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曾国藩、李鸿章到杜凤治:真实的晚清官员和他们的捞钱手段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2 19:02 1

摘要:本来想写的文章是:杜凤治这样一个在广东当知县的基层官,怎么看曾国藩、李鸿章这些被捧为 “中兴名臣” 的大人物?结果翻了半天,发现老杜这人实在太谨慎了 —— 对曾、李这些高层都刻意回避,要么绕着弯子说 “官场风波险恶”,要么干脆不提,半点真实态度都不肯写。

本来想写的文章是:杜凤治这样一个在广东当知县的基层官,怎么看曾国藩、李鸿章这些被捧为 “中兴名臣” 的大人物?结果翻了半天,发现老杜这人实在太谨慎了 —— 对曾、李这些高层都刻意回避,要么绕着弯子说 “官场风波险恶”,要么干脆不提,半点真实态度都不肯写。

可查了这么多资料扔了怪可惜的,毕竟写这种文章很耗时间。既然老杜不肯聊 “怎么看名臣”,那就换个路子 —— 拉拉这三个不同阶层的官(高层曾国藩、中枢李鸿章、基层杜凤治),看看他们都是怎么捞钱的。

曾国藩

曾国藩刚当官时,穷得差点要饭。道光二十一年(1841 年),他在翰林院当检讨,年薪就 45 两白银,加上朝廷给的 “恩俸”“禄米”,全年正经收入不到 100 两 —— 换算成 2023 年的钱,也就 10 万块。

可京官的开销一点不少:在京城租个四合院,一年要 36 两;雇轿夫、仆役,一年得 40 两;还要跟同事吃饭、参加诗文会搞人脉,光这两项一年就超 100 两。他在《曾国藩全集・日记》里记过,道光二十一年十二月那篇,把开支算得明明白白,一年下来最少要亏 100 两。

没办法,只能跟同乡借钱,仅道光二十二年光日记里记的借款就有 140 两,他自己写 “债主临门,夜里睡不着”,那时候的曾国藩,跟 “名臣” “圣人”半点不沾边,就是个为钱发愁的小官。

真正让他翻身的,是咸丰二年(1852 年)去四川当乡试主考。这差事看着是 “考官”,其实是肥差 —— 按规矩,地方官得给 “程仪”(路费补贴),士绅们考完还要凑钱 “谢师”。曾国藩从北京去四川,户部只给 200 两路费,可他刚进四川地界,成都知府就送来 500 两 “程仪”,后面各州知县跟着送,光在成都就收了 1200 两。

他事后跟弟弟曾国潢写信说,这趟四川之行,一共赚了 6000 两白银,还收了几十箱藏香、蜀锦、黄连。这笔钱不仅还清了京官时的债,还往湖南老家寄了 600 两,买了 20 亩良田。他在信里直白说:“若非此行,家中断无起色,宦海沉浮,钱是根本。

后来组建湘军,曾国藩才算真正 “发家”。清代团练的军费不从国库出,得自己筹,这就给了他 “合法捞钱” 的空子。他主要靠三条路:

一是 “劝捐”—— 让富商捐钱,给人家个 “监生”“同知” 的虚头衔。咸丰四年(1854 年),湖南一省就收了 80 万两捐钱,其中 10% 作为 “办公经费” 进了湘军总部,他自己拿多少没人知道,但从他弟弟曾国荃的做派能看出来:曾国荃攻克南京后,往湖南老家运金银珠宝的船就有 200 多艘,曾国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管。

二是 “厘金”—— 在水陆要道设卡收税,税率 1%-5%。咸丰十年(1860 年),湘军控制的长江沿线厘金局,每个月能收 20 万两,一年就是 240 万两,这些钱大多成了湘军的 “私房钱”。

三是 “盐引”—— 垄断两淮的盐运,低价买盐高价卖,利润率超 300%。《湘军志・饷章》里说,湘军靠卖盐赚的钱,比厘金还多。

到了同治七年(1868 年),曾国藩当两江总督,正经收入是 155 两基本工资加 1.8 万两养廉银,但这只是小头。《申报》记载,他每年还能收下属的 “炭敬”“冰敬”(冬天送炭、夏天送冰的孝敬钱)5 万两,加上厘金、盐引的 “盈余”,还有从长江多地码头收的“孝敬”(比如汉口码头,就是湘军支持宝庆帮控制),实际年收入超 10 万两。

湘军

这时候的曾国藩,早不是 “日课十二条” 里说的 “修身君子” 了,成了基层官员攀附的靠山 —— 远在广东的杜凤治,就想靠他升官。同治六年(1867 年),老杜想在知县衔上再加个 “同知衔”,特意托了姻兄徐巽翁 —— 这人是曾国藩的幕友,让他帮忙疏通。老杜在日记里写:“函托在曾国藩处为幕友的姻兄徐巽翁为他在知县上再捐加一个同知衔”(《望凫行馆宦粤日记》同治六年五月,写“为他”是避嫌)。

更讽刺的是,杜凤治后来还在日记里写湘军的烂事:广东剿匪时,湘军 “勇营官兵跟盗匪勾结,抢老百姓比土匪还狠”(同治八年十月)。这跟曾国藩天天说的 “湘军纪律严明” 完全对不上,老杜忍不住感慨 “官场就像戏场,没靠山就站不稳”,字里行间都是对曾国藩这群人的质疑 —— 只是不敢明说而已。

论捞钱的本事,李鸿章比曾国藩还厉害。他的核心套路,就是把 “洋务” 变成自己的 “赚钱网络”—— 轮船招商局、开平矿务局、江南制造局,每个企业里都有他的人,连儿子李经方都直接掺进去分一杯羹。

最典型的就是轮船招商局。光绪元年(1875 年),招商局要收购美国旗昌轮船公司,需要 222 万两白银。李鸿章以 “官督商办” 的名义,从户部借了 100 万两,又让胡雪岩垫了 80 万两(其实是利益交换,除了政治方面,后续招商局还需优先承运胡雪岩的丝茶货运),总算把收购搞定。事后,李经方以 “商股” 的名义,拿了招商局 10% 的股份,每年分红 5 万两。

轮船招商局

你以为就这?当然不止!根据《招商局档案》记录,光绪十年(1884 年),招商局利润 30 万两,其中 “官股分红” 只有 5 万两,剩下 25 万两全被李鸿章、盛宣怀这些 “督办官员” 分了 —— 美其名曰 “辛苦费”,其实就是私吞。

开平矿务局更直接。光绪四年(1878 年),李鸿章任命唐廷枢当总办,定了个规矩:“矿务局利润,官股三成,商股五成,督办官员二成。” 他自己一分钱没掏,就因为是 “督办”,每年能拿二成利润。光绪八年(1882 年),开平矿务局盈利 24 万两,李鸿章一下分了 4.8 万两。

除此之外,矿务局买机器、修铁路,都得找李鸿章推荐的洋行,他从中拿 3%-5% 的 “佣金”。光绪十年(1884 年),采购德国采煤机,他就收了 2 万两佣金 —— 这些钱都没记在明面上,全是私下交易。

李鸿章还从外交上捞钱。光绪二十一年(1895 年),他去日本签《马关条约》,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私下给了他 50 万日元(约 30 万两);光绪二十七年(1901 年)签《辛丑条约》,俄国财政大臣维特通过华俄道胜银行,给他转了 100 万两白银(《近代中国外交史资料辑要》)。

这些事李鸿章没在自己的奏稿里写,收受日、俄巨款的事也有争议,但他去世后留下的遗产骗不了人:安徽、江苏等地 200 万亩良田,上海、天津租界几十处洋房,现银加有价证券超 2000 万两 —— 这还不算他家人偷偷转移的财产。

李鸿章访美

当然,李鸿章 “贪” 归 “贪”,还真能办事。他办的江南制造局,是清朝最大的兵工厂;北洋水师虽然甲午海战输了,但也是中国第一支近代海军。杜凤治层评价过:“李中堂办事如市井商人,虽重利而能成事,较彼辈徒贪不办者,不啻霄壤。”(《望凫行馆宦粤日记》光绪六年八月)

但对杜凤治这样的基层官来说,李鸿章是 “躲着走” 的存在。老杜在日记里几乎不提李鸿章,只偶尔写一句 “官场风波险恶”(光绪七年三月)—— 不是不关心,是不敢沾边。对他来说,搞好直接上司两广总督瑞麟、广东巡抚李福泰的关系就够了,没必要卷进李鸿章和其他权臣的斗争里,这是基层官员的生存智慧。

跟曾国藩、李鸿章比,杜凤治更接近普通人,而他也是不得不搞钱,不然这官压根就当不下去。

老杜是浙江绍兴人,1814 年生,52 岁才当上广东广宁知县,他的捞钱手段,之前的文章里也提过,这里再简单聊聊。按清朝规定,他的正经收入是年薪 45 两加 600 两养廉银(到手400两),可每年开支却要 1.5 万两,差了 20 倍,不捞钱怎么活?

县太爷下乡

他的第一笔大钱,来自 “银米羡余”—— 简单说就是 “粮税差价”。清朝规定,100 斤粮折 1 两白银缴纳,可州县官能自己定规矩,杜凤治在广宁时,硬要按 100 斤折 5 两收,多出来的 4 两就是 “羡余”,要跟各级官员分。他在日记里写,广宁每年收 2 万石粮,光 “羡余” 就有 8 万两,他自己能分 3 万两(同治六年三月)。

这不是他贪心,是 “官场规矩”。光绪元年(1875 年),广东巡抚蒋益澧觉得这规矩太坑百姓,想改成按市场价收,结果两广总督瑞麟直接参了他一本,说他 “扰乱吏治”,蒋益澧被连降两级赶走了。老杜在日记里感慨:“此钱动不得,动则与官场为敌也”。

第二笔大钱是 “契税差价”。清朝田地房产交易要缴 6.5% 的税,老百姓怕花钱,都私下交易不办手续。杜凤治每任满前,就宣布 “契税打折”,降到 1.5%,让大家补手续,中间的差价全进了他腰包。他离任南海知县时,靠这个赚了 1.29 万两,前任知县赓飏更狠,赚了 1.33 万两(《望凫行馆宦粤日记》光绪八年十一月)。

除此之外,还有 “常规孝敬”:广宁 24 家造纸厂,每年每家送 50-80 两,合计 1200-2000 两;当铺开业要送 50 两 “贺礼”;逢年过节,商号、士绅还要送 “节敬”,同治十一年春节,他光收礼就收了 800 两。

最有意思的是,老百姓还觉得杜凤治是 “好官”。因为他贪有底线:别的县 “羡余” 收 5 倍,他只收 4 倍;遇灾年还会减免税粮,光绪三年(1877 年)广东水灾,他开仓放粮 500 石,还自掏腰包给灾民发 200 两 “粥米钱”(光绪三年六月)。催粮时虽也派兵,但只针对抗粮的大户,对贫苦百姓多是 “缓征”—— 在清末官场,这样的官已经算 “仁厚” 了。

而他对曾国藩的攀附、对李鸿章的回避,其实都是为了活下去:攀附曾国藩是想加个衔,稳固位置;回避李鸿章是怕卷进高层斗争,丢了乌纱帽。从头到尾,老杜都在按晚清官场的 “潜规则” 活着,他的日记,其实就是基层官员的 “生存手册”。

把曾国藩、李鸿章、杜凤治这三个人的账本摆在一起,就能看清晚清的真相:官员捞的每一两银子,都是从百姓骨头缝里刮的;整个朝廷设的规矩,压根就是套在民身上的刮钱工具。

更无耻的是,这朝廷不光抢钱,还怕百姓醒过来。那会儿全国九成百姓是文盲,识字率远低于明朝,官府销毁书籍,限制知识传播,就靠戏文、乡绅瞎编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的鬼话,把百姓糊弄成顺民。

为啥这么做?长工一年赚 10 两银子,连红薯都吃不饱,还得被差役当狗踹,要是再识点字、懂点道理,能不明白是朝廷把自己逼到绝路?

这些钱最终都压在百姓身上。清末长工一年收入 10 两(约 1 万),只够买 800 斤大米,一家四口只能靠红薯、玉米糊口;遇到服徭役更惨,得自带干粮给官府挖河堤、拉纤,家里没人管,老婆孩子可能被欺负,马戛尔尼访华时,见过清兵把不肯拉纤的百姓当狗一样踢进泥里抽打 —— 这就是清末百姓的日子。

连杜凤治这样一个深恨发匪的人,都会在日记里写:“官贪则民苦,民苦则生乱,太平天国之祸,非天降,乃官逼也。”(光绪九年十二月)可见情况到了什么地步。

其实他没说透:这朝廷不光逼民反,还先把百姓的眼睛蒙住、脑子掏空,让你连反抗的根由都想不明白。就这么个又贪又坏、还怕百姓聪明的王朝,靠英国人帮着收关税、靠列强卖武器撑着,居然苟延残喘那么多年,这本身就是笑话。

最后怎么样?太平天国没推翻它,捻军没打垮它,可架不住自己烂到根里 —— 官员贪得没边,百姓活不下去,连愚民的戏码都演不下去了。后来武昌城里一声枪响,这王朝说倒就倒,根本没人护着。为啥?因为它早把百姓的心都伤透了,这样一个烂到根子里的朝廷,亡了才是大快人心!把它埋得越深越好!

来源:六得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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