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安排相亲,我对帅哥说:“我不孕”,他:“巧了,我不育”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2 17:46 1

摘要:没想到对面那位清俊的男士一脸讶异:“哎哟,这么巧,我也没法生育。”

本故事纯属虚构

被家里安排去相亲。

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只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于是我开始信口开河:“我生不了孩子。”

没想到对面那位清俊的男士一脸讶异:“哎哟,这么巧,我也没法生育。”

我不甘心,直接将外套一脱,露出那件印着旺仔图案的紧身T恤。

他嘴角轻扬,悠然跷起腿,亮出一双闪亮的金色切尔西靴。

我顿时语塞。

这下可真是棋逢对手。

1

春天到了。

万物复苏。

母亲也开始催婚了。

我疲于应付接连不断的相亲邀约。

母亲人其实很好,只是攀比心略重。

自从她的牌友们陆续抱上孙子,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急得嘴角起泡。

每天睁眼第一句话,准是问我找到对象没有。

小时候我想养狗。

母亲:“不行。”

现在她想抱孙子。

我:“没门。”

我才二十五。

就她这每周安排十场相亲的架势,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五十二了。

她脾气急,我性子倔。

为了家庭和睦,避免正面冲突,

每场相亲我都乖乖去。

每次也都空手归。

真不是我挑剔。

实在是如今的媒人,对男方太过将就。

只要钱到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每句话单拎出来,都够上社会新闻了。

上次那位,她说:“开公司,手下几万员工。”

见面一问,是养蜜蜂的。

上上次,夸人家“烧得一手好菜”。

结果对方只有一条胳膊。

上上上次,介绍“一米八,爱运动”。

真人是个矮胖墩。

她还挺有理:“虽然他身高一米六,但跳起来有一米八啊!”

我:“……”

您不该做媒,该去搞传销。

还有更离谱的。

她说“人老实,话不多”。

结果对方是个植物人。

这哪是话不多,根本是说不了话。

最吓人的一次。

她给我介绍了个杀人犯。

还信誓旦旦保证:

“他改好了,现在不杀了,你看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

总之,媒人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但母亲偏不信邪。

依然拼命给我安排相亲。

我刚出门。

她后脚视频就打过来。

笑得意味深长。

“闺女,好好打扮,这次绝对是优质男!”

“呵呵。”

我敷衍地扯扯嘴角。

得,之前媒人好歹还编两句。

这次连编都懒得编了。

可想而知,得差成啥样。

母亲看我表情,眉头一皱。

“手机拿远点,我看看穿的什么。”

鉴于我曾穿奶奶的衣服出门吓跑对方,她不放心。

我照做。

卡其色风衣,配米色小高跟。

母亲满意地点头。

看着挂断的电话,我露出神秘微笑。

你有你的办法,我有我的对策。

去了不代表就能成。

劝退对方,我可是专业的。

我伸手拢紧外套,扣上扣子。

隐约露出一抹亮红色。

这次约在咖啡厅。

主要是这地方我熟,来过七八回了。

每次我都点浓缩咖啡。

这样喝着苦咖啡看着对方,就显得人生更苦了。

提前五分钟到。

对方发消息说已经到了。

我下意识环顾四周。

按经验,能让媒人都没法夸的人,不是店里最差,也是第二差。

扫了一圈。

有两个地中海。

好家伙。

还有个背影清瘦的男士,穿黑西装,身形挺拔。

我刚要从俩地中海里挑一个。

手机响了。

相亲10号:“在1号桌,穿黑色衣服。”

1号桌?

我抬眼望去。

刚好那个背影男士转过头。

长相异常干净,皮肤冷白。

视线相撞。

他像确认了什么,眉梢微挑。

我去。

这么好看?

得抓把土冷静一下。

我默默走近坐下。

“苏晚星。”

他伸手轻握,手指修长,衣袖卷起,露出手臂上清晰的青筋。

“陆清羽。”

温热触感传来。

我浑身一激灵。

赶紧端起咖啡猛喝一口。

苦得头皮发麻。

顿时什么念头都没了。

为让他知难而退。

我主动出击。

摆出打量姿态。

“什么学历?我可不找学历低的。”

上次那个穿西装的,说研究生差点毕业。

我想本科也行吧。

结果下一秒他说发生意外,小学没毕业。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

陆清羽轻叹,语气略带惋惜。

“哎,勉强博士吧。”

还顺手递来毕业证书。

我半信半疑接过。

看到“牛津大学计算机博士”几个字,默默合上。

“……”

踢到铁板了。

赶紧换话题。

“有几套房?我家亲戚多,婚后得住一起。”

够过分了吧?

母亲听了都想打我。

三代单传,哪来的七大姑八大姨。

“哟,我就爱热闹,房子多得住不完。”

他说着从身后掏出个文件袋。

大串钥匙哗啦响。

有种林黛玉开拖拉机的错位感。

“……”

算你狠。

我清清嗓子。

“我只考虑一米八以上的,上次那个说一米八,结果比我一米七五还矮。”

虚报三公分还能理解。

结果你的一米八还没我高。

秦始皇都得气活过来重改度量衡。

他听了勾起嘴角,眼里带着笑,坐姿散漫却气质干净。

“他有没有一米八我不清楚,但坐在你面前的这个,一米八八。”

“……”

媒人怎么回事。

居然转性了。

说是优质男,还真没骗人。

对方毫无破绽。

只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我把心一横,视死如归。

胡诌道:“实话说,我不孕不育。”

够狠了吧?

谁知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声调懒散,似笑非笑。

“哟,真巧,我也是。”

“……”

遇上对手了。

没办法,只能放大招。

我闭上眼,脱下外套。

露出里面的旺仔紧身衣。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我神色自然,声情并茂: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啊,我爱旺仔紧身衣!”

说完我期待地看着他。

够叛逆了吧?

他表情有点古怪,然后露出帅气而礼貌的微笑。

从桌下默默伸出脚。

一双金色切尔西靴闪闪发光。

朗声道:

“我也爱黄金切尔西。”

“……”

我彻底没辙了。

我是装的,但他看起来像真的。

没必要这么拼吧?

“哥们儿,认个输能咋的?”

他好像特爱看我炸毛,低笑不止。

戏谑地吐出俩字:

“不行。”

我握紧拳头,正要拿包跑路,电话响了。

母亲的声音不开免提都听得清清楚楚。

“闺女,和清羽处得怎样?这孩子特别优秀,配你绰绰有余。

“你小时候仗着个子高就欺负人家,非要演猪八戒,让人家演高翠兰。”

越听越不对。

越听脸色越差。

听母亲这口气,好像认识?

“妈,他不是媒人介绍的?”

母亲嫌弃道:

“哪能啊?就她那眼光,我看了都反胃,难为你忍了这么久。

“陆清羽啊,就小时候隔壁沈阿姨家儿子,刚从国外回来。”

尘封的记忆涌上。

脑海中的身影渐渐重合。

2

挂了电话,我难以置信地抬头。

正好撞进那双带笑的眼睛。

他嘴角弯起,压低声音:

“八戒哥哥。”

久违的称呼让我眼前一黑。

说真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没法信。

十年时间,一个人变化能这么大。

从三岁认识到十五岁分开。

他一直体弱多病。

因为是早产,个子不高,瘦瘦小小,风一吹就倒。

加上长得清秀,皮肤过分白。

活脱脱一个小林黛玉。

第一次见他,是在冬天。

那时沈阿姨一家搬来隔壁,我们家终于有了邻居。

母亲带着礼物领我上门拜访。

大老远,就看到温柔阿姨牵着个小团子。

粉雕玉琢,披着毛绒披风,看着就暖和。

像画里的小仙童。

我脱口而出:

“好漂亮的妹妹。”

小团子身子一颤,一脸难以置信。

温柔阿姨忍俊不禁。

她说陆清羽和我同岁,还大我两天。

我瞬间瞪大眼。

她的三岁和我的三岁好像不一样。

我这么大一只。

他那么小一只。

“阿姨,孩子很贵吗?为什么手机店就送您这么点?”

我伸出小手指比划着。

有次我惹母亲生气,她说我是手机店充话费送的。

充得多,送小孩。

母亲来不及捂我的嘴。

只能尬笑。

温柔阿姨还没说话,小团子挣开她的手。

扬起小下巴,轻哼:

“笨蛋,你被骗了,我们都是垃圾桶里捡的。”

我:“???”

沈阿姨:“……”

母亲:“……”

她们对视一眼,转身捂脸。

我一向自信。

我这么聪明,母亲怎么可能骗我。

肯定是他被骗了。

于是我大人大量。

低头摸摸他脑袋,以示安慰。

“没关系,你还小,被大人骗也正常!”

不知哪句话戳他痛处。

下一秒,他抿紧嘴唇,眼眶泛红,睫毛沾泪。

我不知所措。

突然想起父亲怎么哄母亲。

凑上去,吧唧亲了他一口。

他茫然眨眼。

随即瘪嘴大哭。

“呜呜,妈妈,她耍流氓!”

沈阿姨一边憋笑一边抱他哄。

我心虚地瞄母亲。

她深吸气,脸颊抽搐。

我默默捂紧屁股。

完蛋。

回家又要挨训了呜呜。

母亲没训我。

但她只准我吃一碗饭。

这比训我还难受呢。

一碗哪够吃啊!

平时我都要吃三碗的!

难道是基因突变?

我比同岁的小朋友都高出一头。

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就是发育早,身体没问题,就是饭量特别大。

母亲语重心长:

“闺女听话,咱少吃点。你长得实在太快了,说出去没人信你才三岁,说五岁都有人信。”

我委屈巴巴:

“可我饿呀!”

“再这么吃下去,其他小朋友都不敢看你表演了。”

说得对。

他们都觉得我太大了,不愿意跟我玩。

不过没关系!

现在来了个小妹妹,我可以跟她玩。

“妈妈,妹妹这么小,是不是因为她吃太少呀?”

母亲犹豫了一下。

早产,也算是因为在母亲肚子里营养不够吧?

“呃…也算吧。”

这下我明白了。

想到早上我还把妹妹弄哭了。

我悄悄溜进卧室,把小朋友豆豆揣进怀里,抱去隔壁家。

我家是养猪的。

豆豆是母猪花花生的小猪崽,刚出生时差点没活下来。

我把它抱回来,每天冲奶粉喂它。

现在快满月了,长得白白胖胖,随我。

我敲门。

是陆叔叔开的门。

我说我来找妹妹玩。

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就开始拍腿大笑。

“哈哈哈哈清羽,快来看你小姐姐来找你玩了哈哈哈,让你平时不好好吃饭哈哈哈。”

妹妹还在生我的气,看到我又开始掉眼泪。

哭得像个水龙头。

哎。

我用小手帮她擦掉眼泪。

“妹妹对不起,别哭啦,我把我的小朋友送给你!”

怀里的豆豆哼唧了几声。

吸引了她的注意,一下子就不哭了。

我把外套拉链拉开,掏出豆豆递给她。

却忘了豆豆有她一半大。

她没接稳,往后踉跄两步,摇摇晃晃一屁股坐在地上。

“……”

“……”

她嘴一瘪,像只小鸭子,眼看又要哭。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

向她介绍我的小朋友。

“它叫豆豆。”

她吸了吸鼻子,轻轻摸了摸豆豆的尾巴。

“这是送我的宠物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妈说,多吃饭才长得快!等它长大了,就可以做清蒸、红烧、炖汤!妹妹你多吃点,就能长高高啦!”

说着我忍不住吸了吸口水。

她:“……”

默默把豆豆往身后藏了藏,紧紧抱住。

看到妹妹收下了豆豆。

我歪头问:

“那你原谅我了吗?”

她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了吗?”

她扭过头,有点别扭。

“谁、谁要跟你做朋友!”

啊?

好吧。

我这样算什么来着。

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关系,我明天再来问你。”

我每天都去找妹妹。

问她要不要做我的好朋友。

还把母亲规定我每天只能吃一颗的奶糖送给她。

糖,她吃了。

人,她说还要再考虑考虑。

母亲笑我,说我从小就有当“跟屁虫”的潜质。

我不懂跟屁虫是啥意思。

但父亲总特骄傲地说,当年他就是靠坚持不懈,最后才追到母亲。

他老说:“坚持到底,什么都会有。”

所以跟屁虫应该是好词。

我挺起胸脯:

“谢谢母亲夸我!”

母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她在笑啥。

其实我可聪明了。

妹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孩。

能让她做我的朋友,会显得我超有面子!

连续一个月。

我像往常一样,带着奶糖去找妹妹。

问她要不要做我好朋友。

但她一边咽口水,一边摆手拒绝。

捂着嘴,一脸难过。

“对不起,我们早就是好朋友啦。我不该骗你的糖吃,我牙好疼,我妈妈说再骗你糖就请我吃竹笋炒肉。”

我愣了半天。

“妹妹,你说话怎么漏风啦?”

她不情愿地拿开手,露出缺了门牙的牙口。

“糖吃太多了,虫虫把我牙齿啃掉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

太吓人了。

还好比起糖,我更爱吃肉。

“妹妹,竹笋炒肉好吃吗?”

和妹妹那种啥都不吃的挑食样不一样。

母亲说我嘴特馋,啥都想尝尝,连路边的土都想抠一点尝尝。

妹妹语气幽幽。

“不好吃,吃了会流眼泪。”

我眼睛一下子亮了。

那更想尝尝了。

她小脸皱成一团。

“你是笨蛋吗?那是要挨训的!!!”

“?!”

好吧。

那还是不了。

我知道是啥味儿了。

跟红烧巴掌一个味儿。

都是屁股开花。

和妹妹成为好朋友之后。

我特想炫耀。

于是带她去公园找其他小朋友。

你们不跟我玩?

我还不想跟你们玩呢!

哼!!

我的朋友比你们的都可爱!!!

3

结果。

我话还没说。

他们就指着妹妹笑。

“哟,小不点儿又来啦?”

他们竟然欺负我朋友!

我板起脸。

紧紧拉住妹妹的手。

他们吓得后退两步,指着我不确定地问她:

“这个高个子就是你说的好朋友吗?”

妹妹挺起胸,特别神气。

“没错!”

“你们再欺负我,她就吃掉你们!她一顿能吃三个小孩!”

简直像插画书里说的狐假虎威。

他们吓得脸都白了。

我大惊。

我一顿就吃三碗饭,什么时候变成吃三个小孩了?!

我想上前解释。

他们吓得抱成一团,大喊:

“啊啊啊别吃我,对不起,我们以后不欺负她了!”

然后一溜烟全跑光了。

我:“……”

风评被害。

妹妹踮起脚,拍拍我的背。

安慰我:

“没关系,他们不跟你玩,我跟你玩!我们做一辈子好朋友!”

这天中午,妹妹端着她的小碗来找我一起吃饭。

她:“我们现在是不是好朋友?”

我点头。

她:“那你能不能帮我吃点饭?”

我:“为啥呀?”

妹妹的饭看着就香。

我咽了咽口水。

可我又想起母亲说多吃饭才能长得快。

妹妹太矮了,得多吃点。

我好纠结。

她拉着我的手晃了晃。

“我吃不完,太多啦!不能浪费粮食!你是我好朋友,能不能帮我分担一点点?”

母亲也说过不能浪费粮食。

于是我重重点头。

埋头大口吃她的饭。

没想到妹妹别过脸,捂着漏风的门牙偷笑,一脸得逞。

后来妹妹每天一到饭点,就端着小碗来找我。

我们坐在小板凳上。

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吃饭。

妹妹每次端着空碗回去,都会被表扬。

她开心,我也开心。

母亲和沈阿姨都很欣慰,说我俩懂事了。

终于学会自己吃饭了。

直到有一天中午。

我正在扒妹妹碗里的饭,她蹲在旁边玩蚂蚁。

突然一声大吼,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母亲和沈阿姨各拿一根鸡毛掸子。

满脸怒气。

母亲:“苏晚星,你完蛋了!”

她母亲:“陆清羽,你完蛋了!”

母亲说怪不得我越来越胖,妹妹却越来越瘦。

合着饭全进我肚子了。

她们对视一眼,把我们拎回了各自家。

第二天,我和妹妹都捂着被训痛的屁股,隔窗对望。

从此失去了吃饭自由。

知道妹妹不是妹妹的那天。

雨下得特别大。

我和妹妹在院子里玩。

没一会儿就全身湿透。

沈阿姨牵着妹妹,母亲牵着我。

一边骂等回家就收拾我们,一边赶紧带我们去洗澡换衣服。

我挣开母亲的手,抱住沈阿姨的腿。

“我想和妹妹一起洗澡!电视上说好朋友就要一起做所有事!”

妹妹拼命摇头。

强烈反对。

“不行不行!我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

“……”

我不信。

母亲拿着小树枝给我解释了好久,最后我不得不接受我的好朋友其实是个男孩子。

我哭得特别伤心。

没法接受漂亮的妹妹变成了弱弱的哥哥。

据母亲说,我平时哭得烦人,但那天我哭得没声,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搞得她想训我都下不去手。

沈阿姨一家都很喜欢我。

看我这么伤心,陆叔叔说以后让陆清羽嫁给我,这样就能一辈子一起玩了。

父亲脸黑了。

我哭得更大声了。

陆清羽太弱了,我不想娶他。

“那我嫁给你。”

他用小手帮我擦眼泪,表情特别认真。

也行。

我立马不哭了。

这次轮到陆叔叔脸黑了。

父亲在旁边哈哈笑。

陆清羽以后嫁给我,我们就能永远做好朋友。

这个想法让我特别开心。

听说夫妻晚上会一起去公园遛狗。

我拉着陆清羽去公园遛圆圆。

圆圆是一只小花猪。

是豆豆上个月刚生的小猪崽。

路上的人看到我们都笑。

有两个大孩子说我们是土包子。

我没听过这词。

陆清羽也没有。

但他说他见过包子。

是一种很好吃的东西。

应该是好词。

我:“那我当土包子国公主!”

他:“那我就是土包子国王子。”

路人:“……”

由于外形缘故。

我总被当成欺负人的那个。

陆清羽则老被当成受气包。

所以家长都不太放心。

我们没上幼儿园,直接请了私教到家上课。

直到念小学才进校园。

一离开父母眼皮底下,陆清羽简直野马脱缰。

本性全暴露了。

我不爱学习还挺含蓄。

他简直把“厌学”二字挂脸上。

零花钱明明一样多。

我文具样样不缺,他连书包都省了。

笔捡同学不要的,橡皮蹭我用剩的。

一张草稿纸能反复用一礼拜。

五十八块的哈根达斯,他请我吃毫不手软。

五块八的笔记本,宁死不买,碰都不碰。

坚决贯彻“休想让我为学习多花一分钱”。

那时流行拿本子叠菠萝和大炮。

他舍不得买本子。

干脆把课本全撕了,叠满一整个抽屉。

要不是怕挨训,他连我的书都想祸害。

那时我才真正懂了,沈阿姨为什么总骂他“人模狗样”。

他文静长相纯粹只是造型需要。

和真实性格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出脑力,我出体力。

我们混在大孩子堆里玩弹珠、赢卡牌。

玩腻了再转手卖掉。

甚至被他怂恿着,我们逃课挖蚯蚓、偷偷爬树、摸鱼。

后来,

校长办公室的发财树被薅得只剩光杆。

养的金鱼也气死了两条。

校长说,要不是看他长得太讨喜,早动手训人了。

我俩每天回家不是一身脏就是衣服破。

母亲一度怀疑我不是去上学,是去参加特种兵训练。

老师某天找我俩谈话。

她问我们父母是做什么的。

他:“挖矿的。”

我:“养猪的。”

老师安慰我们劳动最光荣。

她摸摸陆清羽的头,拿出两张贫困生申请表。

陆清羽一脸懵。

“老师,我家挖的是私人煤矿。”

老师:“……”

她欲言又止,又把表递向我。

我:“老师,我家养了三十万头猪。”

老师:“……”

我俩在学校天天不务正业。

藏得再深,最后还是被成绩单出卖了。

满分一百。

我五十,他二十五。

起初,沈阿姨和母亲还轮换来学校开家长会。

次数一多,谁都不肯来了。

互相推脱。

沈阿姨说,陆清羽以后是苏家人,母亲该去。

母亲说,我以后也得喊沈阿姨母亲,该她去。

最后她俩越想越气。

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干脆无差别混合双打,训了我俩一顿。

初中时。

学校办文艺汇演,老师让我俩出个才艺。

我学了二胡,陆清羽学了唢呐。

老师建议换一个。

我想了想,别的也拿不出手。

要不演小品吧。

最终定了“高老庄娶亲”。

剧本是我改编的。

角色分配却让我俩争了起来。

4

陆清羽死活不肯演高翠兰。

我让他照照镜子,哪点和猪八戒沾边。

“我比你高,比你壮,力气也比你大。”

他气得眉毛拧成一团。

“你不答应的话,咱俩只能改演《小寡妇上坟》了。”

他表情顿时变了。

“……行吧。”

当然他肯答应还有另一个原因。

我骗他说只演一个片段。

其实偷偷准备了两个。

演出当天。

台上搭了假山布景。

台下坐满了观众。

陆清羽演的高翠兰正被两个衙役调戏。

在他惊慌失措时,

俺老猪,不对。

俺天蓬元帅隆重登场,抄起簸箕打跑衙役。

我帅气的英姿,让高翠兰瞬间痴迷。

我:“俺叫猪八戒,敢问姑娘芳名?家在何处?”

他手捻丝帕半遮面,细声细气答:

“乌斯藏国高老庄,高翠兰。”

“那让俺老猪护送姑娘回家吧。”

他侧卧在地,眨眼暗示:

“八戒哥哥,我脚刚刚扭着了。”

台下爆出一阵大笑。

他藏在袖里的手,羞耻得都快把衣角掐烂了。

私下排练时,他坚决反对台词和原著不同。

我批评他根本不懂小品。

看他这副模样,我没忍住,演出时不禁带了点个人情绪。

弓着背,兴奋搓手。

“嘿嘿,俺老猪力气大,俺背你走!”

轻松把他背起来。

身后响起“噔噔~噔噔噔~”的熟悉配乐。

我背着他在台上转圈,越转越起劲。

四周欢呼喝彩此起彼伏,气氛超热烈。

他把脸死死埋在我肩头,根本不肯抬。

从脸颊红到耳根。

声音又羞又恼。

“别转了!快放我下去!”

我刚好停在幕布边缘。

但音乐没停。

大屏幕上反而跳出旁白。

“高翠兰对恩公猪八戒一见倾心,相处后互许终身,今夜成婚大摆宴席。谁知猪八戒兴奋过头喝醉酒,竟在众人面前现出原形。”

布景也换成了喜庆的红色。

陆清羽意识到不对已经晚了。

我把他按在椅子上。

拿起红盖头。

他僵硬地拉住我手腕。

脸上写满慌乱和难以置信。

“你加戏了???我不演!放我下去!”

我压低声音凑近。

“晚了,你总不想让咱们班垫底吧?”

“……”

趁他愣住,我迅速盖好盖头。

然后戴上假肚子和猪头头套。

顺手给自己也披了件红袍。

幕布再次拉开。

观众看到我的造型,顿时一阵爆笑。

此时背景音切成了《天上掉下个猪八戒》。

“八戒,八戒,心肠不坏~傻得可爱……”

盖头掀开那一刻,陆清羽眼中的震惊、恐惧、绝望层层递进。

简直像演技精湛的老演员。

要的就是这效果。

够真实。

我顶着猪头踮脚猛扑过去。

嘴里兴奋大喊:

“翠兰~八戒哥哥来喽!

台下的笑声几乎要掀翻礼堂的屋顶,我故意踩着夸张的八字步扑到陆清羽跟前,猪鼻子几乎要戳到他脸上。

他条件反射地往后缩,后背重重撞在椅背上,却硬是咬着牙没出声——这小子现在肯定恨死我了,但为了班级荣誉,他居然真的在配合演出。

我甚至能看见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和那双死死攥着椅沿的、骨节发白的手。

音乐声陡然拔高,台下掌声如雷。

我趁机抓住他的手腕,把早就准备好的塑料“九齿钉耙”塞进他手里,用猪鼻子拱了拱他发红的耳尖:“娘子,跟俺回高老庄成亲去!”

他浑身一颤,手里的钉耙差点掉在地上,却还是咬着牙把台词挤了出来:“你、你怎的生得这般模样……”

话没说完,他自己先破了功,肩膀抖得像筛糠。我立刻用猪肚子顶了他一下,低声威胁:“再笑就让你演猪崽子!”他猛地憋住笑,脸涨得通红,活像只煮熟的虾子。

台下不知谁喊了句“亲一个”,立刻引来一片附和声。

我吓得差点摔个狗吃屎,猪头套都歪到一边。

陆清羽终于炸了,一把扯下盖头,红着眼冲台下吼:“亲你个头啊!”结果这声怒吼配上他泛红的眼眶,反而让全场笑得更欢了。

老师举着话筒喊“安静”,自己却笑得直不起腰。

散场时,陆清羽揪着我的猪耳朵恶狠狠道:“苏晚星你死定了!”我边求饶边偷笑,心想这小子气鼓鼓的样子,可比刚才的高翠兰可爱多了。

第二天到学校,陆清羽整整一上午都没理我。

我偷偷往他课桌里塞了颗水果糖,被他扔回来;课间操时故意踩他鞋跟,他直接跺了我一脚;连我主动提出帮他写数学作业,都被他冷着脸拒绝了。

直到中午吃饭,我端着餐盘坐到他对面,他刚要起身走,我眼疾手快按住他的筷子:“陆清羽,你再走我就把昨天的演出视频发到班级群里!”他猛地顿住,耳尖瞬间泛红,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却还是坐了回来。

我憋着笑把餐盘里的鸡腿夹给他:“喏,赔罪的。”

他盯着鸡腿看了两秒,突然“哼”了一声,用筷子把鸡腿又拨回我盘子里:“胖死你得了。”

可下一秒,他又偷偷把餐盘往我这边推了推,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分你半根青菜。”我愣了下,随即大笑出声,他立刻又炸毛了,红着脸要端盘子走人。

我赶紧拉住他手腕,小声说:“陆清羽,其实……你昨天演得特别好。”

他动作一顿,慢慢坐回座位,低头扒拉了两口饭,小声嘟囔:“……那你下次……不许乱加戏。”

我拼命点头,趁机把鸡腿又夹回他盘子里:“成交!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昨天笑场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帅?”他“唰”地抬头,脸红得像番茄,却还是嘴硬道:“……帅个屁!你猪鼻子都戳我脸上了!”

我们俩对视两秒,突然同时笑出声,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陆清羽赶紧低头扒饭,耳朵却红得要滴血。我偷偷瞄他,心想:这小子,明明笑得比谁都开心,还装什么酷啊。

那天之后,我们俩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甚至比以前更亲密了几分。陆清羽虽然还是时常吐槽我,但眼里却多了几分笑意。我们一起上学、一起逃课、一起闯祸,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不过,自从那次文艺汇演后,陆清羽在我面前总多了几分扭捏。每次我提起那天的演出,他都会红着脸转移话题,或者用“你猪鼻子都戳我脸上了”这种话来反击我。但我知道,他心里其实并不真的生气,反而有点享受那种被关注的感觉。

有一次,我们俩在操场上闲逛,突然看到几个低年级的小孩在玩“猪八戒背媳妇”的游戏。陆清羽立刻停下脚步,盯着那些小孩看了半天,然后突然转头对我说:“苏晚星,你说我们要是再演一次‘高老庄娶亲’,会不会比上次更火?”

我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陆清羽,你终于开窍了啊!不过这次你得演猪八戒,我演高翠兰!”

他立刻炸毛了,红着脸追着我打:“苏晚星你找死!我才不演猪八戒呢!”

我们俩在操场上追逐打闹,引得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但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不错的。有陆清羽这个“冤家”在身边,我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来源:灯下静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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