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仅2天就被抛弃,30年后亲妈闹着让我给弟弟买房结局太解气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5 00:23 2

摘要:已经是下午四点,西斜的阳光透过老式木窗,在我的刺绣绷架上投下一片暖黄的光晕,空气里浮动的微尘在光柱中懒洋洋地翻滚。我叫林蔓,今年三十岁,守着这家从我养母王秀琴手里接过来的苏绣小店,一守就是八年。店名叫“蔓绣”,没什么气派,就图个安稳。

第1章 不速之客

冰凉的钢针穿透紧绷的素色丝绸,发出“噗”的一声微响。

已经是下午四点,西斜的阳光透过老式木窗,在我的刺绣绷架上投下一片暖黄的光晕,空气里浮动的微尘在光柱中懒洋洋地翻滚。我叫林蔓,今年三十岁,守着这家从我养母王秀琴手里接过来的苏绣小店,一守就是八年。店名叫“蔓绣”,没什么气派,就图个安稳。

我正专心致志地给一幅《荷塘锦鲤》的绣品收尾,锦鲤的鳞片需要用极细的金线一针针勾勒,最是考验眼力和耐性。心想,这幅绣品是给老主顾张阿姨订的,她下周就要嫁女儿,可不能耽搁了。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叮铃”一声脆响,打破了满屋的静谧。

我头也没抬,以为是街坊邻居,随口应道:“进来坐吧,水壶里有刚烧开的水,自己倒啊。”

脚步声很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迟疑,慢慢地挪到我的工作台前停下。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站着,我能感觉到一道复杂的目光落在我正在飞针走线的双手上。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用食指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才抬起头来。

来的是个陌生的女人,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外套,领口和袖口都有些磨损了。她的头发花白,随意地在脑后挽了个髻,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显得有些憔悴。她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尤其是眼角,那里的纹路像一张干涸的蛛网,记录着岁月的风霜。

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老旧的布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我放下手中的针线,客气地问道。

女人张了张嘴,嘴唇微微哆嗦着,却没发出声音。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混浊的眼球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愧疚,有试探,还有一丝藏不住的贪婪。

我心里暗自思忖,这人看着不像来买绣品的,倒像是来寻亲的,可我们家哪有这门亲戚。

“大娘,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站起身,准备给她倒杯水。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你……你是不是叫林蔓?”

“我是。”我点了点头,心里那点小小的疑云瞬间扩大了。

她浑身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两行浑浊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滴在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上。“孩子……”她哽咽着,往前挪了一小步,“我……我是你妈啊。”

“妈”这个字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我平静了三十年的心湖里轰然炸开。我端着水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开水溅在手背上,传来一阵灼痛。我却感觉不到疼,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脑子里一片空白。

墙上的挂钟指向四点半,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声音在这一刻被放大了无数倍,敲得我耳膜生疼。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听养母说,我是在一个初春的清晨,在市里那座老旧的拱桥底下被发现的。襁褓里除了一件单薄的旧棉袄,什么都没有。是当时正要去菜市场买菜的养母王秀琴发现了我,她心善,看我冻得小脸发紫,哭声都像小猫一样微弱,便把我抱回了家。

三十年来,“亲生父母”这四个字,对我来说就像书本里的一个名词,遥远、陌生,甚至带着一丝不祥。我从未想过去寻找,因为在我心里,那个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王秀琴,就是我唯一的母亲。

可现在,这个自称是我“妈”的女人,就这么突兀地站在我面前,像一个来自过去的幽灵。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喘不过气来。我看着她,试图从她满是风霜的脸上,找出一点和我相似的痕迹,却什么也找不到。我的情绪很复杂,有震惊,有荒唐,更多的,是一种被硬生生闯入生活的愤怒和抗拒。

“大娘,我想您真的是认错人了。”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妈在家给我准备晚饭呢,她不长您这个样子。”

说完,我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这是我紧张或不耐烦时下意识的动作。

女人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角微微抽动。她像是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愣在原地,眼里的泪流得更凶了。“我没认错,我真的没认错……你的右边眉尾,是不是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痣?”

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颗痣非常小,颜色也很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除了我自己和养母,几乎没人知道。

她看我沉默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从那个老旧的布袋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的小东西。她颤抖着手打开,里面是一只孤零零的、已经褪色发黄的银镯子,上面刻着细小的祥云图案。

“这个,这个是你出生的时候,我……我给你戴上的。”她把镯子递到我面前,“我知道我不配,我不配来认你……可是孩子,妈这些年,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啊!”

她声泪俱下,哭得撕心裂肺。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已经收敛了光芒,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给屋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灰翳。我看着那只小小的银镯子,尺寸只够婴儿佩戴。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寒冷的清晨,狠心将自己的孩子遗弃在冰冷的桥洞下。

心想,如果她真的那么想我,三十年,整整三十年,她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我没有去接那个镯子,只是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对不起,我还有绣品要赶,您请回吧。”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下了逐客令。我需要冷静,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足以颠覆我人生的事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生母亲”,她的出现,究竟是迟来的亲情补偿,还是另一场风暴的开始?我心里乱糟糟的,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

第2章 尘封往事

那个自称是我母亲的女人,名叫赵丽华。她并没有因为我的冷淡而离开,反而顺势坐在了店里的一张小板凳上,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她的“往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像一部信号不好的老旧收音机。她说,当年她和我“父亲”是自由恋爱,家里不同意,是私奔出来的。生下我的时候,两人穷得叮当响,连下一顿饭在哪里都不知道。她说,她把我放在桥洞下,是万不得已,是希望能有好心人收养我,给我一条活路。

“我们当时就想着,等我们日子好过了,就马上去把你找回来。”赵丽华用袖子擦着眼泪,说得情真意切,“谁知道……谁知道你爸后来做生意被人骗了,我们……我们这些年过得苦啊!直到最近,才托人打听到你的下落。”

她的故事听起来天衣无缝,充满了那个年代特有的辛酸和无奈。如果换个场合,我或许会为这个故事里的苦命女人掬一把同情泪。但现在,作为故事里那个“被抛弃”的主角,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低头继续做我的绣活,金色的丝线在我的指尖穿梭,可我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每一针下去,都像是扎在我混乱的思绪上。

(第一人称内心独白)心想,好一个“万不得已”。好一个“日子好过了就来找我”。三十年,足够让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一个独立的成年人,也足够让一份所谓的亲情,在漫长的岁月里风化成灰。她现在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为了弥补过去的缺憾,还是看到了我现在“还不错”的生活?我不敢深想,也不愿深想。

晚饭时间,我的丈夫周明回来了。他是一家国企的技术员,性格温和踏实,是我们这条街上有名的“老好人”。他提着刚买的菜,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抹眼泪的赵丽华,以及我冰冷的脸色。

“小蔓,这是……”他愣住了,把菜放在桌上。

我还没开口,赵丽华已经站了起来,局促不安地搓着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你就是小蔓的丈夫吧?我是……我是她妈。”

周明的眉毛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看了看赵丽华,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询问和担忧。

(第三人称全知视角切换)周明的心里咯噔一下。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林蔓虽然外表温和,但骨子里却有着一股超乎常人的坚韧和固执,尤其是在关于她身世的问题上,那就像一个从不轻易示人的伤疤。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母亲”,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协调。她的悲伤看起来那么刻意,眼神深处藏着的东西,让周明本能地感到警惕。他不动声色地走到林蔓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我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周明。他听完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很客气地对赵丽华说:“阿姨,您看天也晚了。这件事对林蔓来说冲击太大了,我们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要不您先留个联系方式,我们改天再联系您?”

周明的话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赵丽华似乎也知道今天不能逼得太紧,她点了点头,从布袋里摸出了一张被捏得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孩子,你别怪妈。”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妈知道对不起你……你弟弟……你还有一个弟弟,他叫林涛,今年二十五了,他一直想见见你这个姐姐。”

“弟弟”这两个字,像一根细小的针,又扎了我一下。原来,他们后来又生了孩子。原来,我不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送走赵丽-华后,店里又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已经完全变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和烦躁。

周明倒了杯温水给我,轻声说:“别想太多了。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就算是真的,我们自己的日子还得照样过。”

我摇了摇头,心里乱成一团麻。我不是不相信她是我亲生母亲,那颗痣和那个银镯子,让我信了七八分。我只是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

(第一人称内心独白)我暗自思忖,如果她真的过得很苦,需要帮助,我或许会看在血缘的份上,尽一份力。可是,她提到了“弟弟”。一个我从未谋面的,比我小五岁的弟弟。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这感觉就像,他们当年抛弃了我这个“包袱”,轻装上阵,去过他们的新生活,生了他们想要的儿子。现在,我这个“包袱”自己长大了,还能赚钱了,他们就找上门来了。这哪里是认亲,这分明是来认领一份“资产”。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给养母王秀琴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我没有提赵丽华的事,只是像往常一样问她吃了什么,身体怎么样。养母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暖慈祥,她叮嘱我不要太累,要注意身体。

“蔓蔓啊,你就是太要强了。”养母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绣活再重要,也没有你自己的身体重要。妈没什么大本事,就希望你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听着养母的话,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才是我的妈妈。那个会在我生病时整夜不睡守着我的人,那个会用她粗糙的手掌抚摸我的额头,告诉我“不怕,有妈在”的人。血缘真的那么重要吗?对我来说,三十年的养育之恩,早已重于泰山。

挂了电话,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户,像是在为我混乱的心绪伴奏。雨滴顺着玻璃滑落,留下一道道水痕,模糊了窗外的世界,也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

周明从身后轻轻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我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心里的慌乱稍微平复了一些。

是啊,我不再是那个在桥洞下哭泣的无助婴儿了。我有爱我的养母,有支持我的丈夫,有自己安身立命的事业。无论这个赵丽华想干什么,我都不会让她轻易毁掉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事情的复杂性。两天后,赵丽华再次出现,而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男人,瘦高的个子,眼神里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油滑和不耐烦。

我想,他应该就是那个我素未谋面的“弟弟”,林涛。

一场真正的风暴,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3章 荒唐要求

林涛的出现,像一勺滚油泼进了冷水里,瞬间让本就紧张的气氛炸裂开来。

他一进门,就毫不客气地四处打量我的小店,那眼神不像是在欣赏绣品,倒像是在估算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钱。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一撇,带着几分审视和理所当然。

“你就是我姐?”他开口了,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亲近,反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意味。

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赵丽华赶紧打圆场,她拉着林涛的胳膊,脸上堆着笑:“小涛,快叫姐姐。这是你亲姐姐林蔓,你看,你们眉眼长得多像。”

我心想,哪里像了?我从他的脸上,只看到了算计和贪婪。

“姐。”林涛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然后就直接切入了主题,连一点铺垫都没有,“妈都跟我说了。既然你现在过得这么好,开着店,住着楼房,那当弟弟的有困难,你这个当姐姐的,总不能不管吧?”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下地割着我的神经。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过得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三十年没见过面,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一开口就要我‘管你’,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怎么没关系?我们是亲姐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林涛的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的绣品上,“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要结婚,女方家里要求必须在城里有套房子,不然就不嫁。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哪里买得起?你这个当姐姐的,出钱给我买套婚房,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我被他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笑了。我用食指用力地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三十年前,你们把我扔在桥洞下自生自灭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天经地义’?现在需要我了,就跑来跟我谈血缘亲情了?你们的脸皮,是用城墙做的吗?”

我的话显然刺痛了赵丽华,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嘴唇哆嗦着说:“小蔓,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年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我们心里是有你的……”

“有我?”我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有我,所以你们心安理得地生下了儿子?有我,所以你们三十年来对我不管不问?现在,你们为了这个儿子,就要来掏空我的人生吗?对不起,我不是你们的提款机!”

(第一人称内心独白)我暗自思忖,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听过最荒唐的要求。一套房子,在如今这个城市,意味着上百万的开销。那是我和周明一针一线、一个零件一个零件攒下来的血汗钱。他们凭什么?就凭那点早已被寒风吹散的血缘关系?我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嘶吼:凭什么你们当年可以为了自己的“好日子”抛弃我,现在又要为了你们儿子的“好日子”来牺牲我?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林涛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嘿,你个白眼狼!我妈辛辛苦苦生下你,你倒好,现在发达了就不认人了?买套房子怎么了?你开这么大个店,能少你这点钱?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天天来,看你这生意还怎么做!”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第三人称全知视角切换)赵丽华看着剑拔弩张的儿子和一脸冰霜的女儿,心里又急又怕。她当然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这是儿子林涛逼她来的。林涛的女朋友下了最后通牒,没房子就分手。林涛自己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根本没能力买房。赵丽华走投无路,才想到了这个三十年前抛弃的女儿。在她看来,林蔓如今生活优渥,帮衬一下弟弟是应该的。她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在儿子的终身大事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们走吧。”我指着门口,声音冷得能结出冰来,“我一分钱都不会给。如果你们敢来闹事,我就报警。”

“报警?好啊,你报啊!”林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正好让街坊邻居都来看看,看看你这个当姐姐的是怎么对待自己亲妈和亲弟弟的!让大家评评理,看到底是谁不占理!”

他这是抓住了我的软肋。我开店做生意,最重声誉。“蔓绣”能有今天,靠的就是街坊邻居和老主顾的口碑。如果他们真的天天来闹,我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这就像厨房里的苍蝇,嗡嗡叫着,虽然咬不死人,但恶心至极。

正在这时,周明下班回来了。他看到这副情景,立刻明白了七八分。他把我拉到身后,挡在我面前,对林涛和赵丽华说:“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谈?有什么好谈的?”林涛不屑地瞥了周明一眼,“你是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这是我们家的家事!”

“我是她丈夫,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周明语气平静但坚定,“买房不是小事,我们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你们的要求,我们不可能答应。”

赵丽华看硬的不行,又开始来软的。她“噗通”一声,竟然对着我跪了下来,抱着我的腿大哭起来:“小蔓啊!妈求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你弟弟吧!他就这么一个指望了,你要是不帮他,他这辈子就毁了啊!妈给你磕头了,给你磕头了!”

她一边说,一边真的要往地上磕头。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跪,惊得连连后退。我的心乱极了,愤怒、恶心、还有一丝被逼到绝境的无力感,交织在一起。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马路上的汽车鸣笛声和行人的说笑声,都变得遥远起来。我的小店里,只剩下赵丽华凄厉的哭喊声,和林涛那充满威胁的眼神。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一场漫长而丑陋的拉锯战,已经无可避免。

第4章 软硬兼施

赵丽华的那一跪,像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拉开了他们“软硬兼施”大戏的帷幕。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彻底乱了套。

他们果然说到做到,每天都来我的店里“报到”。但他们很聪明,不打不砸,就是“坐”。赵丽华一来就坐在角落里,也不说话,就是默默地流眼泪,一副被全世界抛弃的苦情模样。林涛则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烟(尽管我店里明确写着禁止吸烟),用挑衅的眼神打量着每一个进店的客人。

有客人进来,想看看绣品,林涛就阴阳怪气地来一句:“看什么看?这家的老板心可黑了,有钱给自己买好衣服,都不愿意给自己亲弟弟买套婚房。”

客人一听这话,脸上露出尴尬又好奇的神色,匆匆看两眼就走了。

几天下来,我的生意一落千丈。老主顾们虽然相信我的人品,但也不愿意掺和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家务事,都选择暂时避开。偶尔有不知情的新客人进来,也会被这诡异的气氛吓跑。

我的心像被放在火上烤,焦灼不堪。这家小店是我全部的心血,是我尊严和价值的体现。现在,它却成了他们威胁我的战场。

(第一人称内心独白)心想,我真是小看了他们的无耻程度。他们这是要用唾沫星子淹死我,用舆论压力逼我就范。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平静生活,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可以随意拿捏的筹码。我甚至开始怀疑,坚持不给钱,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我的事业,我的声誉,难道就要因为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而毁于一旦吗?这种感觉,就像被一张黏糊糊的蜘蛛网缠住,越挣扎,缠得越紧。

这天下午,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店里又只有我们三个人,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赵丽华又开始了她的哭诉:“小蔓,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吗?那可是你亲弟弟啊!血浓于水啊!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打光棍吗?”

“我再说一遍,我没钱。”我的声音因为连日的烦躁而有些沙哑。

“没钱?”林涛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把屏幕怼到我面前,“没钱你能上电视?前两天市电视台的‘匠人匠心’节目,采访的就是你吧?专家都说你这苏绣是艺术品,一幅能卖好几万呢!你还跟我们哭穷?”

我心里一惊。那个节目是半个月前录的,没想到他们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赵丽华见状,立刻接话:“是啊,小蔓,妈看了那个节目,妈为你骄傲!你这么有出息,帮帮你弟弟,不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吗?就当是……就当是报答妈当年的生育之恩了。”

“生育之恩?”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生下我,然后把我扔掉,这也叫恩?如果这也算恩,那全天下的父母都是大善人了!你们这是在绑架我,用血缘和道德来绑架我!”

就在我们激烈争吵的时候,一个重要的客户李总打来了电话。他是一家高端酒店的采购经理,之前在我这里订购了一批价值不菲的装饰绣品,约定今天下午来确认最终的细节。这笔订单对我来说至关重要,不仅利润可观,更是能把“蔓绣”品牌推广出去的好机会。

我怕他们搅黄了生意,赶紧走到里间去接电话。

(第三人称全知视角切换)林涛看着林蔓紧张地走进里屋,和赵丽华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他知道,这姐姐最在乎的就是她的生意和名声。这就是她的软肋。只要拿捏住这一点,不怕她不乖乖就范。林涛心里盘算着,等拿到买房的钱,剩下的钱还能拿去还掉前段时间在外面欠下的赌债。一想到这里,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我压低声音和李总沟通着,心里却七上八下,生怕外面的林涛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我刚挂了电话,就听见林涛在外面对赵丽华大声说:“妈,别求她了!她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咱们也别在这儿耗着了,直接去她住的小区,去她家门口等着!我就不信,她脸皮再厚,还能不怕街坊邻居戳脊梁骨?”

这话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他们不仅要毁了我的事业,还要毁了我的生活!

我冲出里间,双眼通红地瞪着他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赵丽华看我情绪激动,知道火候到了。她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拉住我的手,语气放软了:“小蔓,妈也不想这样逼你。我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不用全款买,你先帮你弟弟把首付付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想办法。五十万,就五十万,行不行?”

从一套全款房,降到了五十万首付。他们这套路玩得真熟练。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乌云密布,一场大雨眼看就要来了。我的心也像这天气一样,沉重得透不过气。

我看着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我最终还是松了口。我需要缓兵之计,我需要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麻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听到我的话,林涛和赵丽华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的微笑。

第5章 釜底抽薪

我所谓的“考虑”,当然不是真的要给他们钱。我只是需要时间,来布置我的反击。

那天晚上,我把所有的事情,包括林涛的威胁和他们降到五十万首付的要求,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周明和我的养母王秀琴。

周明听完,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这根本不是认亲,这就是敲诈!小蔓,你别怕,我们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拿捏住。钱,一分都不能给!”

养母王秀琴则拉着我的手,心疼得眼圈都红了。她叹了口气,说:“蔓蔓,妈知道你委屈。这种事,躲是躲不过去的。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有我和周明给你撑腰。”

养母的话给了我巨大的力量。是啊,我为什么要怕?我没有做错任何事。该感到羞愧和心虚的,是他们才对。

我们三个人商量了一整晚,定下了一个计划。周明负责去打听赵丽华和林涛的底细,他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们既然做得出这种事,身上肯定干净不了。”而我,则负责正面稳住他们,同时悄悄地收集证据。

第二天,我买了一支小巧的录音笔,放在了口袋里。

赵丽华和林涛又来了。我表现出犹豫和动摇的样子,对他们说:“五十万不是小数目,我需要时间筹钱。你们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

林涛显然不信,还想发作,但被赵丽华拦住了。赵丽华大概觉得鱼儿快要上钩了,不能把线绷得太紧。她假惺惺地说:“好,小蔓,妈相信你。我们也不想逼你太紧,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假意和他们商量“买房”的细节,比如地段、面积等等。在交谈中,我故意引导他们说出威胁我的话,以及他们认为我“出钱天经地义”的荒唐逻辑。录音笔忠实地记录下了一切。

(第一人称内心独白)每次和他们虚与委蛇,我都觉得一阵阵的恶心。我必须强忍着内心的厌恶,扮演一个即将妥协的“好姐姐”。我看着林涛在我面前畅想着未来有了房子如何风光,看着赵丽华盘算着彩礼还能剩下多少钱,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着吧,你们的白日梦,很快就要醒了。

与此同时,周明那边的调查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他托了一个在公安系统工作的老同学,帮忙查了查林涛的背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个林涛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人,他没有固定工作,还好赌,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他那个所谓的“未婚妻”,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是他们为了骗钱编造出来的谎言!

更让我心寒的是,周明还托人去了赵丽华的老家,找到了他们当年的老邻居。邻居们说,当年赵丽华根本不是什么穷得活不下去,而是因为第一胎生了个女儿,被重男轻女的婆家嫌弃。她和她丈夫为了能生个儿子,才狠心把我扔掉的。他们把我扔掉后不到一年,就生下了林涛。

真相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将那层名为“血缘”的虚伪面纱割得粉碎,露出了底下最丑陋、最自私的人心。

原来,我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一件可以被随意丢弃的“次品”。

拿着周明调查来的资料,我的手抖得厉害。我没有哭,只是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就绪。我决定,在他们约定的“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和他们做个了断。

那天,我给李总打了个电话,为前几天的失约郑重道歉,并邀请他下午来店里取那批已经完成的绣品。我还特意给几个关系好的街坊邻居打了招呼,请他们下午过来“看个热闹”。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对母子究竟是怎样一副嘴脸。

下午三点,赵丽华和林涛如约而至,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姐,钱准备好了吗?”林涛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说:“钱就在这里,但在这之前,我有些东西想让你们先看一看。”

我将周明打印出来的,关于林涛赌博欠债的证据,以及从老邻居那里得到的证词,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他们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第6章 真相大白

赵丽华和林涛的脸色,像是开了染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变成了难堪的青紫色。

“你……你胡说八道!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东西?这是诽谤!”赵丽华的声音尖利起来,她伸手就想去抢夺那些纸张,被我一把按住。

林涛更是恼羞成怒,他一拍桌子,恶狠狠地骂道:“好啊你,林蔓!你居然背地里调查我们!你安的什么心?我看你就是一分钱都不想出,故意找这些东西来污蔑我们!”

他一边骂,一边就想冲上来动手。

就在这时,店门口的风铃响了。李总带着他的助理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闻讯而来的街坊邻居,把小小的店面挤得满满当当。

“林老板,我来取货了。”李总的声音洪亮,他看到店里的情景,愣了一下。

街坊张阿姨也开口了:“蔓蔓,这是怎么了?这两天总看这两人在你店里,是不是欺负你了?”

赵丽华一看来了这么多人,立刻戏精上身。她“扑通”一下又跪倒在地,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控诉我的“不孝”。

“大家快来看看啊!评评理啊!我这个当妈的,辛辛苦苦把她生下来,现在找上门来,她有钱了,就不认我这个穷妈了啊!还找人编造谎话来污蔑我们母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的哭声凄厉,表演得声情并茂。不明真相的人,恐怕真的会以为我是一个多么冷血无情的女儿。林涛则站在一旁,用手指着我,满脸的“悲愤”,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正是他们最擅长的伎俩,利用舆论和同情心来达到目的。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的精彩表演,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我等他们哭够了,闹够了,才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支录音笔。

我按下了播放键。

“……买套房子怎么了?你开这么大个店,能少你这点钱?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天天来,看你这生意还怎么做!”

林涛充满威胁的声音,清晰地在店里回响。

“……你就当是报答妈当年的生育之恩了。”

“……五十万,就五十万,行不行?”

赵丽华循循善诱、讨价还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录音很长,我把这几天他们威逼利诱的“精华”都剪辑在了一起。每播放一段,赵丽华和林涛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到最后,赵丽华的哭声渐渐停了,林涛的脸涨得像猪肝。

周围的邻居们听着录音,再看看桌上那些证据,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恍然大悟,最后是鄙夷和愤怒。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不是认亲,这是上门讹钱来了!”

“太过分了!自己把孩子扔了,三十年不管不问,现在看人家有出息了就来要房子,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小林这孩子多好啊,怎么摊上这种亲戚!”

舆论瞬间反转。赵丽华和林涛成了众矢之的,被邻居们的指责声淹没。

我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拿起了桌上的一份文件,那是我提前咨询律师后准备好的。

“赵丽华女士,林涛先生。”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清楚,“你们的行为,已经涉嫌敲诈勒索和寻衅滋事。这份录音和这些证据,我会一并提交给警方。另外,你们连日来对我店铺的骚扰,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经营,我会保留追究你们经济损失的权利。”

说完,我拿起了手机。

“你……你敢!”林涛色厉内荏地吼道。

“你看我敢不敢。”我平静地看着他,然后按下了“110”三个数字。

电话接通了。我清晰地报出了这里的地址,以及我需要“敲诈勒索”的警情帮助。

赵丽华彻底慌了,她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想来抢我的手机,被旁边的周明一把拦住。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她大概从未想过,我这个看起来温顺的女儿,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警察来得很快。

当穿着制服的民警走进店里时,这场闹剧终于迎来了它的结局。

赵丽华和林涛,在街坊邻居们鄙夷的目光中,被警察带走了。临走前,赵丽华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怨恨,有不甘,还有一丝彻底的绝望。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他们之间那点可悲的血缘联系,已经彻底断了。

店里恢复了安静。李总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林老板,真是让你受委屈了。你的为人,我们都信得过。那批货,我看了,绣得非常好,我很满意。”

街坊们也纷纷安慰我,让我别往心里去。

我向大家一一表示感谢。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我看着空荡荡的店面,看着窗外已经放晴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整个人,像是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7章 尘埃落定

赵丽华和林涛最终因为敲诈勒索未遂和寻衅滋事,被处以行政拘留十五天的处罚。虽然惩罚不重,但对于他们来说,名声彻底扫地,成了街里巷弄的笑话。听说他们出来后,灰溜溜地回了老家,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场持续了近半个月的风波,终于尘埃落定。我的生活,也重新回到了正轨。

风波过后的第一个周末,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去菜市场买了我养母王秀琴最爱吃的鲈鱼和新鲜的蔬菜。我亲手做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然后和周明一起回了养母家。

饭桌上,养母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蔓蔓,都过去了,以后别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了。”

我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鱼肉,说:“妈,我没事。其实我还要谢谢他们。”

养母和周明都愣住了。

我继续说:“是他们让我更清楚地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家人。家人,不是靠那一张纸、一点血缘来维系的,而是靠三十年的陪伴,靠一碗热汤,靠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关心和爱护。”

说着,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养母面前。

“妈,这里面有二十万。是我和周明的一点心意。您年纪也大了,别再跟着店里的事了。拿着这钱,想去哪里旅游就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对自己好一点。”

养母连连摆手,要把卡推回来:“我不要,我哪用得着这么多钱。你们挣钱也不容易。”

“妈,您必须收下。”我握住她的手,态度很坚决,“您养我小,我养您老,这是天经地义的。以前您总说要把最好的都给我,现在,轮到我把最好的给您了。”

看着养母泛红的眼眶,我知道,这才是“家庭”这两个字最温暖的模样。

我的小店因为这次风波,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名气更大了。李总对我的处事风格和人品非常欣赏,不仅追加了订单,还把我介绍给了他生意圈里的许多朋友。很多人都慕名而来,有的是为了精美的绣品,有的,则是为了看看我这个“有骨气”的老板。

一天下午,我正在赶制李总追加的那批订单,绣的是一幅《傲雪寒梅》。梅花的枝干需要用深褐色的线,一针一线地勾勒出苍劲有力的感觉,象征着坚韧不拔。我绣得格外用心,仿佛把自己的经历和感悟,都融入了这针线之中。

(第一人称内心独白)心想,这梅花,真像我的人生。曾经被遗弃在寒冬里,但因为有了养母这束温暖的阳光,我不仅活了下来,还努力地扎根、生长,最终开出了属于自己的花。真正的尊严,不是向别人索取,而是靠自己的双手,一针一线地创造出来。

订单完成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从这次的利润里,拿出了一部分钱,以我养母王秀琴的名义,在社区设立了一个小型的“春蕾助学金”。专门用来资助那些和我一样,被原生家庭抛弃,但依然努力上进的女孩子。

社区的主任握着我的手,激动地说:“林蔓,你真是个好孩子!你的这份善心,能改变很多孩子的命运!”

我笑了笑,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富足。我把自己的伤痛,变成了一颗能够温暖别人的种子。这比买一百套房子,更能让我感到人生的价值。

这天傍晚,我和周明吃完晚饭,一起去江边散步。夕阳的余晖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像碎金一样。我们走到了那座我曾经被遗弃的拱桥下。

三十年前,我在这里被抛弃。三十年后,我站在这里,身边有爱人,心中有事业,脚下有坚实的路。

周明紧紧握着我的手,说:“你看,过去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你成为现在这个更好的你。”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远方的晚霞,心里一片宁静。

是啊,血缘或许决定了我们的起点,但决定我们是谁,决定我们能走多远的,永远是我们自己的选择、爱与坚持。我的人生,从不属于那个名叫赵丽华的女人,它只属于我自己,属于每一个爱我、和我彼此珍惜的人。

我,林蔓,是一个苏绣手艺人。我用我的双手,不仅绣出了锦绣山河,也绣出了属于我自己的,无悔的人生。

来源:无人区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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