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一世,我果断在离婚协议签字,她却疯了一般把离婚协议撕碎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5 13:02 2

摘要:当我的生命在手术台的冷光中流逝殆尽,终于看清——我那如火般炽热的痴情,对始终惦念着别人的苏清月而言,不过是甩不掉的负累。

上一世,她亲手埋葬了一颗深爱着她的心。

当我的生命在手术台的冷光中流逝殆尽,终于看清——我那如火般炽热的痴情,对始终惦念着别人的苏清月而言,不过是甩不掉的负累。

她为心底那个叫陈轩的白月光坚守着一切尊严,甚至在我濒死之际,仍忙着张罗为他出国而设的筹款盛宴。

当我的意识重新聚拢,刺目的阳光扎得眼睛生疼。

空气里弥漫着那股熟悉的、苏清月最钟情的奢靡香气。

我呆坐在那份价格高昂的离婚协议前,对面是我痴缠十年、也厌倦了我十年的妻子苏清月。她修长的手指轻敲签名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彻底的不耐:“林昊,签个字需要斟酌这么久?陈轩今日回国,别浪费我的时间。”

就是这一句。

与前世分毫不差。

她怎会知晓,正是她急着奔赴相见的陈轩,一步步将我推向了死亡。而我葬礼那天,她穿了我送她的第一件红裙,却未曾为我落下一滴泪。

重活一回,胸口那块被她亲手挖走的空洞,依然痛得钻心。

也罢。

死去也好,重生也罢。

这棵我用十年体温也暖不化的铁树,我放弃了。

“好。”我的声音平静得令自己心惊,听不见半分往日的纠葛与苦楚。

我甚至朝她扬起了一抹如释重负的浅笑。

随后,在她略带惊讶的注视中,坚定地握起她推来的那支钢笔。

笔尖即将落纸的刹那——

“不——!!”

一声几乎撕裂喉咙的尖叫猛然炸响。

对面那个一贯优雅、永远从容的苏清月,仿佛瞬间被抽空了灵魂,又似被看不见的重锤击中,面容刹那间血色尽失。

她失控地扑上前,不顾一切地掀翻了桌上的墨瓶。

浓稠的墨渍疯狂蔓延,顷刻污浊了纯白的协议,也溅污了她昂贵的裙角。

她浑身颤抖,如同垂死的天鹅,死死攥住我欲收回的手,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陷进我的皮肉。

“不离婚……不离了!”她抬起脸,眼中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铺天盖地的惶恐与悔恨,泪水决堤般奔涌,“林昊!这婚我不离!我不准你签!”

我怔住了。

完全地怔住了。

这绝不是苏清月。

我认识的她,从来只会用冰冷嫌恶的目光睨着我,说:“林昊,你让我恶心。”

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一旁的律师与助理目瞪口呆,屏息无声。

我用力想挣脱,她却拼死抓紧,仿佛松开手,我就会化作尘埃。

“苏清月,这又是什么新戏码?”我寒下声,压下心底那丝微澜,“不是你迫不及待要离婚,好去迎接你的陈轩吗?此刻演这出深情给谁看?”

“不是的…不是这样…”她疯狂摇头,热泪一颗颗砸在我手背,烫得灼人,“我不去见他!我再也不见了!林昊,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她慌乱得语无伦次,只剩“错了”和“不离”在唇齿间反复破碎。

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此刻却像决堤的深渊,翻涌着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痛楚,以及一种令我困惑的、近乎失而复得的狂乱。

一种强烈的荒诞感与不耐在我心头窜起。

重活一世,她的癔症反倒变本加厉了?

“松开。”我的语调冷硬如铁。

“我不!”她尖声反驳,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整个人缠上来,用尽力气箍紧我的手臂,如同濒死之人抓住唯一的救赎,“我一松手你就走了!你就再也不会要我了!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

她的身躯在我怀中剧烈地颤抖。

是温热的,也是柔软的。

却让我从骨髓里泛起一丝寒意,夹杂着……某种难以名状的刺痛。

前世苦苦奢望了整整十年的拥抱,竟是在如此情境下降临。

何等的嘲讽。

“苏清月,”我几乎是咬着牙,逐一撬开她紧攥的手指,“别让自己变得更加不堪。”

这句话如同淬毒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她。

她骤然凝固,仰起脸,眼中只剩一片狼藉的灰败。

我趁势用力挥开她的牵扯,站起身,毫不留恋地向外走去。

在这里多停留一刻,都令我感到呼吸艰难。

“林昊!”

她凄楚地呼喊我的名字,嗓音里裹着破碎的哭音。

我没有驻足。

高跟鞋凌乱地敲击地面,她跌撞着从身后再次追来,不顾仪态地自身后拦腰抱住我,整个人仿佛脱力般滑坠,依靠着我的脊背跪倒在地。

“对不起……是我错了……”她哭得声嘶力竭,尊严尽失,“是我愚不可及!是我有眼无珠!都是我的错!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求求你……”

会议室的门敞开着,门外已有好奇的员工窥探,低语声隐约可闻。

那个向来高高在上、连余光都不屑于施舍给我的苏清月,此刻竟毫无体面地跪伏于地,紧搂着她最轻视的丈夫,哭泣着哀求不要分离。

这极具颠覆性的一幕,足以震荡任何人的认知。

我心中没有泛起丝毫涟漪,唯有无边无际的厌倦与荒唐。

我再次剥离她的缠绕,声音冰冷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苏清月,已经太迟了。”

语毕,我迈步离去,将她与她那场突如其来的崩溃,彻底遗留在那片空间。

走到公司楼下,冷风拂面,我才仿佛重新寻回了呼吸。历经生死,醒来面对的第一幕竟是如此闹剧。

真是可悲又可笑。

我在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那个婚前租住的、位于老旧小区的地址。

那是我仅存的避风港。

车内,我闭上双眼,试图理清纷乱的思绪。

苏清月究竟怎么了?人格突变?抑或……一个更为离奇的猜测悄然浮现——难道她也……

不,绝无可能。

像她那样的人,即便拥有同样的际遇,也只会更干脆地签下协议,庆贺终于摆脱我这个障碍,怎么可能……

手机开始剧烈嗡鸣。

屏幕之上,“苏清月”三个字不断跳动。

我直接拒接,随即将其拖入黑名单。

周遭陡然陷入一片宁静。

踏入这间狭窄而倍感亲切的租赁小屋,一股属于旧时光的尘埃味道便萦绕而来。

屋内的所有陈设,仿佛都将时光凝固在了十年之前。

与我离世前居住的那座奢华却毫无温度的庄园式宅邸相较,此处的确显得颇为寒酸。

然而,这份寒酸之中,竟离奇地滋生出一种让我心绪得以平复的慰藉。

我让自己深陷进那张随着动作便发出声响的陈旧沙发里。

一阵熟悉的痉挛性疼痛,从胃部隐隐传来。

是了,胃癌。

正是这个疾病,最终夺走了我的生命。

眼下,它应该还处于能够控制的初期阶段吧?还算幸运,尚有挽回的余地。

这一生,我必须认真对待自己的生命。

夜幕降临,我冲泡了一碗方便面,胃部的不适感依旧隐约持续。

上一世,病根大约就是在此刻悄然埋下,而后日益恶化,终成不治。

才吃了几口,一阵敲门声便打断了我的进食。

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望去,苏清月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她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眼眶泛着红晕,手中竟还提着一只……保温桶?

真是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我拉开房门,用身体挡住入口,丝毫没有请她入内的打算,语气带着讥诮:“苏小姐怎么有雅兴莅临我们这种贫民聚集地?”

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中那碗泡面上,泪水瞬间涌出了眼眶:“你的胃一直不好,别再吃这种东西了……”

她怎么会知晓我胃部的不适?我从未向她提及。即便在上一世的同一时期,我自己也未曾对这细微征兆投以过多关注。

我的心骤然向下一沉,一个既荒唐又令人心惊的猜测猛地浮现——难道她也……不,绝无可能。倘若她也经历了重生,只会更加厌弃我,更加急于摆脱我,又怎会呈现出眼前这般模样?

我强压下心头的震动,刻意发出冷冷的笑声:“苏清月,你这是在表达你的关怀?还是说,这粥里掺了别的东西,想让我早点解脱?”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将保温桶递过来:“我熬了些粥,对胃有好处……”

看着她那副显得怯懦又充满讨好的神态,我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反而有一股无名之火骤然升腾。

上一世,我如同卑微的仰慕者,费尽心思为她准备餐食,她却不是随手倒掉,便是扔进了垃圾桶。如今又摆出这般姿态,究竟是要做给谁看?

我猛然抬手,直接将那只保温桶打翻在地。

“啪嚓!”

温热的粥米四散飞溅,弄脏了地面,也沾上了她价值不菲的裙摆和鞋面。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目光怔怔地望着地上一片狼藉的粥渍和碎片,大滴的泪珠无声地滚落。

我等待着她的爆发,等待她撕下伪装,如同过往那般,用最尖锐的言辞斥责我“不识好歹”。

然而,她并没有。

她只是缓缓蹲下身,徒手去拾捡那些锋利的陶瓷碎片,声音微弱得几乎难以听清:“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重新再去煮……”

当她抬起头时,那双通红的眼睛里,盛满了近乎绝望的恳求:“求你别再吃泡面了,可以吗?”

在那一瞬间,我的内心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波涛汹涌。

她的行为太异常了。

这完全不像那个向来高高在上、连余光都不愿施舍于我的苏清月。

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推测,开始在我脑海中扎根、蔓延。

她或许,真的和我有着相同的遭遇。

这个想法让我感到遍体生寒。

倘若猜想为真,她如今这般举止,是出于内心的歉疚?还是因为在我死后,终于意识到再无人会像我曾经那样,如同傻瓜般痴心地爱着她?

无论出于何种缘由,都只让我感到深深的厌恶。

我猛地将门甩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也将那张令我心绪不宁的面孔彻底隔绝在外。

一切终于重归寂静。

但那碗倾覆的粥与她眼中深不见底的绝望,如同顽固的幽灵,在我脑海中不断盘旋。

深夜时分,剧烈的胃痛将我折磨得无法安眠。

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驱使,我推开了房门。

一个崭新的保温桶静静立在门前,下面垫着一张字条:「还热着,求你多少吃一些。」

笔迹分明是她的,却透出一种颤抖的不稳定感。

我凝视着那桶粥,仿佛在端详一个充满未知危险的禁忌之物。

最终,我没有伸手触碰。

既然命运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宁可忍受饥饿的煎熬,也绝不再接受她任何一点施舍。

随后的日子里,苏清月仿佛化作了我的无声追随者。

当我奔波于求职路上,她总在应聘公司的门口默默守候。

当我匆匆吞咽着廉价的盒饭,她便在邻桌点满菜肴,却一口不尝,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每当我返回那间狭小的出租屋,她便蜷缩在楼下的花坛边,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她从不喧哗,也不纠缠,只用那种混合着哀伤与固执的目光如影随形。

周围的住户开始交头接耳,纷纷猜测我是个冷漠无情的负心汉。

这种局面让我感到无比压抑。

直到那个午后,陈轩不期而至。

他身着一套笔挺的西装,手捧一束鲜艳的红玫瑰,精准地拦截在我住所的巷口,也一眼看到了守在那里的苏清月。

“清月!”他眼中闪过惊喜,快步上前,语气亲昵中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责备,“这几天你去了哪里?电话不接,让我好担心。是不是他又来打扰你了?”

他扫了我一眼,目光中的鄙夷与不屑,与前世如出一辙。

我双手插在口袋中,冷冷旁观,等待苏清月像过去那样软化态度,扑进他的怀抱。

苏清月转过身,面对陈轩,眼神陡然结冰。

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严寒,甚至隐隐透出一丝……杀机?

“打扰?”苏清月的声音冷得像十二月的风霜,她后退一步,避开了那束递来的玫瑰,“陈轩,你是在形容你自己吗?”

陈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清月,你……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我很清醒。”苏清月的语调平静,却每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另外,我们没那么熟,请称呼我的全名,苏清月。”

痛快!

尽管我不愿承认,但目睹陈轩那张因震惊而扭曲的脸,一股难以抑制的快感在我心底窜起。

陈轩的脸色由青转白,试图挽回颓势:“清月,是不是这家伙在你面前搬弄是非?像他这种底层出身的人,为了利益什么谎话编不出来……”

“他哪种人?”苏清月厉声打断,音量陡然升高,“他是我法律上的丈夫!唯一的合法伴侣!而你,又算什么?”

她向前逼近一步,锐利的目光逼得陈轩踉跄后退。

“倒是你,陈轩,上个月你以投资名义从我这里借走的五十万,准备何时归还?借据我可完好保存着。”

陈轩骤然瞪大双眼,失声喊道:“你……你怎么知道是五十万?我明明只说了三十万……”

话刚脱口,他猛地捂住嘴,面色惨白如纸。

苏清月唇角勾起一抹冰凉的讥笑:“哦?原来是五十万啊。多谢你亲口确认。”

她怎么会清楚具体数额?连这都了如指掌?

我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那个隐约的猜想几乎要被证实!

陈轩彻底乱了阵脚:“清月,你听我解释……”

“没必要了。”苏清月取出手机,直接按下录音键,“陈先生,请你明确答复,五十万借款何时偿还?否则,我们法庭上见。同时,你之前发来诋毁我丈夫的那些信息,我会一并作为证据提交。”

陈轩仿佛从未真正了解过苏清月,震惊得语无伦次,几乎是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那束价格不菲的红玫瑰,被孤零零地丢在地上,踩踏得面目全非。

苏清月甚至没有瞥它一眼,她的视线转向我,眼神里藏着隐约的期盼与不安。

我移开目光,内心纷乱如纠缠的丝线。

她确实不一样了。陌生得让人心惊,甚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谲。

她精准地击中了陈轩的软肋,使用的全是未来才会被揭露的秘密。

她必定是回来了。

这个念头让我几乎窒息。它意味着,我所以为的崭新人生,仍然与这个我深深厌恶的女人紧紧相连。

我还在努力接受这个事实,另一个更令人崩溃的消息接踵而至。

老家邻居打来电话,声音充满急切:“小昊,赶紧回来!你妈突然晕倒,送县医院了!医生说是脑梗,要立刻手术,得准备十万块!”

仿佛惊雷炸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在前世,正是在这个时间点!母亲就是因为这次脑梗,县医院设备不足,我又筹不到手术费,错过了黄金抢救时机,虽然保住了性命,却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不到两年就…

我的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强烈的恐惧与无助瞬间将我吞噬。

重来一次,我依旧无法扭转这既定的命运吗?

我像疯了一样四处奔走筹钱,给所有可能帮忙的人打电话。

可我刚被苏清月“赶出家门”,身无分文,那些所谓的朋友一听到借钱,不是推脱,就是立刻挂断电话。

绝望如同寒冬的冰层,一寸寸封冻我的四肢。

我蹲在医院弥漫消毒水气味的走廊上,抱住头,感觉自己再次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难道重生一次,只是为了让我重新品尝所有的痛苦与无助吗?

就在我几乎被压垮时,一个身影急促地冲到了我的面前。

是苏清月。

她的头发有些散乱,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她没有多问,直接把手中的包塞进我怀里,喘息着说:“费用…已经备好了…最好的专家…市里的刘主任…也正在赶来的路上…很快就到…”

我怔怔地打开包,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几沓崭新钞票,还有一份已经办理完毕的住院手续。

她…怎么会知道…

她注视着我,目光清澈而焦急,仿佛洞悉了我全部的绝望:“阿姨…阿姨一定会平安的!请相信我!”

这一次,她的眼中不见了以往的怯懦与乞求,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望着她,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又骤然松开。

她不仅预知了母亲的病,甚至连所需的金额、该找的专家都一清二楚!

所有的怀疑与试探,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苏清月,她确实和我一样,从那个充满痛苦的未来,回来了。

而就在我心神震撼,试图理清这混乱局面时,她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物件,轻轻放在我的掌心。

那是一枚已经褪色的红色平安符,上面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安”字。

我的瞳孔猛然收缩。

这是母亲多年前去寺庙为我求来的,我一直贴身佩戴,直到前世一次争吵中,苏清月嫌弃它陈旧俗气,一把扯断扔出了窗外。为此,我们激烈争吵,那也是我第一次对她大吼。那件事,始终是我心中一根深埋的刺。

她望着我,泪水无声滑落,混合着汗水,滴落在医院冰冷的地面上。

她抽泣着低语,“抱歉……”

声音断断续续,“我在那座旧居的窗台下方……寻觅了很长时间……最终才发现……”

“林昊,这一回,我真心恳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手中紧握着那枚重新找回的护身符,视线先投向急救室刺眼的灯光,再回到面前这个既亲切又疏离的女性身影上。

我那冻结已久的心,在此时,悄然绽开了一丝微小的裂痕。

并非由于谅解,而是因为强烈的冲击与不解。

她为何要费尽心思做这一切?动机究竟是什么?

在我离世的第七日,重生归来的第三个月份,陈轩终于展开了行动。

他布下的陷阱,与我前世所遇如出一辙:一套破绽百出的虚假账目,一名被收买的所谓亲信员工,一次巧妙设计的偶然曝光。

指控的罪名是挪用公款,金额庞大,足以让我在监狱中度过余生。

上一世,我正是跌入这个深渊。

苏清月轻信了陈轩的谎言,认定我品行低下,在我最渴望支持时,投来冰冷的目光。

那一瞥,比任何牢狱之苦更让我心灰意冷。

但如今,我盯着电脑上那封匿名举报信,只觉得荒谬可笑。

陈轩依然缺乏新意。

「林昊,」助理匆忙进门,面色苍白,「审计部门的人员到了,声称要……核查账目。」

我悠闲地靠在座椅上,连起身都省了。「随他们去查。」

办公室外迅速聚集了人群,低语声如同烦人的蜂鸣。

我瞥见陈轩躲在人后,脸上装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哀伤。

演技真是精湛。

审计人员冷漠地搬走了我的电脑和文件。

人力资源部随后到来,机械地通知我:「林先生,调查期间,请您暂停职务,配合工作。」

「好的。」我微笑着回应,甚至开始整理物品,计划给自己一个长假。

正当我以为这场戏会平稳推进时,办公室门被猛然撞开。

苏清月立在门口,身着一套利落的黑色西装,目光寒如冰霜。

她身后紧随公司两位大股东,以及她的精英律师团队。

全场顿时陷入死寂。

陈轩的表情凝固了,本能地上前:「清月,你怎么来了?这里有些小麻烦,我们……」

苏清月无视他,直接走向审计负责人,声音虽轻,却震撼人心:

「谁允许你们未经流程直接搜查副总办公室?程序审批了吗?董事会申报了吗?」

审计负责人额头渗汗:「苏总,我们收到实名举报……」

「举报?」苏清月打断他,从律师手中取出一份文件,重重扔在桌上,「你说的是这个?巧合的是,我这也有一份举报。」

她微微转头,冰冷的目光射向脸色发白的陈轩:「指控财务总监陈轩,诬陷他人、伪造账目、侵占公司财产。证据链条,比你的完整得多。」

转折突如其来。我内心猛地一沉。

「你撒谎!」陈轩尖声反驳,但语气中的虚弱显而易见。

苏清月不理他,面对股东和全体员工,逻辑清晰地展开叙述。

她披露的每个细节,包括陈轩通过中介转账的隐秘账户尾数,都了如指掌。

这绝非临时调查所能获知。

她与我一样,携带着未来的记忆回归,早已预知今日。

她并非在搭救我,而是在上演一出她自导自演的复仇大戏。

陈轩完全慌乱,口不择言:「清月!你疯了吗?!为什么帮他?你忘了你怎么评价他的?你说他无能、废物,让人作呕!你说你只爱……」

「住口!」

苏清月厉声制止,但为时已晚。

那些刻骨铭心的话语,如毒针般再次刺入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即便重活一世,亲耳听闻,痛楚依旧。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怜悯。

苏清月的面容骤然失去所有血色,她急速转过头来直视着我,嘴唇微微颤动试图吐出辩解之词:「林昊,那件事其实……我当时的举动是……」

我举起手掌,打断了她的解释。毫无意义。

我抓起自己的外套,决心从这个压抑的场所脱身。

一切水落石出,我已经无需停留。

正当我走过陈轩身旁时,这个精神彻底瓦解的男人,突然像疯了一样抓起桌上沉重的玻璃烟灰缸,双眼布满血丝,仿佛赌场里输光一切的狂徒,狠狠朝着我的头部挥来!

「你给我下地狱去吧!」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在场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我本能地想要抬手防御,却有道影子比我更加迅速。

一个身影猛然冲到我面前。

传来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响。

烟灰缸结结实实地砸在她格挡而来的手臂上,紧接着,一杯不知谁留在桌边的热咖啡,整个泼溅在她的脸颊和脖颈部位。

苏清月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剧烈的疼痛让她蜷缩起身体,却依然坚定地护在我身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保安人员终于冲上前控制住了发狂的陈轩。

他仍在不断咆哮着污言秽语。

但我的耳朵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我的视线紧紧锁在苏清月苍白的脸上,她受伤的手臂无力地垂落,迅速肿胀发红。

咖啡烫伤的部位从面颊延伸到颈部,皮肤泛起大片红斑,甚至冒出细密的水泡,疼痛让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却倔强地咬紧牙关没有哭出声。

她抬起头望向我,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林昊……你没有受伤吧?」

这场景与前世某个片段完全对应起来。

只是两个人的位置发生了调换。

上一世,陈轩因为生意失败,雇人围堵我们。

那时候她下意识地,躲藏到了我的背后。

我为他们挡住了棍棒袭击,头部受伤血流如注。

事后她却只顾着检查陈轩的状况,面对浑身是血的我,只是轻轻皱眉问道:「你还活着吗?看起来真吓人。」

而现在,她毅然站在了我的前方。

强烈的痛苦和一种难以形容的荒诞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积累了数月的冰冷仇恨,在她为我挡住这次攻击的刹那,开始土崩瓦解。

我粗暴地拽起她没有受伤的手臂,穿过死一般寂静的人群,无视所有投来的目光,将她强行塞进电梯,直达地下车库,扔进我的汽车副驾驶座。

我将油门踩到最底,一路沉默地飞驰至医院。

办理挂号手续,接受医生问诊,进行X光拍摄。

医生查看完片子后说道:「手臂尺骨出现骨裂现象。烫伤达到二度。先进行伤口处理,再打上石膏固定。」

护士为她清洗创口并上药时,消毒药水刺激着伤处,她痛得全身剧烈颤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渗出密集的冷汗。

我像根木桩般僵立在旁边。

她忽然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庞望着我,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满满的委屈:「林昊……真的好痛啊……」

在这一瞬间,她不再是那个冷傲强势、掌控全局的苏总,也不是那个卑微哀求、情绪失控的疯女人。

她就像一个终于找到避风港的孩子,毫无保留地宣泄着疼痛。

我精心构筑的内心防线,被这声哭喊击碎了一个缺口。

我僵硬地伸出自己的手,递到她的面前。

她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毫不犹豫地用未受伤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入我的皮肉之中。

仿佛我的手臂是她唯一的救命浮木。

整个治疗过程中,她就那样死死抓着我的手,哭得完全不顾形象,眼泪和鼻涕全都抹在了我的衣袖上。

我没有将她推开。

等到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夜色已经深沉如墨。

她的右臂被洁白的石膏紧紧包裹,左侧脸颊和脖颈处贴着几块纱布,整个人显得既凌乱又令人心生怜悯。

我驾驶着车辆,将她送往我们曾经的婚房——那个自我重生以来便刻意回避的住所。

汽车缓缓停靠在别墅门前,车厢内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今天……真的谢谢你。」我生硬地说道,内心觉得这句道谢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迅速转过头来,双眼依旧红肿,却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你终于愿意和我交谈了?」

我的视线避开她,直直地望着前方:「陈轩所说的那些话,是否出自你的口中?」

她的目光立刻失去了光彩,低下头颅,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弱地应了一声「嗯」。

「那个时候……我太愚蠢了,像被迷雾遮住了双眼,心智也被蒙蔽……」她的泪水再次滑落,滴落在石膏上,「林昊,我由衷地道歉,真的非常抱歉……我明白如今任何言语都显得迟了,造成的创伤依然存在……我不奢求你马上宽恕我,只希望你能给予我一个机会,让我……」

「你为什么也会回到这里?」我打断她的忏悔,提出了心中萦绕许久的疑问。

她抽泣着说道:「在你离世之后……我才看清陈轩的真实嘴脸,也意识到你为我所做的牺牲。我无法承受这种痛苦……前去寻找你,在你的墓碑前痛哭了三日……随后,一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

她凝视着我,泪水愈发汹涌:「林昊,这就是我应得的惩罚。失去你,是上天对我最严厉的裁决。如果能够重新来过,我宁愿舍弃生命,也不愿再次与你失之交臂。」

她的言语宛如一把锈蚀的刀,在我的心扉上缓缓切割。

那些我竭力尘封的前世回忆——她的疏离、我的无助、死亡的寒意——与眼下她卑微而痛苦、充满爱意的面容交织缠绕,几乎将我撕成两半。

我对她怀有怨恨,但似乎……也无法漠视她因我而受伤、为我而落泪。

我深深呼吸,努力平复胸中汹涌的情感,随后推开了车门。

「夜色已深,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转化为深深的绝望。

她缓缓松开一直紧攥着我衣角的手,仿佛一只被抛弃的幼兽,低垂着头,笨拙地用单手尝试打开车门。

就在她即将踏出车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沙哑的嗓音。

「在手上的伤势痊愈之前,尽量避免接触水分。」

她的动作骤然停滞,猛地回过头来,眼中重新点燃了难以置信而又谨慎的希望之火。

我烦躁地别过脸去,启动了发动机。

「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联系我。」

语毕,我不再注视她,近乎仓皇地踩下了油门。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她独自伫立在寒冽的夜风中,凝视着我车辆离去的方向,久久未曾移动。

宛如一尊历经千年风雨的望夫石,默默守候。

我明白,我已经彻底沦陷了。

我耗费数月筑起的心理防线,在她为我抵挡伤害和如洪流般的泪水中,彻底土崩瓦解。

怨恨依然存在,但在恨意之下,那可恶而卑微的爱恋,又重新燃起星星之火。

这场内心的战役,我似乎即将再次败北。

陈轩及其家族企业,在苏清月雷厉风行的手段下被彻底击垮,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得知这一消息的那天,天气晴朗。阳光穿过落地窗,洒在她谨慎端给我的咖啡杯上,拉花呈现出一个略显生涩的心形图案。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似在邀功、却又不敢过于张扬的淡淡微笑,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注视着我。

我的目光并未落在咖啡上,而是久久地凝视着她。时间漫长到让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显出几分慌乱。

「苏清月,」我开口说道,嗓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一切都已终结。」

她的睫毛猛然抖动,仿佛被什么东西灼伤一般。

「仇恨已报,误解已消,我的母亲也安然无恙。」我稍作停顿,感觉每个音节都如同砂纸摩擦喉咙,「你为我付出的一切,已经足够。我们之间……就此扯平。」

“不要……”她立刻惊慌失措,上前想要握住我的手,却被我凌厉的眼神阻止,只能手足无措地揉搓着衣角,“林昊,我这么做并非想要彻底划清界限!我是……我确实是……”

“我理解。”我迅速插话,生怕听到那个词汇,“我明白你真心懊悔了,确实回归了。可我自己呢?”

我指向胸膛,那里弥漫着一种空洞的麻木感:“苏清月,我的心脏,仿佛已经停止了搏动。就算你点燃再炽热的火焰,也无法唤醒一具早已冰封的躯体。”

“每次见到你,我都会回想起你昔日投向我的目光,那种眼神就像在审视一件废弃物。”

“回忆起我卑微地恳求你回家共进晚餐时,你却指责我干扰了你与陈轩的约会。”

“回想起我在暴雨中奄奄一息,手中还紧握着没能交付给你的应急款项……”

我的语调平稳如水,好似在叙述他人的往事。但她的面容却随着我的每句话逐渐失去血色,泪水无声地奔涌,她用力咬住嘴唇,竭力抑制住抽泣声。

“你做得非常出色,真的。”我甚至尝试向她展现一丝微笑,却徒劳无功,“可我已经筋疲力尽了。请给我自由,同时也给你自己一条生路吧。”

她软软地瘫倒在对面的沙发上,仿佛被抽去了所有支撑。

空气仿佛冻结了,只留下她压抑而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经过漫长的沉默,她抬起脸,泪痕交错,但眼神中却浮现出一种被绝望净化后的奇特宁静。

“好吧。”她低声说道。

这一次,换我怔住了。

她站起身,从手提包中取出一份文件,轻轻推到我面前。

那不是离婚协议书。

这是一份股权转移协议,她将自己名下全部的苏氏集团股份,以及我们婚姻期间的所有共有资产,完全转让给了我。签名处,她早已签署完毕,日期标注为一个月前。

“这是我所能给予的全部、微薄的弥补。”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种耗尽所有力气的疲倦,“林昊,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比哭泣更令人心碎的笑容:“你应当拥有一个崭新、没有我存在的、更美好的未来。”

她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当门轻轻关上的瞬间,我坐在洒满阳光的房间里,却感到比前世在雨中逝去时更加寒冷刺骨。

四周骤然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她确实消失了。

她不再每日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前,手捧早餐;不再在我加班时笨拙地准备好夜宵,托同事送来;不再因我无意中说出的“胃痛”而慌乱地跑遍全城寻找药物;不再用那种交织着悔恨与狂热爱意的眼神,无时无刻地追随着我。

她彻底从我的生命中,被剥离了出去。

我获得了重生以来一直渴望的自由与解脱。

然而,面对那份数额巨大的转让文件,我只感到深深的讽刺与……虚无。

我努力开始新的生活。接受了一家海外公司的工作邀请,目的地是地球另一端一个阳光灿烂、没有过往记忆的城市。

在整理行李时,出于一种莫名的冲动,我预订了两张机票。

我将这个荒谬的举动归因于长期养成的习惯。

出发那天,机场里人山人海。

我办完行李托运,手持登机牌,走向安检通道。

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柔软的云朵上,飘忽而不踏实。

然后,我注意到了她。就在安检口附近的一根巨大柱子旁,她静静地站着,身穿一袭简洁的白色连衣裙,好似一朵随时会消散的云彩。

她并未将目光转向我,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国际出发的电子屏幕,眼中一片虚无,面容上不见丝毫情绪波动,整个人仿佛化为一尊静止的守望雕像。

她为何出现在这里?不是已经答应让我离开了吗?

难道是想上演最后一幕戏码,赌我会不会心生动摇?

一种无名的焦躁和尖锐的痛楚突然将我紧紧抓住。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加快步伐,一心只想快速通过安检区,彻底离开这个有她存在的空间。

排队的人潮蜿蜒漫长。我站在队伍的最后方,背对着她所在的方向,整个脊背僵硬地挺直。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视线正无声地烙印在我的后背。

灼热得令人窒息,又充满绝望的意味。

如同前世那个迷茫的我。

又似重生后遍体鳞伤的她。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涌现出无数记忆的碎片。

是她跪在离婚登记处,哭喊着“我不愿意分开”时的失控模样;

是她守在我租住的房门外,手里捧着一碗反复加热的粥,显得那么低声下气;

是她在我母亲病榻前,日夜不休地悉心照料,动作轻柔而专注;

是她面对陈轩时,毅然将我护在身后,目光中透出狠绝与坚定的守护姿态……

还有刚刚那一刻,她那双彻底失去光彩、如同死水般沉寂的眼眸。

我的心脏骤然收紧,一阵剧烈的、几乎让我窒息的疼痛席卷而来。

那个早已冰冷、我以为停止跳动的器官,原来仍旧能够感受到刺痛。

“先生?先生?”安检员急促的呼唤将我从恍惚中拉回现实。

终于轮到我办理手续了。

我木然地递出登机牌和护照,像机器人一样缓缓向前移动。

迈出第一步。

再迈出第二步。

透过安检门的狭窄缝隙,我依稀还能捕捉到那道白色身影,依然停留在原地,宛如被整个世界抛弃。

她真的……仅仅是来为我送行。

她说出放手的话,便以最残酷的方式,将自己从我的生活中彻底剥离。

她燃烧了自己全部的热情,只为给我一丝温暖。而我,却要带着她残留的余温,就这样转身离去吗?

什么狗屁的更好未来!

失去了她,无论走到哪里,都如同回到前世那场刺骨的冷雨之中!

就在安检员挥手示意我通过安检门的刹那,我猛然调转方向,在众多旅客惊愕的注视下,逆着人流拼命向外冲去!

我奋力推开拥挤的人群,心脏在胸腔中狂野地撞击,几乎要破体而出!

我瞥见她似乎被骚动惊扰,困惑地转过头来。

紧接着,她的双眼瞬间睁大,难以置信地望着我像失控的野兽一般向她飞奔而去。

我在距离她仅几步之遥的地方急停下来,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周围的一切声响都消失了,唯有我如雷鸣般的心跳在耳边轰鸣。

她怔怔地望着我,眼睛圆睁,嘴唇轻轻颤动,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无声地汹涌滑落。

我注视着她红肿的眼圈,看着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感受着那份几乎将她压垮的、卑微到尘埃里的深情。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堵了两辈子的那块巨石,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我缓缓向她伸出双臂。

我的嗓音嘶哑得几乎变形,却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卸下重担后的安宁。

“苏清月,”我轻声说道,“请教教我。”

“请教我……如何才能再次学会去爱你。”

她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呆立了几秒钟,才发出一声类似受伤小兽的、破碎的啜泣,整个人猛地扎进我的怀抱,撞得我向后踉跄。

她用尽全力紧紧抱住我,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肤,在我怀中哭得全身战栗,无法成言。

“轻……轻一点……”我生涩地环抱住她,感受着怀里真实而温暖的躯体,闭上了双眼,“我已经等待了那么漫长的时光……”

“这一次,该轮到你等我了。”

机场的广播声在空中飘荡,明媚的阳光穿过巨大的玻璃天顶,为我们披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在我怀中用力点头,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襟,滚烫得仿佛能灼伤肌肤。

人生道路的终点究竟在何方,或许从来都不是关键。

真正重要的是,跨越两世的轮回,我们终于又一次并肩立于阳光之下。

而这一次,她终于懂得了该如何用尽全力地拥抱我。

来源:灵灵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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