齿苋种子。他的行李中也包括5 marīna醋(第10行)。虽然我们不知道一个marīna的容量,但这种容器类型似乎在红海地区有商业用途,用来运输灯油这类商品;因此marīna很可能是一种供商业运输的大容量容器,而非家用容器,这反过来暗示,亚伯拉罕运输的醋数量醒目。亚伯拉罕可能已经获得关于这样一剂药的配料,哪怕我们无法一起确定它们在他行李中的位置。

不管怎样,醋本身也是一种有价值的药,伊本·西拿在关于旅行养生法的同一节也推荐醋作为解渴药的用法:“当水不够时,应当喝醋,因为这么做的话,即使只有一点水也能解渴。”在后面关于旅行和水的章节中,他进一步阐述道:“当水只有一丁点,应当喝醋,尤其是夏季,因为这样就不需要更多水了。”我们现在理解了伊本·西拿的建议背后的生理学—酸性物质刺激唾液分泌,湿润嘴巴,并由此缓解口渴的感觉并缩减水的消费。醋当然也在烹饪和食物保存中被广泛使用,亚伯拉罕家里曾经放过5 marīna的醋,最可能用于这种更世俗的非医学用途。然而在一份聚集起来供海上旅行的行李清单的语境中—这期间水果、蔬菜和鱼都典型地以做好保存处理的状态运输—我以为,亚伯拉罕打包5 marīna醋,除非理解为管理珍贵水供应之策略的一部分,否则很难解释。考虑到南亚葡萄稀缺,这些醋不大可能是葡萄醋,但醋的一个重大优点是,它可以用包括稻米或椰子在内的各种各样的促酵成分制作,成为一种易于获得的简单药物和药用食物。

奇怪的是,伊本·西拿本人的处方书中关于醋的条目并未倡导以醋止渴的用途;不仅如此,在体液理论下理解的醋的基本属性—突出的凉性和燥湿性,或脱水性—看来与这种用法背道而驰。如艾玛尔(Amar)和列夫有益总结的:醋是“药物中的一种重要成分”,其首要用途是“预备治疗有毒生物的袭击,用作通便药物,也治痔疮”。波斯语称为sakanjabīn并且起源于古典时代醋蜜剂(oxymel)的醋和蜂蜜的混合物,在12世纪也被迈蒙尼德和他的同时代人广泛当作处方开列,并且是伊本·西拿较早一篇独立论文的主题。醋和水混合的醋水剂(oxykraton)也类似地在古典医学传统中具有悠久历史,但似乎不是作为解渴药。伊本·西拿文本中的这一元素事实上似乎有着截然不同的谱系,该谱系大体上与军事知识相交织,并且在阿拔斯时期才进入阿拉伯医学文库。这样它就提供了关于其他文本传统以及(我将力主的)鲜活实践对阿拉伯医学文库之渗透力的证据。

醋出现在亚伯拉罕的行李中应该不足为奇。在罗马军队和拜占庭军队以及一般大众当中,醋作为解渴药有着证据确凿的悠久历史,虽说在古典医学传统中对此的强调不及文本所保留的证据那么充分。按照普鲁塔克(Plutarch)之说,公元前3世纪第二次布匿战争期间,老加图(Cato the Elder)喝了水却“口渴难耐,他就要求喝醋”。不管此断言真相如何,水与醋,有时还有各种药草混合而成的“波斯卡”(posca,拉丁文写作 acetum,现代意指醋酸溶液),在罗马军队的口粮中扮演重要角色。波斯卡也是流行饮食的一部分,苏埃托尼乌斯(Suetonius)提到这是一种街头贩卖的饮料。这种大众消费显然在地中海东部持续到拜占庭时期,因为10世纪克雷莫纳的柳特普兰德(Liutprand of Cremona)造访君士坦丁堡期间注意到,被水稀释的醋在夏季作为提神饮料被广泛消费。也有充分证据表明,阿拉伯军队在最初的征服战期间使用醋,很可能是为了止渴之用。巴拉德胡里(alBaladhuri)9世纪撰写的对于712年信德战役的回顾报告中,讲述了哈甲吉(al-Hajjaj)总督如何给跨越大陆从设拉子(Shiraz)到莫克兰(Makran)再到信德的远征军配备给养。

值得注意的是,他准备了干净棉布并浸在酸葡萄制成的醋里,然后把棉布悬挂在阴凉处晾干。他说:“当你们去到像信德这么远的地方,醋在那里是罕见的,因此把这棉布放入水中;然后加热它,再用它调味。”其他权威人士称,穆罕默德[·伊本·卡西姆](Muhammad [ibn Qasim])到了前线时,给哈甲吉写信抱怨他们带的醋不够,于是后者给他寄去浸过醋的棉布。

不管棉布实际上能否存住葡萄醋的基本酸性,这则逸事都暗示出,人们相信如此,而且这项技术可以显著减轻军事战役期间的辎重供应。一条类似策略似乎成为海上旅行体裁中那项建议的基础,即扁豆用醋煮过后晾干供日后食用。新近扩张的阿拉伯政体的另一端提供了一则逸事,肯定了醋在伊斯兰军队的军事供应中的持续重要性—在(西班牙)穆尔西亚(Murcia),仅一年之后的713年,标准单位的醋和小麦一起出现在应缴纳给该地区阿拉伯指挥官的年度贡赋中。这些历史证据同后来塔巴里在《智慧乐园》中关于旅行养生法的篇章里对士兵的忠告一致:士兵在夏季应当喝水与醋或葡萄酒的混合液,我们假定在此情形下是因为醋有降低消费量的能力。醋从9世纪开始出现在塔巴里对士兵的忠告中,这并非偶然,至少暗示出这种流行于地中海的实践在更大范围传播的一条路线,即便并非早已开始传播。

令人吃惊的恐怕是,醋受到的关注这么少。虽然它在烹饪书和医学文本中比比皆是,也见于关于炼金术史和军事技术,醋酸是炼金术史上的一项重要化学品,在军事技术中则被用于扑灭希腊火。但是,醋是相对较少被专门调查的主题。学术研究中相对忽视醋,绝不能反映早前对醋的态度,亚伯拉罕打包醋时显然在遵循几个世纪以来的通用旅行实践。

醋用于变质的水

醋的有用属性并不止于此。它的解渴属性与它处理不可饮用水的能力密切结合,在阿拉伯医学文本中,它在适用于“矫正”品质各异的水的大量技术和添加剂中起重要作用。水处理自身是复杂的医学知识领域,囊括过滤、煮沸、蒸馏等一众技术,要用到纺织品、黏土和其他添加剂。如格里特·博斯所指明的,水处理在伊本·西拿《医典》关于养生法的篇章和拉奇更早的作品中都占据“中心位置”,而且肯定值得专门研究。伊本·西拿在用一个长章节描述更复杂的技术之后,附带提及醋作为水处理之单品药剂的用法;仿佛他是事后想起才补充说,“(值得记住)也可以用加一点醋的方法来矫正水”。这又是伊本·西拿本人的处方书中(关于醋的章节)没有提到的醋的用法。不过,因为腐败变质在体液理论中被理解为热的和潮湿的状态,故而在此情况下可以明白,醋的凉性和燥湿性应该能抵销或“矫正”不可饮用的水。现代医学研究正在重新审视醋的关键成分醋酸的杀菌性质,并且肯定了它能有效杀死广谱细菌。一如醋解渴的属性,它作为水处理单品药剂的用途似乎较少来源于由文本保存的古典医学传统,而更多来自军队实践。仍是在有关军事策略的文本和关于军事战役的报告中,醋的作用被讨论得最清楚。拜占庭军事手册、莫里斯皇帝(Emperor Maurice)于6世纪后期编纂的《战略》(Strategikon)建议,“在开始变质的水中倒些醋会有帮助”。塔巴里也建议士兵饮用混了醋的井水;井水被认为尤其易于腐败,在此语境下这条忠告看来是指向矫正不可饮用的水。

一如控制口渴,醋提供了一种容易获得的处理变质水的药剂,比起其他医学文本建议的为特殊类型的水量身定制的复杂药物,其获取和使用都大为简便。例如,伊本·西拿建议“咸水应就着醋或醋蜜剂饮用”,并加入角豆、桃金娘和南欧山楂果;又或“在能消除各种水的不洁性的东西中还有洋葱,因为它是这方面的解毒剂,尤其是与醋同用”。大蒜和生菜有同等属性。在城市中心以外,多数旅行者可能无法轻易获得角豆、南欧山楂或桃金娘,在马里布拉特滨海地区就连大蒜似乎也难以获得,因为耆那教和印度教都避免食蒜,但普通的醋被广泛生产,身处绝境时也易于自己制作。

醋在水处理技术和海上旅行期间的养生法中的角色值得被认可。受污染的水引起呕吐和腹泻,这类症状不仅在船上拥挤的条件下难于处理,还很可能令患病者极其快速地脱水。脱水加上用更多不可饮用的水再水合,这种循环很容易带来致命后果。亚伯拉罕带了数量醒目的醋,把醋加入水中,应该能更有效地解渴,并在此过程中处理了一切不可饮用的水。

亚伯拉罕的ḥumūḍa和其他酸味食物

亚伯拉罕的行李中还有第二种食物,恐怕最好在明显的医学语境下理解,也在广泛可得的药用食物类别下理解。亚伯拉罕带了“装着油和 ḥumūḍa”的四只raṭliya罐子(第18—19行)。弗里德曼无法在阿拉伯语辞典中满意地鉴定名词ḥumūḍa,尽管形容词ḥummūḍa的意思“酸味的,酸的”广为人知,他还提出,根据由三个字母Ḥ-M-Ḍ组成的词根翻译为“酸味果汁”,这个词根显然与烹调术语有关,如ḥumāḍ(柑橘果肉酱)或 ḥummāḍiyyāt(香橼酱炖菜)。一种可能性是,它应被解读为一个明显的医学术语,即复数ḥumūdāt(酸味东西)的单数。这个术语见于医学文本和营养学文本,在本章中已从伊本·西拿的作品引用过。酸味东西适用于晕船引起的恶心;在“水况”(“Conditionsof Water”)一节,伊本·西拿又写道:“如果有人被迫喝了易于腐败的雨水,应当吃一些酸味东西以防止有害后果。”换而言之,酸味东西与变质雨水一起喝能抵销后者的后果。最后,伊本·西拿评论说,“带一份酸rubb并将之与各种水混合,也是个养生好办法”。rubb一词描述的是一种烹煮过的浓缩果汁;加入糖可增加甜度和保存期,它应当是一种糖浆。考虑到这些例子,也许我们能修订行李清单中这个术语的译法,把它解读为“装着油和一种酸味东西的品脱罐”。虽说这个词语的单数ḥumūḍa很罕见,但这样翻译不仅提供了最接近该术语的形式,而且通过牢牢定位在医学—营养学辞典中而更加清楚地指向它的最终使用语境。

与醋的情况一样,ḥumūdāt 和 al-rubbūb al ḥāmiḍa这两个术语指代物质的通用类别,意为“酸味的东西”或“酸味食物”和酸果汁,不特地说明确切的食物与成分,就是指比专门化的简单药物更易获得的东西。亚伯拉罕的通信中有证据表明,他有时面临获取专业药物或物质如岩蔷薇或砷的难题,而这些较通用的类别似乎是为那些旅行量身定制的,如伊本·加扎尔所言,给“去往遥远偏僻的几乎找不到一个医师之地的人”。宝琳娜·莱薇卡提到,“酸水果尤其是温桲、柠檬和香橼的治疗价值被……广泛认可”,并且已能将各种酸味水果的价格飙升关联到马穆鲁克埃及的时疫。不过也应当注意,即使在此之前,伊本·里德万就以长篇讨论总结过在埃及夏季的“热空气”下消费的特定食物和物质,并有更一般性的忠告,称人们应当“用酸味和含酸的食物烹饪”,比如酸果汁和未熟的葡萄,还有柠檬、石榴和酸角。亚伯拉罕的通信没有留下这里涉及哪种酸味食物的线索,但戈伊坦和弗里德曼直觉上认为这是某种形式的新鲜食物、一种果汁,这可能是对的。亚伯拉罕的ḥumūḍa要么掺水喝,要么治晕船,都会在海上大显身手。

通行的实践于此再度被范围各异的资料所证明。最迟但最清楚的证据来自17世纪的《朝圣者密友》,印度朝圣者穆拉·萨非丁在书中忠告来自西印度的旅行者,如果他们在横渡到吉达期间必须依赖船上水箱里的饮用水,“可以通过添加某些水果的酸果汁或石榴糖浆把它变得可口”。萨非丁的建议很可能遵循由来已久的实践,而且人们会记得伊本·白图泰在从中国南方海岸去往东部港口的旅程中准备了四品脱罐的糖浆(arṭāl jullāb)作为给养,他记录说这些项目“属于为海上准备的东西”。事实上,在印度洋地区使用“酸味浓缩液”的一些最古老证据,可以回溯到罗马时代的早期印度贸易中。在红海贝列尼凯港发掘出的许多刻字陶片中,有一片记录了“供作五个月给养的epim.kib”到达。罗杰·巴格诺尔(Roger Bagnall)在编辑这段文本时表明这种给养品被鉴定为epimenia kibyratika,即吉巴亚温桲水,“吉巴亚(Kibyra)特产的以水和有温桲香的蜂蜜制成的混合物”,后来大受拜占庭医师们喜爱。在巴格诺尔看来,这样鉴定的唯一弱点是如下事实,“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为何有人会需要这种物质按月计的配额”,这使他认为它的用途是抗维生素C缺乏症。如果后来的实践即作为一种酸味预制品可以说明些问题,则抗维生素C缺乏症肯定不是温桲水为人所知的主要益处。有很好的证据表明,到了中世纪,柑橘类水果在印度洋的给养配备中担当“酸味食物”的生力军。罗马时代贯穿埃及东部沙漠的基础设施被废弃,这加剧了红海各港口水供应和水品质的难题。古赛尔有引人注目的考古学证据表明,青柠汁在该遗址不是被新鲜喝下就是用于烹调,此证据的形式就是,遗址的伊斯兰教时代地层中发现了切成两半并被榨过汁的青柠檬。柑橘属提供了一些酸度在所有水果中居冠的品种,因此是非常有效的抗菌药物。只要迈出一小步就能暗示,柑橘汁或新鲜柑橘可能正是出于这种目的而作为给养品被装上船。古赛尔出现柑橘,只能让人想起前一个世纪里印度贸易商携带的装līm 和līmūn的水袋—亚伯拉罕本人打包了“两水袋柑橘(līmūn)”(第23行),尽管这些似乎最可能指盐渍或以其他方式保存的柑橘,但印度贸易商并非不可能有时也把新鲜柑橘纳入给养品中供榨汁用。据报告,果皮厚实的大个品种比如柚子格外适合旅行,也易于在含盐的沿海土壤中生长。

已经榨好的新鲜果汁比柑橘全果更适合运输,很久以后的一条证据可以支持该推断,同时也帮助解释为何亚伯拉罕列举了瓶装的“油和 ḥumūḍa”,这种组合在别的文献中再也找不到。至少在17世纪早期,我们有来自印度洋语境的英国医师休·普拉特爵士(Sir HughPlatt)的记录,若想保存压榨并过滤后的柑橘汁的“效用”,就把它储存在绝不大于 1 品脱的小瓶子里,在塞上瓶塞之前用橄榄油封住瓶颈部分。这里没有关于直接知识传递的证据;看来英国的船长和医师们从西班牙人在西班牙和南美的实践中学到了柠檬和橙子的效用,又在16和17世纪逐渐传递并测试这种知识。无论如何,食物、封存方法甚至瓶子尺寸的匹配度,都值得注意,一只raṭliya瓶就如其名字所暗示的,明显容纳1 raṭl或近似1品脱的液体。

酸味东西

无论形式和最终用途为何,酸味东西ḥumūḍāt对于在海上维持身体平衡显然有着关键作用。不管是醋、新鲜柑橘汁还是精制度更高的浓缩烹煮果汁,酸味食物都是解渴药物、不新鲜水的处理剂和止吐药。因此,尽管柑橘和其他含酸的浓缩品在后来变成防止维生素C缺乏症的关键物品,并且印度洋的给养配备实践对于突出这种效用发挥了关键作用,但是新鲜柑橘和酸味水果的浓缩品及糖浆在中世纪不太可能出于此种目的而被运输。直到1500年之后及真正的全球长途航行出现之后,维生素C缺乏症才变成广泛而持久的难题。在此意义上,酸味东西的抗维生素C缺乏症能力是额外的。亚伯拉罕的给养清单有助于在一个关于船上消费的物质证据不太可能浮现之领域的更广泛讨论,但也鼓励对许多我们已知的自罗马时代便经红海港口运输的食物项目进行持久的并具医学思维的分析。

亚伯拉罕的行李清单和他更大范围的通信还未穷尽医学视角的分析,我也想知道,水处理的医学用途和作用能否解释清单第8行中fātiya箱装的 dādhī。如纳瓦勒·纳斯鲁拉关于该词语的广泛讨论所示,这个词描述的是种类繁多的植物物质。在西印度洋地区,该词语被一些人阐释为描述了圣约翰草(St. John’s Wort,金丝桃属);另一方面,戈伊坦和弗里德曼只简单译为“地衣”而未作更多解说。在世界范围内,地衣常常作为救荒食物而被食用,但它为何要在这份备货充足的行李中占有一席之地?另一方面,若这个 dādhī 是金丝桃属植物,那么至少根据伊本·西拿的药典就不清楚这种药物如何能在一段海上旅程中有用,而且是这么显眼的量。我在修订译文中没有试图翻译这个词语,保留了“1 fātiya 箱的 dādhī”这种拼写。dādhī抗拒被翻译,更抗拒被解释,这似乎是离开行李清单的一个合适时机。这份逗弄人的精练文献所出产的东西,比我在2011年夏季开始撰写一篇关于它的“简明”文章时以为可能出产的要多。看来唯一正确的是让这份清单说了算。

本文经 上海人民出版社 世纪文景 授权,文摘自 [英] 伊丽莎白·兰伯恩 著 吴莉苇 译 《亚伯拉罕的行李:中世纪印度洋世界的饮食、日用与旅行技艺

来源: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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