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雨水顺着青瓦檐滴落,在石板上敲出单调的节奏。亥时刚过,街上就没什么人影了,只有打更的老赵缩着脖子,提着灯笼在巷子里穿行。
本文纯属虚构,故事小说 情节演绎 感谢大家的喜欢
第一章 雨夜收尸人
京城已经连续下了三天的雨。
雨水顺着青瓦檐滴落,在石板上敲出单调的节奏。亥时刚过,街上就没什么人影了,只有打更的老赵缩着脖子,提着灯笼在巷子里穿行。
“这鬼天气,连贼都不出门喽。”老赵咕哝着,刚要敲梆子,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
灯笼脱手而出,在湿漉漉的石板上滚了几圈,烛火忽明忽暗。老赵骂骂咧咧地爬起来,伸手去够灯笼,却借着微弱的光亮,瞧见前方巷口似乎躺着个人。
“喂!下雨天睡外头,不怕冻死啊?”老赵提着灯笼走近。
那是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面朝下趴在积水里,一动不动。老赵心里咯噔一下,蹲下身,轻轻推了推那人的肩膀。
“兄台?醒醒?”
没有反应。老赵深吸一口气,用力将人翻了过来。
灯笼的光照在那人脸上,老赵吓得一屁股坐进水里。
那张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嘴唇干裂,最骇人的是那双睁得滚圆的眼睛,瞳孔涣散,却仿佛还残留着死前极致的恐惧。
老赵连滚带爬地冲向县衙,连梆子掉了都顾不得捡。
半个时辰后,京兆府捕头周辰撑着油纸伞,蹲在尸体旁。雨水顺着他的伞沿流下,形成一道水帘。他眉头紧锁,盯着那具已经被盖上半边白布的尸体。
“周头儿,死者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也不像中毒的模样。”年轻的仵作小李战战兢兢地汇报,“就是这表情...太瘆人了。”
周辰没说话,目光落在死者紧握的右拳上。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掰开死者僵硬的手指。
掌心躺着一枚铜钱,不是市面上流通的任何一种,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
“这是什么?”小李好奇地问。
周辰摇摇头,将铜钱小心收入证物袋。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巷口。马上跳下来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腰间佩刀,神色冷峻。
“金鳞卫来这么快?”周辰站起身,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
黑衣男子亮出腰牌:“京畿命案,皆由金鳞卫接管。周捕头,您可以回去了。”
周辰冷笑:“死个人也要劳驾金鳞卫?这人什么来头?”
“这不劳您费心。”黑衣男子语气强硬,“现场和尸体都由我们接管。”
周辰盯着对方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行,你们厉害,你们来。”
他转身招呼手下:“收队!”
小李急忙跟上:“周头儿,真就这么走了?”
“明着走,暗着查。”周辰压低声音,“去查查死者身份。金鳞卫越紧张,说明这案子越不简单。”
第二章 被贬的验尸官
城南有家不起眼的药铺,门脸不大,招牌上的“陈氏药铺”四字已经褪色。夜深了,铺子里还亮着灯。
陈延之正在研磨药材,忽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打烊了,明日请早。”他头也不抬地喊道。
“老陈,是我,周辰!”
陈延之手上动作一顿,叹了口气,起身开门。门外站着浑身湿透的周辰,手里提着两壶酒。
“又遇到棘手的案子了?”陈延之侧身让周辰进屋,语气平淡。
周辰也不客气,直接走到里间坐下,自顾自倒了两杯酒:“城南发现一具尸体,死状诡异。金鳞卫第一时间接管了,连碰都不让碰。”
陈延之笑了笑:“那不是正好?省得你麻烦。”
“可我瞧见死者手里的东西了。”周辰压低声音,“一枚刻着符文的铜钱。”
陈延之的表情微微一僵。
“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周辰得意地喝了一口酒,“三年前那桩案子,死者手里不也握着这么个铜钱吗?”
陈延之曾是京城最有名的仵作,精通验尸和药理,却因三年前一桩悬案被贬为民。那案子死了六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握有一枚符钱,案件惊动圣上,最终却不了了之。
“与我何干?”陈延之转身继续捣药,“我现在只是个卖药郎中。”
周辰放下酒杯,正色道:“老陈,那案子毁了你前程,你就真不想查明真相?现在又出现了类似的案子,这是你的机会!”
“机会?”陈延之苦笑,“上次追查真相,我丢了官职,差点连命都搭上。如今我只想安稳度日。”
周辰沉默片刻,忽然道:“死者是太常寺少卿,张文远。”
陈延之的手顿住了。
“张文远?”他缓缓转身,“那个主管祭祀礼法的张大人?”
周辰点头:“我派人悄悄查了。更奇怪的是,据他家人说,张大人最近行为反常,常常深夜独自外出,说是去‘赴约’。”
陈延之皱眉沉思。窗外雨声渐大,敲打着窗棂。
“金鳞卫已经封锁消息,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会来找你。”周辰凑近些,“整个京城,只有你熟悉这种案子。”
仿佛为了印证周辰的话,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停在药铺前,车上下来两个披着斗篷的人。
周辰与陈延之对视一眼:“说曹操,曹操到。”
第三章 金鳞卫的特邀
来者是金鳞卫指挥使陆乘风和他的副手。
陆乘风褪下斗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扫了周辰一眼,周辰识趣地站起来。
“我先回避。”周辰对陈延之使了个眼色,快步从后门离开。
陆乘风在周辰刚才坐的位置坐下,直视陈延之:“陈先生,久仰大名。”
陈延之面无表情:“草民不敢。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城南发生命案,死者是太常寺少卿张文远。”陆乘风开门见山,“死状奇特,无外伤无中毒迹象,但面部表情极度惊恐。”
陈延之佯装不知:“如此蹊跷?可惜草民早已不是仵作,怕是无能为力。”
陆乘风从怀中取出一枚用绢布包裹的铜钱,放在桌上:“死者手中发现此物。”
陈延之目光落在铜钱上,瞳孔微微收缩。那铜钱与三年前案中发现的一模一样,上面刻着诡异的符文。
“三年前,陈先生曾负责调查类似案件,六人死亡,每人手中都有这样一枚符钱。”陆乘风缓缓道,“当时结论是邪教祭祀,但真凶始终未获。”
陈延之声音干涩:“既然已是定案,大人又提起作甚?”
“因为张文远之死,与那六人死状完全相同。”陆乘风身体前倾,“皇上对此十分关切。我需要你的帮助。”
陈延之冷笑:“三年前我因办案不力被贬,如今为何又要用我?”
“因为你是唯一了解这种案子的人。”陆乘风坦然道,“协助破案,或可恢复你的官职。”
陈延之沉默良久,窗外雨声淅沥。最终,他抬起头:“我要先看尸体。”
第四章 密室验尸
张文远的尸体被安置在金鳞卫衙门的密室内。这里不同于普通停尸房,四壁点着明亮的油灯,各种验尸工具一应俱全。
陈延之戴上自制的手套,轻轻揭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尽管有心理准备,看到死者面容时,他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种极致的惊恐,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超出想象的可怖景象。肌肉僵硬扭曲,双目圆睁,甚至连瞳孔都似乎因过度惊吓而放大。
“表面无伤痕,无中毒迹象。”陆乘风在一旁说道,“就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陈延之不语,仔细检查尸体的每一寸皮肤。当他翻到尸体背部时,动作忽然停住了。
“有什么发现?”陆乘风问。
陈延之示意他近前看。在尸体后颈发际线处,有一个极细小的红点,若不仔细看,几乎无法察觉。
“这是什么?蚊虫叮咬?”陆乘风皱眉。
陈延之取来放大镜,仔细观察后摇头:“不像。创口过于整齐,像是极细的针所致。”
他继续检查,又在尸体左脚底发现了另一个类似的红点。
“两处针孔,一处在脑后,一处在脚底...”陈延之喃喃自语,“这绝非巧合。”
他打开自己带来的工具箱,取出一把特制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在尸体后颈红点处划开一个小口。出乎意料的是,几乎没有血液流出。
“血液凝固异常。”陈延之面色凝重,“帮我翻个身。”
在陆乘风的帮助下,尸体被翻过来俯卧。陈延之沿着脊椎轻轻按压,当按到腰椎某处时,他忽然停住了。
“这里有异物。”他肯定地说。
小心地切开皮肤和组织后,陈延之用镊子从尸体腰椎处取出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这是什么?”陆乘风震惊地问。
“恐怕这就是死因。”陈延之将银针放入清水盘中,水面立刻泛起细微的油花,“针上淬了某种药物。”
他突然想起什么,迅速检查尸体手指和指甲,果然在指甲缝中发现了一些细微的黑色粉末。
“死者死前曾挣扎过,抓下了袭击者身上的某些东西。”陈延之小心地刮取粉末,装入小袋中,“我需要时间分析这些成分。”
陆乘风看着陈延之专业的手法,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难怪当年你能破获那么多奇案。”
陈延之苦笑:“却栽在了最大的案子上。”
第五章 夜探凶宅
分析结果令人惊讶:针上的毒物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混合制剂,能导致人极度恐惧并麻痹神经;而指甲中的黑色粉末,则是寺庙中常见的香火灰烬混合某种特殊粘土。
“这种粘土我只在一个地方见过”陈延之对陆乘风说,“城北荒废多年的山神庙。”
深夜,二人带着几名金鳞卫好手,悄悄来到城北的山神庙。这里早已荒废多年,院内杂草丛生,庙门歪斜,透着一股阴森气息。
进入庙内,尘埃扑面而来。借着火把的光亮,可见殿内供奉的山神像已经残破不堪,蛛网遍布。
“这里不像有人来的样子。”陆乘风巡视一周后说道。
陈延之却不答话,蹲在香炉前仔细查看。忽然,他伸手在香炉内摸索,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随着一阵轻微的摩擦声,神像后方竟然露出一条向下的暗道!
陆乘风大惊:“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机关?”
“香炉内的灰尘分布不均,明显经常被触摸。”陈延之简单解释,率先走向暗道。
暗道通向一个地下密室。令人震惊的是,这里与地上的破败截然不同:烛台明亮,桌椅整洁,墙上挂满了各种符咒和图纸,中央甚至设有一个祭坛。
“看来有人长期在此活动。”陆乘风凝重地说。
陈延之在桌面上发现了一些纸张,上面画着复杂的人体经络图,标注着各种针刺点。旁边还有一本笔记,记录着某种药物的配制方法。
最令人不安的是,祭坛上摆放着七个牌位,其中六个已经倒下,唯有最后一个还立着。每个牌位上都写着一个名字和日期。
陆乘风拿起倒下的牌位,脸色骤变:“这...这是三年前那六个死者的名字!死亡日期与实际情况完全一致!”
陈延之拿起唯一立着的牌位,上面写的名字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太傅李崇义!”
当朝太傅,皇上的老师,权倾朝野的李崇义!
“下一个目标竟然是太傅大人!”陆乘风震惊道,“我们必须立即通知太傅加强守卫!”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二人急忙冲出密室,只见庙外一名金鳞卫倒地不起,胸口插着一支飞镖。
“有埋伏!”陆乘风大喝,拔刀四顾。
黑暗中,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袭来,刀光闪烁。金鳞卫众人立即迎战,兵刃相交之声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陈延之不会武功,只能躲在墙后观察。他注意到这些袭击者身手矫健,招式狠辣,但却似乎有意避开对他的直接攻击。
混战中,一个蒙面人突然逼近陈延之,低声道:“不要再查下去,否则你会后悔的!”
说完,那人掷出一枚烟幕弹,顿时白烟弥漫。待烟雾散去,袭击者已经全部消失无踪。
陆乘风脸色铁青:“他们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知道我们会来此地。”
陈延之沉思片刻:“更奇怪的是,他们似乎认识我,还特意警告我不要再查。”
返回金鳞卫衙门的路上,二人都沉默不语。案件比想象中更加复杂,不仅牵扯朝廷高官,似乎还与三年前的悬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刚回到衙门,就有急报传来:太傅李崇义已经得知自己可能是下一个目标,大为震怒,要求金鳞卫立即破案,并增派了大量自家护卫。
“压力更大了。”陆乘风苦笑道,“看来我们得加快进度了。”
陈延之却若有所思:“大人不觉得奇怪吗?太傅为何如此迅速地得知消息?我们刚从山神庙回来,他就已经知道了。”
陆乘风一愣:“你是说...金鳞卫内部有眼线?”
“或者太傅本人与此事有关联。”陈延之目光深邃,“也许,他不是下一个目标,而是...”
话未说完,突然有卫兵慌张来报:“大人!陈先生!停尸房...张文远的尸体...不见了!”
第六章 尸踪谜影
张文远的尸体在金鳞卫衙门内不翼而飞,这简直是对金鳞卫的莫大讽刺。
陆乘风勃然大怒,立即封锁整个衙门,彻查所有人员。然而调查一无所获,尸体就像蒸发一样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怎么可能?”陆乘风在停尸房内来回踱步,“重重守卫之下,一具尸体就这么不见了?”
陈延之却蹲在停尸台前仔细检查。忽然,他注意到台子边缘有一小撮泥土,颜色奇特,呈暗红色。
“这不是普通的泥土。”陈延之小心地收集起样本,“我记得这种红土,只在城南陶艺作坊一带才有。”
事不宜迟,二人立即带人赶往城南陶艺坊。这里有多家制作陶器的作坊,因取土需要,后院都有大片的土坑和堆土场。
在一家名为“张氏陶艺”的作坊后院里,陈延之发现了与停尸房内相同的红土。更令人起疑的是,这家作坊深夜还亮着灯,院内传来奇怪的声响。
陆乘风示意手下包围作坊,自己与陈延之悄悄接近窗口。透过缝隙,他们看到室内有几个身影正在忙碌——而正中台上躺着的,赫然就是张文远的尸体!
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正指挥另外两人将某种液体注入尸体体内,诡异的是,尸体竟然微微抽搐起来,仿佛复活了一般。
“这是在做什么邪术?”陆乘风震惊低语。
陈延之脸色发白:“我记得古书上记载过一种‘尸傀术’,通过特殊药物和控制针,能使尸体短暂活动,如同傀儡。”
就在这时,室内一人突然转头,目光直射窗口:“外面有人!”
陆乘风当机立断,踹门而入:“金鳞卫!全部束手就擒!”
室内三人立即反应,两人拔刀迎战,黑袍人则迅速向后退去,似乎想要带走尸体。金鳞卫众人一拥而上,顿时陷入混战。
陈延之不会武功,只能躲在门外观察。他注意到那黑袍人身手不凡,连续避开多名金鳞卫的攻击,直向后门逃去。
“不能让他跑了!”陈延之大喊。
陆乘风闻言,立即摆脱对手,直追黑袍人。二人一追一逃,很快消失在作坊后的巷子中。
陈延之焦急等待,约莫一炷香后,才见陆乘风返回,脸色难看。
“让他跑了。”陆乘风喘着气,“那人对此地地形极为熟悉,转几个弯就不见了。”
此时,作坊内的战斗已经结束。金鳞卫擒获一人,另一人则在抵抗中被杀。遗憾的是,被擒者立即咬碎了藏在牙中的毒药,当场毙命。
“死士!”陆乘风狠狠一拳砸在墙上,“线索又断了!”
陈延之却走到尸体旁,仔细检查那些注入尸体的液体。他蘸取少许闻了闻,忽然脸色大变:“这是‘迷心散’,能控制人的神志!他们不是在制作尸傀,而是在实验控制活人的药物!”
就在这时,一名金鳞卫从死者怀中搜出一块令牌,递给陆乘风。令牌是青铜所制,上面刻着一条飞龙图案——这是东宫的标志!
“东宫侍卫?”陆乘风倒吸一口凉气,“太子的人?”
案件越发扑朔迷离,竟然牵扯到了当朝太子!
第七章 东宫迷雾
面对东宫令牌,陆乘风犹豫了。继续追查意味着可能直面太子的势力,这不是金鳞卫能够轻易触碰的。
“必须谨慎行事。”回到衙门后,陆乘风对陈延之说,“若是牵扯东宫,此案可能涉及朝堂斗争,非你我能轻易处置。”
陈延之却道:“大人可曾想过,令牌出现得太过轻易?若真是东宫所为,为何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
陆乘风皱眉:“你是说...有人栽赃?”
“三年前那六名死者,都是朝中官员,且多数与太子政见不合。”陈延之缓缓道,“若真是东宫清除异己,为何要用这种诡异的方式?暗杀不是更干脆利落?”
陆乘风沉思片刻:“你的意思是...”
“我认为有人故意制造恐慌,利用邪术杀人的表象掩盖真实目的。”陈延之目光锐利,“而东宫令牌,可能是误导我们的又一重迷雾。”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太傅李崇义派人前来,询问案件进展。
陆乘风与陈延之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疑虑。
“太傅对此案过于关切了。”待来人走后,陆乘风低声道。
陈延之点头:“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若太傅并非下一个目标,而是主谋呢?三年前那六人,都是太傅的政敌;如今的张文远,最近正在调查太傅涉及的贪墨案;而太子,一直是太傅在朝中的最大对手...”
陆乘风震惊:“你是说太傅制造这一系列诡异命案,既清除异己,又嫁祸东宫?”
“还记得山神庙中的七个牌位吗?”陈延之分析道,“六个已倒,唯留太傅的还立着。这可能是故意为之,让人以为他是下一个目标,从而洗清嫌疑。”
陆乘风踱步片刻,忽然停住:“但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我们需要证据。”
陈延之微笑:“我倒有一计...”
第八章 引蛇出洞
陈延之的计划是:散布假消息,称张文远尸体上发现了重要证据,指向真凶;同时故意放松对太傅府的监视,诱使凶手行动。
果然,消息放出后第二天夜里,太傅府就有了异常动静。一队黑衣人悄悄从后门离开,直奔城西义庄。
陆乘风与陈延之早已带人埋伏在义庄周围。只见黑衣人潜入义庄,径直走向存放张文远尸体(实为伪装尸体)的棺木。
就在他们开棺查验之际,金鳞卫一拥而上,当场擒获三人。其余人拼死抵抗,最终或被杀或自尽。
被擒的三人中,有一人经辨认竟是太傅府的侍卫统领!
陆乘风连夜审讯,在证据面前,侍卫统领终于松口,承认是受太傅指使,目的是取回张文远尸体中可能存在的证据。
“那么三年前的六人命案,也是太傅所为?”陆乘风逼问。
侍卫统领却摇头:“三年前的事我一无所知,我是去年才被提拔为统领的。”
与此同时,陈延之带人秘密搜查太傅府,在一处隐秘的地下室内,发现了大量制药器具和那种特制的银针,还有与死者手中一模一样的符钱。
证据确凿,陆乘风当即下令逮捕太傅李崇义。
然而,当金鳞卫冲入太傅寝室时,却发现李崇义已经气绝身亡。死状与张文远一模一样:面目惊恐,手中紧握一枚符钱。
## 第九章 真相背后
太傅李崇义的死让案件再陷迷雾。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畏罪自尽,但陈延之却发现了异常。
“太傅之死与其他人略有不同。”陈延之检验尸体后对陆乘风说,“他的指甲缝中没有黑色粉末,后颈的针孔角度也略有偏差,更像是别人所为。”
陆乘风困惑:“若是别人所为,谁会杀太傅?灭口?”
陈延之不答,而是再次检查了从太傅府搜出的物证。突然,他注意到那些符钱上的符文略有不同,比之前案件中的符钱多了一个细微的标记。
“这些符钱是伪造的!”陈延之恍然大悟,“太傅府中的证据太过明显,像是有人故意放置!”
就在这时,一名金鳞卫急报:在山神庙附近抓获一个形迹可疑的人,经辨认竟是东宫的一名谋士!
更令人震惊的是,从这名谋士身上搜出了一枚真正的符钱和几枚特制银针。
陆乘风立即审讯东宫谋士。在高压下,谋士终于交代:一切都是太子的计划。三年前,太子为清除政敌,暗中培养了一批精通邪术的死士,利用符钱和银针制造了一系列离奇死亡事件。太傅李崇义发现了太子的秘密,于是太子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将罪名栽赃给太傅,并最终灭口。
案件告破,皇上震怒,太子被废软禁。陈延之因破案有功,官复原职,并受赏银千两。
第十章 未解的谜团
庆功宴上,众人欢饮达旦,唯陈延之若有所思。
夜深人静时,周辰找到独自饮酒的陈延之:“案子破了,你怎么反而不高兴?”
陈延之摇头:“太容易了。”
“容易?”周辰不解,“这还容易?都死了这么多人了!”
陈延之压低声音:“东宫谋士被抓得太巧,交代得太快。就像...有人故意把一切推给太子。”
周辰一愣:“你是说...真凶还在逍遥法外?”
陈延之从怀中取出两枚符钱:一枚是从张文远手中得到的,另一枚是从东宫谋士身上搜出的。
“仔细看,这两枚符钱上的符文几乎一样,但雕刻手法略有不同。”陈延之指出,“东宫这枚更新,像是近期的仿制品。”
周辰震惊:“所以...太子可能是被栽赃的?”
陈延之点头:“真凶极其狡猾,先利用邪术杀人清除障碍,再嫁祸太傅,最后把一切推给太子。一石三鸟之计。”
“那会是谁有如此能力和动机?”周辰问。
陈延之目光深邃:“能够同时对付太傅和太子的人,朝中不多啊...”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走来:“陈大人,皇上宣您即刻进宫。”
陈延之与周辰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不祥的预感。
皇宫内,皇上单独召见陈延之,详细询问案件细节。陈延之谨慎应答,未提及自己的疑虑。
最后,皇上满意点头:“爱卿破案有功,朕决定提拔你为刑部侍郎,即日上任。”
陈延之跪谢皇恩,抬头时无意间瞥见皇上案几上的一本书,正是那种特殊符文的研究典籍!
瞬间,陈延之明白了一切:真正的主谋,竟是皇上。清除权臣,废黜太子,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
走出皇宫时,陈延之背脊发凉。他知道自己发现了一个永远不能说的秘密。
雨又下了起来,冲刷着京城的街道,仿佛要洗净所有罪恶。但陈延之明白,有些罪恶,是永远洗不净的。
他抬头望天,任由雨水打在脸上。
下一个雨夜,又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这场权力的争斗,远未结束...
来源:Aa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