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新婚伊始,那时候他还是不受宠的病秧子皇子,而我就是这么哄着他吃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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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天下间最有权势的男人。
他有个自幼一起长大的顽皮小青梅。
他们女的喜欢惹事,男的就帮着平事。
直到我被一剑捅穿了腹部,危在旦夕。
他抱着我说:
“你别怪阿霜,她不是故意的。”
“好在朕宫里有最好的御医,你不会有事的。”
话刚说完,沈霜那边又出了状况,
他又匆忙赶去给她擦屁股。
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男人出现了:“你还要留在他身边吗?”
我摇了摇头,“阿新,有些恩怨确实该了结了。”
1.
夫君成宜君赶来时,宫女彩香正拿着一粒丸药递给我。
“这就是你常吃的养荣丸!”
他接过药端详了一番,朝我笑:
“今日朕有空,伺候娘娘吃药喽!”
看着嬉皮笑脸的他,我的眼睛有些热。
新婚伊始,那时候他还是不受宠的病秧子皇子,而我就是这么哄着他吃药的。
那时候没有后宫的权力倾轧,没有满腹的汲汲营营,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我真的以为,我们可以就那样相互携手共度一生的。
可现在我们之间的温情都充满了猜忌。
罢了,我累了!也该放手了。
他见我迟迟不动,有些疑惑,“怎么,不喜朕喂你。”
“陛下乃九五之尊,岂能如此纡尊降贵。”
我嘴角微勾,伸手接过药丸塞进嘴里生吞了。
没有水,我难免有些噎住,喉咙难受。
成宜君见状,连忙吩咐彩香倒水,他则给我拍着背,“你也真是虎的很,那么大药丸子竟想就这么吞了。”
“万一噎住了怎么办,你要是有个好歹,叫朕可怎么办啊。”
我接过彩香递来的水一饮而尽,觉得喉咙舒服多了,才扯起一抹笑:
“没了我,还有你的阿霜不是。”
他闻言,眉宇间添了些烦躁,声音低沉道:“你还为阿霜刺伤你的事情生气?”
“我不该生气吗?”
反正我都不打算在他手里讨生活了,何必憋着。
“她刺伤我,先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总得给我道歉吧。”
“可至今她面也没露,更别说道歉了。”
“这是仗着你撑腰,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吧。”
“够了。”他听不得我说贾元霜,烦躁的呵斥我。
我立即闭上嘴扭头背对着他。
他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伸手想拉我:
“她还小不懂事,又向来活泼好动,真不是故意刺你的,你何必与她计较。”
我侧身避开他的手,冷声道:
“她跟你一样大,比我还大一岁,你跟我说她还小。”
“还有什么活泼好动。”
我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冷嗤一声,“她活泼好动就能今日打断谁的腿,明天划花谁的脸,改日再刺伤谁的肚子,那下次她是不是直接杀人放火啊。”
“次次见血,我看她就是有病,你不想办法治治她,反而纵容她。”
“指不定什么时候她的剑就戳到你身上。”
“你看看,你看看。”他摇头笑道,“你这说的离谱了,她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我知道就是还没死人的分寸吗?”
我立即阴阳怪气的接话,“也不看看为了她寒了多少臣子的心。”
“也不怕把人逼急了,造反。”
他愣住,随即摇头苦笑:
“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可不会造反的。”
“再说了,他们也未必搞的起来。”
是啊,我的夫君是掌管人间的九五之尊,
他自觉天下权利尽在他手,他可以随意掌控任何人的生命,也没人敢反抗他。
这些年,贾元霜没少无意间伤到我。
从第一个孩子到被砸破脑袋昏迷不醒,他都以她不是故意为由让我忍耐。
我爹娘包括我自己确实也不敢与他硬刚。
这一次,只是刺中肚子,我都没昏迷自然也不例外。
他看着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可我却只觉得可笑,明明我都觉得痛的要死了,我为什么还要去忍让一个毫发无伤的人。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明明一开始时候,他也是会心疼我的。
那时候,我刚怀了第一胎,她不小心撞到我,害我摔跤流掉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成宜君勃然大怒,当场就要以谋害皇嗣之罪处置了她。
可他一见到贾元霜的眼泪就心软了。
然后他把贾元霜赶出了皇子府送回了贾家。
他对我说,“阿霜本性不坏,她就是性子鲁莽才撞到你,不是故意的。”
“如今我把她撵出府了,以后她再也伤不到你了。”
贾元霜是贾太傅的孙女,我知道想处置她没那么简单。
于是我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后来,我才知道,
成宜君与贾元霜是青梅竹马。
贾元霜曾经还救过成宜君。
那时候贾元霜就提出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条件。
可惜贾太傅看不上成宜君这个落魄皇子,觉得他将来没出息,于是就把贾元霜定给了宁王,还主动求着先皇替成宜君娶亲。
而我就是那个被先皇强塞给成宜君的女人。
她大概以为成宜君会为了她守身如玉冷着我,可没想到我会成婚月余就诊出了身孕。
“此事是我没本事,对不住她。”
“阿珍,咱们能让就让着她些,莫要与她计较。 ”
可我那时候一听就不高兴了,“我失去了孩子,我还要让着他,凭什么啊?”
后来是他说:“就当是为了我,太傅的人脉不能丢,咱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我虽然不情愿,却也知道我嫁给他就得帮着他坐上那个位置,否则他落败,我和娘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只能听他的,一忍再忍,直到至今,贾元霜竟敢直接拿剑刺我。
可能别人看着她不是故意的,可她眼里的恶意我不会看错。
而成宜君对她的一再庇护,也叫我彻底不想忍了。
2.
阿新说,看得出来成宜君心里还是在意我的,只要我示弱低头,他定会愧疚补偿我的。
我摇头冷笑。
我缺他那点施舍来的补尝吗?
我要的是血债血偿。
“可夫妻恩爱不是你一直以来最在意的吗?”他的话语充满了讽刺。。
我沉默。
是的,成宜君为了巩固权势,纳妾续妃时,对我说一切都是不得已,他不会碰他们。
我那时候信了,阿新说要带我走,我拒绝了。
其实他不知道,我是不得不信,我不能自私的走了,害了楚家全族。
不过在别人看来,就是我对他死心塌地的证明,现在就算解释,大概也只是强行挽尊罢了。
“此一时彼一时,请你帮我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阿新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撂下一句:“三个月后,来接你。”
三个月啊!
够了。
贾元霜这次不知抽什么风,突然说要来跟我道歉。
我本想说不用了,可转头又答应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倒是想看看这次她想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成宜君握着我的手,高兴的说:
“这样就对了,你是朕的妻子,她是朕的师妹,你们能冰释前嫌,和睦共处,朕就安心了。”
我垂着的眼睫动了动。
呵!你安心了。
我可恶心死了。
什么师妹,我看就是情妹妹吧。
这前朝后宫谁不知道,皇后可以得罪,可这贾姑娘绝对不能得罪。
否则轻则丢官去职,重则抄家砍头。
贾元霜给我带来一盒如意坊的月饼。
“皇后娘娘,您重伤未愈,这中秋宴看来是无法出席了。”
“于是我特地带一盒月饼过来,届时您可以独自品尝。”
那月饼是最近宫人采购的花生杏仁月饼,所有人都知道我对花生过敏。
成宜君更是了解,可他还是说:“这是师妹的心意,你快尝尝。”
“她这次难得态度良好的来道歉,你就大度些原谅她吧。”
我冷笑一声,捏起一块月饼看了看,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抬手就砸向贾元霜。
只见贾元霜尖叫一声,额头迅速肿起了一颗鸡蛋大的包。
成宜君蓦然起身,脸色铁青。
“噗通一声。”
我哪里给他呵斥我的机会,抓起篮子一股脑全都朝他抛去。
月饼多,他错愕之际,手忙脚乱的躲闪。
“放肆!”
他任由宫人太监给他收拾,怒道,“高天宁,你疯了。”
“我看你才疯了,还是失心疯。”
反正我也不打算待了,索性也不装什么贤良淑德了。
“明知道我花生过敏,还让我尝尝。”
“想害死我给贾元霜让位,你直说啊,何必搞这个把戏。”
“你直接给我一杯毒酒不就完了。”
“你………”
我压根不给他发挥的机会,指着贾元霜说,“还有你,想害死我上位就光明正大的来抢。”
“少耍这些小把戏,真是上不得台面。”
“难怪你至今都只是个师妹!”
贾元霜脸色发白,大叫一声掩面离去。
“阿霜~…”成宜君心疼不已,吩咐宫人让我禁足,他就撩袍追了出去。
他这次是真的动了怒,一连十来天都没有进我的朝阳殿。
彩香有时给我梳头的时候,有时会安慰我。
“娘娘,皇上虽然没来看您,可也是每日都关心您的身体状况,也纷纷太医日日来诊脉呢。”
“看来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
“他大概是怕我死了,我那驻扎在雁北的大哥会造反吧。”
自从他登基,我坐上了皇后的位置,楚家不仅没有受益,还如履薄冰。
他忌惮外戚专权,不停了打压楚家子弟,抬举贾太傅一脉的官员。
我尝试过求他给楚家机会,可他嘴上答应,可对楚家的打压却更加狠厉。
于是我再也不敢替楚家说一句话。
不过我暗中让爹辞官归隐,还让他带走了楚家最有前途的子弟。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如今楚家在朝为官也就驻守西北的大哥楚淮州,其他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喽啰。
不过大哥手握雁北三十万大军,我倒是不担心他。
反而是成宜君越发忌惮我大哥。
他可不敢让我死,我一死,我大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届时他可顶不住。
不过,他要是知道我的打算,会是什么表情呢。
我接过彩香递来的药丸子吞了。
不久,我就吐出了一口黑血。
3.
彩香吓了一跳尖叫起来,而我的脸色瞬间灰败起来,“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心口的一点淤血吐了出来,现在好多了。”
我会点医术,这么一说,彩香就信了。
不过她还是让去通知了成宜君。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说的。
总之成宜君带着太医焦急的赶了过来。
“回陛下,娘娘无碍,如今身子康健的很。”
成宜君松了口气,可随后就是暴怒,“楚天宁,你明明没事,为何要让彩香说你病重来欺骗朕。”
“欺君之罪。”
“当诛!”我抢过话头,笑了,“怎么陛下要治我的罪吗?”
我看了一眼太医,讥讽的笑了。
什么皇帝,不过就是个眼瞎心盲,被人摆布操控的人偶罢了。
他被呛到,不知过了多久,他疲惫的抹了一把脸,“天宁,别跟朕闹了行吗?”
“朕每日有处理不完的政务,真的没时候理会你们女人的小心思。”
“你若是不喜欢阿霜,以后我让她避着你些就是。”
随后,他又说:“不如我让你 妹妹进宫陪你怎么样?”
我心头微动,可随后还是摇了摇头。
虽然我现在很像有亲人在身边好好倾诉一番,可我自己都想挣开的牢笼,不想害妹妹也陷进来。
可哪怕我明确拒绝了。
他还是下诏让我妹妹楚天星进宫了。
妹妹进宫那日,我强撑着身子去迎她进来。
天星性子天真烂漫,压根静不下来陪我。
我就让她在院子里玩耍,但是禁止出朝阳殿,就怕她冲撞了谁,或者谁冲撞了她。
只是我没想到,尽管我如此小心翼翼的护着妹妹,她还是出了事。
她偷偷溜出朝阳殿去御花园扑蝶撞进了成宜君的怀里。
我知道后,劝她离成宜君远点,宫墙深深不适何她。
可她却觉得我是嫉妒吃醋。
她说:“姐姐,我不抢走皇帝姐夫,就,就只要皇帝姐夫偶尔的一点点宠爱就好。”
“我求你,我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心动。”
我不为所动,淡淡的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皇帝心有所属,你喜欢他注定只会伤心。”
“我知道啊,我不贪心,只要他心里有我一点点位置就好。”
她每每提起成宜君都是一脸向往。
“总之,我不允许。”
我试图阻止她接近成宜君,可她却不听,直到她被贾元霜算计差点失了清白。
幸好我一直不放心,让阿新跟着保护她,这才保住她的清白。
而同一天,成宜君冲进我的宫里狠狠扇了我一巴掌,“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阿霜。”
“是我不放过她吗?”
我冷着脸看向他,“从始至终都是她不放过我。”
“陛下,她落得今日的下场可不是我造成的,而是你的纵容,你的包庇造成的。”
不错,今日她算计天星,我就故意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有被她算计家族名声受损,孩子甚至羞愤自杀的,早就恨死她了。
于是在阿新带走我妹妹后,他们就雇人绑了贾元霜扔给了那些乞丐。
甚至有人故意带人撞破现场,还有人画下那糜烂的一幕在京城各处分发。
如今贾元霜的名声彻底毁了,外面谁都知道她成了人尽可夫的彪子。
“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的手笔。”他抖着手指着我,红着眼眶质问。
我抚摸着仍在昏迷的妹妹,幽幽的说:“那我妹妹差点失身又是谁的手笔呢。”
“我想这里面肯定也有老天爷的手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虽迟但到。”
我起身看向他,“成宜君,你还记得吗?”
“我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
我怀念的摸了摸肚子笑了,“你知道你不记得了。”
“毕竟你已经有了别人给你生的孩子,儿女双全,怎么可能还记得他呢。”
“可我记得,我只有他。”
“所以你一直记恨阿霜,想找机会对付她对不对。”
成宜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霜儿说看着你就害怕,觉得你将来一定会害她。”
“朕还总说她想多了。”
“原来你真的想害她,并且现在还害她至此。”
“那个孩子会流掉本就说明跟你没有缘分,你怎能全都怪在她身上。”
“现在霜儿毁了,你满意了。”
我缓缓摇头,“怎么会呢?她还活着呢,我怎么会满意呢。”
“对了,你这个不作为的爹也活着呢,我也很不满意。”
说着,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按在他的胸口。
“你还想杀朕不成。”他不屑道,“可惜,你没那个本事。”
我收回手笑了一声,“确实,臣妾没那个本事。”
“可有人有啊。”
我笑看着他,拍了拍手。
突然他的胸口就多了一把剑。
4.
他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去,随后就瞪大眼睛,“霜,阿霜,为什么?”
贾元霜抖着手松开了剑,不敢看成宜君反而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皇后娘娘,现在,你可以放了阿松了吗?”
“做的不错。”
“很快,你的阿松就能回家了。”
“来人啊,有人行刺陛下。”
彩香大喊起来。
所有人进来时,我扑倒在地抱着成宜君流着泪。
御林军立即把双手染血的贾元霜押在地上愤怒的说:“你们做什么?”
“贾元霜,陛下平日里待你这个师妹不薄,你为何要杀他。”
我哭着说,“陛下,你看看,这就是你一心维护的小师妹,她,她简直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啊。”
“我不是,你胡说,是你扣押了阿松。”
我蹙眉,“阿松是谁?”
“娘娘,贾姑娘有个护卫叫阿松。”
“什么,一个护卫。”
我震惊的看着她,“我凭什么觉得一个护卫在你心里的地位比皇上还重要。”
“皇上与你青梅竹马长大,他对你如亲妹妹一样疼爱。”
“我又不蠢,岂会拿一个护卫威胁你呢。”
“那是因为你知道我对阿松产生了感情,还怀了他的孩子。”
“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岂会眼睁睁看着他死。”
我这下更加震惊了,“这,这你怎么能未婚先孕呢。”
“还是很一个护卫,而且就算如此,你也不该拿陛下的命去换他呀。”
“陛下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回报她吗?”
我伸手摸着成宜君的头发,看着他满眼的失望与后悔,哀凄的说:“陛下,我真为你不值,一腔真情喂了狗啊。”
我话音刚落,成宜君就吐出一大口血,伸手指着贾元霜,又死死瞪着我,“你,你……”
我连忙握住他的手,小声道:“您啊,安心的去吧,你心心念念的霜儿很快就会去陪你的。”
“毒,毒~…妇”
说完,成宜君就没了声息,眼睛还不甘的瞪的大大的。
“来人,贾元霜弑君,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我的视线落在被控制住的大太监身上,“知道怎么做吧。”
大太监点点头,连忙出去宣布成宜君驾崩。
贾元霜被堵着嘴拖出去斩首,贾太傅上门跪求,我丝毫没理。
“阿新,我们该走了,我可不想给他守灵。”
我给他守灵,楚家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冤魂又该如何安息呢。
说着,我给自己塞了一颗药,随后就趴在成宜君身边没了气息。
一个月后,距离盛京八百里之外的桃花村,我坐在门前逗着小狗。
可那狗就是喜欢冷冷的阿新总是往他脚边凑。
阿新不耐烦的踢了几次,终是不管了。
“你真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啊。”
我抬头看着门口嬉闹的小儿,“没什么不好啊,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城西的慈幼院建的如何了?”
“已经完工了,现在里面收纳了不少老弱妇孺。”
我沉吟了一番,“不错,请个夫子吧,既然养了也送他们一番造化。”
多多行善积德,希望我的孩儿来生能得些福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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