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战线陈养山-12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6 15:55 1

摘要:重庆又是国民党的西南反共基地,国民党的党、政、军、宪、警、特首脑机关都设在这里。白色恐怖异常险恶,我党的地下组织屡遭敌人的严重破坏,斗争十分残酷,要开展活动困难很多,基本无法活动了。

五、重庆办社 “三陈”相伴斗山城

抗日战争时期重庆是国民党政府的陪都,也是四川各派军阀集结的中枢,大大小小的谍报机关如蜘蛛网一般遍布这个雾都山城。

重庆又是国民党的西南反共基地,国民党的党、政、军、宪、警、特首脑机关都设在这里。白色恐怖异常险恶,我党的地下组织屡遭敌人的严重破坏,斗争十分残酷,要开展活动困难很多,基本无法活动了。

1935年春,蒋介石的嫡系势力扩展到了四川。重庆蒋介石营地、军委会政训处驻重庆通讯股、康泽的别动队等先后成立。川东军阀刘湘,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成立“武德学会”,借此团结亲信同蒋介石嫡系对抗,派系斗争激烈。

为掌握敌人的动态,打开情报工作局面,1935年8月,当时的临时中央负责人王世英派陈昌、刘其珍夫妇去重庆开辟情报阵地。

陈昌,又名贾绍谊,四川仪陇县人。1927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在汉、豫南、福建等地从事地下工作。抗日战争时期先后在长沙、桂林、上饶、皖南等地的国民党军队中从事策反工作。解放战争时期在重庆从事农运工作,1948年底被国民党逮捕。建国后在重庆市公安局工作,1958年受极左错误迫害于1960年被折磨致死。

陈昌夫妇到重庆后,通过国民党特务头子康泽的秘书袁永福的关系,打入别动队做试用情报员。 但没有干部、没有经费,很难打开局面,已报告上海临时中央局,请求派干部来开展工作。

1935年9月,上海“临时中央局”派陈养山化名陈仲英到重庆,协助陈昌开辟情报阵地。

陈养山是中央特科资历较深的一位成员,他自1928年中央特科成立时即调入中央特科的情报科工作,一直在中央特科从事情报工作。其间,陈养山经常以新闻记者的身份进行活动,他同上海地区不少报馆、通讯社,新闻媒体都有接触。

1935年9月中旬,陈养山装扮新闻记者模样,离开上海乘船去重庆。

到达重庆后,经向陈昌了解情况,认为重庆有很多关系可以利用,如重庆行辕、别动队、刘湘的地方势力、武德学会、四川和贵州的失意军阀、政客等。但没有干部,没有经费确实很难开展工作。于是陈养山立即回上海,向留在上海的联络站汇报情况,请求解决干部和经费的问题。

陈养山于10月下旬回到上海后,经向联络人邱吉夫汇报,邱表示可以派人去,但经费无法解决。他让陈养山在上海等待,与派去的人同回重庆。可是,11月上旬邱吉夫突然被捕,陈养山失去了联系。他经多方设法于12月中旬才接上关系,决定派陈克寒随他去重庆。

陈养山、陈克寒回到重庆后,即同陈昌认真地分析重庆和四川各派势力的具体情况。正在研究如何开展工作时,探听到四川实力派人物刘航琛办的《新四川通讯社》因效益不好,无利可图,拟停办。

陈养山在上海中央特科工作时,办过通讯社,懂得用通讯社作掩护搜集情报的作用。那时,办新闻通讯社的风气盛行,陈养山常以新闻记者的身份进行活动,利用公开合法的形式开展情报工作,获得了许多极其重要的情报。

当时他的公开身份是上海《申报》记者,他同上海的许多报社,通讯社都有联系。他探听到有个广东人在南京办了一个《南华通讯社》,由于缺乏资金,想在上海设立分社的愿望难以实现,很着急。中央特科研究后,便派陈养山去同这个通讯社的老板商量,由我们出钱出人替他办上海分社。

协议达成后,特科很快在上海替他办了一个“南华通讯社上海分社”,还在武汉也设立了一个分社。那个老板非常满意。尔后,中央特科就利用这家《南华通讯社》开展情报活动,获得了许多很有价值的情报,并为中央特科工作人员的活动提供了不少方便,起了很好的掩护作用。

《新四川通讯社》要停办的这个机会很难得,决不能放过。于是决定同刘航琛商量,由我们接办这个通讯社。并具体研究如何开展工作。

经多方打听,探知刘航琛此人,曾是四川军阀刘湘的国民革命军第21军的财政处长,因敛财有方,颇得刘湘的信任,现任四川省财政厅长兼四川省银行总经理。根据情况判断,肯定同军界有联系,于是决定由陈昌设法通过康泽的关系,先同刘航琛取得联系,然后再同他协商由我们接办通讯社的事宜。

陈昌的活动能力很强,很快就同刘航琛取得了联系。于是三陈便抓紧时间同刘航琛协商接办通讯社的问题。注:三陈即:陈昌、陈养山、陈克寒

经几度协商,最后以我们优先转发他们的新闻稿,他们就无偿的将《新四川通讯社》的社牌、印章交给我们接办为条件达成了协议。这样,我们就可以依这个通讯社为掩护,广泛的开展情报活动和统战工作。真是如虎添翼。

通讯社办起来了,由陈昌任社长,陈养山任总编,陈克寒当记者。但经费还是没法解决,陈养山便将自己所有值点钱的东西全部卖掉,用作通讯社的活动经费。结果他自己的基本生活都无法保障,有时一天只吃一个烧饼度日,非常艰苦。但他的工作热情很高,他经常白天当总编,晚上当印刷工人,什么工作都带头干。

陈养山的党性很强,不管任务多重,斗争多么残酷,他从没有动摇过,而且经常教育大家要提高警惕,加强组织纪律性。他常对大家说:“决不能忘记我们是党的地下情报工作人员,我们的工作是打人敌人心脏的工作,如有失误就会给党的事业带来损失。”因此当时大家都很谨慎,从未发生过问题。

为了给《新四川通讯社》找个“靠山”,解决经费和情报来源,三陈决定同国民党重庆行辕政训处(情报处)建立联系。

经协商,以陈仲英(陈养山)做政训处的义务情报员,给政训处提供一些情报;政训处每月给陈仲英一百元作为通讯社的经费为条件达成了协议。这样,《新四川通讯社》就有了“靠山”,我们就可以打着重庆行辕政训处这块招牌,大胆的开展情报活动。

为了提高《新四川通讯社》的社会地位,三陈把国民党《中央社》的新闻广播改头换面,写成“本社专电”,又利用陈克寒在上海报界的关系,从上海寄来一些特约稿或“专电”,搞得神乎其神。

当时浙江人最吃香,陈养山和陈克寒都是浙江人,于是有人以为他们是奉某要人的使命来重庆办新闻社,在四川建立基地的,对他们很恭维,许多报社都争先采用《新四川通讯社》的稿件。于是三陈便借机主动与各报社、通讯社加强联系。如与《商务日报》、《新蜀报》的一些进步人士陶敬之、温嗣翔、侯珍昌等人建立感情,并通过他们进行统战工作。这样,《新四川通讯社》很快就成为重庆新闻界颇有声望的后起之秀了。

此外,三陈还利用敌人各派系间的矛盾,煽风点火,使事态扩大,促使狗咬狗的斗争激烈化。如当时重庆市政府秘书黄应乾(市党部委员、中统分子)为新任市长李鸿混(刘湘派势力)修建公馆强占民房一事,是宪兵三团团长袁家佩侦悉的,《新四川通讯社》发稿曝光,结果引起重庆市政府同宪兵三团互斗。又如:军统复兴社与中统CC认证派争夺国民党重庆市党部领导权,《新四川通讯社》发稿揭露,结果引起军统和中统在市党部殴斗的丑剧。

就这样,经过数月努力,三陈获得了大量秘密和公开的,非法和合法的军事、政治、经济方面的重要情报,如:国民党中央和地方军阀的党、政、军动向的情报;军力配备及互相斗争的情报;国民党军部和党部与地方各派系之间争权夺利的情报; 重庆经济界与浙江资本家的矛盾,以及各种社会情报。这些情报主要来自国民党军政首脑机关,既机密、准确又及时,价值很高。

此外,三陈还探知重庆行辕新闻检查所所长李介民(我党叛徒),窃获了我方用化学通信的秘密方法。三陈立即将此情况向中央作了汇报,以便采取防范措施,避免我党组织再遭敌人破坏。

三陈除办通讯社外,还秘密领导和参加了重庆、成都的抗日救亡活动,如:组织重庆民众声援成都民众反对日本在成都设立领事的斗争;支援绥远人民的抗日斗争等活动,以及参与领导各种抗日救亡团体和大、中学校的抗日救亡宣传活动。

当时红军长征结束,已经到达陕北,全国抗日救亡运动正在高涨,西南已成为蒋介石的战略后方,三陈就是在这种历史背景下,深入到敌人心脏进行了一场特殊的战斗。三陈利用公开的合法身份,采取办通讯社的形式,巧妙地掩护隐蔽斗争的举措,得了成功。在这场斗争中,陈养山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1936年7月间,陈养山、陈克寒回上海汇报工作。这时中央已派冯雪峰到上海接关系,传达了中央指示,决定把陈养山调到西安工作;陈克寒调回陕北党中央,不再回重庆。陈昌因积极参加抗日救亡活动,引起国民党特务头子康泽怀疑,1937年初被迫由重庆转移到万县。《新四川通讯社》的工作就此结束了。

1987年8月,81岁高龄的陈养山在回忆三陈办社时说:“我们就是在这样的特殊条件下,深入到敌人心脏进行了一场特殊的斗争。这个《新四川通讯社》实际上是由国民党重庆行辕情报处出钱,我们广泛利用国民党中央党政机关同地方军阀各派势力的矛盾,采取联络各方社会人士,团结新闻界、文化界的进步人士的方法,搜集大量情报和进行统一战线工作的工具。对这样一个有极端复杂的政治背景和合法活动条件的通讯社,谁能怀疑它是共产党的情报机关呢?”

“这已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在一起战斗的三陈,只有我还活着,他们都不在人世了:克寒是前几年去世的,陈昌因受极'左'错误的迫害,于一九六O年就被折磨致死,直到一九八一年才得到彻底平反的。这些无名英雄的革命活动,很少为人所知。今年是陈昌同志八十诞辰和入党六十周年,我来回忆叙述这段历史算是对他们的怀念。”

来源:表里如一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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