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当时半点没慌,指尖敲了敲桌面,随口怼回去:“不是你的,那自然也不是我的。” 毕竟当年产房再私密,也保不齐有抱错的可能。结果等我自己那份鉴定报告出来,我直接懵了 —— 傅时还真就是我亲儿子。
本文纯属虚构
跟傅砚深绑了六年婚约,这天他把一份亲子鉴定拍在我面前,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语气冷得像淬了冰:“傅时不是我儿子。”
我当时半点没慌,指尖敲了敲桌面,随口怼回去:“不是你的,那自然也不是我的。” 毕竟当年产房再私密,也保不齐有抱错的可能。结果等我自己那份鉴定报告出来,我直接懵了 —— 傅时还真就是我亲儿子。
傅砚深皱着眉,指节都泛了白:“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盯着报告上的 “99.99% 匹配”,脑子都快转不动了。要知道,傅砚深那张脸堪比顶流男模,身材气质更是没话说,我得眼瞎到什么程度,才会放着这么个优质对象不管,跑去外面找别人?可这亲子鉴定,又不是闹着玩的,总不能是假的吧?
我跟傅砚深都是那种在大事上半点不马虎的人,尤其是涉及到傅时的事,我俩更是谨慎得不行。所以这两份鉴定报告,按理说绝不可能有乌龙。
正琢磨着,傅砚深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沉的:“是他吗?”
“谁啊?” 我一头雾水。
他却没接话,只是盯着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阿时只能是傅家的孩子。这两份报告,就当没见过。”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报告收进了公文包,又补充了句:“爷爷那边我去搞定,你收拾下,晚点咱们一起去医院看儿子。”
门轻轻关上后,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才想起上周那档子事。
上周傅时幼儿园搞亲子活动,小家伙玩闹时不小心磕破了额头,急着要输血。结果护士一查血型,说是 B 型 —— 我是 O 型血,傅砚深是 A 型血,俩人选破头也生不出 B 型血的孩子啊。
当时傅老爷子也在,本来还急得直跺脚,一听血型结果,脸色瞬间就沉了,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冷意。倒是傅砚深,跟没事人似的,立刻让助理联系血库,生怕耽误了傅时治疗。
傅时脱离危险的当晚,傅老爷子就把傅砚深叫回了老宅,估摸着是没少念叨。果不其然,两天后傅砚深就拿着报告来找我了。
说起来也有意思,平时不管是家里聚会还是出门,总有人说傅时跟傅砚深长得一模一样,连小表情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以前我还以为是大家客套,现在想想,这事儿未免也太蹊跷了。
到了医院,傅时一看见傅砚深,立马从病床上蹦下来,伸着胳膊要抱:“爸爸!”
平时在商场上雷厉风行、能让对手抖三抖的傅总,一碰到儿子,立马软了语气,无奈又宠溺地把人抱起来:“阿时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护士姐姐的话?”
“我可乖啦!” 傅时搂着他脖子,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爸爸,我今天还自己喝了药呢!”
“这么厉害?” 傅砚深笑了,指腹轻轻刮了下儿子的小鼻子,“等你出院,爸爸给你准备个小惊喜,怎么样?”
说真的,傅砚深对傅时比我这个亲妈还上心。当年江家公司快撑不下去了,是傅老爷子提了联姻,说愿意给江氏注资,这才把我们家从破产边缘拉回来。我一直纳闷,傅老爷子又不是多喜欢我,怎么会做这种看似 “亏本” 的买卖?
婚后没多久我就怀了傅时,除了临产那阵歇了阵子,其余时间我都在忙着打理江氏的烂摊子,傅时基本都是傅砚深在带。现在就算鉴定报告明明白白写着傅时不是他亲儿子,他对孩子的态度,半点没变。
傅时眼珠子一转,突然狡黠地问:“那妈妈也有惊喜吗?”
“当然有。” 傅砚深看了我一眼,眼底带着笑意。
傅时立马欢呼起来,从傅砚深怀里滑下来,抱着我的大腿:“妈妈,你输啦!我就说爸爸肯定会给咱们俩都准备惊喜的!”
我摸了摸他毛绒绒的脑袋,笑着认输:“行吧行吧,愿赌服输,回头给你发红包。”
傅砚深立马皱了眉,语气带着点不赞同:“江絮,别总教儿子这些。”
我吐了吐舌头,冲他做了个 “闭嘴” 的手势。等傅砚深转身去倒水,傅时凑到我耳边小声吐槽:“爸爸好古板哦。” 说完还 “咯咯” 笑个不停。
傅砚深没回头,却悠悠地补了句:“我都听见了。”
正其乐融融呢,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傅老爷子的声音传了进来:“砚深,鉴定结果怎么样了?”
傅砚深倒水的手顿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老爷子会当着孩子的面提这事儿。我脸色也沉了下来,牵起傅时的手就想往外走,却被傅老爷子拦住了。
他脸色不太好,语气硬邦邦的:“江絮,阿时迟早都要面对,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那架势,仿佛笃定了傅时不是傅砚深的种。
傅时仰着小脸,满是疑惑:“妈妈,什么是亲子鉴定呀?”
我拍了拍他的头,抿着唇没说话。倒是傅砚深神色如常,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报告递给老爷子,语气平静:“阿时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我余光瞥了眼报告上的内容,差点没惊掉下巴 —— 傅砚深居然伪造了报告!要知道,他平时连撒谎都懒得撒,更别说做这种事了。
傅老爷子抓着报告的手都在抖,下一秒就把报告狠狠甩在傅砚深脸上:“你还想骗我?!” 接着又朝门外喊:“江妍,进来!”
我心里 “咯噔” 一下 —— 江妍,我爸在外头的私生女,听说以前还是傅砚深的白月光。
记得当年为了救江氏,我天天扎在各种酒局饭局里装孙子,有一回路过酒店露台,碰巧听见傅砚深跟傅老爷子聊天。傅砚深当时语气淡淡的:“联姻?我看江妍就不错。” 结果被傅老爷子狠狠骂了一顿:“你疯了?她可是个私生女!”
思绪刚回来,江妍就推门进来了,眼神怯怯地看了傅砚深一眼,语气带着点自责:“砚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漏嘴的……”
我扫了眼她胸前的工牌,心里了然 —— 原来她在鉴定机构上班,难怪能掺和这事儿。
可傅砚深看都没看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冰。傅老爷子一看这架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傅砚深的鼻子骂:“江絮做出这种事,你不赶紧跟她离婚,还帮着她撒谎?!”
傅时揪着我的衣角,小眉头皱得紧紧的,显然没明白平时和蔼的爷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我覆住他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安抚他。
说实话,现在离婚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江氏早就步入正轨,我手里的钱也足够养傅时,况且我跟傅砚深本来就是因为联姻才在一起的,没什么感情基础。可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想知道傅砚深的态度。
只见傅砚深板着脸,语气斩钉截铁:“不可能离婚。”
傅老爷子气得胸口起伏:“当年我就不该逼你娶她!”
我心里莫名一酸,眼眶有点发热。就在这时,腰上突然一暖 —— 傅砚深伸手揽住了我的腰,眼神定定地看着我:“不是被迫。我想结婚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你,江絮。”
他总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给我足够的体面。可我忘不了当年在露台听到的话,要是没那回事,或许我真的会信他是心甘情愿娶我的。
傅老爷子还想劝,傅砚深却没给他机会,语气冷得像冰:“阿时只能是我的孩子,我的妻子也只能是江絮。我不会提离婚,也不会同意离婚。”
老爷子气得青筋都爆了,刚想再说什么,病房门 “砰” 地一声被推开,一个轻快的男声闯了进来:“小絮儿,我来看我干儿子啦!”
我扶了扶额 —— 黎峄这小子,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傅砚深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度,我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早上他问的那句 “是他吗”—— 合着傅砚深以为傅时是我跟黎峄的孩子?
这简直是天大的误会!
我家跟黎峄家是老世交,我俩打小就穿一条裤子长大,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俩颜值都还算能打,上学那阵儿在学校里也算小有名气。高考结束后,班里好多人都跟风谈恋爱,我俩那时候也中二,学着别人凑了个热闹,还发了朋友圈 “官宣”,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其实我俩对彼此根本没那意思,看着对方那张脸,满脑子都是小时候一起掏鸟窝、一起把鼻涕抹在对方衣服上的糗事,压根没半点心动的感觉。黎峄还总说:“你别对着我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后来高考填志愿,我俩故意选了南北两个城市,他去了北方,我留在南方,就想离对方远点。再后来,黎峄毕业后谈了个女朋友,我俩才顺理成章地 “分手”,结束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关系。
没过多久,我就跟傅砚深联姻了。说起来也巧,我俩不仅是同校高中,连大学都是校友,只不过金融专业北方的学校更厉害,我到现在都没搞懂,傅砚深当初为什么非要留在南方。
黎峄一进门,看见满屋子的人,也愣了一下。傅时倒是兴奋得不行,立马冲过去抱住他的大腿:“干爹!你怎么才来呀!”
傅老爷子上下打量着黎峄,鼻子里哼了一声,看着傅砚深恨铁不成钢:“你听听,‘干爹’叫得多亲热!”
傅砚深语气没什么起伏:“当年让黎峄当阿时的干爹,我是同意的。”
“你就是被蒙在鼓里!” 傅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戴了绿帽还不知道!”
黎峄再神经大条,也听出气氛不对了,皱着眉看了看我。我怕他冲动坏事,赶紧开口:“黎峄,你先带阿时出去逛逛,买点零食。”
黎峄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多问,牵着傅时出去了。
刚走没两步,江妍突然开口了,语气带着点挑衅:“江絮,你这是心虚了吧?不然为什么要把人支开?”
我抬眸看着她,语气平静:“我心虚什么?倒是你,泄露客户隐私,就不怕担责任?”
江妍还想再说,却被傅砚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眼神阴鸷,语气冷得能掉冰碴:“江小姐,我和我太太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江妍愣了一下,咬着嘴唇,眼眶瞬间就红了,那模样楚楚可怜的,换谁看了都得心软。可傅砚深跟没看见似的,接着说:“你泄露客户隐私,这事儿我一定会追究到底,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在心里偷偷乐了 —— 傅砚深这直男,面对白月光居然也这么不留情面。难怪当年新婚之夜,他还是个新手,看来以前是真没谈过恋爱。
想起新婚那晚,月光洒在傅砚深高挺的鼻梁上,他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声音哑得不行,还小心翼翼地问我:“这样…… 可以吗?”
现在想想还觉得好笑,俩新手折腾了半天,都没找对方法,最后我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傅砚深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连耳垂都红得像要滴血,还傻乎乎地跟我道歉:“对不起,我没做好。”
说真的,我还挺怀念那时候青涩的傅砚深,毕竟后来他熟练了之后,羞得人就换成我了。
江妍听了傅砚深的话,眼泪掉得更凶了,哽咽着说:“砚深,我……”
傅砚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下了逐客令:“江小姐,你该离开了。”
江妍瞪大眼睛,脸色涨得通红,估计是没料到傅砚深会这么不给面子。她咬着牙,转身跑了出去。傅老爷子从头到尾都没替她说话,毕竟在他眼里,江妍这种私生女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更别说为了她得罪傅砚深了。
傅老爷子最看重的就是血脉和门第,所以一知道傅时可能不是傅砚深的孩子,就急着让我俩离婚。他叹了口气,还想劝傅砚深:“砚深,听爷爷一句劝,这种事早断早好,免得以后后悔。”
傅砚深抬眸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点疏离:“爷爷,你当年逼走了奶奶,现在还想逼走我吗?”
傅老爷子浑身一僵,好半天才叹了口气:“我是为了你好。现在你不介意,以后日子长了,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突然想起以前听家里人说过的旧事 —— 傅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个情种,不顾所有人反对,娶了怀着别人孩子的傅老太太。刚开始俩人感情挺好的,可自从傅老爷子的亲生儿子出生后,他就变了,总觉得继子是个 “污点”,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傅老太太的过去。
后来他开始偏袒亲生儿子,家里的佣人也见风使舵,对继子越来越差。等傅老太太发现的时候,继子已经被关在小黑屋里饿晕了。老太太心灰意冷,带着继子离开了傅家,再也没回来过。
傅老爷子这是把自己的经历套在了傅砚深身上。可傅砚深只是淡淡说了句:“爷爷,我不是你。”
傅老爷子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再给你点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就转身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傅砚深,气氛有点尴尬。他盯着我,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想离婚吗?”
我垂着眼,故意说得轻松:“我都可以啊,反正现在江氏也稳定了,我一个人也能把阿时带好……”
“我不想。” 傅砚深突然打断我,眼神格外认真,甚至带着点孩子气的执拗,“我不想离婚,所以你也别想。”
我心里猛地一震,抬头看向他。傅砚深的眼睛很漂亮,阳光下泛着柔和的琥珀色,里面满满都是我。我忍不住调侃他:“怎么?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傅砚深喉结动了动,神色有点不自然,可看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又有点生气,扭头不再看我,硬邦邦地说:“我们俩很合适。”
我心里莫名有点失落 —— 哦,原来只是觉得合适而已。
那天晚上,傅砚深罕见地晚归。我心里憋着股气,也没等他,早早地就上床睡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轻柔的吻落在我脸上,熟悉的清冽气息萦绕在鼻尖 —— 是傅砚深。我睁开眼,借着朦胧的月光,看见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蛰伏的猛兽,紧紧盯着我。
我凑过去闻了闻,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喝酒了?”
“嗯。” 他的声音比我还哑。
“我不喜欢你喝酒。” 我皱了皱眉。
“嗯,下次不喝了。” 他乖乖应着,伸手把我搂进怀里。
我心里一软,凑过去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他的眼睛更亮了,低头吻了下来,动作带着点讨好,像只温顺的小狗。
情到浓时,傅砚深轻轻咬住我的耳垂,声音带着点恳求:“不要离婚,好不好?”
有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我耳后,我浑身一颤,伸手捧住他的脸。借着月光,我看见他眼角红红的 —— 他居然哭了。
我心里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勾着他的脖子哄道:“好,不离婚。”
说真的,这六年下来,我早就习惯了身边有他。我俩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都特别合拍,更别说…… 那方面也很契合。
一夜旖旎,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听见傅砚深在我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梦:“江絮,我爱你。”
我没敢细想,怕只是自己的幻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傅砚深已经不在了,桌上摆着他做好的早餐 —— 煎得金黄的鸡蛋,温热的牛奶,还有我爱吃的小馄饨。
谁能想到,平时矜贵清冷、连矿泉水瓶盖都懒得拧的傅总,居然有一手好厨艺。他第一次下厨,还是我怀着傅时的时候,那时候我吐得昏天暗地,吃什么都没胃口。
我怕他把厨房炸了,特意让他搬了个小沙发放在厨房门口,坐着 “监视” 他。傅砚深当时无奈地笑了笑,还给我盖了条毯子,然后有条不紊地洗菜、切菜、下锅,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做饭。
那天的菜特别好吃,我居然吃了满满一大碗,从那以后,傅砚深就经常给我做饭,连孕期的营养食谱都是他亲手制定的。
我把早餐一扫而空,想着得去找江妍算账,毕竟她平白无故搞这么多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可我刚踏进鉴定机构,负责人就一脸谄媚地迎了上来:“傅夫人,您放心,江妍泄露客户隐私,我们已经按规定开除她了,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我挑了挑眉:“傅砚深来过了?”
“是啊,傅总昨天就来了,还特意交代我们,一定要严肃处理。” 负责人点头哈腰地说,“您放心,江妍这行的名声已经臭了,没人敢再用她了。”
得,我这趟算是白跑了,傅砚深早就替我处理好了。
我转身往外走,刚出大门,就有个身影突然冲过来,“扑通” 一声跪在我面前 —— 是江妍。她哭得满脸是泪,头发乱糟糟的,抓着我的裤腿抽抽搭搭地求:“江絮,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没理她,径直绕开往前走。我没看见的是,江妍抬头时,原本满是哀求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猩红的恨意,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我的背影。
傅氏集团的写字楼直戳天际,楼里的打工人个个脚步飞快,连喘口气的空当都少。我拉过傅砚深对面的椅子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黏在他身上,连他翻文件的指尖都没放过。
傅砚深的耳尖慢慢染上粉意,过了足足一分钟,终于撑不住把文件合上,声音里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无奈:“江絮,有话就说。”
我先笑了两声,接着收敛起神色:“傅砚深,你以前不是挺待见江妍的吗?怎么这会儿下手这么狠,一点余地都不留?”
傅砚深皱着眉反问:“我啥时候喜欢过她了?” 那神情看着半点不像装的。
我愣了下:“就是六七年前金家办的那场晚宴啊,我记得你当时在露台跟傅爷爷说,觉得江妍这人还挺不错的 —— 难道我记错了?”
傅砚深凝神想了会儿,哦了一声:“你说那次啊。” 他迎上我有点着急的目光,神色明显柔和下来,嘴角还带了点笑意,“你当时偷听我跟爷爷聊天了?”
我赶紧举着爪子发誓:“天地良心!我那是刚好从露台旁边过,不小心听了一嘴,真不是故意的!”
傅砚深轻笑出声:“不逗你了。” 他的声音放得软,还带点蛊惑的劲儿,“江絮,你知道什么叫以退为进不?比起江妍那个私生女,爷爷肯定更愿意我娶你 —— 毕竟那时候江氏快撑不住了,是你硬生生扛着,到处求人找办法。从一开始,我想娶的人就只有你。”
我脑子有点懵,半天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傅砚深的眼神沉了沉:“那时候江氏都快破产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合适的联姻对象救场。既然都要联姻,不如便宜我这个知根知底的,多好?”
我结结巴巴地问:“你…… 你是真的喜欢我啊?”
跟昨天只说 “合适” 不一样,这会儿傅砚深从耳尖到脖子根都红透了,像被人煮过似的,但眼神特别坚定认真:“我昨晚其实已经跟你说了。江絮,我爱你。”
这话跟道惊雷似的,我脑子嗡嗡的,说话都不利索了:“那……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傅砚深没答,反而转了话题:“所以不管阿时是不是我亲儿子,我都会把他当亲生的疼。至于离婚,你想都别想,我绝对不会同意。”
我眨了眨眼,撑着下巴问:“傅砚深,你信我不?”
傅砚深点头:“当然信。”
“那我跟你说,阿时其实就是你的亲儿子,你信不信?”
傅砚深没说话,皱着眉像是在琢磨什么。其实别说他不信,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事儿透着诡异 —— 怎么好好的亲子鉴定会出错?我有点颓丧地抓了抓头发:“可我也搞不懂,那亲子鉴定怎么会……”
傅砚深突然打断我,眼睛亮得像有光,嘴角还带着笑:“江絮,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
结果这事儿的结论还没出来呢,我和傅砚深就一起被挂上热搜了。
#江絮出轨# #傅砚深被绿#
之前我跟傅砚深去分公司的剪彩现场,我俩同框的照片流出去后,热度特别高。网上都在说,我们俩这对豪门夫妻,简直是颜狗的终极梦想。所以这次热搜一挂出来,立马就炸了 ——
“江絮长那样,我早觉得她不安分了!”
“这不是现代江金莲吗?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傅总也太惨了吧,长得这么帅还被绿,江絮你有没有心啊!”
傅砚深第一时间就把舆情压下去了,还给那几个蹦跶最欢的账号发了律师函,顺藤摸瓜就查到了始作俑者 —— 就是江妍那家伙。抓她简直不费劲儿,我点开手机,就看见江妍在直播间里哭得梨花带雨,屏幕上的礼物刷得不停:“江絮就是生了野种!我跟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肯定知道她些不为人知的事儿…… 她上中学的时候就特别爱玩,经常晚上不回家…… 想知道更多内情的宝宝,点个关注呗…… 谢谢零度哥哥送的礼物呀……”
傅砚深站起来,伸手把我的手机屏幕按黑,身上那股子压不住的火气都快溢出来了:“别再看了,这事我来处理,保准让她好看。”
我撑着下巴说:“她这点伎俩还伤不到我,可她居然说阿时是野种,这我就忍不了了。”
傅砚深眼神阴沉沉的:“看来之前还是对她太客气了,没下狠手。”
我说:“把她送进去,跟江晁团聚得了。”
江晁就是我和江妍的亲爸,当年靠着我外公发家,后来居然敢挪用公款,最后是我亲手把他送进监狱的 —— 典型的凤凰男,忘恩负义。傅砚深点头:“行,就这么办。”
正说着,傅砚深放桌上的手机亮了,我瞅见来电显示是 “爷爷”,顿时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傅爷爷这是看到热搜了?”
“他平时不看这些八卦,但架不住有人多嘴,肯定会跟他说。”
“那现在咋跟他解释啊?”
“等结果出来再说……”
“又想弄假结果骗我这个老头子是吧?” 傅老爷子带着火气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特助在旁边一脸为难:“傅总,我没拦住老爷子……”
“没事,你先去忙你的。” 特助应声走了。
傅老爷子把手里的拄杖往地上一敲,声音特别响,咬牙切齿地说:“砚深!都闹到这份上了,你还想护着她,执迷不悟是吧?”
傅砚深冷静地说:“江絮没出轨,阿时也肯定是我的孩子。”
“你还想骗我?!那亲子鉴定报告可是明摆着的……”
傅砚深打断他,目光沉沉:“爷爷,我身体里可能有两套 DNA,所以之前的亲子鉴定才会显示阿时不是我亲儿子。”
傅老爷子听得一脸懵,压根没听懂。
其实那天傅砚深就跟我说过,他可能是奇美拉嵌合体。我头一次听这个名词,完全摸不着头脑,后来查了才知道,所谓的奇美拉嵌合体,就是一个生物体内有两套甚至更多套的 DNA。当天傅砚深就去做了全套的基因测序。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傅砚深眼神沉了沉,接起电话。没说几句,他转过头冲我笑了笑,声音又低又苏:“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傅砚深看向傅老爷子:“爷爷,报告出来了,阿时确实是我的亲儿子。”
傅老爷子一下子就炸了,但这次火气全冲江妍去了:“她居然敢造谣言,说我宝贝孙子是野种!谁给她的胆子这么放肆!”
傅砚深偷偷冲我挑了挑眉,压低声音说:“江妍那边,估计不用我们动手了。”
他说得没错。傅老爷子在商场上混了几十年,手段向来干脆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他先是给了我傅氏的股份当补偿,接着开了记者会澄清谣言,还在公司官网上发了声明,最后直接让法务团队把江妍告上了法庭。
江妍这才真慌了,赶紧开直播道歉。这会儿大祸临头,她的眼泪倒是真的,但没人再买她的账了。可傅老爷子根本不玩直播这些新鲜玩意儿,只一个劲催法务赶紧推进,早点把江妍送进监狱。
江妍被送进去的那天,刚好是阿时出院的日子。我和傅砚深一大早就去了医院,结果还没进病房,就听见里面传来阿时的笑声,特别开心。这时候谁会来?我和傅砚深对视了一眼。
推开门一看,黎峄正大大咧咧地坐在病床上,跟阿时一起拼乐高呢。阿时看见我们,眼睛一下子亮了,跟揣了团小火苗似的:“爸爸妈妈!快来看我和干爹拼的乐高!”
黎峄懒洋洋地抬眼,看向我和傅砚深。傅砚深突然抬手,有点故意地搂住了我的腰 —— 这男人,也太幼稚了吧。
黎峄撇了撇嘴,一点不拐弯地把傅砚深的小心思说破了:“小絮儿,你家这位可是吃醋了啊,活像个小娇夫。”
傅砚深估计是有点尴尬,贴在我身上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我想了想,也伸手揽住傅砚深,没好气地对黎峄说:“别整天没个正形,胡说八道。”
傅砚深的眼睛一下子亮得不行,跟只被顺了毛的大狗狗似的,特别乖。黎峄一脸无所谓:“得得得,算我多嘴行了吧。”
傅砚深帮阿时收拾行李的时候,黎峄过来把瘫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我拉起来:“出来一下,跟你说点事。”
傅砚深听见动静转过来,看见黎峄攥着我手腕的手,好看的眉毛一下子皱起来了。我赶紧把黎峄的手打掉:“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妇,你注意点分寸啊臭小子!”
黎峄有点懵:“就咱这铁打的交情,碰下手怎么了?”
结果傅砚深在旁边低低地笑了一声。黎峄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眯着眼说:“行啊你,现在见色忘友了是吧?”
到了楼梯间,黎峄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说:“傅砚深这人其实挺不错的。”
烟味呛得我喉咙痒,我咳了两声:“那可不,有一次我闻到他身上有烟味,随口说了句不喜欢,他后来就把烟给戒了,再也没抽过。”
黎峄愣了一下,赶紧把烟掐了:“我的姑奶奶,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别拐弯抹角说我了。”
我抬手扇了扇周围的烟味,勉勉强强点了点头:“有话快说,别磨叽。”
黎峄翻了个白眼:“你跟傅砚深说过我们俩以前假恋爱的事儿没?他现在老把我这个‘小舅子’当成情敌,整天防着我,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胡扯什么呢!你顶多算我小舅子,跟大舅子不沾边!”
黎峄收起玩笑脸:“说真的,我这几天琢磨事儿的时候,突然想起高中那会,傅砚深好像来我们班找过你。”
我一脸懵:“他找我干什么?而且我跟傅砚深高中那会根本不认识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黎峄耸了耸肩:“他找你干啥我不清楚,但我肯定没认错人,就是他。” 我皱着眉,心里犯起了嘀咕。
车子平稳地开着,傅砚深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太阳底下显得更俊了。遇到红灯,车子慢慢停下,傅砚深喉结动了动,声音有点哑:“江絮,孩子还在后面呢,别这么盯着我看。”
我回头瞅了眼后座的阿时,小家伙睡得正香,小嘴巴还微微张着。我板起脸,故意装得严肃:“傅砚深,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傅砚深愣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他接着说:“之前不是答应你和阿时,等阿时出院了给你们惊喜吗?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拍了两件古玩而已……”
“不是这事。” 我摇了摇头。
这时候红灯变绿,傅砚深慢慢把车子开起来,问:“哦,那你说的是哪件事?”
“你高中那会是不是来我们班找过我?”
车子突然刹了一下,很快又平稳开起来。阿时在后面嘟囔了一句,又接着睡熟了。我看着傅砚深强装镇定的脸,接着问:“你高中就认识我了?”
傅砚深也就淡定了一秒,嘴角明显往下撇了撇,语气里的醋味都快溢出来了:“是找过你,但那时候你眼里估计就只有黎峄一个人,根本没注意到我吧。”
怕吵到阿时,我只能憋着笑,肩膀都快抖起来了,憋得特别难受。傅砚深听到我忍不住的低笑声,微微皱起眉:“你笑什么呢?”
等我把黎峄说的事儿跟他讲完,傅砚深的表情有点复杂,最后无奈地笑了笑,叹口气说:“你啊,真是后知后觉。”
我又往他那边凑了凑:“所以你高中那会是怎么认识我的啊?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傅砚深就笑,不说话。我接着猜:“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偷偷喜欢我了?连后来跟我联姻,也是你早就计划好的?” 他笑得更开心了。
“你别光笑啊,快说!是不是暗恋我好久了?”
“……”
“你再不说,我可就要使出杀手锏了啊!”
“…… 开车呢,别闹。”
“快说嘛!”
“……”
傅砚深就是故意吊我胃口,不想说。不过也没关系,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慢慢来,总能让他说出来的。
傅砚深上了高中之后,就老听到 “江絮” 这个名字 ——
“江絮今天也来看球赛,兄弟们下午可得好好打,别丢人!”
“江絮这次又是年级第一,我女神也太牛了吧!”
“今天江絮迟到了,平时凶得要死的系主任居然偷偷给她放行了,没记她名字!”
傅砚深第一次见到江絮本人,是在高二的暑假。那时候他爸妈出车祸走了,他成了孤儿。可能是因为心情低落,学校组织课外活动的时候,他选了去福利院当义工。
福利院里有好多小孩,吵吵闹闹的。其他女生见了小孩,都又抱又哄,特别亲热。但傅砚深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女生,安安静静的。那女生五官很立体,鼻子小巧,嘴唇也好看,长得特别漂亮,就是眉宇间总带着点化不开的愁绪。
有个女生朝她挥手:“江絮,过来一起玩游戏啊!” 傅砚深的眼神顿了一下 —— 原来她就是江絮。江絮笑了笑:“你们玩,我看着就行。”
带队老师认识江絮,看出她有点不对劲,走过去问:“江絮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江絮眼神沉了沉,说:“老师,我来之前查了点资料,上面说福利院里的孩子因为缺爱,很容易对对他们好的人产生依赖。我就在想,我们就来这一次,跟他们亲近完了就走,对他们来说,到底是暂时的安慰,还是之后更长久的痛苦啊?”
傅砚深心里猛地一震。他突然想起爸妈走了之后,爷爷每周都会带他去墓园。可这种跟爸妈 “重逢” 的假象,只能让他暂时好受点,等离开墓园的时候,他会更难受,像心被掏空了一样。就好像悲剧一次次重演,爸妈一次次真真切切地离开他。久而久之,他就陷在这种情绪里走不出来了。表面上他跟平时一样生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那根弦一直绷得紧紧的,说不定哪天就断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傅砚深看见江絮往人少的地方走,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然后就看见江絮拿着手机,声音有点哽咽:“妈妈,我想给福利院捐点钱。” 大概是电话那头的妈妈答应了,江絮一下子就笑了,还带着点俏皮:“妈妈,我最爱你啦!” 少女眼角还挂着泪,笑起来却像花一样好看。傅砚深的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特别奇妙。
从那天起,傅砚深的目光就像装了专门找江絮的雷达,总能精准地找到她。跑操的时候,他会不自觉地往江絮班级的方向看,找她的身影。有时候还会特意绕远路,就为了从江絮的教室门口过,能看她一眼。他以前最不喜欢上台表演,可那次学校办元旦晚会,他居然主动报名了,把原本打算好说歹说劝他参加的班长惊得半天没回过神。
可到了晚会那天,江絮却没来。他穿着西装站在台上,拉着小提琴,台下坐满了人,可他就是找不到江絮的身影。他还是优雅地拉完了曲子,台下掌声特别响,可他却抿着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在后台换衣服的时候,他偶然听到有人说江絮病得很重。傅砚深脑子一下子就空白了,赶紧跑到江絮的教室。他叫住教室后门的一个男生:“能帮我叫一下江絮吗?” 那男生正打游戏呢,漫不经心地说:“她啊,请假回家了。” 傅砚深这才找回理智 —— 对啊,生病了怎么可能还在学校待着。
傅砚深突然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的了。他不想再只敢远远看着江絮,他想站到她面前,让她也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可那时候快高三了,学习任务重,不能分心。所以傅砚深没敢轻举妄动,想着等高考结束了,有的是时间。
可高考结束后,他却从别人嘴里听到了江絮官宣恋爱的消息,对象是个叫黎峄的,听说两人是青梅竹马。傅砚深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第一次尝到了那种铺天盖地的嫉妒。他其实该体面地退出,结束这场没开始就结束的暗恋。可他还是假装不经意地问出了江絮报考的大学,最后也留在了南方,跟她在同一个城市。
他也不否认,听到江絮和黎峄没报同一所大学的时候,他心里偷偷开心了 —— 他就是有这么点 “龌龊” 的心思,就盼着这对异地恋的能早点分手,他好有机会靠近江絮。
可大学四年,整整四年,江絮和黎峄的感情一直很稳定,一点要分手的迹象都没有。有一次他在图书馆还撞见有男生给江絮递情书,江絮笑得客气又疏远:“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傅砚深那时候又开心又着急 —— 开心的是江絮拒绝了别人,着急的是,她口中的男朋友不是自己。
终于等到江絮和黎峄分手了,可紧接着就听到江家快破产的消息。江絮妈妈在她上大学的时候就因病走了,现在江氏快撑不住了,就只有江絮一个人硬扛着。
再次见到江絮,是在金家办的宴会上。她脸上堆着笑,跟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忙着应酬。有人注意到傅砚深的目光一直跟着江絮,以为他就是富家公子见了美女,一时感兴趣而已。于是那人假惺惺地把手搭在傅砚深肩膀上,讨好地说:“江絮现在走投无路了,这几天见了不少想联姻的人。傅少要是想玩玩她,勾勾手指她肯定就…… 啊!” 傅砚深没等他说完,一把拧断了他的手指,脸色阴沉:“再敢胡说八道,我废了你!”
不过…… 傅砚深的眼神沉了沉 —— 联姻,好像是个好办法。没过多久,他还真得偿所愿,娶到了江絮。
后来江絮怀孕了,反应特别大,有时候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她胃口特别差,什么都吃不下,怀着孕反而越来越瘦,傅砚深急得团团转。于是他专门去找专业厨师学做饭。第一次在家下厨的时候,江絮跟防着什么似的,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把厨房给炸了。
傅砚深以前总觉得幸福离自己特别远,远得像一场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可现在他觉得幸福就在身边 —— 不管是给江絮和阿时做饭,还是像现在这样,江絮窝在他怀里,一遍遍地问他到底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
他想着想着,突然低下头对江絮说:“那你亲我一下。” 江絮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没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了。傅砚深接着耍无赖:“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他勾起嘴角,胸有成竹地闭上眼,一副吃定了江絮的样子。
耳边传来江絮气呼呼的哼声,没过一会儿,他就感觉到温热的触感贴了上来 —— 是江絮的吻,绵长又深情。
来源:溪边畅快玩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