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抬手推他,他却泰山不动,只有喉结极轻地滚了滚,而后手腕被他轻轻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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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带着实打实的歉意,说着便转身对门外扬声吩咐。
“传膳食进来。”
尴尬吗?那不可能。
我不尴尬,尴尬得就是别人。
无视顾辞那憋笑的样子,我一屁股坐在餐桌前。
几筷子饭菜下肚,我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抬头正好撞见顾辞看过来的目光,他眼尾的暖意似乎又深了些许。
酒足饭饱,我放下筷子,正打算起身。
“喝交杯酒吧!”
顾辞在对面轻声开口,尾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愣了愣看向桌面。
桌上碗筷不知何时撤了个干净,只留两只红釉酒杯。
酒滑入喉咙时,我脑海中还止不住得想:书中有这环节吗?
饭吃了,酒喝了,该轮到重头戏了。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顾辞,就等他说完台词收工了。
然而……
顾辞忽然低笑了一声。
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起了外袍的系带!
衣襟微敞时,抬眼看向我,眼底还漾着点笑意。
“是为夫不好,让娘子等急了!”
? ? ?
你不是该让我不要痴心妄想,然后摔门而出吗?
为啥不按剧本走?
关键我要怎么接?
我在心中疯狂吐槽,再抬眼,只觉鼻头一热。
顾辞脱得只剩一条亵裤,露出绝佳的好身材。
宽肩窄腰大长腿,八块腹肌,外加性感人鱼线两条。
啊!
这是我不付费能看的吗?
2
我忙将脸扭向别处,耳廓却不争气地发起热来。
“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我扯着嗓子试图显出几分气势来。
然而还是没藏住尾音里那点颤抖。
顾辞低低地笑起来,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暗哑。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话音未落,他的手掌已经落在我肩上,温热的气息漫过来。
“我们来做些有意义的事。”
肩膀被轻轻一按,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我还没来得及挣开,后背就已贴上柔软的床褥。
我抬手推他,他却泰山不动,只有喉结极轻地滚了滚,而后手腕被他轻轻攥住。
视线落下来时,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漆黑的眼眸中幽深一片。
呼吸交缠,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唇瓣相触时很轻,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微颤的睫毛扫过我的脸颊。
大脑空了一瞬,等我想偏头躲开时,他已加深了这个吻。
意识沉沦之际,我心想:难道我看了本假书?
缠绵,还在继续。
“娘子,这样……舒不舒服?”
“那这样呢?”
“闭嘴。”
废话真多!
我咬着牙没让后半句抱怨漏出来。
心火被他勾得窜起半尺,我猛地用力咬上他的唇瓣。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笑。
“原来娘子喜欢这样……”
一夜的风雨飘摇,窗外的海棠花瓣在雨水的浸透下,愈发红艳。
天光大亮时,顾辞穿着大红喜袍,头发打理地一丝不苟,又恢复了往日清冷自持的模样。
我扶着酸软的腰肢,坐在铜镜前梳妆,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说好的深情男二呢?
人设崩得没边了!
“世子。”
是顾辞的贴身小厮青涧。
顾辞看了一眼我后,起身走至廊下。
脑中灵光一闪,这题我会!
白月光女主有约,顾辞等下就要去赴约。
书中提到,姜婉新婚夜被晾了一夜,次日一个人敬茶又被顾家长辈刁难。
自此,被国公府上下嘲讽,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再也抬不起头,最后郁郁而终。
脑中正胡思乱想之际,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从廊下传来。
“世子,娘娘那边遣人递了信来……”
青涧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迟疑。
“你去回了。”
“往后这些事,让她自己拿主意便好。”
“我既已娶妻,总不能还像从前那般,事事替她挂心。”
“日后莫要再递信来了。”
最后几个字说得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
3
啥情况?
竟敢跟女主划清界限,这哪是男二该有的样子?
“娘子,若是备妥了,我们便过去吧。”
顾辞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猛地抬眼看向镜中的他。
? ? ?
我早已备足了直面顾家长辈摧残的勇气!
这家伙又不按剧本走。
可意外归意外,敬茶时有他并肩站在身侧,我无形中多了几分底气。
落座时,看着厅中长辈眼中的满意,看来这世子夫人的位置,我算是坐稳了。
我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身侧之人,多亏他那些看似随意的举动。
只是他为何会偏离人设?
回房后,我坐在一堆见面礼中间。
“看看!这帝王绿玉镯,保守估算得值五千两银子!”
“哎!这薄薄的是什么?五千两的银票!”
苍天啊!这波天的富贵终于要轮到我了吗?
我拿着那对绿镯爱不释手。
这搁现代,我只有隔着玻璃窗眼馋的份。
我看得入迷,丝毫没注意到顾辞那若有所思的眼神。
这日,我正捏着书卷打了个哈欠,余光瞥见廊下那抹月白身影时,差点把书扣在脸上。
顾辞怎么又来了?
作为穿书人,深知男二是属于女主的这一铁律。
自打接了圣旨,我就给自己定了三大原则:不刷存在感、不掺和男二与女主事情、安安稳稳等男二为了白月光休妻,好拿着嫁妆跑路。
可自从洞房花烛夜,顾辞整个人就不对劲。
没半点要为女主守身如玉的觉悟。
床上凶猛无比,床下温柔体贴。
害得我整日腰酸腿软。
“娘子,你爱吃的桂花糕来了,刚出炉的。”
他提着食盒走进来,看见我时眼睛亮了亮。
“夫君费心了。”
我干巴巴地应着,刚想找个由头回内室,手腕就被轻轻攥住。
他的指尖微凉,力道却很轻。
“娘子总躲着我。”
顾辞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大哥,你有多粘人你不知道嘛!
“没有,夫君多虑了。”
我试图抽回手,没拉动。
“给娘子挑了样东西,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锦盒。
一看包装便知里面装得不是寻常物。
我立马乖乖坐了回去。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锦盒打开时,鎏金的光芒差点晃了我的眼。
是一支赤金点翠步摇,凤凰尾羽上缀着
米粒大的珍珠,晃动时簌簌作响。
指尖刚碰到步摇的流苏,就听他低声说:
“上次见夫人对着首饰铺的点翠发呆,特意让人照着样式改了改。”
“凤凰眼睛用了鸽血红宝石,更衬夫人的肤色,夫人可还满意。”
我轻轻捏起步摇在鬓边比了比,故作矜持地道。
“还不错!”
他低笑一声,接过步摇,小心翼翼地插进发间。
收手时,指腹擦过我的耳垂,带起一阵酥麻。
“娘子当时惋惜凤凰眼睛的材质没选好。”
“吃饭的时候都少吃了几口。”
我愣了愣,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有点迷茫。
为何对我这般上心?
明明心有所爱,还对我献殷勤,三心二意,简直就是个大渣男!
4
中秋宫宴正酣,鎏金烛火映着满殿流光。
我坐在席间,指尖轻叩玉盏,余光瞟着
传说中的“白月光”——贵妃萧凝儿。
她穿了件绯色宫装,鬓边簪着一朵娇艳的海棠,眉眼楚楚。
在一众宫妃中,确实有让人一眼难忘的气韵。
我下意识地偷瞄顾辞,重头戏要来了。
原著里,这场宴会上,顾辞追着萧凝儿去了御花园。
两人抱头痛哭,诉说离别之苦。
而我,要躲在假山后默默掉泪,做那个多余的人。
我时刻瞄着两人,随时准备出场当工具人。
可我等啊等,许久也不见两人起身离开。
顾辞正低头替我剥橘子,修长的手指沾了橘汁,莹白如玉。
他把剥好的橘瓣递到我唇边,声音温柔:
“尝尝,甜的。”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橘瓣,又瞥了眼不远处频频望过来的萧凝儿,决定主动推动剧情。
轻咳一声:“那个……贵妃好像有事找你,不去打个招呼?”
他“嗯”了一声,手上却没停,又剥了一瓣递过来:“吃完再说。”
萧凝儿显然也看见了这一幕,端着酒杯遥遥向我们这边敬了敬,眸光暗了暗。
顾辞连眼皮都没抬,只专注地给我布菜,虾仁剥好去了虾线,鱼肉挑净了刺,仿佛满殿宾客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嚼着橘子,脑中警报拉响——难道他是故意拿我刺激白月光?
渣男!
忽然,一名宫女忽然失手将茶水打翻,弄湿了顾辞的衣摆。
“世子恕罪,奴婢该死。”
那宫女连忙请罪。
“请随奴婢去换身衣服吧。”
顾辞阴沉着脸起身离开了大殿。
不久后,萧凝儿也起身离开。
终于轮到我这个工具人上场了。
假山后,果然看到了“旧情难忘”的经典戏码。
萧凝儿看见顾辞,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带着哭腔:“阿辞,你当真不理我了吗?你明明心里还有我!”
顾辞沉默了片刻,声音清冷得像月下的霜:“娘娘既已入宫伴驾,便该安守宫规;臣亦已娶妻成家,自当恪守夫道。”
闻言,萧凝儿泪如雨下,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不信你忘了我们的过往!”
顾辞抬手,似乎是想替她拭泪,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来了来了,果然还是旧情难断!
可下一瞬,他的手在半空停住,转而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
我定睛一看,差点从假山后蹦出来。
那不是我昨晚绣坏的帕子吗?
鸳鸯的翅膀歪歪扭扭,还破了个洞,我随手丢在妆台上。
竟然被他捡了去。
“内子绣工尚浅,帕子做得粗糙,娘娘莫要见笑。”
他语气平静,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萧凝儿僵在原地,脸上的泪水都忘了擦。
我也僵住了——剧情又崩了?
5
回至国公府时,檐角的桂花香已浸了暮色。
我将那身沾过茶水的宫装放在桌子上。
“今日宫宴上,有个宫女把茶水泼在我身上。”
我摘了发间的玉簪,青丝垂落肩头。
“原以为是失手,没承想过了片刻,竟浑身燥热起来。”
顾辞指尖顿在那片暗沉的水渍上,指节微微泛白。
“只是不知那宫女背后是何人?”
话落,我瞥见他下颌线绷得愈发紧了。
“宫宴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们也敢动手?”
顾辞语气中带着几分压不住的戾气。
烛火在他眼底投下片沉沉的阴影,往日里总是清冷的眉眼,此刻像结了层薄冰。
“娘子受委屈了,此事我定会给你个交代。”
顾辞的声音沉得像浸了墨。
我望着他绷紧的下颌,忽然笑了。
此刻,他眼底那翻涌的怒意,瞧着倒有几分真心。
“夫君有心了。”
若真查出来,是那位贵妃娘娘动了手脚,他会怎么处理呢?
是真的跟白月光划清了界限,还是只是逢场作戏,马上就见分晓了。
“夫人!夫人!大喜啊!”
贴身丫鬟小翠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
只见她脸上泛着红:“三爷……三爷调任吏部侍郎了!”
我握着青瓷茶盏的手顿了顿,心下一惊。
“当真?”
我抬眼看向小翠,“三哥……升迁了?”
原书中这个炙手可热的职位,最后是落到贵妃弟弟头上。
“娘子,看看这个喜不喜欢?”
顾辞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玩意儿。
一只衔着金珠的小松鼠,尾巴上还嵌着碎钻,小巧精致。
“这给娘子解闷,平日里无聊,就摩挲着玩。”
小松鼠的耳朵是用粉晶雕的,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漫上来。
“宫宴那晚的宫女失足落水身亡,线索断了。”
他的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复杂地情绪。
闻言,我抚摸松鼠耳朵的手指一顿。
有些账一旦牵扯到那个人,便未必能算得清了。
只是方才还觉得可爱的小松鼠,现在再看,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沉默片刻后,顾辞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不过总归是贵妃的疏忽,我已敲打过她。”
“后续定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然后他顿了顿,目光落回我身上,添了几分柔和。
“至于娘子受的委屈,自然要补回来。”
“前些日子吏部递上来的侍郎缺,我已替三哥争了下来。”
说罢,他端起茶盏挡了挡嘴角,却没真喝,只悄悄抬眼瞟了我一下。
看着他那偷偷竖起的耳朵,和眼底那丝亮得过分的光,我清了清嗓子说道。
“多谢夫君。”
“是不是觉得我今日格外顺眼?”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额头,温热的呼吸落在我眉骨上。
“夫君日日都很英明神武。”
我咳了两声试图拉开距离,“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没做完。”
说完,我站起身疾步走出房门。
必须远离男狐狸 精,省得被他魅惑了我本就不坚定的心智。
身后男子看着我仓皇失措的身影,眼中满是笑意。
6
城郊佛寺,我跟着婆母来上香。
山里的夜风,格外的凉。
我坐在房间里,双手托腮看着外面的夜色,欣赏未被污染过的夜空。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发现门缝中飘进来几缕白烟。
再醒来时,手腕被反绑在一个石室中。
我挣扎着扭动身体,麻绳摩擦着腕骨,传来阵阵刺痛。
“有没有人啊?”
“这是哪啊?”
……
可任我喊破喉咙,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石室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喉咙渐渐干涩得发疼,肚子也开始咕咕叫,饥饿和口渴像两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我的命脉。
我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气,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还不如像前世般被车撞死呢……”
我喃喃自语,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最后一丝意识也被黑暗吞噬。
意识的最后,耳边仿佛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黑暗中,有水进入口中,喉间终于不再涩得发疼。
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冰冷的石壁,而是熟悉的天青色帷帐。
这是……国公府的房间?
我挣扎着抬起手腕,上面的勒痕只剩浅浅的几道印子。
我被救了?
“娘子,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狂喜。
我缓缓转过头,就看到顾辞快步从桌边走过来,在床边停下。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似乎想碰我,却又顿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
片刻后,他才轻轻握住我的手腕,指腹温柔地摩挲着我手腕上浅浅的勒痕。
“你总算醒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眼眶竟有些泛红。
“如果你醒不来,那我该怎么办?”
看着他眼眶中闪着的细碎的光,我想或许他心中真的有我吧!
这日,我正躺在树下乘凉,听到院墙外有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那位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被打入冷宫了!”
“可不是嘛!现在京城都传疯了,说那位贵妃是个藏得深的蛇蝎美人,背地里竟敢残害皇嗣!”
“啪”的一声,手中的扇子掉落在地。
女主的剧情也崩了?
“娘子,吃虾…”
我望着顾辞指尖那只莹润的虾肉,下意识的张开嘴,将虾肉一口吞下。
我一边咀嚼一边纠结:问还是不问?
“娘子,好好吃饭!”
顾辞温润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将我飘远的思绪拉回。
我低头一看,碗中的青菜都快被捣烂了。
浪费粮食可耻,更何况是物资匮乏的古代。
吃完饭再问吧。
我拿起筷子吃得飞快,余光瞪了顾辞一眼。
看什么看!吃你的饭!
7
“那个……”我吞吞吐吐地开口。
“娘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顾辞微笑着望着我。
“那我可说了哦!”
“听说贵妃被打入冷宫了!”我边说边观察他的表情。
果然,听到贵妃两个字时,顾辞脸色一下就黑了,似乎连温度都降了几度。
哼,死渣男!还说心里只有我。
“别提她!”顾辞的声音冰冷刺骨。
怎么不能提!是我不配?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一股酸涩袭上心头。
“啪”的一声,顾辞手中的茶杯裂了!
我……
不配就不配吧!
“只是打入冷宫,真是便宜她了!”
“娘子放心,她敢害你,我定会让她后悔招惹了你。”
嗯???
“她不是因为残害皇嗣被打入冷宫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
我疑惑地道。
“难道我…是流落在外的公主?”
我攥紧了衣袖,声音中带着兴奋和惊喜。
“原来我……”
正说得起劲的我,对上顾辞那戏谑又宠溺的眼神,瞬间就蔫了。
“我就是开个玩笑。”
“呵呵,呵呵!”
转过身,假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还不许人做白日梦了。
平复下心绪后,又在顾辞对面坐下。
“是她绑架了我。”
这次我没有插科打诨,语气肯定地道。
“没错,她残害皇嗣,想请我出手帮她遮掩,我拒绝了。”
“一时不察,竟让她将你掳走。”
“之后我一边寻找你的下落,一边假意帮她。”
“只是没想到,她竟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活着。”
说着说着,他起身走过来,伸手将我拉入怀中。
“幸好及时将你救下,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顾辞语气中满是庆幸,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感受着掌下身躯的颤抖,我的眼眶突然就热了。
“顾辞。”我轻声唤他。
“我在。”他应着,语气里满是关切。
手下用力,我紧紧抱住了他。
“我们以后好好过。”我呢喃道。
或许我该信他一次,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吻住了我。
唇瓣温热,带着他独有的气息。
“我是你的。”他轻声说。“这辈子,都只属于你。”
窗外,风雪停歇,一轮明月高悬。
室内,红烛摇曳,一室春光旖旎。
有人说: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故事里的配角。
或许曾经他是别人故事里的配角,但谁又不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呢!
8
又一年中秋佳节时,我被诊出喜脉。
我心头一跳,转头看向顾辞。
他竟僵在原地,墨发垂落遮住眉眼,像是没听清。
太医连唤三声“世子”,他才猛地回神,快步走到我身边。
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哑着嗓子道:“娘子……我们有孩子了!”
我本来也有些紧张,但看到他的样子,心头那丝紧张瞬间消散。
整个孕期,顾辞都无比紧张,生怕出了一丝意外。
尤其是临产前,这不让做,那不让做,真真是烦死了。
这日趁着他外出,我带着婢女在河边赏荷。
踩在青石板路上,不慎被青苔滑了一跤,摔倒在地的瞬间,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句经典名言。
NO ZUO NO DIE…
我被人抬进产房,产婆围着我忙前忙后,孩子却迟迟不愿露头。
在我意识模糊之际,忽然听见顾辞的声音,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保大人!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世子妃!”
“保大人”三个字撞进耳中时,我瞬间泪如雨下,混着额角的冷汗,竟多出了几分撑下去的力气。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落了暮色,顾辞守在床边。
玄色锦袍皱巴巴的,下巴上满是青茬,眼下也是浓重的青黑。
见我睁眼,他忙握住我的手,语气格外轻柔:“娘子,你醒了?”
“我们有女儿了,眉眼像极了你。”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弯了弯唇,又沉沉睡了过去。
又是一年七夕,院内的葡萄架下挂着七彩花灯。
女儿已经能摇摇晃晃地走路,看见顾辞从外回来,迈着小短腿扑了过去,仰着小脸喊:“爹爹,抱!”
顾辞快步上前,弯腰将她抱起,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
又转头看向我,眼底盛着细碎的星子,声音温柔:“娘子,今晚月色甚好,不如我们带阿满在院中赏月?”
我笑着依偎过去。
日子便在这样平淡又温馨的时光里,慢慢流淌着。
顾辞—番外
我最近总觉得不对劲。
我发现自己的脑海中,时常会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陌生的情绪和念头。
比如,我明明对前未婚妻、如今的贵妃娘娘萧凝儿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感情。
心中却总有一个声音在低语:她是我此生挚爱,值得我用一生去守护。
又比如,每当萧凝儿在我面前哭诉,她
对我的深情和在宫中的不易时,心中总会莫名涌起一股心疼和不忍,
总会稀里糊涂答应她许多事。
可这股心疼,来得毫无道理,自己明知她在说谎,因为女子眼神深处的算计藏都藏不住。
真正的警钟,在萧府老夫人的寿宴上被敲响。
按照脑中那个声音的指引,我本该在与萧凝儿碰面的瞬间,便深深迷恋上她。
甚至不顾她宫妃的身份,将她拥入怀中。
事实也确实“如期”上演。
萧凝儿在经过我身边时,不小心跌倒,柔弱地跌向我。
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入手一片温软。
她抬起头,露出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眼波流转,怯生生地唤我:“阿辞……”
声音娇柔婉转,引人遐想。
可此刻我的心,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她跌倒的角度、无辜的眼神、甚至衣袖上恰到好处沾染的尘土,都精准得像是一场无声的勾引。
而自己竟真的无法控制得打算将她拥入
怀中。
脸上带着不忍和疼惜,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就在这时,一名少女闯入视线,她看到我时,像是受惊的兔子,迅速转身离去。
而自己也终于摆脱了“无法控制”,将萧凝儿一把推开。
宴席上,我竟在最角落的位置,发现刚刚那名少女。
她面前摆着一碟精致的绿豆糕,她正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小块,小口小口地吃着,眉眼弯弯,神情满足得像一只偷吃的猫儿。
那一刻,我脑中“轰”的一声巨响。
一边是精心算计的“偶遇”,一边是真实可爱的“偷吃”。
那个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吃点心的女人,远比那个虚情假意的萧凝儿,要顺眼一万倍。
我非常确定自己不爱萧凝儿!
我,顾辞,堂堂镇国公世子,战功赫赫,权倾朝野,竟在自己的感情和人生里,当了一个提线木偶?!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想要挣脱这副无形的枷锁。
我要亲身去感受自己的所爱之人,而不是被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所左右。
之后,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那名女子。
原来,她是姜家嫡幼女,人前木讷,人后聪慧狡黠。
原来,她视财如命。
原来,她这么可爱。
有她在的场所,自己方能维持本心,挣脱枷锁。
我亲自向皇上请求下旨赐婚。
但是婚后我发现,她似乎是知道什么。
她总是躲着我。
提起萧凝儿,不是试探,不是嫉妒,而是真心实意地,想把我推出去。
她想逃离我。
这个认知,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不能再让她这样误会下去。
为了和她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声音,绝不能让她从自己身边溜走。
慢慢地,我如春日细雨,一点一滴地渗透进她的生活,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习惯自己的陪伴。
再到后来……她竟开始在我面前展露真实的自己时,我知道,我们之间的那堵高墙,正在慢慢地瓦解。
听到她亲口说要好好跟我过时,我知道,我终于等到了。
她终于落入了我精心编织的温柔乡,而我愿用余生,护她周全。
(全文完)
来源:颜言读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