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诺门罕这场仗里,有个细节,很多人可能没注意——一位叫松本草平的军医,在战后回到日本,写了一本回忆录。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诺门罕这场仗里,有个细节,很多人可能没注意——一位叫松本草平的军医,在战后回到日本,写了一本回忆录。
他在书里提到,他们去战场收尸时,发现有些日本士兵的制服还挺完整,但手脚却被烧得只剩焦骨。
他说,那些人可能是被火焰喷射器专门灼烧了四肢,为的是让他们彻底失去反抗的可能。
当时他站在焦土上,风一吹,尸臭味混着沙土扑面而来。
他说,那一刻,他的手电差点拿不稳。
这不是小说,而是真实发生在1939年5月下旬的一幕。
地点是在诺门罕,一块荒凉的草原,位于今天蒙古国和中国内蒙古之间。
当时是中蒙边界争议,日本关东军和苏联红军在这里正面撞上了。
那会儿,日本在中国战场上打得顺风顺水,关东军尤其耀眼。
可是一碰到苏军,问题立马暴露出来了。
尤其是骑兵部队,几乎成了被碾压的对象。
说起松本草平,他原名叫松本胜,是正儿八经的医科出身。1930年,他被派到关东军第23师团第64联队,成了一名军医。
这支部队号称精锐,驻扎在满洲,常年在中国东北活动,和苏军那边的摩擦也不少。
1939年春,边界情况突然紧张起来。
苏联支持蒙古,日本撑着伪满洲国,双方在争一块叫哈拉哈河的地方。
其实最开始就是几次小规模冲突,可是越打越大,最后演成了全面战斗。
5月下旬,第23师团的骑兵联队奉命前往诺门罕。
联队长是山县武光,骑兵主力交给东八百藏带。
他们判断苏军不过千人,决定分三路突袭。
中路是东八百藏的骑兵和装甲车,侧翼还有两支骑兵队准备包抄。
28日凌晨,东八百藏在沙丘附近发现几辆苏军坦克,以为是个好机会,就下令冲锋。
开始打得还算顺利,苏蒙联军确实损失不小,连蒙古骑兵第6师的长沙日布也当场阵亡。
可是没过多久,局势就变了。
苏军的援兵迅速赶到,有坦克、有重机枪,还有装甲车。
日军被围在沙丘附近,骑兵试图突围,结果正面迎上苏军坦克。
火焰喷射器一开,整个战场成了炼狱。
东八百藏的部队几乎全军覆没。
他本人也战死,尸体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30日傍晚,松本草平接到命令,带着卫生队上前线收尸。
那时候情况已经很紧张了,部队伤亡太大,连前线都没人守,才把医疗人员派上去。
他们到达战场时,天还没亮。
打着手电筒,一路踩着沙土和血迹。
松本草平说,那一晚他几次差点呕吐。
天亮以后,才看清战场的全貌——战马焦黑地倒在地上,有的四脚朝天,有的半截身体已经嵌进沙子里。
士兵的尸体散落在战壕边,很多人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
有些尸体已经无法辨认,血肉与泥土混在一起。
有的甚至被坦克来回压过,整个人像被铁板拍平了一样。
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那些衣服完好、领章肩牌都还在的遗体。
手脚被烧得只剩骨头,有的还在尝试挖壕沟,可壕沟只挖了一半,人就倒下了。
松本草平在回忆录里写道:“我当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不是战死,是被彻底毁灭。”
根据后来的苏联战后统计,这场战斗中,日本战死约1.8万人,可被俘的只有464人。
这个数据让人很难不去琢磨——为什么几乎没有俘虏?苏军的战术很明确,用火力彻底碾压,尤其对骑兵这种传统部队,根本不给反应的时间。
其实那时候,世界军事格局已经在变了。
德国在欧洲尝试“闪电战”,苏联也在加速机械化。
可日本的陆军,还停留在“武士道”和“骑兵冲锋”的思维里。
装备老旧,战术守旧,军官们崇尚“精神力”多过技术。
骑兵冲坦克,在中国战场上勉强还能用。
但在诺门罕,面对的是有重炮、有空军、有装甲支援的苏军,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说到底,这不是哪一支部队的问题,而是整个战略思维的问题。
战役结束后,日本高层不得不重新评估对苏战略。
原本倾向北上的方针被搁置,转而向南,盯上了东南亚。
这一转变,后来引发了太平洋战争。
而松本草平,回国后写下回忆录。
他没讲太多战术细节,更多是记录自己在战地看到的、闻到的、摸到的那些真实场景。
他说,那些焦黑的战马,是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穿过军装。
参考资料:
【1】 松本草平,《诺门罕战地回忆录》,日本陆军医务出版会,1941年。
【2】 David Glantz, The Soviet-Japanese War of 1939, Kansas University Press, 2001.
【3】 Coox, Alvin D., Nomonhan: Japan Against Russia, 1939,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5.
【4】 苏联红军总参谋部编,《哈拉哈河战役档案选编》,俄罗斯国家军事档案馆,1993年。
来源:追寻五角之光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