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听说过相声界的"座位风波"吗?这事儿可比德云社的《扒马褂》还要精彩十倍!1950年代的某天,天津卫一家普通照相馆里,四位相声大师,马三立、侯宝林、杨少华、刘文亨的合影现场,竟上演了一出堪比宫斗剧的戏码。当照相馆老板殷勤地给侯宝林搬来第二把椅子时,谁也没想到,
一把椅子,搅动的不是座位
你听说过相声界的"座位风波"吗?这事儿可比德云社的《扒马褂》还要精彩十倍!1950年代的某天,天津卫一家普通照相馆里,四位相声大师,马三立、侯宝林、杨少华、刘文亨的合影现场,竟上演了一出堪比宫斗剧的戏码。当照相馆老板殷勤地给侯宝林搬来第二把椅子时,谁也没想到,这把椅子会像导火索般引爆相声界最经典的江湖规矩之争。
那天下午,太阳斜斜地从玻璃窗里漏进来,照在墙上那些新婚照和军装照上,闪得人睁不开眼。暗角里摆着黑布相机,定影液味儿刺鼻,老板头发抹得亮,笑得比镁光灯还要热情。人没多,风却紧,都是看不见的那股子“规矩风”。
按行里头的章程,老辈占中坐,谁心里都明白。马三立不声不响,一屁股落在正当中,像定了海。老板眼里只有名气,见着侯宝林就跟见了电影明星似的,赶紧又搬来一把椅子,连声请坐:“您二位并肩,那叫排面。”话音一落,杨少华这边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个机会。他咧了下嘴,几步就把第三把椅子拖过来,抻抻衣角,半坐半不坐。
场子里的空气忽然凉了一寸。马三立的扇子合上,没砸人,声儿却够全场听清:“别坐了,都往后头站。”一句话,不带脏字,比拍桌子还重。侯宝林反应快,噌地就起身,笑得腰都要折了:“我站着,我站着。”照相师傅赶紧喊“别动了别动了”,按下快门。那张黑白片子后来流传得远,隔着半个世纪,人翻出一看,能从每个人的眼神里读到三两个字:有门道。
你看,马三立其实只比侯宝林大三岁,在寿数上差得不远,可在行当里,这点岁数真不算数。行里讲的是字辈,不是生日蛋糕上的蜡烛。侯宝林叫他“三叔”,叫顺了是理儿,叫岔了就尴尬。后台有一次,侯宝林忙乱,口头没拐过弯,没按辈分喊,马三立端着茶碗,低着眼,只当没听见,茶水飘着热气,等到半碗凉下来才抬眼。不是苛刻,是在那代人的尺子里,这样的界限不动如山。
这就是为什么后来许多人收徒带字辈时,如履薄冰。你看现在流行的“筱”“云”“鹤”各字辈,哪怕是名气再大的角儿,涉及传承也不敢乱。某位名家当年把一个热门演员认到门下,引来一片议论,说的就是“辈分绕不过去”。规矩像院门口那道台阶,看着低,踉跄一下就丢人。
再说回杨少华,这人骨子里有股子“蔫劲儿”。他不是科班出身,年轻时在厂子里干活,油泥子的味儿比墨香重多了。拜师的那顿酒席都没摆利落,有口头上的名分,却没那些仪式的光鲜——手里穷,脸上薄,走到哪儿都不算“正流派”。碰上合影这点事儿,他不光想着一把椅子,多半心里还憋着一句:“我不是没你们这层资格。”可舞台背后,规矩像墙一样竖在那里,他这一坐,等于拿脑袋撞了一下。
说他“犯上”也好,说他“求个位置”也罢,马三立那声喝,像是刀背拍肩,不伤人,却疼得久。别忘了,杨少华的路,靠谁搭桥?靠的就是马三立。马老不但在字辈上给他搭了台阶,还把自己的一身“逗”让出半寸地方,让他在旁边站着捧。你懂相声的都知道,马家的活儿是逗哏扛着走,捧哏要是没分寸,就乱了拍子。能让杨少华站旁边,像个旗杆子立着,那是明摆着的提携。可人一有野心,就容易踩线,这次碰了一鼻子灰,也算给他拽了下缰绳。
不过,话说回来,江湖也不是死水。杨少华就是那条搅动河床的小鱼。慢慢地,他摸出来一套“蔫哏”的节奏,嘴上不出锋,包袱一层一层往里递。六十往上,和赵伟洲搭活,咬着《枯木开花》,一声一气把观众逗得直抹眼泪。你别说,还真像此后某些人的路径:从市井里杀出条血道,规矩还认,门也敢敲。行话说“规矩要打着活儿用”,他就是活用的那类。
马三立的脾气,外人看着冲,其实心口是热的。他训人从不拐弯,训完转身就给出路。他把杨少华往曲艺团里一塞,又安排跟自个儿儿子马志明对手。这是啥?是拿家底儿栽培。严父样,刀子嘴,豆腐心。你看不惯他当场发火,可你也不能忽略他手上替人抹的那把泥。
再说侯宝林,那天他站起来的速度,是多年在台上练出来的反应。他懂得给人留面儿,也懂得替自己留后路。后来拍大合影,他常把中间的位置让给老前辈,自己往边上挪半步。年岁轻的撞了他一下,他立刻用玩笑打圆场:“量我尺寸呢?那得往宽里量。”一句话,谁的心都不再悬着了。你说这是不是聪明?是。可这聪明不是心眼多,是把“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在改传统段子的时候,也有规矩在心上。他不是上来就颠覆,而是先去敲一敲长辈的门:“我想这么改,您看呢?”有时候长辈只说一句,“成,别过火。”他就收。四九年,他在北京人艺台上演《黄鹤楼》,老马在台下看了一会儿,站起来走了,临走丢下一句,“有悟性”。这不是夸到天上,却是准评。之后,侯宝林把相声从茶馆桌子边,往大剧场里推,从市井拐进殿堂,这胆子,不是在空教室里练出来的,也许就是从一次照相的冷汗里领悟的:该退一步时就退,该向前一步时就迈。
老行里讲究“排字”的门风,像大户人家的族谱,错一笔就是别家人。前头有“德”“寿”,再往后有“宝”“文”“明”,顺不顺,牵扯的是门户的脊梁。马三立为什么说话硬?他背后站着谁?他父亲马德禄,是“八德”里的一个“德”,那是立在墙头的匾。你再看如今的名角收徒,名字都要细细琢磨,哪个字该用,哪个字不能碰,连艺名都要打磨半天,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踩了祖师爷的脚面。
这规矩到底重不重要?当然重要。可只剩规矩,行当也会老死在屋里。杨少华后来的出头,证明了另一句话:你得有东西。跟着马三立当年站在台边,他一句“你在我旁边站站,就镀了金”,听着像玩笑,其实是最实在的告诫:名望借得来,手艺借不来。观众拿钱买票,买的是笑,笑砸在你身上,你就值那张票。
几十年一转眼,新与旧撞得更响。九十岁的人在直播间被点一下就“请出房间”,这放十年前想都不敢想。会不会心寒?肯定的。但换个角度,台上灯光变成了手机屏,郭德纲把专场做成演唱会,张云雷把太平歌词唱出流行味儿,舞台边缘的那把椅子又挪了位置。你说这是不是另一场“椅子风波”?也许是,只不过这回,椅子在屏幕那头。
我常想那张照片。一个人坐着不动,是一辈子的份;一个人站着微笑,是一辈子的章法;还有一个人想往前挪,是一辈子的心气。照相的那一刻,快门轻轻一响,谁也没想到,几十年后,人们还会拿它说事儿。如今的剧场里,谢幕还是按辈分排队,师兄在前,师弟在后,这份仪式感不该丢。但台下黑压压的观众,他们不管你左边右边,他们只听包袱响不响。最终,谁把笑端稳了,谁就坐得住那把椅子。至于C位谁来占?说不定哪天,椅子根本不用摆,灯光一暗,能让人笑到拍大腿的那个人,走到哪儿哪儿就是中间。你说,这不是更有趣吗?
来源:魔法扑克r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