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结结巴巴问怎么负责，她搂住我脖子笑：“装什么傻，暗恋我十年的事早被我看穿了。”
沈芷萱睡着时像一幅静美的画，我偷亲的瞬间她突然睁眼。
“孙景瑜，亲一口要负责一辈子。”
我结结巴巴问怎么负责，她搂住我脖子笑：“装什么傻，暗恋我十年的事早被我看穿了。”
原来她早就知道，从高中课桌里的感冒药到加班后的顺路车。
“之所以装不知道，是想看你到底能怂到什么时候。”
今天这场午睡陷阱，是她给我最后的试探。
一
孙景瑜的呼吸停在半空。
沈芷萱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像蝴蝶翅膀扫过他的心脏。
他的嘴唇离她的额头只有一寸，咖啡厅里飘着蓝调音乐，阳光透过百叶窗切割成温柔的光斑。
“我要是你，就亲下去。”
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时，孙景瑜整个人僵住。
沈芷萱睁着眼睛，清澈的瞳孔里映出他惊慌失措的脸。
孙景瑜猛地后退，膝盖撞到桌子腿，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我不是……”
沈芷萱慢悠悠从沙发上坐起来，捋了捋微乱的长发。
“孙景瑜，亲一口要负责一辈子。”
她说话时嘴角上扬，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孙景瑜耳朵尖红得能滴血。
“负责？怎么负责？”
沈芷萱伸手拉住他的领带，轻轻一带。
“装什么傻，暗恋我十年的事早被我看穿了。”
孙景瑜感觉全身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你……你怎么知道？”
“从高中课桌里的感冒药，到大学图书馆‘偶然’出现的笔记，再到上班后每晚的‘顺路’接送。”
沈芷萱数着手指，每说一句，孙景瑜的脸就更红一分。
“之所以装不知道，是想看你到底能怂到什么时候。”
她凑近他，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
“今天这场午睡陷阱，是我给你最后的试探。”
孙景瑜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咖啡机发出完成的提示音，像极了他人生的休止符。
二
“所以你就这么傻站着？连抱都不敢抱一下？”
死党周子扬拍着桌子大笑，啤酒杯晃得泡沫四溅。
孙景瑜懊恼地抓头发。
“我完全懵了，谁能想到她是装的。”
周末的烧烤摊烟雾缭绕，周围都是喧闹的谈笑声。
周子扬是孙景瑜的高中同学，见证了这场漫长的暗恋。
“要我说，沈芷萱这女人太厉害了，钓了你十年。”
孙景瑜皱眉。
“别这么说她。”
“哟，这就护上了？”
周子扬凑近些，压低声音。
“说真的，你俩现在算怎么回事？”
孙景瑜茫然地摇头。
那天在咖啡厅，最后是沈芷萱笑着拍拍他的脸。
“吓你的，看你这副样子。”
她说完就走了，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之后三天，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照样在公司走廊打招呼，照样在微信群聊里开玩笑。
反而是孙景瑜，每次见到她都心跳加速。
“她到底什么意思？”
周子扬啃着鸡翅，含糊不清。
“欲擒故纵呗，高手啊。”
孙景瑜瞪他一眼。
“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
周子扬擦擦手。
“这样，你明天约她吃饭，探探口风。”
孙景瑜犹豫。
“万一她拒绝呢？”
“那就说明真是耍你玩。”
周子扬拍拍他肩膀。
“总比现在吊着强。”
孙景瑜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
打字，删除，再打字。
最后发出去一句：“明天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饭。”
三
沈芷萱回复得很快。
“好啊，正好有事跟你说。”
就这一句话，让孙景瑜一整晚没睡好。
第二天上班，黑眼圈重得像熊猫。
同事林薇凑过来。
“昨晚做贼去了？”
林薇是行政部出了名的大嘴巴，孙景瑜不敢说实话。
“赶项目，熬夜了。”
林薇挑眉，明显不信。
“听说你昨天约沈总监吃饭了？”
孙景瑜手一抖，咖啡差点洒出来。
“你怎么知道？”
“公司就这么大点地方。”
林薇得意地笑。
“沈总监可是市场部一枝花，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孙景瑜心里一沉。
他差点忘了，沈芷萱在公司有多受欢迎。
销售部的陈总，研发部的李博士，都明里暗里表示过好感。
和他这个普通项目经理比，他们确实更配得上沈芷萱。
“要我说，你机会不大。”
林薇还在喋喋不休。
“上周我还看见陈总送沈总监回家呢。”
孙景瑜握紧咖啡杯。
“什么时候？”
“周二晚上吧，下雨那天。”
周二，正是他在咖啡厅“偷亲”沈芷萱的日子。
原来那天晚上，她是坐陈总的车回家的。
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
“不过沈总监好像没那个意思。”
林薇补充道。
“下车就走，连谢谢都没说。”
孙景瑜没接话。
下班时间一到，他就冲去停车场。
约的七点，他还有时间回家换身衣服。
六点五十，他赶到餐厅时，沈芷萱已经坐在那里了。
她穿了一条简单的黑色连衣裙，衬得皮肤格外白皙。
“还以为你会迟到。”
她笑着说。
孙景瑜不好意思地挠头。
“怎么可能让你等。”
服务员拿来菜单，点完菜，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孙景瑜紧张得手心冒汗。
“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
他主动开口。
沈芷萱抿了一口水。
“嗯，我可能要调去上海了。”
四
孙景瑜愣住。
“调去上海？”
“总部新成立的项目组，缺个负责人。”
沈芷萱语气平静。
“大老板亲自点的名。”
孙景瑜脑子一片空白。
“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定的，调令下个月生效。”
上周，就是她“装睡”试探他的那周。
“你……答应了吗？”
沈芷萱看着他。
“还在考虑。”
服务员上来前菜，暂时打断对话。
孙景瑜食不知味。
“要去多久？”
“至少两年。”
沈芷萱切着沙拉。
“如果项目顺利，可能更长。”
孙景瑜握紧刀叉。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现在告诉你，已经够早了吧。”
沈芷萱笑了一下。
“调令还没正式下来呢。”
孙景瑜低头。
他知道这是个好机会。
总部项目组负责人，回来至少升总监。
沈芷萱一直想证明自己，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恭喜。”
他干巴巴地说。
沈芷萱放下叉子。
“就这句？”
孙景瑜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不然呢？祝你前程似锦？”
他语气有点冲。
沈芷萱挑眉。
“孙景瑜，你在生气？”
“没有。”
他否认得太快，反而显得心虚。
沈芷萱若有所思。
“如果我说，我不想去呢？”
孙景瑜愣住。
“为什么不去？”
“因为这里有人需要我负责。”
她歪头看他，像那天在咖啡厅一样。
孙景瑜心跳漏了一拍。
“你是说……”
“我说了，亲一口要负责一辈子。”
沈芷萱语气轻松，眼神却认真。
“但如果你不想负责，我就去上海。”
五
孙景瑜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
被拒绝，被嘲笑，甚至被当作骚扰。
唯独没想过，沈芷萱会这么直接。
“你……是认真的？”
沈芷萱叹气。
“孙景瑜，我三十岁了，没时间玩小女生的游戏。”
她放下餐巾。
“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
孙景瑜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可你以前……交过男朋友。”
大学时，沈芷萱和学生会主席谈过恋爱。
毕业后，也陆续有过几段恋情。
每次孙景瑜都只能在旁边看着。
沈芷萱表情淡了些。
“因为他们都不是你。”
她转着水杯。
“每次谈恋爱，我都会想，如果是孙景瑜会怎么做。”
“你从来不会让我生气，不会忘记我的生日，不会在吵架时和我冷战。”
孙景瑜喉咙发紧。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早点接受你？”
沈芷萱接话。
“因为我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她自嘲地笑。
“我是不是很坏？”
孙景瑜摇头。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幸福来得太突然，像龙卷风把他卷上天。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沈芷萱看着他。
“要我留下，还是去上海？”
孙景瑜深吸一口气。
“留下。”
他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沈芷萱眼睛亮了。
“确定？一辈子很长的。”
孙景瑜终于笑了。
“从十六岁起，我就准备好了一辈子。”
六
这顿饭吃到最后，孙景瑜还像踩在云端。
送沈芷萱回家的路上，他鼓起勇气牵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软，指尖微凉。
“所以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
他确认道。
沈芷萱好笑地看他。
“不然呢？炮友？”
孙景瑜脸红。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区路灯下，沈芷萱站定。
“孙景瑜，看着我。”
他乖乖照做。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暗恋我十年。”
沈芷萱认真说。
“而是因为你是孙景瑜，是那个会在我感冒时偷偷放药，会在我加班时默默等待的人。”
孙景瑜眼眶发热。
“我也喜欢你，从十六岁开始。”
沈芷萱笑了，踮脚亲了他一下。
这次不是额头，是嘴唇。
很轻，很快，像羽毛拂过。
“盖章生效。”
她说。
孙景瑜愣在原地，直到沈芷萱转身要走，才反应过来。
“等等！”
他拉住她，深深吻下去。
不同于她的轻触，这个吻带着十年的渴望。
分开时，两人都在微微喘息。
“这才是盖章。”
孙景瑜说。
沈芷萱脸红扑扑的，眼睛亮得惊人。
“学得挺快。”
她转身跑进楼道，留下孙景瑜一个人在原地傻笑。
七
第二天上班，孙景瑜破天荒地迟到了。
他抱着一个大纸箱走进办公室，里面是各种甜点。
“孙经理中彩票了？”
林薇第一个凑过来。
孙景瑜笑而不语，给每人发了一个蛋挞。
“好事将近啊。”
有同事起哄。
孙景瑜还是笑，目光飘向市场部方向。
中午，他约沈芷萱吃饭的消息就传遍了公司。
两人在员工餐厅面对面坐着，毫不避讳众人的目光。
“听说你要调去上海？”
孙景瑜问。
沈芷萱挑眉。
“消息传得真快。”
“那……”
“推掉了。”
沈芷萱轻描淡写。
“推荐了李博士去，他更适合。”
孙景瑜心里一暖。
“不会后悔吗？”
沈芷萱看他一眼。
“后悔了你就负责哄我。”
孙景瑜认真点头。
“好。”
周围偷看的同事越来越多。
沈芷萱突然提高音量。
“各位，正式介绍一下。”
她拉起孙景瑜的手。
“我男朋友，孙景瑜。”
餐厅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各种声音。
有祝福，有惊讶，有起哄。
孙景瑜耳朵又红了，但这次，他握紧了沈芷萱的手。
八
恋爱比孙景瑜想象中简单。
他们像所有情侣一样，吃饭，看电影，周末郊游。
也吵架，为小事争执，但总是很快和好。
沈芷萱说，这是因为浪费了十年，舍不得再浪费一分一秒。
三个月后，孙景瑜带沈芷萱见父母。
孙妈妈拉着沈芷萱的手不放。
“这姑娘好，比照片上还漂亮。”
沈芷萱惊讶地看孙景瑜。
“你还给我照片？”
孙景瑜不好意思。
“我妈早就知道你了。”
从大学开始，孙妈妈就知道儿子心里有个“沈同学”。
每次回家，孙景瑜都会“无意”提起沈芷萱的消息。
“我儿子傻，让你等了这么久。”
孙妈妈拍拍沈芷萱的手。
“以后他敢欺负你，告诉我。”
沈芷萱眼睛微红。
“阿姨，他不敢的。”
见过家长，下一步就是见朋友。
沈芷萱带孙景瑜参加闺蜜聚会。
闺蜜苏雨桐第一眼就认出孙景瑜。
“你就是高中那个总在我们班门口晃的男生！”
孙景瑜尴尬点头。
苏雨桐大笑。
“芷萱，你终于把他拿下了。”
另一个闺蜜唐薇薇好奇。
“谁追的谁？”
沈芷萱和孙景瑜对视一眼。
“我追的他。”
沈芷萱说。
孙景瑜惊讶。
“明明是我……”
“你暗恋，我明恋，当然算我追你。”
沈芷萱理直气壮。
闺蜜们起哄。
孙景瑜无奈地笑，眼里全是宠溺。
九
恋爱一周年时，两人去了海边。
夕阳西下，沈芷萱靠在孙景瑜肩上。
“还记得高中那次春游吗？”
孙景瑜点头。
“你掉进水里，是我把你拉上来的。”
其实不是意外。
是孙景瑜偷偷跟着她，发现她脚滑才冲出去的。
沈芷萱轻笑。
“那时候我就觉得，这男生真勇敢。”
孙景瑜愣住。
“你不是吓哭了吗？”
“装的。”
沈芷萱眨眼。
“不然怎么让你抱我？”
孙景瑜哭笑不得。
“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套路我。”
沈芷萱得意地昂头。
“不然等你这个怂包开口，等到猴年马月。”
孙景瑜沉默片刻。
“其实我准备过表白。”
不止一次。
大学时写了情书，没敢寄。
工作后买了戒指，没敢送。
每次都觉得配不上她，想再努力一点。
沈芷萱握紧他的手。
“现在也不晚。”
海浪拍打礁石，像心跳声。
孙景瑜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
“本来想晚餐时给你。”
他单膝跪地。
“沈芷萱，嫁给我好吗？”
戒指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沈芷萱眼睛湿润。
“你就这么求婚？连束花都没有。”
孙景瑜慌了。
“我准备了，在酒店……”
话没说完，沈芷萱扑进他怀里。
“我愿意。”
她说。
十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亲近的亲友。
周子扬当伴郎，喝得大醉。
“你俩再不成，我都要急了。”
他抱着孙景瑜哭。
苏雨桐在一旁翻白眼。
“戏精。”
婚后生活没有太大变化。
孙景瑜还是会在沈芷萱加班时去接她。
沈芷萱还是会在孙景瑜熬夜工作时给他泡咖啡。
不同的是，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地关心对方。
一年后，女儿出生。
取名孙念芷。
小名念念。
意为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沈芷萱产后回归职场，升任总监。
孙景瑜也独立负责更大项目。
偶尔还是会吵架，为孩子的教育，为工作的压力。
但每次吵架后，都会更理解对方。
十年暗恋，换来一生相守。
孙景瑜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划算的买卖。
结婚五周年那天，他送沈芷萱一条项链。
吊坠是定制的心形，里面刻着日期。
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日期。
高中开学第一天，九月一日。
沈芷萱惊喜。
“你连这个都记得？”
孙景瑜点头。
“从那天起，我的日历上就只有两个日子。”
“有你的日子，和没有你的日子。”
沈芷萱眼眶红了。
“土味情话跟谁学的？”
孙景瑜笑着亲她。
“无师自通。”
窗外阳光正好，像多年前那个午后。
只是这次，不需要假装睡着。
也不需要偷偷亲吻。
因为他们有整整一生，可以光明正大地相爱。
来源：舟舟故事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