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没时间犹豫准备，丁铁军把张四果和朱巧芝丢下的没人管的孩子张军军暂时收留下，让媳妇新草先带着。聂冬青和几个集团的人马上出发。五百多公里的路程，经过两天的颠簸，终于就回到了多年不见的鼓岭县树叶村。其实，丁铁军还另有盘算，他早想去那里了却一桩心事。他们一行的突然到来
第二十章 了却的心结
没时间犹豫准备，丁铁军把张四果和朱巧芝丢下的没人管的孩子张军军暂时收留下，让媳妇新草先带着。聂冬青和几个集团的人马上出发。五百多公里的路程，经过两天的颠簸，终于就回到了多年不见的鼓岭县树叶村。其实，丁铁军还另有盘算，他早想去那里了却一桩心事。他们一行的突然到来，受到树叶村乡亲们的热烈欢迎。唐政的一家把吃喝拉撒安排得妥妥当当，他们还又杀了一头黄牛来招待大家。聂冬青在清新自然的环境中，逐渐恢复了体力，换发了精神，他很是感慨：没有事情也就不会回来看看，也就没有时间来思考，也没有机会来回想往事。我们真的应该对乡亲们做点什么啊，回馈反哺他们。最后聂冬青和丁铁军商量，决定发挥这里的乡土特色优势，大家一起来发展养牛事业。
在离开树叶村之前，丁铁军偷偷跑去村后山的坟头，去吊唁一个心中深处挥之不去的女人，她的名字叫英兰。丁铁军下乡刚来到村里的时候，聂冬青还没有到这个村里。临时住在社员赵清家里，因为知青屋还没有盖好。生产队长是赵清的亲戚，为了照顾赵清家，丁铁军住一天给赵清添加工分两分，折合人民币五分多钱。赵清为人憨厚老实，每天忙于干农活，没啥多言多语的话，他种的自留地是全生产队最好的，蔬菜瓜果打理得跟艺术品一般。还有他家里房子比较宽敞，生产队长就安排丁铁军暂时住在这里。赵清的老婆英兰长得清秀伶俐，在这乡下居然有腿长手长，下巴尖尖，芭蕾舞演员一样的身材的村姑。据说在娘家时就是百里挑一的一枝花。还别说她还真的特别勤快能干，除了每天上工，打猪草背牛草外，帮忙种地还要忙家务做饭。她的拿手绝活是英兰泡菜。也不知道是什么祖传秘方还是独家绝技，全村全公社都知道英兰的泡菜色，香，味都是与众不同，很多模仿就是无法超越。只是遗憾。
赵清和英兰结婚多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生育。
丁铁军住进他们家，夫妻俩很高兴，对丁铁军非常友好，照顾的也是无微不至。头天一起吃饭，丁铁军拿出了城里带来的臭豆腐，一起摆上桌子，他们夫妻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就一口一坨的吃，几下就把一碗臭豆腐整完了，这可是丁铁军妈妈给准备的要吃一个月的臭豆腐啊。丁铁军见状禁不住笑了起来，那臭豆腐虽然又鲜又好吃，但是很咸，一般一次只夹一小点，他们这种吃法特别显得无知可笑。他们俩见丁铁军笑就跟着一起笑，大家都很开心，结果晚上他们喝了很多开水来解渴，把肚子都涨鼓了。吃英兰做的菜饭是一种享受，那香，脆，酸，甜不一般的泡菜更是让丁铁军吃上了瘾，同时丁铁军也把城里带来的东西尽量分享给他们。时间过来两个月，英兰对丁铁军好像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时常呆呆的听着丁铁军的琴声，看得目不转睛。丁铁军又是二胡，笛子，口琴，还有凤凰琴，挨个演奏把个英兰搞得神魂颠倒的。于是她对丁铁军更加的殷勤照顾，甚至每天都把洗澡水烧好还用心地给丁铁军洗头搓背。那赵清也是奇怪的人，不但不嫉妒还争着抢着帮忙。时间一长问题就来了。一次，丁铁军无意间走进英兰的房间，只见她斜躺在床上，笑眯眯地深情望着丁铁军，还把白白的大腿故意暴露出来，丁铁军觉得十分尴尬，就立马退了出去。丁铁军才十六七岁，哪受过这样的刺激，心里镇有点发慌，但是男人的激素却开始发酵，身体的反应特别强烈。问题还真来了，那时夏天天气闷热，晚上丁铁军洗完澡回到房间，吹灭了煤油灯，在床上躺着，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白色的蚊帐上，丁铁军穿着背心短裤扇着扇子昏昏欲睡。那门通常是闭着的，没想到英兰轻轻地推开门，偷偷钻进房间，坐到了丁铁军床前，英兰的老公当晚守仓库是不回来休息。她的声音有点紧张颤抖和变调，聊起丁铁军家里的事：“小丁你妈妈长得一定很漂亮吧，”然后把手慢慢放在了丁铁军的腰部，声音和呼吸变得愈发急促。平时英兰身上常常伴着青草味，还有猪和牛的骚味，并且还有和汗水夹杂在一起的混合气息，但今天她浑身却散发着女人的体香，一定是认真沐浴过，抹了香皂还盘了头，她身着雪白的短衣短裤，女人特有的胸很有弹性的挺立着。她尽管劳作辛苦，但是年轻妖娆女人的魅力却藏不住。纳闷的是她每天辛勤劳动干的活都是粗活，手还是那么柔顺细嫩，再加她爱意满满，春心焕发更是格外迷人。丁铁军心里如一团乱麻，他是很同情英兰，也不讨厌她，对她的热情挑逗，身体的低级本能是热血沸腾不能自持。但是理智与冲动却在激烈的对抗，终于理智占据了上风。他想，这种事如若发生，个人前途就废了，绝不能这样做，同时也对不起赵清啊。当英兰柔软的手滑到了丁铁军下面的敏感部位，丁铁军像触电似的把膀子一甩吼了一声，也不知吼了一句什么屁话，那英兰的胸一下子被丁铁军的手碰到，摔倒在地，浑身吓得直哆嗦，很快她爬起来，两眼闪着泪花，双手抱头跑回了自己房子。丁铁军胡思乱想着一夜没睡着。第二天一早就跑去找队长要求搬出去 ，队长见状也感到有问题，立马同意了。后来，两年多时间，英兰就躲着丁铁军再也没有任何接触。再说丁铁军搞起了宣传队，在村里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在那次篝火晚会上，丁铁军看到了英兰，她悄悄躲在赵清的背后，露出一对亮亮闪闪的眼睛，四目相对后，她就跑了，那也算是最后一次照见。丁铁军入伍走了以后不久，英兰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赵清也从此离开了树叶村，消失的无影无踪。丁铁军也是在她死了多年以后才知道这情况的，丁铁军心里很是难受，很不是滋味，感觉英兰好像是自己杀害的。
丁铁军站在杂草丛生的英兰坟头前，想起她当初青春热情的模样，她是那么年轻，鲜活、多情的一个女人，现在就埋在眼前土里化作腐泥一堆，实在可怜可叹。此时才感觉她曾经是多么的可亲可爱。想到这里，丁铁军鼻子眼睛一酸，眼泪啪啪滴了下来，自己是多么的可恨，如果当时厚道一些，多为英兰的处境想想，也不至于伤害她那么深。她会不会是因为当初自己的绝情而抑郁身亡啊？本来是可以用其他办法拒绝她，安慰她的。如今变成了无以挽回的后悔。丁铁军从口袋里摸出早准备好的东西，那是丁铁军在阿拉沟木桥的栏杆边一张拉小提琴的照片，现在丁铁军把它在英兰的墓碑前点火烧了，火苗舔着照片，把他年轻的笑容烧得蜷曲，像英兰当年躲闪的身影。她不是喜欢听丁铁军拉琴吗，小提琴她还没见过，这下可以一直为她演奏了，永不停歇。英兰对丁铁军的爱，代表了这里的山川风月的一片情怀，何以为报？丁铁军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用毕生的力量来感谢树叶村，感恩这里的一草一木。这事，是丁铁军人生经历的最大波澜和挑战，对他的人生产生了长久深远的影响，究竟是什么影响，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这事，也是丁铁军今生心里最大的秘密，谁也没有告诉过，这秘密将一直保存在心底。英兰的死，成昆的牺牲是丁铁军最大的痛，这痛隐隐发作，时常折磨着他。过后的那几天里，丁铁军情绪失控，整天像失魂落魄的，连聂冬青都吓着了，所有人都不敢惹他，让他一个人走来走去，喃喃自语。大家还以为他是为公司的事发飙发疯呢。
想来想去，丁铁军为英兰已经流下那么多的眼泪，在坟前送了照片。再说，又想起来自己的爱人草草，心里慢慢恢复平静。然后和聂冬青一起，仔细的走访乡亲们，分别为大家问寒问暖，去解决一些群众的具体困难。规划好了树叶村未来发展的详细计划，如何扩充烟草种植，推进牧草开发，如何发展养牛事业，打造优质品牌等。一切有了蓝图，他们才放心的离开了树叶村。（未完待续）
来源：铁道兵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