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3年11月23日,远征军已完成集结。陈诚以“胃出血”呈辞,蒋介石保留其职,却任卫立煌为代理。
1943年11月23日,远征军已完成集结。陈诚以“胃出血”呈辞,蒋介石保留其职,却任卫立煌为代理。
临阵换将,引人侧目。彼时重庆坊间猜测四起,是否失宠,并无定论。
此前,蒋介石亲手把陈诚推上远征军。他说过一句近乎托付的话“去立业成名。”
有研究认为,蒋的盘算不止于战功。远征军受美援整训,火力与补给优于国内大部队,胜算看似在手。
转而看国际。1941—1942年盟军被动,第三次长沙扭转名声。其后若缅境再捷,中国“四强”席位更稳。
那会儿,何应钦已被边缘。顾祝同、刘峙被指能力有限,蒋鼎文因豫湘桂失利去职,卫立煌则因“亲共”蒙尘。
对照就此出现。蒋站在战略与国际发言权上权衡,陈诚则在战术与代价上打算盘。
陈诚的忧虑并非空穴。第一次入缅时英军配合欠佳,中国部队伤亡沉重,这段记忆挥之不去。
再者,美援常被当作筹码。按陈诚的思路,中国以牵制主力换来援助,不该被反向胁迫。
陈诚赴任时自言胃疾无碍。据书信可见,他多次表示“不会影响作战”,口风谨慎。
1943年9月,他第二次呈辞。蒋震怒,手谕言辞尖利,意在申斥“无不遵你意旨还不肯任事”的态度。
其后,陈诚奉上一篇《贞观政要》读书札记。意思无非是劝“纳谏”,话说得委婉,却难掩分歧。
更棘手的是人和。远征军以云南为基地,滇缅公路尽头在昆明,绕不开龙云。
陈诚主张把广西并入后方体系,便于支援。此举触动桂系神经,蒋亦驳回,白崇禧自此益发疏离。
对外协调对象不止史迪威,还有东南亚盟军总部的蒙巴顿。尺度拿捏,十分棘手。
起初史迪威对陈诚印象不坏。时间一长,双方关注点已不在一处——一边重整饬,一边要见行动。
陈诚整肃贪腐用力很猛,这在军中是美德,在战役临门前却显得先后倒置。得罪盟军与得罪旧习,二者他都不愿轻易沾。
看向部队本身。远征军分两路一是中国驻印军,一是滇西部队,多不属陈诚系统,指挥掣肘明显。
他上书要求处置一些将领,利益链被触痛。按时人看法,陈诚“揽权史”让误解更易生长。
此前在东北,他也走过类似路径。大力反腐,却错过追击窗口;战后回忆多有责难,这里姑且存疑。
临近冬月,他第三次以“胃疾咯血”请辞。宋美龄出面,蒋介石改任卫立煌代理,名义仍保陈诚。
卫立煌曾因“亲共”受贬,信任不及陈诚。对照看去,战后名誉却多半由此役稳住。
关于陈诚“逢大战胃病必犯”的说法,济南与东北也被人提起。更确切地这是时论,未必尽合病案。
若把线索串起,缘由大致有三地方不合、盟军难处、部队非系。再加上对胜败的预判,他选择抽身。
蒋的表述则更直白你看重个人成败,我看重国家席位。两种尺度,很难相容。
此前的愤懑写进日记,措辞严厉;其后的人事却不得不折衷。用人之困,昭然在目。
就事论事,战术与战略并非非此即彼。陈诚的顾虑有依据,蒋的坚持有目标,争执的代价落在战场。
末了,再回到那份病情。无论真痛还是托辞,它改变了任命,也改变了几个人的命运。
滇缅雨季过去,车辙压在公路末端。历史留下的注脚,常常是一句电文与一阵胃痛。
来源:兔子君爱吃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