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与广西的区划调整,广西的怀集县,为何划入了广东省?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3 04:26 1

摘要:在之前的文章中,作者和大家聊了一系列关于我国广东省与周边各省的区划变迁,例如广东省与湖南省、广东省与海南省之间的区划变迁等等。今天,我们聊聊两广之间的区划变迁。1952年,广西省的怀集县,划入了广东省管理。目前,隶属于广东省肇庆市管理。请注意,1952年,广西

两广之间,一条界线的故事:怀集为何“搬家”到广东

在之前的文章中,作者和大家聊了一系列关于我国广东省与周边各省的区划变迁,例如广东省与湖南省、广东省与海南省之间的区划变迁等等。今天,我们聊聊两广之间的区划变迁。1952年,广西省的怀集县,划入了广东省管理。目前,隶属于广东省肇庆市管理。请注意,1952年,广西壮族自治区还没有组建,仍然是广西省。那么,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你可能会想,一县“过户”,就换个公章而已,有什么可说的?可对山里人来说,改的不仅是户口本上的四个字,还有路该往哪边走、粮和盐从哪条河运来。怀集这两个字,从广西挪到广东,背后其实是山水在拉人衣角。

先说一句大家都懂的:广东这地方,人多、钱多,城市连成片。广州深圳这对“兄弟”,加上东莞、佛山、惠州,像把齿轮,转得飞快。一个省养着一亿二千多人口,经济盘子做到了十几万亿,不是光靠珠三角的灯光好看,背后是每条高速、每条水道都在推着货往前跑。而怀集,就卡在广东和广西的山口里,脚下是丘陵密得像一把倒扣的竹筛子,天晴时车轧得过,天雨时人都要绕。

但往回翻几页,历史上这两地并不总像现在这么“各自为政”。汉代,那片南方被一股脑儿放在“交州”这个大框里,唐朝又叫“岭南道”——岭南这名字,至今还挂在民间的口头上。真正把“广”字分成东和西,是宋朝的事,叫“广南东路”“广南西路”,听着就像一把刀从中间切开。再往后,元朝把广西和广东西部都归到湖广行省里管,等到明朝开局,才算把“广东”“广西”定成两块牌子,省城也定了下来:广东看广州,广西看桂林。桂林为何当“省会”?简单——水运。漓江、黔江成网,木头、盐巴顺着水路跑,比走山路省力多了。

清代把各省的骨架再扎牢了一遍,府、州、厅排起来,广东这边广州、肇庆、惠州、潮州,各就各位;广西一头有梧州,一头有南宁、柳州、桂林。怀集夹在梧州和平乐这两个府之间,山多路窄,马蹄不愿意多走一步。谁来管它,这事儿清代也纠结过不止一次:有时归梧州,有时改投平乐,三番两次,像打太极。为什么老在那儿“挪窝”?说白了,哪边的官能更快送到、盐价更稳、税更好收,哪边更有理由把手伸过来。

清末的世界风雨飘摇,中法开火的动静顺着右江传来,西南这条线,一会儿是军火船,一会儿是逃难的竹排。等到宣统那本账合上,地方上又是一段军阀你来我往的年月。两广之间,时而抱团,时而较劲,铁路修到半截停工,生意人半夜摸黑换道走。这些对山里的怀集来说,都是风吹到脸上才知道的冷暖。

新中国建立后,两广陆续稳住脚跟,接下来要做的是“把摊子理顺”。省里下面设专区,专区下面带县,线条理顺了,人心才不会乱。怀集一开始挂在广西的平乐专区名单里。问题是,纸上好看,路上不顺:从县城翻去平乐,三五道岭挡着,队伍一走就是大半天。可如果转个身,沿着小河往东南方向走,不多时能摸到西江的水,搭上一只船,顺流就能和肇庆那边通气。你让县里开会、报账、拉物资,到底该走哪条路?这不是书桌前的问题,是背篓里的米都能回答的事。

所以就有了1951年春天那一步:怀集先由广东的西江专区代管,等一年之后,手续办妥,1952年正式落在广东这边。表面看,就是几行公文从这叠移到那叠;但对当地人来说,是公章盖在了更近的地方,发票拿去报销不用翻山越岭,离水近,粮道稳。

此后几十年,怀集见证了行政牌子的几番替换:先叫西江专区,后来换成粤中行政区,再到高要专区、江门专区,再后来是肇庆专区、肇庆地区。名字换来换去,河道没换——西江还是那条西江,年年涨落,船来船往。1988年,肇庆地区撤了,改叫肇庆市,怀集也就踏踏实实当着肇庆下面的县,路牌换新,关系没再摇摆。

有人热衷算账,说怀集在广西名下的日子有七百来年,在广东的时间更长,超过八百。到底是几百几的,村口老人讲了三种版本。你要问我,数字可以争,方向不太会变——山里人的脚步追着水流走,水朝东南去,怀集的心气儿也就朝那边靠。

再把镜头拉远一点。你若是站在怀集附近的山腰上往东看,珠三角的灯像摊开的星河。广州是老牌商埠,深圳是新城里的急先锋,东莞、佛山、惠州这几个名字连起来,一张制造业的网就罩上了。粤港澳大湾区这个词,虽然听起来宏大,但落到县里,就是一车一车的订单、一趟一趟的通勤。对边缘山县来说,离这张网近一点,就多一条路。

而西边的广西,这些年也没闲着。北部湾的海风吹进来,铁轨从西南内陆一路伸到海边,货车从贵阳、南宁往钦州、防城港跑,叫“西部陆海新通道”。再往村里去看,果林像海,甜味弥漫开。芒果在田东,荔枝在钦州,百香果爬满架,甘蔗在北海一片一片。2021年,广西的果园面积和产量齐刷刷跑到全国最前头,三千多万吨的水果,从山里满满当当地出来,装上车,朝着各自的市场出发。

顺带一说,广西的“名字”也经历过一回改口。1958年,挂了“僮族自治区”的牌子,到了1965年,又把“僮”改写成了“壮”。一个字,背后是对一个民族称谓的正名,也是这片土地上人群身份的更清楚的表达。

我们再回到怀集。县里老邮差跟我说过一件小事:以前他背着邮袋走山路去平乐那边,鞋底磨得能照见人。后来改走西江线,一趟船走下去,天黑前就能回头。你说这种变化算不算“历史”?他笑,说“我只知道脚不疼了”。历史就藏在这些不疼里。

很多人喜欢问一个看着“宏大”的问题:边界,是不是就该尊重山川走向?说得很对,也不完全对。边界顺着山脉走,有时候有理;但人心和市场,会把界线拉成一条更自然的曲线。怀集那次“过户”,看起来像是地图上涂抹一下,骨子里其实是给交通、供应、治理交了一个更顺手的答案。

当然,故事未完。省与省之间的区划调整,不会一锤定音到永远。等哪一天,高铁网把山口都打通了,河道又有了新的替代品,怀集人会不会对“向东向西”这件事,有不一样的想法?谁知道呢。水还是那样流,人也一直在路上。只要路走得顺,灯能亮,米袋子不空,地图上的线条,不过是我们生活边缘的一圈淡影。你我都活在这圈淡影里,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然后该走的路,继续走下去。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