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让儿媳妇和儿子开销AA制,还要搬过来住,书婷直接做法绝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2 11:30 1

摘要:“什么叫突然?”婆婆把眼一瞪。“你是我儿子,我不跟你住跟谁住?老房子那边要重新弄一下,住不了人。”

引子

“建军,书婷,我跟你们说个事。”

婆婆把最后一口米饭咽下去,用筷子头在桌上笃笃地敲了两下。

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到七点,新闻联播的片头曲响了起来。

我和建军都停了筷子,看着她。

婆婆清了清嗓子,那双总是带着点挑剔的眼睛,今天显得格外郑重。

“我跟你们爸商量好了,下个月就搬过来跟你们一起住。”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筷子差点没拿稳。

建军倒是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 Veľ 的讨好。

“妈,怎么这么突然?家里住得好好的,搬过来干啥。”

“什么叫突然?”婆婆把眼一瞪。“你是我儿子,我不跟你住跟谁住?老房子那边要重新弄一下,住不了人。”

她说完,又把目光转向我,像是在宣布一个不容置疑的决定。

“还有,书婷啊,我也想过了。你们现在花钱大手大脚的,得有个规划。”

我没出声,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我知道,这才是她今晚的重头戏。

“从下个月开始,你们俩的开销,AA制吧。”

“什么?”我终于没忍住,声音都变了调。

“AA制。”婆婆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建军每个月工资交给我一半,当作家用。你自己挣的钱,你自己花,家里的水电煤气买菜钱,你出一半。”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丈夫,赵建军。

他低着头,假装在专心致志地扒拉碗里剩下的几粒米饭,一声不吭。

我的心,就像被扔进冰窖里的石头,瞬间就凉透了。

结婚三年,我以为我们是夫妻,是一个整体。

没想到在他妈妈眼里,我们只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合伙人。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股涌到喉咙口的火气压下去。

我想,这一定是个考验。考验我作为儿媳的忍耐,考验建军作为丈夫的担当。如果我现在发火,就正中婆婆下怀,她会说我不懂事,说我算计她儿子。

我看着婆婆那张写满“我都是为你好”的脸,心里一片冰冷。

她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放在桌上。

“我都记好了,以后每一笔开销,都记上。月底算总账,清清楚楚,谁也不占谁便宜。”

那本红色的塑料皮小本子,在灯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它像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

第一章 饭桌上的惊雷

晚饭后的厨房里,水流声哗哗作响。

我把碗放进水槽,一个个仔细地搓洗。

泡沫在指尖堆积又破裂,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建军跟了进来,站在我身后,欲言又止。

“书婷……”他轻轻叫了我一声。

我没回头,只是把手里的碗冲得更干净了些。

“我妈她……她也是老思想,你别往心里去。”他走上前,想帮我拿过手里的碗。

我侧身躲开了。

“赵建军,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关掉水龙头,转过身看着他,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他躲闪着我的目光,不敢直视。

“我……我觉得妈说得也有点道理。这样账目清楚,以后咱们也能攒下钱。”

攒下钱。

多么可笑的理由。

我一个月做定制旗袍,手艺好的时候,挣得不比他这个办公室科员少。家里的开销,我何曾小气过?他给他妈买营养品,给他爸买好烟好酒,我哪次说过半个不字?

现在,倒成了我花钱大手大脚了。

我想,这事没那么简单。婆婆不是个心血来潮的人,她每走一步,都算计得清清楚楚。突然要搬过来,还要搞什么AA制,背后肯定有别的原因。

“建军,你老实告诉我,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能有什么事?”他立刻否认,眼神却更加飘忽。“就是老房子要装修,没地方住。她也是想过来帮我们一把,你看你平时做衣服那么忙。”

他说得那么轻巧,好像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撒谎不眨眼?

内心独白开始了。我觉得我的婚姻像一件缝错了针脚的衣服,表面看起来还算平整,但只要稍稍用力一扯,就会露出里面杂乱的线头和不堪的破绽。建军就是那个最关键的针脚,他松了,这件衣服离散架也就不远了。我不想就这么放弃,可他连句实话都不肯跟我说。

我没再追问,默默地把最后一个盘子擦干,放进橱柜。

客厅里,婆婆正戴着老花镜,就着灯光,在那本红色的账本上写着什么。

她写得很认真,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工作。

电视里还在放着新闻,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我觉得异常烦躁。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的心上。

我走回房间,关上了门。

我的工作室就在卧室的阳台上,那里有一台老式的缝纫机,还有满墙的各色丝线和布料。

我坐到缝纫机前,手指抚摸着冰凉的金属机身。

这是我吃饭的家伙,也是我最后的底气。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丢掉自己的手艺,不能失去养活自己的能力。

我想起婆婆今天拿来的一包旧衣服,说是让我有空帮忙改改。那堆衣服里,有她跳广场舞穿的旧T恤,还有我公公的破了洞的秋裤。她把这些东西交给我,就像是交给一个免费的裁缝,理所当然。

这不仅仅是AA制,这是全方位的入侵和压榨。

我拿起一块准备给客人做旗袍的香云纱,料子光滑冰凉,像月光一样。

客人是个很有气质的阿姨,她说她要穿着这件旗袍去参加女儿的婚礼。

我必须把活儿干好,这是我的职业尊严。

我不能让家里的这些破事,影响到我的工作。

我插上缝纫机的电源,脚踩踏板,马达发出嗡嗡的声响。

这声音让我感到安心。

夜深了,建军推门进来。

他站在我身后,小声说:“书婷,别气了,早点睡吧。”

我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你先睡吧,我把这点做完。”

他叹了口气,在我旁边的床上躺下。

很快,就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得真快,好像今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我,却注定要度过一个不眠之G了。

我心里反复想着这件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婆婆说老房子要装修,可我记得上个月回去,公公还说那房子住着挺好,没打算动。他们手里的钱,我也大概有数,老两口退休金加起来不到六千,根本不够支撑一次像样的装修。

这背后一定有事。

第二天一早。

我起床的时候,婆婆已经做好了早饭。

小米粥,煮鸡蛋,还有一碟咸菜。

她把一碗粥推到我面前。

“书婷,快吃吧。吃完饭我跟你说说家里的规矩。”

我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

味道很淡,像白开水。

“从今天起,家务活我们轮流做。我一天,你一天。”婆婆宣布道。

建军在一旁猛点头。“妈这个主意好,书婷你平时也累。”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婆婆。

“还有买菜的钱,我先垫着,记在账上。月底我们俩平摊。”她拍了拍放在手边的红色小本子。

我放下勺子。

“妈,建军不用做家务吗?”

婆婆愣了一下,随即眉头拧成了疙瘩。

“建军一个大男人,上班那么辛苦,回家哪能干这些活?你当媳妇的,就该多体谅他。”

我笑了。

“我也要上班。我的工作室虽然在家里,但我也是凭手艺挣钱,不比他轻松。”

“你那算什么上班?”婆婆的嗓门高了起来。“在家里缝缝补补,能有多累?建军那是在单位,要看领导脸色,处理人际关系,那才叫累!”

建军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示意我别再说了。

我把他的脚推开。

“妈,我的工作,我很尊重。也请您尊重。”

说完,我站起身。

“这早饭钱,多少?我转给您。”

婆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气得说不出话来。

建军赶紧打圆场。

“书婷,你这是干什么!一家人,吃顿早饭还算钱?”

“不是妈说的吗?AA制,账目清楚,谁也不占谁便宜。”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支付。

气氛僵到了极点。

最后,还是婆婆摆了摆手,一脸的疲惫和失望。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较真呢?我都是为了你们好啊。”

她又拿出了那句口头禅。

我没再理会他们,回到房间,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风暴,还在后头。

第二章 无声的抵抗

婆婆真的住了下来。

她把次卧收拾成了自己的房间,动作麻利得像早就计划好了一样。

她的东西不多,一个旧皮箱,几个装得鼓鼓囊囊的编织袋。

但她的存在感却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

我早上七点起床,她六点半就已经在厨房里叮当作响。

我晚上十一点还在赶工,她会推开我的房门,探进头来。

“书婷,别太晚了,费电。”

然后,她会顺手关掉我工作室的顶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台灯。

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我的眼睛很不舒服。

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顶灯重新打开。

她开始严格执行她的“家庭规矩”。

家务活轮流,她做一天,我做一天。

她做的那天,地板拖得能照出人影,晚饭四菜一汤。

轮到我做的那天,她会戴着白手套,在家具上摸来摸去,然后举起沾了灰的手套,长长地叹一口气。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爱干净。”

建军会赶紧接过话头。

“妈,书婷她忙,我来我来。”

然后他就拿起拖把,象征性地在地上划拉几下。

婆婆看着这一幕,脸上会露出“果然还是我儿子心疼我”的满意表情。

我心里觉得好笑。

这不像一个家,更像一个舞台。

婆婆是导演,建军是男主角,而我,是被强行安排了角色的女配角。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还是那个红色的账本。

它就摆在客厅最显眼的茶几上。

每天晚饭后,婆婆都会像举行一个神圣的仪式一样,拿出账本和笔,开始记账。

“今天买了一斤五花肉,二十八块。青菜五块,豆腐三块。总共三十六块。”

她一边记,一边念叨。

“书婷,这三十六块,你记着啊,你那份是十八块。”

我从不回应。

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我只是在月底发工资的那天,直接给建军转过去两千块钱。

备注写着:家用。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一直的习惯。

我的钱,是给这个家的,不是为了跟谁算得一清二楚。

建军收到钱,表情总会很复杂。

他想说什么,但看看他妈,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想,他大概是觉得拿着我的钱,却无法在他妈面前理直气壮,心里很不是滋味吧。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小家庭都做不了主,他的自尊心应该也备受煎熬。可这又能怪谁呢?路是他自己选的。

婆婆对我这种不合作的态度很不满意。

她开始变着法子地找我的茬。

“书婷,你这块布料真好看,得不少钱吧?给我跟你爸也做身衣服呗。”她抚摸着我给客人定制的真丝面料,眼睛里放着光。

“妈,这是客人定的料子,不能动。”我回答。

“那你自己买料子给我们做嘛。你手艺那么好,在外面买多贵啊。”

“我没时间。”

我的回答干脆利落,不留一丝余地。

她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一家人,让你帮点小忙都不肯。我白养这么个儿子了,娶了媳妇忘了娘。”

她开始对着建军哭诉。

建军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妈,书婷她真的很忙。要不,我带您去商场买?”

“买的哪有自己做的合身?再说了,那不要钱啊?”婆婆抹着眼泪。“我就是命苦,养儿防老,结果老了连件新衣服都穿不上。”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觉得很累。

这种无休止的拉扯和内耗,正在一点点吞噬掉我对这个家的热情。

我开始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只有在缝纫机的嗡嗡声里,我才能找到片刻的安宁。

我的手艺在街坊邻里间小有名气,找我做衣服的人越来越多。

有时候忙起来,我连晚饭都顾不上吃。

婆婆就会在客厅里大声地对建军说:“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家都快成旅馆了。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钱也没见拿回来多少。”

我知道,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我把缝纫机的踏板踩得更响了些。

一天晚上,我赶一个急活,忙到半夜。

建军端了一杯热牛奶进来。

他把牛奶放在我手边,小声说:“书婷,喝点牛奶,暖暖身子。”

我停下手里的活,看了他一眼。

灯光下,他的眼圈有些发黑,胡子也忘了刮,显得很憔ें。

“有事就说吧。”我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书婷,我妈她……其实也不容易。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吃了很多苦。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多担待一点。”

又是这套说辞。

每次我们有矛盾,他都会搬出这套“我妈不容易”理论。

我放下手里的针线,认真地看着他。

“建军,她不容易,我就容易吗?我爸妈把我养这么大,不是让我来你家受气的。我们是夫妻,是一个家。你妈现在做的,是想把这个家拆了。”

“没那么严重……”他小声辩解。

“没那么严重?”我提高了音量。“那AA制算什么?让我给你爸妈做免费裁缝算什么?当着我的面说我挣不回钱又算什么?”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都有些发抖。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下头。

“书婷,我知道你委屈。可是……那是我妈啊。”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气忽然就消了。

只剩下无尽的悲哀。

他不是不明白道理,他只是没有勇气去反抗。

在他的世界里,他妈妈永远是第一位的。

我端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

已经凉了。

就像我的心一样。

第三章 裂痕的加深

日子就像被泡在白开水里,寡淡无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我和婆婆之间的冷战在持续。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除了必要的交流,我们几乎不说一句话。

建军夹在中间,日子过得越来越压抑。

他开始变得沉默,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有时候,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我知道,他在用自己的方式逃避。

那天,我接了一个大单。

一位老客户要给她女儿做一套中式嫁衣,从设计到缝制,都交给了我。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也是一个极大的肯定。

如果做得好,不仅能挣到一笔可观的收入,我的名声也能更上一层楼。

我把工作室彻底整理了一遍,买来了最好的丝线和布料,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件作品中。

那段时间,我几乎是连轴转。

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脑子里全都是龙凤、祥云、牡丹的图案。

婆婆看我买回那么多昂贵的布料,眼睛都直了。

“书婷,你买这么多红布干什么?这得花多少钱啊?”她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像一只盘旋的鹰。

“这是给客人做嫁衣的。”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做嫁衣?那得收多少钱啊?”她追问。

我不想跟她讨论这个,便含糊地应付了一句。

“没多少,就是个辛苦钱。”

她撇了撇嘴,一脸的不相信。

“你可别被人骗了。现在的年轻人,心眼多着呢。别到时候活干完了,钱拿不到手。”

我停下手中的剪刀,看着她。

“妈,这是我的工作,我有分寸。”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她一脸的委屈。“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提醒你一句有错吗?”

我懒得再跟她争辩,戴上耳机,把音乐声调到最大。

世界一下子清静了。

几天后,我正在给嫁衣绣一对凤凰。

这是最关键的一步,需要极度的专注。

婆婆突然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建军的一件衬衫。

“书婷,你帮我看看,建军这衬衫的扣子掉了,你给缝一下。”

她把衬衫直接扔在了我正在绣的嫁衣上。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衬托拿开。

还好,没有弄脏那片金色的凤凰羽毛。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妈!你没看到我正在忙吗?这件衣服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这么大声地说话。

她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嗓门比我还高。

“我怎么了?我不就是让你缝个扣子吗?你至于这么大喊大叫的吗?一件破衣服,能比你老公重要?”

“这不是破衣服!这是我的作品,是我的心血!”我气得浑身发抖。

“什么作品心血的,不就是个裁缝吗?说得那么好听!”她不屑地撇了撇嘴。“给你老公缝个扣子,不是你当媳妇应该做的吗?你还委屈上了!”

我觉得我跟她根本无法沟通。

我们的价值观,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在她眼里,我的工作一文不值,我的尊严可以随意践踏。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妈,建军的扣子,你自己不能缝吗?或者,让他自己缝。他不是小孩子了。”

“你……”她气得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好,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我去找我儿子说理去!”

她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我看着那片被她差点弄脏的嫁衣,心里一阵后怕,又一阵悲凉。

我想,这个家,可能真的不适合我了。我的世界太小,小到只能容下一台缝纫机和我的梦想。而她的世界,却充满了各种琐碎的算计和理所当然的索取。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晚上,建军回来了。

他一进门,脸色就很不好看。

婆婆一看到他,眼泪就下来了。

“儿子,你可回来了!妈今天可是被你媳ě妇欺负惨了……”

她添油加醋地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尽委屈的慈母形象。

建军听完,铁青着脸走进了我的房间。

“林书婷,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把门摔得震天响。

我正在熨烫刚绣好的布料,被他吓了一跳。

“我没想怎么样。”我平静地回答。

“你没想怎么样?我妈让我给你缝个扣子,你都把她顶撞成那样!你还有没有把她当我妈看?”他冲我吼道。

我放下熨斗,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赵建军,你只听你妈的一面之词,你有问过我一句吗?你知道她把你的脏衬衫直接扔在我给客人做的嫁衣上了吗?那件嫁衣,对我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能有多重要?”他脱口而出。

说出的话,和他妈一模一样。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对,在你眼里,这只是一件衣服。就像我的工作,我的梦想,在你和你妈眼里,都一文不值。”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解释。

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懂。”

我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

“这里面有十万块钱,是我这几年攒下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把卡塞到他手里。

“你拿着。算是……我这些年对这个家的一点心意。”

他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卡。

“书婷,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我转过身,重新拿起熨斗。“我只是觉得,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说,”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们离婚吧。”

第四章 邻居的闲谈

提出离婚后的第二天,家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婆婆不再找我的茬,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和审视。

建军一整天都失魂落魄的,好几次想跟我说话,都被我避开了。

我没有跟他开玩笑。

当他说出“不就是一件衣服吗”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完了。

他不懂我,也不尊重我。

这样的婚姻,就像一件爬满了虱子的华美袍子,外表光鲜,内里早已腐朽不堪。

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也需要让他好好想一想。

我把嫁衣最核心的刺绣部分完成后,小心翼翼地收好,决定出门走走。

我需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小区楼下有个小花园,午后的阳光很好,不少老太太聚在那里聊天。

我找了个长椅坐下,看着孩子们在不远处嬉戏打闹。

“书婷啊,忙完了?”

邻居王姐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王姐是个热心肠,也是个包打听,小区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王姐好。”我冲她笑了笑。

“你这孩子,最近可是瘦了不少。”王姐上下打量着我。“是不是你婆婆来了,日子不好过啊?”

我没说话,只是苦笑了一下。

王姐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我跟你说,你可得留个心眼。你那个婆婆,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心里一动,看向她。

“王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王姐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我们,才神神秘秘地开口。

“我也是听我一个老姐妹说的,她就住你婆婆家那个老小区。”

“她说,你婆婆最近跟魔怔了似的,买了一大堆什么‘理财产品’,说是利息特别高,能养老。”

我的心猛地一沉。

理财产品?

我想起婆婆刚来那天,嘴里确实嘟囔过一句什么邻居推荐的理财。

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这很可能就是问题的关键。

“结果呢?”我追问。

“结果?结果就是被人骗了呗!”王姐一拍大腿。“老两口一辈子的积蓄,十几万块钱,全都打了水漂!现在那家公司人都找不到了。”

十几万……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怪不得,怪不得她要突然搬过来,怪不得她要搞什么AA制。

她不是想攒钱,她是没钱了!

她所谓的“老房子要装修”,根本就是个谎言!

我想,她提出AA制,一方面是想从我这里省出钱来填补亏空,另一方面,可能也是一种心理失衡。她自己投资失败,就把气撒在我们身上,觉得我们花钱就是浪费。她想用这种方式来掌控家里的经济大权,找到一点可怜的安全感。

“她还不敢告诉你公公,你公公身体不好,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王姐继续说道。“所以啊,她就跑到你们这儿来躲着了。说是装修房子,都是骗你们的!”

真相像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愤怒,还是该同情她。

愤怒她把我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用谎言和控制来解决自己的问题。

同情她一把年纪,却落得如此境地。

“书婷啊,姐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王姐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这事儿,你得让你家建军知道。他是儿子,不能什么事都蒙在鼓里。你们得一起想办法,不能让你婆婆一个人瞎折腾。”

我点了点头。

“谢谢你,王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和王姐告别后,我没有直接回家。

我绕了个远路,坐公交车去了婆婆家所在的那个老小区。

小区很旧,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

我站在婆婆家门口,门上贴着一张催缴水电费的单子,日期是上个星期的。

我敲了敲门,没人应。

我又敲了敲对门邻居的家门。

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

我说明了来意,老奶奶叹了口气,把我让了进去。

“你是建军的媳妇吧?”老奶奶给我倒了杯水。“你婆婆啊,真是糊涂啊!”

从老奶奶的口中,我听到了一个更完整的版本。

婆婆不仅是被骗了钱,她住的这套房子,产权也不是她的,是建军叔叔的。

当年单位分的房子,叔叔一家去了外地,就把房子借给他们住。

现在叔叔的儿子要结婚,准备收回房子当婚房。

所以,他们是真真正正地,无家可可归了。

我走出老小区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路灯一盏盏亮起,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我终于明白了婆婆所有反常行为背后的原因。

那不是蛮不讲理,而是一个老人走投无路时的挣扎和伪装。

她用强硬和刻薄,来掩饰内心的恐慌和无助。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建军的电话。

“你在哪儿?我们见一面吧。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第五章 真相与对峙

我们约在小区附近的一家小茶馆。

建军来的时候,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

他看到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在他对面坐下,把下午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没有指责,没有抱怨,只是陈述事实。

建军听着听着,头埋得越来越低。

当我说到房子的产权不是他家的,而是叔叔的时,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不可能!我妈从来没跟我说过!”

“她当然不会跟你说。”我平静地看着他。“她怕你知道了,会看不起她。她想维持自己作为母亲最后的尊严。”

建军的身体晃了一下,靠在了椅背上。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得惨白。

“所以,她说的装修是假的,AA制也是因为……因为她没钱了?”

我点了点头。

“她把所有的钱都投进了一个骗局里,血本无归。”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茶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但我们谁也听不进去。

过了很久,建军才抬起头,声音沙哑地问我。

“书婷,那……我们离婚的事……”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

此刻,他脸上的脆弱和无助,让我感到一阵心疼。

他不是坏,他只是懦弱。

他被他母亲用“爱”和“不容易”捆绑了太久,以至于失去了独立思考和判断的能力。

我想,如果我还爱他,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推开他。而是应该拉他一把,让他学会成长,学会承担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儿子应该承担的责任。

“离婚的事,先放一放。”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他看着我,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

“书婷,你……你还愿意帮我?”

“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们这个家。”我纠正他。“但是,赵建军,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别说一个,十个我都答应!”他急切地说。

“从今天起,这个家,我们两个人做主。妈的意见,我们可以听,可以参考,但不能盲从。遇到事情,我们必须先商量,达成一致,再去做。你,能不能做到?”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他没有立刻回答。

他沉默了很久,像是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能。书婷,我能做到。”

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坚定。

我们回到家时,婆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电视开着,她却像没看见一样,眼神是空洞的。

看到我们一起回来,她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表情。

“回来了?”

建军走到她面前,深吸一口气。

“妈,我们谈谈吧。”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建军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他妈妈说话。

婆婆显然也有些意外。

“谈什么?”

“谈钱,谈房子,谈我们这个家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建军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力。

他把我拉到他身边,让他和我并排站在一起,面对着他的母亲。

婆婆的脸色变了。

她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你们都知道了?”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是,我们都知道了。”建军说。“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们是一家人啊!有什么困难,我们不能一起扛吗?”

婆婆的嘴唇哆嗦着,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所有的伪装和强硬,在这一刻瞬间崩塌。

她不再是那个指点江山的强势婆婆,只是一个犯了错、不知所措的老人。

“我……我没脸说啊!”她捂着脸,痛哭失声。“我把一辈子的积蓄都给败光了,我有什么脸跟你们说?我还把你叔叔的房子也给弄没了……我没用,我就是个没用的老太婆……”

哭声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充满了悔恨和绝望。

建军走上前,轻轻抱住了她。

“妈,别这么说。钱没了,可以再挣。房子没了,我们可以再想办法。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百感交集。

我走过去,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婆婆。

“妈,别哭了。先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一起想办法。”

婆婆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感激。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哽咽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又说了一遍。

和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基本一致。

只是,她内心的煎熬和恐惧,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得多。

那一晚,我们三个人谈了很久。

我们没有争吵,没有指责。

我们只是像一家人一样,心平气和地商量着对策。

那个红色的账本,被建军扔进了垃圾桶。

他说:“从今以后,我们家,不再需要这个东西。”

第六章 重建的信任

风波过后,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但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婆婆不再提AA制,也不再对我做的家务挑三拣四。

她的话变少了,人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有时候我从工作室出来,会看到她站在门口,想进来又不敢的样子。

我知道,她心里有愧。

建军的变化是最大的。

他开始主动分担家务,下班后不再是往沙发上一躺,而是会钻进厨房,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他会记得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周末的时候,他会拉着我去看电影,或者去公园散步。

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刚谈恋爱的时候。

更重要的是,他开始学着和我沟通。

家里有什么事,他会第一时间告诉我,征求我的意见。

“书婷,我叔叔那边打电话来了,问房子什么时候能腾出来。”

“书婷,我单位有个项目,可能要加一段时间的班。”

“书婷,妈的生日快到了,我们给她买个什么礼物好?”

每当这时,我都会耐心地和他一起分析,一起商量。

我感觉,我们不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一个真正的整体。

我们决定,先在附近租一个一居室的小房子,让公公婆婆暂时住下。

租金我们来承担。

至于被骗的钱,我们报了警,但大家都知道,追回来的希望很渺茫。

建军对我说:“书婷,这笔钱,算是我妈欠我们这个小家的。我会努力工作,慢慢把这个窟窿补上。”

我握住他的手。

“不是你,是我们。”

那张我给他的银行卡,他又还给了我。

他说:“这是你的钱,是你凭手艺辛辛苦苦挣来的。以后,家里的开销,我来负责。你要是想帮我分担,我很高兴。但你没有这个义务。”

我收回了那张卡,心里暖暖的。

我感觉,我的丈夫,终于长大了。

他学会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我那件为客人定制的嫁衣,也终于完成了。

交货的那天,客人看到成品,眼睛都亮了。

她穿上那件嫁衣,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又一圈,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林师傅,您的手艺真是太棒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她付了尾款,还额外给了我一个大红包。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谢你,圆了我女儿一个梦。”

我拿着那个沉甸甸的红包,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我想,这就是我工作的意义。

我的手艺,不仅能养活我自己,还能给别人带去美好和幸福。

回到家,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建军和婆婆。

建军由衷地为我高兴。

婆婆的表情却有些复杂。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小声说了一句。

“书婷,对不起。以前……是妈不对,妈不该看不起你的工作。”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地向我道歉。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妈,都过去了。”

那天晚上,我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婆婆吃着我做的红烧肉,眼圈红了。

“好吃,比我做的还好吃。”

饭后,她主动抢着去洗碗。

建军想去帮忙,被我拦住了。

“让她去吧。”我说。“她需要做点什么,来让自己心安。”

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背影。

那个曾经强势、刻薄的婆婆,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我想,人都是会犯错的。

重要的是,犯了错之后,有没有勇气去承认,去改正。

从这一点上来说,婆和建军,都做到了。

而我,也在这场家庭风波中,学会了宽容和理解。

家,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而是一个讲爱的地方。

有时候,退一步,不是软弱,而是为了更好地守护这个家。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愿意为了这个家而改变和付出。

很庆幸,我的家,做到了。

第七章 新生的希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静而温暖。

我们很快就为公公婆婆租好了房子,就在我们小区的隔壁楼。

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阳光充足。

搬家的那天,公公话不多,但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婆婆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说:“书婷,真是太谢谢你了。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

“妈,说这些就见外了。”我笑着说。“以后你们就安心住着,有什么事就给我们打电话。”

安顿好他们之后,我和建军的生活彻底恢复了平静。

没有了婆婆在家的拘束,我们两个人都放松了很多。

我们会像普通的小夫妻一样,在沙发上抢遥控器,会因为今天谁洗碗而斗嘴,也会在睡前聊一些不着边际的闲话。

我的工作室,生意越来越好。

那件中式嫁衣为我带来了很好的口碑,很多准新娘慕名而来。

我开始有些忙不过来,甚至考虑着要不要招个学徒。

建军在工作上也更加努力了。

他主动承担了更多的项目,虽然辛苦,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

他说,他要尽快把家里的窟窿补上,给我和未来的孩子一个更安稳的生活。

我们开始计划着,等过两年手头再宽裕一些,就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把我的工作室和生活区分开。

我们甚至开始讨论,什么时候要一个孩子。

生活充满了奔头和希望。

周末,我们会把公公婆婆接过来,一起吃顿饭。

婆婆学会了尊重我们的生活习惯。

她不再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有时候还会饶有兴致地看我做针线活。

“书婷,你这手可真巧。”她会由衷地赞叹。

她甚至开始学着使用智能手机,和我视频聊天。

有一次,她看到我朋友圈里发的旗袍照片,还特意打电话过来。

“书婷啊,你做的那个旗袍真好看。等妈以后有钱了,也找你定做一件。”

我笑着说:“好啊,妈,我给你打八折。”

我知道,她是真的从心底里,认可了我的价值。

而我,也从心底里,重新接纳了她。

我们之间的婆媳关系,不再是剑拔弩张的对立,而是一种保持着适当距离的亲近。

我们是亲人,但我们首先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我们互相尊重,互相关心,但也互相保留着自己的空间。

我想,这可能就是最好的婆媳相处模式。

这天,我正在工作室里画设计稿。

建军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快递盒子。

“你的快递。”

我接过来,有些疑惑。我最近没有在网上买东西。

拆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打开盒子,一条漂亮的珍珠项链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是……”我惊讶地看向建军。

“送给你的。”他笑着说。“祝贺林师傅的工作室,生意兴隆。”

我拿起项链,珍珠圆润光滑,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干嘛花这个钱。”我嘴上埋怨着,心里却甜丝丝的。

“你值得最好的。”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书婷,谢谢你。”他轻声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没有放弃我们这个家。”

我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里,是满满的爱意和真诚。

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傻瓜,我们是夫妻啊。”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洒在我们的身上,暖洋洋的。

我的缝纫机静静地立在角落,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切。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可能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

但只要我们两个人的心在一起,手牵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因为,家,就是我们最坚实的后盾,最温暖的港湾。

而爱与理解,就是维系这个家,最坚韧的那根丝线。

来源:落日与晚风一点号6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