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女生竟是给我备皮的护士,我当场就要跑,她拦住我,对我负责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4 20:48 2

摘要: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纸巾,手心已经潮乎乎的。桌上的冰美式冒着冷气,可我嗓子眼儿里却像烧着一团火。

引子

“叮铃”,咖啡馆门上的风铃脆生生地响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纸巾,手心已经潮乎乎的。桌上的冰美式冒着冷气,可我嗓子眼儿里却像烧着一团火。

妈昨天在电话里吼了半个钟头,核心思想就一个:李卫东,你都三十五了,再不抓紧,我闭眼都闭不踏实!

她把对方夸得天花乱坠,说是市一院的护士,叫陈静,人稳重,性子好,长得也周正。我被逼得没法,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现在已经三点零五分了。我心里反倒生出一丝窃喜,最好她别来了,我好回去跟妈交差,就说人家没看上我。

我正盘算着怎么编个像样的理由,风铃又响了。

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径直朝我这个方向张望。她个子不高,大概一米六五,身材匀称,脸上没怎么化妆,透着一股干净利落的劲儿。

我的心猛地一沉。是她。

就算她脱了那身护士服,化成灰我也认得。那双眼睛,冷静、专业,带着一丝安抚人心的力量。上个礼拜,就是这双眼睛,在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低头对我说:“李老师,别紧张,放松点,很快就好。”

我的脸“轰”地一下全红了,从额头一直烧到脖子根。血液冲上头顶,嗡嗡作响,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都听不见了。

她也认出了我,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走到我对面,拉开椅子,动作自然地坐下。

“李卫-东老师,对吧?”她的声音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清清爽爽的。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跑。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咖啡馆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那个……我,我突然想起来学校还有点急事!”我语无伦次,转身就想往外冲。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力道不大,却让我无法挣脱。

“别害羞啊,李老师。”陈静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就是个小手术嘛,我们当护士的,见得多了。坐下吧,跑什么?”

我僵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扔在菜市场的傻子。周围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得我浑身难受。我心想,完了,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身子转回来,重新坐下。屁股挨着椅子的那一刻,我感觉比我教学生解一道复杂的物理题还要费劲。

陈静把菜单推到我面前,语气轻松得好像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喝点什么?我请客。”

我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菜单上的“卡布奇诺”几个字,感觉那几个字正在我眼前跳舞、旋转,嘲笑我的窘迫。

内心独白:老天爷,你这是跟我开什么玩笑?全市那么大,医院那么多,护士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怎么偏偏就是她?我李卫东好歹也是个重点高中的物理老师,在学生面前人模狗样的,现在可好,底裤都被人看穿了。这哪是相亲,这分明是公开处刑。

我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为人师表的镇定,可一开口,声音还是有点发飘:“不……不用了,我喝这个就行。”

陈静自己点了一杯拿铁,然后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咖啡机运作的轻微声响。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不带任何审视,就是那么平静地看着。可我却如坐针毡,后背的衬衫都快被冷汗浸湿了。

她先开了口:“没想到这么巧。”

我“嗯”了一声,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王阿姨,就是介绍我们认识的张姐的朋友,她没跟你说我在哪个科室吗?”

我摇摇头,心里叫苦不迭。我妈光顾着说人家姑娘有多好,别说科室了,连全名都是我出门前才追问出来的。我要是早知道她是肛肠科的护士,打死我也不会来!

内心独白:现在怎么办?承认自己做过那个手术?太丢人了。不承认?她亲手给我备的皮,还能有假?我感觉自己像卡在两条函数曲线之间的一个点,进退两难。尊严这东西,平时觉得挺结实的,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李老师,你教物理的,是吧?”陈静换了个话题,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对,在市三中。”我总算能说一句完整的话了。

“挺好的,老师受人尊敬。”她轻轻搅动着咖啡勺,发出叮当的轻响,“我一直觉得,能把物理讲明白的老师,都特别厉害。”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我可能会觉得是客套。但从她嘴里说出来,我却莫名地感到一丝安慰。我攥紧的拳头,不知不觉松开了一些。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我的工作聊到她的工作,从市三中的升学率聊到市一院的夜班制度。她说话不疾不徐,总能在我快要接不上话的时候,巧妙地抛出一个新的话题。

渐渐地,我没那么紧张了。我开始敢抬头看她。她今天没穿护士服,那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皮肤很白。她的手很巧,搅咖啡的动作都透着一股专业劲儿。我想起上周,也是这双手,拿着冰冷的器械……

不行,不能再想了!我赶紧喝了一大口冰美式,试图用苦涩和冰冷压下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你好像很紧张。”陈静忽然说,眼睛里带着一丝洞察的笑意。

我的脸又热了。“没,没有。”

“李老师,”她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地看着我,“我知道你觉得尴尬。但对我来说,那只是我的工作。就像你给学生批改作业一样,再乱的卷面,你看到的也只是知识点对错,而不是这个学生有多邋遢,对吗?”

她这个比喻很巧妙,一下子就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心想,是啊,我批改那些鬼画符一样的卷子时,也只想着这道题的解题思路,从没想过去嘲笑哪个学生字写得丑。

内心独白:她好像……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在意。也许在她眼里,我真的就跟她护理过的成百上千个病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是我自己想多了,把这点事当成了天大的丑闻。人家是专业的,我却在这儿扭扭捏捏,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想到这儿,我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垮了下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对不起,陈护士。我……”

“叫我陈静吧。”她打断我,笑了笑,“你也别叫我护士了,今天我们是来相亲的,不是吗?”

阳光从咖啡馆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她带着笑意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这个下午,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第1章 尴尬的初见

那次相亲,就在这样一种极度尴尬又带着点奇妙的气氛中结束了。我们互相加了微信,客气地道别,谁也没提下次再见的事。

我一回到家,妈就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怎么样怎么样?见着了没?姑娘人咋样?”她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朝我扫射。

我换着鞋,含糊地“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啊?”妈不依不饶,凑到我跟前,压低了声音,“成了没?”

我把包往沙发上一扔,一屁股坐了下去,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该怎么跟我妈说?说你儿子未来的儿媳妇,可能亲手给你儿子做过痔疮手术的术前准备?这话我说不出口。

“还行吧,就……普通朋友。”我含糊其辞。

“普通朋友?”妈的调门一下子高了八度,“我托了多少关系才找到这么好的姑娘!人家是市一院的正式护士,工作稳定,人又本分,你还想找什么样的?天仙啊?”

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妈,八字还没一撇呢,您能不能别这么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你看看你,三十五了!你那些同学,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就你,老大难!”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我的脑门。

这就是我家的日常。自从我过了三十岁,我妈的焦虑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她退休前是纺织厂的工人,性格风风火火,嗓门也大。我爸走得早,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内心独白:我知道妈是为我好。她这辈子吃了太多苦,就盼着我能有个安稳的家。可婚姻这事,哪是能急得来的?她不懂我心里的那道坎。那不仅仅是尴尬,更是一种……一种被看穿的脆弱。在陈静面前,我感觉自己是透明的,毫无隐私可言。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会联系的。”我敷衍着,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妈看我实在不耐烦,只好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厨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这孩子,脾气越来越犟……”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和陈静的聊天界面上。除了刚加上好友时那句“我是陈静”,对话框里空空如也。

我该说点什么?“今天谢谢你的咖啡”?太客套了。“你今天穿的裙子很好看”?又显得太轻浮。想来想去,一个字也发不出去。

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咖啡馆里的情景。她的眼神,她的微笑,她那句“不就是个小手术嘛”,像电影慢镜头一样反复播放。

说实话,抛开那层尴尬的关系,陈静是个不错的相亲对象。她言谈举止大方得体,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气,身上那股沉稳的气质,让人觉得很可靠。

可我一想到她工作的场景,心里就堵得慌。我一个大男人,最私密、最狼狈的一面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以后要是真在一起了,我怎么面对她?我还能在她面前保持一个丈夫应有的尊严吗?

内心独白:尊严,尊严。我李卫东活了三十多年,最看重的就是这两个字。在学校,我兢兢业业,课讲得好,学生服我,这是我的职业尊严。在家里,我孝顺母亲,撑起这个家,这是我做儿子的尊严。可这份尊严,在陈静面前,好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我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算了,顺其自然吧。也许人家也觉得尴尬,根本没想过再联系。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波澜不惊。我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白天给学生上课,批改作业,晚上回家陪我妈看看电视,偶尔被她念叨几句婚姻大事。

陈静真的没有再联系我。

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点失落,又有点如释重负。

这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备课,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

“卫东啊,你快去趟医院!张姐家的孙子,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可能骨折了!”我妈的声音又急又快。

张姐是我家的老邻居,跟我妈关系特别好,也是这次给我和陈静牵线搭桥的人。她儿子儿媳都在外地工作,孙子小宝一直由她带着。

我一听就急了,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赶到市一院急诊科的时候,走廊里乱成一团。张姐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宝,急得满头大汗。

我赶紧上前:“张姐,怎么样了?”

“卫东你可来了!”张姐看见我,像看见了救星,“医生说要拍片子,我一个人又挂号又缴费,忙不过来!”

“您别急,我来弄!”我接过她手里的单子,转身就往缴费窗口跑。

等我缴完费回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小宝面前,温柔地哄着他。

是陈静。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护士服,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但那双眼睛,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小宝乖,不哭不哭,阿姨给你检查一下,一点都不疼。”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像有魔力一样,小宝的哭声竟然真的小了下去。

她熟练地检查着小宝的胳膊,动作专业而迅速。然后她站起来,对张姐说:“阿姨,片子拍了吗?先别让他乱动,我怀疑是桡骨远端骨折,得尽快处理。”

她一抬头,正对上我的目光。

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第2章 母亲的催促

陈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立刻就恢复了职业的镇定。她朝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转身继续跟张姐交代注意事项。

“片子拍出来了,医生说得打石膏。”我把刚取回来的片子递过去。

陈静接过片子,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眉头微微蹙起。“是有点错位,不过还好,孩子恢复快。你们先去骨科门诊,让医生处理。”

她说话的时候,条理清晰,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仿佛我们只是普通的病人家属和护士。

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在嘈杂的急诊室里穿梭,处理各种突发状况,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咖啡馆里,她是相亲对象;在这里,她是一名战士。

内心独白:原来这才是她工作的常态。每天面对的都是病痛、焦虑和生死。相比之下,我那点所谓的尴尬和难为情,显得多么微不足道,甚至有点可笑。我之前一直在纠结自己的“面子”,却忘了她每天都要面对多少人的“里子”。

张姐拉着我的胳膊,一个劲儿地夸:“卫东啊,多亏了你。你看人家小陈这姑娘,多能干,多热心肠!”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帮着张姐,带着小宝去骨科打了石膏。等一切都安顿好,已经是傍晚了。

送张姐和小宝回家的路上,张姐又提起了陈静。

“这姑娘,真是没得说。我听她同事讲,她是科里的业务骨干,好几次评优都有她。就是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把个人问题给耽误了。”

“她……一直没谈过恋爱吗?”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那倒不是,”张姐说,“听说以前谈过一个,都快结婚了,后来吹了。好像是男方嫌她工作太忙,顾不上家。你说说,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自私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嫌她工作忙?护士这个职业,确实辛苦,加班、夜班是家常便饭。

回到家,我妈已经做好了饭,见我一脸疲惫,赶紧张罗我坐下。

“小宝怎么样了?”

“没事了,打了石膏,养着就行。”我扒拉着碗里的饭,没什么胃口。

“今天在医院,碰到陈静了没?”我妈小心翼翼地问,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

“碰到了。”

“哎呀!”我妈一拍大腿,“那你们……说话了没?她对你态度咋样?”

“妈,”我放下筷子,有点无奈,“人家在上班,忙得脚不沾地,能说啥?就是正常的工作交流。”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我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人家,问她累不累,下班了没,要不要送她回家。你这榆木脑袋!”

我被她说得心烦意乱。“人家在抢救病人,我跑过去问她累不累?这不添乱吗?”

“我不管!反正我告诉你,李卫东,这么好的姑娘,你要是错过了,有你后悔的时候!”我妈撂下狠话,气呼呼地收拾碗筷去了。

内心独-白:我妈永远只看到表面。她觉得陈静工作稳定,人品好,就是最合适的儿媳妇。她根本不理解,两个人在一起,不是简单的条件匹配。性格、三观,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上的契合,才是最重要的。我和陈静之间,横着一道看不见的墙。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给陈静发了条微信。

“今天谢谢你。小宝已经没事了。”

我盯着屏幕,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复了,手机才“嗡”地振动了一下。

是陈静的回信,很简单:“不客气,是我的本职工作。”

后面还跟了一句:“你也是,挺热心的。”

看着那句“挺热心的”,我的心跳莫名地快了两拍。这算是……夸奖吗?

我犹豫了半天,又打了一行字:“你下班了吗?应该很累吧。”

发出去之后,我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我妈教我的那种油腻的关心?

这次,她回得很快:“刚下夜班。还好,习惯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说“辛苦了”?太苍白了。说“早点休息”?又太像结束语。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她又发来一条:“听张阿姨说,你是个很好的物理老师。”

我愣住了。她竟然会跟张姐打听我?

“还行吧,就是个教书的。”我谦虚地回复。

“我上学的时候,物理最差了。”她发来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总觉得那些公式和定律,像天书一样。”

我看着那个表情,忽然觉得屏幕那头的她,不再只是一个冷静专业的护士,而是一个有血有肉、会为物理头疼的普通女孩。

我们就在微信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从她的夜班聊到我的晚自习,从医院的奇葩病人聊到学校的调皮学生。

我发现,我们之间,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聊到最后,她发来一句:“不早了,我得睡了,明天还要上班。你也是,早点休息。”

“晚安。”我回了两个字。

放下手机,我心里那堵看不见的墙,好像松动了一点点。

第二天,我正上着课,教导主任突然把我叫了出去。

“李老师,你班上的那个周浩,他家长来学校了,情绪很激动,你快去看看吧。”主任的脸色很难看。

我心里一沉。周浩是我班上最调皮的学生,昨天体育课上跟同学打闹,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膝盖磕破了。当时我已经带他去医务室处理过,也通知了家长,怎么今天还闹到学校来了?

我赶到办公室,一个穿着时髦、满脸怒气的女人正指着班主任的鼻子嚷嚷。

“我儿子在你们学校受伤了,你们必须负责!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去教育局告你们!”

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麻烦了。

第3章 意外的再遇

周浩的妈妈,我是有印象的。开家长会时来过一次,浑身上下都是名牌,说话也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

我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周浩妈妈,您好,我是周浩的物理老师李卫东。孩子昨天受伤的事,我很抱歉。不过当时的情况是……”

“你别跟我说那些!”她尖利地打断我,“我儿子就在你们的课堂上受的伤,你们老师就是第一责任人!我告诉你,这事没那么容易完!”

办公室里其他的老师都低着头,不敢作声。班主任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被她训得眼圈都红了。

我眉头拧成了川字。为人师表,我不能跟家长吵架,但也不能任由她这样颠倒黑白。

“周浩妈妈,昨天是体育课,不是我的物理课。而且据我了解,周-浩是自己追逐打闹时不小心摔倒的。学校有监控,我们可以……”

“监控?监控坏了你信不信?”她冷笑一声,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我不管,我儿子在学校出的事,你们就得负责!李老师是吧?我听说你还是个优秀教师?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这话就有点诛心了。她不仅要钱,还要毁我的名声。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我当了十几年老师,一直把这份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我的学生可以不聪明,但必须正直。我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不讲道理的家长。

内心独白:这就是现实。你再怎么尽心尽力,也总会遇到一些无法用道理说通的人。我的职业尊严,在这一刻被她踩在脚下,肆意践踏。我感到一阵无力,心像被一块又湿又冷的抹布包裹着,透不过气来。

事情最终闹到了校长那里。校长和稀泥,答应赔偿一部分医药费,但周浩妈妈不依不饶,非要学校公开道歉,还要处理我这个“失职”的老师。

我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感觉天都是灰的。

晚上回到家,我妈看我脸色不对,问我怎么了。我不想让她担心,只说是工作上有点不顺心。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雾缭绕中,我想起了陈静。我想象着她在急诊室里,面对那些比周浩妈妈更难缠的病人家属时,会是什么样子。她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感到过无力和委屈?

手机亮了一下,“在忙吗?”

我掐灭烟头,回了两个字:“没有。”

“听张阿姨说,你学校里遇到点麻烦?”

我的心猛地一跳。张姐真是个广播站。

“嗯,一点小事。”我不想多说。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发来一段语音。我点开,是陈静清澈而沉稳的声音。

“李老师,我们科室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事。一个病人手术后恢复得不好,家属就天天来闹,说是医疗事故。后来我们主任调出了所有的病历和监控,一条一条跟他们对,最后证明我们的操作没有任何问题。有时候,不是我们做得不对,只是对方不想讲道理。你别太往心里去。”

听着她的声音,我心里那股憋闷的火气,竟然奇迹般地消散了一些。

“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打出这三个字。

“不客气。”她回道,“需要我做什么吗?比如,帮你找个律师咨询一下?”

我看着那行字,心里一暖。我们才见过两次面,她却愿意为。

“不用了,没那么严重。”我说,“学校会处理的。”

“那就好。别想太多,早点休息。”

那天晚上,我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可我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第二天,一篇名为《市三中优秀教师体罚学生致其受伤,校方竟包庇袒护!》的帖子,出现在了本地的论坛上,还配上了周浩膝盖受伤的照片。

帖子写得声情并茂,把我描绘成了一个脾气暴躁、不负责任的恶魔。下面跟帖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不明真相的网友,对我口诛笔伐。

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手脚冰凉。我知道,这是周浩妈妈干的。她这是要彻底搞臭我。

学校的压力更大了。校长找我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希望我能主动去给家长道个歉,把事情平息下去。

“李老师,我知道你委屈。”校长的语气很沉重,“但现在舆论对我们很不利。学校的声誉要紧啊。”

我沉默了。道歉?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我一旦道歉,不就等于承认了帖子里的那些污蔑吗?那我以后还怎么在三尺讲台上站稳脚跟?

内心独白:这是对我的考验。一边是学校的声誉和领导的压力,一边是我个人的清白和职业的底线。我如果妥协了,可能暂时风平浪静,但我会一辈子看不起自己。我教学生要正直,我自己却弯下了脊梁,这算什么?

我拒绝了校长的“建议”。

后果可想而知。我的课暂时被停了,学校成立了调查组,要对我进行“深入调查”。

我成了学校里的闲人,每天在办公室里坐着,忍受着同事们同情又带着点疏远的目光。

那几天,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我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人,也不说话。我妈急得团团转,天天在我耳边唉声叹气。

只有陈静,每天都会给我发一条微信。有时候是一句简单的“今天天气不错”,有时候是一个搞笑的表情包,有时候是一首舒缓的音乐。

她从不问我调查的进展,也不说那些“你要坚强”之类的空洞安慰。但她就像一束微弱的光,在我黑暗的世界里,亮了那么一下。

这天傍晚,我正对着窗外发呆,手机响了,是陈静。

“下楼。”她的声音不容置疑。

我愣了一下,走到窗边,看见她就站在我们家楼下。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身姿挺拔,像一棵小白杨。

我下了楼。

“跟我走。”她说着,就朝前走去。

我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我们穿过小区的花园,来到一条河边。夕阳的余晖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

“李卫东,”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你打算就这么消沉下去吗?”

第4章 流言的风波

我看着她,她的眼睛在夕阳下亮得惊人,像两颗黑曜石。那里面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平静而坚定的力量。

“我没有消沉。”我嘴硬道,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没有?”她往前走了一步,逼视着我,“你这几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不跟任何人交流,连王阿姨都快急出病来了。你管这叫没有消沉?”

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我知道你委屈,觉得全世界都误解了你。”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你是个老师,你的战场在教室,在讲台,而不是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你如果自己先倒下了,谁来帮你证明清白?”

我喉咙发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是啊,我这些天都在干什么?自怨自艾,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我甚至都不敢去看我妈担忧的眼神。

“我……”我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学校让我道歉,我不愿意。可我不道歉,事情就这么僵着。网上的帖子,传得越来越难听……”

“那就去找证据。”陈静斩钉截铁地说,“监控坏了,但人没瞎。当时在场的学生,总有人看到真相。去找他们,去找他们的家长。只要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局面就不一样了。”

我苦笑了一下:“哪有那么容易。那些家长,谁愿意为了我,去得罪周浩家?”

“不容易,也得去做。”陈静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李卫东,你是个好老师。我听张阿姨说了,你为了一个贫困生,自己掏钱给他买学习资料;你为了让学生听懂一个知识点,可以熬夜备课到半夜。你这样的人,不应该被冤枉。”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原来,她都知道。

内心独白:我一直以为,在她面前,我只是一个尴尬的病人,一个麻烦的相亲对象。我从没想过,她会去了解我的工作,我的为人。这一刻,我感觉我们之间的那堵墙,彻底塌了。她看到的,不是那个在手术台上狼狈不堪的我,而是讲台上那个教书育人的李卫东。

“走吧,”她拉起我的手腕,“我陪你。我们先去找班主任,她肯定知道哪些学生当时离得最近。”

她的手心很温暖,干燥而有力。那股暖意,顺着我的手臂,一直流淌到我的心里。

我没有再犹豫,跟着她,迈开了脚步。

接下来的几天,陈静真的陪着我,一家一家地去拜访学生家长。

过程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大部分家长一听我们的来意,就立刻关上了门,生怕惹上麻烦。有的说孩子小,记不清了。有的干脆说,相信学校的处理。

我们吃了很多闭门羹,也听了很多冷言冷语。

好几次,我都想放弃了。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清白”,低声下气地去求人。

但陈静始终没有放弃。她总是耐心地跟那些家长解释,分析利弊。她告诉他们,今天他们可以为了自保而沉默,那明天,当他们的孩子遇到不公时,是不是也只能得到沉默?

她的口才不算好,但她的话,真诚而有力量。

终于,在一个下雨的晚上,我们敲开了一个叫刘明宇的学生的家门。刘明宇的爸爸是个修车工,满身油污,但眼神很正直。

他听完我们的讲述,沉默了很久,然后把儿子叫了出来。

“儿子,把那天你在学校看到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跟李老师说一遍。”

刘明宇是个内向的孩子,他低着头,小声地把当时周浩如何追逐同学,如何自己摔倒,又如何跟老师撒谎的过程,都说了出来。

从他家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空气里满是泥土的清新味道。

我看着陈静,郑重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她笑了,路灯的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温柔,“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

有了刘明宇的证词,事情很快就有了转机。班主任把刘明宇的证词交给了学校调查组。接着,又有两名学生也站了出来,证实了刘明宇的说法。

真相大白。

周浩的妈妈被请到学校,在证据面前,她不得不承认是自己为了索要赔偿,故意在网上发帖污蔑我。

学校恢复了我的课,并在全校大会上为我澄清了事实。校长亲自向我道了歉。

那篇帖子也被删除了。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

可新的风波,又悄然而至。

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说我之所以能这么快洗清冤屈,全靠我那个在市一院当护士的女朋友。传言越说越神,最后变成了“李老师的女朋友家里有背景,找人把事情压下去了”。

我和陈静一起拜访学生家长的事,也被添油加醋地传开了。

我妈听说了这些流言,高兴得合不拢嘴。她认定了陈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儿媳妇,天天催着我,让我赶紧把关系定下来。

“卫东啊,你看,人家小陈多旺你!你一遇到事,她就帮你解决了。这样的好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我哭笑不得。

内心独-白:流言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也能把一个人的努力,归结为所谓的“关系”和“背景”。我和陈静之间,明明是清清白白的,可在别人嘴里,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一对。我该怎么跟我妈解释?又该怎么面对陈静?

我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我确实对陈静产生了好感。她坚强、善良、有主见,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可另一方面,我又害怕。我害怕我们的关系,是从一场尴尬的手术和一堆流言蜚-语开始的。这样的感情,能健康吗?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陈静却先约了我。

她说,有件事,想跟我当面谈谈。

第5章 深夜的谈话

我们约在上次见面的那条河边。

晚上八点,河边的风已经有些凉了。我到的时候,陈静已经在了。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对我笑了笑。

“来了。”

“嗯。”我走到她身边,跟她并排站着。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先开口。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传来的隐约的车流声。

“最近……学校里的流言,你听说了吧?”最终,还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点紧张。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妈也听说了。”她自嘲地笑了笑,“她现在天天逼我,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愣住了。原来,她也承受着和我一样的压力。

“对不起,”我说,“都是因为我,才让你……”

“跟你没关系。”她打断我,“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今天约你出来,不是为了说这个。”

她转过身,正对着我,表情很严肃。

“李卫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风好像停了。我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我该怎么回答?

说我喜欢她?可这份喜欢里,夹杂了太多的感激和愧疚。说我没感觉?那又是自欺欺人。这阵子,我的脑子里,除了学校的烦心事,剩下的全都是她。

内心独-白:我犹豫了。我怕我的答案会伤害她,也怕我们的关系会就此走向一个我不确定的方向。我是一个习惯了按部就班生活的人,我的世界就像一道物理题,有固定的公式和清晰的解法。而陈静,像一个突然出现的变量,打乱了我所有的计算。

见我迟迟不说话,陈静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了。”

她转过身,似乎准备离开。

“等等!”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陈静,我……我不知道。”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我分不清,我对你的感觉,是感激,是依赖,还是……喜欢。我怕,我怕我只是因为你帮了我,才……”

“所以,你在害怕?”她反问。

我点了点头。

“你怕对我不公平?”

我又点了点头。

陈静忽然笑了。她挣开我的手,然后用双手捧住我的脸,强迫我看着她。

“李卫东,你真是个书呆子。”她的眼里闪着我看不懂的光,“感情这种事,哪有那么多公式可以套?你觉得我是因为同情才帮你吗?你觉得我一个大姑娘,会随随便便陪着一个男人,半夜三更地去敲别人家的门?”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我帮你,不是因为我同情你,也不是因为我有多伟大。”她一字一句地说,“就是因为,我那天在急诊室,看到你为了邻居家的孩子跑前跑后,我觉得你这人,挺实在的。后来听张阿姨说起你当老师的事,我觉得你这人,挺有责任心的。再后来,你被全网骂,学校给你压力,你都没低头,我觉得你这人,挺有骨气的。”

“所以,”她顿了顿,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我就是觉得,你这人,还不错。我想帮你,就这么简单。”

我呆呆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在她心里,我是这样的。

内心独-白:我一直以为,我在她面前的形象,是从那场尴尬的手术开始的。我以为我所有的优点和努力,都被那份狼狈给掩盖了。可我错了。她看到了,她全都看到了。她看到了我的坚持,我的笨拙,我的善良,也看到了我的脆弱。

“至于你,”她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恢复了平时那副冷静的样子,“你不用急着给我答案。感情不是做题,没有标准答案。你可以慢慢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河边,吹着晚风。

我站了很久很久。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她刚才说的话。

我拿出手机,翻开我们的聊天记录。从第一句“我是陈静”开始,一条一条地往下看。

我看到她在我最难熬的时候,每天发来的那些无厘头的表情包。

我看到她在我找到证人后,发来的那句“我就知道你可以”。

我看到她在我被流言困扰时,发来的那句“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渗透到了我生活的方方面面。

我关掉手机,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我想,我好像……找到答案了。

第二天一早,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妈,今天晚上,你把张阿姨请到我们家来吃饭吧。”

“请张姐?干啥呀?”

“我有点事,想当着你们的面,跟陈静说。”

我妈在电话那头愣了半天,然后发出一声狂喜的尖叫。

第6章 雨中的守护

我妈的行动力是惊人的。下午我还没下班,她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说张姐和陈静都已经约好了,晚上六点半准时到家。她还特意去市场买了条大鲈鱼,准备做一桌子好菜。

挂了电话,我心里反而有点七上八下的。

我真的准备好了吗?当着长辈的面表白,万一陈静拒绝了,那场面该有多尴尬?

我站在教室的窗前,看着操场上奔跑的学生,心里乱成一团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开始飘起细密的雨丝。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撑着五颜六色的伞,说笑着涌出校门。

我收拾好东西,走出办公楼。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我没带伞,只好把公文包顶在头上,准备冲到停车场。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周浩的妈妈。

她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校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她看到了我,眼神复杂地躲闪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朝我走了过来。

“李老师。”她在我面前站定,声音有些干涩。

我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

“对不起。”她低下头,声音很小,“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为了钱,就去网上胡说八道,毁你名声。”

我有些意外。我没想到她会主动来道歉。

“周浩都跟我说了。”她吸了吸鼻子,眼圈有点红,“他说你是个好老师,从来没有骂过他,还经常鼓励他。他说,他不想因为我,让你以后都不能教他了。”

我心里一酸。周浩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原来心里什么都明白。

“李老师,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学校让我赔偿你的名誉损失费,我赔。只求你……别记恨周浩,他还是个孩子。”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我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放在心上。”我说,“至于赔偿,就算了。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多相信孩子,也多相信老师。”

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回去吧,雨太大了,孩子还在家等你。”我说完,转身朝停车场走去。

雨水打湿了我的衬衫,冷冰冰地贴在身上,可我的心里却暖烘烘的。

内心独-白:原谅别人,其实也是放过自己。当我说出“算了”的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最后一点阴霾也散去了。作为一个老师,我最大的成就感,不是来自于荣誉和金钱,而是来自于学生的认可和家长的理解。这份职业的尊严,在这一刻,失而复得。

我开着车,雨刮器在眼前飞快地摆动。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变得模糊而温暖。

我忽然很想见到陈静。

我想立刻告诉她,我心里的那些纠结、矛盾和害怕,都已经消失了。我想告诉她,我想和她在一起。

车开到我家楼下,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撑着伞,站在单元门口,正焦急地张望着。

是陈静。

我停好车,快步向她跑去。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好六点半吗?”我问。

“王阿姨说你还没回来,我有点不放心,就下来看看。”她说着,把手里的另一把伞递给我,“快撑上,都淋湿了。”

我接过伞,看到她的肩膀也湿了一半。显然,她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等了多久了?”我问。

“没多久。”她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我们并肩走进楼道。昏黄的声控灯亮起,照着她脸上晶莹的水珠。

我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

“陈静。”

“嗯?”

“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已经猜到了我要说什么。

“我知道,”她轻声说,“我也是。”

我们相视而笑。

外面的雨还在下,但我的世界,已经一片晴朗。

内心独-白: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所有的语言,在她的眼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我们之间,经历了一场啼笑皆非的相遇,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波,一场小心翼翼的试探。现在,终于走到了这里。就像解开了一道复杂的物理题,过程曲折,但答案清晰而唯一。

回到家,我妈和张姐已经把饭菜都摆上了桌。看到我们俩一起回来,两个长辈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饭后,张姐借口要回家看孙子,拉着我妈就走了,把空间留给了我们。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陈静两个人。电视开着,声音很小,气氛有一点点微妙的尴尬。

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陈静,”我鼓起所有的勇气,说出了那句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的话,“我喜欢你。不是因为感激,也不是因为愧疚。就是……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第7章 暖阳下的约定

陈静没有立刻回答。

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眼睛像一汪深潭,清澈见底,映着我紧张而期待的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了。我能听到墙上挂钟滴答作响,也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判“死刑”的时候,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像一缕阳光,瞬间驱散了我心里的所有阴霾。

“李卫东,”她说,“你这个问题,问得太晚了。”

我愣住了,心里一沉。

“不过,”她站起来,朝我走近一步,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轻轻说,“我的答案是,我愿意。”

我感觉一股热流从头顶瞬间涌遍全身。我一把抱住她,紧紧地,像是要将她揉进我的身体里。

她在我怀里,轻轻地笑。

“你这个呆子,”她说,“终于开窍了。”

我们在一起了。

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我依然每天去学校上课,她依然在医院里三班倒。我们见面的时间不多,但每天的微信和电话,成了彼此最温暖的慰藉。

我会跟她讲班上那个最调皮的男生,今天又在物理课上提出了什么异想天开的问题。

她会跟我说,今天又抢救回来一个危重病人,家属拉着她的手,哭着说了无数个谢谢。

我们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我们都听得津津有味。

我妈成了最开心的人。她现在看陈静,比看我还亲。每次陈静来家里吃饭,她都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都堆到她面前。

周末,我们不忙的时候,会一起去逛公园,或者看一场电影。

我们会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牵着手,在阳光下散步。

那天,我们又来到了那条河边。

阳光很好,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河边的柳树已经抽出了新芽,绿得晃眼。

我们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放风筝的孩子。

“说真的,”我侧过头看她,“你当初……第一次在咖啡馆看到我的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陈静想了想,说:“说实话,挺惊讶的。”

“然后呢?有没有觉得……很嫌弃?”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捶了我一下。

“嫌弃什么呀?你以为我们护士的心理都那么脆弱吗?”她白了我一眼,“我当时就在想,这人可真倒霉。好不容易来相个亲,还碰上我了。”

“后来你转身就跑,我当时就一个念头,”她学着我当时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可不能让他跑了。不然王阿姨和张阿姨那边,我没法交代。”

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原来当时她想的是这个。

内心独-白:那些曾经让我觉得尴尬无比、如鲠在喉的往事,现在说起来,竟然都成了我们之间的笑谈。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它能抚平伤口,也能让那些难堪的回忆,在爱的滤镜下,变得可爱起来。

笑过之后,我认真地看着她。

“陈静,谢谢你。”

“又来?”她挑了挑眉。

“这次不一样。”我说,“谢谢你,让我明白了,真正的尊严,不是来自于别人的眼光,也不是来自于毫无瑕疵的完美形象。而是来自于,你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的坚持,对身边人的善意,和面对困境时不低头的勇气。”

“是你,让我找回了我的尊严。”

陈静的眼眶有点红。她没有说话,只是把头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阳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知道,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或许还会有争吵,有矛盾,有各种各样的困难。但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手牵着手,就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因为,家之所以是家,不是因为它有多么完美无缺,而是因为,它充满了理解和包容的力量。

就像那天她对我说的那样,感情不是做题,没有标准答案。

但我想,我已经找到了属于我的,那个最温暖的解。

来源:月光奏鸣曲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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