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腊月二十八,年关已至,街巷间的年味浓得化不开,可我那狭小逼仄的出租屋里,却只有冷清和电脑屏幕发出的幽幽蓝光。
第一章:直播惹祸
腊月二十八,年关已至,街巷间的年味浓得化不开,可我那狭小逼仄的出租屋里,却只有冷清和电脑屏幕发出的幽幽蓝光。
“新年好各位,刷个‘福袋’图个吉利?算了,知道你们也不乐意。”
我对着麦克风,语气有些自嘲。屏幕上是我那寥寥无几人气的主播间——“狐狸大师在线算命”。祖上曾是御用的文命师,名动京华,甚至伺候过西太后老佛爷。到了我这一代,呵,家道中落,只剩这点糊口的手艺,在这科学至上的时代显得格格不入。生意清冷,来看算命的好奇心,还不如想云撸我家猫丁丁的人多。
丁丁在脚边“喵”了一声,像是在附和。我揉了揉它的脑袋,心里一阵发闷。一年到头,口袋比脸还干净,这年怕是又难过了。
烦躁地切换着页面,一个个明星贺岁直播的热闹画面闪过,与我这里的冷清形成了对比。我鬼使神差地点进了一个流量极高的直播间。
画面里,流光溢彩,欢声笑语。几个当红明星正在互动拜年。我的目光很快被其中一个女星吸引。她叫柳如烟,弹幕里粉丝狂热地喊着“玉女”、“仙女”。确实极美,肤白胜雪,五官精致得如同瓷娃娃。
但我的职业习惯让我第一眼看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面相。
只一眼,我心里便是一咯噔。
不对。
她笑容得体,举止优雅,可印堂之处隐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晦暗,这不是简单的熬夜疲惫所能解释的。更关键是她的眼周,常人看来或许只是妆效或倦容,但在我眼中,那分明是肾气亏空、元阴损耗极重的表象,且气息驳杂,绝非一人之故。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皱紧了眉,身体前倾,凑近屏幕仔细观瞧,嘴里忍不住低声喃喃:“眼周黪黑,山根泛青,这是命格有损,阴债缠身之兆啊…近日必得戒欲,房事万万不可过度频繁…”
我完全忘了,自己还开着直播,麦克风也忘了关。
更忘了,我手指随着话语,已经在那热闹的贺岁直播里,发出了那条致命的弹幕。
【狐狸大师进入直播间】
【狐狸大师:姑娘眼周发黑,命格有损,近日需戒欲,房事不宜过度频繁】
短暂的死寂。
下一秒,我的直播间和那贺岁直播的弹幕,同时炸了!
“我靠??哪来的神棍?”
“大过年的会不会说人话!”
“举报了!哪里来的狗东西敢诋毁我家如烟!”
“娱乐圈最后一块净土也被污染了?如烟是玉女!玉女懂吗!”
“晦气!真他妈晦气!”
我的直播间瞬间被汹涌而来的骂声淹没。嘲讽、辱骂、威胁,铺天盖地。我懵了一瞬,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在顶流直播里,当着人家几百万粉丝的面,说他们的“玉女偶像”纵欲过度?
我手忙脚乱地想关掉直播,解释几句,却发现舌头打结,百口莫辩。而那贺岁直播里,柳如烟似乎也看到了弹幕,笑容僵硬了一瞬,虽然很快恢复如常,但那双原本就有些淡漠的眸子里,似乎掠过了一丝极淡的惊惶和不安。
直播很快结束了。我这边的骂战却持续了很久才渐渐平息。
我瘫在椅子上,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完了,不仅没赚到钱,怕是还要被网暴人肉了。丁丁蹭着我的腿,似乎也在安慰我。
就在我懊悔不已,准备彻底关掉电脑装死时,后台突然弹出了一条新的好友申请。
ID名字,赫然是——柳如烟。
验证消息简洁清晰:“狐狸大师您好,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您,可否私信细聊?”
我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
第二章:私聊与十万转账
柳如烟?她真的来找我了?
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紧接着是深深的怀疑。这该不会是哪个愤怒的粉丝伪装的,想来套我的话,或者干脆骂我一顿吧?
我强作镇定,点开搜索引擎,输入了“柳如烟玉女”几个字。
词条弹出:柳如烟,新生代当红小花,身高168cm,体重49kg,代表作不多但奖项颇丰,以清冷疏离、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圈粉无数,因其坚持不接亲密戏,被媒体和粉丝誉为“新一代玉女掌门人”。
看着屏幕上那张清纯绝美的官方照片,再回想我刚才看到的面相,那种强烈的违和感再次涌上心头。
“玉女?”我摩挲着下巴,眉头紧锁,“这面相…可一点不清心寡欲啊。”
挣扎片刻,好奇心和对真相的探究欲终究压过了顾虑。我点击了通过验证。
几乎是同时,对方发来了消息,直接要求转到微信细聊。看来对方比我还着急。
加上微信,她的昵称依然是本名。还真是实名上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决定先发制人。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发过去的第一句话却不是问候,而是我的支付宝收款码。
“规矩先立。算命一万,看姻缘两万,求子五万,问财看情况。你…应该不缺财。”我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老练而市侩,掩盖内心的紧张。
然而,对方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没有质疑,没有寒暄,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支付宝到账——十万元!”
清晰的语音提示从我手机里炸响,惊得我一哆嗦,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秒到账!十万!
我盯着屏幕上那串零,眼睛都有些发直。这手笔…也太大了!
收了钱,我态度立马端正了不少,小心翼翼地问:“柳小姐,您…还有什么问题?”
对话框顶端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反反复复,持续了很久。似乎那边的人正在经历极大的内心挣扎,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终,发过来的却只有短短五个字。
“我还是处女。”
“噗——!”
我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全喷在了屏幕上。
处女?!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对张家祖传的相面之术有着绝对的自信。她那面相,分明是久经情场、元阴亏虚的征兆,绝不可能错!
“柳小姐,没必要开这种玩笑。我既然敢说,自然有我的把握。女孩子的名声重要,我们算命的招牌也重要。”我回复得斩钉截铁,甚至带上了几分不悦。感觉受到了戏弄。
柳如烟似乎有些激动,回复快了许多:“我没骗你!这种事关清白的名声,我怎么可能胡说?难不成…你还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这句话带着一丝破罐破摔的决绝和羞愤,透过屏幕几乎能感受到那股灼热。
我脸颊瞬间烧烫,竟被这句话噎得一时语塞。
但职业素养让我迅速冷静下来。如果她没说谎,如果面相也没错…那问题就严重了。
我沉吟片刻,字斟句酌地回复:“我并非质疑你。但你的面相显示桃花缠身,且已严重影响到你的身体气血,按理说绝不该是…处子之身。若你所言属实,那缠着你的,恐怕就不是‘人’了。”
信息发过去,那边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
我耐心等待着,心跳如鼓。我知道,这番话对于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极具冲击力。
几分钟后,手机再次传出那美妙的提示音:
“支付宝到账——十万元!”
又是十万!
紧接着,一条新消息弹出:“明天晚上九点,宜盛宾馆见面细谈,房间你定,定好发我。具体事宜面谈。”
我的大脑嗡地一声。
宾馆?见面?一个当红女明星主动约我去宾馆?还是晚上?
无数香艳旖旎的联想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但很快又被理智压了下去。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颤抖着手指打字:“柳小姐,我…我卖艺不卖身的。而且你…你这面相显示情债复杂,风评方面…我有点怕。”
对面似乎被我的回复噎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发来了一条语音。
我点开,贴在耳边。
那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磁性,透过电流传来,竟有种酥麻入骨的感觉,好听极了:“你放心,柳如烟绝不会占你便宜,更绝不会和你发生任何关系。”
仿佛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她又紧跟着发来一行字:“要是我和你…那个了,你可以公开这段语音,我直接身败名裂。”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犹豫反倒显得我矫情了。
我一咬牙:“好!明晚九点,宜盛宾馆见!”
第三章:宾馆驱邪
翌日傍晚,天色将暗未暗。我提前来到宜盛宾馆,用张万森的名字开了一间普通的标间。进门后,我习惯性地仔细检查了房间各个角落,确认没有隐藏的摄像头或可疑设备,这才将随身带来的布包放在床头柜上。包里装着祖传的罗盘、几沓特制的黄符、一小瓶用露水和糯米粉调制的净水,以及几样别的辟邪小物件。
刚坐下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帽檐压得极低,巨大的墨镜和口罩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但那份清冷孤高的气质,依稀可辨。
我打开门。
她闪身进来,迅速关上门,动作略显急促。然后,她才慢慢摘下墨镜和口罩,露出那张足以让无数粉丝疯狂的脸庞。
近距离看,她的美貌更具冲击力。肌肤白皙细腻,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但眉眼间那份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一丝惊惶,让她多了几分脆弱的真实感,反而更惹人怜惜。她比我矮一个头左右,我得微微垂眸看她。
“你…你好。”我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声音竟有点不自觉地结巴。美色当前,何况还是位大明星,说一点也不紧张那是假的。
柳如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她似乎并不想多言,只随身带着一个小手包,目光在房间里快速扫视一圈,便径直走向靠里的一张床,将包放下,然后侧身倚靠在床头,回头看我。
“今晚,”她开口,声音比微信里听到的更清冷一些,却同样好听,“可能要麻烦你,跟我一起在这里待一晚。”
我脑中“嗡”的一声,警铃大作。说实话,若非怀疑她身上有邪祟,面对如此绝色,我很难不动心。但我张万森岂是那般趁人之危的小人?
我正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委婉拒绝,既能保全她的面子又不失我的原则,柳如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极易引起误会,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连忙补充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你需要看着我睡一觉。或许…等你亲眼看到了,就明白我所说的‘梦’是怎么回事了。”
她低下头,双手无意识地攥紧,语气里带着一种无力又愤懑的意味:“我已经好几天没能正常睡觉了。一闭上眼,就会…就会梦到被…被一堆男人…醒来后全身都酸痛得厉害,就像…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所以我只能尽量强迫自己少睡…”
听到这里,我心中的疑虑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职业性的凝重。“我明白了。你是说,梦魇?”
“比梦魇更…真实,更可怕。”她声音微颤。
“好,那我待会儿会仔细查看。”我点头。听他这番描述,再结合她的面相,我心中已有七八分猜测——很可能是“艳灵”或“情鬼”缠身。
话音刚落,柳如烟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她站起身,略显犹豫,但还是动手脱去了外面的羽绒服和长裤,只余贴身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长袖T恤和一条柔软的棉质紧身裤。顿时,她玲珑有致、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曲线展露无遗,双腿修长笔直。
我的脸“唰”一下又红了,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忽起来。
也许是我的反应太过明显,柳如烟的脸也更红了,她低声解释,声音几不可闻:“这样…或许你能看得更清楚些…那些…痕迹。”
我讷讷点头,不敢多看,心里默念清心咒。
很快,我就明白所谓“看得更清楚”是什么意思了。
柳如烟似乎真的疲惫到了极点,几乎是刚躺下没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陷入了熟睡状态。但她的睡眠显然极不安稳,眼球在眼皮下快速转动,显示她已经进入了梦境。
而就在这时,我眼中所见,开始变得不同寻常。
房间内的温度似乎莫名降低了几分,一种阴冷的气息悄然弥漫。几道模糊扭曲、似人非人的黑色影状物,凭空浮现,如同嗅到花香的蜜蜂,缭绕着,缠绕向床上的柳如烟,重点盘踞在她的胸前和双腿之间。
此刻的柳如烟,身体开始出现明显的反应。她双腿下意识地紧紧夹拢,面色逐渐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秀眉紧蹙,用力咬着下唇,似乎在极力忍受着什么,喉咙里溢出极轻的、压抑的呜咽声。额头上迅速渗出细密的汗珠,将鬓发打湿。
这景象,既香艳又诡异至极!
果然是艳灵缠身!而且不止一个!这些东西正在汲取她的元阴精气!
我不敢再耽搁,立刻从布包里抽出一张画好的“驱灵符”,脚踏步罡,口中低声急念:“天地清明,本自无心;涵虚尘寂,百朴归一。吾奉敕令,破煞除淫,敕!”
咒语念毕,我瞅准时机,手腕一抖,将那道黄符精准地拍向柳如烟双腿之间的床单上方——那里是阴气最盛之处!
符纸贴上,并无实物接触,但那几道黑影却像是被烙铁烫到一般,发出一阵无声的尖啸,猛地剧烈扭曲,随即不甘地四散溃逃,消失在空气中。
几乎在黑影消失的同时,柳如烟猛地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她此刻显然还残留在梦境带来的生理反应中,眼尾染着一抹动人的绯红,双眸水润含情,迷茫地望向我,带着一种不自知的诱惑。过了十几秒,那层情动的迷雾才从她眼中褪去,彻底清醒过来。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失态,慌忙拉过旁边的被子遮住身体,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抱歉…我刚才…我会再给你补偿的。大师,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压下心头异样,正色道:“你确实是被‘艳灵’缠身了。而且看刚才那几团黑影离去时犹豫不决、恨意滔天的样子,它们对你执念极深。柳小姐,恕我直言,你是否…曾对许多男性做过什么…嗯…类似始乱终弃,甚至更严重的事情?”
“不可能!”柳如烟的回答斩钉截铁,带着被侮辱般的激动,“我从小到大连恋爱都没谈过!私下接触到的男性都极少,更别提…那种事!这绝无可能!”
看她反应不似作伪,我也皱紧了眉头。
那就奇怪了。方才那团黑雾,分明是极其眷恋她身上的气息,尤其是…缠绕她下身不肯离去。难道…
一个更荒谬的念头闪过:难道是迷上她在梦中的表现?可这也不合常理,她元阴未破,对于这些邪祟而言,更像是未开封的珍宝,吸引力虽大,却不该是这种带有熟悉和执念的纠缠方式。
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极其阴损邪门的术法!
“得罪了!”我猛地伸手,探向她的下身方向。
她猝不及防,吓得惊叫一声,脸瞬间红透,下意识地并紧双腿,用手挡住:“大师!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也瞬间反应过来这动作有多失礼,慌忙缩回手,讪讪道:“呃!抱歉抱歉!是我太心急了!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需要查证一下。柳小姐,你…带了你换洗的…内裤吗?”顿了顿,我觉得这话还是不对劲,硬着头皮补充,“最好是…穿过的。”
柳如烟的脸红得简直像要烧起来,她虽一头雾水,但还是依言低头,从随身的小包里翻找起来。气氛尴尬得几乎凝固。
“叫我张万森就行。”我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好…张万森。”她声音细若蚊蚋,从包里拿出一条折叠好的、带着精致蕾丝边的粉色樱桃图案三角内裤,羞赧万分地递给我,“这…这条我只穿过一次,但…我已经洗干净了。”
我接过那条还带着淡淡洗衣液清香的内裤,入手细腻。但我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股极淡的、几乎被掩盖的气味吸引——那是一股若有若无的沉香气!
沉香,又名“死人香”,在某些邪术里,是专门用来招引阴魂的“下流香”!
我心下一沉,仔细翻看内裤的每一处细节,尤其重点检查蕾丝花边的夹层、缝合处等容易做手脚的地方。终于,在内裤最内侧、靠近底部的一道蕾丝花纹的夹层里,我发现了一根极短、长度仅约两厘米左右的…毛发!
按理说,在这个位置发现的毛发,大概率是阴毛。但这根毛发颜色偏深,质地较为粗硬,与女性通常柔软细密的特征有所不同。当然,也不排除有个体差异的可能。
我捏着那根毛,递到她面前,神色凝重:“这根…是你的吗?”我朝她下身示意了一下,“要不…你回避一下,自己比对确认一下?”
我正想转身,柳如烟却直接凑近,仔细看了两眼,随即脸色煞白,矢口否认:“不是!这绝对不是我的!”
“怎么说?”我挑眉。
柳如烟接过那根毛,又仔细感受了一下,语气非常肯定:“我的…长度、颜色都和这个不一样。而且…手感也不同,这根…很硬。”
我:“……”
我强忍住嘴角的抽搐,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沉声道:“看来,你不是无意间惹到了什么,而是有人刻意想害你。这是一种非常阴邪的南洋邪术,以特殊处理的‘沉香’为引,再靠特定目标的体毛‘指路’,将那些无影无形、飘荡在外的淫邪魂灵,精准地引到你身上,与你…在梦中交合。目的是借此机会,将那些魂灵的怨气和孽债,转嫁到你身上!”
有人…想害我?”柳如烟不笨,立刻抓住了重点,脸色更加苍白。
“对!”我肯定道,“而且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这根毛发的主人。只有用施术目标自身或极其亲近之人的毛发做法,效果才最强最恶毒。”
柳如烟捏着那根毛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良久,她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通…我与旁人并无深仇大怨。而且我的贴身衣物…从不经他人之手…”
“说实话,”我看着她疲惫不堪的样子,忍不住道,“相比谁害你,我更好奇你是怎么扛下来的。我之前粗略算过你的八字(根据网上信息),命格虽不算弱,但也绝非极硬。夜夜被这么多艳灵缠身汲取元阴,身体没被彻底掏空榨干,已经是奇迹了。”
柳如烟闻言,低声道:“我网上公布的生日是假的。我实际年龄比公布的大…我四天前刚过完23岁生日。具体的出生时间…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妈妈说是凌晨3点多生的。”
我恍然,原来是个姐姐,难怪气质中那份疲惫下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不同于少女的韵味。我立刻让她报出准确的农历生日和大概时辰,掐指重新推算。
这一算,我顿时豁然开朗!
“难怪!你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四阴之人’!命格至阴至寒,本身就硬得很,对阴邪之物有一定的天然抗性,甚至能反哺自身!难怪你能扛得住这些‘艳遇’而不至立刻油尽灯枯!”我看着她,眼神复杂,“这命格万中无一,既是磨难,也是…一种天赋。”
我打了个哈欠,连续精神紧绷让我也有些疲惫:“既然你命格特殊,那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今晚先休息吧,明天再从长计议。”
“我就…带着这个符睡吗?”柳如烟掀开被子,微微分开一双玉腿,露出还贴在床单上的那道符纸,这个动作和她清冷的表情形成巨大反差,看得我心头狂跳,气血翻涌。
“瞧我这脑子!”我拍了拍额头,暗骂自己疏忽。驱灵符威力霸道,一直贴着反而可能伤她元气。我连忙又从包里取出一张温和的“净衣符”,用打火机点燃,将灰烬小心收集起来,与随身带的糯米粉混合,倒入一瓶矿泉水里,摇晃均匀,递给她。
“喏,用这个水…清洗一下下身,能祛除残留的阴气。今晚…就先别穿内裤了。”我说这话时,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专业而平静。
柳如烟倒是很听话,接过水瓶,细弱蚊蚋地说了声“谢谢”,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她从洗手间出来,果然只穿着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裙。睡裙面料柔软贴肤,长度及膝,但中间并无内衬…联想到她里面空空如也,我难免有些心猿意马,赶紧默念清心咒。
愣神间,柳如烟又递过来一小撮同样的毛发,苦笑道:“果然…不止那一处。我检查了包里另外两条备用的,里面…都有。估计我所有的内裤,都被动了手脚。”
“没事,慢慢查吧。背后那人既然有机会将此物放进你的贴身衣物,想必是与你关系较为亲近,或者能轻易接触到你私密物品的人。”我随口分析道。
柳如烟闻言,眼神猛地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陷入了沉思,脸色变幻不定。
“你先睡吧,别多想了。”我出声打断她的思绪。
柳如烟乖乖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却睁着一双清澈又带着些许脆弱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那眼神像极了害怕被独自留下的小兽。
我心头一软,招架不住,叹了口气:“好好好,我会在你边上守着,等你睡安稳了我再睡。”
柳如烟这才仿佛安心了一般,轻轻说了声“谢谢”,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真实的笑意。
靠,别这么笑好不好,太勾人了。我暗自腹诽,拉过椅子坐在床边。
过不多时,极度疲惫的她终于沉沉睡去,但即使有我在旁,她的眉头依然紧蹙着,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褪去了舞台上的光环和清醒时的清冷,倒显出几分难得的柔弱。我叹了口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收了人家二十万,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我一直强撑着守到后半夜,确认她这次没有再被骚扰,呼吸变得平稳悠长,才实在抵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四章:同床乌龙与风暴前夕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仿佛掉进了温暖的云朵里,鼻尖还萦绕着一种淡淡的、好闻的馨香。
直到意识逐渐回笼,我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身下的触感过于柔软,绝非宾馆椅子的硬度。而且…我怀里似乎抱着一个什么,温香软玉,手感极好…
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散落在雪白枕头上的如墨长发,以及一段纤细白皙的脖颈。而我,正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从身后将柳如烟整个人搂在怀里,一只手还非常不规矩地搭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甚至能透过薄薄的睡裙感受到其下肌肤的温热与滑腻。
我他妈…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床!还钻进了人家的被窝!甚至把人当成了抱枕!
轰的一下,血液全涌上了头顶,我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触电般猛地缩回手,连滚带爬地翻到床沿,差点直接摔下去。
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昨晚…没做什么不该做的吧?!完了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收了人家钱来驱邪,结果把客户给睡了?张家祖辈的脸都要被我丢尽了!
我慌忙四下张望,幸好,柳如烟似乎还没醒,房间里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她背对着我,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
我捂住脸,简直无地自容。幸好她没醒,不然四目相对,我绝对会社会性死亡。
短暂的羞耻过后,我强作镇定,摸出手机,想用刷新闻来转移一下注意力,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
然而,一打开社交媒体平台,我直接傻眼了。
热搜榜前十,竟然有两条与我相关!
柳如烟 纵欲过度#
算命大师张万森#
点开话题,里面是各种剪辑过的视频片段。最显眼的就是我在贺岁直播里发弹幕和喃喃自语的画面,被高清放大,配上耸人听闻的字幕:“惊爆!某算命大师直播断言当红玉女房事过度,身体亏空!”
更可怕的是,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狗仔,竟然拍到了昨天我和柳如烟前后脚进入宜盛宾馆的照片!虽然我们都做了伪装,但我的侧脸和柳如烟的身形还是被扒了出来。照片角度刁钻,显得鬼鬼祟祟。
紧接着就是各种“知情人士”爆料,将两件事强行关联,绘声绘色地描述成:神棍大师抓住女明星把柄,威胁其宾馆陪睡!
评论区早已沦陷。柳如烟的粉丝疯狂咒骂我,路人也纷纷吃瓜看戏,嘲讽柳如烟“玉女人设崩塌”、“假清高真放荡”。我的直播间截图和过往言论也被扒出来,“看看丁丁”的弹幕被断章取义,说我根本就是个卖肉的色情主播。
甚至,有人扒出了我父亲当年在工地意外身亡的旧新闻,阴阳怪气地说我们一家都是招摇撞骗的神棍,死于非命是报应。
恶毒的言论像潮水一样涌来。“死全家”、“没人要的烂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各种不堪入目的字眼冲击着我的视网膜。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浑身发冷。从小到大,我从未经历过如此规模的恶意。这些陌生人仅凭几张图片和一段断章取义的视频,就能用最恶毒的语言编织成一柄柄利剑,隔空将我刺得千疮百孔。
一种窒息般的无力感攫住了我。我颓然放下手机,瘫倒在床上,连早餐的胃口都没有了。
丁丁似乎感受到我情绪的低落,难得没有闹腾,只是安静地趴在我手边,用脑袋轻轻蹭着我的手臂。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执着地响了一遍又一遍。
我恍惚地拿起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着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柳如烟。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张万森!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头,柳如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切和喘息,“你看新闻了吗?别待在家里了,快点出来,我接你去个安全的地方!你现在的住址已经被人肉出来了,我担心有极端粉丝会去找你麻烦!”
她的语气是真的着急。
我心里莫名地涌起一丝暖意,至少在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是关心我的安危的,哪怕这种关心可能源于愧疚或者还需要我帮忙。
“好…”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回答。
“记住,穿严实点!帽子口罩都戴上!从后门或者小路走!”她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才挂断电话。
我不敢耽搁,简单地收拾了几件必需品和丁丁的猫粮,将它放进猫包,拉着一个小行李箱,深吸一口气,打开门下了楼。
站在破旧公寓楼的门口,我紧张地四下张望。清晨的街道冷清清的,除了几个匆匆走过的行人,并没有看到想象中围堵的粉丝或者记者。
我心里却越发忐忑,心跳快得如同擂鼓。我怕柳如烟骗我,怕这只是个把我引出来的圈套。现在的我,神经已经脆弱得经不起任何一点刺激和背叛。
我拎着行李,在原地踌躇不前,感觉下一秒就要因为过度紧张而虚脱。
就在这时,一辆慢悠悠的三轮垃圾车,“哐当哐当”地停在了我面前。
开车的是一个戴着盲人墨镜、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稀疏的驼背老婆婆,穿着臃肿的清洁工服装。
她压低了声音,冲着发愣的我催促道:“愣着干嘛呢?赶紧上车!”
这声音…
我猛地一愣,虽然刻意压低了,但这清冷的声线…
柳如烟?!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这易容改装的技术,也太出神入化了吧!
来不及多想,我手忙脚乱地把行李箱塞进三轮车后座那堆废纸板和空瓶子之间,然后抱着猫包,一个翻身爬上了车,挤在角落。
“先委屈你了,这里面都是纸壳垃圾,不脏的。”前面的“老婆婆”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自己这狼狈的处境,忍不住真的笑了出来:“你这副打扮…还挺别致的。”
“哼,能安全就行。”柳如烟也轻笑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三轮车“哐当哐当”地行驶在逐渐苏醒的城市街道上,我们俩一个扮成清洁工,一个躲在垃圾堆里,这场景荒谬又带着点奇异的默契。
“说起来,”柳如烟忽然开口,声音随着风飘过来,“七夕你有女朋友吗?”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我一愣:“没…和你一样,母胎solo。”
“哦…”她顿了顿,语气似乎轻松了些,“那还好。”
“好什么?”我纳闷。
“幸亏你没女朋友,不然看到现在这些新闻,指定得跟你闹翻天,把你扒得底裤都不剩了。”她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苦笑:“没事,毕竟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已经‘底裤都不剩’了。”我指的是宾馆检查内裤那事。
柳如烟闻言,噗嗤一下笑出声,肩膀微微抖动。感觉这两天压在心头的阴霾,都被这哐当作响的三轮车和她的笑声震散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张万森。”
“嗯?”
“我来发条声明吧。”
“发什么声明?”我下意识地问,心里猜测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公关策略。
后面的话,她却说得清晰而平静:“就说,你做我男朋友,怎么样?”
三轮车的哐当声似乎都停顿了一秒。
我心脏猛地一跳,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要发什么声明?”我刻意忽略了她后半句石破天惊的话,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到家再说。”柳如烟没有回头,只是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语气却不容置疑。
第五章:安全屋与“官宣”
三轮车最终驶入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安静小区,停在了一栋公寓楼下。这里远离市中心,环境清幽,与之前我住处的喧嚣破旧截然不同。
柳如烟熟练地停好车,示意我跟上。她依旧保持着老婆婆的伪装,弓着腰,步履蹒跚地走在前面,带我进了单元门,坐上电梯。
直到进了屋,关上门,她才长长舒了口气,摘掉了墨镜和假发,露出一张因闷热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几缕发丝被汗水沾湿,贴在额角,竟有种别样的风情。
我放下行李箱和猫包,好奇地打量这个房子。出乎我的意料,房子并不大,装修简洁温馨,但看得出有些年头了,家具摆设都透着一股生活的气息,与我想象中女明星和首富之女应该住的豪华别墅大相径庭。
“这里…”我有些疑惑。
“这是我以前和妈妈一起住的地方。”柳如烟走到饮水机旁,给我接了杯水,语气平淡,“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就只剩我偶尔会过来住一下。”
她将水杯递给我,然后把自己的手机解锁,屏幕转向我。界面停留在微博的编辑页面,上面已经打好了一段文字:
“忘记给大家正式介绍了。@狐狸大师,这位是我男朋友。感情是私事,本不想占用公共资源,但无奈舆论纷纷,只好在此说明。关于‘房事’的讨论,我们会尽量‘克制’,谢谢大家关心。【爱心】”
下面还配了一张图,是我们刚才在三轮车上时,她趁我不备拍下的——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背景是三轮车的车斗和模糊的街景。
我看着这则声明,愣住了。这法子…堪称兵行险着,却又妙到毫巅!
只要柳如烟以官方姿态公开承认我们的“恋情”,那么我之前直播算命的说法,就不再是诋毁,反而成了情侣间的私密调侃(虽然尺度大了点)。而狗仔拍到的宾馆照片,也瞬间从“私会丑闻”变成了“情侣约会”。所有的负面猜测,在这则斩钉截铁的声明面前,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代价是柳如烟一直经营的“玉女”人设彻底转型,并且会损失一部分男友粉。但相比于“纵欲过度”、“被神棍威胁”的污名,这几乎是目前最优的危机公关方案。
见我盯着手机久久不语,柳如烟似乎有些误会,语气带上一丝迟疑和小心翼翼:“确实…这样也会把你彻底卷进来,可能会影响到你以后的正常生活。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这只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的办法…”
我猛地抬头打断她:“如果?嗨,没什么好如果的!拜托,柳小姐,你可是女孩子,还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能和你捆绑…咳咳,能和你假装情侣,是我沾光了好不好?我有什么不乐意的?”
柳如烟凝眸看着我,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清冷疏离的眸子,此刻清晰地映出我的样子。她抿了抿唇,忽然笑了,如同冰雪初融,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一瞬间,我竟有些失神。
忽然,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小,指尖微凉,柔软细腻,像一块上好的暖玉,轻轻放在我略显粗糙的手掌里。
我的心跳没出息地又开始加速,扑通扑通,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咔嚓。”
她用另一只手拿起手机,对着我们交握的手,又拍了一张更清晰的照片。
“现在,可以了。”她轻声说,却没有立刻松开手。
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细微的颤动,以及传递过来的、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她真的发布了那条微博。
几乎在发送成功的瞬间,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提示音连绵不绝。可以想象,外面的网络世界将会掀起怎样新一轮的惊涛骇浪。
但这一次,风暴的中心,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站立的地方。
不得不说,这则声明的效果立竿见影。
之前所有恶意的揣测和攻击,在柳如烟这堪称“霸道”的官方认证下,被粉碎得七零八落。虽然仍有质疑和嘲讽的声音,但更多的人开始转向“祝福”、“好奇这个男人是谁”、“姐姐好刚”之类的评论。
柳如烟确实损失了一批无法接受偶像恋爱的男友粉,但她那份直面舆论、保护“恋人”的强势态度,反而为她吸引了更多欣赏其性格的粉丝,甚至又圈了一波新的“女友粉”。
我的社交媒体后台也瞬间爆炸,从之前的辱骂私信,变成了各种好奇、调侃甚至羡慕的留言。当然,质疑我“何德何能”的评论依然占据主流。
看着舆论风向的转变,我松了口气,但心情依旧复杂。这一切,都建立在一条谎言之上。
“好了,暂时应该能平息一段时间了。”柳如烟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疲惫,却也有一丝轻松,“接下来,我们该谈谈正事了。那根毛发的检测结果,有点眉目了。”
我精神一振:“查到是谁的了?”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厌恶。她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说道:“DNA比对显示…那根毛发,与我有血缘关系。”
我脸上写满了巨大的问号:“血缘关系?你的…亲戚?”
柳如烟点了点头,又缓缓摇头,笑容苦涩:“我估计…是刘凯的。”
“刘凯?你爸?!”我失声惊呼,差点跳起来,“可…可那些艳灵基本都是男鬼啊!难道你爹他…”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我脑海。
柳如烟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和愤恨:“不全是。我妈…当年就是被他强迫的。但他后来…似乎就对女人没那么大兴趣了。他开始…更喜欢找年轻男人,而且从不重样,我几乎没见过哪个男人能在他身边超过三天。他尤其…尤其喜欢处男,几乎来者不拒。”
“处男”、“从不重样”、“来者不拒”…这几个关键词,结合刘凯那张精致得不似真人、男女通吃的脸,以及柳如烟“四阴之人”的命格和转嫁阴债的邪术…
所有的线索在我脑中疯狂碰撞、拼接!
一个模糊而恐怖的答案即将浮出水面!
采阳补阳?窃命长生?!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
“你有办法带我见他一面吗?”我盯着柳如烟,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我需要亲眼确认刘凯的面相和气场,才能最终断定我的猜测。
柳如烟似乎被我的眼神吓到,怔了一下,才点头:“可以安排。毕竟…你现在是我‘正牌男友’,见家长合情合理。”
但她随即收敛神色,极其郑重地警告我:“但是,张万森,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绝对,不要被他迷惑了!他…他很邪门。他身边的那些男朋友,甚至有些比我的年纪还要小…”
“放心!”我拍了拍胸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我可是钢铁直男,取向正常,对老男人没兴趣!”
话虽如此,但我心里却提起了十二万分警惕。一个能施展如此邪术、可能活了远超常理岁月的人,绝对比任何艳灵都要危险百倍。
和刘凯的见面,注定是一场鸿门宴。
第六章:鸿门宴与妖异首富
与刘凯的会面,定在首都最顶级的私人俱乐部餐厅“云顶轩”。这里以极致奢华和绝对私密著称,是名流巨富们偏爱的场所。
赴约前,我做了万全准备。不仅舌下含了祖传的、能提神醒脑、抵御迷幻之气的“清心片”,也给柳如烟含了一片。并在随身口袋里暗藏了几张功效不同的符箓,以备不时之需。
踏入预订的包厢,一股低调而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灯光经过精心设计,柔和朦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昂贵而奇异的香薰,似檀非檀,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闻之令人心神不自觉放松,甚至产生些许旖旎的遐思。
柳如烟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心,示意我警惕。
包厢深处,一道身影闻声而起。
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真正看到刘凯本人时,我依旧感到一阵心神摇曳,不得不暗自运转家传心法才稳住心神。
网上照片和视频根本无法完全传递出他本人的那种…妖异魅力。
他看起来绝不超过四十岁,身材保养得极好,合体的定制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形。肤色是那种不见日光的、近乎透明的白皙,五官精致得毫无瑕疵,一双深邃的黑眸仿佛蕴藏着无尽星辰,时刻带着温和的笑意,却让人看不透底。
最诡异的是,他身上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久居上位的矜贵优雅,历经沧桑的深沉,以及一种…近乎少年的鲜活诱惑力。一颦一笑间,那种雌雄莫辨的俊美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微微敞开的领口隐约露出的线条,都像是在无声地邀请。
这绝不是一个正常快六十岁,甚至可能是九十岁老人该有的状态!
刘凯微笑着迎上来,目光首先落在柳如烟身上,带着慈父般的温和,随即转向我。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忽然轻轻吸了吸鼻子,笑容加深,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如烟,你这位小男朋友…身上很香啊。”
他说话时,空气中那丝甜腻的香气似乎更浓了些,隐隐带着情动的暧昧。
我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盈盈地回答:“叔叔过奖了。我年纪不小了,已经过了法定结婚年龄了。”我刻意强调了“年纪”二字。
刘凯仿佛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只是呵呵轻笑,目光在我身上流转:“我是说,和我比起来,你确实…挺小。”这话语里的暗示意味,让柳如烟瞬间绷紧了身体。
她挽住我的手臂,用力捏了捏我的手心,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父亲,请您别取笑我的男朋友了。我们先用餐吧。”
刘凯从善如流,优雅地示意我们入座。
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但我食不知味,大部分注意力都用在观察刘凯和抵御那无孔不入的诡异香气上。我刻意避开所有刘凯碰过的餐具和食物。
柳如烟显然也没什么胃口,吃得很少。
席间,刘凯谈吐风趣,学识渊博,从艺术到时政都能侃侃而谈,极具魅力。但我却越听越是心惊。因为我根本看不透他的命格!
他的面相被一层朦胧的、仿佛活物般的“气”笼罩着,像是披了一张完美无瑕却毫无生气的“人皮”。若要细究,只能隐约感觉到其下深不见底的混乱与沧桑,却无法断吉凶,辨善恶。说他身上背负人命似乎有,但又不见寻常杀人者该有的怨气缠绕,反而是一种…被强行剥离、转移后的诡异“洁净”感。
这实在太反常了!
刘凯似乎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忽然停下关于一幅油画的见解,话锋一转,目光直直地看向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张先生…应该还是处男吧?”
“啪!”柳如烟气得当场摔了筷子,猛地站起身,牵起我的手就要走:“父亲!请您自重!”
刘凯却不恼,反而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关切”:“如烟,别激动。我这也是替你妈妈问问。毕竟你是我的女儿,我可不想你受委屈。”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回我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珍贵的藏品,“男孩子嘛,还是…检点一点,才乖。”
提到柳如烟的妈妈,柳如烟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胸口剧烈起伏,极力克制着什么。我能感受到她抓着我手臂的手,烫得惊人。
这顿晚宴最终在不欢而散的诡异气氛中结束。后续刘凯没再说什么出格的话,但我全程精神紧绷,几乎没听进去他后来又说了什么。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身边看似平静,实则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柳如烟身上。
她不对劲。
她一定有事瞒着我,而且这件事,与她的母亲,与刘凯刚才那句“替你妈妈问问”有着极大的关联!
第七章:母亲的秘密与破碎的傀儡
回到柳如烟那间小小的旧公寓,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我松开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后退一步,双臂交叠在胸前,目光严肃地看着她:“柳如烟,你有事瞒着我。刘凯到底是谁?你妈妈到底怎么回事?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柳如烟像一只做错了事、害怕被抛弃的小猫,眼神闪烁,下意识地想伸手过来拉我,声音带着哀求:“万森,我…”
我硬起心肠,避开她的手,语气冷硬:“告诉我真相。否则,我没办法继续帮你。我们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
我的威胁起了作用。柳如烟的肩膀垮了下来,她颓然坐倒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良久,才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叹息。
她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指操作了几下,然后递给我。
屏幕上是一张黑白老照片的翻拍。照片已经泛黄,边角磨损,但依然清晰。上面是一个穿着几十年前款式西装的男人,约莫五十多岁年纪,眉眼间与刘凯有七八分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照片里的男人看起来就是个正常的中年商人,绝没有刘凯那种妖异惑人的魅力。
照片底部有一行模糊的钢笔字:摄于一九七X年,柳明面于港岛。
柳明面?!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我想起来了!在我父亲留下的那份资料里,隐约提到过这个名字,似乎与早期几起失踪案有关!
“我一直以为他只有五十九岁…”柳如烟的声音空洞而麻木,“没想到…他今年其实已经九十一了。我也是最近整理妈妈留下的旧物时,无意中发现了这张照片…”
九十一岁?!
我看着照片上那个叫柳明面的男人,再回想今晚见到的刘凯…那股寒意再次从脚底窜上头顶!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养生驻颜了!这是邪术!彻头彻尾的、窃取他人生命与精气以延续己身的邪恶禁术!
柳如烟继续说着,声音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却字字泣血:“我妈妈…根本不是什么搬去别的地方过好日子了。她被他软禁起来了…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他以此要挟我,必须听从他的安排,进娱乐圈,维持所谓的‘玉女’形象…”
“为什么?”我追问,心脏揪紧。
“因为我的命格…对吧?”柳如烟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一丝终于得到验证的恍然,“你需要一个至阴的容器,来承载他那些…‘采补’带来的孽债和怨气。娱乐圈曝光度高,容易吸引那些东西,演员属阴,又能滋养我,让我能持续不断地替他‘消化’那些脏东西…我就是他精心培育的…傀儡垃圾桶。”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彻底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而恐怖的链条!
我父亲当年一定是窥破了柳明面(刘凯)通过掳掠年轻男子(尤其是处男)采阳补阳、逆天改命的邪术,甚至可能掌握了一些证据,才招致杀身之祸!他假意出轨,逼走母亲,或许就是为了保护她们!
而柳如烟,这个可怜的四阴之女,从出生起就被她的亲生父亲当成了转移邪术反噬、承载怨灵孽债的最佳容器!那些被刘凯榨干抛弃、含恨而死的年轻男子的怨灵,被通过邪术(沉香、毛发)引到柳如烟身上,与她梦中交合,既折磨了她,又将原本该由刘凯承受的阴德损耗转嫁到了她身上!
所以他才能逍遥法外这么多年,甚至越活越年轻!而柳如烟,却要夜夜承受无尽的凌辱与折磨!
“难怪他明明以房地产发家,几十年前却忽然大力开发偏远地区的酒店业务…”柳如烟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原来是为了更方便他掩人耳目地做那些龌龊勾当!”
房地产…酒店…偏远地区…
这几个词串联在一起,猛地触动了我的神经!我父亲…就是在工地出事的!
“等我一下!”我猛地站起身,冲进房间,拿出随身带来的行李,从最底层一个隐藏的夹袋里,取出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已经发黄变脆的旧文件袋。
这是我父亲用命换来的东西!多年来,我一直因恨意和那印出来的、令人作呕的照片而不愿打开它。
此刻,我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拆开。
里面果然有大量黑白和早期彩色照片,内容触目惊心,多是刘凯(柳明面)与不同年轻男子状似亲密的偷拍照,背景多在各种酒店房间或偏僻工地。但更重要的是其中一些文件的复印件——涉及一些偏远地区男青年莫名失踪的报案记录复印件(被打了叉)、几份可疑的资金流向记录,以及一份残缺的、关于某种“借阴续阳”邪术的古老手抄本片段!
证据虽然老旧,但指向性极其明确!柳明面的作案手法、目标选择(年轻男子)、地点偏好(偏远地区其控制的酒店或工地)都清晰地呈现出来!
“爸…”我抚摸着那些发脆的纸张,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多年的恨意化为无尽的愧疚与悲痛。他从来都不是负心汉,他是一个试图对抗恶魔却不幸失败的英雄!
柳如烟轻拍着我的背,眼中满是感同身受的痛苦与愧疚:“张万森,对不起…因为我父亲…”
“不提了!”我猛地抹掉眼泪,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这不是你的错!你我都是受害者!恨只恨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就在这时,鼻尖忽然又飘来那阵熟悉的、混杂着血香和情动气味的诡异甜香!
我猛地转头,只见柳如烟脸色再次潮红起来,呼吸急促,眼神开始迷离,一只手无意识地扯开了自己衣领的扣子…
“如烟!”
第八章:反击的号角与母亲的救赎
看着柳如烟再次被那诡异的血咒引动情潮,我心中对刘凯(柳明面)的怒火燃烧到了顶点。这老怪物,竟是用至亲之血为引,行此龌龊邪术!
“如烟!撑住!”我低喝一声,迅速从包里掏出最后一点备用的符水,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用手沾了,快速点在她的眉心、胸口和小腹几处关键穴位上。
清凉的触感似乎暂时压制住了那股燥热。柳如烟发出一声难受的呻吟,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但身体仍在微微颤抖,显然抵抗得极为辛苦。
“他现在…肯定又在害人!”柳如烟咬着牙,声音里充满了愤恨与无力。
“不能再等了!”我扶着她坐到沙发上,神色无比凝重,“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在他造成更多伤害之前,彻底阻止他!”
“可是…证据…”柳如烟喘息着,“我妈妈还在他手里…”
“证据,我们去挖!人,我们去救!”我握住她的手,试图传递给她一些力量,“你在娱乐圈这两年,总认识一些可靠的、专门处理隐秘事件的私家侦探吧?刘凯这些年动作越来越大,不可能毫无痕迹。偏远地区的酒店、工地,失踪的年轻男子…只要肯花大价钱,一定能找到线索!”
柳如烟看着我坚定的眼神,仿佛也找到了主心骨。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有!我认识几个口碑很好的团队,只是费用…”
“钱不是问题!”我打断她,“你之前给我的二十万还没动多少,不够的话,我…我再开直播算命!”虽然想到要面对网络可能依旧存在的恶意有些发怵,但为了扳倒刘凯,也顾不得了。
“不,不用。”柳如烟摇摇头,“我还有一些积蓄,是妈妈以前偷偷留给我的,刘凯不知道。足够支付调查费用了。”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分头行动。柳如烟负责联系信得过的侦探,将我们所知的线索(刘凯的偏好、可能的地点类型、时间规律)尽可能提供出去。而我,则再次仔细研究父亲留下的资料和那根毛发,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突破口,尤其是关于那种邪术的细节和可能的破解之法。
等待消息的日子格外煎熬。柳如烟的症状时有反复,我只能用祖传的符水和柳枝暂时帮她压制,治标不治本。我们两人蜗居在这间小小的旧公寓里,像两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互相依靠,互相打气。
外界关于我们“恋情”的讨论依旧沸沸扬扬,但我们已无暇顾及。偶尔需要出门采购生活用品,也都得全副武装,小心翼翼。
期间,柳如烟断断续续地告诉我更多关于她母亲的事情。那是一个温柔却坚韧的女人,曾是刘凯的秘书,被他强行占有后生下了柳如烟。刘凯最初或许对她们母女还有过一丝新鲜感,但很快就被他永无止境的欲望淹没。他将柳如烟的母亲软禁在一处偏僻的疗养院里,派人严密看管,既是对她身体的摧残,也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柳如烟。
“我一定要救妈妈出来。”柳如烟每次说起,眼神都异常坚定。
半个月后,转机终于来了。
柳如烟重金聘请的侦探团队,陆续传回了一些关键性的证据碎片!他们冒着极大的风险,潜入几个刘凯旗下、管理极其严格的偏远地区酒店和在建工地,通过收买内部人员、安装隐秘摄像头等方式,获取了一些令人发指的视频和照片片段——虽然模糊,但能辨认出刘凯与一些面容稚嫩的年轻男子出入特定房间,而那些男孩,之后便再无踪迹!
同时,他们也搜集到了一些当地警方压下的、关于年轻男子莫名失踪的报案记录的复印件,时间地点与刘凯的行程高度吻合!
更重要的是,他们甚至设法弄到了一点刘凯丢弃的医疗垃圾(擦拭用的棉签等),DNA检测结果显示,其与那根毛发以及柳如烟提供的她母亲的生物样本,存在确凿的亲缘关系!
虽然这些证据还不足以直接定死罪,但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足以引起警方最高程度的重视!
柳如烟看着侦探发回来的部分视频截图,那上面刘凯搂着一个看起来比她年纪还小的男孩,笑容温柔却令人作呕,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无声地滑落。
“够了…这些足够了…”她哽咽着。
我们毫不犹豫,将所有证据精心整理拷贝,附上一份详尽的说明材料,由柳如烟通过特殊渠道,直接递交给了警方高层和纪检部门。
风暴,终于开始反向席卷。
刘凯的名望和财富在此刻成了双刃剑。如此惊天动地的丑闻,涉及全国首富,警方行动极其迅速且保密。几乎在接到证据的同时,专案组便秘密成立,并迅速核实了部分线索的真实性。
逮捕行动是在一个深夜进行的。据说当时刘凯正在他名下最奢华的一处私人俱乐部里,与几个新“认识”的年轻男孩“畅谈人生”。
消息被严格封锁,但几天后,刘凯名下多家上市公司股票暴跌、其核心产业被相关部门介入调查的消息还是无法掩盖地传了出来。紧接着,官方发布了简短通报:著名企业家刘凯(本名柳明面)因涉嫌多起严重刑事犯罪,已被依法批准逮捕。
其名下财产被迅速查封、冻结,等待进一步的清算。
几乎在刘凯倒台的第一时间,柳如烟就通过侦探之前摸清的线索,带着我以及一批我们临时雇请的可靠安保人员,直奔那所位于郊外山区的、名为疗养院实为监狱的地方。
看守的人早已树倒猢狲散。我们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柳如烟的母亲。
那是一个苍白、瘦弱但眼神依旧清澈的中年女人,长年的软禁和生活的不幸并未完全夺走她的风韵和骨子里的坚韧。当她看到破门而入的柳如烟时,愣了很久,随即母女俩抱头痛哭。
那场面,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由于犯罪情节极其严重、影响特别恶劣,案件审理过程虽然保密,但结果来得很快。数罪并罚,刘凯(柳明面)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其名下非法所得及财产悉数被没收充公。
这个依靠邪术窃取他人生命、逍遥法外近百年的魔头,终于迎来了他应有的结局。
第九章:尘埃落定与新的开始
随着刘凯的伏法,缠绕柳如烟多年的梦魇终于彻底消散。她不再需要那些符水和柳枝,也能一夜安眠到天亮。她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眼底的疲惫和惊惶被安宁和渐渐复苏的光彩所取代。
关于她的舆论,也发生了奇妙的转变。虽然“玉女”人设是彻底没了,但她作为首富惊天罪案中“大义灭亲”的受害者兼举报者,反而赢得了广泛的同情和敬佩。很多人称赞她的勇敢和坚韧。她的演艺事业非但没有终结,反而迎来了新的契机,找上门来的剧本和代言虽然类型变了,却更多了。
她终于可以不再做别人操控下的“玉女”,而是真正做自己。
我和她一起将她母亲接回了那间充满回忆的旧公寓安顿下来。老人家需要很长时间的静养和陪伴才能慢慢恢复。
一切似乎都在走向圆满。
我搬回了自己那间破旧但熟悉的小出租屋,重新开始了我的直播算命生涯。经历了这么多,心态已然不同。网络上的恶言恶语似乎也不再那么能刺痛我了。丁丁依旧每天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偶尔被我抓来充当“招财猫”。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但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
我和柳如烟依然保持着联系,偶尔会微信聊几句,说说近况,她会分享一些照顾母亲的心得,我会吐槽一下奇葩的算命客户。关系微妙地停留在比朋友更亲近,却又谁都没有再往前踏一步的地步。
直到这天傍晚,门铃被人固执地按响,嘟嘟声不绝于耳。
我从猫眼往外看,看到一个包装得严严实实、抱着一大束夸张的向日葵、几乎看不见脸的身影。
我无奈地打开门。
那身影立刻软绵绵地朝我怀里倒过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好闻的酒香。
我手忙脚乱地扶住她,她却顺势赖在我身上,温热的气息混合着酒意喷在我脖颈间,痒痒的。
扯下她的口罩,露出柳如烟那张泛着红晕的俏脸。她眼神有些迷离,嘴里喃喃着我的名字:“狐狸大师…我又来找你算命了…”
我闻着她身上并不浓重的酒气,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家伙,八成是借酒装疯。
“柳如烟,别装了。起来。”我试图把她扶正,语气尽量平静。
她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我,小声哼唧:“难受…真的难受…”
嘿,还演上瘾了是吧?
我灵机一动,使劲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熟练地翻到一段录音,点击播放。
手机里立刻传出她当初在宾馆里,清晰又认真的声音:【我柳如烟绝不会占你便宜,绝不和你发生关系!】
“怎么样?”我得意地把手机屏幕对着她晃了晃,“柳小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柳如烟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闪过一丝羞恼。她一把抢过我的手机,丢到旁边的沙发上,然后…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开始耍无赖:“我不管!你当初直播说我纵欲过度!现在全网都知道我房事频繁不知节制!我的清白早就毁在你手里了!反正人设都崩了…那不如…假戏真做?”
说着,她仰起脸,红唇主动凑了上来,堵住了我所有试图反驳的话。
“呜…”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最后那点可怜的理智彻底崩断。
我张万森从业五年,铁口直断,童叟无欺,头一次算命把自己彻底算进去了!
但这滋味…
好像…也不赖?
反正早就官宣了,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去他的清心咒!我咬咬牙,反客为主,深深地回吻过去,手臂用力环住她纤细却有力的腰肢。
良久,我才松开她,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衣服也在不知何时变得凌乱,室内春光乍泄,暧昧的气息升温。
我看着她水光潋滟的双眸和红肿的唇瓣,哑声道:“我张万森算命,从来就没有不准的时候。你,是我职业生涯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例外。”
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所以,我现在必须得…亲自‘坐实’我的发言。”
柳如烟惊呼一声,随即笑着搂住我的脖子,将发烫的脸颊埋在我肩窝,声音带着一丝得逞的狡黠和无限的娇羞:
“悉听尊便。”
来源:大麦爱生活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