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闺蜜穿书,她成皇后,我是贵妃;发现皇帝藏真爱,我和她直接反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8 16:42 1

摘要:夜已深沉,万籁俱寂之时,我与挚友婉容正于榻上窃窃私语,聊着宫闱中的琐碎八卦。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和闺蜜穿书了。

她是心机歹毒的皇后,我是骄纵跋扈的贵妃。

我们都对皇帝爱得深沉,可皇帝的真爱另有其人。

得知我们最后都会被狗皇帝灭门。

闺蜜咬了咬牙:“反了吧!”

我目瞪口呆:“就凭我俩?”

闺蜜紧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

“你爹富甲天下,我爹手握重兵,咱俩合力,不信拿不下这皇位!”

我虽不理解,但大受震撼:“行,你反我也反!”

1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之时,我与挚友婉容正于榻上窃窃私语,聊着宫闱中的琐碎八卦。

忽闻门外脚步声渐近,我心头一紧,暗道不妙,竟是那狗皇帝不期而至。

婉容眼疾手快,一把将我塞入床榻之下,低声急促道:

“茵茵,躲好了,万万不可出声!”

我心中惶恐,毕竟我俩在外人眼中乃是势同水火的死对头。

若让皇帝知晓,他不翻我牌子之时,我竟与皇后同榻而眠,共谋其事,咒其早亡,他定会怒不可遏,将我俩碎尸万段。

只见那狗皇帝挽着婉容之手,坐于床沿,柔声道:

“婉容,朕许久未至,你可曾怪罪于朕?”

婉容一脸深情款款,仿佛方才骂那皇帝为“喂不熟的狗”之人并非是她。

“陛下当知,无论何时,臣妾唯愿做一事。”

“那便是等待陛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狗皇帝闻言,一脸动容,将婉容揽入怀中。

“是朕之过,不该听信贵妃之谗言,冷落于你。”

我心中暗骂,这狗东西,又在挑拨离间,企图让我们自相残杀。

我几乎要跳将出去,打爆他的狗头。

我深疑原著之中,贵妃与皇后势不两立,便是这狗皇帝从中作梗。

好在婉容乃我挚交好友,定不会听信他的鬼话连篇。

“陛下可还记得今日何日?”

婉容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狗皇帝殷勤答道:

“自然记得,今日乃是你的生辰。”

“故而朕特来相伴。”

婉容的声音略带落寞:“陛下记错了。”

“今日并非臣妾生辰,乃是我与陛下大婚五周年之期。”

皇帝一怔,随即甩锅道:

“四喜这个狗奴才,竟连日子都记错了!”

“皇后,咱们且不说这个了,朕今日前来,尚有一事相商。”

我就知道,他若无求于我和婉容,定不会主动前来。

婉容亦很配合:“陛下但说无妨。”

皇帝故作为难之色,半晌方道:

“宜贵人被囚冷宫已有两月,想必已知错。”

“不如就趁着朕与你大喜之日,施恩放她出来?”

我心头一紧,几乎要跳将出去,捅死这狗东西。

他竟如此钟爱宜贵人?

才囚禁两月,便急着将她放出。

她可是害死了婉容腹中之子啊!

我听见婉容黯然叹息:“陛下此来,竟是为了她?”

皇帝似被戳中心事,羞恼道:

“皇后竟如此看朕?”

“朕不过是想给皇后一个施恩于后宫的机会,宜贵人年纪尚轻,亦非有意害你。”

“你就非得与她计较不成?不能大度一些?”

“心胸狭隘至此,哪有半点皇后的风范?”

婉容哽咽问道:

“连腹中孩儿被谋害,也要大度原谅吗?”

“若是如此,臣妾宁可不做这皇后,也不愿背负这不得已的贤惠大度之名。”

皇帝腾地站起,狠狠踢翻了床边的架子,花瓶碎落一地,瓷片飞溅,划破了我的脸庞。

疼。

但远不及婉容心中的痛楚。

那孩子,她曾实实在在地怀过,也曾满心期待他的降临。

“朕本欲给你展现皇后之肚量,才来与你商议。”

“并非非得征求你同意,宜贵人,朕放定了!”

言罢,便拂袖而去。

婉容尝试着追了两步,问道:

“陛下对臣妾,可曾有过半分真心?”

皇帝的脚步顿了顿,但终究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婉容僵直地站在原地,背影显得尤为落寞。

我确定皇帝不会折返,便爬了出来,从背后抱住了她。

我刚欲安慰她两句,却听她嗷呜一声:

“妈的,终于走了,恶心得我胃疼!”

我不禁擦了擦汗,道:

“擦,我还以为你真伤心了呢!”

婉容翻了个白眼,直翻到太阳穴:“他也配?”

说完,她又正色问我:

“宜贵人从冷宫出来,怕是要化身钮祜禄宜妃了!”

“留给咱俩的时间不多了。”

我面色凝重,问道:“可是……你真的决定了吗?”

婉容扯了扯嘴角,道:

“在我的父兄与他之间,我会选择我的父兄。”

“在我死与他死之前,我选择他死。”

“茵茵,难道你心软了?”

我呵呵了两声,道:“怎么可能?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想杀他!”

2

我与婉容,皆是误入这书中世界的异客。

她有幸成了将军府那尊贵无比的嫡女,而我呢,则成了首富家千娇百宠的千金。

命运弄人,她早早便被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钦定为皇后,此乃天命,避无可避,仿若被无形丝线牵扯的木偶。

“唉,这皇后之位,于我而言,怕是祸不是福啊。”婉容曾皱着眉头,满心忧虑地与我诉说。

我亦不想入那深似海的宫门,为了扭转这既定的炮灰女配命运,我早早便为自己精心挑选了一位夫君。

“我早早嫁人,或许便能躲开这书中注定的悲惨结局了。”我满心期待地想着。

本以为,早早嫁人,便可如那脱笼之鸟,摆脱成为炮灰女配的命运。

可谁能想到,那贪婪的皇帝竟觊觎沈家的金山银山,派人狠心杀了我夫君,而后又下旨迎我入宫。

“这狗皇帝,竟如此狠毒!”我得知夫君死讯时,悲愤交加,咬牙切齿地骂道。

从那一刻开始,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便是报仇,那仇恨如熊熊烈火,在我心中燃烧。

此后,我兢兢业业地扮演着那骄纵跋扈的贵妃。

“哼,这贵妃之位,不过是那狗皇帝的棋子罢了。”我心中暗自冷笑。

他厌恶我,却不得不假装宠我,那虚伪的模样,着实令人作呕。

与婉容相认后,我们其实也曾想过,要在后宫中苟且偷生。

“等那女主出现,我们便主动退让,绝不与她争锋,或许能保一条性命。”婉容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说道。

可是后来我们才明白,不管女主出现与否,我和她的命运都不会改变。

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更何况,作为女配,我们注定会和女主结仇,她会不遗余力地推我们去死。

“这后宫,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婉容感慨道。

那皇帝对我和婉容冷酷无情,对她可是真心一片。

“为了扶那心爱之人上位,我们这些障碍,他定会一一扫灭。”我冷冷地说道。

“再不动手就晚了。”婉容神色凝重,急切地说道。

“宜贵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她为了出冷宫,竟给自己下毒。”

“恐怕还会栽赃给我。”我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

“不过狗皇帝暂时不敢对我下手,毕竟西北要打仗,他还需要我父兄帮衬。”

“可你就不一样了,西北战事吃紧,军费还没着落,皇帝肯定会一口吞掉你家这只大肥羊。”婉容分析道。

我当然明白,那皇帝早就想杀了我爹,吞了我家的财产。

“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找到能取代我爹替他赚钱的人。”我无奈地说道。

“宜贵人很快会为他推荐一个经商奇才,到时候他会第一时间除掉我和我爹。”婉容补充道。

“说干就干!”婉容眼神坚定,伸出手道:“给我!”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

“废话,当然是让你准备的假死药啊。”婉容没好气地说道。

我摇头道:“还是我来吧,这药虽然不会致命,但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我早就该死了,不过是为了留着这条命复仇,才苟活至今。”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白了我一眼道:“你死,你爹还得花钱招兵买马。”

“我家的兵马是现成的,我死了,我爹和我哥哥们一定会为我报仇。”婉容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瘪嘴道:“虽然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比较想当装死的那个人。”

“因为装死很简单,可活下来善后的人,要考虑的就很多了。”我无奈地解释道。

“好啦,别担心我,反正后半辈子有你这个天下首富养我。”婉容笑着打趣道。

“我还愁没钱治病?”

我不情不愿地点了头道:“行行行,让你死,让你死行了吧!”

3

我手握着那瓶假死药匆匆返回,待踏入椒房殿时,却惊觉殿内已然风云突变。

只见皇帝满脸怒容,携着刚从冷宫放出的宜贵人,气势汹汹地来找皇后兴师问罪。

那宜贵人一改往日娇蛮任性之态,此刻哭得梨花带雨,柔若无骨地依偎在皇帝身侧,娇声说道:

“陛下,求您莫要再为臣妾之事责难皇后娘娘了。”

言罢,她又软软地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地望向婉容,泣声道:

“皇后娘娘,若您心中怒气仍未消解,任您打骂便是,只求娘娘能饶恕妾身一条性命,容我陪伴在陛下身边。”

“哪怕是给陛下当奴婢,我也甘之如饴,绝无怨言。”

说完,她还深情款款地瞟了皇帝一眼,那眼神中满是深情无悔之意。

那狗皇帝见状,感动得眼眶都红了,看向婉容的眼神愈发冰冷无情,怒声道:

“林福海已然承认,是他奉你之命买通了冷宫侍卫,给宜贵人下毒。”

“你竟还死不认错,简直可恨至极!”

“宜贵人不过是无意间撞了你一下,朕已然罚她去冷宫思过,你却要赶尽杀绝,你怎会如此歹毒?”

婉容闻言,凄然一笑,道:

“既然陛下已然认定是臣妾所为,那臣妾认与不认,又有何区别呢?”

“陛下若要为宜贵人讨回公道,不妨废了臣妾,立她为后便是!”

那狗皇帝气得咬牙切齿,怒声道:

“你以为朕不敢废了你吗?”

婉容笑得越发大声,道:

“陛下自然敢,那就请陛下下旨吧!”

皇帝闻言,攥紧了拳头,忽然抬手狠狠地给了婉容一巴掌,怒声道:

“收回皇后的册宝,幽禁椒房殿,非诏不得出!”

他终究还是没勇气废后。

毕竟婉容的父兄此刻正在西北替他征战沙场呢。

宜贵人见状,还假惺惺地劝解道:

“陛下,如此对待皇后娘娘,会不会太伤她心了?”

皇帝闻言,紧紧握住宜贵人的手,道:

“朕说过会给你一个公道,君无戏言!”

言罢,他拉着宜贵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皇帝一走,便直接将椒房殿的宫人都遣散了,还封闭了宫门。

他这是铁了心要圈禁婉容,半点不顾及结发之情。

我等人都走了,才从暗室中缓缓走出。

只见婉容坐在地上,良久未动,见我来了,才抹掉眼泪,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

她掸了掸身上那并不存在的尘埃,冲我挑眉笑道:

“我刚刚演得怎么样?拿个影后不过分吧?”

我把假死药重重地拍在她手里,问道:

“你还真是个急性子,也不等我准备妥当便行事。”

“林福海也是你安排的吧?”

婉容点头,道:

“我总要给你留个帮手,不然我走了,怕你应付不来。”

我心疼地摸摸她的脸,问道:

“疼吗?那狗东西下手可真狠,都肿了!”

婉容嗤笑一声,道:

“放心,将来百倍还给他便是。”

我告诉她,道:

“这假死药服下后,要十天后才会发作身亡。”

“为了坐实皇帝宠妾灭后的罪名,还需要再利用宜贵人演一出戏。”

恰好此时,宜兰城大捷的战报传了回来。

婉容的哥哥立了头功。

宜贵人听闻后,心中怕皇后复宠后会打击报复,坐卧难安。

我趁机吓唬她道:

“我跟皇后斗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斗倒她,别人都以为是本宫没本事。”

“却不知道,只要她父兄在,她的后位就稳如泰山。”

“每次眼看着就要扳倒她了,只要她父兄一立功,她准能重获圣心。”

“我这些年可没少在她手里吃亏,也幸得我爹还有些本事,不然我早死她手里了。”

宜贵人的脸色愈发难看了两分。

我看着她,笑了笑,道:

“宜妹妹,你这次害她被幽禁,她这一出来,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没娘家可指望,也不知道陛下能否护得住你。”

我知道,宜贵人聪慧且心狠,她定不会坐以待毙。

4

宜贵人竟径直去了椒房殿,待众人知晓时,婉容已然香消玉殒,自尽了去。

此消息如惊雷般在后宫炸开,后宫上下皆为之震动,那狗皇帝听闻后,亦是惊得瞪大了双眼,愣在原地,傻眼不已。

彼时,西北战事正酣,尚未结束,正是朝廷急需杨家父子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保家卫国之时。

可这狗皇帝倒好,竟将人家嫡亲的闺女给逼上了绝路。

一时间,后宫之中议论纷纷,众人皆言皇后乃是被宜贵人逼死的。

宜贵人自然是一万个不承认,只见她泪眼婆娑,哭哭啼啼地跑去皇帝面前,说道:“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去椒房殿,纯粹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探望皇后娘娘,还特意给她送了燕窝去呢。”

说罢,她又哭着对皇帝发下毒誓:“陛下,若臣妾有半句虚言,便让臣妾天打雷劈,不得好si!皇后娘娘自尽,定是她亏心事做多了,这才畏罪自尽的呀!”

皇帝心中虽想偏袒宜贵人,可又着实担心杨家父子会因此心生怨恨,进而起兵造反。

然而,这事儿偏偏又不能与大臣们商议。

他心里清楚得很,不管与哪位大臣提及此事,那些大臣定然都会苦口婆心地劝他处死宜贵人,以平息杨家的怒火。

这狗皇帝病急乱投医,思来想去,竟想到我与皇后向来水火不容,便匆匆赶来找我商议此事。

“茵茵,此事你如何看待?”皇帝皱着眉头,一脸焦急地问道。

“朕惩戒那杨婉容,不过是想让她改改那骄纵的脾气,谁承想她竟然如此想不开,寻了短见。”

“难道她就不明白,后妃自戕,乃是祸及亲族的重罪吗?这岂不是要让整个杨家都跟着遭殃!”皇帝说着,竟没有丝毫悔悟之意,反而一味地怪罪婉容自戕。

我强忍着心中那股想要扇他巴掌的冲动,冷冷地问道:“臣妾与皇后争斗多年,虽最看不惯她,却也最了解她。”

“她可不是那种轻易就会寻死的人。陛下就不想弄清楚,她究竟为何会万念俱灰,宁可一死也不愿再活下去吗?”

皇帝没想到我会为婉容说话,面色顿时有些不悦,冷哼一声道:“人死不能复生,现在追究那些又有何用?”

“若非是为了西北战事,朕定当追究杨家教女无方之罪!”

我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缓了好一会儿,才强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我深吸一口气,叹道:“当务之急,自然是先安抚好杨家父子。”

“当尽快找到那祸首,将其绳之以法,如此方能平息杨家的怨怼。之后再对杨家父子加以官晋爵,好好安抚一番。”

“如此一来,难道杨家父子还能不感念陛下如天之恩吗?”

皇帝听了,抿着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她是自尽,哪有什么祸首?”

我看着他,冷笑一声,问道:“是吗?”

“可据臣妾所知,宜贵人中毒乃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皇后实则是被她陷害的。”

“皇后突然自尽,也是因为宜贵人去椒房殿做了些什么。”

皇帝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怒道:“沈贵妃,这些不过都是捕风捉影的谣言,岂能当真?”

我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份证据,甩到他面前,说道:“陛下请看,这林福海和宜贵人身边的宫女小巧乃是同乡,二人还私下结了对食,这是他们的合婚庚帖。”

“宜贵人所服用的毒药,正是那林福海提供的。”

“这毒药伎俩控制得十分精准,绝对不会致命。皇后心思缜密,若真有人想杀她,又怎会让她活着从椒房殿出来?”

皇帝接过合婚庚帖,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我不顾他那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宜贵人去椒房殿,到底说了什么,才令皇后万念俱灰呢?”

“臣妾对此十分好奇,便查问了看守椒房殿的侍卫。”

“宜贵人告诉皇后,她会落胎,是因为陛下您在她的安胎药里放了水银。”

“不管宜贵人推不推她,她的孩子都保不住。”

“因为陛下您不会让皇后诞下皇子。”

皇帝听了这话,脸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他怒目圆睁,用一种看死人的冰冷眼神看着我,冷冷问道:“你查这些,究竟想做什么?”

我一脸无辜,说道:“自然是想帮陛下排忧解难啊。”

“要安抚杨家,处死宜贵人才是上上之策。”

皇帝听了,攥紧了拳头,眼里满是挣扎之色。

他心中实则并不愿意舍弃自己心爱的女人。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皇帝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哀求地问道。

5

我心中早有预料,一切皆会如此发展。

目光悠悠一转,瞥向那书架,不由暗暗一声叹息。

我徐徐开口道:“如此,便只能送宜贵人出宫去,再寻个死囚来顶替她了。”

皇帝闻言,眼中微微一亮,似是看到了一丝曙光。

我接着又道:“臣妾会去求家父,让他替陛下犒赏三军。”

“只要军心稳固,那杨氏父子即便心怀二意,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皇帝的嘴角,终于缓缓扬起,满是赞许地看向我:

“茵茵啊,朕真真儿没想到,你竟还是个女诸葛!”

我虽面上带笑,却未曾错过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

我心中暗道:从我卸下那无脑蠢货的伪装开始,他便已然不打算留我性命了。

我故作谦逊道:“陛下谬赞了,臣妾也是心急陛下所急,这才绞尽脑汁,想出这么个不是十分周全的主意来。”

皇帝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明日朕便召你父亲进宫来,让你们父女好好叙叙家常!”

言罢,他便迫不及待地要去跟宜贵人分享这好消息。

待确定他不会再折返,我这才走到书架前,打开暗格,进去寻婉容。

“如今就只剩下最后一环了,那便是送你的‘尸体’出宫去。”

“我明日便会交代我父亲,让他安排好一个一模一样的棺椁,行那掉包之计。”

婉容微微点头,轻抚着我的脸,道:

“我走后,这宫里可就全靠你了。”

“万事皆要小心,提防着那狗男人杀人灭口。”

我笑着道:“你且放心,我还要等着你带兵杀回来,与我共享这江山呢。”

婉容走了,这计划倒也进行得颇为顺利。

我父亲带着沈家的全部家当,与婉容一同去了西北。

而我,则留在宫里,继续给皇帝“添油加醋”。

宜贵人被悄悄送出了宫去,皇帝却三天两头地出宫与她幽会。

两人的感情,非但没有因为婉容的“死”而减淡,反而愈发浓厚起来。

皇帝为宜贵人冷落了整个后宫,后宫之中,自然是怨气滔天。

这后宫关系着前朝,嫔妃们的怨念,自然也会延伸至前朝去。

偏偏那宜贵人还爱作妖,她觉得自己这次吃亏,皆是坏在娘家无人。

于是,便费尽心机地让皇帝提拔任用她娘家的亲戚。

这可就动了许多人的蛋糕,后宫前朝对她和皇帝的不满,愈发强烈起来。

我看时机已然成熟,便推波助澜一番,帮那宜贵人回宫。

我命人放火烧了她躲藏的宅子。

宜贵人倒也懂得把握机会,弄伤了自己,在皇帝面前哭得惊天动地。

把皇帝心疼得不行,执意要接她回宫。

此时,西北大胜的捷报已然传回京城。

杨家也到了鸟尽弓藏的时候。

皇帝再无任何顾忌。

当然,为了自己的颜面,他还是给宜贵人安排了一个新身份——谢氏女。

谢家乃是先太后的娘家,曾出过三任皇后,乃是那钟鸣鼎食的世家大族。

真正是给足了宜贵人排场。

宜贵人一进宫,便被册封为淑妃,赐居那奢华无比的长春宫。

宜贵人一回宫,便迫不及待地来找我炫耀她的盛宠。

“贵妃姐姐,别来无恙啊。”

她并不打算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身份,似是想要将我踩在脚下。

6

我唇角微勾,盈盈笑着道贺道:

“恭喜妹妹,今日封妃荣归,当真是风华无限呐。”

宜贵人毫不避讳,径直伸手摸了一下我头上的点翠凤冠,娇声言道:

“姐姐这凤冠可真是好看呐,比陛下赏赐给我的都要华美几分呢。

“哼,当个淑妃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照样低姐姐一头呀?”

显然,她对位列四妃之一并不满足,更是不愿屈居于我之下。

我闻言,只是笑而不语,静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她又接着说道:

“姐姐,你可知道,我如今乃是谢氏之女呢,谢氏,你可晓得?

“那可是出过三个皇后的名门望族呀,比杨家不知尊贵了多少倍呢。”

哦……我心中暗忖,原来是惦记上那后位了呀。

我故作生气模样,蹙眉问道:

“妹妹此言,莫不是想当那皇后了?

“当初你苦苦求我救你,还信誓旦旦说要保举我当皇后呢,我这才让我爹自掏腰包,犒赏三军的呢。

“怎么,如今你是想反悔了不成?”

宜贵人听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蔑又怜悯地瞧着我道:

“姐姐呀,陛下还跟我说你是装蠢呢,依我看呐,陛下可是走眼了呀。

“聪明人怎么会把那种话当真呢?

“姐姐你不过商贾出身罢了,能当上贵妃,那都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呢,还想当皇后?

“哼,除非你也有那等本事,让陛下给你换个高贵的新身份呢。”

言罢,她竟不客气地伸手摘了我一支凤钗,径直插在了自己的头上,嬉笑着问道:

“姐姐,你瞧我戴着这凤钗,是不是比你戴着还要好看呀?”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虽有不悦,但却并未发作,只是冷声言道:

“哼,小门小户出身之人,就是眼皮子浅呐。

“那凤钗又算得了什么好东西……妹妹若是想要,便给你了。”

言罢,我当着她的面,缓缓打开了柜子,只见里面满满当当皆是珠翠首饰,每一件皆是价值连城的极品呐。

她瞧得眼睛都直了,眼中那嫉妒之意,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姐姐不愧是天下首富的千金呐,好东西可真是多呀。”

我笑着关上了柜门,又取了香来点上,顿时,异香弥漫开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嗅闻。

她也忍不住凑近闻了闻,好奇问道:

“姐姐,这是什么香呀,怎的这般好闻?

“这可是我爹刚派人送进宫的西域香呢,就这么一小盒,便要黄金百两呢。

“整个大梁呀,也就只有我这里能闻得到呢。”

她闻言,眼中那酸意更浓了。

“姐姐也送我点儿呗,这香可真好闻呢。”

我立刻把香盒收了起来,正色言道:

“那可不行呢,这东西难得得很,我自己平时都舍不得用呢。

“一会儿陛下来,我这才点上的呢。”

宜贵人冲我笑了一下,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狠厉,缓缓言道:

“姐姐,你的东西我很喜欢呢。

“我喜欢的,就一定会得到的。”

嗯……我心中暗道,倒是喜欢她这份自信呢。

不愧是女主呀。

按照原剧情,的确是她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呢。

我和婉容,不过是帮她上位的垫脚石罢了,就连那狗皇帝,最后都折在了她手中呢。

我轻蔑地上下打量着她,冷声问道:

“方宜呀,抢了别人的功劳,获得如此荣宠,真的就能心安理得吗?”

她脸色骤变,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看向我。

我轻笑一声,接着言道:

“若陛下知道,当初救他性命,替他引开追兵的人不是你……”

我很满意地瞧见,宜贵人眼底那惶恐之色,瞬间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正在这时,皇帝来了。

皇帝进门,一眼便看到了她,就在这一瞬间,她竟猛地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宜贵人突然抱住我,用那凤钗狠狠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倒下去的瞬间,她眼里满是孤注一掷的疯狂笑意。

等皇帝惊慌失措地冲过来抱住她时,她却流着眼泪,满脸痛楚地言道:

“贵妃姐姐……为何……要害我呀?”

言罢,便倒在了皇帝怀中。

7

她眸光一闪,竟佯装被我的凤钗不慎刺伤。

那凤钗光芒闪烁,却成了这场阴谋的利刃。

皇帝见状,怒目圆睁,不由分说,便将我打入阴冷孤寂的冷宫。

且怒声下旨,要抄没沈家所有家产。

然天不遂他愿,除却京城一座空荡荡的宅子,他竟一无所获。

沈家那些商铺,早在半年前便已悄然换了东家,与沈家再无半分瓜葛。

那狗皇帝气得暴跳如雷,竟还亲自跑到冷宫来大闹了一场。

我冷冷地瞧着他,一言不发,任由他发疯。

他见我如此,反倒渐渐冷静了下来,冷笑道:

“你父亲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朕就不信他舍得丢下你不管!”

他笃定我爹会为了我而投降,拿沈家的家产来换我平安。

却殊不知,这一切皆是我与婉容精心策划的局。

我入这冷宫,实则是为了等一个人——羽林卫统领宋祁。

这日,林福海终于带着他来见我了。

彼时,我正对着那碗馊饭,默默吞咽。

“娘娘……”

来人一开口,声音便已哽咽,满是心疼与不忍。

我抬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继续埋头扒饭。

他见状,一把夺过我的饭碗,急声道:

“娘娘怎么可以吃这样的东西?这如何吃得!”

我嗤笑一声,冷声道:

“不吃就会饿死,我有得选吗?这冷宫之中,能有一口饭吃,便已是奢求。”

说完,我又抢回饭碗,不经意间,露出了手臂上那斑驳的伤痕。

他立刻紧张起来,急声问道:

“娘娘,你受伤了?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林福海这才在一旁缓缓开口道:

“谢淑妃吩咐了冷宫的婆子,娘娘每日都会遭到毒打,受尽折磨。”

宋祁闻言,怒不可遏,大声道:

“陛下只是让娘娘在冷宫思过,并未说要打娘娘!这等行径,实在可恶!”

“我这就去禀告陛下,为娘娘讨回公道!”

林福海连忙拦住他,急声道:

“大统领,陛下都知道这些事,只是不想管罢了。”

“就连那谢淑妃栽赃污蔑娘娘,也是陛下授意的。”

“陛下抄没沈家,发现沈家的财产都不翼而飞,陛下这是在逼沈家拿钱赎娘娘呢。”

宋祁愣在那里,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无法相信自己所忠诚的皇帝陛下,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摆摆手,冷声道:

“你走吧,以后莫要再来。”

“就当我死了,这冷宫之中,生死由命。”

说完,我转过身,不再看他,捡起地上的米粒,往嘴里塞,仿佛这世间再无值得我留恋之物。

他见我如此决绝,只得交代林福海关照我,然后扭头跑了。

林福海看着我,问道:

“娘娘,您真觉得他会倒戈向您?”

我望着远去的宋祁背影,淡淡道:

“总要赌一把的,不赌,怎知输赢。”

“他是皇帝的死忠,统领羽林卫,保卫皇宫和皇帝安全,向来忠心耿耿。”

“原剧情里,他被宜贵人收为盟友,成了宜贵人一路逆袭的最大助力。”

“我入宫后,便提前抢了宜贵人和他结缘的机会。”

“这两年,我帮了他很多忙,还救过他的命,只为今日这一局。”

“但他对皇帝很忠心,要让他彻底倒向我,必须下一剂猛药。”

“所以我设计了这场被打入冷宫的戏,只为让他看清皇帝的真面目。”

“但似乎还不够,还得加码,方能让他彻底死心。”

于是,我让林福海去鼓动宜贵人,放火烧冷宫。

那日,火光冲天,他及时赶到,将我从火海中救出。

他带着我和纵火的太监一起去见皇帝。

那太监供出了宜贵人,本以为皇帝会大怒。

然皇帝却不发一言,只是盯着我和宋祁,良久才缓缓开口道:

“将纵火之人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宋统领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吧。”

宋祁闻言,错愕不已,仿佛不认识眼前的皇帝一般。

8

他本就满心盼着皇帝能重重降罪于宜贵人,仿佛唯有如此,这宫中的局势方能如他所愿。

彼时,皇帝端坐于高位之上,目光冷冷扫过,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问道:“宋祁,还不退下?”

宋祁无奈,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躬身行礼,缓缓抬步欲走。

临走前,他特意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深邃而复杂,似藏着千言万语,又像是已然下定了某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我瞧着他那模样,心中已然明了,嘴角微微上扬,暗自思忖:我赢了。

可皇帝却对此一无所知,他转过目光,看着我,语气带着几分试探,问道:“茵茵,你可想回到朕身边?”

我闻言,不禁好笑地看着他,反问道:“陛下此言何意?又想让妾身做些什么呢?”

他听了我的话,竟也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赞赏:“你果然聪慧过人,这些年装蠢扮傻,想必也难为你了。”

我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地说道:“不还是没能骗过陛下您这双慧眼么?”

皇帝轻哼一声,似是对我这般言语有些不悦,随即缓缓开口道:

“杨氏父子即将回京了,你父亲也会随他们一同进京。”

我听了这话,并未立刻出声,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心中却已开始思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皇帝见我不语,便交给我一个包袱,那包袱沉甸甸的,似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接过包袱,打开看了一眼,只见里面竟是皇袍和玉玺,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却还是故意问道:

“陛下此举,究竟是想怎样?”

“交给你父亲,让他藏于杨氏父子的行囊之中。”

“其他的,你就不用再管了。”

他竟未曾改变原来的计划,依旧想靠栽赃杨家父子谋反,在他们入京的第一时间,便将他们一举除掉,以绝后患。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如今的我和皇后,早已不是原来的贵妃与皇后了。

如今,我们情同姐妹,是亲密无间的好闺蜜,而非昔日的仇敌。

皇帝又接着说道:“办完这件事,你依然是朕的贵妃,你沈家虽然不能再如从前一般富贵显赫,但至少能平安度日,免受灾祸。”

哦……

他竟想让我干这等脏活,然后再夺我家产,仅让我家人活命,便当作是给我的报酬。

倘若我还是原来的贵妃,他定然不敢如此直白地跟我谈条件。

他这是在赌我识时务,不敢不听从他的命令。

我并未立刻答应,而是目光直直地看着他,问道:

“陛下当年迎我入宫,究竟是真心喜欢我,还是因为我沈家的泼天富贵?”

他听了这话,竟缓缓走过来,轻轻扶起我,目光温柔地看着我,说道:

“茵茵,朕若不喜欢你,又怎么会明知你嫁过人,还依然封你为贵妃呢?”

“这些年,朕待你如何,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我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似是被他的话所打动,然后轻轻靠在他怀中,伸出手指,轻轻戳着他的心口,娇嗔道:

“有陛下这句话,臣妾便是百死也无悔了!”

谋反之事,即便准备得再充分,又有谁能保证一定能成功呢?

不过,既然我已决定,便已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9

我奉皇命出宫,一路策马疾驰,终是得以见到婉容。

许久未曾相见,她肤色晒得黑了些,却瞧着愈发健康,眉眼间满是快乐。

只见她策马而来,那英姿飒爽之态,仿若真正的将门虎女,浑身散发着勃勃英气。

“婉容!”我高声唤道。

她听到我的声音,猛地一勒缰绳,飞身下马,几步便奔至我身前,双手紧紧握住我的胳膊:“茵茵,还好你没事!这些日子,我天天都担心着你。”

我来不及与她细细叙旧,赶忙将皇帝交付于我的任务,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她听闻,冷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决绝:

“正好,我父亲对是否孤注一掷,尚还有些犹豫不决。”

“有了这个,他便可下定决心,放手一搏了。”

杨老将军一生忠心赤胆,从未有过谋反之心。

可那狗皇帝心胸狭隘,竟还是容不下杨家。

他不仅不许婉容诞下皇子,更是处心积虑,欲将杨家满门灭尽。

“婉容,我们约定个暗号吧。”我思忖片刻,轻声说道,“你带兵杀入皇宫之时,会有人接应你。”

婉容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如此甚好,有暗号在,里应外合,更添几分胜算。”

“你别回宫了吧?”婉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不想让我回去冒险,“那狗皇帝心狠手辣,你回去怕是凶多吉少。”

我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决然:“我必须回去,不然他怎会放心?只有我回去,他才会觉得一切尽在掌控。”

婉容却仍是不放心,紧紧拉住我的手:“他心狠手辣,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此去实在是太过危险。”

我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谁不放过谁,还不知道呢!我倒要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说罢,我毅然决然地转身,策马回了宫。

“陛下,使命已完成。”我跪在皇帝面前,恭敬地说道。

他见我安然回来,紧绷的脸色顿时放松不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然后通知我:

“三日后庆功宴,你陪朕一起参加。”

“陛下对我可真好啊。”我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装作感激涕零的模样。

杨氏父子及其死忠部下,皆是身手不凡的高手。

纵然皇帝事先做了充足准备,庆功宴上,也定少不了一场恶斗。

他舍不得让宜贵人冒险,早早便将她送出宫去避祸,却要我陪他一同赴宴。

“我当然……开心接受啊。”我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装作欢喜不已的模样。

不然,又怎能亲眼瞧瞧这场好戏呢?

这庆功之宴,竟直接设在了城外那杨家军驻扎的营地之中。

营地之内,旌旗猎猎,士气正盛。

只见那皇帝御驾亲临,竟带来了十几车的美酒佳酿,那酒香四溢,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连那普通士兵,也都分到了几坛子好酒,个个喜笑颜开,感恩戴德道:“多谢陛下赏赐!”

宴会上,丝竹声声,歌舞升平,君臣同乐,一片祥和之景,丝毫看不出那尔虞我诈、肃杀阴森的氛围。

众人正欢,忽见那宋祁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满脸阴鸷,将一个小兵和一个包裹狠狠地丢在地上,高声道:

“陛下,末将从杨将军帐中找出了这个!”

“杨家早有谋反之心,还请陛下明察!”

话音刚落,那玉玺和皇袍便从包裹中骨碌碌地掉了出来,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瞬间,全场鸦雀无声,众人皆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杨老将军。

杨老将军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跪地,声泪俱下道:

“陛下,这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臣请陛下彻查此事,还臣一个清白!”

皇帝闻言,面色阴沉,将杯中最后一口酒缓缓喝完,目光如炬地看向了杨老将军和他的三个儿子,冷声道:

“老将军,你还在为皇后之死耿耿于怀吗?”

此言一出,老将军和杨家三子皆是一愣,随即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努力解释道:

“陛下,臣等绝无此意,皇后之死,与臣等无关啊!”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跪地,为他们求情道:

“陛下,杨老将军忠肝义胆,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此等忠臣,岂会谋反?”

“还请陛下三思啊!”

可那皇帝却铁了心要除去杨家父子,又怎会轻易放弃这大好机会?

只见他面色一寒,猛地砸掉了手中的杯子,怒声道:

“来人!将杨氏父子拿下!其余人等,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便有一队羽林卫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将杨家父子团团围住。

杨老将军见状,闭了闭眼,怅然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悲凉与无奈。

“君不知臣,臣不知君啊!想我杨家世代忠良,为大梁抛头颅、洒热血,今日却落得如此下场!”

说完,他猛地夺下了一个羽林卫的刀,手起刀落,将其杀死,高声道:

“弟兄们,我们为大梁浴血奋战,抛头颅洒热血,虽死无憾!”

“可我们绝不愿屈死于这无耻的构陷中!”

“圣人言,君视臣如手足,臣待君如腹心。君视臣如草芥,臣待君如仇寇!”

“而今君上无德,欲杀我等为国死战的功臣良将,我等岂能不反?”

此言一出,席上响应声如雷,众将士纷纷拔刀而起,高声道:

“愿随将军共生死!”

皇帝见状,也有些心惊,但他觉得自己早有准备,便极力稳住心神,大喝一声:

“杀无赦!给我拿下这些反贼!”

双方顿时刀兵相接,杀声震天,皇帝胆战心惊地退到了安全处,心中暗自得意道:

“哼,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他以为自己赢定了,可很快形势便发生了逆转。

只见那杨将军一声令下,那些原本被他用酒迷倒的士兵们竟纵身而起,如猛虎下山般杀了进来。

皇帝的羽林卫在这如潮水般的杨家军面前,瞬间便淹没其中,溃不成军。

皇帝见状,顿时傻眼了,他慌乱地四处张望,高声呼喊道:

“宋祁,宋祁……护驾!快护驾!”

可是却没有人回应他,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那杀声震天。

反而有一人一马从皇宫方向疾驰而来,那人连滚带爬地高呼道:

“陛下,大事不好,有人带兵攻入了皇城!”

皇帝闻言,顿时颓然地跌坐在地上,面色如土,口中喃喃道:

“这……这怎么可能?”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稳坐在席位上,不动如山的我,终于明白过来,指着我怒声道:

“你……你敢出卖朕?”

我闻言,微微一笑,端起一杯酒,敬向他道:

“陛下,恭喜啊,从此不必再担心有人谋反了,这天下,可就太平了。”

他闻言,气急攻心,竟吐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

我见状,冷笑一声,让杨将军把他捆了,带回皇宫。

“婉容还在等我们呢,走罢。”

10

大殿之上,金辉熠熠,婉容身披金甲,威风凛凛地端坐于龙椅之上,宛如天神下凡。

见我来至,她忙不迭冲我招手,笑道:

“茵茵,快些,你也来坐坐这龙椅,尝尝当皇帝的滋味!”

我依言坐下,却觉臀下生硬,不禁皱眉道:

“哎呀,这龙椅怎的如此坚硬,硌得我屁股生疼!”

婉容闻言,哈哈大笑道:

“我原也当这宝座是如何舒服,没想到他竟如此稀罕!”

言罢,她目光一转,看向地上被捆着手脚的皇帝,神色一凛,命人用冷水将他泼醒。

皇帝悠悠转醒,见是我与婉容,顿时破口大骂: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贱妇!贱妇!你们当五马分尸,剁成肉酱,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婉容闻言,柳眉倒竖,走上前去,抬手便给了他十个响亮的耳刮子。

直打得他眼歪嘴斜,牙都掉了几颗,趴在地上,喘息如牛,宛如一条死狗。

“怎么?不骂了?”

婉容踩着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问道。

狗皇帝见势不妙,突然放低了身段,开始哀求婉容:

“婉容,朕知道误会了你,朕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懊悔。”

“你死后,朕经常做梦梦见你,朕……朕真的好想你。”

“如果不是宜贵人污蔑你,朕就不会失去你,你可不可以再给朕一次机会?”

他到此时还在妄想用虚情假意迷惑婉容,真是可笑至极。

婉容闻言,气得笑出声来:

“这话如果在我假死的那天,你对我说,或许我真的会心软。”

“现在嘛……跟狗放屁没什么区别,臭不可闻!”

狗皇帝摇头,泪如雨下,泣道:

“不是的,婉容……朕是真的爱过你,你毕竟是朕的结发之妻。”

“如果你不是杨家女,朕一定不会负你。”

“婉容,你曾经说过,会永远站在朕这边,你忘了吗?”

婉容闻言,蹲了下去,替皇帝擦去了脸上的血渍,轻声道:

“我没忘。”

“是你忘了。”

“我说过,君不负我,我不负君。”

“你做到了吗?”

皇帝看着婉容,却突然开始发怒,吼道:

“朕是没有做到,那你呢?”

“你对朕的真心又有多少?”

“你还不是和后宫那些女人一样,贪恋权势,不择手段。”

“朕在宫外遇险,险些丧命,你在干什么?”

“你召集群臣,商议着选谁为嗣,承袭大位,你想当皇太后!”

婉容的脸色骤变,忽又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眼角流出了眼泪,泣道:

“是从那时候开始,你恨上了我,是吗?”

皇帝冷笑,道:

“朕错怪你了吗?是你先负了朕!”

“如果不是宜贵人,朕早就死在宫外了。”

“只有她真心对朕,哪怕我不是皇帝,她也愿意为我豁出命去。”

“朕偏爱她,有错吗?”

婉容抹去了眼泪,站起身,冷声道:

“那就成全你。”

“来人,将废帝带走,与宜贵人关于一处,让他们做一对苦命鸳鸯!”

皇帝闻言,叫嚣着:

“杨婉容,沈茵茵,你们不得好si。”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看你们能得意几时!”

我闻言,喊住了他,从怀中掏出了半块玉佩,递到他眼前,道:

“这个……还给你。”

他眼睛瞬间瞪得比牛眼睛还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摇头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

“救我的人是方宜,明明是方宜……”

我笑着道:

“不必纠结,我本也没打算跟你相认。”

“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要是没救你有多好。”

“那我的夫君不会死,我也不必经历这一切。”

他闻言,似乎受了极大的冲击,精神有些恍惚,喃喃道:

“不是她,是你……怎么会是你?”

我又给了他致命一击,道:

“如果不是当初婉容替你守住皇位,你就算有命回来,皇位也易主了。”

“你的兄弟子侄,哪个不对你的皇位虎视眈眈?”

“婉容七天七夜,殚精竭虑,借着选嗣的名义拖延时间,才为你守住了皇位。”

“你却因此恨她,真是可笑。”

“你这样的人,不值得任何人的真心,你活该被宜贵人欺骗利用。”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他闻言,一口血喷出来,颤抖着看着我们,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可最终只是惨笑着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11

我与婉容商议之后,从宗室之中精心挑选了一个聪慧伶俐的孩子,立为新帝,继承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自此,我俩摇身一变,成了太后,得以垂帘听政,执掌这偌大朝堂之事。

“婉容,咱们既已走到这一步,便要好好教导这新帝。”我拉着婉容的手,郑重说道。

婉容微微点头,应道:“那是自然,定要让这孩子成为一代明君。”

婉容向来信守承诺,并未对那废帝痛下杀手,而是将他与方宜一同幽禁在了那幽深冷清的永巷之中。

可他们二人,在那永巷之中,却好似过得极为不快。

每日里,两人皆是争吵不休,互相咒骂,那模样,仿佛从未有过片刻的相爱。

那一日,我恰巧路过永巷,忽听得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之声。

我驻足细听,原来是那废帝又旧事重提,满脸愤怒地骂方宜道:“你这毒妇,向来撒谎成性,竟敢污蔑婉容,若非是你,朕与婉容又怎会帝后反目!”

方宜听闻,却是狞笑起来,嗓门比那废帝还要大上几分,尖声叫道:“哼,你这废物,斗不过女人的蠢货,连皇位都丢了,还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若是早知道你这般愚蠢,我才不会选择你,你根本就不配当我的男主!”方宜满脸不屑,继续嘲讽道。

废帝闻言,更是气得暴跳如雷,又骂道:“你这个jian人,若不是你冒领救驾之功,朕又怎会让你入宫?”

“从头到尾,都是你在作妖,否则朕与婉容、茵茵定会十分幸福!”废帝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方宜生吞活剥。

方宜听后,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格外刺耳:“那还不是你蠢,睁开眼看到我,便以为是我救了你。”

“其实我早就知晓,救你之人乃是沈茵茵,可她似乎并不打算与你相认。”

“定是因为,她早就看穿你是个蠢货,懒得理你罢了!”方宜得意洋洋地说道。

废帝气得浑身发抖,竟一把掐住了方宜的脖子,怒目圆睁道:“你这毒妇,今日便要了你的命!”

好在侍卫们及时出面制止,不然那方宜怕是真要死在这废帝手中了。

我见状,赶忙吩咐侍卫道:“务必让他俩好好活着,切不可出什么差池。”

“我怕这男女主死了,我与婉容会被迫脱离这世界。”我心中暗自思量。

我与婉容穿书之前,皆是那苦命的社畜,每日里为生计奔波劳累。

如今成了太后,那日子当真是惬意无比,只盼着能多爽快些时日。

可没承想,不过两年光景,那废帝便疯了。

他竟将方宜活活掐死,而后抱着她的尸体,一会儿喊婉容的名字,一会儿又喊茵茵。

时而大哭不止,时而又大笑起来,那模样,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侍卫们欲将那尸体带走,那废帝便如疯了一般,又吼又叫,闹得极为凶悍。

侍卫们不得已,只得来问我们该如何处置。

我与婉容皆是懒得管他,便对侍卫们说道:“随他去吧,他喜欢与那尸体一起,便让他们一起便是。”

“谁让他们俩是那情比金坚的男女主,死也要死在一起呢。”我冷笑一声道。

自此,那废帝便整日与那尸体一同生活着。

哪怕那方宜已然成了一副骷髅架子,他亦不许旁人将她带走。

每日里,他皆会细心照顾那骷髅架子,为她穿上衣裳,为她梳那早已不存在的头发,还喂她喝水吃饭,仿佛那骷髅架子当真是个活人一般。

他好似当真认真地爱上了一具骷髅,与她过着那恩爱又宁静的生活。

“这场景,听着着实有些瘆人。”我皱着眉头,对婉容说道。

婉容亦是点头道:“罢了,只要他不给我们找麻烦,便由他去吧,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直到有一日,侍卫匆匆来通报,说那废帝已然不行了,想见我们最后一面。

我本是不想去的,可婉容却想去听听他的遗言。

“去看看也无妨,听听他临死前会说些什么。”婉容说道。

待我们见到那废帝时,只见他形容枯槁,面色苍白如纸,看起来好似那老僵尸一般。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婉容,喃喃问道:“你还恨我吗?”

婉容轻轻摇头,淡然道:“没有爱了,又何来恨?”

那废帝微微点头,眼中流下几滴浑浊的眼泪,哽咽道:“对不起啊婉容,我早该跟你道歉的,我听说你们将那小皇帝教导得极好。”

“百姓皆称赞他是个好皇帝,比我强得多。”

“这都是你们俩的功劳。”废帝有气无力地说道。

“如果……如果那时我没有那么多疑,是不是我们的结局会不一样?”废帝眼中满是悔恨,问道。

婉容沉默片刻,方缓缓道:“你是靠阴谋手段登上皇位的。”

“你害怕别人也如你一般耍手段,抢走你的皇位。”

“你无法信任任何人,包括那方宜。”

“除掉我与茵茵,她便会变成你最亲近,却又最恐惧的人。”

“她也将面临我与茵茵一样的困局,要么夺取皇位,要么死于你手。”

“君以此兴,必以此亡。”婉容神色平静,说道。

婉容所言,正是那废帝的最终结局。

我与婉容死后,那方宜最终登上后位。

可皇帝与她的爱情,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落得个这般悲惨的下场。

12

彼时,朝堂之上风云暗涌,众人各怀心思,渐渐开始离心离德,彼此间猜忌丛生,终至仇视相对,势同水火。

方宜倚仗着宋祁的鼎力支持,竟狠下心肠,弑君篡位,而后扶自己年幼的儿子登上帝位,自己则堂而皇之地当上了太后,享尽尊荣。

那被废的皇帝满脸惊愕,张口欲言,却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终,他悠悠地长叹一声,目光缓缓落在我身上,轻声道:

“茵茵,朕……朕也欠你一句对不起。”

“为了朕的一己私心,竟毁了你一生的幸福。”

我闻言,冷冷地嗤笑一声,道:

“若是一句对不起便能了事,那朕今日也不会谋反了!”

他苦笑着,又问道:

“所以,即便那时朕没有认错人,你也不会爱上朕,对吗?”

我微微一笑,道:

“你这话,倒是说对了。”

我那夫君,乃是我穿越至此,所遇最为良善之人。

初来这陌生封建之世,我心怀恐惧,茫然无措,是他让我感受到了真挚的爱意与尊重。

他让我看到了改变命运的曙光,赋予了我对抗这世界的勇气。

可他,最终却因我而命丧黄泉。

我又怎会爱上那个害了他的混账?

废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终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

婉容见状,缓缓走上前去,轻轻替他合上了双眼,喃喃自语道:

“我曾努力想要忘记你不过是书中的人物,也想要忘却自己那既定的结局,只把你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去爱。”

“我以为,只要我不像原书中的皇后那般工于心计,心思歹毒,我们的结局便会不同。”

“其实,我假死之后,还曾奢望过,你会因我的离世而痛悔不已。”

“你会记起我们曾经相爱的点点滴滴,然后放过我父兄。”

“我甚至想,只要你及时收手,我便说服茵茵,与我一同离宫,哪怕从此躲躲藏藏,隐姓埋名,也在所不惜。”

“如此,我也不会与你为敌。”

言罢,她苦笑一声,抬手抹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水,这才吩咐道:

“来人,给废帝更衣入殓吧。”

离开永巷之时,我满脸不悦,道:

“你竟真的爱过他?还打算为他放弃咱们的谋反大业?”

她闻言,急忙哄我道:

“哎呀,别生气了嘛,你知道的,我这人,是有点恋爱脑在身上的!”

我哼了一声,道:

“我不管,我就是生气了,而且哄不好的那种!”

婉容闻言,也哼了一声,道:

“那我可要给宋祁赐婚了……”

我闻言,急忙道:

“哎呀,人家还不想成亲呢,这轮得到你操心吗?”

她挑眉一笑,道:

“还不承认你喜欢他!”

我脸色一红,道:

“别胡说,本太后必不可能秽乱后宫!”

她轻笑一声,道:

“我都看见你俩啵嘴了!”

我闻言,脸色更红,道:

“哎呀,那不过是玩玩的嘛,我不说你,你也别说我!”

自那以后,小皇帝在我与婉容的悉心教导下,渐渐成长为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明君。

婉容负责教导他政治之道,助他稳固朝堂,治理国家。

我则负责教导他经济之策,助他发展国力,富足百姓。

大梁朝堂,在我俩的共同努力下,迎来了几十年的高速发展。

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朝堂安定祥和。

待小皇帝能够独自撑起这天下大局之时,我与婉容便功成身退,离开了宫廷。

我俩携手并肩,周游天下,看遍世间繁华美景。

终于,实现了两辈子都不曾改变的梦想——吃喝玩乐,纵享人生之乐。

来源:霜霜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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