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非要和媳妇AA制房子彩礼只出一半，老了住院才明白伺候也得AA

摘要：我攥着手机站在医院走廊尽头，消毒水的气味直往鼻腔里钻。母亲的消息在屏幕上刺眼："儿子，你媳妇不管，你来伺候我。"身后病房传来女儿咯咯的笑声，小芸正用勺子舀着粥："宝贝吹吹，烫嘴哦。"三岁半的丫头刚上幼儿园，今天老师临时通知提前接，小芸跟公司请了半天假。而我这边

我攥着手机站在医院走廊尽头，消毒水的气味直往鼻腔里钻。母亲的消息在屏幕上刺眼："儿子，你媳妇不管，你来伺候我。"

身后病房传来女儿咯咯的笑声，小芸正用勺子舀着粥："宝贝吹吹，烫嘴哦。"三岁半的丫头刚上幼儿园，今天老师临时通知提前接，小芸跟公司请了半天假。而我这边，项目组明天要上线新系统，昨晚改到凌晨两点的代码还躺在电脑里等测试。

"妈，我真走不开。"我按下通话键，喉咙发紧，"小芸今天请假了，得先带孩子回家，我下班就去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突然拔高："你媳妇不管？我养你二十多年，躺医院要你伺候，你倒跟我打马虎眼？"

那些压在心底的旧事突然翻涌——三年前婚礼前，母亲在家庭群发消息："小航结婚，彩礼、装修我出一半，你们小两口也出一半。"当时我和小芸正为凑首付焦头烂额，她盯着手机屏幕半天，睫毛颤了颤，只回了个"好"。

"妈，您这是何必？"我劝过，"我们又不是养不起您。"

母亲"咚"地放下茶杯："我要公平！你爸走得早，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总不能什么都给你们兜底。现在年轻人不都讲究AA？"

后来装修选瓷砖，她非要亲自挑："我出的钱，我得有发言权"；婚礼收了亲戚份子钱，她转来五千："这是我的份子，别占我便宜"。小芸红着眼圈跟我咬耳朵："你妈是不是怕我们啃老？"

更难受的是婚后，她主动搬去老城区旧房子："我住惯了，不跟你们添乱。"可我知道，她是怕多花一分钱，打破心里那杆AA的秤。

去年小芸怀孕吐得厉害，我试探着说："妈，要不你来住段时间？"电话那头沉默会儿："我每月转两千，你们请月嫂。"小芸捏着手机掉眼泪："我不是要她的钱，我想我妈了。"

孩子出生后，母亲来过两次。第一次拎两罐奶粉："我问了，这阶段喝这个，我出一半钱。"第二次带件小衣服，标签都没撕："商场打折买的，算我一份。"小芸把衣服收进衣柜最里面，后来再没拿出来过。

上个月母亲查出身患胆囊结石要手术，我跟小芸商量接她回家："术后得有人照顾。"她正冲奶粉的手顿住："你妈不是说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住院那天我请假办手续，她躺在病床上第一句话："住院费我交了一半，你转我五千。"我愣了愣，还是转了。护士来换药时，她突然问："小航，你媳妇怎么没来？"我如实说："小芸加班，得接孩子。"她别过脸看天花板："就知道你们嫌我计较、嫌我麻烦。"

此刻电话里，母亲带着哭腔："隔壁床王阿姨，儿子请了半个月假，天天擦身子喂饭。我到底做错啥了？"

我闭了闭眼，走廊穿堂风掀起手机屏。半小时前的消息还在："你媳妇不管，你来伺候我。"

"妈，是您要AA的。"我声音发闷，"结婚AA、装修AA，现在住院还AA。我上班请不了假，小芸要顾孩子顾工作，我们不是不管，是......"

"是嫌我老了没用了！"她突然吼，"我养你一场，就落得AA伺候？"

仪器滴答声里，我想起七岁那年发烧。母亲背着我跑三站路去医院，她腰板挺直，头发乌亮，后背被汗水浸透，却把我裹得严严实实。我趴在她肩头，听见她急促的喘气："小航别怕，妈在呢。"

"妈，我没嫌您。"我喉咙发紧，"我是怕像以前那样，您总觉得我欠您，我总觉得您委屈。我们把日子过成了账本。"

电话那头静了。我听见母亲抽鼻子，还有护士轻声："家属，该换药了。"

"我今晚下班就来。"我吸吸鼻子，"小芸把孩子送幼儿园了，她请了假，我们一起过来。"

"不用。"她声音突然低了，"你忙你的，我自己能行。"

挂了电话，我盯着转账记录——结婚五万、装修三万、住院五千，每笔都像细针，扎得人心尖疼。墙上电子钟显示16:30，还有半小时下班。

给小芸发消息："今晚去医院陪妈，你接完孩子送姥姥家，我买了她爱吃的草莓蛋糕。"

她秒回："好。你别太急，路上注意安全。"

手机暗下去，映出我发红的眼。或许我们都没错——母亲想要的，是当年背我去医院时的温度；我们想要的，是不用账本丈量的轻松。

风掀起走廊的宣传单页，哗哗作响。我望着病房方向，突然想起手术前母亲问："小航，你记不记得小时候说，等妈老了要买大房子？"

那时我蹲在她脚边，仰着小脸认真说："要买带大阳台的，妈可以在上面种花。"

现在我有了带大阳台的房子，可母亲还住在老城区旧楼，阳台窄得只能挂晾衣杆。

亲情最残忍的，大概就是我们在彼此期待里走散。母亲用AA筑墙怕被辜负，我们用忙碌当盾怕被索取。可墙里的人孤独，盾后的人愧疚，谁都没得到想要的。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存着给母亲的养老钱，原打算生日给。现在突然觉得，或许该提前给，但这次不说"AA"，只说"妈，这是我和小芸的心意"。

广播响起："请3床家属到护士站。"我深吸一口气往病房走。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投下暖黄的光，像极了小时候母亲晒在阳台上的棉被，带着阳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