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华西村委投票,仅吴仁宝反对上市,无奈笑道少数服从多数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3 04:44 1

摘要:1992年邓公南巡讲话过后,3月1日凌晨3点,吴仁宝紧急把华西村的所有干部从床上拖了起来,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他要求所有干部尽一切可能筹集资金,哪怕是借也要去囤积各种工业原材料之一的钢坯和铝锭。

凌晨三点的赌注:吴仁宝和华西村的上坡路与回头看

1992年邓公南巡讲话过后,3月1日凌晨3点,吴仁宝紧急把华西村的所有干部从床上拖了起来,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他要求所有干部尽一切可能筹集资金,哪怕是借也要去囤积各种工业原材料之一的钢坯和铝锭。

会场上有人心里直打鼓:这不是拿全村的积蓄去碰运气吗?可奇怪的是,没人出面拦他,大家彼此对视了一眼,就开始分头去筹钱、去联系货源。你如果在场,恐怕也会被那种要“压上全部筹码”的劲头裹挟,半夜的风都像热的。

先把概念掰清楚:我们说的华西村,是那片不到一平方公里的“中心村”,不是后来合并了周边二十个村的大华西。早些年它穷得很直白——六百来个劳力,八百亩地,地里多收一斗粮都要看老天脸色。后来,村里悄悄办了个小五金厂,明面上不响,钱却在账上慢慢鼓起来。十年,攒了两三百万,一个小村子,突然像穿了一件暗红的棉袍,火气藏在里面。

1972年那阵子,村民搬进新起的大瓦房,屋檐成排,晒出来的被子一床比一床亮;赶集的姑娘开始打听“那边的女儿嫁过去过得好不好”,媒人拿着烟笑。到了1978年,翻开账本,固定资产和银行存款一左一右摆着,各是一百来万,仓里囤着三年的口粮。那会儿一包烟也就几毛,华西已经学会了什么叫硬底气。

承包到户的风吹到村口,吴仁宝从县里退下来,跟大家说:咱这点地,人均摊下去还不够一把锄头伸展。真分了,地是分到家了,饭却可能吃不饱。他顶着质疑,把人手往厂房里聚——先做农用器械,第二年账上就多了两百多万。钱不窝着,接着投,塑纺、丝网、织布,一个个车间立起来。八十年代刚起头,华西这两个字,就开始在江苏的地图上打亮。

你得承认,这个书记的判断力有几分野路子又偏偏管用。到了南巡之后的那次“半夜起床号”,村里借了两千多万,钢坯按吨往回拉,铝锭堆到仓库见不着墙。价格起飞只用了一个眨眼,账面一亿利润。当时村里人说起这事,有的咧嘴,有的摇头,更多的是闷声发大财。那之后,华西就像上了跑步机,回头看不见起点,面前只剩下目标:十亿村,百亿村,步子越迈越大。2003年,它成了全国第一个“百亿村”,一串耀眼的“第一”接踵而至:电话、彩电、空调、电脑、轿车……你刚听说别人家装上电水壶,人家已经开始讨论飞机的维修周期了。

但人心里那个“刹车”又在哪儿呢?1999年,大家商量上市。老吴这回罕见地说“不”。他没摆太多道理,就一句:咱不缺钱,干嘛非得上去?说白了,他心里有戒心——钱一进市场,规矩就变了。可这次多数人觉得,该冲一把,不能让机会从身边溜走。投票结束,只有他那个角落里竖着反对票。他笑着摆摆手:听大家的。于是,敲钟入场,华西登上了深交所。

上市后的几年,确实是顶峰。钢铁、纺织稳住盘子,旅游忽然成了主角。别处的村子这时刚换上楼房,华西人已经住进一栋栋别墅,院子里种月季,游泳池边晒背。后来村里又搞了机场、买了飞机,盖了写字楼和酒店,其中那栋“空中华西”的高楼,七十多层,三百多米,三足鼎立的外观如鼎,顶上点一颗明珠,寓意说出来有点玄,但你站在楼下看,确实气势逼人。楼里做了五行装置:金木水火土的圆盘,各种牛——黄金牛、白银牛、铜铁锡牛——一头一吨多重,金灿灿地趴在那儿。有人笑称“这是把故事做成了实物”。酒店一共八百多间房,几个总统套房,200户村民每户拿出一千万凑起来的,工程总计三十多个亿。你以为他们只是爱虚荣?不全是。贵金属落地成像,一边是噱头,一边是资产,媒体采访多少次,等于帮忙打了多少广告。

说到体检中心,村里往里搬的是进口设备,几千万元一台的核医学仪器,在江苏那时也就屈指可数。村民每年免费做一次全身体检,外人听了直咋舌,心里却免不了酸酸的:人家这福利,真是活成了传说。游客一拨拨涌来,拍照、打卡、坐直升机、看金牛,单门票一天能收上百万。要说那一亿的直升机机场,严格算账是赔钱的,可算总账,钱都从别的地方回来。华西把“景点”的定义改写了:不是山水,是“土豪感”。

分配上,村里也有一套章法。大体三条路:第一条,拿工资,按劳拿绩效,到年龄可以退休,五十岁的女人,五十五岁的男人。想接着干还能返聘,养老金叠加。第二条,看得见摸得着的福利——房子、车子都给,但那是集体的,不是私产,村籍和使用权绑在一起。第三条,也是最关键的一条,年底分红里有一大块是算作股金,统一账户代管,继续投企业。这种设计让集体的“壳”始终是硬的,不至于散。但往深里说,老吴当年犹豫上市,多半也怕这条路的风险:好时光里谁都忘了退潮,等风一停,风险就会在账本上冒泡。

2013年,老吴走了。钢铁不再风光,纺织挤成细缝,旅游也走了下坡。中心村的分红里现金比例降了,另外有一部分以消费券形式发放——只准在村里的商场、酒店用。有的家庭干脆搬进酒店住了一个多月,把券花完再说。从村委的角度,这是“内循环”,资金不外流;从持股人的角度,这像被安排了消费任务,心里难免有怨言。这种微妙的情绪,在走廊里、茶杯上方、理发店里都会冒出来。

2016年的一组数字,让外界紧张了一阵子:资产五百多亿,负债三百五十多亿,负债率六成多,超出了“安全区间”的上沿一点。说破产,言重了。真到紧要关头,华西还留着几张底牌——那些铜钟、金牛、楼宇,都是实打实的东西,这是早年攒下的韧性。另外,村里有个“一分五统”的操作法,“一分”的意思是村和企业拆开管理,企业有风浪,村这个壳不至于跟着翻。懂行的人都明白,这背后是老一辈干部的制度感——靠胆魄起家,靠制度续命。

当然,时代不等人。近几年,华西开始换赛道,摸索科创、电竞、直播、电商和金融。2021年,还远渡重洋入股一家美国光电公司,成了大股东。换句话说,这个村子试图把“村”的边界抹开,把眼睛盯在更远处。能不能跑出来?没人敢打包票,但这一次,他们仍旧选择了先走一步。

说回到那次上市的争论。多数服从少数,少数服从多数,程序没错。可等经济下行,分红缩水、券多现金少,争议自然又回到“上市值不值”这个老题上。有人站在村口的风里叹气:若是当年听了老书记的呢?也有人反驳:没那几年爆发,哪有我们今天这些家底?这样你来我往,像是家常吵嘴,吵完还得一起过日子。

我总觉得,华西像一台机器,最初靠一脚油门,后来靠齿轮咬合。吴仁宝身上有股“不合时宜”的直觉,能在别人看不懂的时候迈出去,也能在别人兴奋的时候把手缩回一点。成名之后,所有决策都被放大,被解剖。可你站在他那年纪,风一来,门口的杨树叶子“哗啦啦”直响,他必须立刻拿主意,没时间回放。

故事到这里,不必下结论。有人把华西当神话,有人把它当样本,也有人把它当反面教材的一角。可当你走到那口巨大的铜钟下面,抬头——钟声是实心的,敲一下,胸口会共鸣。它告诉你一个朴素的道理:发展是敲出来的,风险也在回声里。老吴当年对干部说过,他当书记不是为了坐稳椅子,是要把日子往上拱。拱着拱着,拱到了天上,飞机飞起来了;再往后,还得有人盯着落地。谁来接这只正在下落的球?村口风还是那阵风,问题却是新的。看来,华西的下一段故事,还得慢慢讲下去。

来源:财经大会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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