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凌晨5点的高速路上,交警老张用手电筒照向被拦停的白色轿车驾驶座,瞬间愣住——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坐在方向盘前,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握着方向盘不住地颤抖。
“你多大了?这车是谁的?”老张不敢置信地问道。
女孩却像失了魂一样,只是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小时后,在交警队明亮的值班室里,女孩蜷缩在椅子上,怀里紧紧抱着膝盖,任凭老张怎么询问都沉默不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老张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决定换个角度试试。
“孩子,告诉叔叔,你这么小,是谁教你开车的?”这个问题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女孩停止了哭泣,缓缓抬起头来。
当她那双布满血丝却异常坚定的眼睛与老张对视的那一刻,老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接下来女孩说出的话,让这个从警二十多年的老交警,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林微今年14岁,住在A市中心一个叫“书香雅苑”的小区里。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文雅,实际上就是个普通的商品房小区,36层的高楼,密密麻麻地排在一起,像火柴盒一样。
她家住在23楼,两室一厅,装修得中规中矩。客厅里最显眼的是那面贴满了各种奖状和课程表的墙,密密麻麻的,像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这个家庭对孩子教育的重视。
林微的父亲林建国,45岁,在一家叫“恒达贸易”的公司当部门经理,主要做进出口生意。他每天早上七点半出门,晚上七点多才回家,周末还经常要加班。
林建国是那种典型的中年男人,有些发福,头发开始稀疏,常年的工作压力让他脸上总是带着疲惫的神色。
母亲张琴42岁,在市里的农业银行做柜员,工作相对稳定,但也很繁忙。她长得还算端正,但性格急躁,说话声音总是比别人高半拍。张琴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和别人比较,尤其是拿自己女儿跟别人家孩子比。
这样的家庭在A市算是标准的中产阶级,有房有车有稳定工作,按理说应该很幸福。
可是对于林微来说,这个家更像是一座监狱。
从小到大,林微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怎么样,你看你...”父母把她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周一到周五上学,周末就是各种补习班:数学、英语、物理、化学,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填满。
“现在多吃点苦,将来就能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这是林建国的理论。
“你看隔壁王阿姨家的女儿,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三,人家父母多有面子!”这是张琴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在这个家里,林微感觉自己不像是他们的女儿,更像是一个学习机器。她的快乐、悲伤、想法,没有人真正关心,只有那些冰冷的分数才能决定父母对她的态度。
林微记得很清楚,小时候她也曾经天真地以为父母会关心她的感受。
有一次,她兴冲冲地回家告诉妈妈,自己在学校里交了一个好朋友,那个朋友会画很漂亮的画。结果张琴头都没抬:“交朋友有什么用?能提高成绩吗?少想这些没用的,专心学习才是正事。”
还有一次,她想学画画,偷偷在作业本上画了一只小猫。被林建国发现后,他把那幅画撕得粉碎:“画这些能考大学吗?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做几道数学题!”
久而久之,林微学会了沉默,学会了把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里。她变得越来越内向,越来越安静,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这个冷漠的家里,唯一能给林微带来温暖的,就是远在300公里外B县农村的爷爷。
爷爷叫林大山,今年70岁了,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他住在村子东头的一个小院里,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齐。门口种着几棵枣树,夏天的时候枣子熟了,又大又甜。
爷爷个子不高,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手上满是老茧,但他的眼睛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特别慈祥。他文化不高,只上过几年小学,但在林微心中,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智慧、最温柔的人。
每年寒暑假,林微都会被送到爷爷家住上一段时间。那些日子,是她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光。
这是一个平常的周三晚上,和往常一样压抑而沉闷。
林微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张琴准备的晚餐:红烧排骨、青菜豆腐汤、炒土豆丝,还有一碟腌萝卜。看起来很丰盛,但林微却食不知味。
她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脑子里想的却是今天下午的数学测试。85分,又是85分,比上次还退步了2分。妈妈知道后肯定又要唠叨半天。
果不其然,张琴放下筷子,开始了每天例行的“汇报工作”:“今天数学测试怎么样?考了多少分?”
林微咬了咬嘴唇,小声说:“85分。”
张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皱成了川字:“怎么又退步了?上次好歹还87分呢!我花了那么多钱给你报补习班,你就给我考这个成绩?”
林建国也抬起头,放下了手机:“林微,你这个状态不行啊。期中考试下个月就到了,你现在这样让我们很担心。”
“我已经很努力了...”林微的声音像蚊子叫一样小。
“努力?”张琴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你看看隔壁王阿姨家的女儿,人家每次都考95分以上,现在还在上奥数班呢!你这叫努力?”
“你妈说得对,”林建国点点头,“别人家孩子都在往前跑,你不能在这里停步不前。这个周末的物理班你必须去,不能再请假了。”
林微低着头,不敢看父母的脸。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话,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在这个家里,她的存在价值似乎只有考试分数,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跟你说话呢,抬头看着我!”张琴敲了敲桌子,声音更加严厉,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中,客厅里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铃铃铃——”
刺耳的铃声打破了餐桌上的沉默,也打破了这个家庭平静的夜晚。
林建国皱着眉头站起来:“谁这个时候打电话?”
他走到客厅接起电话:“喂?”
“建国啊,不好了...”电话那头传来三叔急促而颤抖的声音。
听到三叔的声音,林微的心突然紧了一下。三叔很少主动打电话,除非有什么急事。
“你爸今天下午在院子里晒玉米,不知道怎么从凳子上摔下来了,头磕到了地上的石头,现在在县医院呢。医生说可能有脑震荡,让家属赶紧过来。”
林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都开始颤抖:“什么?爸他...他现在怎么样?严重吗?”
“现在人还昏迷着呢,医生说年纪大了,这种外伤比较危险,让我们做好思想准备。你们什么时候能过来?老爷子现在就嘴里一直念叨着微微的名字...”
听到爷爷出事的消息,林微的筷子“啪”地掉在了桌上。她猛地站起来,椅子被推得“哗啦”一声向后滑了一大截。
“爷爷怎么了?爷爷怎么了?”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
张琴也放下了筷子,紧张地看着丈夫。
林建国继续问:“医生具体怎么说的?需要手术吗?”
“医生说要观察24小时,如果还不醒的话,可能就...你们最好今晚就来,老爷子现在很需要家人陪着。”
挂掉电话后,林建国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爸怎么样了?”张琴着急地问。
“摔得很重,现在还在昏迷。医生让我们赶紧过去。”林建国的声音有些发抖。
听到这个消息,林微感觉天都要塌了。爷爷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现在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她怎么能不去看他?
她冲到父亲面前,抓住他的胳膊:“爸,我们现在就走吧!现在就去!爷爷一个人在医院,他会害怕的!他在叫我的名字,他需要我!”
林建国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八点半了:“现在过去的话,开车要四五个小时,到那边都半夜了...”
“那又怎么样?”林微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爷爷在等我们啊!万一...万一他有什么事,我们见不到最后一面怎么办?”
张琴这时候却考虑起了其他问题:“明天我还有个重要会议,这个时候走的话...”
“妈!”林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爷爷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工作?”
“你懂什么?”张琴有些不耐烦,“而且你明天还要上学呢,期中考试马上就到了,你现在成绩已经够让人担心的,再耽误下去怎么办?”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插进了林微的心。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声音颤抖着说:“爷爷可能要死了,你还在想着我的考试?”
“别胡说八道!”张琴厉声道,“你爷爷不会有事的。就算我们现在过去,你一个小孩子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安心在家学习。”
林建国思考了一下:“要不这样,我明天请假一个人先过去看看情况。你和你妈留在家里,等情况稳定了,我们周末再一起过去。”
“不行!”林微几乎是在喊了,“我要现在就去!爷爷在叫我的名字,他需要我陪着他!”
“你疯了吗?”张琴彻底生气了,脸涨得通红,“学习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其他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你爷爷有医生照顾,用不着你一个小孩子瞎操心!”
“学习!学习!除了学习你们还知道什么?”林微终于爆发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爷爷是我最重要的人,为什么我不能去看他?”
“最重要的人?”张琴冷笑一声,“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其他的都是闲事,都是在浪费时间!”
听到这句话,林微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在父母眼里,她永远只是一个需要好好学习的机器,她的感情不重要,她的担忧不重要,甚至连她最爱的爷爷的生死也比不上一场该死的考试。
“你们根本不爱我!”林微哭着喊道,“你们只爱我的分数!”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张琴气得站了起来,“我们这么辛苦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林微擦着眼泪,声音嘶哑,“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好,就应该让我去看爷爷!爷爷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爱我的人!”
“够了!”林建国厉声喝道,“回房间去!把眼泪擦干净,写作业去!不许再胡闹了!”
林微看着父母决绝而冷漠的脸,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转身朝房间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你给我站住!”张琴在后面喊,“别在这里无理取闹!安心学习才是正事!”
砰!
林微用力关上了房门,将这个冷漠的世界隔绝在外。
02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微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淌着。刚才父母说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在她心上,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在这个家里,她就像一个透明人,没有人真正关心她的感受。父母眼中只有她的成绩,只有那些冰冷的数字。而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爱她、理解她的人正躺在300公里外的医院里,生死不明。
林微闭上眼睛,爷爷慈祥的面容浮现在脑海里。那些和爷爷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像电影一样在她心中播放着。
那是去年暑假的一个午后,阳光透过枣树的叶子洒在小院里,斑斑驳驳的。林微坐在爷爷旁边的小板凳上,看着爷爷给菜园子里的茄子浇水。
“爷爷,为什么向日葵总是面向太阳啊?”她好奇地问。
爷爷放下水瓢,慈祥地笑了:“因为它们想要看到最美的光啊,就像爷爷想要看到我们微微的笑脸一样。”
那时候的她还很小,听不懂这句话的深意,只是觉得爷爷说话总是那么温柔,那么有趣。
还有一次,她在爷爷家发高烧,半夜烧得迷迷糊糊的,哭个不停。爷爷一夜没睡,坐在床边用温毛巾给她敷额头,轻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哄她睡觉。
“微微不怕,爷爷在这里陪着你。”
那声音温柔得像春风,让发烧难受的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还有那些夏天的夜晚,爷爷会搬两个小板凳到院子里,和她一起数星星。蚊香的青烟缭绕在周围,爷爷用大蒲扇轻轻摇着风,给她讲村里的各种故事。
“从前啊,这村子里有个小姑娘,长得和我们微微一样可爱,她特别聪明,特别善良...”
那些故事林微都听过很多遍了,但她从来不觉得厌烦。因为在爷爷的故事里,她感受到了无条件的爱和接纳。
每次要回城里的时候,爷爷都会偷偷在她口袋里塞几块水果糖和一些零钱,小声说:“别让你妈知道,这是爷爷给你的私房钱。想买什么好吃的就买什么,开心最重要。”
“爷爷,我不想回城里。”她总是抱着爷爷的胳膊撒娇。
“微微乖,你要好好上学。不过爷爷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告诉爷爷。”
可是回到城里后,爷爷打来的电话总是被父亲林建国接了,简单说几句就挂掉。
有时候林微想和爷爷说说话,张琴就会说:“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写作业去。”
想起这些,林微的心更痛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爷爷真正把她当成一个完整的人来爱,而不是一台学习机器。只有爷爷会因为她的笑容而开心,因为她的眼泪而心疼。
可是现在,爷爷躺在冰冷的医院里,口中念着她的名字,而她却被困在这里,被强迫要把学习放在第一位。
林微想起三叔在电话里说的话:“老爷子现在就嘴里一直念叨着微微的名字...”
爷爷在想她,在等她,在需要她的时候,而她却不能去见他最后一面。这种无力感让她几乎要窒息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放弃。爷爷需要她,她必须去见他,哪怕父母不同意,她也要想办法过去。
林微擦掉眼泪,脑海中开始回忆关于大人们开车的一切,她还偷偷在网上看过一些开车教学视频,虽然没有实际操作过,但基本的理论知识她都了解。
现在就是急事,父母不肯帮忙,她只能靠自己了。
林微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停车场。爸爸的白色轿车就停在那里,车钥匙在玄关的钥匙盒里,驾驶证和行驶证在书房的抽屉里。
从A市到B县,300公里,全程高速,有导航指路,她完全可以开过去。
虽然危险,虽然后果不堪设想,但她别无选择。爷爷在等她,这比什么都重要。
03凌晨12点,外面的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林微贴着房门听了听,客厅里没有任何声音,父母应该已经睡了。她轻手轻脚地打开电脑,屏幕的亮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她在搜索框里输入:“A市到B县高速路线”。
很快,详细的路线图出现在屏幕上:全程298公里,主要走G15沈海高速,然后转到S19济青高速,最后走县道到达B县人民医院。预计行驶时间3小时45分钟。
林微仔细记录下每一个重要的路口和出入口,还截图保存在手机里。她又搜索了“夜间高速驾驶注意事项”,虽然那些专业术语她不太懂,但大概意思明白:保持车距,控制车速,注意疲劳驾驶。
接下来是物资准备。林微找了张纸,像写作业一样认真地列出清单:
水:2瓶矿泉水(防止口渴)
食物:面包、饼干(防止饥饿)
证件:爸爸的驾驶证和行驶证
现金:500元零花钱(过路费和紧急情况)
衣物:厚外套(夜间气温低)
电子设备:充电宝(确保手机有电导航)
她把这张纸折好放进书包里,然后开始一样一样准备东西。
厨房里的矿泉水拿了两瓶,储物柜里的面包和饼干也装进书包。充电宝早就充满了电,厚外套从衣柜里翻出来。
最困难的是拿证件。爸爸的书房门是关着的,林微轻轻转动门把手,还好没锁。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着各种文件。驾驶证和行驶证放在一个小盒子里,她小心地取出来装进书包。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剩下车钥匙了。
林微深吸一口气,悄悄打开房门。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父母卧室门缝透出微弱的光线。她像个幽灵一样慢慢移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声音。
玄关的钥匙盒就在那里。林微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有好几串钥匙,她认出了爸爸的车钥匙——那个黑色的遥控器,上面有个奔驰的标志。
钥匙到手的那一刻,林微的心跳得像要蹦出胸腔。这串钥匙意味着她即将踏上一条未知而危险的道路,但她没有退缩。
回到房间后,她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一个瘦小的14岁女孩,脸色苍白,眼中满含泪水,却透露着某种坚定的决心。
“爷爷,我来了。”她对着镜子轻声说道。
凌晨1点30分,林微背上书包,再次打开房门,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04地下停车场里一片寂静,感应灯随着林微的脚步一排排亮起,又在她身后逐渐熄灭。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显得格外响亮,每一声都像在敲击她的心脏。
白色的奔驰C200就停在固定车位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只沉睡的野兽。林微走到车前,手里的钥匙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她按下开锁键,车灯闪烁了两下,发出“嘟嘟”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停车场里显得异常响亮,吓得林微心脏狂跳,赶紧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还好,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
林微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车内的真皮座椅还保留着白天的温度。她调整了一下座椅和后视镜,尽量让自己能够看清路面。
深吸一口气,林微按照记忆中父亲的操作步骤:踩刹车,按一键启动按钮。
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仪表盘上的各种指示灯亮起。这一刻,林微感觉自己的命运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
她挂上D挡,慢慢松开刹车,轻踩油门。车子缓缓向前移动,一切都比想象中顺利。
车库的卷帘门需要刷卡才能打开,好在她记得父亲的操作。在出口处停下,她按下门禁遥控器,卷帘门缓缓升起,外面的夜色出现在眼前。
深夜的城市街道空旷而寂静,只有路灯孤独地亮着,偶尔有夜班出租车或者代驾的电动车经过。红绿灯机械地变换着颜色,为这座沉睡的城市保持着最基本的秩序。
林微把车速控制在40码左右,小心翼翼地行驶在主干道上。每过一个路口她都紧张得手心出汗,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手机导航里传出电子音:“前方500米右转进入G15高速入口。”
看到高速入口的指示牌时,林微既紧张又兴奋。在城市里开车还算相对安全,车速慢,路况简单。但高速公路就不一样了,那里车速快,车流量大,稍有不慎就可能出现严重后果。
可是她没有选择,爷爷在等她。
05凌晨2点15分,林微的车到达了高速入口。
收费站的灯光刺眼而明亮,和刚才黑暗的街道形成鲜明对比。她把车开到人工收费通道,一个中年男人从收费亭里探出头来。
“去哪儿?”收费员的声音有些困倦。
“B县。”林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收费员接过她递出的证件,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她。可能是觉得她长得年轻,但也没多想,在深夜的高速入口,什么样的人都有。
“298公里,过路费150元。”
林微从包里掏出钱递过去,手有些颤抖。
“开车小心,夜里车少但是要注意安全。”收费员找零钱的时候随口说道。
“好的,谢谢。”
栏杆升起,林微深吸一口气,踩下油门驶入了高速公路。
进入高速的那一刻,林微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两边是望不到边的黑暗,只有车灯能照亮前方一小块区域。远处偶尔有车辆经过,车灯像鬼火一样在黑暗中移动。
她不敢开快,紧紧贴着最右侧车道,把车速控制在70码左右。手机导航显示:“沿G15高速行驶180公里,然后转入S19高速。”
刚开始的时候,林微还算冷静。高速公路比城市道路简单多了,基本上就是直线行驶,不用频繁变道,也不用担心红绿灯。她跟着前面一辆大货车的尾灯,保持着安全距离。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问题开始出现。
首先是其他车辆带来的压力。每当有大货车从左侧超越她的时候,巨大的车身带起的风压让她的小车都在颤抖。那种被巨型钢铁怪兽包围的感觉让她恐惧不已。
有一次,一辆大货车超车时离她太近,那种地动山摇的感觉让她差点控制不住方向盘。她紧紧抓住方向盘,手关节都发白了,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更让她紧张的是那些开快车的轿车。它们动辄就是120码的速度,像箭一样从左侧超越,带起一阵风浪。每次有车超越她,她都要紧张好一阵子。
第二个问题是导航。虽然有手机导航,但有时候信号不好,GPS会突然断掉。有一次导航突然没了声音,林微差点慌到要停在路边。还好很快信号恢复了,电子音再次响起:“继续沿G15高速行驶。”
第三个问题是生理需求。她不敢喝水,怕上厕所需要停车。也不敢开音乐,怕分散注意力。整个人高度紧张,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最可怕的是困意。凌晨3点多的时候,林微开始感到疲倦。眼皮变得沉重,视线也开始模糊。她用力摇摇头,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不能睡,不能睡,爷爷在等我。”她不断对自己说。
凌晨4点,林微已经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导航显示她已经行驶了140公里,还剩下160公里就到了。
可是这时候,她开始出现幻觉。黑暗的路边似乎有人影在晃动,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她知道这是疲劳驾驶的症状,但她不能停下来,爷爷在等她。
“爷爷,我快到了,你要坚持住啊。”她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5点钟的时候,天边开始出现微弱的光亮。林微感觉看到了希望,黎明就要到了,她也快到B县了。
导航提示:“前方2公里转入S19高速,朝B县方向行驶。”
听到这个提示,林微激动得差点哭出来。她终于快要见到爷爷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在后视镜里看到了一抹令人心悸的红蓝色闪光。
06凌晨5点20分,林微正准备按照导航指示转入S19高速,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了那抹熟悉而可怕的红蓝色闪光。
一辆警车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红蓝色的警灯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像两只恶魔的眼睛盯着她。
林微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努力保持镇定,希望警车只是路过,不是冲着她来的。
可是警车跟了她足足有5分钟,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林微通过后视镜能看到警车里隐约的人影,她确定自己被盯上了。
车载喇叭里突然传出威严的声音:“前方白色奔驰轿车,请立即靠边停车,接受检查!”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林微。她知道自己完全暴露了,再也无法隐藏。
“前方白色奔驰轿车,立即靠边停车!前方就是服务区,请驶入服务区停车!”
林微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勇气和坚持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只能机械地按照指示,将车驶向前方的服务区。
双腿已经软得像面条一样,她几乎是凭着意志力才把车停到了服务区的停车位上。
警车也跟着开了进来,停在她旁边。车门打开,一个50多岁的交警走了过来。他戴着警帽,穿着制服,手里拿着手电筒,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困惑。
这个交警叫张卫国,大家都叫他老张。他在这条高速路段执勤已经20多年了,什么样的违法行为都见过,但今天夜里遇到的这一幕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
老张之所以注意到这辆白色奔驰,是因为它的行驶姿态非常奇怪:车速慢得不正常,在最右侧车道龟速行驶,而且车身有些摇摆。
按照经验,这种情况要么是新手紧张,要么是酒驾,要么就是疲劳驾驶。老张决定拦下来检查一下。
可是当他用手电筒照向驾驶室的时候,看到的画面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坐在驾驶座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你...你多大了?”老张结结巴巴地问,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林微坐在车里,浑身颤抖得像筛糠一样。她知道一切都完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她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下车,把证件拿出来。”老张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
林微颤抖着下了车,把爸爸的驾驶证递给老张。她的腿软得几乎站不稳,如果不是扶着车门,她可能已经摔倒了。
老张接过驾驶证一看,更加震惊了。证件上的照片是一个中年男人,而眼前站着的却是一个小女孩。
“这不是你的证件。”老张的声音变得严厉,“你到底是谁?”
林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看到这个女孩明显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老张的心软了下来。不管她做了什么,她都只是个孩子。
“别怕,叔叔不会伤害你的。”老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蔼,“你跟叔叔说,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可是林微还是说不出话,只是抱着自己的胳膊,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瑟瑟发抖。
老张通过对讲机联系了同事:“我这里遇到一个特殊情况,需要把人带回队里处理。”
“什么情况?”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独自开车上高速,现在吓得说不出话来。不能让她一个人在服务区待着,太危险了。”
“明白,你先带回来再说。”
老张走到林微面前,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小姑娘,叔叔现在要带你去交警队,不是要抓你,是为了你的安全。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
林微抬起头看着这个陌生的交警,眼中满是绝望。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07凌晨6点,交警队的值班室里灯火通明。
林微坐在一把椅子上,怀里抱着膝盖,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蜷缩成一团。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眼中还残留着刚才的惊恐。
女辅警小李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温声说道:“小妹妹,喝点水,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但林微就像失去了语言能力一样,只是呆呆地看着地面,一言不发。热水杯就放在旁边,她连碰都没碰。
老张坐在对面,仔细观察着这个女孩。20多年的执勤经验告诉他,这孩子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不是简单的叛逆或者恶作剧。
“小姑娘,你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老张的语气尽量温和。
没有回应。
“你家在哪里?爸爸妈妈的电话是多少?”
还是没有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值班室里只有挂钟的滴答声。林微就像一尊石像一样坐在那里,除了偶尔的抽泣声,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老张有些着急了。天就要亮了,必须尽快联系这孩子的家人,不能让她一直这样沉默下去。
他换了一个角度:“小姑娘,你一个人开这么远的路,一定很累很害怕吧?告诉叔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听到这句话,林微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说话。
老张继续耐心地劝说:“你这么小,肯定没有驾驶证。一个人开车上高速,多危险啊!万一出了事故怎么办?你家里人该多担心啊!”
这时候,林微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慢慢抬起头,用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老张,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老张觉得有戏,赶紧蹲下身来,让自己的视线与林微齐平,用最温柔的语气问道:“孩子,你这么小,是谁教你开车的?你怎么学会的?”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终于打开了林微紧闭的心门。
听到“是谁教你开车的”这几个字,林微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想起了爷爷,想起了那个夏天午后在乡间小路上的教学,想起了爷爷慈祥的笑容和温暖的话语。
“是...是...”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老张赶紧凑近一点:“你说什么?别怕,慢慢说。”
林微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手背上。
她的内心在进行激烈的斗争:要不要说出真相?说出来会不会给爷爷带来麻烦?可是不说的话,他们怎么会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沉默又持续了几分钟,老张能看出她在挣扎,在犹豫,但他不敢催促,只能静静等待。
终于,林微缓缓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老张。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个字都像是从心里挤出来的,但接下来的话却让老张心头一紧,瞬间愣在原地。
“是...是我爷爷教的...”听到这句话,老张松了一口气,终于有进展了。
“你爷爷?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是个农民,住在B县。”林微的声音还是很小,但至少开始说话了。
“那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开车去B县?这么远的路,多危险啊!”
听到这个问题,林微的情绪再次崩溃了。她想起了爷爷躺在医院里的样子,想起了父母的冷漠和拒绝,想起了自己一路上的恐惧和坚持。
“爷爷...爷爷他摔倒了,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医生说情况很危险,可能...可能...”
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来。
老张的心被深深震撼了。一个14岁的孩子,为了见生病的爷爷,独自驾车300公里,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啊!
“那你父母呢?他们为什么不带你去?”
听到这个问题,林微的脸上露出了绝望和愤怒的表情:“他们...他们不让我去!他们说学习比什么都重要,说我去了也帮不上忙!”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哭腔:“爷爷在医院里叫我的名字,他需要我,可是爸爸妈妈只关心我的考试成绩!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说到这里,林微彻底崩溃了。她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所有的委屈、恐惧、绝望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
“爷爷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爱我的人!”她哭着喊道,“如果他死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必须去见他,哪怕只是最后一面!”
这句话在值班室里回荡着,每个在场的人都被深深触动了。老张,这个处理了半辈子交通违法案件的老交警,在这一刻被一个14岁女孩的话彻底震撼了。
他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不是简单的违法行为,这是一个孩子对亲人最纯真、最炽热的爱啊!
08老张立刻通过林微提供的电话号码联系了她的父母。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林建国刚开始还以为是诈骗电话,直到听清楚交警的身份和林微的情况后,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你说我女儿在高速路上?这不可能!她在家里睡觉呢!”林建国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先生,请您冷静一点。您女儿确实在我们这里,她独自驾驶车辆行驶了近200公里。请您和家人立即过来一趟。”挂掉电话后,林建国冲到女儿房间,推开门一看,床上只有被子,人早就不见了。他瘫坐在床边,双手颤抖得厉害。
“出什么事了?”张琴听到动静跑过来。
“微微...微微她自己开车走了,现在在高速路上被警察抓到了!”
“什么?”张琴尖叫一声,差点晕过去,“这怎么可能?她还是个孩子啊!”
一个小时后,林建国和张琴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交警队。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张琴的眼睛红肿,显然一路上都在哭。
看到女儿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母亲张琴的第一反应是愤怒。
她冲过去就想打林微,嘴里喊着:“你疯了吗?你想死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但被老张一把拦住了:“女士,请您冷静一点。孩子没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林建国也脸色铁青地指着女儿:“林微,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面对父母的指责,林微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老张将愤怒的父母请到了另一个房间,严肃地说:“你们先别急着责备孩子。我想问问你们,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14岁的女孩,独自开车300公里,你们觉得她只是在胡闹吗?”
“她就是不懂事,叛逆期!”张琴愤怒地说。
“叛逆期?”老张摇摇头,“那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要去B县吗?”
林建国和张琴对视了一眼,都说不出话来。
“她是去看她爷爷的。她爷爷摔倒住院了,情况很危险,可能随时会...”老张没有把话说完,“她说她爷爷在医院里一直叫她的名字,她想去见爷爷最后一面。”
听到这里,林建国和张琴都愣住了。
老张继续说道:“她还说,你们不让她去医院,说学习比什么都重要。她说,爷爷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爱她的人,如果爷爷死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插进了夫妻俩的心里。张琴当场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林建国也红了眼眶,背过身去,肩膀不住地颤抖。
“你们有没有想过,”老张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一个14岁的孩子,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爷爷爱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什么都没有?”
“我们...我们很爱她...”张琴哭着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为了她好?”老张反问道,“那为什么她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逃离这个家?为什么她觉得你们不理解她?”
面对老张的质问,林建国和张琴都说不出话来。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女儿的“爱”可能出了很大的问题。
“我建议你们先去医院看看老人家的情况,”老张缓和了语气,“孩子的想法很单纯,她只是想见见她最爱的人。作为父母,你们应该理解她的这种感情。”经过一番商量,最终决定由老张开警车护送,一家人一起赶往B县人民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林微坐在后座上,静静地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天空。父母也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很压抑,但比起昨晚的冷漠,至少多了一些温度。
09早上8点,他们终于到达了B县人民医院。
林微第一个冲下车,奔向住院部。她已经一夜没睡,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但眼中却闪着急切的光芒。
在ICU外面,她见到了三叔和其他亲戚。三叔看到她很惊讶:“微微?你怎么来了?”
“我爷爷呢?他怎么样了?”林微急切地问。
“医生说情况稳定了一些,刚刚从危险期度过,现在转到普通病房了。”
听到这个消息,林微差点哭出来。她跟着三叔来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爷爷。
爷爷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但已经清醒了。他正在和护士说着什么,声音虽然微弱,但听起来很清晰。
“我可以进去吗?”林微问护士。
“可以,但不要太激动,老人需要休息。”
林微轻轻推开病房门,走到病床前。爷爷看到她,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微微?你怎么来了?”爷爷费力地想坐起来。
“爷爷,你别动,我来看你了。”林微紧紧握住爷爷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傻孩子,哭什么?爷爷没事,就是摔了一跤。”爷爷用另一只手轻抚着林微的头发,“你这么远赶来,路上累不累?”
“不累,一点都不累。”林微把脸贴在爷爷的手背上,“爷爷,我好怕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爷爷还要看着我们微微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呢。”爷爷笑了笑,虽然很虚弱,但眼中满是慈爱。
林建国和张琴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祖孙俩的互动,心中五味杂陈。他们第一次真正看到了女儿眼中的光芒,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和满足。
过了一会儿,林微走出病房,脸上还挂着眼泪,但明显放松了很多。
“爸,妈,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她主动对父母说道。
张琴上前抱住女儿:“微微,是妈妈不好,妈妈以后会改的。”
林建国也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们,我们一起商量,好不好?”林微点点头,眼中有了久违的温暖。
老张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到了欣慰。作为一个有女儿的父亲,他深深理解这种家庭和解的可贵。
在回程的路上,一家人的关系明显不同了。林建国主动和女儿聊起了学校的事情,不再只关注成绩,而是问她在学校开不开心,有没有什么困难。
张琴也反思了自己的教育方式:“微微,妈妈以前总是拿你和别人家孩子比较,让你压力很大,对不对?”
“有一点。”林微诚实地说,“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有时候我觉得你们不了解我真正想要什么。”
“那你告诉妈妈,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们像爷爷一样爱我,不是因为我的成绩,而是因为我是我。”林微的话很简单,但很真诚。
这句话让林建国和张琴都沉默了。他们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用错误的方式爱女儿,把她当成了实现自己期望的工具,而不是一个有独立人格和感情的个体。
“以后会的。”张琴握住女儿的手,“妈妈保证。”
车窗外,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给这个重获温暖的家庭镀上了一层希望的光辉。
林微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一夜的经历,让她明白了很多道理,也让她的家庭发生了深刻的改变。
那300公里的夜路,不仅是去见爷爷的路程,更是一个家庭重新学会如何去爱的开始。
有时候,改变一个家庭需要的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一个孩子勇敢的决定,一句真心的话语,和一颗愿意倾听和改变的心。
当父母学会用孩子的眼睛看世界,用孩子的心感受生活时,家庭才会真正变成一个温暖的港湾,而不是一座冰冷的监狱。
来源:清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