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叫李铭,今年35岁,经营着一家颇具规模的建材贸易公司,经过多年的打拼,终于在这座城市里站稳了脚跟。我的妻子陈姚,容貌出众,性格却柔弱如棉,结婚七年来,家中大小事务从未让她操过心,我一直以为我们的生活会这样平静——直到那张照片闯入我的视线。
深夜11点47分,我手机响了,是儿子的女老师发来的一张酒店照片,我心想:这是啥意思?
深夜时分,儿子课外班的那位漂亮女老师,竟然在11点47分给我发了张模糊的酒店大床照片。
照片拍得挺糊的,感觉像是在紧张兮兮的情况下匆匆按下快门。
然后,她又发来一条信息,语气里带着点天真的残忍。
她问:李先生,这个...是你太太吗?
手机屏幕的亮光在漆黑中刺得我眼睛生疼,手指悬在屏幕上空,连呼吸似乎都跟着停滞了片刻。
我叫李铭,今年35岁,经营着一家颇具规模的建材贸易公司,经过多年的打拼,终于在这座城市里站稳了脚跟。我的妻子陈姚,容貌出众,性格却柔弱如棉,结婚七年来,家中大小事务从未让她操过心,我一直以为我们的生活会这样平静——直到那张照片闯入我的视线。
照片上,酒店的大床铺着米白色的提花床单,一位女子背对镜头侧卧着,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身上穿着的香槟色真丝睡裙,我曾在衣帽间见过,那是我特意为陈姚生日从国外带回的礼物。床头的落地灯散发着温暖的光,将女子的肩颈线条照得有些模糊,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那是陈姚。
更让我心如刀绞的是,床尾的地毯上随意搭着一件深灰色的阿玛尼男士西装外套——那既不是我的衣服尺码,也不是我常穿的品牌。
我紧握着手机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夜晚的风带着凉意拂过我的脸,这才勉强压下了心中翻腾的焦躁。我打开了与美女老师的聊天窗口,往上翻看,大多是关于儿子李航上课的事情。她名叫沈若曦,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容貌极美,一双桃花眼笑起来仿佛含着水波,偏偏说话做事又带着老师的温柔,李航总是跟我说“沈老师比动画片里的公主还要美”,我之前只当是孩子的天真话,并未放在心上。
现在再看她发来的消息,那句“李铭先生,这……是你老婆吗?”后面跟着的省略号,就像一根细针,刺得人心痒又痛。她是如何拍到这张照片的?又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给我?
我迅速地在键盘上敲击:“沈老师,这张照片你是在哪里拍的?什么时候拍的?”
消息发出后,屏幕上的“正在输入”标志闪烁了好几次,过了半分钟,我才收到回复:“李铭先生,我今晚和闺蜜来这家酒店用餐,路过走廊时,看到一个房间的门没关紧,无意中看到了里面的情形……我觉得她长得很像陈姚姐,又怕认错了让你误会,所以赶紧询问你。”
她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铂悦酒店那种五星级的地方,客房服务一向严格,怎么可能会有房间门随意敞开?就算真的没关紧,她一个外人,又怎么会特意去看,还拿出手机拍照?
我又问:“具体是哪家酒店?你现在还在那儿吗?”
这次回复来得快了一些:“是城东的铂悦酒店。我已经和闺蜜离开了,刚才在车里越想越担心,怕陈姚姐遇到什么麻烦,所以才冒昧给你发消息。李铭先生,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陈姚姐看起来那么温柔,不像是会……”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但那欲言又止的语气,比直接说出来更让人恼火。我盯着“铂悦酒店”四个字,脑海中飞速思考。陈姚今天下午说她要去城西的闺蜜家做美容,晚上在那边吃饭,晚些时候回来,我当时正忙于和客户谈合同,还提醒她不要喝太多酒,现在看来,她根本没去城西,而是去了城东的酒店,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一股怒火瞬间从脚底冲上头顶,我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声音给陈姚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陈姚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喂,阿铭,这么晚了怎么还打电话?航航没闹吧?”
“你在哪里?”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手指已经攥得发白。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整理衣服:“我在闺蜜家啊,刚才和她聊天聊累了,不小心睡着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在闺蜜家?”我冷笑一声,“哪家闺蜜家的卧室,会铺铂悦酒店的米白色提花床单?”
陈姚的声音立刻变得慌乱:“阿铭,你……你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人跟你乱讲了什么?”
“听不懂?”我把手机贴在耳边,声音里的寒意连自己都能感觉到,“陈姚,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阿铭,你别生气,我……我确实在铂悦酒店,但是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和我哥一起来的,他今天来市里谈生意,住在这里,我过来帮他送点文件,太晚了就没回去……”
“你哥?”我心里的怒火更盛,“你哥上个月不是去澳大利亚出差了吗?要下个月才回来,你忘了?”
陈姚的哭声更响了:“我……我记错了,是我表哥,对,是我表哥!他从老家来市里办事,没地方住,我就帮他订了酒店……”
她的话破绽百出,我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下去。挂了电话,我转身回屋,从衣柜里翻出外套,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路过儿子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脚步顿了顿,轻轻关上门——这件事不能让孩子知道。
坐进车里,我发动车子,直奔城东的铂悦酒店。路上,沈若曦又发来一条消息:“李铭先生,对不起,是不是我不该告诉你这些?如果因为我的话让你们吵架,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我瞥了眼消息,没有回复。现在我满脑子都是陈姚和那个男人在酒店房间里的画面,哪里还有心思跟她纠缠。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铂悦酒店门口。我径直走进大堂,前台的服务员笑着迎上来:“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我找陈姚,她今晚应该在这里开了房,帮我查一下她在哪个房间。”我掏出身份证递过去,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服务员面露难色:“先生,不好意思,客人的房间信息属于隐私,我们不能随便透露。”
“我是她丈夫,”我把手机里和陈姚的合照调出来,放在她面前,“她今晚可能遇到了麻烦,我必须找到她,出了任何问题,我全权负责,并且可以配合你们登记信息。”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身份证,在电脑上查了起来。没过多久,她抬头说:“先生,陈姚女士开的房间是1806房,入住时间是今晚七点半,登记的是单人入住。”
单人入住?我心里冷笑,看来那个男人是后来才进去的。我谢过服务员,转身走向电梯。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镜面映出我紧绷的脸,眼底的戾气藏都藏不住——1806房,我倒要看看,和陈姚待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电梯门打开,我快步走到1806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我又加重力道敲了敲,还是没反应。我心里一沉,难道他们已经走了?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沈若曦打来的。我接起电话,没等她说话,就听到她带着急促的声音:“李铭先生,你是不是去铂悦酒店了?你千万别冲动!我刚才开车路过酒店后门,好像看到陈姚姐和一个男人从侧门走了,往露天停车场的方向去了!”
我心里一紧:“哪个停车场?具体位置在哪?”
“就是酒店后面的露天停车场,靠近西侧出口的位置!我刚才看得不太清楚,但那个男人的身形,好像……好像是跟你合作过的王总?”
王总?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王海涛那张油光满面的脸——跟我合作过两次的装修公司老板,上次公司聚餐,他还拉着陈姚的手说“陈小姐真是越来越年轻,李总好福气”,当时我只当是客套话,现在想来,那眼神里的暧昧,我竟然瞎了眼没看出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沈老师。”我挂了电话,转身往酒店后门跑,脚步快得几乎要喘不过气。
跑到露天停车场,远远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正准备启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正是陈姚——她还没换衣服,那件香槟色睡裙在夜色里格外显眼。驾驶座上的男人,侧脸对着我,不是王海涛是谁!
我快步冲过去,一把抓住奔驰车的车门把手。王海涛吓了一跳,猛地踩下刹车,转过头看到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李……李总,你怎么在这?这么晚了,你也是来这边办事?”
陈姚也慌了,手忙脚乱地想关车门,却被我死死按住。我盯着她,声音冷得像冰:“陈姚,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阿铭,你别这样,有话我们回家说,这里人多,被别人看到不好……”陈姚的声音带着哭腔,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
“回家说?”我冷笑一声,眼神扫过王海涛那张心虚的脸,“王总,你当着我的面,撬我老婆,胆子倒是不小啊。”
王海涛的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手忙脚乱地想解释:“李总,你误会了,我跟陈姚只是……只是偶遇,我刚好也要走,顺道送她一程,真的没别的意思!”
“偶遇?”我一把拉开车门,伸手抓住陈姚的手腕,将她从副驾驶座上拽了下来,“你跟我说说,什么偶遇能让你穿着睡裙,从酒店房间里跟他出来?”
陈姚被我拽得一个趔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阿铭,我错了,你别在这里闹,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什么都跟你解释……”
“现在知道错了?”我盯着她哭花的脸,心里又痛又怒,“你跟他进酒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王海涛见状,赶紧推开车门想跑,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车身上:“王总,想走?没那么容易吧。”
他被我按得喘不过气,脸色涨得通红:“李总,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我知道错了,我给你道歉,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别为难我……”
“钱?”我嗤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觉得我李铭缺你那点钱?”
周围已经有几个路过的车主停下脚步看热闹,有人还掏出手机想拍照,我余光瞥见,心里的火气更盛。我松开王海涛,冷冷地说:“今天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给我等着,咱们后续慢慢算。”
说完,我转身看向陈姚,语气冰冷:“跟我走。”
陈姚不敢反抗,低着头跟在我身后,眼泪一滴滴砸在地上。我拉着她走到我的车旁,打开后座车门,将她推了进去,然后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往家的方向开。
一路上,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陈姚压抑的哭声。我盯着前方的路,心里像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七年的婚姻,我以为的安稳幸福,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
快到小区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是沈若曦发来的消息:“李铭先生,事情解决了吗?你别太生气,对身体不好。”
我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如果不是她发来的照片,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我回复了两个字:“谢谢。”
她很快回复:“不用谢,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蒙在鼓里。如果后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跟我说。”
我没再回复,收起手机,车子缓缓驶入小区。停好车后,我打开后座车门,对陈姚说:“下来,跟我回家。”
她低着头,慢慢从车里走出来,跟在我身后往楼上走。打开家门,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玄关的感应灯亮着微弱的光。我换了鞋,转身看着陈姚,语气平静得可怕:“现在,你可以说了。”
感应灯在玄关只亮了半分钟,随即黑暗迅速将我们包围。我没有伸手去开灯,借着窗外的路灯光,我注视着陈姚蜷缩在门边的身影——她的香槟色睡衣皱成了一团,裙边还沾着灰尘,就像一朵被揉碎的花,但我心中没有一丝同情。
“告诉我,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倚靠在鞋柜旁,声音比室内的空气还要冷。
陈姚的肩膀微微颤抖,她擦去眼泪,声音含糊不清:“阿铭,我……我只和他有过那么一次,真的,是他先找上我的,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一时鬼迷心窍?”我向前逼近两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在寂静中异常响亮,“你下午还跟我说要去城西美容,转头就和王海涛去了酒店,这就是你的一时鬼迷心窍?你们在房间里干了什么,需要我来帮你回忆吗?”
她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头埋得更低,手指紧紧抓住睡衣的边缘,指节都泛白了:“我们没……我们真的没干什么,只是……只是聊了聊天,他说生意难做,想和你再谈谈合作,我想帮你牵线搭桥,就……”
“牵线搭桥需要穿睡衣?需要开五星级酒店的房间?”我打断她的话,语气中的讽刺显而易见,“陈姚,我们结婚七年了,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帮我谈生意?你把我当傻子,还是把自己看成什么了?”
她终于忍不住哭泣,蹲在地上,肩膀一颤一颤的:“我错了,阿铭,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好好照顾航航,好好和你过日子……”
“原谅我?”我看着她那副狼狈的样子,心里却像冰封一样,“你和他进酒店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航航?没想到这个家?”
一提到儿子,陈姚的哭声更加响亮,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没有再和她纠缠,转身走进书房,从抽屉里翻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财产清单——其实我半年前就觉得陈姚有些不对劲,她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还总是背着我接电话,当时我没多想,只当她爱美心切,现在看来,那时候她就已经和王海涛勾搭上了。
我拿着清单走出来,扔在陈姚面前的茶几上:“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我们婚后的共同财产,房子归我,车子归我,存款我给你二十万,航航的抚养权也归我,你每个月支付抚养费,直到他十八岁。”
陈姚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阿铭,你……你要和我离婚?”
“不然呢?”我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点开和律师的聊天框,“你觉得我们这样,还能继续过下去吗?”
“我不要离婚!”她扑过来想要抓住我的手,却被我躲开了,“阿铭,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会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机会不是没有给过,是你自己不珍惜。”我看着她,语气没有丝毫的松动,“明天早上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来,我就直接走法律程序,到时候你不仅分不到这么多钱,连航航的探视权都可能受影响。”
陈姚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瘫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我没有再看她,起身走进客房——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躺在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沈若曦发来的照片,还有陈姚刚才的辩解。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拿起手机给沈若曦发了条消息:“沈老师,你今晚在铂悦酒店,除了看到陈姚,还看到别的什么了吗?”
没过两分钟,她就回复了:“别的倒没看到什么,就是我路过1806房门口的时候,好像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还提到了‘建材合同’‘加价’之类的话,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会不会跟王总有关啊?”
建材合同?加价?我心里一沉——上个月我和王海涛签了个百万的建材订单,当时他还跟我哭穷,说原材料涨价,利润薄,让我多预付点货款,我想着合作多年,就同意了。现在看来,他哪里是利润薄,分明是拿着我的钱,和我的妻子鬼混!
一股怒火又涌了上来,我立刻给公司的财务总监打了个电话:“张姐,你现在立刻查一下上个月给王海涛公司打的预付款,看看他有没有按合同约定供货,还有,把我们和他所有的合作合同都整理出来,明天早上给我送过来。”
张姐虽然疑惑为什么这么晚打电话,但还是一口答应了:“好的李总,我现在就去查,明天一早就给您送过去。”
挂了电话,我心里稍微舒服了点——王海涛想占我的便宜,还撬我的妻子,这笔账,我必须和他算清楚。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人了,茶几上的财产清单不见了,只有一张纸条,上面是陈姚的字迹:“阿铭,我同意离婚,但我想再见航航一面,求你了。”
我把纸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洗漱完就开车去了公司。刚到办公室,张姐就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李总,我查过了,王海涛公司只给我们送了三分之一的货,剩下的货一直拖着没送,而且我对比了一下市场价格,他给我们的报价,比市场价高了百分之十五!”
“果然如此。”我冷笑一声,拿起合同翻了翻,“他这不仅是违约,还是欺诈。张姐,你现在立刻联系律师,准备起诉王海涛,要求他赔偿我们的损失,还有,冻结他公司的账户,不能让他把钱转走。”
“好的李总,我现在就去办。”张姐拿着文件走了出去。
我靠在椅背上,拿起手机给沈若曦发了条消息:“沈老师,谢谢你昨晚告诉我这些,帮了我大忙。”
她很快回复了,还带了个微笑的表情:“李铭先生,你太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对了,你跟陈姚姐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离婚了,财产和抚养权都谈得差不多了。”我回复道。
“那就好,”她发来一行字,“其实你人很好,就是有时候太相信别人了,以后要多注意点。对了,航航今天没来上课,是不是不舒服啊?”
提到儿子,我心里软了一下:“嗯,我跟他说妈妈出差了,让他在家休息两天,等事情处理完了再送他去上课。”
“原来是这样,”她回复,“那你也要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如果航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抽时间去看看他。”
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在我最狼狈的时候,竟然是一个认识没多久的老师帮了我。我回复:“好,谢谢你,沈老师。等忙完这阵子,我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啦,”她发来一个害羞的表情,“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有事情再联系。”
我收起手机,刚想处理文件,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王海涛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慌张:“李总,你……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让律师起诉我?还冻结我的账户?”
“你还有脸来问我?”我看着他,语气冰冷,“王海涛,你拿着我的预付款,不给我供货,还报高价坑我,你以为我不会发现吗?还有,你和陈姚的事情,你以为能瞒多久?”
王海涛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李总,我……我错了,我不该坑你,也不该和陈姚在一起,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我把差价补给你,再把剩下的货送过来,你别起诉我,行不行?”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坑我的钱,我要你加倍还回来;你毁了我的家庭,我要你身败名裂。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王海涛还想说什么,却被我眼神里的戾气吓得不敢开口,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出去。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丝毫同情——这都是他罪有应得。
中午的时候,律师给我打电话,说已经提交了起诉状,法院也受理了,王海涛的账户也冻结了,里面只有十几万,根本不够赔偿我们的损失。我倒也不意外,王海涛那个人,向来爱挥霍,估计早就把钱花光了。
下午,我去民政局门口等陈姚,她准时来了,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色憔悴,眼睛红肿,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我们没说话,跟着工作人员走流程,签字的时候,陈姚的手一直在抖,签完字,她看着我,眼泪又掉了下来:“阿铭,我以后还能来看航航吗?”
“可以,但是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我接过离婚证,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走出民政局,阳光照在脸上,我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拿出手机,想给沈若曦发个消息,告诉她离婚手续办完了,手指刚碰到屏幕,就收到了她发来的消息:“李铭先生,忙完了吗?我刚下课,想着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我看着消息,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回复道:“好啊,你选地方,我过去接你。”
接到沈若曦的邀请时,我的手在键盘上停顿了片刻,然后迅速敲击回复:“没问题,你把位置发给我,我这就动身去接你。”
她迅速回复,附带了一个咖啡馆的位置——就在她上课的培训机构附近,那是一家带小花园的网红咖啡馆。我瞄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半,正好能在晚高峰前赶到。我抓起车钥匙,下楼,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映出了民政局的红色招牌,我一脚油门踩下,没有回头。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咖啡馆门口。透过玻璃窗,我一眼就看到了沈若曦——她换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搭配着浅灰色的半身裙,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了纤细的脖颈,正低头看着手机,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连睫毛的影子都显得温柔。
我轻轻按了下喇叭,她抬头看过来,眼睛一亮,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快步走了出来。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身上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不是那种浓烈的香水味,更像是洗衣液的清香,闻着让人感到心里暖暖的。
“李先生,你来得真快。”她系安全带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臂,带着一丝凉意,“没想到你今天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完了。”
“嗯,手续办得很顺利。”我发动车子,目光注视着前方的路况,“想吃什么?西餐还是中餐?”
“随便啊,”她侧头看着我,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其实我对这边不太熟悉,你推荐就好。”
我心里想了想,刚办完离婚,没必要去太正式的地方,于是说:“那去江边的那家私房菜吧,环境安静,菜做得也不错,还能欣赏江景。”
“好啊,听你的。”她干脆地答应了,没有再多问,反而转头看向窗外,轻声说,“今天天气真好,傍晚的风应该很舒服。”
车子驶上江边大道时,夕阳开始下沉,把江面染成了金红色。沈若曦打开一点车窗,晚风吹进来,拂起了她耳边的碎发,她下意识地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耳垂时,我瞥见她耳坠是颗小小的珍珠,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航航在家乖不乖?”她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的宁静。
“挺乖的,我让阿姨在家陪着他,刚才打电话说在看动画片。”提到儿子,我的语气柔和了一些,“等过两天事情彻底理顺了,再送他去上课。”
“嗯,航航很聪明,上次画的画还被贴在教室的展示墙上呢。”她笑着说,眼睛弯成了月牙,“其实他有时候会跟我聊起你,说爸爸很厉害,会修玩具,还会带他去钓鱼。”
我心里一暖——平时工作忙,陪航航的时间不算多,没想到他会跟老师提起这些。正想说点什么,沈若曦忽然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认真:“李先生,其实你不用太自责,婚姻里的问题,从来不是一个人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的话像颗小石子,落在我心里泛起涟漪。这些天我虽然表面坚强,但夜里偶尔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太忽略陈姚了,才让她有了外心。现在被沈若曦点破,倒像是卸下了一点包袱。
“谢谢你,沈老师。”我转头看她,刚好对上她的目光,她眼里的温柔像江水一样,让人心安,“有时候确实觉得,对家里的关心太少了。”
“以后还有机会啊,”她收回目光,看向窗外的江景,“航航还小,你还有很多时间陪他,而且……你也该为自己想想。”
说话间,车子到了私房菜馆。我停好车,替她拉开车门,她轻声说了句“谢谢”,指尖不经意碰到我的手背,又快速收了回去,耳尖微微泛红。
菜馆是临江的独栋小楼,我们选了二楼的靠窗位置,坐下就能看到江面上的游船。服务员递来菜单,我推到沈若曦面前:“你看看想吃什么,这家的清蒸鱼和醉蟹很不错。”
“我都可以,你点就好,我不挑的。”她把菜单推回来,眼神里带着点依赖,“而且我不太会点菜,每次跟朋友出来,都是她们点。”
我没再推让,点了她提到的清蒸鱼、醉蟹,又加了份她爱吃的芦笋虾仁——上次聊起航航的饮食时,她提过自己喜欢吃清淡的海鲜和蔬菜。
菜还没上,服务员先端来两杯柠檬水。沈若曦用勺子轻轻搅着杯子里的冰块,忽然抬头问我:“李先生,王海涛那边的事情,会不会很麻烦啊?我听你说要起诉他。”
“还好,证据都齐了,就是走流程的事。”我喝了口柠檬水,“他坑我的钱,毁我的家庭,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嗯,你说得对。”她点点头,眼神里带着点支持,“这种人就该受到惩罚,不然他还会去坑别人。对了,你公司那边,会不会因为这事受影响啊?”
“不会,”我笑了笑,“公司的根基还在,而且这次起诉他,也是给其他合作方提个醒,别想着耍小聪明。”
她松了口气的样子,笑着说:“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太累呢。你这两天肯定没休息好,看你眼底都有淡淡的黑眼圈了。”
被她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没睡好。昨晚跟陈姚摊牌,今早又处理公司的事,连轴转下来,确实有些疲惫。
“还好,忙完这阵子就能好好休息了。”我看着她,忽然觉得跟她聊天很舒服,不用刻意伪装,也不用想着怎么应对,“跟你聊天,倒觉得轻松了不少。”
她的脸微微泛红,低下头,用勺子轻轻碰了碰杯子壁,小声说:“我也是,跟你聊天很开心。其实……我昨天晚上还担心,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呢。”
“怎么会?”我赶紧说,“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说不定会被王海涛坑得更惨。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
“不用谢啦,”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就是觉得,你这么好的人,不应该被人骗。而且……航航那么可爱,也不能让他生活在谎言里。”
正说着,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了。清蒸鱼冒着热气,鱼肉雪白,醉蟹的外壳通红,看着就让人有食欲。我给沈若曦夹了块鱼肉:“你尝尝,这家的鱼很新鲜,刺也少。”
“谢谢。”她接过筷子,小口吃了起来,眼睛微微睁大,“嗯,真的很好吃,比我之前吃的都鲜。”
看着她满足的样子,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顿饭吃得很轻松,我们聊着航航的趣事,说着各自的爱好——原来沈若曦不仅会教画画,还会弹钢琴,大学时是音乐系的,后来因为喜欢孩子,才转行做了美术老师。
吃到一半,她手机响了,是她妈妈打来的。她接起电话,语气温柔地跟妈妈聊了几句,说自己在跟朋友吃饭,晚点就回去。挂了电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妈妈总是担心我,怕我太晚回家不安全。”
“阿姨也是关心你。”我笑着说,“女孩子晚上确实要注意安全,等下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不用麻烦你了,我家离这边不远,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她赶紧说。
“不麻烦,顺路。”我坚持道,“而且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打车,我也不放心。”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感动,轻轻点了点头:“那……谢谢你。”
吃完饭,我结了账,跟她一起走出菜馆。江风比傍晚时凉了些,沈若曦下意识裹了裹外套。我把车钥匙递给她:“你先上车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好。”她接过钥匙,走到路边等我。
我去停车场取车,回来时看到她站在路灯下,身影被拉得很长。她看到我的车,快步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副驾,笑着说:“刚才风有点大,还好你来得快。”
“冷不冷?”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点,“早知道刚才让你在店里等我。”
“不冷,”她摇摇头,“就是有点风吹着,还挺舒服的。”
车子驶上回家的路,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风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车声。沈若曦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忽然轻声说:“其实……我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我转头看她,她的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柔和。“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她笑了笑,“就是觉得,跟聊得来的人一起吃饭、聊天,是件很幸福的事。以前我总觉得,一个人挺好的,现在才发现,有人陪着,也不错。”
我心里一动,想说点什么,却又怕唐突了她。刚好车子到了她小区门口,我停下车:“到了。”
“嗯,”她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转头看着我,“李先生,今天谢谢你的晚饭,我吃得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我看着她,“以后有空,可以再一起吃饭。”
她眼睛一亮,用力点了点头:“好啊!那……我先上去了,你路上小心。”
“好,你上去吧,到家给我发个消息。”我说。
“嗯!”她推开车门,快步走进小区,走了几步,又回头朝我挥了挥手。我朝她笑了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才发动车子往家走。
刚到家,手机就响了,是沈若曦发来的消息:“我到家啦,你安全到家了吗?”
我回复:“还没,刚到楼下,马上上去。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
“好,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累了。”她发来一个晚安的表情。
我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洗漱完,我走到儿子房间,看到他已经睡熟了,小脸上还带着笑。我轻轻帮他盖好被子,心里忽然觉得,就算经历了这些糟心事,生活也还是有值得期待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我刚到公司,张姐就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李总,王海涛那边有动静了,他的律师联系我们,想跟我们和解,说愿意赔偿我们的损失,还想跟你私下谈谈。”
“和解?”我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告诉他们,没什么好谈的,法庭上见。”
“好的李总,我现在就回复他们。”张姐拿着文件走了出去。
我靠在椅背上,拿起手机给沈若曦发了条消息:“早,沈老师,今天航航就送过去上课。”
她很快回复:“早!好啊,我在教室等他,让他带本喜欢的绘本过来,今天我们要一起读绘本哦。”
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我心里暖暖的,拿起车钥匙,准备回家接航航去上课。
当我踏进家门,小宝贝正抱着他的恐龙伙伴坐在沙发上。一瞧见我,他立马跳起来,像只小鹿一样冲进我怀里:“爹地!今天是不是轮到你送我去学校啦?”
“没错,”我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沈老师今天要咱们读故事书,你想带哪一本去呢?”
航航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溜烟跑到书架那儿,挑出一本《恐龙的秘密》,紧紧搂在胸前:“就这本!沈老师肯定也会喜欢的!”
瞧着儿子那股子激动劲儿,我心中的乌云似乎也散去了一些。在开车送他去学校的路上,航航一直在叽叽喳喳地夸沈老师多好多好,说她不仅会画恐龙,还会讲好多好听的故事。我听着他的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或许,沈若曦的出现,真的是命运给我的一份小小的补偿。
我们一到学校门口,沈若曦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她穿着一袭浅蓝色的裙子,手里拿着一个卡通水杯,一看到航航,就笑着迎了上来:“航航来啦!今天有没有想念沈老师呀?”
“有!”航航飞奔到她身边,高高举起怀里的书,“沈老师,我带了恐龙的书,我们今天读这个好不好?”
“当然好,”沈若曦接过书,轻轻摸了摸航航的头,“航航真棒,快和爸爸说再见,我们要开始上课了。”
航航朝我挥挥手,就拉着沈若曦的手走进了教室。我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忽然感到一种踏实。正准备离开,手机响了,是律师打来的。
“李总,王海涛那边还是想要和解,说愿意赔偿我们双倍的损失,还想当面向你道歉。”律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双倍损失?”我冷笑一声,“他现在知道急了?当初坑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他说他现在资金周转不开,如果真的走法律程序,他的公司就彻底完了,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私下解决。”律师说道。
“不用和他商量,”我语气坚决,“按原计划来,法庭上见。我要让他知道,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
“好的李总,我明白了。”律师挂断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正准备开车回公司,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停在路边——那是王海涛的车。他从车里下来,快步走到我面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李总,你怎么在这?我找你找了好久,想和你好好聊聊。”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我绕过他,准备上车。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语气急切:“李总,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和陈姚在一起,不该坑你的钱,我现在就把钱还给你,再给你赔礼道歉,你别起诉我了,行不行?”
“放开!”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王海涛,你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你毁了我的家庭,坑了我的钱,这些都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急得满头大汗,“我愿意赔偿,我赔偿你五十万,不,一百万!只要你撤诉,我什么都愿意做!”
“你觉得我缺你那一百万?”我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我要的不是钱,是公道。你现在就给我滚,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王海涛还想说什么,却看到沈若曦从学校里走出来——她应该是看到外面的动静,出来看看情况。沈若曦走到我身边,看着王海涛,眼神里满是警惕:“李铭先生,他是谁?想对你做什么?”
看到沈若曦,王海涛的眼神闪了闪,语气瞬间软了下来:“这位是……沈老师吧?我是李总的朋友,就是想和他聊点事,没别的意思。”
“朋友?”沈若曦冷笑一声,“我看不像吧?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在求李总撤诉,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坑了李总钱,还破坏他家庭的人?”
被沈若曦戳穿,王海涛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眼神躲闪:“我……我不是,你误会了。”
“我有没有误会,你自己心里清楚。”沈若曦挡在我身前,像只护崽的小猫,“李铭先生,别跟他废话了,我们走,不然我就报警了。”
看着沈若曦坚定的眼神,我心里一暖。我拉着她的手,对王海涛说:“你好自为之。”然后就拉着沈若曦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了。
车里,沈若曦还在生气:“那个王海涛也太过分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蒙混过关!你以后离他远点,别让他再骚扰你。”
“嗯,我知道了。”我看着她,忍不住笑了,“刚才谢谢你,还帮我说话。”
“跟我还客气什么,”她瞪了我一眼,“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子,明明自己做错了,还想狡辩。对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刚才看他抓着你的胳膊,我都担心死了。”
“没有,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我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这才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小声说:“其实我刚才看到他,心里也有点害怕,但是想到你在这边,我就不怕了。”
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想把她拥入怀中。但我还是忍住了——现在不是时候,我刚离婚,不能让她觉得我是个随便的人。
我开车把沈若曦送回学校门口,她下车前,看着我说:“李铭先生,你一定要小心王海涛,他那个人看起来就不靠谱,说不定还会耍什么花招。如果他再骚扰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跟你一起想办法。”
“好,我会的。”我看着她,“你也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点点头,笑着说:“嗯,那我进去了,航航还在等我呢。”
看着她走进学校,我才开车回公司。刚到公司,张姐就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李总,这是王海涛公司的财务报表,我托人查到的,他公司现在已经濒临破产了,账户里的钱也所剩无几,就算我们胜诉了,可能也拿不到多少赔偿。”
“我知道了。”我接过报表,翻了翻,“就算拿不到赔偿,我也要让他身败名裂,让业内的人都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以后没人敢跟他合作。”
“好的李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张姐走了出去。
我靠在椅背上,拿起手机给沈若曦发了条消息:“沈老师,谢谢你刚才帮我,要是没有你,我还得跟王海涛纠缠半天。”
她很快回复了:“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子。对了,你回公司了吗?有没有按时吃饭啊?”
“刚到公司,还没来得及吃,等下叫个外卖就行。”我回复道。
“怎么能总吃外卖呢,外卖不健康。”她发来一行字,“我中午没课,要不我给你做份便当送过去吧?刚好我今天买了新鲜的蔬菜和排骨,可以给你做个排骨汤,再炒两个青菜。”
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我心里暖暖的:“不用这么麻烦,你中午好好休息就好。”
“不麻烦,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做顿饭很快的。”她回复,“你把公司地址发给我,我中午十二点左右给你送过去。”
盛情难却,我只好把公司地址发给了她。挂了手机,我心里满是期待——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送便当,而且还是沈若曦。
中午十二点,我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沈若曦提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她额头上带着点薄汗,脸上红红的:“李铭先生,我来给你送便当啦,快趁热吃。”
我赶紧接过保温桶,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份香喷喷的排骨汤,还有一盘炒青菜和一盘番茄炒蛋,看起来就很有食欲。“谢谢你,沈老师,你辛苦了。”
“不辛苦,”她笑着说,“你快尝尝,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我第一次给别人做便当,要是不好吃,你可别笑话我。”
我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排骨汤,味道鲜美,排骨炖得软烂,入口即化。“很好吃,比外卖好吃多了。”我由衷地说。
看到我喜欢,沈若曦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那就好,你慢慢吃,我不打扰你了,下午还要去上课。”
“好,你路上小心。”我看着她,“晚上我请你吃饭,就当谢谢你的便当。”
“不用啦,”她摆摆手,“就是一份便当而已,不用这么客气。”
“必须的,”我坚持道,“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去接你。”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
看着沈若曦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满是甜蜜。我拿起筷子,大口吃着便当,觉得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
下午,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开始期待晚上的约会。刚到下班时间,我就开车去学校接沈若曦。她已经在门口等了,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个小包包,看到我,立刻笑着迎上来:“李铭先生,你来得真准时。”
“当然,不能让你等太久。”我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我们今晚去吃西餐怎么样?我知道一家环境很好的西餐厅。”
“好啊,听你的。”她笑着说。
车子驶向西餐厅,一路上,我们聊着天,气氛轻松又愉快。我发现,跟沈若曦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我心里暗暗决定,等这件事彻底解决了,就跟她表白,希望能跟她在一起。
窗外的人工湖在西餐厅的落地窗下泛着波光,夜幕中的灯光洒在水面上,如同点点繁星。我为沈若曦拉开了椅子,她轻触桌布上的花纹,微笑着赞叹:“这儿真不错,比我去过的任何西餐厅都要宁静。”
“知道你偏爱安静,所以特意选了这儿。”我递给她菜单,“看看想吃什么,这儿的惠灵顿牛排和松露意面都很受欢迎。”
她接过菜单,手指在菜单上轻轻滑动,专注得仿佛在挑选画布:“那我来一份惠灵顿牛排,七分熟,再来一份蔬菜沙拉。”她停顿了一下,抬头问我,“你呢?也来份牛排吗?”
“和你一样,再来一杯勃艮第红酒。”我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转头时正巧与她的目光相遇,她眼角的笑意温柔得如同湖面的涟漪,我忍不住补充道,“这里的红酒不酸,如果你想尝,稍后可以给你倒一些。”
她脸颊微红,轻轻点头:“好啊,我还没尝过红酒呢。”
服务员离开后,她手指轻绕着水杯的杯柄,突然轻声说:“其实……我今天给你送便当时,看到你办公室里挂着航航的照片,笑得好可爱。”
“那是他去年生日那天拍的,非要去动物园,回来时脸都晒红了,还抱着长颈鹿玩偶不放。”提起航航,我语气中满是笑意,“等周末有空,我带他去游乐园,你要是有空,也一起来吧?航航肯定会很高兴。”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如同星光闪烁:“真的可以吗?会不会打扰你们父子俩?”
“怎么会呢,”我看着她,“有你在,航航会更开心。”
她低头,嘴角的笑意难以掩饰,小声说:“那我周末有空,和你一起去。”
说话间,服务员端来了红酒和前菜。我为她倒了一小杯红酒,推到她面前:“尝尝,如果觉得不好喝,就别勉强。”
她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先是微皱,随即舒展开来:“好像……也不难喝,有点甜。”
看着她认真品酒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她连喝酒都像是在进行一项庄重的仪式,可爱得让人心软。
吃到一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律师打来的。我接起电话,律师的声音里带着兴奋:“李总,好消息!法院判了,王海涛不仅要赔偿我们的损失,还要承担诉讼费!而且他公司的账户虽然没多少钱,但他名下还有一套房产,已经被查封了,后续会拍卖用来赔偿我们!”
“太好了!”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沈若曦立刻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关切。我对电话说:“辛苦你了,后续的事就麻烦你跟进了。”挂了电话,我看着她,语气里满是轻松,“王海涛那边判了,他要赔偿我们的损失,还得承担诉讼费。”
她松了口气,笑着说:“太好了!这下终于可以安心了,不用再被他纠缠了。”
“是啊,”我举起酒杯与她碰杯,“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当初告诉我真相,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她轻轻碰了下我的酒杯,“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而且……看到你能解决这件事,我也很开心。”
吃完饭,我送她回家。车子停在她小区楼下,她解开安全带却没立刻下车,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犹豫:“李铭先生,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你说。”我心里一紧,莫名有些期待。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很可靠的人。后来跟航航相处,又听他说你怎么疼他,我就更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这段时间跟你相处,我很开心,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我心脏狂跳,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沈老师,其实我也喜欢你。我本来想等周末带航航去游乐园的时候,再跟你表白的,没想到你先跟我说了。”
她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满是惊喜:“真的吗?你……你也喜欢我?”
“真的,”我看着她,语气无比认真,“我喜欢你的温柔,喜欢你的善良,更喜欢你对航航的好。我知道我刚离婚,可能会让你有顾虑,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对你,好好对航航,我们以后一起过日子,好不好?”
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却笑着点头:“好,我愿意。”
我伸出手,轻轻擦掉她脸颊的眼泪,指尖碰到她的皮肤时,她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躲开。我心里满是柔软,轻声说:“很晚了,你上去吧,周末我来接你和航航去游乐园。”
“好,”她站起身,又回头看我,“你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嗯,我会的。”
看着她走进小区,我才发动车子回家。路上,我给她发了条消息:“我到家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她很快回复:“晚安,我也到家了。明天见。”后面还带了个星星的表情。
我看着手机,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回到家,航航已经睡熟了,我轻轻走进他的房间,帮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我心里满是感慨——这段时间虽然经历了背叛和欺骗,但也遇到了沈若曦,找到了新的幸福。
第二天早上,我送航航去上课的时候,沈若曦已经在门口等了。她看到我,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航航扑到她身边,她顺势抱起航航,笑着说:“航航,周末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爸爸也一起去。”
航航立刻欢呼起来:“好啊好啊!我要去坐过山车!”
看着他们俩的互动,我心里满是暖意。我知道,未来的日子或许还会有挑战,但只要有他们在身边,我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一周后,王海涛的房产被拍卖,赔偿款顺利到账。我拿着赔偿款,给公司的员工发了奖金,还带航航和沈若曦去了海边度假。沙滩上,航航拿着小铲子堆城堡,沈若曦坐在我身边,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过,她轻声说:“真好,这样的日子真安稳。”
我握住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以后,我们都会一直这么安稳下去。”
完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