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童年时就认识牵牛花，只是一直不知道它与牛有何牵连。曾自以为牵牛花的藤蔓细长，很有韧性，可以像绳子一样拴着牛鼻子，牵着牛走。其实不然，牵牛之名出自南梁陶弘景的《本草经集注》：“此药始出田野，人牵牛易药，故以名之。”说有人病重，久治不愈。后以牵牛的种子入药，才得以

童年时就认识牵牛花，只是一直不知道它与牛有何牵连。曾自以为牵牛花的藤蔓细长，很有韧性，可以像绳子一样拴着牛鼻子，牵着牛走。其实不然，牵牛之名出自南梁陶弘景的《本草经集注》：“此药始出田野，人牵牛易药，故以名之。”说有人病重，久治不愈。后以牵牛的种子入药，才得以痊愈。便牵牛前往答谢，以牛充作酬资，故而有牵牛谢药的典故。牵牛花也因此得名。

因此去看了牵牛的种子。寒冬时节，篱笆上，矮树上，仍旧缠绕着牵牛的藤蔓，只是早已枯黄风干。牵牛的果实，就像一只只金色的小铃铛，悬挂在藤蔓上，随风摆动，隐隐有金属碰撞的声响。果壳开裂成三瓣，轻轻掰开，里面有5-6粒种子。牵牛子为黑色，也有呈白色的。形状不规则，有人说像橘瓣的形状。我放在手掌心仔细端详，不像其它种子，或圆形，或椭圆，都有规格一致的形状。而它们形态各异，端详了许久，也看不出与橘瓣相像的地方。最直观的感受是，它们奇形怪状，长相丑陋。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就直言其丑，黑色的称黑丑，白色的为白丑。现代中医药方中的二丑就是黑白牵牛子。这样的称呼还有一种来历，与十二生肖有关。子鼠丑牛，称牵牛子为丑，也说得通。黑白两种牵牛子的药效也不尽相同，白丑润肺，黑丑养肾。喘满膈塞者用白丑，腹满便秘者用黑丑。

牵牛花生于乡村田野，其子极丑，其名也俗，虽有牵牛谢药的重金广告，也依然寂寂无名，始终未能出人头地。直到后来，因机缘巧合，与天上神仙拉扯上关系，一下子名声大振，广为人知。天上有牛郎星，又叫牵牛星，牵牛花恰与之同名，一星一花，如同兄妹，于是名为牵牛的田头野花，便与天界的星辰攀上亲戚，结上姻缘，遂身价倍增。加上每年七夕牛郎织女相会，恰遇牵牛花绽放，更令人深信不疑。而蓝色的花朵，与乡间牵牛郎所穿的蓝布衣裳相仿，又被人们当作织女为牛郎新制的衣服。于是人们便很快遗忘了牵牛谢药的民间故事，笃信了是天上的牛郎星降凡了人间，化作了地上的牵牛花。尤其是天真烂漫、富于想象的诗人们更是如获至宝，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灵感，纷纷以牵牛花为题，赋诗填词，更是让牵牛花声名鹊起，名闻天下。

“久盼牛郎牵犊来，天孙隔岸望千回。相思泪化花千朵，飘向人间烂漫开。”天孙即织女星。宋林逋山的这首《牵牛花》写得晓畅直白，想象是天上织女的相思泪化成了人间的牵牛花。宋人危稹《牵牛花》：“青青柔蔓绕修墙，刷翠成花著处芳。应是折从河鼓手，天孙斜插鬓云香”。河鼓指的是牛郎星。是说牛郎摘下牵牛花送给了织女，而织女把花斜插在发间，情意绵绵，令人动容。杨万里《牵牛花》：“莫笑渠侬不服箱，天孙为织碧云裳。浪言偷得星桥巧，只解冰盘染茈姜。”

不要嘲笑牛郎不会缝纫，有织女为他编织了碧云般的衣裳。牛郎还夸口说学会了织女的厨艺，会用牵牛花染制红色的嫩姜当作美食。不服箱的意思是不会缝纫，冰盘即是牵牛花，染茈姜是说用蓝色的牵牛花与嫩姜放在一起浸泡，蓝色的牵牛花色能将生姜染得鲜红，娇艳可人，胃口大开。让我奇怪的是，蓝色的牵牛应当将生姜当成蓝色才对，为何染成了红色呢？原来牵牛花的颜色也会变的。我曾好奇地将尚未开放的牵牛花的花蕾掰开，里面盘旋的花瓣是红色的，开放后渐变为蓝色，萎蔫后的花瓣又会变回红色。更有化学老师从科学的角度作了解释，花瓣里的色素遇碱显蓝色，遇酸则显红色。生姜可能是酸性的，使得蓝色牵牛花转为了红色。

几乎所有咏牵牛花的诗篇都与神仙牵连上关系，也使得牵牛花充满神秘感。世间与牵牛花相似的喇叭花很多，打碗花、田旋花、甘薯花、蕹菜花皆是，而诗人们唯独对牵牛花另眼相看，情有独钟，留下的诗篇更多，更富深情，不能说没有这方面原因。

我对牵牛花感兴趣，还有一个原因是缘于它的蓝色花。牵牛花呈蓝色，而花的基部有一小截是白色的，好像染色时未完全侵染到。苏东坡有诗描写牵牛花的蓝色：“谁翦薄素纱，浸之青蓝盆。水浅浸不尽，下余一寸根。”意思是谁裁剪了轻薄的白纱，放入青蓝色的陶盆浸染。由于水位浅，浸染不完全，剩下的一寸像银白色的边缘。诗人的诗和蓝色的喇叭状的牵牛花，让我想到姑娘穿的一种筒裙，下摆是蓝色的，而上部却是白色的。依我想象一定是染衣人提着白色的裙子，放进染缸里，怕手被染到，结果手提着的部分未被侵染上颜色，留下了一段白色。

我对于蓝色，仿佛有与生俱来的好感。天空是蓝色的，大海是蓝色的，故乡的小河也是蓝色的。童年时穿过的很多衣服是蓝色的，盖的棉被是蓝色的，村里人大都穿蓝布衣裳。直到现在，我对蓝色依然情有独钟，所买的衣服大多还是蓝色，或藏青色。蓝布衣物耐脏，经洗，还不掉色。染制蓝色衣物的染料名叫靛蓝，是从植物中提取的，与其它颜色的染料相比，不仅价格极其便宜，而且着色效果稳定，不易褪色，它是人类使用最早、使用最多的染料之一。在化工业极度发达的今天，靛蓝这种染料至今仍在使用，我们穿的蓝色牛仔裤依然是用靛蓝染制成的。

蓝色花象征纯洁、浪漫、自由、深沉，给人一种沉静、安定的感觉。身边开蓝色花的草木好像不太多，大都是些白色的，红色的，黄色的。春天里去野外，有星星点点的蓝色小花，点缀在田野间，倍感亲切。它们是婆婆纳、鸭趾草、勿忘我。婆婆纳是一种野草，在田间地头的任何一处地方，随处都能见到，生命力极其旺盛。一朵朵蓝色的小花开在大地上，像蓝色精灵，在风中摇曳。传说有一位叫阿拉的老伯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时，思念起自己的老伴，随后他身下的草地上开出了蓝色的小花，人们为了纪念这份深情，将这种花命名为婆婆纳，又叫阿拉伯婆婆纳。我倒认为，婆婆纳的叶上有细细的绒毛，看起来缺乏光泽。叶面也不平整，加上许多小叶簇拥在一起，看上去就像老婆婆脸上堆起的皱纹，因此才有婆婆纳这个老气却又亲切的名字。

鸭趾草倒是一种灵动而又仙气飘飘的野草。它的花蓝色，被称作兰花草。叶似竹，茎有节，又称竹叶草、碧竹子。花有三瓣，一瓣色白而小，二瓣碧蓝似翅。花形像蝴蝶，称翠蝴蝶。又像鸣蝉，称碧蝉花。又像鼻子上涂了白粉的人脸，称鼻斫草。勿忘我花，也是一种蓝色花，未曾与它谋面之前，就知道它的芳名。“蓝色花，一丛丛，名叫作勿忘侬。愿你手摘一支，永佩心中。”这是电影《彩云飞》的插曲《我怎能离开你》，由琼瑶填词、邓丽君演唱。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时我们年轻，是她俩的粉丝。歌曲婉转悠扬，充满深情，久听不厌。在野外看到它们，自然亲切。勿忘我花的花语为永恒的爱，永远的回忆。

大名鼎鼎的玫瑰是爱情之花，有许多种颜色，红色、白色、紫色、黄色，唯独没有蓝色。在英语里，“蓝玫瑰”意味着无法实现的希望或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自然界中没有蓝玫瑰。为了弥补这一缺憾，人们想尽方法也未能通过育种的方法获得，最后只好退而求其次，采用人工染色的方法，以假乱真地生产出蓝色的玫瑰花，即以色妖姬，竟然风靡世界。具体做法是：选择白玫瑰或白月季，当它们快到花期时，开始用一种无害的蓝色染料进行浇灌，让花像吸水一样将染色剂吸入体内，白色的花瓣转变为蓝色。这种方法得到的蓝色蓝色玫瑰花又称蓝色妖姬，与天然花朵无异，甚至有过之。染料进入细胞内部，不脱色，对人体也无害。

这种方法最早由荷兰人发明，价格也昂贵。比较简单的操作是，将调好浓度的蓝色染料倒入容器中，再将白色的花朵浸没其中24到48小时，花瓣便染成蓝色。或者干脆将染料喷涂在花朵上也可。只是这两种生产的蓝色妖姬易脱色，价格也便宜。尽管蓝色妖姬的颜色并非自然形成，但其美丽和高贵的气质使其在花卉市场中独树一帜，极受追捧。蓝色妖姬代表着深沉、神秘，在西方情人节时，常被用作表达爱意的礼物，传递深情厚意的情感。每当情人节来临之时，蓝色妖姬的价格飞涨，甚至一花难求。

牵牛与打碗花、田旋花有诸多相似之处。它们都开喇叭花，花白色或粉红色，唯独牵牛花会开蓝色。我敢肯定地说，蓝色花是牵牛花受到普遍喜爱的另一重要原因。

牵牛花的花期较长，从七月一直开到初冬。但与众花不同的是，每朵牵牛花的寿命较短，仅在早晨时短暂地开放。当太阳完全升空时，它就凋谢了。司马光曾记述：“花庵多牵牛，清晨始开，日出已瘁，花虽甚美，而不堪留赏。”我居住的小区前面有一条护城河，我经常去河边散步。向阳的河坡上，长满了一丛丛牵牛花。没有开花的季节，我也能在杂草丛中一眼认出牵牛花。因为它长长的藤蔓上，生着心形的叶，与其它旋花的叶不一样。到了七月份，牵牛花开了，蓝色的喇叭花更是格外醒目，更好辨认。我一般早上8点才去散步，每次去时花都开了，甚至有些花朵都萎蔫了。为了弄清楚牵牛花究竟几时开，我有意提前去，但每次去，都迟了。后来看了资料才知道，牵牛花开得特别早，通常早晨4点至5点钟就开了。所以古人又叫它“勤娘子”。

关于勤娘子的别称，还有一个美丽的故事。北宋诗人梅尧臣自幼家贫，每天天不亮就起身劳作，故而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即使谋到了县令之职，也不敢贪恋梦乡之美。有一次梅尧臣自帝京南下，途经荆楚之地，借着清晨的浅淡朝晖，独自一人行走乡间，探些风土人情，以增学识见闻。行至村头，疏落的几户人家，矮篱之外，有一女子携着斑竹篾筐，正细心采摘初开的野花。梅尧臣凑上近前，但见女子所采之花，乃蔓延攀爬满篱的牵牛花。施礼求教，为何这么早采摘此花，又不知采撷这花将作何用途？那女子却轻叹了一声，继而向梅尧臣婉娩道出了个中原委。

女子本岭南人，北嫁至此，从小跟父母学得一手好厨艺，尤其所制“蜜红姜”堪称一绝。欲制此美食，须采初绽的牵牛花，将蓝色花瓣与姜一道，以蜜腌渍。花色遇姜，转作鲜红，将嫩姜染得娇艳可人。而牵牛花清晨即绽，待得日上三竿，花朵便渐渐萎蔫，缩作一团。每逢牵牛花开时节，女子即制此美食，颇得亲友赞许。唯独夫家舅公年事已高，牙齿脱落不能咀嚼，面对珍馐，亦无可奈何。舅公既不能食，便斥“蜜红姜”乃旁门邪术，女子正为此愁苦不已。此女破晓即采花，殷勤可知，堪比“勤娘子”。梅尧臣因女子境遇而感叹，故作《篱上牵牛花》诗以记之，曰：“楚女雾露中，篱上摘牵牛。花蔓相连延，星宿光未收。采之一何早，日出颜色收。持置梅窗间，染姜奉盘羞。烂如珊瑚枝，恼翁齿牙柔。齿牙不能餐，粱肉坐为仇。”

秦观的《牵牛花》：“银汉初移漏欲残，步虚人依玉栏杆。仙人染得天边碧，乞与人间向晓看。”银河移动，滴漏快要滴完，天快要亮。像仙女一样美丽的牵牛花，在玉栏杆边上竞相开放。美丽的花瓣在晨雾中如同仙衣一样缥缈轻举，染得天空都成了碧青色。我真想把那仙衣讨来，等到天亮后再细细地欣赏，看看仙衣究竟是什么样子。因为花开得实在太早，天朦朦亮也看不清楚。等到天亮时再去看，仙衣却被收藏起来了，其实是花朵已经凋谢了，所以才有诗人讨要仙衣，想再看一遍。

宋陈宗远《牵牛花》：“绿蔓如藤不用栽，淡青花绕竹篱开。披衣向晓还堪爱，忽见蜻蜓带露来。”意思是诗人喜爱牵牛花，天还没有大亮就披着衣服起来观看牵牛花，没有料到的是，蜻蜓起得更早，已经迎着晨露，飞向了花丛。不光人喜爱，昆虫们也喜爱牵牛花，甚至比人起得更早。

牵牛花在日本又叫朝颜花，这个名字本来属于木槿花的。木槿花是早上开，到晚上就凋落了，人称朝开暮落花。其实，朝颜花这名字更适合牵牛花。牵牛花的花瓣极薄，经不住太阳暴晒。当太阳照射到时，花瓣里的水分会在较短时间内蒸发干了，等不到中午就凋谢了。所以牵牛花是早晨开，早上就落了，开放的时间比木槿花更短暂。在旋花科的喇叭花中，唯有牵牛花是在早晨短暂时间里开花，而其它花如打碗花、田旋花等，都是开一整天。牵牛花为“朝颜花”，其它旋花则为“昼颜花”了。

“向慕非葵比，凋零在槿先。才供少顷玩，空废日高眠。”依然是司马光的诗，意思是：牵牛花虽然美丽，却不能像向日葵那样能够持续朝向太阳开放，甚至比木槿花还要短暂。它只能供人们早晨观赏片刻，便迅速凋零了，白白浪费了人们高卧酣睡的大好时光。美好的事物总不能长久存留，牵牛花虽美，却如流星短暂，昙花乍现，不免令人遗憾和惋惜。

我曾采摘一些牵牛的种子，用纸袋装着，放在抽屉里，打算来年找一块空地栽种。后因忙碌而遗忘。无意中翻出它们时，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怀疑这些种子再无生命力，不能萌发了，便随手撒在了办公室的花盆里。不承想，几天以后，花盆里竟然冒出了一丛豆芽菜一样的嫩苗来。我十分惊喜，同时也有点手脚无措，不知该如何处置和照应这些小生命。时值隆冬，我除了给它们浇些隔夜的茶水外，还将花盆端上窗台上，尽可能地让它们多照一些阳光。白天我尽量将空调温度打高点，下班时记得将窗户关上，防止晚上气温过低冻伤它们。朋友建议说，花盆太小，想让它们都长大，是不可能的，要么移栽，要么拔除一些，留下一两棵。移栽是不现实的，室外气温已经很低，肯定会冻死的。最后还是采纳了同事的建议，狠狠心，只留下一棵最健壮的。

小苗似乎也明白自己萌发的太迟，时间不多，便一个劲地往上窜个儿。叶长得很小，茎也很细，毛绒绒的。没几天已经长很高。柔软的茎像一只小手在空中乱抓，极力想抓住什么，缠住什么，可是什么也抓不着，看着怪可怜的。又过两天，它们实在支撑不住，便靠在玻璃窗上。玻璃光滑，也无法抓住，很快滑落了下来，躺在了窗台上。

我赶紧找来两根细竹杆插在花盆里，将藤蔓缠住竹杆，引其攀援。竹杆高度有限，它们很快就爬到顶处。窗户上方有几缕蛛网，藤蔓竟然搭在蛛网上继续向上伸展。据说牵牛花的攀爬能力强大，能爬上4、5米的高处。显然窗台上的一方小天地太局促了，不可能让它们尽情施展。正当我担心它该如何攀爬时，发现它停止了攀援，同时在叶腋处竟看到了几个小花蕾。才几天啊，它们竟要开花呢！我又是一阵惊喜。我还发现，几朵花蕾中只有一朵发育的很大，其余的都很廋小，甚至停止了生长。牵牛花也知道，所有花蕾都生长是不现实的，只能确保其一。花蕾一天天长大，没多久就开始泛出红色，我知道它很快就要开了。我除了静静地等待，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遗憾的是，花开的那天上午，我正好有事外出，未能看到花开的模样。下午回办公室时，只有皱缩成一团的花冠，像一只握紧的小拳头。同事告诉我，花是上午开的，天蓝色，很美。我有失落的感觉。又看了看其余的花蕾，它们没有任何动静，估计都不能开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看到在开过花的地方竟然结有一粒果实。不久，整棵植株枯萎了，我摘下果实，里面有两粒黑色的牵牛子。前后算来，从种子播种到开花结果也仅有一个月的时间，就匆匆忙忙地走完了一生。与野外的牵牛相比，它藤蔓纤细，花朵稀少，生长时间明显缩短。

苏东坡诗云：“嗟尔脆弱草，岂能凌霜晨。物性有禀受，安问秋与春。”感叹你这脆弱的小草，怎能抵挡霜寒清晨。每种事物都有其天生的特性和承受能力，这些特性和能力并不因季节的更迭而改变，因此无需过分关注是秋天还是春天。牵牛花自知来迟，但不灰心，奋力追赶。萌发、生长、开花、结果、死亡。既然来到这世上，就要一路走下去，决不自暴自弃，半途而废，给生命一个完整的旅程。草木有时候比我们人类更坚强，也更有责任心和使命感。?

宋汪应辰“叶细枝柔独立难，谁人抬起傍阑干。一朝引上檐楹去，不许时人眼下看。”牵牛花的枝叶是那么柔弱，连独自站立都不可能。这么娇弱的牵牛花谁能把它扶起来，傍在栏杆上呢！如果有一天牵牛花爬上檐柱，人们就再也不会小看它了。人们对藤本植物多有微词，口碑都不太好，总以为有趋炎附势之嫌。其实，任何事物都不是孤立的，都是离不开外界帮衬的，谁也不是天生成熟、生来独立的。小时由父母抚养，老师教育，长大与同事合作，朋友支持，才能立足于世。伟大如西方科学家?牛顿都说过：“如果说我看得比别人更远些，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柔弱的牵牛花，借助身旁的物体攀至最高处，将自己的美丽展示给世人，应该算是一种励志和成功，无端地非议或诽谤，可能是出于一种嫉妒吧。只是被它缠绕的物体若是农作物或者是树木，往往会将其覆盖，不得见天日，或影响长势，甚至郁郁而死，造成减产或损失。所以在农林生产上，牵牛也被列为杂草，农田里一旦发现便被铲除。不过牵牛花是一年生草本，清除起来相对容易些，不像田旋花、打碗花是多年生的，极难根除。在园艺上，牵牛花以其明亮的花色和独特的花形，为园艺设计提供了丰富的素材，成为园丁们的宠儿。在园林中，它常被用于花坛、花架的装饰，或作为悬挂式植物盆景的主要植物。牵牛花的攀爬习性使其成为天然的垂直绿化植物，可用于围墙、亭子、甚至是电线杆的绿化，既美观又能有效利用空间。凡事都有利害优劣两面，不得圆满，牵牛花也无法例外。

来源：齊魯青未了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