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救下受伤雪狐,五日后狐群突然包围房屋,开门后泪目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3 14:47 1

摘要:我扛着木料下山,一眼就瞧见了雪地里那抹扎眼的红。走近了才看清,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后腿上夹着个黑漆漆的铁夹子,血把周围的雪都染透了。它冲我呲着牙,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警告声,可那双眼睛里,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灵性。

引子

那只雪狐是倒在后山的山楂树下的。

我扛着木料下山,一眼就瞧见了雪地里那抹扎眼的红。走近了才看清,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后腿上夹着个黑漆漆的铁夹子,血把周围的雪都染透了。它冲我呲着牙,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警告声,可那双眼睛里,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灵性。

我叫王德发,五十出头,在镇上做了三十年木匠。一辈子跟木头打交道,手艺是死的,心却是活的。看着它那样子,我心里头就软了。我把木料放下,慢慢靠近,嘴里念叨着:“别怕,别怕,我不害你。”

费了老大劲,才把那铁夹子掰开。我脱下身上的旧棉袄,小心翼翼地把它包起来,抱回了家。

一进门,我老婆李秀兰正在厨房里揉面,看见我怀里的东西,眉头一下就拧成了疙瘩。“你又从哪捡回来的?这是狐狸吧?德发,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有闲心管这个?”

我把雪狐放在院子角落的柴火堆上,找了些旧棉絮给它垫着。“腿断了,看着可怜。”

“可怜能当饭吃?”秀兰把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声音里带着火气,“小军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着落呢。刘经理那边催着要的那批柜子,你倒是赶紧做啊!”

正说着,我儿子王小军从里屋出来了。他今年二十四,大学毕业没找到像样的工作,天天琢磨着网上那些“投资”,眼高手低。他瞥了一眼柴火堆,撇撇嘴。

“爸,你又有闲工夫管闲事了。”

我没理他,转身去屋里找了些止血的草药,又翻出上次给鸡治病剩下的消炎药。秀兰跟在我身后,叹着气:“家里那点钱,都让你这么瞎折腾了。这,养不活的。”

我觉得心里堵得慌。他们不懂,我看着这狐狸,就像看着年轻时候的自己,一腔热血,却被现实的夹子夹住了腿,动弹不得。这门手艺,曾经是我的骄傲,现在却成了别人眼里的“死脑筋”。

我蹲下身,给雪狐的伤口敷药。它疼得直哆嗦,却没咬我,只是用那双黑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好像能看透人心。

晚饭的时候,气氛冷得像冰窖。秀兰做的疙มจิ้มจุ่ม(泰式火锅)一点味儿都没有,我扒拉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小军捧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爸,我同学介绍个项目,稳赚不赔,就是启动资金要两万。你能不能……”

“不能。”我打断他,“我没钱。”

“你怎么会没钱?刘经理那批活儿,预付款不是给了吗?”小军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急切。

“那钱是买木料的,一分都不能动。”我声音也硬了起来,“做活要讲良心,答应了用实木,就不能换成那些烂刨花板。”

“爸,你就是死脑筋!”小军把手机往桌上一摔,“现在谁还认这个?人家刘经理都说了,用便宜料子,你还能多赚一笔!你放着钱不赚,非得守着你那破规矩!”

“那不叫破规矩,那叫吃饭的家伙!”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王德发做了一辈子木匠,不能到老了,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

秀兰赶紧过来拉我:“行了行了,吃饭呢,吵什么。”她转头对小军说,“你爸的脾气你不知道?别跟他犟。”

小军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屋子里的空气却更沉了。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我的心上。

我心里觉得特别累。这日子,就像一锅温吞水,煮着煮着就没味了。儿子不理解我,觉得我守旧碍事。老婆虽然心疼我,但柴米油盐的压力也让她时常抱怨。我守着这门手艺,守着心里的那点规矩,到底图个啥?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披上衣服,去院子里看看那只狐狸。月光洒在院子里,像铺了一层薄霜。柴火堆那边安安静静的,我走过去,心里咯噔一下。

狐狸不见了。

垫着的旧棉絮还在,旁边还有几滴干了的血迹。我找遍了院子的每个角落,连柴火垛都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它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我心里空落落的。也好,走了就不用再为它操心了。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借着月光,我忽然看见,门框上,多了一道半寸深的爪印。那印子很奇怪,不像是随手一划,倒像是个记号。

我没多想,只当是它离开时留下的。可我不知道,五天之后,就是这道爪印,会给我们这个家,带来一场天翻地覆的风波。

第一章 灶台边的冷战

狐狸走了,家里的日子还得照样过。

只是那股子压抑的气氛,像是厨房里的油烟,怎么也散不掉。我和小军之间,竖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墙。他见了我,要么低头玩手机,要么干脆躲进自己屋里。饭桌上,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再没别的动静。

秀兰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她看我的眼神里,有心疼,也有埋怨。她总是把最好的一块肉夹到我碗里,然后叹一口气。

“德发,小军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看咱这房子,下雨天都漏水了。”

我埋头吃饭,不吭声。

我知道她说得对。这老房子是我爹传下来的,几十年了,墙皮都掉了好几块。可我能怎么办?做木匠活,赚的是辛苦钱,一刨一凿,来不得半点虚假。像刘经理说的那样,用刨花板贴层木皮冒充实木,钱是来得快,可我这心,过不去那个坎。

我想,这就像做人一样,里子要是坏了,面子再光鲜,也撑不了多久。

这天下午,刘经理自己找上门来了。他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院子门口,喇叭按得震天响。他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头发抹得油光锃亮,一进门就嚷嚷开了。

“王师傅,我的老哥,那批柜子怎么样了?客户催得紧啊!”

我正在院子里刨木头,木屑纷飞。我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身子,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刘经理,料子还没备齐呢。”

刘经理递过来一根烟,我摆摆手,说不会。他自己点上,吸了一大口,吐出的烟雾把我呛得直咳嗽。

“王师傅,我上次跟你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用新材料,成本降一半,你的工钱我一分不少,另外再给你加两千块的红包。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看着他那张笑眯眯的脸,觉得比院子里的刨花闻着还呛人。

“刘经理,我做不了。”我摇摇头,语气很坚决,“我王德发的手,只会做实木的活儿。你要是信得过我,就等我备齐料子。要是信不过,那预付款我退给你,你另请高明。”

刘经理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像发酵失败的面团。“王德发,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镇上谁还用你这种老古董的手艺?我给你生意做,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抬举!”

“我这手艺是老,可做的东西结实,能用一辈子。”我拿起刨子,重新开始干活,不再看他。

“好,好你个王德发!”刘经理气得直哆嗦,“你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他骂骂咧咧地走了,那辆黑车扬起一阵尘土,呛得我睁不开眼。

我心里也不好受。我知道,我这是把一单生意,连带着一个财神爷,都推出门外了。可我没办法,有些东西,比钱重要。

小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他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爸,你是不是疯了?”他冲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刨子,“送上门的钱你都不要!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让我们娘俩跟着你喝西北风吗?”

“我说了,那样的钱,我赚不了!”我心里也窝着火,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什么叫赚不了?你就是死脑筋,老顽固!”小军的脸涨得通红,“别人都能赚,就你清高?你清高能当饭吃吗?能给我妈买件新衣服吗?能把这破房子修一修吗?”

他的话像一把把锥子,句句扎在我心上。是啊,我守着我的规矩,可我给了家人什么?秀兰的衣服,都是穿了好几年的。小军长这么大,我没给他买过什么贵重东西。这个家,处处都透着一股寒酸气。

我突然觉得很无力。我一辈子勤勤恳恳,没做过一件亏心事,为什么日子却越过越紧巴?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你别说了。”我摆摆手,不想再跟他争。

“我偏要说!”小军不依不饶,“我那个项目,就差两万块钱!你要是接了刘经理的活,钱不就有了吗?你宁愿守着你那点破尊严,也不愿意让我过得好一点!”

“那是什么项目?是能让你一步登天,还是能让你一夜暴富?”我盯着他的眼睛,“小军,踏踏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比什么都强。”

“跟你说不通!”小-军把刨子往地上一扔,转身回了屋,“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我看着地上的刨子,那是我爹传给我的,用了三十多年,刨刃磨得锃亮,握手的地方已经被我的手汗浸得又黑又滑。我弯腰把它捡起来,心里像被塞了一团湿棉花,又闷又沉。

晚饭,秀兰做了我最爱吃的土豆炖豆角,可我一口也吃不下去。小军没出屋,秀兰去叫他,他只说不饿。

一顿饭,吃得悄无声息。

秀兰收拾完碗筷,坐到我身边,轻轻给我捶着背。“别气了,孩子还小,不懂事。”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

“德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要不……刘经理那活儿,咱就……”

我猛地转过头看着她。她的眼神躲闪着,不敢和我对视。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连她也觉得我错了吗?在这个家里,我是不是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很久。夜很深,也很静,连声狗叫都听不到。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觉得它也像在嘲笑我,笑我这个不合时宜的老木匠。

第二章 半夜的抓挠声

冷战还在继续。

家里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水分,又干又脆,稍微有点火星子就能着起来。我和小军几乎不说话,就算在饭桌上碰见了,他也把头埋得比碗还低,扒拉几口饭就躲回自己屋里。

我心里憋着一股劲。我跟自己说,王德发,你没错。手艺人的根,不能烂。可每当看到秀兰唉声叹气的样子,看到这个家冷清的模样,我的那点坚持,就开始动摇。

我觉得自己像个在独木桥上走到一半的人,前进不得,后退无路。

这天夜里,我睡得正沉,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院子里有什么动静。悉悉索索的,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抓门。

我一下子就醒了。

我侧耳听着,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刺啦……刺啦……”,不紧不慢,很有规律。我心里一紧,难道是遭贼了?我悄悄起身,没敢开灯,摸到窗户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月光下,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听错了?我摇摇头,觉得自己是最近压力太大,都出现幻听了。

可第二天晚上,那声音又来了。这一次,更清晰了。就是从大门那边传来的,一下一下,挠得我心慌。

我推了推身边的秀兰:“你听见没?外面有动静。”

秀兰睡得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动静?刮风了吧。”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我却再也睡不着了。我披上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那抓挠声就在门外,听得真真切切。我猛地拉开门,外面还是空无一人。只有一阵冷风灌进来,吹得我打了个哆嗦。

我心里开始犯嘀咕。这事儿透着一股邪乎。

第三天,小军突然跟我开口说话了。他是在饭桌上说的,眼睛红红的,像是没睡好。

“爸,我……我急用钱。”他声音很低,带着点恳求的意味。

我心里一动,火气顿时消了大半。他肯跟我低头,说明是真的遇到难处了。“出什么事了?”

“我那个项目……之前投进去的钱,都套牢了。老师说,得再追加一笔资金,才能把本金和利润都拿出来。”他语速很快,眼神飘忽不定,“就两万,爸,你先借我,等我钱拿出来,马上就还你。”

我一听“老师”、“套牢”这些词,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这哪是什么投资,分明就是个骗局。

“小军,你被人骗了。”我沉声说,“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

“你懂什么!”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炸了,“那是新兴的互联网金融,你不懂就别瞎说!我同学都赚钱了!”

“那是别人让你看到的!”我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把钱给我看好,一分都不能再投进去了!”

“我的钱都投进去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现在就差这两万的过桥费!爸,你到底帮不帮我?”

“我没钱帮你干这个!”我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你要是想踏踏实实学门手艺,我砸锅卖铁都供你。你要是想走歪门邪道,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好,好!算我没你这个爸!”小军红着眼,推开椅子冲了出去。

秀兰在旁边急得直掉眼泪,想去追,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回头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德发,你……你就不能先帮帮他吗?万一……万一真能赚钱呢?”

我看着她,心里一阵阵地发冷。

我觉得这个家,就像一艘到处漏水的破船,我拼命地想把它往岸上划,可他们俩,却一个劲地往船里灌水。

那天晚上,抓挠声又响起来了。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听着那“刺啦刺啦”的声音,心里烦躁到了极点。家里的事,外面的怪声,搅得我不得安宁。

我索性爬起来,搬了条板凳,就坐在堂屋里,对着大门。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后半夜的时候,我困得眼皮直打架。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那声音又来了。

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我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门板。

那声音停了一下,然后,我看见门板底下,慢慢渗进来一小片阴影。紧接着,一只毛茸茸的白色爪子,从门缝底下伸了进来,在地上划拉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是狐狸!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是之前我救的那只雪狐?它回来干什么?

我心里又惊又疑。动物都有灵性,可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它天天半夜来挠门,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敢开门,也不敢出声。我就那么坐着,一直到天亮。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僵,小军干脆连家都不回了,晚上不知道去哪鬼混。秀兰天天以泪洗面,劝我把家里的老料子卖了,凑钱给小军。我咬着牙不松口,她就不再跟我说话。

这个家,快散了。

我心里清楚,小军的那个“项目”,就是个无底洞。这两万块钱填进去,只会让他陷得更深。可看着秀兰那憔悴的样子,我心里又像刀割一样。

我这辈子,没求过人。可现在,我真想求求老天爷,给我指条明路。

第五天,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我干了一天活,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傍晚回家,刚到村口,就看见邻居赵大爷缩着脖子往我家这边指指点点。

“德发,你可回来了。”赵大爷一脸神秘地凑过来说,“你家……你家是不是惹上什么东西了?”

“怎么了?”我心里一沉。

“我刚才路过你家墙外,好家伙,那树林子里,全是眼睛,绿油油的,一片一片的!我估摸着,少说也得有几十只狐狸!”

我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几十只狐狸?

我拔腿就往家跑。

第三章 院墙外的眼睛

我一口气跑到家门口,腿肚子都在打颤。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灰蒙蒙的,像罩了一口大锅。我家的院墙外面,是一片小树林。此刻,那林子里黑漆漆的,安静得有些吓人。

我不敢声张,悄悄贴着墙根,探头往林子里瞧。

借着从屋里透出的微弱灯光,我看到了。赵大爷没骗我。那林子的阴影里,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像鬼火一样,明明灭灭。它们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家的院子。

我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

一只狐狸,可以说是报恩,也可以说是巧合。可这一群狐狸,是想干什么?寻仇?我救了它们同伴,它们为什么要寻仇?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我不敢再看,猫着腰,溜进了院子,赶紧把大门插上。

秀兰正在厨房里做饭,看见我慌里慌张的样子,吓了一跳。“德发,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

“别……别出声。”我拉着她,走到窗边,指了指外面,“你看。”

秀-兰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起初还没发现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啊”地一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浑身都开始发抖。

“那……那是什么?”她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是狐狸。”我沉声说,“一群狐狸。”

“它们……它们想干什么?是不是要来害我们?”秀兰吓得脸都白了,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我肉里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想安慰她,可我自己心里也没底。这阵仗,我活了五十多年,听都没听说过。

就在这时,小军回来了。他一脚踹开门,满身的酒气,脸上还有一块淤青。

“钱呢?我妈说你同意了!钱给我!”他伸着手,冲我嚷嚷。

“你看看外面!”我指着窗外,压着火气说。

小军不耐烦地朝窗外瞥了一眼,随即也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酒意顿时醒了大半。“我操,这……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我摇摇头,“从天黑开始,就一直围着。”

“都怪你!”小军突然指着我的鼻子骂了起来,“肯定是你!你招惹了那只该死的狐狸,现在好了,它们找上门来了!要是我们家出了什么事,都赖你!”

“你给我闭嘴!”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救它有什么错?”

“没错?没错它们会围着我们家?”小军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你就是个扫把星!放着好好的钱不赚,非要去惹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好了,把全家都搭进去了!”

“你个混账东西!”我扬起手,想给他一巴-掌,可看着他那张既愤怒又恐惧的脸,我的手又僵在了半空。

秀兰在旁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别吵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吵……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家里乱成一团。哭声,骂声,还有窗外那一片死寂的绿光,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我们三个人牢牢地困在中间。

我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家不成家,外面还有一群不知是敌是友的虎视眈眈。我王德发这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这份罪?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我不能慌。

我让秀兰和小军都别出声,把屋里的灯都关了,只留了厨房一盏昏暗的小灯。我们三个人缩在堂屋里,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墙上的挂钟每走一下,都像敲在我们的心脏上。

我心里反复琢磨着。这群狐狸,如果真想攻击我们,早就该有动静了。可它们就那么围着,不动,也不叫,像是在等什么。

等什么?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门框上。

那道半寸深的爪印,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我走过去,伸出粗糙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那道印记。

就在我的指尖碰到爪印的一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道印记里,竟然透出一丝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荧光。那光芒一闪而逝,快得像我的错觉。

我愣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它们……它们好像在靠近!”小军的声音带着颤音,把我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我赶紧凑到窗边看。果然,林子里的那些绿光,正在缓缓地、无声无息地,朝着我家的院墙移动。

秀兰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哆嗦。小军也白着一张脸,靠在墙上,腿都软了。

我死死地盯着那群越来越近的狐狸,手心里全是汗。我知道,我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他们说:“你们待在屋里,锁好门,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德发,你要干什么?”秀兰一把拉住我。

“我去开门。”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事儿因我而起,就该由我去了结。”

“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险了!”秀兰哭着抱住我的腰。

“爸,你别犯傻!”小军也急了,“它们会吃了你的!”

我掰开秀兰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心里有数。”

其实我心里一点数都没有。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我得站出去。哪怕是死,也得死在她们前面。

我走到门口,手放在了冰冷的门栓上。我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门外,是几十只未知的野兽。门内,是我要用生命守护的家人。

我回头看了他们最后一眼,然后,猛地拉开了门栓。

第四章 不速之客的礼物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股夹杂着泥土和野兽气息的冷风,瞬间灌满了整个屋子。

我站在门口,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院子里,黑压压地站满了狐狸。少说也有四五十只。它们形态各异,有大有小,毛色也不尽相同,但无一例外,都用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整个院子,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我能听到身后秀兰和小军压抑的抽气声。我攥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冷汗。我告诉自己,王德发,别怕,你没做亏心事。

狐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它的步态很稳,但仔细看,能发现它的右后腿,还是有点轻微的跛。

就是我救的那一只。

它走到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抬起头,用那双黑亮得像玻璃珠一样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里,没有恶意,没有凶狠,只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深邃。

我们俩,一人一狐,就这么对峙着。

时间仿佛静止了。

突然,它低下头,张开嘴,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咕噜声。然后,它把嘴里叼着的一个东西,轻轻地放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那东西沾着泥土,看起来像一截干枯的树根。

做完这个动作,它往后退了两步,重新回到了狐群里。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狐狸,也从狐群里走了出来。它们一个接一个地,把自己嘴里叼着的东西,放在了我家门口。有的是奇形怪状的蘑菇,有的是我叫不上名字的草药,还有的,是几只野兔和山鸡。

不一会儿,我家门口的空地上,就堆起了一座小山。

我彻底愣住了。秀-兰和小军,也从屋里探出头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是……在干什么?报恩?

我弯下腰,颤抖着手,捡起了最开始那只雪狐放在地上的那截“树根”。我把上面的泥土擦掉,借着屋里透出的灯光,仔仔细细地看。

那东西有人的手臂粗细,须根完整,形态酷似人形。一股浓郁的、独特的香气,钻进我的鼻孔。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山……山参……”我喃喃自语,声音都变了调,“是野山参……”

我虽然只是个木匠,但从小在山里长大,这点东西还是认得的。这么大,品相这么好的野山参,别说见过,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东西,要是拿到市面上去,那得是天价!

我抬起头,看着那只雪狐,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它好像看懂了我的震惊。它对着我,微微点了点头,那动作,极具人性化。然后,它转过身,发出一声低沉的嚎叫。

院子里的狐群,像是接到了命令,齐刷刷地转过身,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院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外面的小树林里。

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悄无声息。

整个院子,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离奇的梦。

只有门口那一堆东西,和那棵价值连城的野山参,在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拿着那棵山参,呆呆地站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爸……”小军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回过头,看见他和秀兰都站在我身后,脸上挂着泪,表情又是震惊,又是愧疚。

“德发……”秀兰走过来,摸着那棵山参,手抖得不成样子,“这……这都是真的?”

我点点头,喉咙发干,说不出话。

“爸,我……”小军“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我错了,爸!”他抱着我的腿,嚎啕大哭,“我不该那么说你!我不该骂你!我混蛋!我不是人!”

秀兰也蹲下来,抱着我们爷俩,泣不成声。

我看着他们,再也忍不住,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这些天积攒的委屈、愤怒、不甘、绝望,在这一刻,都随着眼泪,一起涌了出来。

我不是哭这棵山参值多少钱,也不是哭我们家终于能摆脱困境了。

我哭的是,我的那点坚持,我的那点“死脑筋”,终于有人懂了。

哪怕懂我的,只是一群不会说话的。

那一夜,我们一家三口,就在这堆狐狸送来的“礼物”面前,抱头痛哭。哭声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幡然醒悟的忏悔,更有失而复得的亲情。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们这个家,不一样了。

第五章 一碗没放盐的面

狐狸走了,可它们带来的震撼,还久久地盘旋在这个小院里。

我们一家三口,谁也没睡。就那么围着堂屋桌子上那棵老山参,还有地上那堆山货,坐了一整夜。

天快亮的时候,秀兰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她端出来三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白色的面条,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撒着碧绿的葱花,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我跟小军都饿了,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扒拉。

可面条一进嘴,我俩都愣住了。

没味儿。一点盐味都没有。

我抬头看了一眼秀兰,她正怔怔地看着那棵山参发呆,显然是心不在焉,忘了放盐。小军也看了看他妈,又看了看我,默默地低下头,继续吃那碗淡而无味的面。

我也没说话,一口一口地,把那碗面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喝光了。

我觉得,这碗面,就像我们家过去的日子,虽然清苦,没什么滋味,但终究是能填饱肚子的。

吃完面,小军把碗放下,头埋得很低,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我和秀兰都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我那个……投资,是假的。”他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把咱们家那三万块钱的积蓄,都……都投进去了。一分钱都没了。”

他说完,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我早猜到了,可亲耳听他说出来,还是觉得心口像被大锤砸了一下。三万块,那是我跟秀兰一刨子一凿子,攒了小十年的血汗钱。

秀兰的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扶着桌子,才没倒下去。

“你……你这个败家子啊!”她嘴唇哆嗦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那是给你将来娶媳妇用的钱啊!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

小军把头埋得更低了,肩膀一耸一耸地,哭得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他们娘俩,心里五味杂陈。我没有发火,也没有骂他。事情已经发生了,再骂又有什么用呢?

我只是觉得很累。我这个当爹的,是不是太失败了?儿子长这么大,我除了教他做人要本分,好像什么都没教给他。我没能给他一个富裕的家,也没能让他看清这个社会的险恶。

“没了就没了。”我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事就好。”

小军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秀兰也停止了哭泣,愣愣地看着我。

“爸……”

“别哭了。”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个爷们,就得敢作敢当。错了,就认。跌倒了,就自己爬起来。”

我从地上那堆山货里,挑了些品相好的蘑菇和草药,又小心翼翼地,从那棵老山参上,掰下了一小节须根。

“把这些东西,拿去镇上的药铺卖了。应该能凑个几千块钱。”我对小军说,“刘经理那边的预付款,明天我去退给他。剩下的债,我们一家人,一起还。”

小军看着我,眼里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他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儿子,好像一下子长大了。

送走了小军,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秀兰。她还坐在那里,眼神空洞。

我走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秀兰,别想了。都过去了。”

“德发,”她反手抓住我,抓得很紧,“我对不住你。我不该……不该也逼你。”

“说这些干啥。”我摇摇头,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有啥事,一起扛。”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放声大哭。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心里酸酸的。这些年,她跟着我,确实是吃了不少苦。

窗外的天,一点点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这间简陋的屋子,也照在了那棵老山参上。

我看着它,心里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这山参,是狐狸送来的。可它能解我们家的燃眉之急,却解不了我们家的心病。我们家真正的问题,不是穷,而是人心散了。儿子总想着一步登天,老婆总是在抱怨,而我,只会埋头干活,不知道怎么跟他们沟通。

我们就像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们重新捏合在了一起。

我想,这或许才是那群狐狸,送给我们家最珍贵的礼物。

第六章 木屑里的道理

小军卖了山货,拿回来五千多块钱。加上我退还刘经理预付款后剩下的一些,勉强凑够了还别人的钱。

家里的积蓄,一夜之间,清零了。

但奇怪的是,家里的气氛,反而比以前好了。饭桌上,不再是死气沉沉的。小军会主动给我和秀兰夹菜,秀兰的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

只是小军整个人,都蔫了。他不再天天捧着手机,也不再提什么“项目”和“风口”。大多数时候,他就一个人在屋里发呆,或者在院子里,看我干活。

我知道,这次的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自信心,连同对未来的幻想,都被击得粉碎。

这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赶制一张八仙桌。阳光很好,照在刨花上,泛着金色的光。木屑的香气,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小军搬了条小板凳,就坐在我旁边,默默地看着。

我停下手里的活,拿起一截刨下来的木卷,递给他。“你闻闻。”

他接过去,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木头味儿。”

“这是柏木。”我说,“它这股味儿,能放上百年。做的柜子,不招虫。你再看这木纹,”我指着桌子腿上的纹路,“每一条,都不一样。就像人一样,每个都有自己的脾气。”

小军看着那木纹,若有所思。

“做木匠活,急不得。”我拿起刨子,一边推,一边说,“这木头,得顺着它的性子来。你推得急了,它就起刺。你得慢慢来,一点一点地,把它的脾气摸透了,它才能在你手里,变成一件好东西。”

刨花像雪片一样,从刨子底下飞出来。

“这跟做人,是一个道理。”我看着他,“总想着走捷径,一步登天,到头来,只会摔得更惨。人这一辈子,就跟这木头一样,得一刀一刀地刻,一刨一刨地磨,才能成个样子。”

小军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爸,”他抬起头,眼睛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我想……跟你学手艺。”

我心里一震,手里的刨子都停住了。我看着他,他眼神很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我笑了。眼眶有点热。

“好。”我说,“学手艺,得从最基本的开始。明天起,你跟着我学磨刨子。”

从那天起,小军就成了我的徒弟。

我对他很严厉,比对我自己当年学徒的时候还严。磨刨子,拉锯,凿卯眼,每一样,都让他反复练习。他的手上,很快就磨出了血泡,血泡破了,就成了老茧。

他一声苦都没叫过。

秀兰看着心疼,偷偷跟我说:“德发,你别对他那么狠,他还是个孩子。”

“他不是孩子了。”我说,“我吃的亏,不能再让他吃了。这手艺,不光是让他有口饭吃,更是要磨掉他心里的浮躁。”

小军很聪明,学得很快。有时候,我们爷俩在院子里干活,一干就是一天。虽然累,但心里头,是踏实的。

我们很少说话,但我觉得,我们父子俩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近过。我不用说什么大道理,他看着我怎么选料,怎么下锯,怎么把一块块木头,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他自然就懂了。

懂得了什么是规矩,什么是踏实,什么是匠心。

那棵老山参,我用一个红布包好,藏在了柜子最底下。我没想过要把它卖掉。我觉得,它是个念想,也是个警醒。它时时刻刻提醒我,人这一辈子,不能忘了本,不能丢了良心。

情义,有时候,真的比金钱重。

慢慢地,我的名声,又在镇上传开了。大家都知道,王木匠家的活儿,用料实在,做工精细。以前那些嫌我价格贵,去找别家的人,又都找了回来。

我的活儿,开始多得做不过来。

小军,也成了我的得力帮手。他虽然年轻,但手上功夫,已经有模有样了。

我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背影,看着他手上新添的老茧,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这,才是我王德发的儿子。

第七章 门前的新台阶

转眼,就到了第二年春天。

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又抽出了新芽。

这一年,我们家变化很大。靠着我的手艺,还有小军的帮忙,我们不仅还清了所有的债,还有了些积蓄。我把老房子里里外外都翻修了一遍,漏雨的屋顶补好了,斑驳的墙壁也重新粉刷了。

家里,看着亮堂多了。

这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

是刘经理。

他不再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开的也不是那辆黑色轿车,而是一辆半旧的面包车。他提着两瓶酒,两条烟,站在门口,笑得有些尴尬。

“王师傅,王老哥。”他搓着手,“我……我是来给你赔罪的。”

我把他让进屋,秀兰给他倒了杯热茶。

他喝了口茶,叹了口气,说他那个家具厂,因为用了劣质材料,以次充好,被客户告了,赔了一大笔钱,厂子也倒闭了。

“我现在才明白,王师傅,你当初说的对。”他一脸的懊悔,“做生意,跟做人一样,不能没了良心啊。我这是遭报应了。”

我没说什么风凉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走的时候,跟我说,他想重新开始,开个小作坊,踏踏实实做点好东西。他问我,愿不愿意,把一些我做不过来的活儿,分给他一些。

我看着他诚恳的样子,点了点头。

“只要你用的是好料,做的是良心活,我这边的活儿,你随时可以来拉。”

他激动得差点给我鞠躬。

送走刘经理,我心里也挺感慨。人啊,总要摔个大跟头,才知道哪条路是正道。

下午,我跟小军说:“走,咱爷俩,把门口那台阶给换了。”

家门口的老台阶,是青石的,用了几十年,已经坑坑洼洼,长满了青苔。

我挑了一块上好的核桃木,纹理像水波一样漂亮。我们爷俩,一个拉锯,一个刨光,配合得默契十足。

阳光下,木屑纷飞。

“爸,”小军一边打磨着木头,一边问我,“你说,那群狐狸,还会回来吗?”

我笑了笑。“谁知道呢。或许会,或许不会。”

“我挺想它们的。”他说,“是它们,让我明白了好多事。”

“要谢的,不是它们。”我停下手里的活,看着他,“要谢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想明白了,愿意走正道了。不然,就算给你一座金山,你也守不住。”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更加认真了。

傍晚的时候,新的木台阶,换好了。核桃木的台阶,厚实,稳当,散发着淡淡的木香。踩在上面,心里都觉得踏实。

秀兰做好了晚饭,在屋里喊我们。

“吃饭啦!”

夕阳的余晖,给整个小院,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我看着身边已经比我还高半个头的儿子,看着屋里忙碌的妻子,看着这个焕然一新的家。

我心里觉得,这辈子,值了。

我们走进屋,一家三口,围着那张我们亲手做的八仙桌,坐了下来。桌上是三碗白米饭,一盘青菜炒蘑菇,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鱼汤。

都是最寻常的家常菜,可吃在嘴里,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有滋味。

我知道,我们家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来源:无人区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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