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声明：本文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部分细节进行了文学化处理，人物姓名均为化名。

声明：本文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部分细节进行了文学化处理，人物姓名均为化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医生盯着手中的X光片，声音颤抖得厉害。

"李主任，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兄弟身体有问题？"张建国急得直冒汗。

"问题？这哪里是问题！"李医生猛地站起身，X光片差点从手中滑落，"小陈！小陈快过来！"

护士小陈跑过来："主任，您怎么了？"

"你看！你看这个！"李医生指着X光片上的某个位置，脸色惨白如纸。

小陈凑近一看，也瞬间愣住了。

"快！马上给我接110！"李医生冲向电话，"喂！警察吗？我这里有紧急情况！快报警！"

张建民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张建国则死死盯着那张神秘的X光片。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将彻底改变两兄弟的命运，也将揭开一个埋藏多年的惊天秘密。

01

人民医院体检中心，上午八点半。

"下一个！张建国！"护士陈晓雅拿着体检单大声喊道。

张建国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大步走向登记台。他今年三十五岁，一米七八的身高，国字脸，浓眉大眼，是本地颇有名气的建筑公司老板。这次县政府招考副科级干部，他是热门候选人之一。

"请出示身份证。"陈晓雅接过证件，仔细核对照片。

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护士同志，我也是张建国。"

陈晓雅抬头一看，惊呆了。眼前又站着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同样的身高体型，同样的五官轮廓，连说话的声音都极其相似。

"你们...你们是双胞胎？"陈晓雅瞪大了眼睛。

"我是哥哥张建国，他是弟弟张建民。"张建国有些不耐烦地说，"护士同志，麻烦你仔细看清楚身份证上的名字。"

张建民默默地递上自己的身份证，没有说话。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虽然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但神情却显得拘谨许多。

陈晓雅重新核对了两人的身份证："确实，一个叫张建国，一个叫张建民。真是太像了！我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像的双胞胎。"

"我们从小就这样，连我妈有时候都分不清。"张建国露出得意的笑容，"不过性格差得远，我是做生意的，他就是个普通工人。"

张建民低着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好的，那你们两个一起体检吧，反正项目都一样。"陈晓雅安排道，"先去二楼抽血，然后做心电图，最后是X光检查。"

兄弟俩沿着楼梯上楼，张建国一边走一边说："建民，你紧张什么？就是个例行体检，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张建民的声音很小。

"不舒服？"张建国停下脚步，"你哪里不舒服？该不会有什么毛病瞒着我吧？"

"没有，就是...就是有点紧张。"张建民快步走向抽血室，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抽血很顺利，心电图也正常。两兄弟来到X光检查室门口，里面传来机器的嗡嗡声。

"张建国！"X光技师刘师傅喊道。

"我先来。"张建国走进检查室，按照要求脱掉上衣，站在机器前。

"深吸一口气，屏住，别动！"

咔嚓一声，第一张片子拍好了。

"好，换个角度再拍一张。"刘师傅调整了机器位置，"再来一次，深吸气，屏住！"

咔嚓！

"可以了，穿上衣服吧。下一个，张建民！"

张建民走进检查室时，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紧张啊？"刘师傅笑着说，"放轻松，就是拍个片子而已。"

"我...我能不能不拍？"张建民突然说道。

刘师傅愣了一下："不拍？那怎么行？这是体检必须的项目，没有X光片，体检报告就不完整。"

张建国也皱起了眉头："建民，你搞什么鬼？为什么不拍X光？"

"我就是...觉得没必要。"张建民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有什么必要不必要的？"张建国有些生气了，"你到底在怕什么？难道你身体真的有问题？"

"我没有问题！"张建民突然提高了声音，然后又马上压低，"我只是不想拍。"

刘师傅看看兄弟俩，劝道："这位兄弟，X光检查是为了排除肺部疾病，对身体没有害处。既然来体检了，就应该配合检查。"

张建国走到弟弟面前，压低声音说："建民，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如果你身体有问题，现在发现还来得及治疗。"

张建民看着哥哥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脱下了衬衫。

"好吧，我拍。"

刘师傅让张建民站好位置："深吸气，屏住，别动！"

咔嚓！

"角度有点不对，再来一张。"刘师傅皱着眉头，重新调整机器，"奇怪，怎么拍出来有阴影？再来一次！"

咔嚓！

"还是不清楚，再换个角度。"

咔嚓！咔嚓！

连续拍了四张，刘师傅才满意地点点头："好了，可以了。你们在外面等一下，片子十分钟后出来。"

兄弟俩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张建国注意到弟弟的手在微微发抖。

"建民，你究竟怎么了？从进体检中心开始，你就不对劲。"张建国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太久没体检了，有点紧张。"张建民避开了哥哥的目光。

"你这个紧张法不正常。"张建国的声音有些严厉，"我们是双胞胎，从小一起长大，你有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你肯定瞒着我什么事。"

张建民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地面。

十分钟后，刘师傅拿着两包X光片走了出来："片子好了，你们拿去找李主任看结果吧。"

张建国接过两包片子，对比了一下："咦，为什么你的片子有四张，我的只有两张？"

"因为你弟弟的片子第一次拍得不清楚，重拍了几张。"刘师傅解释道。

张建民听到这话，脸色更加苍白了。

"为什么他的片子拍不清楚？"张建国追问。

"可能是角度问题吧，有时候会这样。"刘师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兄弟俩拿着X光片来到李医生的办公室。李医生是体检中心的主任，五十多岁，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从医三十年，经验丰富。

"李主任，这是我们的X光片。"张建国把两包片子放在桌上。

李医生先拿起张建国的片子，放在灯箱前仔细观察："嗯，很正常，肺部清晰，心脏轮廓正常，没有问题。"

然后他拿起张建民的片子，刚放到灯箱前，表情就变了。

李医生的手微微颤抖，把片子拿得更近，仔细观察着某个部位。

"这...这是什么？"李医生喃喃自语，声音有些发抖。

"什么东西？有问题吗？"张建国紧张地问。

李医生没有回答，而是换了另一张片子继续观察。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开始冒汗。

"李主任，到底怎么了？"张建国的声音提高了。

"你们...你们先在外面等一下。"李医生的声音异常严肃，"我需要仔细研究一下这张片子。"

"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弟弟身体有问题？"张建国追问。

"我说了，让你们先出去等着！"李医生少见地提高了声音，"谁都不许离开！在外面等我的通知！"

说完，李医生就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02

办公室外，兄弟俩面面相觑。张建民脸色惨白，张建国则是满脸疑惑和愤怒。

"建民！"张建国抓住弟弟的胳膊，"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医生为什么看到你的片子会那么紧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张建民挣脱哥哥的手，"我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有什么毛病！"

"那医生为什么要锁门？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开？"张建国越想越不对劲，"这根本不像是普通的体检结果！"

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兄弟俩看到李医生正在翻找什么资料。他打开了一个很厚的文件夹，不断地对比着什么东西。

"他在找什么？"张建国贴着玻璃看。

李医生的动作很急促，一会儿看X光片，一会儿翻文件，嘴里还在说着什么，但声音太小，外面听不清楚。

"我要进去问清楚！"张建国走向门口，用力拍门，"李主任！李主任！你开门！我们有权知道检查结果！"

办公室里没有任何回应。李医生仍然在忙碌着，完全无视外面的敲门声。

"开门！你必须告诉我们到底什么情况！"张建国的拍门声越来越响。

这时，护士陈晓雅走过来："先生，请小声一点，这里是医院。"

"护士同志，李主任看了我弟弟的X光片后就把自己锁在里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张建国质问道。

陈晓雅也觉得奇怪："李主任平时不会这样的。可能是发现了什么需要仔细研究的情况吧。"

"什么情况需要研究这么久？"张建国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而且还不让我们离开，这像话吗？"

张建民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指节都发白了。他不停地深呼吸，似乎在努力控制着什么情绪。

"建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张建国转向弟弟，"从小到大，你就爱藏心事。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我真的不知道！"张建民的声音带着哭腔，"哥，我发誓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想拍X光？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张建国步步紧逼。

"我...我只是不喜欢医院。"张建民的理由显得很苍白。

"不喜欢医院？"张建国冷笑一声，"建民，我们是双胞胎，我太了解你了。你现在的表现根本不正常！"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传来李医生打电话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兄弟俩还是听到了一些片段。

"...必须马上...很重要...不能等..."

张建国紧贴着门，想听清楚更多内容，但李医生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小了。

"他在给谁打电话？"张建国问陈晓雅。

"我也不知道。"陈晓雅摇摇头，"李主任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电话声停止了，但李医生还是没有开门。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他在不停地踱步，手里还拿着那张X光片。

其他等待体检的人开始围观。一个中年妇女小声议论："这是怎么了？医生怎么把自己锁起来了？"

"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严重的病吧。"另一个人猜测。

"会不会是传染病？"有人担心地问。

听到"传染病"三个字，周围的人立刻后退了几步，看向张建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什么传染病？胡说八道！"张建国怒喝道，"我弟弟身体好着呢！"

但他的话显然没有说服力，因为连他自己心里都没底。

张建民被这些议论刺激得站了起来："我没有病！我什么病都没有！"

"那医生为什么这样？"有人质疑。

"我怎么知道医生为什么这样？"张建民的情绪彻底失控了，"你们不要乱猜！"

"建民，冷静点！"张建国试图安抚弟弟，但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一条缝，李医生探出头来："陈护士，你过来一下。"

陈晓雅走过去，李医生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陈晓雅的表情瞬间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知道了，李主任。"陈晓雅点点头，匆忙走开了。

"护士！护士！"张建国叫住她，"医生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陈晓雅显然在撒谎，她避开了张建国的目光，"你们继续等着吧。"

"不行！我必须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张建国再次冲向办公室门口，用力拍打，"李主任！你出来！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办公室里再次传来电话声，这次李医生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兄弟俩隐约听到几个词："...马上来...很急...不能延误..."

"他又在给谁打电话？"张建国更加焦虑了。

张建民已经完全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白得像纸一样。他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嘴唇也在发抖。

"建民！"张建国看到弟弟的状态，更加确信他知道什么，"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你必须说实话！"

"我...我..."张建民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什么你？快说！"张建国抓住弟弟的肩膀，用力摇晃，"都这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我？"

"我真的不知道啊！"张建民终于哭了出来，"哥，我发誓我不知道！我也很害怕！"

看到弟弟哭了，张建国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但疑虑依然很重："那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是疑惑，而不是害怕。"

"我...我就是害怕。"张建民抹着眼泪，"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害怕。"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都在窃窃私语。有人掏出手机想拍照，被张建国制止了。

"不准拍照！这是个人隐私！"张建国怒吼道。

"你们兄弟到底怎么了？"有人大胆地问。

"没怎么！"张建国回答得很生硬，"就是体检出了点小问题，医生需要确认一下。"

但他的话明显没有说服力，因为李医生的反应实在太异常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办公室里的李医生还在忙碌。他时而看X光片，时而翻资料，时而打电话，但就是不开门。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张建国看看手表，"这还是体检吗？这分明是在调查什么！"

陈晓雅又走了过来，神色紧张地说："两位先生，请你们在这里耐心等待，不要离开。"

"为什么不能离开？"张建国质问，"这是医院，不是监狱！"

"这...这是李主任的意思。"陈晓雅支支吾吾地说。

"李主任的意思？他凭什么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张建国的火气又上来了。

"不是限制，是...是希望你们配合。"陈晓雅解释道。

"配合什么？配合调查吗？"张建国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调查什么？"

陈晓雅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改口："没有调查，就是...就是需要进一步确认检查结果。"

"确认什么检查结果需要这么久？需要打这么多电话？"张建国步步紧逼。

陈晓雅不敢再说话，匆忙走开了。

张建民听到"调查"这个词，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他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但声音太小，张建国听不清楚。

"建民！你在说什么？"张建国问。

张建民睁开眼，看着哥哥，眼中满是绝望："哥，如果...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你会保护我吗？"

"什么意思？什么叫如果有什么事？"张建国被弟弟的话搞糊涂了，"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张建民摇头，"我只是...只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不祥的预感？"

张建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眼泪。

03

时间到了上午十一点，李医生的办公室依然紧闭着。体检中心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这对双胞胎兄弟。

"我听说医生看了X光片后脸都白了。"一个护士小声说道。

"会不会是什么绝症？"另一个人猜测。

"绝症也不至于锁门啊，而且还不让人离开。"

"我觉得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这些议论声传到张建国耳朵里，让他更加烦躁。他走到办公室门前，用力敲门："李主任！这都一个半小时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办公室里没有回应。

"我不管你在忙什么！我现在就要知道结果！"张建国的声音越来越大，"你没有权利限制我们的自由！"

就在这时，陈晓雅匆忙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紧张："张先生，请您小声一点，不要影响其他病人。"

"影响其他病人？"张建国冷笑，"是你们医院的医生影响了我们！现在倒怪我们了？"

"不是这个意思..."陈晓雅想解释。

"那是什么意思？"张建国打断她，"我弟弟就是拍了个X光，你们医生看了片子就把自己锁起来，还打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电话。这正常吗？"

陈晓雅低着头，不敢回答。

"你们是不是在怀疑什么？"张建国的语气更加咄咄逼人，"是不是觉得我弟弟有什么问题？"

"我...我不知道。"陈晓雅的声音很小。

"不知道？你是这里的护士，你会不知道？"张建国讽刺地说。

这时，张建民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哥哥面前："哥，算了。"

"算了？"张建国瞪着弟弟，"什么叫算了？他们这样对我们，你说算了？"

"我累了。"张建民的声音很疲惫，"我想回家。"

"回家？你觉得他们会让我们回家吗？"张建国指着办公室，"你没看到吗？他们根本不打算让我们离开！"

"那我们就等着。"张建民重新坐下，"等他们说完。"

"等他们说完？"张建国简直不敢相信，"建民，你怎么变得这么消极？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张建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尊雕塑。

张建国看着弟弟的样子，心里更加怀疑。他走到张建民面前，蹲下身子，压低声音说："建民，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什么？"

张建民看着哥哥的眼睛，沉默了很久，才说："哥，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不好。"

"什么意思？"张建国的心一沉。

"没什么意思。"张建民移开了目光，"我只是觉得，有时候糊涂一点比清醒一点要好。"

"建民！"张建国抓住弟弟的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什么？"

张建民挣脱了哥哥的手："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有点累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又传出了电话声。这次李医生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兄弟俩听到了更多的内容。

"...对，就是这个...没错...必须马上...不能再等了..."

张建国立刻贴到门前，想听得更清楚，但李医生很快就降低了声音。

电话挂断后，办公室里传来了翻找资料的声音。李医生似乎在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动静很大。

"他到底在找什么？"张建国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李医生似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然后，又是一阵电话声。这次的通话时间很长，大概持续了十五分钟。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感觉出李医生的语气很急迫。

"这是第几个电话了？"张建国数着，"至少四五个了吧？"

陈晓雅站在一旁，神情紧张。她时不时地看看办公室，又看看兄弟俩，显然知道一些内情，但不敢说。

"护士同志。"张建国走向陈晓雅，"你老实告诉我，李主任到底在做什么？"

"我...我真的不知道。"陈晓雅避开了张建国的目光。

"不知道？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紧张？李主任跟你说什么了？"张建国追问。

"没说什么。"陈晓雅的回答明显缺乏说服力。

"没说什么你会那么紧张？"张建国冷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陈晓雅不敢再说话，低着头快步走开了。

张建国回到弟弟身边，发现张建民正在发呆，眼神空洞，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建民，你在想什么？"张建国问。

张建民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想什么。"

"你这个状态很奇怪。"张建国观察着弟弟的表情，"从进医院开始，你就不对劲。现在更不对劲。"

"我怎么不对劲了？"张建民问。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是着急，是愤怒，是想知道真相。"张建国分析道，"但你呢？你显得很平静，平静得不正常。"

"我不平静。"张建民说，"我心里也很乱。"

"心里乱？"张建国仔细观察弟弟的表情，"我怎么觉得你心里乱的原因和我不一样？"

"什么意思？"

"我心里乱是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建国说，"但我觉得你心里乱是因为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建民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控制住了："哥，你想太多了。"

"是吗？"张建国盯着弟弟的眼睛，"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张建民勉强抬起头，与哥哥对视，但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一条缝。李医生探出头来，朝陈晓雅招手："小陈，过来。"

陈晓雅赶紧走过去。李医生拉她到一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陈晓雅的脸色瞬间变了，眼中闪过恐惧的神色。

"知道了，李主任。"陈晓雅点点头，"我马上去办。"

李医生又补充了几句，然后关上了门。

陈晓雅站在门外，脸色苍白，显然被刚才的对话吓到了。她看了看兄弟俩，眼神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同情，也有恐惧。

"护士！"张建国立刻走过去，"医生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陈晓雅结结巴巴地说。

"没什么你会这么紧张？"张建国紧追不舍，"你脸都白了！"

"我...我身体不舒服。"陈晓雅勉强找了个借口。

"身体不舒服？"张建国不信，"你明明是被医生的话吓到了！他说什么了？"

陈晓雅不敢回答，匆忙走开了。但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张建民，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张建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为什么这样看你？"

张建民低着头，没有回答。

"建民！"张建国的声音提高了，"她为什么这样看你？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没有。"张建民的回答很简短。

"没有？那她为什么对你的眼神那么奇怪？"张建国追问。

张建民抬起头，看了看那个走远的护士，叹了一口气："可能是同情吧。"

"同情？同情什么？"

"同情我生病了。"张建民说。

"生病？"张建国抓住了这个词，"你承认你生病了？"

"我没承认。"张建民赶紧否认，"我是说，如果我真的生病了，她可能是同情我。"

"如果？"张建国觉得弟弟的话有问题，"为什么是如果？你到底知道什么？"

张建民沉默了。

时间到了中午十二点，办公室里的李医生还在忙碌。期间又响了两次电话，每次通话时间都很长。

体检中心里的人越来越少，大部分体检完的人都离开了。只有兄弟俩还坐在走廊里等待。

"都这么久了。"张建国看看手表，"三个半小时了！这还是体检吗？"

张建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我不能再等了！"张建国站起身，走向办公室，用力拍门，"李主任！我不管你在忙什么！现在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办公室里没有回应。

"我数三声！如果你不开门，我就报警了！"张建国威胁道，"一！"

办公室里还是没有动静。

"二！"

还是没有回应。

"三！我真的报警了！"张建国掏出手机。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李医生探出头来，脸色很难看："你们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马上就好？你已经说了几遍马上就好了？"张建国怒道，"我弟弟到底怎么了？你必须告诉我！"

"我说了，马上就好。"李医生的态度很坚决，"你们不能离开，必须等着。"

"为什么不能离开？"张建国质问。

李医生没有回答，又关上了门。

"这简直是非法拘禁！"张建国愤怒地说，"我真的要报警了！"

但他刚拿出手机，就听到了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好几个人的脚步声，而且很急促。

04

脚步声越来越近，张建国和张建民都听出了这不是普通的脚步声。

"哒哒哒，哒哒哒..."

声音很有节奏，很整齐，像是几个人同时在走，而且步伐很急促。

"这是什么声音？"张建国疑惑地问。

张建民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他紧张地看向楼梯口的方向，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脚步声停在了体检中心门口。然后是敲门声。

"咚咚咚！"

声音很响亮，很有力，明显不是普通病人的敲门方式。

陈晓雅赶紧跑去开门。门一开，进来了三个穿制服的人。

"我们是清河县公安局的。"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出示了证件，"我是王警官。请问李医生在吗？"

陈晓雅紧张地点点头："在...在办公室里。"

王警官大约五十岁左右，身材高大，面容严肃。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警员。三个人的到来让整个体检中心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请带我们去见李医生。"王警官的声音很沉稳，但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晓雅连忙在前面带路，三个警察跟在后面。他们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响亮。

看到警察的出现，体检中心里的其他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紧张地看着这一幕。有人小声议论："怎么来警察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张建国和张建民坐在走廊里，距离李医生办公室最近，所以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切。

"警察？"张建国愣住了，眼神中闪过困惑和不安，"为什么会有警察来？李医生为什么要叫警察？"

张建民没有说话，但他的身体在颤抖，颤抖得很厉害。他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指节都发白了。

"建民！"张建国注意到了弟弟的异常，"你怎么抖成这样？你脸都白了！"

"我...我冷。"张建民的声音颤抖着，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冷？这里明明很暖和。"张建国伸手摸摸弟弟的额头，"你怎么出这么多汗？你在发烧？"

"没有，就是有点冷。"张建民把身体缩得更紧，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陈晓雅带着三个警察来到李医生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门："李主任，警察同志来了。"

办公室的门立刻打开了。李医生看到警察，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有紧张，有激动，也有某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王警官，你们来得真快。"李医生让开门，声音有些颤抖，"请进，请快进来。"

三个警察鱼贯而入，办公室的门随即关上了。

但关门的那一瞬间，坐在外面的张建国清楚地听到了李医生激动的声音："就是这个！就是这张片子！"

走廊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张建国和张建民坐在门外，能听到办公室里传出的模糊说话声，但听不清具体内容。声音时高时低，时而激动，时而沉重。

"他们在说什么？"张建国贴着门想听清楚，但除了听到一些零星的词语，根本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对话内容。

"...确定...多少年...没想到..."偶尔传出的几个词让张建国更加困惑。

张建民坐在椅子上，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不停地深呼吸，手心里全是汗，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他时而看看办公室的门，时而看看周围的人，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建民，你怎么了？"张建国看到弟弟的状态，心里更加担心，"你为什么这么害怕？看到警察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我没有紧张。"张建民的否认显得很无力。

"没有紧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张建国指着弟弟，"你整个人都在发抖！而且你的眼神...你的眼神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张建民听到"亏心事"三个字，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想要说什么，但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

办公室里的谈话还在继续。时而有纸张翻动的声音，时而有椅子移动的声响，时而有人站起来走动的脚步声。整个谈话过程充满了紧张和严肃的气氛。

体检中心里的其他人也感受到了这种异常的气氛。护士们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病人们也停止了交谈，所有人都在默默地观察着这个情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小声地问。

"肯定出大事了。"另一个人回答。

"会不会是医疗事故？"

"不像，如果是医疗事故，不会叫这么多警察。"

这些议论声传到张建民的耳朵里，让他更加紧张。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得很厉害，像是随时都要窒息一样。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然后传来了椅子移动的声音，似乎有人站起来了。

张建国立刻竖起耳朵，想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接着是脚步声，有人在朝门口走来。

张建国赶紧坐回到原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的心跳得很快，手心也出了汗。

张建民的状态更糟糕。他紧闭着双眼，嘴唇不停地颤抖，像是在默默地祈祷着什么。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王警官第一个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包X光片。他的表情很严肃，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

跟在他后面的是两个年轻警员，他们的表情同样严肃。

最后走出来的是李医生，他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紧张，有兴奋，也有一丝不安。

王警官站在走廊里，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张建国和张建民，眼神在两人身上停留了几秒钟。

"你们两个是张建国和张建民吗？"王警官走向兄弟俩，声音很平静，但透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是的，警官。"张建国站起来回答，努力保持镇定，"请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找我们？"

王警官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观察着兄弟俩。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确认什么，或者在寻找什么线索。

这种被审视的感觉让张建国很不舒服，但他努力保持着冷静。而张建民则完全不敢抬头，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你们两个，谁是张建民？"王警官的问题很直接。

张建民听到自己的名字，身体明显震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我...我是张建民。"

王警官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X光片。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眉头皱得更深了。

"张建民，我需要你配合我们进行一些调查。"王警官的语气很正式。

"什么调查？"张建国急忙问道，"我弟弟怎么了？他做错什么事了吗？"

王警官没有回答张建国的问题，而是继续看着张建民："你愿意配合吗？"

张建民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在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

"建民！"张建国看到弟弟的状态，心里更加着急，"警官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张建民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王警官的眼睛。

王警官观察着张建民的反应，心里已经有了某种判断。他举起手中的X光片，准备进行最后的确认。

王警官举起X光片，缓缓移向头顶的日光灯。片子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透明，上面的阴影清晰可见。

他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片子上的每一个细节。起初，他的表情还算平静，但随着观察的深入，他的瞳孔开始收缩。

"这个位置..."王警官喃喃自语，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把片子转了一个角度，从另一个方向观察。这时，他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快。

"不会吧..."王警官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他又把片子移近一些，几乎贴着灯光观察。

突然间，他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就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王警官的声音突然拔高，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十五年了...十五年了..."王警官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来源：妈妈的三月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