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17年冬,阿芙乐尔号的炮声震碎了沙俄的冰层,苏维埃政权把工厂、土地收归国有,列宁站在冬宫台阶上喊“劳动者成为主人”,可他转身就给同志们敲警钟:“要是管理者忘了自己是仆人,早晚把生产资料揣进自家口袋。”
1991年12月25日,克里姆林宫上空的红旗落了。
这个喊了74年“一切权力归苏维埃”的公有制大国,倒在了自己人手里——那些管生产资料的“管家”,早把“主人”的家产搬空了。
没人料到,公有制的命门不在“大锅饭”,而在“管家”磨快的刀。
1917年冬,阿芙乐尔号的炮声震碎了沙俄的冰层,苏维埃政权把工厂、土地收归国有,列宁站在冬宫台阶上喊“劳动者成为主人”,可他转身就给同志们敲警钟:“要是管理者忘了自己是仆人,早晚把生产资料揣进自家口袋。”
到了斯大林手里,计划经济的齿轮越转越紧,全国的工厂、农庄都攥在部委手里,那些坐办公室的干部管指标、管分配,看着报表就能决定谁多领块面包、谁住砖瓦房,权力一点点往“管家”手里堆。
没人注意,当初分田地时握着镰刀的农民,后来连自家种的土豆换多少布票都得听干部的;当初砸机器的工人,连工厂的螺丝钉卖给谁都插不上嘴——“管家”的账本越记越厚,“主人”的钥匙却悄悄丢了。
马克思早就在《哥达纲领批判》里点破:社会主义阶段的平等,骨子里还带着资产阶级法权的影子——它默认人的能力有高低,把这差异当成天然的特权。
苏联的管理者们把这话记在了心里,却歪着用:他们攥着“按劳分配”的公章,给自己盖出了特殊待遇。
莫斯科的特供商店开在胡同深处,凭内部票能买到黄油、香肠、黑面包,普通工人攥着布票粮票排半天队,货架早空了;部长楼带花园、有暖气,墙皮刷得雪白,工人宿舍挤在工厂后院,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十个人睡通铺;报纸上写“多劳多得”,可厂长的工资单上数字是钳工的十倍,还不算车马费、疗养券、子女留学补贴。
他们说这是“技术岗位津贴”“管理绩效奖”,可仓库管理员的侄子刚进厂就能坐办公室,老焊工干了三十年还在车间抡焊枪。
没人觉得奇怪,连《真理报》都登文章:“优秀管理者是国家的财富,该享受更好待遇。”
可“主人”们没发现,“管家”的口袋已经悄悄鼓起来,阶层的墙在特供票根和工资条缝里越砌越高,那把刻着“资产阶级法权”的钥匙,已经插进了公有制的锁孔。
计划经济的报表里藏着窟窿,莫斯科的计委大楼里,处长们用红铅笔在产量数字后面加个零,仓库里的钢材明明只够造拖拉机,报表上却写着能造坦克——厂长们照着假数字领奖金,工人看着空荡荡的货架骂娘。
外贸部门更热闹,科长们攥着进口批文,把国家的石油、木材低价卖给西德公司,换回来的马克不进国库,直接转到瑞士银行的私人账户,海关报关单写着“援助非洲”,仓库出库单盖着“报废处理”的章。
列宁格勒的造船厂厂长,把军舰用的特种钢偷偷卖给土耳其商人,车间主任发现了想举报,第二天就被调去西伯利亚“支援建设”。
旧社会的影子没散干净,有些干部的办公桌抽屉里,锁着沙俄贵族的老照片,嘴上说“为人民服务”,回家就让保姆熨烫进口西装。
乌克兰的农庄主席,把集体农庄的牛羊赶到自家牧场,粮仓的小麦掺沙子交公粮,留下好粮酿酒卖给黑市。
西方的收音机里,美国之音天天播“资本主义生活多自由”,那些去东德出差的干部,在西柏林的百货商店里眼睛都直了——冰箱、彩电、香水,这些在苏联凭票都抢不到的东西,在那边随便买。回来就跟手下说:“还是人家的制度好。”
官僚们的心思活络起来,有人开始跟克格勃的特工搭线,用国家机密换美元;有人把子女送到巴黎、伦敦留学,学费靠倒卖国家文物凑;还有人在酒桌上跟西方公司代表碰杯,说“等以后政策松了,咱们合伙把工厂分了”。
普通老百姓看在眼里,工人上班磨洋工,农民把集体土地的土豆往自家菜窖里刨,谁都知道“管家”在偷东西,可谁也没辙——工会主席是厂长的小舅子,区委书记住着特供楼,连写举报信的钢笔水都得凭票买。
莫斯科的冬天冷得钻心,克里姆林宫的暖气片烧得烫手,那些管暖气的官员,早把给居民楼的煤炭拉到自家亲戚的工厂卖了高价。
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一吹,莫斯科的官僚们眼睛亮了。
他们拿着计委批的“试点文件”,把列宁格勒的造船厂、顿巴斯的煤矿、第聂伯河的水电站都拉出来“改制”,评估师是自己人,账本早就做了手脚,原本值一千万卢布的工厂,评估价写一百万,再用国家银行的“低息贷款”买下,转手抵押给西方银行换美元。
莫斯科市委书记的儿子更聪明,成立个“皮包公司”,专做国企“不良资产处置”,把仓库里的机床、仓库的棉花都按废品价收走,卡车连夜拉到波兰边境倒卖。
戈尔巴乔夫
有人问“这不是侵吞国家财产吗”,报纸上立刻登文章“改革需要勇气,打破旧体制才能前进”。
石油部长跟壳牌公司签协议,把秋明油田的开采权低价包出去,自己在瑞士银行开了账户,每桶油提一美元“中介费”。
工人举着标语牌堵厂门,说“这是我们的工厂”,警察开着装甲车过来,厂长从奔驰里探出头喊“新经济政策,不懂别闹”。
等到1991年春天,莫斯科的私人银行家们在巴黎时装周买高定礼服时,乌克兰的集体农庄连种子都凑不齐了——公有制的家底,就这么被“改革”的名义分光了。
列宁在1921年就敲过桌子:“要是工厂的账本不让工人看,管理者早晚把机器扛回家。”
他在《国家与革命》里写得明白,社会主义的监督不是挂在墙上的标语,得是工人手里的扳手、农民手里的镰刀,能随时卡住管理者的脖子。
可后来的苏联干部把这话当耳旁风,工会成了发电影票的摆设,工人想查仓库账目,厂长一句话“军事机密”就堵回去了。
列宁
1956年毛泽东在政治局会议上掰着指头说:“社会主义的矛盾,说到底是主人和管家的矛盾——主人管不了管家,管家就敢把家当卖了。”
他盯着工业部的报表说:“劳动者管理国家的权利,比选举权还金贵,这权利要是丢了,生产资料公有制就是张空文。”
他说的“权利”,就是让工人能选厂长、让农民能撤队长,让老百姓攥着“管家”的聘书和解聘书,谁偷懒就换人,谁贪墨就法办——可苏联的“管家”早就把这权利锁进了保险柜,钥匙扔到了第聂伯河里。
苏联倒了,不是公有制长不出粮食,是“管家”把仓库钥匙揣进了裤兜。
那些喊着“为人民服务”的干部,手里攥着分配权、任免权,却把人民甩在一边——工厂的厂长由上面派,农庄的主席靠关系选,工会墙上贴着“工人当家作主”,可工资单上的数字、宿舍的分配表,全是干部说了算。
列宁说“要让工人监督每一个螺丝钉”,后来螺丝钉卖给谁,工人连问都不敢问;毛泽东讲“劳动者要有管理权”,可苏联的劳动者到最后,连自家孩子进工厂当学徒都得托干部打招呼。
列宁
“管家”们就是这么一步步把家搬空的:先用“技术津贴”“管理绩效”给自己涨工资,再把特供商店的货架塞满,然后借“改革”把工厂股份划到名下,西方银行的账户越攒越厚,人民的粮票却越来越薄。
没人管吗?管不了——报纸是干部办的,电台是干部管的,连举报信寄出去都被退回来,上面盖着“查无此事”。
说到底,公有制的家当得主人自己看着。
当初要是工人能把不称职的厂长选下去,农民能把贪墨的主席换下来,仓库的账本敞开让人查,特供商店早关了门。
生产资料本来就是人民的,钥匙得攥在自己手里,不然“管家”再老实,日子久了也会动歪心思——毕竟,谁也不想一辈子给别人管钱,自己却兜里空空。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