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战场凯旋,一扫往日的冷若冰霜,夜夜与我痴缠不休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9 22:02 1

摘要:夫君从战场凯旋,一扫往日的冷若冰霜,夜夜与我痴缠不休,榻笫之事甚至一晚能叫上十八次水。

夫君从战场凯旋,一扫往日的冷若冰霜,夜夜与我痴缠不休,榻笫之事甚至一晚能叫上十八次水。

我这身子骨实在有些吃不消,本想求他垂怜一二,却在书房外,无意间听到了他与人的密谈。

“大哥,我求你了,就今晚,最后一次,行不行?”

“你我本是同胞双生,惠娘她……她分不出来的。”

“若非我当年在沙场伤了根本,再不能行人事,又怎会出此下策求你!”

“你是我亲大哥,当真不愿伸手拉我一把?非要眼睁睁看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吗?”

一字一句,如惊雷在我脑中炸开。这些时日与我缠绵悱恻之人,竟不是我的夫君骠骑将军陆延齐,而是当朝左相,他的孪生兄长——陆延昭?

那个深夜,当陆延昭再度踏入我的卧房,事毕后想像往常一样悄然离去时,却被我反手压在了身下。

“左相大人,春宵苦短,这么快就想走了?”

我在他骤然紧缩的瞳孔中,缓缓俯身,将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耳畔:“若是我这肚子里怀不上孽种,相爷您……要如何向我夫君交代?”

1

我与姐姐是同胞双生,自幼便许给了同样是双生子的陆家兄弟。

陆家这对双子,堪称人中龙凤。

长子陆延昭,年纪轻轻便官拜左相,权柄赫赫;次子陆延齐,十五岁便投身行伍,战功彪炳,受封骠骑将军。

原本,姐姐是要与我同日风光大嫁的,谁料天有不测风云,她竟在出嫁前夕染上急症,香消玉殒。

于是,那场盛大的婚礼,最终只我一人嫁入了陆家,成了陆二郎的妻。

而陆家大郎陆延昭,是个至情至性之人,虽与我姐姐未曾完婚,却主动为她守孝三年,立誓三年内绝不另议婚配。

爹娘虽为姐姐的离去悲痛万分,但也感念陆家高义,便将双份的嫁妆都给了我,盼我能在夫家过得顺遂。

谁知大婚当日,北狄犯边的军报十万火急,陆延齐刚与我拜了天地,还未入洞房,便被一纸圣旨催着赶赴边关。

礼官本说,可以等到礼成之后,第二日再拔营出发。

陆延齐却面色冷峻:“军情如火,片刻耽误不得。”又转向我,“洞房花烛,待我凯旋归来再补不迟。”

我心头纵有万般不舍,也深知家国大义为重。

含着泪,我拉住他冰冷的铠甲袖口:“二郎,此去务必珍重,惠娘在家中……等你回来。”

陆延齐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淡漠地抽回了手,只留下一句嘱咐:“我不在府中,你代我好生侍奉爹娘。若遇事不决,多去请教大哥,妇道人家,切莫自作主张。”

他态度里的疏离像一根细针,扎得我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我不知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了他不快,但新妇过门,断不敢违逆夫君之意,只能低眉顺眼地应下:“是,惠娘记下了。”

陆延齐这一走,便是整整三载。

我在陆府之中,等了三年,也盼了三年,终于等来了他大破敌军,凯旋而归的捷报。

“小姐!天大的好消息!姑爷打了旷古烁今的大胜仗,陛下亲封一品大将军,还赐了侯爵的爵位呢!”贴身侍女彩霞激动得满脸通红。

“小姐您这三年的苦等,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心中喜悦如潮水般涌来,面上却竭力维持着主母的端庄,只轻声道:“人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

我立刻着手操办,将府邸上下装点一新,预备开宴,遍请亲朋与京中显贵。陆延齐不在的这些年,大伯陆延昭尚未娶妻,婆母身子又孱弱,掌管中馈的重担便落在了我肩上。

府里的下人们都真心为我高兴,道喜的吉祥话不绝于耳,我让彩霞备足了赏钱,人人有份。

那日,陆延齐自宫中受封归来,府中高朋满座,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酒过三巡,待宾客尽散,夜色已深,我亲自搀着脚步虚浮的陆延齐回了新房。

望着醉倒在床榻上的男人,我心中满是欢喜与羞怯。三年未见,昔日的少年将军更添了几分英武之气,眉眼轮廓深邃,尽是成熟男子的魅力。

我早就将这张脸深深刻在了心里。大伯陆延昭虽与他容貌一般无二,但眉宇间总萦绕着一缕挥之不去的书卷气,气质截然不同。

我心下暗忖,果然还是自家的夫君瞧着最是顺眼。

我这般想着,便让彩霞打了热水,准备为他擦拭。

“夫君,妾身伺候您更衣擦拭一番吧,不然带着酒气睡下,怕是会头疼的……”

陆延齐似乎醉得沉了,躺在那里毫无反应。

我鼓起勇气,颤抖着手解开他的衣袍,用浸湿的软帕,先为他擦净了脸,又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滑过坚实的胸膛……

2

陆延齐的样貌,在京中一众贵公子里,也是顶尖的。

鼻梁高挺,眉眼深邃,肩宽腰窄,一双长腿更是惹眼。

我虽已嫁作人妇三年,却还是头一回得见男子的身躯,一张脸羞得快要滴出血来,只敢闭着眼,拿着帕子在他身上胡乱地擦拭。

手下的触感滚烫而坚实,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

也不知是碰到了何处,原本沉睡的陆延齐忽然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我重心不稳,惊呼一声便跌入他怀中,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结实温热的胸肌里。

我连忙抬头,甫一睁眼,便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里。

“夫君……”我手忙脚乱地想撑起身子,掌心却不慎按在了他的胸肌上。那紧实弹韧的触感,让我下意识地……捏了两下。

陆延齐凝视我的眸色陡然一沉,语气里淬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碴。

“摸够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道歉:“对不起,夫君,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是看您醉了,怕您身上黏腻不适,才想着帮您擦擦身子……”

越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小,细若蚊蚋。

我好歹是太傅府的嫡女,这般行径,确实有些孟浪了。但转念一想,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伺候他本就是分内之事,便又觉得坦然了些。

我含羞带怯地望向他:“夫君……妾身帮您把衣裳都脱了吧……”

言罢,便伸手去解他的外袍。

谁知,陆延齐却猛地将我推开。

我跌坐在床榻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却已然起身,脸上覆着一层寒霜:“我酒气熏天,娘子金枝玉叶,不敢劳你伺候。”

他扬声唤道:“彩霞,伺候夫人歇息。我今晚去书房将就一宿。”

说完,竟是不顾我带着哭腔的呼唤,转身决然而去。

望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我的眼泪瞬间决堤。我不明白,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为何要与我分房而睡?

我苦苦等了三年的人,竟是这般不喜我。

彩霞见状,也替我鸣不平:“小姐!姑爷怎能如此待您?您可是苦等了他整整三年啊!这三年来,您孝顺公婆,打理偌大一个陆府,谁见了不夸一句陆家娶了个贤内助?他倒好,新婚夜奔赴沙场也就罢了,如今功成名就,却连圆房都不肯……”

彩霞越说,我心里的委屈就越是翻江倒海。

“别说了,别说了……”

我伤心欲绝,草草洗漱后便躺下了。

半梦半醒之间,身后赫然贴上一具滚烫的躯体。

我惊呼出声:“谁!”

转身一看,来人竟是那去而复返的夫君。

此刻的陆延齐,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灼热的吐息尽数喷洒在我的颈侧,烫得我不知所措。

他滚烫的大手紧紧箍住我的腰,将我严丝合缝地贴向他。

“好热……惠娘……我好难受……”

我察觉到他的异样,脸颊烫得惊人,声音也跟着发起颤来:“夫……夫君……您这是怎么了?”

陆延齐的目光如饿狼般死死盯着我,仿佛要将我拆骨入腹,他俯下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帮我……”

3

我从未见过陆延齐这副情动的模样,心中隐约觉得有些蹊跷。

“夫君不是说……今夜宿在书房么,怎么……”

陆延齐却不容我多问,强硬地撕开了我的寝衣,用一种霸道而命令的口吻道:“给我!”

被他那样的眼神盯着,我只觉得浑身发软,哪里还说得出半个不字。

给给给!自家夫君有所求,哪有不应的道理?

“求夫君……怜惜些,惠娘……尚未……啊!”

话未说完,已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这人,莫不是属犬的……

不愧是沙场上的常胜将军,在这床笫之间,亦是悍勇无匹,直将我折腾得死去活来,死去,又活来。

竟是一夜未曾合眼。

我数次泣声哀求:“夫君,真的……不要了……”

他却耐着性子哄我:“最后一次,乖。”

可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第二日,我浑身酸软得像是散了架,瞥见身侧熟睡的男人,忍不住抬脚踹了过去。

谁知,昨夜还柔情蜜意,一声声唤我“惠娘”的男人,脸色骤变。

他冷冷地盯着我:“你做什么?”

我见他这副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委屈的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

“昨晚明明是你自己说要去睡书房,为何半夜三更又跑来折腾我?我求你停下,你偏不停,还一次次骗我说是最后一次……”

说到后来,我已是泣不成声。

只见陆延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幻莫测。

也不知在琢磨些什么,半晌才吐出一句:“那你想如何?”

我瞅了他一眼,壮着胆子拉过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你……你给我揉揉!”

“不然,我就去告诉公公婆婆,说你欺负我!”

陆延齐按在我腰上的手,猛然一僵,眼神凶狠地瞪着我。

“你……不知廉耻!”

我宋惠娘,虽说性子温婉,却也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

闻言火气也上来了:“昨夜里不知餍足折腾人的是谁?现在倒嫌弃起我不知廉耻了?你若真这般看不上我,大可一纸休书将我休了,何苦要先毁我清白……我……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再不受你陆二郎的气了!”

说着,我鼻头一酸,只觉一腔痴心错付,哭得越发惊天动地。

陆延齐似乎没料到我这般能哭,肉眼可见地慌了神。

“你!你哭什么哭!”

“我……我又没说不帮你揉……”

他说这话时,仿佛羞愤至极,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与昨夜那个强势霸道、将我翻来覆去折腾的魔星判若两人。

我心念一转,莫不是他昨夜酒后乱性,此刻清醒了,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这么一想,气便消了大半。

我拿帕子揩了揩眼泪,抽噎道:“那……那你轻点儿,往后可不许再这样折腾我了。”

“嗯!”陆延齐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仿佛不是在给我揉腰,而是要上断头台。

我心中忍不住腹诽,装什么纯情?昨晚的他可不是这样的。

但心里,却泛起一丝丝的甜意。

看来,他待我……也并非那般无情。

陆延齐是习武之人,手掌宽厚,掌心灼热,稍一用力,我便忍不住哼唧出声。

他紧张地追问:“怎么了?弄疼你了?”

我咬住下唇,一双水眸潋滟地望着他:“没……没……轻些……啊……”

陆延齐:“……”

4

我与陆延齐顺利圆房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公婆耳中。

次日清晨去请安时,婆母拉着我的手,脸上笑开了花。

“惠娘啊,知道你和齐儿夫妻和睦,我与你公公这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你们夫妻俩年纪都不小了,前头又耽搁了三年,是时候加把劲,为我们陆家开枝散叶,添个大胖孙子了!”

说着,她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大伯陆延昭:

“昭儿,如今你弟弟和弟妹的事不用我们操心了,你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当初你说要为芸娘守孝三年,我们都依了你。可你毕竟是陆家的长子嫡孙,如今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了!”

席间,陆延齐脸色复杂地立在一旁,一言不发,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而陆延昭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眼见气氛僵持,我只好开口打圆场:“是啊大哥,姐姐也故去三年了。这些年您对她的情谊,我们都看在眼里。想来姐姐泉下有知,见您能觅得良缘,也定会为您高兴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延昭闻言,倏地抬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阴鸷,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带着湿冷的寒气,像丛林里的毒蛇,惊得我心头一跳。

但他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也一如既往地淡漠:“弟妹,二弟才刚回来,你还是多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为好。”

陆延昭是府中长子,我素来敬重他,他待我也恪守礼节,平日里见面最多点个头,话都说不上几句。如今这般开口,话语已然算重了。

我心中委屈,眼圈不免有些泛红。我不过是出于关心罢了,他是我夫君的兄长,也算是我半个姐夫,我不希望他一直孤身一人。

他不领情便罢了,何至于这般凶我!

我有些赌气地回道:“大哥息怒,是惠娘僭越了,不该过问大哥的私事……”

陆延昭似乎也觉得自己方才语气重了,神色稍缓:“我并非此意……”

我刚想说些什么,一旁的陆延齐却忽然厉声斥责我:“大哥身为当朝左相,婚事乃是国之大事,岂能儿戏?你一个深宅妇人,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便可!不该你操心的,少掺和!”

原本被陆延昭缓和的态度抚平的心绪,在听到陆延齐这番话后,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憋闷得慌。

我再也受不住这等委屈,朝公婆福了福身:“公公,婆母,儿媳在灶上还炖着鸡汤,先去瞧瞧火候,就不打扰您和夫君、大哥议事了……”

婆母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不佳,并未多加阻拦,只道:“好孩子,去吧。”

我一转身,眼泪便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身后,隐约传来婆母斥责陆延齐的声音:“你媳妇儿哪点不好?你同她说话这般大声作甚?”

嘤嘤嘤!他就是嫌弃我是个妇道人家,觉得我没见识!

但我宋惠娘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今晚我就要冷着他,他再想碰我,门都没有!

谁承想,自那日起,陆延齐竟是接连半月,都未曾踏足我的院子。

本是我要给他冷脸瞧,到头来,反倒是我被他冷落了个彻底。

气得我肝疼,连带着葵水都提前了好几日。

5

我自幼便有体寒之症,每逢月信,总是手脚冰凉,辗转难眠,即便是炎炎夏日,也需抱着汤婆子才能入睡。

这日,我因身子不适,早早便歇下了。

睡得正沉,恍惚间感觉有人握住了我的手,将我从被褥里拽了起来。

来人瞧见我苍白虚弱的模样,脸上满是不悦。

“你来月事了?”

我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正是陆延齐那张让我 日思夜想的脸。

想起他自归家那夜后,便再未踏足我房中半步,心中委屈翻涌。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有些难以置信地呢喃:“夫君,当真是你么?我以为……你恼我那日多言,气我不懂规矩,再也不理我了……”

说着,我一下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呜呜呜……夫君,妾身知错了,你别不要惠娘。”

原本怒气冲冲的陆延齐,身子顿时僵住,一双手在半空中举着,不知该放何处。

“你……好端端的,哭什么!”

“我问你,那夜……你没怀上?”

我本就脸皮薄,听他如此直白地问话,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夫君你!就那一晚,哪有那么容易就怀上的!”

话虽如此,我心里对他这半月来的冷落,却是释怀了几分。

我羞红着脸,小声道:“原来……你这半个月都宿在书房,是怕……怕伤着腹中的孩子……真是个傻子……”

说罢,我微微踮起脚尖,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下。

谁料,原本拽着我的陆延齐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手。我本就半靠在他身上,他这一松,我猝不及防地摔了下去,屁股墩摔得生疼。

“夫君!疼!”我眼泪都疼出来了,又气又恼地瞪着他。

他慌忙上前:“怎么了怎么了?”

一低头,却见床单上渗出了一抹鲜红的血迹。

他眸色一沉,语气紧张:“流血了?摔得这般重?”

我本想与他计较,听到这话,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妇人月信本就如此,每月都会从……那处流些血水,短则三五日,长则六七日,待到受孕方才会停止。”

“夫君在战场上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怎么连这点浅显的常识都不懂?”

陆延齐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们女人……都是怪物不成?每月流血七日,竟还不死?”

我闻言,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忍不住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

“真是个莽夫!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陆延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有多无知,竟没计较我打他的事,只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追问:“那你这月信来了几日了?什么时候能走?何时……才能再同房?”

听到这话,我有些诧异。

自圆房那夜后,他便再没碰过我。我还以为,他对此事并不热衷,甚至暗自揣测,他年纪轻轻,血气方刚,放着房中娇妻不碰,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回想起那夜他的勇猛,又觉得是自己多心。

此刻听他如此急切地问起何时能同房,我的脸顿时红得能滴出血来。

“你……你这个登徒子!”

“没羞没臊的!”

我举起小拳拳去捶他胸口,却不小心手滑,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我们两个,都愣住了。

6.

我掩住嘴唇,错愕地去看他:“夫君,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延齐:“……”

我见他不说话,沉着眸子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靠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细细吻着,低声道:“夫君若是想要,也不用非得……惠娘可以帮你……”

说罢,将手伸向了他的裤腰带。

陆延齐却一把将我手攥紧,不让我再深入下去。

我有些困惑,方才火急火燎的人,不是他吗?

转头一看,发现他的额头不知道何时竟然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就连脖子上的青筋都鼓出来了。

好半晌,他才语气冷硬地道:“既然不舒服,就好好歇着!”

“等你好了,我再来!”

然后霍然起身,丢下不明所以的我走了。

彩霞在一旁道:“咱们姑爷虽然面上冷,但心里还是知道心疼小姐的。”

我娇嗔地瞪了她一眼:“多嘴!”

彩霞却道:“还以为姑爷这半个月都宿在书房,是不把小姐放在心上呢!听到他一心想让小姐怀上子嗣,奴婢就放心了。”

“过几日,奴婢明天就去城外观音庙上香,求送子娘娘尽快让小姐和姑爷给陆家生个大胖孙子!”

我应允了。

躺在床上揉着肚子想。

“这第一胎,是个男孩儿就最好了。”

“陆家如今还没子嗣,夫君又得了侯爵之位,得有个承爵的。”

“若是个女孩儿,也是好的。”

“都说女孩儿像父亲!夫君他皮肤白,眼睛大,还是双眼皮……”

说着,又觉得自己太不知羞了。

影儿还没有的事情,就想得这么远了。

连忙把脸埋进被子里。

“不说了不说了,羞煞人了……”

彩霞在一旁道:“羞什么?”

“小姐过了下个月生辰,就年十九了,夫人在您这个年纪,您和大小姐都会跑会跳了!”

“唉,若是大小姐还在……”

说起姐姐,我们俩不免伤心。

提及陆延昭对姐姐的情深,又是垂泪了一阵。

直到天边擦亮,才睡过去。

陆延齐这次倒是不像先前那般无情。

不仅吩咐府里,这几日非必要事不要来劳烦我。

还亲自让人用红糖炖了红枣桂圆,说是给我补血。

感动得我,奖励了他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陆延齐脸都涨红了,用力地蹭着脸上的胭脂印子。

“你干什么!叫旁人看见!”

我抿嘴偷笑。

“看见就看见,我亲自己的夫君,怕什么?”

彩霞和丫鬟嬷嬷们连忙躲到门外头去。

“没看见,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眼见底下人都出去了,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我反手将陆延齐往椅子上一推。

陆延齐猝不及防跌坐在椅子上,生气地问我。

“你做什么?”

我凑近他唇边,笑吟吟地道:“夫君不是问,我月事什么时候好吗?”

“昨日已经干净了,这便给夫君如何?”

说罢,抬手解下外衫,只着一件肚兜,跪坐在他身前,捧起他的脸来,细细地吻。

陆延齐猝不及防,被我吻住,一时忘了反应。

竟似初次和人接吻一般。

我心中好笑,那晚他分明吻技卓绝,亲得人家腿都合不拢。

伸手想去解他的裤腰带的时候,被陆延齐猛地按住。

“不可!”

脸上的表情,竟是十分抗拒。

我不解地看着他:“为何?你前几日不是还很着急的吗?”

“而且……”

我羞涩地低头,暼了一眼某处。

他分明也已经动情了的。

却听陆延齐着急忙慌地站起来,径直往外走。

“晚上再说!”

7.

陆延齐说走就走,调的人不上不下。

我心说,这人还怪有原则的。

天黑之后,焚香沐浴,静候他来。

夜里的陆延齐果真如换了个人一般,没有半点白日里的矜持。

不仅急不可待,还孟浪不堪!

上来就将我扑倒在床上,吻得我说不出话来。

“二郎……二郎……”

他掐着我的腰:“叫夫君,命都给你……”

羞死人了。

“真是个冤家,也不知是谁要谁的命……”

也不知是不是旷了大半个月,陆延齐好似有使不完的劲儿。

较之初次,更加令人招架不住。

甚至还哄着我,做了好多羞人的姿势。

我哀求他。

“夫君,你快点……”

陆延齐挥汗如雨。

“我快了,你又说要慢些。”

我哭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快!”

陆延齐:“我说的,就是这个快。”

算了,跟这个臭男人说不清楚。

原以为,陆延齐虽然床笫之间勇猛了些,但不该是个重欲之人。

我被他折腾了一晚上,也该够了。

没承想,他白日里去军营里练兵,夜里就回来折腾我。

连着三日,皆是索求无度。

第一日,我勉强应付。

第二日,我招架不住。

第三日,我义愤填膺。

在陆延齐回府的路上,将他堵在后花园的假山上,血泪控诉。

“陆延齐!我是你夫人不假,但你也不能天天这么折腾我啊!”

“你看这儿、这儿、这儿,全是你弄的印子!”

“还有我腰酸,腿也疼!”

“你要是再这么欺负我,我……我就回娘家了!”

“呜呜呜呜,我好累。”

“这几天,我都没睡好。”

“看账都没精神了!!!”

陆延齐被我按着,有些心虚,眼睛不敢与我对视。

“我这不是……为了子嗣吗?”

“而且,这本来就是你身为妻子应尽的义务!”

见我眼泪汪汪地瞪着他,语气便又软了下来。

替我顺着后背道:“好了好了,至多……让你歇息几日。”

“这几日,我去书房睡就是了。”

我心情这才松快些。

但仍觉得不爽,踮起脚尖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直咬出个血印子来,才松开他!

陆延齐气地大骂:“宋惠娘,你属狗的吗?”

我气呼呼地道:“你记着!今晚不许再来欺负我!”

然后转身走了。

回房的时候,隐隐听见有下人议论。

“二公子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黏着大公子。”

“都娶妻了,还连着几日到大公子房里找大公子喝酒!”

我回想起这几天夜里,陆延齐每次来都是满身酒气,心中更加不忿。

朝方才议论的下人道:“下次二公子再去找大公子喝酒,来告诉我,不过别让二公子知道。”

那下人得了我的赏银,连声称是。

陆延齐还算说话算话,确实歇了好几日没来折腾我。

但他也同样没来看我。

这让我心中有些气闷。

他找我难道就只有那事儿吗?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难道就不能来看看我,关心关心我?

但我身为大家闺秀,是有自己的矜持的。

他不来看我,我总不能逼着他来,上赶着求他来。

正恼着,就听下人来报。

“二夫人,二公子去找大公子喝酒了!”

我不高兴,他还有心思喝酒?

当即起身,杀到大哥陆延昭的院子去了。

8.

陆延昭是读书人,清贵无双,喜欢安静。

居住在陆府最偏僻的一角,院子里也只有一个书童和一个老仆伺候。

院中栽满青葱翠竹,十分雅致。

我吩咐了院外老仆和书童不要声张,偷偷摸摸进了院子,在抓陆延齐一个现行。

远远地,却听见两人似乎在争论什么。

“陆延齐,你疯了不成?”

“我可是你大哥,你竟然给我下药,让我和惠娘……”

“你这是陷我于不义!”

“大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晚,行吗?”

“你与我是一胎双生,惠娘她不会发现的。”

“要不是我在战场上伤了根本,不能人道,也不会求你。”

“你是我大哥,竟然不肯帮我!难道要看我这辈子都被人耻笑吗?”

两人的话,犹如一声闷雷,劈得我神魂俱灭。

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延齐给陆延昭下药,让他与我……

那前几日与我颠鸾倒凤的人,是陆延昭???

一想到我竟然和自己夫君的亲哥哥行了不伦之事,我顿时胃里一阵翻腾。

往日柔情蜜意,通通化作一腔怨恨。

在他陆家兄弟眼中,我宋惠娘难道是玩物,和生孩子的工具不成?

自己不行,就让他哥哥与我生。

亏他想得出来!!!

转念一下,又觉蹊跷。

陆延齐说自己在战场上伤了根本,不能人道。

但我分明是看见过他的反应的。

若真是如此,只能说明他两头都骗!

可他要是没病,为何要设计陷害他亲大哥与我?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千头万绪,扰得我头昏脑涨。

也没心思再去听他们说了什么。

让彩霞搀扶着我回去。

门外的老仆笑着问我:“二夫人,可寻着二公子了?”

我慌忙收起心绪,让彩霞又给了他些赏钱。

“夫君和大哥正聊正事呢,我就不打搅他们了。”

“别和夫君他们说我来过。”

老仆虽然不解,但看在赏银的份上,满口答应。

“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二夫人您慢走……”

那一日,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院子的。

一时觉得自己真心错付,一时又觉得陆延齐可笑至极。

既然不愿娶我,又为何要娶我。

不愿与我敦伦,又为何非要我怀上子嗣。

我真想砸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最终,我都释怀了。

此事我虽然吃了暗亏,但不可宣扬出去。

若是让人知道了,吃亏的只能是我。

而陆延昭身为左相,被人知道与弟妹私通,丢了官位事小,抄家流放事大。

他陆延齐不是装病,说自己不能人道?

那我就和他大哥,生出个嫡子来,继承他的侯爵之位,遂了他的意又如何?

反正他俩生得一般无二,陆延昭更是人中龙凤,他们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当晚,一身酒气的陆延齐果然来了我的房间。

哦,应该是被下了药,打扮成陆延齐的陆延昭。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心中没了爱意,做恨别有一番滋味。

许是知晓了真相,今夜的陆延昭清醒了许多。

只一次,便想歇下了。

却被我翻身压在身下。

我挑起他的下巴,轻嗤道:“左相大人,才一次就想走啊?”

陆延昭错愕地看着我。

“惠娘……你……”

9.

我低头望向他的眼睛,指腹在他下巴上摩挲。

“我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

“还是,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陆延齐,还和你行房?”

我看着陆延昭满脸沉默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陆大人,你们兄弟俩可真会玩啊!”

“完全把奴家玩得团团转呢!”

“和自己夫君的亲哥哥私通,这事要是传扬出去,我是不是要一条白绫吊死啊?”

陆延昭听我这么说,表情愈发阴沉。

“事已至此,你想怎么样?”

“切莫想岔了,自寻短见。”

我垂眸看他,眼中关切不似作假,不屑道:“做错事情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陆延昭忙道:“那你到底是怎么样!”

“如今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和他又未曾有过……不如与他和离,本相对你负责!”

那语气居高临下,仿佛恩赐一般。

可笑!

他以为,我定会满心欢喜地答应,却被我一口拒绝。

“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兄弟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想娶我,我就要感恩戴德地答应?”

他皱眉:“那你还想如何?”

我将他推倒,撕开他身上的寝衣。

“我自然是想……再来一次啊!”

陆延昭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挣扎起来。

他越挣扎,我越高兴。

一边吻着他的嘴唇,一边威胁他:“不许告诉他!”

“也不准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惠娘,你疯了……”

陆延昭气恼。

可他体内药性未除,又怎么抵挡得了我的撩拨。

我一边在他身上点火,一边嘲讽他。

“凭什么你想要就要,我想要就不行?”

“记住,从今日起,你左相大人就是我宋惠娘的玩物。”

“我想要,你必须满足我。”

“否则我就全给你们抖出去,让陆家上下全部玩完!”

陆延昭心有顾虑,不敢违拗我,任由我索取了一夜。

第二日,脸色阴沉地穿着陆延齐的盔甲从我屋内走出去。

我却神清气爽,追着他到了府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他亲了一口。

“夫君,经过昨晚,我更爱你了!”

“晚上记得早点回来,惠娘在家等你哟!~”

看到身旁满脸错愕,穿着陆延昭的紫袍,如同见鬼的陆延齐,我佯装不知。

娇羞地叫了声:“大哥。”

又拉着陆延昭的衣领,替他整理了一番,才放他离去。

眼看着陆延昭被陆延齐一把拽上了马车。

我在身后狂笑。

这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有意思就有意思在,这游戏轮到我玩儿了。

一旁的彩霞不明所以。

“小姐,您今日怎么这么高兴啊?”

我:“夫君这么爱我,我当然高兴了!”

“走!夫君昨晚上辛苦了,咱们给他炖个十鞭汤补补!”

陆延齐,你不是不喜欢我,连房事都找人代替吗?

让你多喝点补汤,憋不死你!

10.

傍晚陆延齐下朝回府,我打眼一瞧他耳后的疤,就知道这哥俩又换回来了!

而且,看他的样子,陆延昭应该没跟他说。

立刻迎了上去,乳燕投林一般扑进他怀里。

“夫君!你回来了!”

“一天没见你,惠娘想死你了!”

陆延齐身量高,我挂他身上,双脚离地,陆延齐不得不用胳膊抬着我。

脸上却满是尴尬和惊愕。

“你!你这般成何体统!”

我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夫君,你怎么了?”

“昨晚不是你说,喜欢惠娘这样的吗?”

“你还说,惠娘是你最心爱的女人,你要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下辈子还要和我做夫妻!”

“这些你都忘了吗?”

“还是说,你变心了,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不要惠娘了?”

说罢,掩面伤心地哭了起来。

陆延齐噎住了。

“我……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我抬手就给了他两巴掌。

“好你个陆二郎!自己说过的话都能忘记!”

“那些海誓山盟,不过是哄我的罢了。”

“我……我不活了!”

说罢,就要往旁边的湖里跳。

陆延齐顿时慌了,一把揽住我的腰,将我捞了回来。

我趁机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脖子里哭,让我的泪水沾湿他的脖颈。

若是他大哥陆延昭,我或许还知道轻重些,毕竟他大哥有劲儿是真往我身上使。

但陆延齐又不会碰我。

我撩起他来,没轻没重的。

陆延齐他果然浑身刺挠,挣扎着想推开我。

但他越推,我哭得越大声。

“呜呜呜!”

“呜呜呜!”

“你这个负心人!我不依!!!”

正拉扯间,把婆母引来了。

她怒斥道:“延齐!你做什么?惹得惠娘这么伤心?”

“我只生了你们两个儿子,惠娘就如同的亲生女儿一般,你若是敢欺负她,别怪为娘请家法!”

陆延齐一脸有苦说不出:“娘!我没有……”

婆母拿起藤条抽在他身上:“你没有,惠娘为什么会哭?”

“你不在这三年,惠娘侍奉我如同亲娘一般,这样好的儿媳妇儿,哪里去找?”

“快给你媳妇儿赔不是!”

“娘!我……”

陆延齐还想挣扎,身上又挨了几下。

只得不情不愿地来和我道歉。

“惠娘,对不起!算我错了,行了吧?”

我轻哼一声。

“哼!”

婆母笑着替我抹了眼泪。

“行了,回去吧!”

“都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我扁了扁嘴,朝陆延齐道:“腿麻了……”

婆母立刻抽了他一下。

“还不把你媳妇儿抱回去!”

陆延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娘,最终不情不愿地将我打横抱起,往我的院子去。

我依偎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露出了幸福的笑。

“夫君,你真好,惠娘好喜欢你。”

“你若是负我,我就躲起来,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陆延齐想翻白眼,但碍于我盯着他,不敢翻。

只闷闷道:“别瞎想了!”

我捧住他的脑袋哄他。

“那你说你心悦我,说你下辈子还娶我。”

陆延齐咬碎一口后槽牙:“你别太过分!”

我眨巴着无辜的眼睛,作势要张嘴。

“婆母……”

陆延齐怕了我了。

“行行行,我说!你别喊。”

“我……我心悦你,下辈子还娶你!”

我开心地奖励他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此时,天上天雷阵阵,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转头,却见陆延昭一袭白袍立在竹林旁,手中执伞,俊秀的脸庞隐匿在油纸伞的阴霾里,瞧不清表情。

陆延齐似是恼他同我说那些情话,害得他不得不当众给我表白,狠狠瞪了他一眼,抱着我走了。

我趴在陆延齐的肩上,回头冲陆延昭挥手,笑靥如花。

11.

虽然陆延齐抱着我走得很快,但衣裳和头发不免淋湿了一些。

彩霞在房里替我沐浴,陆延齐借口去自己的院子洗,转头跑了。

好像生怕我吃了他似的。

我泡在满是玫瑰花瓣的浴桶里,觉得自己简直坏得冒泡泡。

但一想到这陆延齐对我做过的事情,他如今的煎熬,不及他对我做过的万分之一。

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除非我玩够了。

正思忖间,身后贴上来一副身躯。

“郎情妾意的戏码,玩够了吗?”

“你与他缘定来生,那我呢?”

我转头,看见陆延昭那张高冷的脸,此刻满是荫翳和压抑的痛苦。

故作惊讶地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今日,不曾召你啊!”

说罢,转身抬手去推他。

“你快走!我夫君就在隔壁院子呢!被他瞧见可不得了!”

“我很爱我夫君的,你别害我被他误会……”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延昭一把从水里捞了起来。

他的手掌紧紧地扣住我的腰,将我拽向他,让我感受他的欲望。

温热的嘴唇紧贴着我的耳畔,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里。

“你不就喜欢这样吗?你这小浪货!”

我欲拒还迎,眸中含泪,泫然欲泣。

“才不是呢……要不是我夫君不能人道,我才不会和你……”

“我只是为了完成夫君的心愿,有一个孩子罢了!”

我的话成功激怒了陆延昭,他将我打横抱起,丢在床上,倾身下来。

“想要孩子是吧?这就给你!等会儿可别求饶!”

嘻嘻,骗他的!

大夫说我体寒,不易受孕。

要不然,这日日夜夜的,早就怀上了。

我就想骗他给我使劲儿!

他哥正给我使劲儿呢,门外突然传来陆延齐的声音。

“惠娘。”

我顿时心内一紧,想开口,却被陆延昭捂住了嘴。

“唔……”

陆延齐没听到我的声音,又问了一句。

“你在吗?”

我急着出声,陆延昭却将手指伸入我口中,压住了我的舌头。

转头,就看见他眼神戏谑地看着我。

仿佛在说:我就不让你同他说话,你能奈我何?

我心中气恼,低头一口咬在他虎口上。

陆延昭闷哼一声,但却不肯松手,直到我口中尝到血腥,他也不让我说话。

门外的陆延齐听不见我回应,语气似是有些失望。

自顾自地道:“你是不是睡了?我有东西给你。”

“算了,我给你放在门外了,你醒了自己看吧。”

门外很快没了动静,我挣扎着要起来看陆延齐给我留了什么东西,陆延昭非不让我看。

“弟妹不是说,要我做你的玩物吗?”

“怎么不玩了呢?”

我看着男人咬牙切齿的模样,笑了:“你是不是醋了?”

然后在陆延昭狡辩之前,提醒他:“你是不是忘了?陆延齐才是我夫君,你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姘头!”

陆延昭望向我的眸色倏然一沉,咬着后槽牙反问我:“我是姘头?”

“本相究竟哪点比不上他?”

“你的好夫君,把你送上别的男人的床,你还对他死心塌地?”

我拍着他的脸,哂然一笑:“关你什么事啊?”

“你越界了,左相大人!”

方才还恨不得将我生吞了的男人,推开我,倏然起身,披上外袍就朝外走。

我直起身子瞥了他一眼:“你就这么走啊?”

陆延昭似赌气一般丢下一句:“我自己用手!”

临走,还踹了门口的锦盒一脚,应是陆延齐留下的。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趴在床上笑了好久,才披着衣裳下床去看那锦盒。

看到盒子里躺着的海棠珠钗,我愣了很久。

好半晌,才随手丢回盒子里。

“现在送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12.

第二日彩霞给我梳妆的时候,看见锦盒里的珠钗,欣喜道:“小姐,这是姑爷送的吗?”

“没想到,姑爷这样的粗人,也知道心疼人了。”

“真好看,小姐,奴婢给您簪上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一家人用膳的时候,陆延齐似是很欣赏自己的品位,一直盯着我瞧。

连公婆就注意到他的行为了。

忍不住开口。

“齐儿,你今日怎么一直盯着惠娘的脑袋看?”

正在喝粥的陆延齐咳嗽了一下,拳头抵着唇畔咳嗽,朝我快速了道了声:“珠钗很漂亮!”

我娇羞地下头:“谢谢夫君……”

下一秒,我的手就被人从桌子底下攥住了。

我顿时呼吸一窒,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陆延齐两只手都在桌子上,公婆自然不可能,那会抓我手的人,只能是陆延齐的好大哥了!

当着他爹娘和他弟弟的面,他疯了吗???

下意识想抽回手,陆延昭却似非要为难我,歪了歪脑袋,眼底满是挑衅。

我抽不回手,知道佯装筷子掉了。

弯腰去桌子底下的时候,重重地朝他踹了一脚。

陆延昭吃痛,不得不松了手,我心中正自得,下一秒,就见他用脚碰了碰陆延齐。

陆延齐先是一愣,随即看见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我,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惠娘……”

啊不是……陆延昭这个疯子,他到底在干什么???

那一顿早膳,我味同嚼蜡。

生怕陆延昭把事情抖出去。

可恶啊,感觉被威胁了呢……

出了院子,正打算找机会警告一下陆延昭,让他别搞事。

却看到陆延齐和陆延昭走到无人处说话。

“大哥,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惠娘了。”

“之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总之……你以后不要再碰她了!”

陆延昭听到陆延齐的话,挑了挑眉,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初可是你给我下药,把我送到她床上的。”

“更何况,你不是不能人道吗?你怎么给她幸福?你不要孩子了?”

陆延齐有些心虚地支支吾吾:“这……这你别管了。”

“总之,你以后用不着跟我互换身份了。”

却听陆延昭道:“晚了,说不定,她这会儿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了。”

陆延齐皱着眉,内心像是在挣扎,好半晌才道:“有了我养!”

“我会把他当成我自己的孩子的。”

陆延昭都被他气乐了,淡淡地开口道:“我要是说,我不呢?”

陆延齐愣了愣:“大哥,你什么意思?”

陆延昭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道:“你夫人,我也很喜欢。”

“反正你也不行,不如让给我……”

下一秒,陆延齐的拳头,就砸在了陆延昭的脸上。

“陆延昭,你混蛋!”

“她是你弟妹!”

陆延昭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他用指腹揩去,语气嘲讽:“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当初把她送给我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然后,他俩就打起来了。

陆延齐虽是武将,但陆延昭也不是文弱书生。

两人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仿佛生死仇敌。

我躲在一旁偷看,忍不住为他们摇旗呐喊。

“打起来打起来。”

“两个都是混蛋,打死活该。”

很可惜,他们没打多久,就被发现了。

公婆二老忙着来拉架。

“齐儿!昭儿!你们这是干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角落里钻出来,扑到陆延齐身边。

红着眼眶,一脸心疼。

“夫君!你没事吧?”

“惠娘……”

陆延昭开口呼唤我的名字。

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大哥,你太过分了!”

然后拉着陆延齐往外走。

“夫君,走,我带你回去上药!”

“咱不理他!娘子给你呼呼!”

陆延齐难得乖巧地答应一声:“嗯!”

13.

因为陆延昭“不听话”,我晾了他整整半个月。

不听话的男人,留着做什么?

和陆延昭相反,陆延齐自那日起,一改往日冷淡,娘子前娘子后的。

还极听我话,我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夜里也不在书房留宿了,每日和我同榻而眠,俨然是一对恩爱夫妻一般。

我心下狐疑,暗暗思忖。

夫君近来一反常态,变得十分黏人乖顺,难不成……是失恋了?

搞得我,都没机会和陆延昭私会了。

不错。

我一早便知道陆延齐他没病,可他却不肯碰我。

思来想去,便只有心有所属,替人守身如玉这一条了。

这半月以来,我们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若是曾经的我,满心满眼是他,倒也乐得陪他玩这种纯情的戏码。

但我如今被陆延昭养叼了胃口,姐姐我吃肉不吃素啊。

要不……假装生气和他吵一架吧?

可惜,陆延昭没给我这个机会。

他仗着左相的职权,把陆延齐这个大将军,派去剿匪了。

我心中欢喜,想着,可算走了。

面上却要装作伤心难过的样子。

“夫君,你要当心那些贼寇,不要受伤,不然我会伤心的。”

“夫君,你早去早回,惠娘会在家等你的,不管多久都等你!”

然后狠狠瞪陆延昭,气恼他滥用职权,害我和我的亲亲夫君夫妻分离。

陆延昭欲言又止,但看我不搭理他,只得咬牙咽下。

原以为,陆延昭把陆延齐支走,很快就会来找我。

没想到,他倒沉得住气。

可是,他沉得住我沉不住啊!

夏日气候炎热,我衣着清凉,在湖边亭子里独酌。

正饮到微醺之时,恍惚看见眼前立了一个人。

看着他熟悉的眉眼,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正要开口:“惠娘……”

便听我撒娇道:

“夫君,抱抱!”

陆延昭眸色一沉,抬手扣住我的下巴:“你叫我什么?”

我笑着揽住他的脖子:“夫君!我的亲亲好夫君!”

“你总算回来了!”

然后拿脸去蹭他的下巴:“你不在,惠娘想死你了,想得整晚上睡不着觉!”

“你大哥太讨厌了,竟然动手打你,他以为他是谁啊?”

“还是夫君你好,当初我说想玩玩双生子互换身份的游戏,你就假装自己不能人道,给你大哥下药,把他送到我的床上。”

“他可真是个傻子,竟然信了!”

“亏他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比得上夫君你勇、猛、无、敌!”

我的话还没说完,陆延昭扣在我下巴上的手倏然一紧。

“你说什么?”

那眼神,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创伤,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眼尾刺红,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他哽咽着,一字一句地问:“你再说一次!”

我佯装,看不明白他的表情,笑着去吻他的嘴唇,蹦跶着双腿盘上他的腰:“别说了夫君,惠娘想要……夫君快给我……”

陆延昭深吸了口气,抬手扫落石桌上的酒菜,将我放在石桌上,低头狠狠咬在了我的锁骨上。

“宋惠娘,你是懂怎么找死的!”

我贴着他的脖子,反咬回去。

语气黏腻:“我不仅懂怎么找死,我还懂怎么找干呢……”

我其实喝得有点醉了,戏耍陆延昭,全凭一腔怨恨。

迷迷糊糊间,只听到陆延昭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真想弄死你……”

那可太好了,我整这出,不就是找弄吗?

14.

第二天,我宿醉醒来,头痛欲裂。

检查了下身上的衣裳,竟然什么都没发生,一时有些恍惚。

我和陆延昭,少有这般纯情的时候。

想来我昨晚那番话,陆延昭定是恨我和陆延齐入骨了吧?

毕竟,在他看来,是我和他的好弟弟一起设计毁了他一世英名。

他十五岁便金榜题名,夺得殿试榜首,二十岁位极人臣,成为大雍朝最年轻的左相。

在位短短几年,便政绩卓越,功勋盖世。

若是不出意外,定会是个千古流芳的名臣。

我,估计是他清白人生之中,唯一的污点。

但我又何尝不清白?

若不是他们,我还是那个单纯懵懂的宋惠娘。

所以,我要拖着他们俩一起下地狱。

谁都别想快乐地度过余生!!!

正思忖间,外头传来彩霞的声音。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姑爷回来了!”

我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不解道:“姑爷回来了,不是好事吗?”

“剿匪可大胜了吗?”

就听彩霞道:“姑爷是回来了,剿匪也大胜了,可是……可是姑爷他带回来一个姑娘!”

我:“???”

夫君领兵剿匪,带回来一个女子。

据说是他的青梅竹马。

因为其父获罪,被判了抄家流放,被迫分离。

如今,她父亲被朝廷平反,全家人得以重新回到京城。

陆延齐和她正是在这次回京的途中相遇,将她带回了京城,还将她全家安顿在了府中。

那姑娘名叫许云悦,模样十分清秀,只是因为多年来在边关受尽风吹日晒,皮肤显得粗黑了些。

见了我,便哭着跪求:“宋姐姐,我和齐哥哥从小青梅竹马,我认定非他不嫁,他也说过非我不娶。”

“若不是当初我全家获罪流放,他也不会跟你定亲!”

“他出征前,曾经给我写过信,说娶你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绝对不会跟你有夫妻之实的!”

“如今我回来了,求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对外,只称你们性子不和,自愿和离,不会影响你往后婚嫁的……”

她的话没说完,我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吐了她一身。

许云悦立在那,浑身僵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陆延齐紧张地扶住我:“惠娘,你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吐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彩霞!彩霞!快去请大夫!”

我用力推开他:“别碰我!”

“你都有了这位许姑娘了,还拉我做什么?”

陆延齐试图解释:“我没有!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冷冷地看着他:“那她为什么说,你与我没有夫妻之实?”

“不是你自己告诉她的,她一个外人,怎会知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我吐了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公婆和陆延昭的耳朵里。

府医把脉之后,一脸欣喜地道:“恭喜二公子!恭喜二夫人!”

“二夫人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府医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公婆自然是喜不自胜。

陆延昭脸色阴沉加恼恨。

陆延齐表情震惊加慌乱。

许云悦一脸的伤心欲绝加难以置信,望向陆延齐的表情,满脸的心碎。

我自岿然不动。

15.

原本,看着陆延齐前阵子对我不错,我还动了点恻隐之心。

没想到他心里当真有别人,当真一直在为别人守身如玉。

既如此,那就别怪我棒打鸳鸯。

我得不到的爱情,他们也别想得到!

想必陆延齐也没胆子把他设计陷害我和他大哥,还有他从未与我有过夫妻之实的事情说出来。

至于陆延昭,他以为是我和陆延齐合起伙来骗他,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陆延齐的。

乱,都乱点好啊!

我拈着帕子,眼泪扑簌簌地流。

“夫君,你不要惠娘和我们的孩子了吗?”

“你不是说,想要个孩子继承爵位的吗?”

“现下为何如此狠心?”

“原来夫君从来不曾爱过我,娶了我,心里却还想着这位许姑娘!”

“孩子,是娘亲没用,让你还没出生,就没了父亲……”

孕妇情绪波动比较大,我越哭越伤心,连我自己都当真了。

一时哭得喘不上气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就听陆延昭高喊一声:“惠娘!”

接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子,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见此情景,公婆一脸惊骇。

“昭儿,你在干什么?”

陆延齐一脸义愤填膺:“大哥!你放开我夫人!”

说罢,就要来争抢我,却被陆延昭一脚踹飞了。

陆延昭拥着我,满脸柔情的和破碎。

“惠娘,他陆延齐不要你,我要你。”

“以后,你和孩子就由我来照顾,我会将你肚子里的孩子视如己出。”

陆延齐又是憋屈又是愤怒。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惠娘和孩子了?”

“才会将孩子视如己出……”

许姑娘看看我,又看看陆延齐,再看看陆延昭。

“你们……你们……”

然后一口气没喘上来,也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事已至此,为了孩子,我和陆延昭的事情也不该隐瞒下去了。

他倒有担当,编了个由头,把罪责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就连陆延齐的黑锅也往自己头上扣了。

对公婆二老只称,是陆延齐出征归来那夜,他喝醉了酒,误入洞房,与我做了夫妻。

陆延齐知晓后,恐怕影响他的官声,替他隐瞒了下来。

但在心中,只拿我当嫂子对待,对我也是恭敬疏远,从未有过越矩的行为。

这会儿,谁都不敢计较为何陆延齐出征半年,而我只怀孕三个月。

在二老的安排下,我从二公子陆延齐的二夫人,变成了大公子陆延昭的大夫人。

为了安抚陆延齐,二老甚至同意了他迎娶许云月这个破落户的女儿。

没想到,这下轮到陆延齐不肯了。

“凭什么!惠娘是我的妻子,大哥凭什么兄夺弟妻?”

“惠娘是我此生挚爱,若是没有惠娘,我宁愿死!”

“惠娘,你告诉他们,你爱的是我,你不要嫁给大哥好不好?”

我也想说,但我不敢。

睡错一个犹可恕,睡错两个不可留。

我虽不想活,但也还不想死。

想起,我骗陆延昭我和陆延齐有过肌肤之亲,忍不住宽慰他:“没关系,他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爱情。”

16.后记

陆延昭情况禀明皇帝,求了一旨赐婚圣旨。

不仅明媒正娶了我,还给我请封为诰命夫人。

“你跟着他的时候是侯夫人,跟着我也不能太差!”

我干笑:“那相爷有心了。”

陆延齐却不肯与他青梅竹马的许姑娘成婚。

大婚当日,陆延齐喝得酩酊大醉,非要睡在我们中间。

被陆延昭找人抬了出去。

他发酒疯,闹了好大一通。

许姑娘看得伤心欲绝,拿了婆母送的一份丰厚嫁妆,转头嫁给别人去了。

后来,我生下一子,取名陆恒。

陆延齐则是屡次出征,立下赫赫战功。

爵位也一路攀升,从一开始的侯爵到后来的一等镇国公。

只可惜,他在一次出征之中受了伤,当真伤了根本。

往后不能有子嗣了。

我和陆延昭那时候已经有了二子一女。

知道了他的情况之后,很好心地把长子过继给了他。

“别客气,这是你应得的。”

“当年种种,皆有难处。”

“若不是因缘际会,这本该是你的儿子。”

“如今让他继承你的爵位,也是应份。”

陆延齐含泪收下。

是夜,陆延昭将我困在身下。

“恒儿是不是他的儿子?”

“你不说我也知道。”

“若非形势所迫,你当初也不会嫁给我!”

“你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他!而非本相!”

我扫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你满意了?”

年过三旬,位高权重的左相顿时哭成个泪人。

“本相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你此生、来生、生生世世,只能是本相的妻子!”

我:“哦,那很霸道啦!”

切!

男人,狗东西罢了!

【全文完】

来源:向阳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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