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兄弟设仙人跳家破人亡, 重生后我看着他表演, 冷静布局反杀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6 05:47 1

摘要: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混杂着廉价香烟的余烬,粗暴地钻进苏望亭的鼻腔。他猛地睁开眼,头痛欲裂,视线里是酒店房间斑驳发黄的天花板,一盏昏暗的灯摇摇欲坠,像他此刻的心情。

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混杂着廉价香烟的余烬,粗暴地钻进苏望亭的鼻腔。他猛地睁开眼,头痛欲裂,视线里是酒店房间斑驳发黄的天花板,一盏昏暗的灯摇摇欲坠,像他此刻的心情。

【这里是……“凯悦”连锁酒店?我怎么会在这里?】

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最后定格的画面,是他躺在冰冷的地下室出租屋里,身体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酒精侵蚀而衰竭,手里还攥着一张早已褪色的全家福。照片上,父亲笑得温厚,母亲满眼慈爱。而他,因为一场精心策划的“仙人跳”,家破人亡,悔恨终生。

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凌乱的床铺,散落一地的衣物,还有一个只穿着单薄睡裙、背对着他坐在床沿的女人。那熟悉的背影,像一根毒刺,瞬间扎进他心脏最深处。

柳依依。

他前世的噩梦,就是从这个女人开始的。

苏望亭下意识地摸向口袋,一部老旧的果壳手机硌着他的大腿。他颤抖着手解锁屏幕,时间清晰地显示在眼前——

**2014年8月12日,晚上10点27分。**

轰!

苏望亭的脑子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雷,嗡嗡作响。他回来了,他竟然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一切悲剧发生的原点!就是今天,就是这个晚上,柳依依和她的同伙,也就是他当时最信任的“好兄弟”周屹,联手给他设下了这个足以毁掉他一生的陷阱。

再过三分钟,房门会被一脚踹开,一个自称是柳依依丈夫的壮汉会冲进来,对他拳打脚踢,拍下不堪入目的照片。然后,周屹会“及时”赶到,假意为他调解,最终让他签下了一张五十万的欠条,用他家刚刚到手的拆迁款“摆平”了这件事。

可笑的是,他当时还对周屹感激涕零,把他当成再生父母。直到后来,他才发现那五十万根本没给什么“丈夫”,而是直接进了周屹的口袋。而柳依依,从头到尾都是周屹安排的棋子。

父亲知道他“惹事”丢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后,气得当场中风,瘫痪在床。母亲为了筹集医药费,日夜操劳,不到两年就熬垮了身体。而他,则在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中,成了一个彻底的废物,最终在三十五岁的年纪,潦倒死去。

“望亭,你怎么醒了?”

柳依依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她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慌乱和羞怯,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前世的他,就是被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得晕头转向。可现在,苏望亭看着这张脸,只觉得无比恶心。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压抑了十年,甚至跨越了生死的愤怒和激动。

【冷静,苏望亭,你必须冷静下来。老天给了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不是让你逞匹夫之勇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心中瞬间有了计较。

“依依,我……我头有点晕,可能是喝多了。”苏望亭揉着太阳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宿醉未醒的糊涂蛋。

柳依依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但很快掩饰过去,柔声说:“那你再躺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好。”苏望亭点点头,看着她走向饮水机。

就是现在!

他迅速抓起自己的手机,手指飞快地操作起来。他没有选择报警,因为现在报警,对方完全可以狡辩成情侣吵架,他根本没有证据。他要做的是,把这场戏的主动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他打开了录音功能,将手机塞进了枕头底下,调整好角度,确保能清晰地录下房间里的所有声音。然后,他打开了摄像功能,将手机巧妙地卡在床头灯的灯罩缝隙里,摄像头正对着房门的方向。

做完这一切,不过短短十几秒。柳依依端着水杯回来时,他已经重新躺下,闭着眼睛,仿佛真的醉得不省人事。

【周屹,柳依依……前世你们加诸在我身上和我家人身上的一切,这一世,我会百倍千倍地还给你们!】

柳依依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推了推他:“望亭,起来喝点水吧。”

苏望亭没有动。

柳依依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显示10点29分。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再伪装,直接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另一部手机,发出了一条信息:【可以了,进来。】

一秒,两秒,三秒……

**砰!**

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踹开,木屑纷飞。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光头壮汉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混混。

“好啊!柳依依,你个臭婊子!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你竟然敢背着我偷人!”光头壮汉声如洪钟,演技浮夸至极。

柳依依立刻发出一声尖叫,仿佛受惊的小鹿,蜷缩到床角,哭喊道:“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是他灌我酒,他欺负我!”

光头壮汉一个箭步冲到床边,一把揪住苏望亭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拎了起来。

“小子,敢动我老婆,你他妈是活腻歪了!”

闪光灯亮起,另一个小混混拿着相机,对着他们疯狂拍照。

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样。

被拎在半空的苏望亭,脸上毫无惧色。他的眼神冰冷如霜,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几个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

【很好,继续演,演得越逼真越好。你们现在叫得有多凶,待会儿就会有多惨。】

“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这是个误会!”苏望亭开始了他的表演,声音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惊恐和慌乱。

“误会?老子亲眼看到的还有误会?”光头壮汉一巴掌扇在苏望亭脸上,力道十足。

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却让苏望亭的头脑愈发清醒。他知道,周屹快要“登场”了。

果然,门口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强哥,强哥!手下留情!千万别冲动!”

穿着一身名牌休闲装,人模狗样的周屹冲了进来。他先是“震惊”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柳依依和狼狈的苏望亭,然后一把拉住光头壮汉。

“强哥,给我个面子,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望亭是我最好的兄弟,他不是这种人!”周屹一脸的“义薄云天”。

光头壮汉“愤怒”地甩开他:“周屹,别他妈给你脸不要脸!这是你兄弟?你兄弟睡我老婆,这事儿你说怎么办吧!”

“强哥,你消消气,”周屹一边安抚着壮汉,一边凑到苏望亭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飞快地说,“兄弟,别怕,这事我来处理。你家不是刚拿了拆迁款吗?破财消灾,这事儿不能闹大,不然你这辈子就毁了!”

前世的苏望亭,就是被这句话吓破了胆,对他言听计从。

但现在,苏望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周屹啊周屹,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你这副丑恶的嘴脸,我早就看透了。】

苏望亭没有回答,反而对着光头壮汉大声喊道:“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赔钱,我愿意赔钱!”

周屹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立刻配合道:“强哥,你看,我兄弟都认错了。这样,看在我的面子上,五十万,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你看怎么样?”

“五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呢?”光头壮汉吼道,“没有一百万,这事儿没完!我要把他送去坐牢!”

柳依依也在一旁哭哭啼啼地帮腔:“老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一场精彩的双簧。

周屹“面露难色”,转头对苏望亭说:“兄弟,一百万太多了,我再帮你砍砍价。你先答应下来,稳住他们。”

苏望亭却突然笑了。

他的笑容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看得周屹和光头壮汉都愣了一下。

“不用了。”苏望亭淡淡地说道。

“什么不用了?”周屹没反应过来。

“我说,不用你帮我砍价了。”苏望-亭的目光越过他们,看向门口,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因为,警察同志已经来了。”

什么?!

周屹、柳依依、光头壮汉几人脸色剧变,猛地回头。

只见酒店走廊的尽头,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正快步走来,神情严肃。

“不许动!警察!”

周屹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怎么会有警察?计划里根本没有这一环!是谁报的警?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苏望亭,却发现对方正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那一瞬间,一股寒意从周屹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突然意识到,事情,好像彻底失控了。

警察冲进房间,迅速控制住了场面。光头壮汉和两个小混混被当场按倒在地,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柳依依吓得面无人色,瑟缩在墙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屹强作镇定,迎上前去,对为首的一位中年警察说:“警察同志,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们是朋友之间闹着玩呢。”

“闹着玩?踹坏酒店的门,私闯民宅,还动手打人,这也是闹着玩?”中年警察目光如炬,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入室抢劫,还伴有敲诈勒索行为。是谁报的警?”

苏望亭捂着红肿的脸,从床上走了下来,声音虚弱却条理清晰:“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

“你?”周屹失声叫道,满脸的不可思议。

苏望亭没有理他,径直对警察说:“同志,事情是这样的。这位柳依依小姐约我来酒店见面,说有急事商量。我来了之后,她给我喝了一杯下了药的酒,我喝完就昏昏沉沉的。然后这几个人就冲了进来,对我拳打脚踢,拍我的照片,张口就要我赔一百万,不然就要毁了我。”

他顿了顿,抬手指着周屹,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悲愤”:“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周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还帮着他们跟我要钱。”

苏望亭的这番话,真假掺半,却完美地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你胡说!”柳依依尖叫起来,“明明是你对我图谋不轨!”

“我图谋不轨?”苏望亭冷笑一声,从枕头下摸出自己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清晰的录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正是刚才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从柳依依发信息,到光头壮汉破门而入的叫嚣,再到周屹和他的“砍价”表演,一字不漏,清清楚楚。

“……这样,看在我的面子上,五十万,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没有一百万,这事儿没完!我要把他送去坐牢!……”

当周屹那句“你家不是刚拿了拆迁款吗?破财消灾”响起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中年警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这哪里是什么“闹着玩”,这分明就是一场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的敲诈勒索!

“还有这个。”苏望亭又点开了视频,手机屏幕上,光头壮汉踹门、打人、小混混拍照的画面一帧不落,全被记录了下来。

**铁证如山!**

“警察同志,我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仙人跳’,他们就是冲着我家的拆迁款来的。”苏望亭平静地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带走!全部带回局里去!”中年警察一声令下,几个警察立刻上前,给光头壮下等人戴上了手铐。

柳依依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周屹浑身冰凉,他想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在这些证据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平时在他面前唯唯诺诺、脑子一根筋的苏望亭,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心机深沉,不动声色地就布下了天罗地网。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苏望亭一样,看着这个昔日的“兄弟”,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陌生。

苏望亭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游戏,才刚刚开始。

做完笔录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夏末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苏望亭脸上,让他感觉无比清醒。

他拒绝了警察送他回家的提议,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前世此刻,他正被周屹“安慰”着,签下了那张要了他全家命的欠条。而这一世,局面彻底反转。

虽然周屹很狡猾,在笔录里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来“调解矛盾”,不知内情,暂时无法给他定罪。但光头壮汉那伙人,敲诈勒索的罪名是跑不掉了。而柳依依作为同谋,也难逃法网。

这只是第一步。拔掉了周屹的爪牙,接下来,该轮到他自己了。

苏望亭拿出手机,翻到一个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儿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啊?你不是说跟周屹出去吃饭吗?”电话那头,是母亲熟悉又带着担忧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苏望亭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有多久没有听到母亲这样中气十足的关心了?他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泪水,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妈,我没事,跟朋友多聊了会儿。我马上就打车回来了。”

“那就好,那你快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爸睡了吗?”

“睡了,你爸今天还念叨你呢,说拆迁款下来了,让你好好规划一下,是买套新房还是做点小生意。”

“好,等我回去跟你们商量。”

挂掉电话,苏望亭站在路灯下,泪水终于决堤。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无声地张着嘴,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爸,妈,对不起。儿子不孝,让你们受苦了。这一世,我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一定让你们安享晚年。

他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址。

回到家,父母已经睡下。他轻手轻脚地走进自己的房间,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恍如隔世。他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他开始复盘前世的一切。周屹之所以能轻易得手,除了利用了他的信任,更重要的是,周屹抓住了他的弱点——好高骛远,急于求成。

前世拿到拆迁款后,他一心想做出一番事业证明自己,却屡屡碰壁。周屹正是利用他这种心态,不断给他画大饼,引诱他投资各种不靠谱的项目,最后将他家的钱掏空。

【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未来的商业信息。凭借着先知十年的优势,他脑子里有无数可以发家致富的机会。比特币、移动互联网、房地产……每一个都是风口。

但他知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他现在最需要的,是第一桶金,一笔干净的、能让父母安心的启动资金。而且,他要做的,不仅仅是赚钱。

他要让周屹,为他前世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第二天一早,苏望亭被母亲叫醒吃早饭。看着饭桌上精神矍铄的父亲和唠唠叨叨的母亲,他心中充满了暖意。

“望亭,昨天跟周屹聊什么了?他是不是又跟你说什么投资的事?”父亲苏建国喝了一口粥,看似随意地问道。

苏望亭心里一动。看来父亲对周屹也并非完全没有防备。也是,周屹平日里表现得太过油滑,老实本分的父亲看不惯也正常。

“爸,周屹他……出事了。”苏望亭决定实话实说,但他换了一种方式,“他好像在外面跟人合伙搞诈骗,昨天晚上被警察抓了。”

“什么?!”苏建国和妻子都惊呆了。

苏望亭便将昨晚的事情掐头去尾,隐去了自己被设局的部分,只说自己是偶然撞见,被叫去做了个证人。

“这个周屹!我早就看他不是个好东西!整天游手好闲,就知道吹牛!”苏建国气得一拍桌子,“儿子,你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

“我知道了,爸。”

“幸好你没事。”母亲后怕地拍着胸口,“咱们家的拆迁款可得放好了,谁也别信。”

“妈,你放心吧。”苏望亭安抚着父母,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爸,妈,我想用这笔钱,做点小生意。”

“做什么生意?”

“我想开一家餐馆。”

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他记得,再过两年,他家附近的那条老街会进行商业改造,成为全市闻名的美食一条街。现在以低价盘下一个铺面,将来光是升值就不得了。更重要的是,他记得有一家店,就在那条街上。

一家由一个叫林霜降的女孩,和她母亲经营的小小面馆。

林霜降。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轻轻刺痛了苏望亭的心。

她是他的高中同学,一个像她的名字一样,清冷又坚韧的女孩。他们曾经互相有好感,却始终隔着一层窗户纸。前世,他被周屹怂恿,觉得林霜降家境普通,配不上自己“未来大老板”的身份,便渐渐疏远了她。

后来他落魄时,在街头偶然遇到过她一次。她的小面馆生意很好,人也比以前开朗了许多。她看到他,没有嘲笑,没有鄙夷,只是默默地给他下了一碗面,没有收钱。

那碗面的温暖,是他前世记忆里为数不多的亮色。

他欠她的,不止是一句道歉。

【这一世,我不仅要守护我的家庭,还要弥补对她的亏欠。】

他要找到她,在她家的小面馆因为资金问题难以为继的时候,帮她一把。这既是弥补,也是投资。他知道,林霜降母亲的手艺,加上他对于未来市场口味的把握,这家小店,绝对能火。

得到了父母的支持后,苏望亭立刻行动起来。他先去银行将拆迁款存成了定期,只留下一部分作为启动资金。然后,他开始去那条老街踩点。

老街还是一副破败的景象,大部分店铺都关着门,只有零星几家小吃店还在营业。苏望亭很快就找到了记忆中的那家“林记面馆”。

店面很小,陈设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灶台后忙碌,应该就是林霜降的母亲。店里只有一个客人,稀稀拉拉地吃着面。

苏望亭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看到林霜降的身影。他走进店里,要了一碗招牌的牛肉面。

面很快端了上来,香气扑鼻。苏望亭尝了一口,还是记忆中那个味道。真材实料,汤头醇厚。他可以肯定,这样的手艺,只要稍加包装和推广,不火都难。

他一边吃面,一边和老板娘闲聊。从聊天中得知,林霜降去外面打工了,因为店里生意不好,光靠这点收入,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姑娘家家的,总不能一辈子守着这个小破店。”老板娘叹着气,眼角有了皱纹。

苏望亭的心沉了下去。他来晚了吗?

他付了钱,走出面馆,心里有些失落。他沿着老街慢慢走着,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突然,他在一个巷子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女孩正蹲在地上,吃力地将一袋袋水泥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上搬。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清秀的脸颊上。

尽管有些狼狈,但那清冷的眉眼,倔强的嘴角,不是林霜降又是谁?

苏望亭的心猛地一颤。她没有去打工,她是在……扛水泥?

他快步走了过去:“林霜降?”

女孩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苏望亭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得冷淡和疏离。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扛水泥?”苏望亭皱着眉问,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疼。

“跟你有关吗?”林霜降的语气像一块冰。

苏望亭噎了一下。他这才想起,前世的自己,因为周屹的几句挑拨,对她说了多少混账话。她现在这个态度,完全是自己应得的。

【是我活该。我得想办法让她重新信任我。】

他放缓了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一些:“我……我听说你家面馆生意不好,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林霜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帮忙?苏大老板日理万机,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可不敢劳您大驾。”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讽。苏望亭知道,她还在记恨自己当初那副眼高于顶的嘴脸。

他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走上前,从她手里接过一袋水泥,轻松地扛上了三轮车。

林霜降愣住了。她印象中的苏望亭,虽然家里条件不错,但绝不是个会干这种粗活的人。

苏望亭没有看她,一袋接一袋地把剩下的水泥都搬上了车。他的动作很快,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一声不吭。

搬完最后一袋,他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把汗,看着她说:“你一个女孩子,别干这种活了。你家面馆的问题,或许我真的有办法解决。”

林霜降的眼神有些动摇,但还是戒备地看着他:“什么办法?”

“合作。”苏望亭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出钱,重新装修店面,做营销推广。你母亲负责技术,你负责管理。我们一起,把‘林记面馆’做大。赚了钱,我们按股份分。”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林霜降,相信我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林霜降最终还是被说服了。与其说是被苏望亭的计划打动,不如说是被他眼中的真诚和这段时间的反常举动所动摇。她和母亲商量后,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同意了苏望亭的合作方案。

协议签订得很快。苏望亭以三十万入股,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并且明确表示,自己只参与战略规划和营销,日常经营管理全权交给林霜降母女。这种几乎是送钱的合作方式,让林母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钱只是工具,能换回她的信任,比什么都重要。】苏望亭心里清楚,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接下来的一个月,苏望亭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面馆的改造中。他没有请装修队,而是凭着自己前世零工的经验,带着几个临时找来的工人,亲力亲为。从设计图纸,到采购材料,再到亲自上阵刷墙、铺地板,他几乎是吃住在了工地上。

林霜降每天都会来店里帮忙,看着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满身灰尘、汗流浃背地干着粗活,眼神也从最初的戒备、怀疑,慢慢变得复杂。

她发现,苏望亭真的变了。他不再是那个眼高手低、夸夸其谈的公子哥,而是一个脚踏实地,做事有条不紊的男人。他会细心地考虑到店里每一个插座的位置,会为了一个灯具的颜色和老板磨半天价,会在休息的时候,默默地帮她母亲捶背。

这天中午,苏望亭正站在梯子上装灯,林霜降递给他一瓶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

“歇会儿吧。”她的声音比以前柔和了许多。

苏望亭跳下梯子,接过水道了声谢,拧开瓶盖大口喝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林霜降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凭你的条件,根本没必要做这种又脏又累的活。”

苏望亭看着她,阳光从还没装玻璃的窗户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因为我以前是个混蛋。”

林霜降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愣住了。

“我伤害了很多人,也错过了很多事。”苏望亭的眼神悠远,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别的什么,“现在,我想尽力弥补。从把一件小事做好开始。”

他的话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林霜降平静的心湖,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面馆改造的同时,苏望亭也没忘了正事——对付周屹。

上次的“仙人跳”事件,周屹虽然暂时脱身,但也元气大伤。光头壮汉那伙人为了减刑,把能招的都招了,其中就包括周屹以前指使他们干过的一些小偷小摸、寻衅滋事的事情。虽然不足以让周屹伤筋动骨,但也够他喝一壶的。他被拘留了十五天,罚了款,名声也彻底臭了。

苏望亭知道,这远远不够。他要的是,让周屹永世不得翻身。

他开始利用自己重生的优势,暗中收集周屹的犯罪证据。他记得很清楚,周屹的发家,靠的是一次非法集资。大约在半年后,周屹会伙同几个外地人,以一个“新能源产业”的空壳项目为幌子,在本地大肆圈钱,骗了无数街坊邻居的养老金,然后卷款跑路。

前世,苏望亭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他被周屹忽悠,把父母最后剩下的一点钱都投了进去,结果血本无归。

【这一次,我要让你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他开始有意识地接触那些前世被骗的街坊。他没有直接说周屹是骗子,因为没人会信。他只是旁敲侧击,以自己“差点被周屹朋友骗了”的亲身经历,提醒大家投资要谨慎。

同时,他用手头剩下的一点钱,买了一台专业的录音笔和微型摄像头。他在等,等周屹主动找上门来。

他知道,周屹绝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坏了他的好事,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一定会想办法报复。

果不其然,在他面馆即将装修完毕的时候,周屹出狱了。

那天傍晚,苏望亭正在店里做最后的清扫,周屹堵在了门口。他比半个月前憔悴了许多,眼神阴鸷,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苏望亭,你他妈够狠啊。”周屹的声音嘶哑。

苏望亭放下扫帚,直起身,平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他妈跟我装蒜!”周屹冲了进来,一把揪住苏望亭的衣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故意坑我!”

苏望亭没有反抗,只是淡淡地说:“周屹,做人要讲证据。你有证据吗?警察局的结论可是‘调解不当’。”

“你!”周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言以对。苏望亭做得天衣无缝,他根本抓不到任何把柄。

“行,算你牛逼。”周屹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脸上突然换上了一副虚伪的笑容,“兄弟一场,过去的事就算了。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谈个大生意。”

【来了。】

苏望亭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大生意?我一个开面馆的,能有什么大生意。”

“别装了,你家那笔拆迁款还在吧?”周屹凑近了,压低声音说,“我认识几个省城来的大老板,在搞一个新能源项目,国家扶持的,稳赚不赔。我弄到了一个内部认购的份额,年化收益百分之三十。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术。

苏望亭故作心动,又有些犹豫:“真的假的?这么好的事你能想着我?”

“废话,咱俩谁跟谁啊!”周屹拍着胸脯,说得情真意切,“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是我交友不慎,被那帮人给连累了。兄弟这不是想带你发财,补偿你一下嘛。”

看着周屹拙劣的演技,苏望亭差点笑出声。

“这样吧,”他假装思考了半天,“项目听起来不错,但我得先看看资料,也得跟我家里人商量一下。”

“没问题!”周屹见他上钩,立刻从包里拿出一份印刷精美的宣传册,“你先看着,过两天我带你去见见那几位老板,让你亲眼看看他们的实力。到时候你就知道,你开这个小破面馆,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周屹扔下宣传册,得意洋洋地走了。他相信,以苏望亭贪财又好高骛远的性格,绝对抵挡不住这种诱惑。

他走后,苏望亭拿起那份宣传册,翻都没翻,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他走到角落,检查了一下藏在盆栽里的微型摄像头,刚才周屹说的每一句话,都被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他要的,不仅仅是周屹非法集资的证据。他要的,是周屹亲口承认,他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苏望亭家的钱来的。

接下来几天,苏望亭一边忙着面馆开业的准备,一边和周屹虚与委蛇。他表现得对那个“新能源项目”越来越感兴趣,不断向周屹打听细节。

周屹被他营造的假象所迷惑,对他彻底放下了戒心。在一个酒局上,喝得醉醺醺的周屹,终于在苏望亭的刻意引导和录音笔的忠实记录下,吐露了真言。

“望亭……嗝……兄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之前那个仙人跳……就是我安排的……我就是看你家那笔拆迁款眼红……谁让你小子傻呢……”

“不过没关系……嗝……这次这个项目,你把钱投进来,哥保证……让你连本带利……都……嘿嘿……”

**录音到手!**

苏望亭将醉成烂泥的周屹扔在包厢里,自己则带着这份足以将他送进地狱的录音,悄然离开。

夜色深沉,但他知道,黎明,就要来了。

十月中旬,“林记面馆”在老街上重新开业了。

全新的店面,被苏望亭设计得古朴又雅致。原木色的桌椅,暖黄色的灯光,墙上还挂着几幅林霜降亲手画的水墨画,格调瞬间比周围的小吃店高出了一大截。

开业当天,苏望亭策划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营销活动。免费试吃、集赞打折、情侣套餐……各种后世玩烂了的互联网营销手段,在这个年代,却显得格外新奇有效。

更重要的是,面本身的味道过硬。林母的手艺,加上苏望亭提出的一些改良意见,比如增加几种新口味、统一汤底的标准化流程,让“林记面馆”的味道和品质都有了质的飞跃。

一时间,小小的面馆门口排起了长龙,生意火爆得让整条街的店家都看红了眼。

林霜降和她母亲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洋溢着从未有过的笑容。看着这一切,林霜降对苏望亭的看法,也彻底改变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着她完全无法想象的商业头脑和执行力。

在面馆走上正轨后,苏望亭便将重心,重新放回了对付周屹的计划上。

他将那段关键录音,和周屹的非法集资宣传册,匿名寄给了经侦大队。同时,他还联系了几个前世同样被骗得家破人亡的受害者,将周屹的阴谋告诉了他们。

有了人证物证,警方立刻立案侦查。

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缓缓向周屹收拢,而他对此,还一无所知。他依旧沉浸在即将圈钱跑路的美梦中,每天催促苏望亭赶紧把家里的钱投进来。

苏望亭则以“父母不同意,需要时间做工作”为由,一直拖着他。

这一天,周屹再次将苏望亭约了出来,地点是一家高档茶楼。他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望亭,你到底搞定没有?项目认购马上就要截止了,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苏望亭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说道:“我爸妈那边,基本上是同意了。不过他们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周屹精神一振。

“他们不放心把钱直接给你,怕不安全。他们说,必须当着那几位‘大老板’的面,签一个有法律效力的投资合同,钱也要直接打到项目公司的对公账户上。”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周屹没有怀疑。他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我这就约他们!后天,就在这家茶楼,咱们把合同签了!”

【后天,也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苏望亭眼中寒光一闪。

两天后,苏望亭如约来到茶楼。包厢里,周屹和三个穿着考究,看起来派头十足的中年男人已经等在那里了。正是前世骗光了他家钱的那几个骗子。

几人看到苏望亭,热情得过分。

“这位就是周总常提起的苏老弟吧?年轻有为啊!”为首的“王总”笑着递上名片。

苏望亭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上面印着“华夏新能源投资集团,首席执行官”的头衔,差点没笑出声。这骗子团伙,还挺会包装。

他假意和几人寒暄,一边仔细地审阅着合同,一边用手机,悄悄地给一个号码发了条信息:【可以行动了。】

“苏老弟,合同没问题吧?没问题咱们就把字签了,然后你就可以去银行转账了。”周屹催促道。

“合同嘛,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苏望亭放下合同,突然笑了,“不过在签字之前,我想请几位看一样东西。”

说着,他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正是上次在KTV,周屹醉酒后吹嘘自己如何设计“仙人跳”,如何觊觎苏家拆迁款的画面。声音和图像都清晰无比。

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周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苏望亭,嘴唇哆嗦着:“你……你……”

那三个“大老板”也慌了神,他们没想到周屹还有这种案底,更没想到会被人录了下来。

“苏望亭!你他妈阴我!”周屹反应过来,面目狰狞地扑了过来。

但已经晚了。

**砰!**

包厢的门被猛地撞开,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上次处理“仙人跳”案的中年警察。

“都不许动!警察!”

周屹和三个骗子瞬间傻眼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中年警察走到苏望亭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小苏,这次多亏了你提供的线索,我们才能将这个非法集资团伙一网打尽。你为市民挽回了巨大的财产损失,是好样的!”

苏望亭看着被戴上手铐,面如死灰的周屹,心中没有太多的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他走到周屹面前,蹲下身,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周屹,我早就说过,游戏才刚刚开始。现在,游戏结束了。”

周屹死死地盯着他,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解:“为什么……我们不是兄弟吗……”

“从你算计我家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苏望-亭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进去之后,好好改造吧。争取,下半辈子能在里面过得安稳一点。”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包厢。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苏望亭知道,纠缠了他两世的噩梦,终于彻底烟消云散了。

解决了周屹这个心腹大患,苏望亭的生活彻底回归了正轨。

“林记面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很快就在美食圈里打响了名气。苏望亭趁热打铁,注册了品牌,开了第二家、第三家分店。他将现代化的管理模式和标准化的生产流程引入这个传统小店,让“林记”在短短一年内,就成为了本市最炙手可热的餐饮品牌之一。

林霜降也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打工妹,成长为了一位干练利落的餐饮店女老板。她身上那种清冷的气质没变,但眉宇间多了几分自信和从容。

随着两人共事的时间越来越长,彼此之间的那层隔阂也渐渐消融。苏望亭用自己的行动,一点点温暖着林霜降那颗曾经被他伤害过的心。

他会记得她的生日,为她准备惊喜;会在她累的时候,默默接管厨房,让她休息;会在她和供应商谈判遇到困难时,出面为她摆平一切。

他做的都是些小事,却润物细无声。

这天,是“林记”总店开业一周年的纪念日。晚上,店员们都下班了,苏望亭和林霜降留下来盘点。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相对而坐,核对着账目。

“这个月,三家店的总营业额,突破五十万了。”林霜降看着报表,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喜悦。

“嗯,下个季度,我们可以在城西的商业区再开一家。”苏望亭点点头,规划着未来。

林霜降放下报表,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苏望亭。”

“嗯?”

“谢谢你。”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谢谢你做的这一切。”

苏望亭笑了:“我们是合伙人,说这些就见外了。”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林霜降摇摇头,她咬了咬嘴唇,似乎在鼓起勇气,“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苏望亭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

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因为我欠你的。”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老街的夜景,背对着她,将那个埋藏了两世的秘密,用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说了出来。

“我曾经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害得他们晚景凄凉。我也伤害了一个对我很好的女孩,让她失望,让她难过。后来,我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孤独地死在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

林霜降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梦醒之后,我很害怕。我怕梦里的一切都会变成现实。”苏望-亭转过身,重新看向她,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脆弱和真诚,“所以,我拼了命地想对大家好一点,想弥补那些……在梦里犯下的错。”

“林霜降,”他走到她面前,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在我的那个梦里,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和一句‘我喜欢你’。现在,我想把它们都还给你。”

林霜降的手微微一颤,她抬起头,看到他眼中的星光,和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深情。她的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反手,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

一切,尽在不言中。

几年后。

曾经破败的老街,已经变成了繁华的美食步行街。“林记面馆”作为这里的龙头老大,早已开遍了全国。

苏望亭的父母,身体硬朗,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公园遛弯,跟老伙计们炫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有多能干。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苏望亭和林霜降坐在“林记”总店二楼的办公室里。这里被他们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书房。

林霜降靠在苏望亭的肩膀上,翻看着一本相册。相册里,有他们一起装修店面的照片,有第一家分店开业的合影,还有他们不久前去旅行时拍的婚纱照。

照片上,她笑得灿烂如花。

“喂,我有时候还是会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林霜降轻声说。

“那我们就把这个梦,一直做下去。”苏望-亭搂紧了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他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和身边相守的爱人,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

重活一世,他不仅报了仇,更重要的是,他找回了爱,守护了家,弥补了所有的遗憾。

他不再是那个活在噩梦里的苏望亭。

他,获得了新生。

来源:湖畔楼阁雅致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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