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53年3月,莫斯科的雪还没化,医院的走廊安静得不像大人物离世时应有的混乱。斯大林的心跳突然停在床上,医生报告上“脑溢血”三个字写得干巴巴,这结局不新鲜,可谁会想到他那两个被人称道的孩子,居然得到了这样一副人生剧本?
1953年3月,莫斯科的雪还没化,医院的走廊安静得不像大人物离世时应有的混乱。斯大林的心跳突然停在床上,医生报告上“脑溢血”三个字写得干巴巴,这结局不新鲜,可谁会想到他那两个被人称道的孩子,居然得到了这样一副人生剧本?
瓦西里不是人们以为会倒霉的那个。他小时候在祖巴洛沃别墅活泼得像只松鼠,身上的衣服没人挑剔,母亲美丽又温柔,可他的生活并不是舒坦得无忧无虑。父亲忙得像聚灵的雕像,母亲要不在编辑部,就忙着什么人造纤维的学习。瓦西里五岁那年,家里闹的气氛变了天,父母的争吵几乎碎裂了屋顶。妹妹嗷嗷待哺,母亲抱着她带两个孩子回到列宁格勒。这样的童年,有几个人羡慕得起来?
其实没人真以为瓦西里的命会坏。他充满勇气,偶尔叛逆,被老师批“好动,冲动”,家里也没谁真正放在心上。父亲斯大林偶尔把一杯格鲁吉亚红酒塞给他,这种成人的“奖励”,让瓦西里觉得自己像个被认可的男子汉。又有谁料到,这竟变成了隐形的枷锁?
母亲去世后,他彻底变了。他成天借酒洗愁,跳进空军团那个集体,越是一线天的光鲜身份,越容易让他灰暗。表面风光,内里混乱,没有哪个朋友敢说瓦西里什么时候会给你一拳。上课、喝酒、闹事,这三件事搅在一起,哪怕有飞行员学院的“门槛”,他也照样踩过去。
1938年开始,他进了那家米亚斯尼科夫红旗航空学校。师长的评价用词毫不含糊——“有战术、有能力、有暴躁、私生活混乱”,这份鉴定同样适合描述苏联那个年代的矛盾。瓦西里早早被冠以权力的光环,二十六岁时勋章满身,红星、华沙、柏林……仿佛一切荣耀来得合情合理。
可谁又盯得住一个一夜能喝白酒和葡萄酒各一升,三天不见人影的神经汉子?父亲在一次空军失败后,毫无留情地骂自己唯一的儿子“傻瓜笨蛋”,瓦西里此后更放纵自己。1953年父亲猝然离世,他的世界全碎了。三天后被判刑,从此资格、荣耀、追悼全归零,走路带“醉”,嘴里全是骂人的话。
这种滑坡谁能拉得住?从部队到监狱,从头衔到酒精,瓦西里连自己都救不了。出狱后照旧喝个烂醉,谁都劝不住。爱喝酒这点不像父亲,大概更像那个缺席母亲的空洞,一旦崩了口子就收不住。一次又一次回笼,肝病胃溃疡侵蚀到连喝水都疼。他死的那天夜里,只留下个破旧的三居室还没收拾好。三百来人送葬,清楚的不过是这个被誉为空军英雄的男人,老死时身边没亲人,墓石赫然写着“单身”——他明明留下四个孩子,这又让外人怎么评价?
**说瓦西里命苦?这也说得通,毕竟他这副结局,多少沾了父亲名气的霉。可我觉得更像那个时代给人的后劲,总把人推得晕头转向。**
再说斯维特兰娜。她比瓦西里要幸福那点,是女孩锦衣玉食,还小名叫“小麻雀”。你以为是上天的恩赐,实际上那也是牢笼。父亲规定裙子要宽大难看,不许短袖短袜,斯维特兰娜喜欢电影导演卡普勒,斯大林立马拍板把人送劳动营十年。这种父女情,有多少孩子能受得住?
成长过程里,她渴望自由又舍不得这份宠爱。经历了两段婚姻、一次闪婚闪离,父亲都冷眼旁观。她母亲去世那年,只留下日记里的自责字句,说自己不是个好女儿,却咋都没办法改变早年的选择。无论怎么想,她骨子里对斯大林既又恨又爱。可偏偏,只有她成了最像斯大林的那个,“红发雀斑”,别人说是命。
父亲死了,她成了所谓“孤儿”。工作换了好几次,别人议论风生,朋友们只当她是“异类”。1962年,哥哥瓦西里走了,她当时几天都像没活着。碰到印度来的辛格,彼此看对眼,想结婚又处处被拖,柯西金劝她不该与外国人相恋,斯维特兰娜冷笑。“他说我父亲的名字,是不是决意要把我永远困在那座影子里?”
这女人一拧头跑到美国,使馆门口直接宣布“我要移民美国”。苏联媒体直接把她打成“精神有病的疯女人”。美国呢?也没有立刻接纳她,用旅行者的身份把她丢到瑞士晾着,等她自己缓过劲儿,有劲回国随时欢迎,不回来你就自己选。
到了美国,她写下两本忤逆之书,《致友人的二十封信》和《仅仅一年》,字里行间就是一句话——我再也不要活在斯大林阴影下。可这自由也不是普通人以为的美。律师骗了她钱,丈夫生意赔了,媒体盯着她像商品。失落,挣扎,跟父亲官场上一样累。她早就不信任何旧道理,甚至怀疑多姿多彩的自由会不会是个陷阱。
**说她命不济?这也有理由。可是也有人觉得,她明明有选择自由的机会,多走一步就能轻松,却死死拽着自己过去那半截人生不撒手。**
1982年她带着美国丈夫生的女儿回苏联,一时间好像一场胜利归来。苏联给她恢复国籍和住房。可是旧同事根本不当她是自己人。大女儿卡佳,理都不理她。美国带来的小女儿,被苏联学校的校服气得哭鼻子。这种局促和落差谁能理解?几年后她又一次离开,去美国重新活着。1988年也果断放弃苏联身份。这几十年,她总像在绕圈子,又不肯说清为什么。
2010年还剩下的老年回忆,她在受访时哭出一句“父亲是爱我的”,下句立马变成“可是他毁了我的一生”。这样的悖论,带着说不出口的矛盾,也许真是困住她今生的咒语吧。有谁会觉得这特例外呢?毕竟有谁生活里没出过一两样说不明白的差错?!
**再看这些年,网民用新鲜事追历史,多少人忍不住感慨——英雄的后代,竟然一个也逃不开命运的枷锁?**
一副“父债子还”的剧本早就写死在他们生活里。瓦西里死成一个没人记得的“单身汉”,严重酗酒、自毁式结局;斯维特兰娜虽然换了国度最后也没逃开孤独,临终又念念不忘斯大林的温柔和铁腕,就像倚着他影子活了一辈子。
其实你讲他们倒霉,还是命该如此,这都不是重点。懂不懂权力带来的梦魇,懂不懂家族是枷锁还是靠山,全看谁瞧出来。几十年过去,斯大林的名字还在教科书外面被反复讨论,他的孩子们,却比谁都活得辛苦。
这些故事你若仔细琢磨,复杂也好,荒唐也罢,旁观都是轻松的。只有他们当事人,到了最后恐怕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
生活本来就不会给每个人写好规矩的结局。
来源:花前浅笑品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