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没地方住,来投奔我,可我也没房子:要不咱去投奔弟弟?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6 15:18 1

摘要:我妈拖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出现在我那45平米的出租屋门口时,上海正下着连绵的梅雨。

我妈拖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出现在我那45平米的出租屋门口时,上海正下着连绵的梅雨。

空气里全是黏腻的潮气,混着楼道里别人家飘出来的红烧肉味儿。

“婉婉,开门。”

我刚加完班,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穿着皱巴巴的T恤去开门,看到她的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头发有些乱,眼圈发红,看上去风尘仆仆。

“妈?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

“你弟弟家……住不下了。”她声音很低,带着哭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脑子嗡的一声。

住不下了?

我那个宝贝弟弟,林辉,去年刚用妈卖老房子的钱,在郊区换了套三室两厅。

这才一年,怎么就住不下了?

我把她让进来,行李箱的轮子在地板上滚过,发出刺耳的“咕噜”声,像是在我心上碾过。

屋子太小,行李箱一放,玄关就堵死了。

“先喝口水。”我给她倒了杯温水,看着她一口气喝完,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我的心脏也跟着跳了一下。

“你弟妹,方丽,说她妈要过来带孩子,家里没地方。”

我妈终于开了口,眼睛却不看我,盯着我墙上那幅廉价的装饰画。

我心里冷笑。

方丽她妈?她妈不是在自己家带外孙吗?

这借口,真是连编都懒得编得圆润一点。

“那林辉呢?他怎么说?”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他……他能说什么?他夹在中间难做。”

我妈的声音更低了,开始替她那个宝贝儿子开脱。

我气得想笑。

难做?

拿着妈卖房子的六十万付了首付,现在说他难做?

“所以,你就来我这儿了?”

“婉婉,妈知道你这里小,妈就住几天,等我找到地方……”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助,好像全世界都亏待了她。

我看着她,又看看我这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一居室,一张床,一个沙发,一个衣柜,几乎就是全部。

晚上我睡沙发,让她睡床。

老旧的沙发床一翻身就“咯吱”作响,像是在抗议。

我一夜没睡好,听着我妈在床上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起床,我妈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小米粥,煮鸡蛋,还有一碟她自己带来的咸菜。

“快吃,吃完上班别迟到了。”她像往常一样絮叨着。

我看着这熟悉的场景,一瞬间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但下一秒,现实就把我拉了回来。

吃完饭,我妈小心翼翼地开口:“婉婉,你那个沙发……能不能换个好点的?妈这腰,睡一晚就疼。”

我拿着包的手僵住了。

“妈,我这房子是租的,买个大沙发,下次搬家怎么办?”

“那就换个大点的房子租嘛,你这工作也几年了,该对自己好点。”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

“妈,上海的房租,不是大白菜。”

我没再多说,抓起包就出了门。

地铁里人挤人,汗味和香水味混在一起,熏得我头疼。

我拿出手机,点开林辉的微信头像,犹豫了半天,还是拨了语音过去。

响了很久,他才接。

“姐,怎么了?”声音懒洋洋的,背景里还有孩子的吵闹声。

“妈在你那儿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跑我这儿来了?”我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姐,这事……唉,一言难尽。方丽她最近情绪不太好,你也知道,带孩子辛苦。”

又是这套说辞。

“林辉,妈卖房子的钱,是给你买房了,不是给我。按道理,养老是你的责任。”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姐,你怎么这么说?妈也是你妈啊!再说了,我每个月不是给妈一千块生活费吗?”

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气笑了。

一千块?

在上海,一千块够干什么?

“林辉,你那三室两厅,是拿妈唯一的住处换的。现在你跟我说,你家住不下?”

“姐,你别逼我了行不行?我这边想办法,你先让妈在你那儿住几天。”

说完,他匆匆挂了电话,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我捏着手机,气得手都在抖。

一整天,我上班都心不在焉。

脑子里全是妈那张愁苦的脸,和我弟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

晚上回到家,我妈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在看一个什么情感调解节目。

声音开得老大。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她抱怨道。

“妈,我这是上班,不是上学,没有准点下课的。”我把包扔在沙发上,感觉浑身骨头都散了架。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妈不是关心你吗?”

我懒得跟她争辩,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

“我没买菜。”

“那你晚上吃什么?”我妈跟了进来。

“叫外卖。”

“外卖多不干净!还贵!你就是这么糟蹋钱的?”她一脸不赞同。

我“砰”地一声关上冰箱门。

“妈!我上了一天班,累得要死,我没力气买菜做饭!你要是想吃,楼下就有菜市场。”

我妈被我吼得一愣,眼圈又红了。

“你凶什么?我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这种以“为你好”为名的绑架,我从小到大,经历了无数次。

“我不需要。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吃顿饭,然后睡个觉。”

我点了份麻辣烫,坐在小小的餐桌前,一口一口地吃着。

我妈就坐在我对面,看着我,不说话。

那顿饭,我吃得食不下咽。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我妈的矛盾,在各种生活细节里不断爆发。

她嫌我早上起得晚,嫌我衣服乱扔,嫌我买东西不看价格。

而我,嫌她电视声音开太大,嫌她总是不敲门就进我房间,嫌她把我的生活节奏完全打乱。

我们俩就像两只被困在同一个笼子里的刺猬,一靠近,就互相伤害。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早上,我爆发了。

她又在念叨,说我一个女孩子家,三十岁了还不结婚,以后怎么办。

“你再看看你弟弟,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多幸福。”

“幸福?”我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拿你的房子换来的幸福,你觉得他真的心安理得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他也是没办法!”

“他是没办法,还是不想有办法?方丽一句话,他就把你赶出来了,你还替他说话?”

“他没有赶我!是我自己要走的!”我妈的声音也拔高了。

“你自己走?那你走到哪儿去?走到我这个连自己都快养不活的女儿这里来?”

我的话像刀子,一句一句扎过去。

我妈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知道我话说重了。

但那些委G屈和愤怒,积压了太久,一旦开了口,就收不住了。

我们俩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过了很久,我妈站起来,默默地回了房间。

我看着桌上没吃完的早饭,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心里清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这个小小的出租屋,容不下我们两个人日积月累的矛盾。

我必须想个办法,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我拿出手机,再次给我弟打电话。

这次,我没等他开口,直接说道:“林辉,周六,我带妈去你家。你和方丽都在家等着。”

“姐,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了我在想办法吗?”

“我想好了,不用你再想了。妈是你我的妈,但房子是你用妈的钱买的。养老这件事,你占大头,我占小头。现在,我要跟你当面谈谈,这个大头,你打算怎么负。”

我的语气不容置喙。

电话那头,林辉大概是被我的气势镇住了,半天没说话。

“听见没有?”

“……听见了。”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有些事,必须摆到台面上,掰开了,揉碎了,说清楚。

周六,我起了个大早。

我对我妈说:“妈,收拾一下,我们去弟弟家。”

我妈愣住了,“去……去做什么?”

“去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我说,“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惊讶,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sbin的期待。

我给她挑了一件看起来最体面的衣服,又给她简单梳了梳头。

“妈,记住,今天你什么都不用说,看我眼色行事。”

她点了点头。

我们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又转了一趟公交,才到林辉他们那个高档小区。

看着门口气派的保安亭和郁郁葱葱的绿化,我心里一阵刺痛。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有我妈的血汗钱。

而她,却被赶了出来,挤在我那个老破小里。

我深吸一口气,拉着我妈的手,走了进去。

林辉和方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方丽脸上挂着标准的假笑,“姐,妈,快进来,外面热。”

林辉则是一脸的局促不安。

一进门,方丽就热情地给我们拿拖鞋,倒水。

他们三岁的儿子跑过来,怯生生地叫了声“奶奶”、“姑姑”。

我妈看到孙子,脸上的表情立刻柔和了下来。

我心里叹了口气。

这就是我妈,软肋太明显。

客厅里,方丽准备了一大堆水果零食。

“姐,妈,你们先坐,饭马上就好。我今天特地做了你们爱吃的红烧鱼。”

她表现得像个无可挑剔的贤惠儿媳。

如果我不知道前因后果,我大概真的会被她迷惑。

“方丽,别忙了,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吃饭的。”我开门见山。

方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姐,你看你,来都来了,吃顿饭再走嘛。”

“饭可以吃,但事,必须先说清楚。”

我把目光转向林辉。

“林辉,我只问你一句话,妈,你到底管不管?”

林辉的脸涨得通红,求助似的看向方丽。

方丽接收到信号,立刻接过了话头。

“姐,你这话说的,我们怎么会不管妈呢?只是我们家现在情况特殊,我妈身体不好,过来需要人照顾,孩子又小,实在是……抽不出空来照顾咱妈。”

她话说得滴水不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你妈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我妈身体就好?我妈就不需要人照顾?她辛辛苦苦一辈子,把唯一的房子卖了给你老公买房,结果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他们心上。

方丽的脸色终于变了。

“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当初卖房子,是妈自愿的,我们可没逼她。再说了,那六十万,我们也是打了欠条的,以后会还。”

“还?什么时候还?等你们发财了,还是等我妈入土了?”

“你!”方丽气得站了起来。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我迎上她的目光,毫不退缩。

“当初你们买房的时候,说得好好的,接妈过来一起住,让她安享晚年。现在房子到手了,就把人往外推。林辉,你就是这么当儿子的?”

我把矛头直接对准了我弟。

林辉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头都快埋到胸口里了。

“姐,你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今天我就要把话说清楚!”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拍在茶几上。

“这是我草拟的一份协议。两个方案,你们选一个。”

林-辉和方丽都愣住了,凑过去看。

“方案一:你们把当初妈给你们的六十万,加上这几年的利息,一次性还给我们。我们自己去租房子,或者买个小的二手房。从此以后,妈的养老,我一个人负责,跟你们无关。”

方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但很快,她就看到了方案二。

“方案二:你们家不是三室两厅吗?腾出一间房给妈住。每个月,我给你们两千块钱,算是我承担的那部分生活费。妈的日常起居,你们负责。”

我看着他们,冷冷地说:“你们只有这两个选择。”

方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方案一,他们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钱。

方案二,等于又要把我妈接回来,这是她最不愿意的。

“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林辉终于开口了,语气里带着抱怨。

“我强人所难?”我气笑了,“林辉,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到底是谁在强人所nan?妈把你养这么大,给你买房娶媳妇,她图什么?不就图老了有个依靠吗?你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不给她,你还有脸说我强人所难?”

一直沉默的我妈,这时候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角。

“婉婉,算了,别说了……”

我回头看着她,她眼里含着泪。

我知道她心疼她儿子。

但我今天,必须狠下这个心。

“妈,这事你别管。今天,必须有个结果。”

我转回头,看着方丽,“方丽,你是聪明人。这件事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闹大了,丢的是你们林家的脸。”

我特意加重了“林家”两个字。

方丽的脸色变了又变。

她是个极要面子的人。

她看了看林辉,林辉还是一副窝囊样。

她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

“姐,方案二,我们接受。但是,我有几个条件。”

我心里冷笑,知道她要开始讨价价了。

“你说。”

“第一,妈住进来可以,但是不能干涉我们的生活。尤其是教育孩子方面。”

“可以。”

“第二,你每个月给的两千块钱,必须准时打到我卡上。”

“可以。”

“第三……”她顿了顿,看了一眼我妈,“妈不能总往外说我们家的事,家丑不可外扬。”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只要你们好好对她,她自然不会往外说。但如果你们让她受了委屈,别说她,我第一个就不会答应。”

我的话里带着警告。

方丽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那就这么定了。”

一场家庭战争,暂时以我的胜利告终。

我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把妈强行塞进这个家,未来的日子,必定是鸡飞狗跳。

但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至少,她不用再跟我挤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看我的脸色。

至少,林辉和方丽,必须开始承担他们该承担的责任。

那天中午,我们在林辉家吃了一顿饭。

饭桌上,气氛诡异。

方丽依旧热情地给我妈夹菜,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假。

林辉埋头吃饭,一句话不说。

只有他们那个三岁的儿子,天真地问:“奶奶,你以后就住我们家了吗?”

我妈摸着孙子的头,笑着说:“是啊,奶奶以后就住这儿了。”

我看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有光。

吃完饭,我没有多留。

临走前,我把我妈拉到一边,低声对她说:“妈,以后在这儿,别委屈自己。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记住,你还有我。”

我妈点了点头,眼圈红了。

我走出那个小区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夕阳下,那栋漂亮的楼房,像一个巨大的牢笼。

我不知道,我把妈推进去,到底是对是错。

亲情这碗水,一旦端不平,洒出来的全是委屈。

回到我的出租屋,一打开门,一股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

没有我妈的絮叨,没有电视里嘈杂的声音。

屋子空荡荡的,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把自己扔在沙发上,那个被我妈嫌弃了无数次的沙发。

我突然意识到,我想要的,不过是这样一个可以让我自由呼吸的空间。

而我妈,她想要的,也只是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家。

我们都没有错。

错的是那个试图用亲情来绑架责任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出乎我意料的平静。

我妈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诉苦。

我每周会给她打个电话,她都说挺好的。

方丽没找过我麻烦,林辉也像消失了一样。

我按时把两千块钱打到方丽的卡上。

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轨。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当初想得太坏了。

也许,方丽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也许,林辉只是不善于表达。

直到两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喂,请问是林婉女士吗?”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你弟弟家对门的邻居,我姓王。”

我心里一紧,“王阿姨,您好,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你妈妈……她最近总是一个人在楼下花园里坐着,一坐就是大半天,也不说话。我跟她打招呼,她也不怎么理人。我看着她状态不太对,有点担心。”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她最近怎么样?”

“唉,我听我家小孩说,你弟妹总是不给你妈好脸色看。前两天,我还听到他们家吵架,好像是嫌你妈做饭咸了。”

王阿姨叹了口气,“你妈也是个要强的人,估计受了委屈也不跟你们说。我看着不落忍,才给你打这个电话。”

挂了电话,我浑身冰冷。

原来,所谓的平静,只是假象。

我妈,她一直在用她的沉默,来维持这个家的和平。

我立刻请了假,打车往林辉家赶。

一路上,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我后悔,我自责。

我以为我为她争取到了一个家,却没想到,是把她推进了另一个火坑。

到了小区楼下,我果然在花园的长椅上,看到了我妈。

她穿着一件灰色的旧外套,背影佝偻,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老了十岁。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着远处发呆。

我走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妈。”

她回过头,看到我,先是惊讶,然后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婉婉,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我坐在她身边,握住她冰冷的手。

她的手很粗糙,上面还有几个没愈合的小口子。

“妈,你受委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摇了摇头,眼泪掉了下来。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

“我再不容易,也不能让你受这种委屈!”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拉起她,“走,我们上楼,我去找他们算账!”

“别,婉婉,别去!”她死死地拉住我,“你一闹,我以后这日子更没法过了。”

我看着她哀求的眼神,心如刀割。

这就是我的母亲,一辈子都在为别人着想,却唯独忘了自己。

“那怎么办?就这么忍着?”

“忍忍就过去了。”

“忍不了!”我甩开她的手,“妈,你跟我走。”

“走?去哪儿?”

“回我那儿。”

“我不去,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这不是麻烦!”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妈,我以前总觉得,给你找个地方住,就是孝顺。我现在明白了,真正的孝顺,是让你活得有尊严。”

我没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往楼上走。

我就是要当着林辉和方丽的面,把她接走。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妈不是没人管的。

我们到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方丽提着垃圾出来。

她看到我,脸色一变。

“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我妈。”我冷冷地说。

方-丽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接妈?接去哪儿?”她明知故问。

“回我那儿。”

“姐,你可想好了,妈这一走,那协议可就作废了。”她提醒我。

“我知道。”

我懒得跟她多说,拉着我妈就进了屋。

林辉正在客厅里玩手机,看到我们,吓了一跳。

“姐,你……”

“林辉,我今天来,只说三件事。”我打断他。

“第一,我妈,我今天就接走。从此以后,她的生老病死,都跟你们无关。”

“第二,那六十万,是妈的养老钱,不是给你们的赠品。我给你们三年时间,连本带息,一分不少地还给我妈。我会找律师,跟你们签正式的还款协议。”

“第三,”我看着他,眼神冰冷,“林辉,从今天起,你没有我这个姐姐了。”

我说完,拉着我妈就进了她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林辉和方-丽都傻眼了。

他们大概没想到,我会做得这么绝。

林辉追了进来,拉着我的胳膊。

“姐,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甩开他的手,“当你看着你老婆欺负咱妈,而你一句话都不敢说的时候,你就不配当我弟弟。”

方丽也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假笑。

“姐,你这又是何必呢?一家人,闹成这样多不好看。”

“不好看?”我看着她,“你把我妈当保姆使唤,给她脸色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好不好看?”

方丽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你……你别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指着我妈手上的伤口,“你敢说,这不是在你家干活弄的?”

方丽哑口无言。

我妈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我拉着行李箱,扶着我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家。

走出小区大门的那一刻,我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我知道,她心里还是舍不得。

毕竟,那是她倾尽所有,为儿子打造的家。

“妈,别看了。”我轻声说,“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她转过头,看着我,点了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次,我没有再回我的出租屋。

我直接打车去了一家连锁酒店。

我要让我妈先住得舒服一点。

在酒店安顿好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咨询律师。

律师告诉我,我妈当初给林辉的钱,如果没有明确的赠与协议,可以认定为借款,我有权利追讨。

我心里有了底。

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带着我妈去租房子。

我决定,在我公司附近,给她租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

房租虽然贵,但离我近,我能随时照顾她。

我的积蓄不多,付了押金和三个月的房租后,就所剩无几了。

但我一点都不后悔。

成年人的世界里,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是把账算清。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妈妈的尊严,不能丢。

我们很快找到了合适的房子。

一个老小区,虽然旧了点,但很干净,生活也方便。

我和我妈一起,把小小的家布置得温馨又舒适。

我们买了新的床单被罩,买了她喜欢的花,还买了一个小小的烤箱。

我妈看着焕然一新的家,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婉婉,这得花多少钱啊?”她心疼地问。

“妈,钱不重要,你开心最重要。”我说。

搬进新家的那天晚上,我妈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我爱吃的菜。

我们俩坐在小小的餐桌前,喝了点红酒。

“婉婉,妈对不起你。”她突然说。

“妈,你没有对不起我。”

“是我以前太糊涂,总觉得儿子才是依靠,忽略了你。”她的声音里带着愧疚。

“妈,都过去了。”我握住她的手,“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她点了点头,笑了,眼角却有泪光。

我知道,我们母女俩的心结,在这一刻,终于解开了。

律师很快就帮我拟好了还款协议,我给林辉寄了过去。

他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最后,他发来一条长长的短信。

内容无非是道歉,忏悔,说他知道错了,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只回了四个字:签了,寄回。

几天后,我收到了他寄回的协议,上面有他和方丽的签名和手印。

我知道,这场战争,我赢了。

但赢得并不轻松。

我失去了一个弟弟,却赢回了母亲的尊严,和我们母女俩的未来。

我妈在新家住下后,整个人都变了。

她开始去楼下的公园跳广场舞,认识了很多新朋友。

她还报了一个老年大学的书法班,每天练字,写得有模有样。

她不再是我记忆里那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母亲了。

她变得开朗、自信,找到了自己的生活。

而我,也因为她的改变,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幸福。

周末的时候,我会去看她,陪她买菜,做饭,聊天。

我们像朋友一样,无话不谈。

她会跟我分享她新学的舞步,我会跟她吐槽我工作上的烦心事。

我们终于找到了最舒服的相处方式。

有一次,我们聊起林辉。

我妈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怪他。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被我和他媳-妇惯坏了。”

我没说话。

“婉婉,以后要是他来找你,你……别太为难他。”

我看着我妈,她眼里还是有心疼。

血浓于水,亲情这东西,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妈,我知道了。”

半年后的一天,我正在公司加班,接到了林辉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

“姐,方丽……要跟我离婚。”

我愣住了。

“她说我没本事,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说她受够了我们这个家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我知道我以前错了。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

“林辉,”我打断他,“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帮不了你。”

“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每个月都在努力还钱,我……”

“还钱是你应该做的。”我说,“林辉,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应该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当初你选择听方丽的,把妈赶出来,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电话那头,传来了他压抑的哭声。

我挂了电话,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觉得,人啊,终究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又过了一年,我用自己的积蓄,加上林辉还回来的一部分钱,付了首付,在上海郊区买了一套小小的二手房。

虽然不大,但那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拿到房产证的那天,我带我妈去看了我们的新家。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暖洋洋的。

我妈摸着墙,看着窗外,眼睛湿润了。

“婉婉,我们有自己的家了。”

“是啊,妈,我们有家了。”

我从背后抱住她。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

家,不一定要多大,多豪华。

有爱,有尊重,有彼此的守护,才是家。

有些孝顺,不是给予,而是教会父母如何为自己而活。

来源:优美水滴c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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