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侄子侄女六百元红包,嫂子说我小气,我回怼:嫌少你就退给我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16 12:25 1

摘要:那是九八年的春节,我刚下岗不久。下岗这事儿在当时的东北小县城里不算稀罕,改革大潮下,像我这样的国企职工,一批一批地成了"社会大学生"。

"六百块钱小气?要不你退给我得了!。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映在茶几上的瓜子花生上,那是娘最爱的红釉彩瓷盘,只有过年才会拿出来用。

那是九八年的春节,我刚下岗不久。下岗这事儿在当时的东北小县城里不算稀罕,改革大潮下,像我这样的国企职工,一批一批地成了"社会大学生"。

钢铁厂的烟囱不再日夜冒烟,厂区广播不再早晨准时播放《运动员进行曲》,工人宿舍的自行车棚也空了大半。

记得下岗那天,我揣着三千多的遣散费,在厂门口的石碑前站了许久。那块石碑已经有些斑驳,上面的"东方红钢铁厂"几个大字依然醒目。

十六年啊,从我十八岁进厂,到三十四岁下岗,青春都献给了这座厂子。当年厂里发的第一身工装,我还记得那股浆洗过的硬棉布味道。

"老李啊,想开点,现在下岗的人多了去了。"老段拍拍我的肩膀,递过来一支红塔山。

"知道,咱们这批人不就是改革的代价吗?"我接过烟,深吸一口,辛辣感一直冲到肺里。

日子艰难,可日子还得过。我拿着那点遣散费,在县城南门开了个小修理铺,门面不大,顶多摆下一张工作台和几把工具。

从自行车到收音机,缝纫机到手表,只要是能修的,我都接。手艺是爹教的,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修旧如新是门手艺活,能让家里省下不少钱。

那会儿,一部黑白电视机要六百多块,相当于普通工人三四个月的工资。记得小时候,我和哥哥趴在邻居家的窗户外面,看里面播放的《西游记》,鼻子都贴扁了。

哥哥一家今年回来过年,他们在省城日子过得红火。哥哥在外贸公司当科长,嫂子张桂芝在省城最大的百货公司上班,穿着讲究,手上戴着金戒指。

两个孩子,侄子读大学二年级了,侄女高二。我跟哥哥关系一向很好,可嫂子却总看我不顺眼。

每次我去省城,嫂子总是叹气:"你看看人家李厂长家的小子,下海经商,开上奔驰了。"言下之意,我这个钢铁厂的普通工人,没有出息。

"红利发了吧?厂里分房了?"每次见面,嫂子总这么问,眼神里带着打量。我只能笑笑:"厂都没了,哪来的红利房子。"

我不怪嫂子,这年头,人人都在比较。单位里谁家添了彩电,谁家换了双缸洗衣机,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桂芝,少说两句。"哥哥总是这样劝嫂子,然后递给我一支烟,"老弟,多体谅体谅。"

那天分红包,我掏出准备好的红包,一人三百。三百块在九八年,能买十几斤猪肉,或者两袋"五粮液",对我这个刚开修理铺的下岗工人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

侄子侄女懂事,连声道谢。谁知嫂子端着茶杯,忽然冷笑一声:"就这六百块钱,还好意思给?李家二舅给八百呢,你这当叔叔的,就这么小气?"

屋里空气凝固了,像冬天结了冰的水管。娘的目光在我和嫂子间游移,老脸上写满尴尬。

娘今年六十五了,一辈子没离开过这个县城,连省城都没去过几次。退休前在纺织厂当工人,手上的老茧到现在还没褪尽。

"桂芝,孩子们都很满意,别说了。"哥哥圆场道,咳嗽两声,想缓和气氛。

我捏紧了手里的烟,指关节发白。六百块啊,是我半个月的收入。修理铺刚开张,生意还没转起来,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支起门板,摆出工具,晚上十点才关门,省吃俭用才攒下这点钱。

"嫂子,嫌少你就退给我得了。"我忍不住回怼,声音里带着颤抖。

饭桌上的气氛像冬天的冰窖,谁也不说话,只听见筷子碰到碗的声音。

娘夹了块红烧肉放我碗里,低声道:"吃饭吃饭,过年了。"那块肉油汪汪的,是娘特意留给我的后臀尖。

我嚼着肉,却尝不出半点香味。这一刻,我想起了三年前侄子高考的事情。

那年春天,正是东北解冻的时节,马路上的冰雪化成了泥水,踩上去咯吱作响。厂里刚刚发了工资,我准备去看看县城新开的彩电专卖店。

电话铃响了,是哥哥打来的,声音低沉:"老弟,家里有点困难,孩子考上大学了,学费..."

"哥,你别担心,我这有存款。"我没多想,第二天就去邮局,把攒了五年准备结婚用的钱全取出来。一万五千块,是当时相当可观的数目,够买三台"熊猫"牌彩电了。

那时厂里效益还行,我每月省吃俭用,就盼着能娶个媳妇。三十出头的男人,单位里的大姐们没少给我介绍对象。

"等我条件好了一定还你。"哥哥在电话那头哽咽。我听出他声音里的愧疚,也知道他日子并不好过。

"哥,一家人说这话见外了。"我把钱寄去后,又捡起被我搁置的相亲事,跟厂里介绍的姑娘见了面。

姑娘叫王丽,是纺织厂的会计,穿着一身紫红色的呢子大衣,脚上是锃亮的皮鞋。听说我刚给侄子交了学费,她眼神里的温度明显下降。

"我妈说了,这年头,要找就找有能耐的。"她搅着面前的奶茶,直截了当,"你一个工人,存款都贴补别人家孩子上学了,以后娶媳妇拿什么?"

结果可想而知,没下文了。

三年来,我每学期都寄钱,从不提醒哥哥还钱的事。哥哥工作调动,生活渐渐好转,却从没提过学费的事。我也不好意思问,只当是资助侄子完成学业。

毕竟,在我们那代人心里,亲情比金钱值钱多了。哪怕是省下买彩电的钱,也要帮衬亲戚家的孩子念书。

"六叔,那钱是你寄的吗?"侄子突然开口,打破了饭桌上的沉默。

我一愣:"什么钱?"

"我大学三年的学费,每学期都有汇款单,署名是李家厂。我以为是爸爸单位发的困难补助,今天整理东西才发现,那是您工作的钢铁厂的简称。"侄子说这话时,眼睛湿润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哥哥一直没告诉孩子们,学费是我寄的。或许是他的自尊心作祟,不愿让孩子知道家里揭不开锅。

哥哥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嫂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像腌过的咸萝卜。

"老弟,你..."哥哥的眼圈红了,粗糙的手在桌布上来回摩挲。

我慌忙摆手:"哥,孩子念书要紧,那会儿厂里效益好,我一个人花不了多少钱。再说了,咱爹临终前不是说了嘛,兄弟之间要相互扶持。"

爹早在我十八岁那年就走了,是肺气肿,干了一辈子钢铁厂的铸造工,肺里全是铁屑。临走前,爹握着我和哥哥的手,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所以你推迟了结婚?"哥哥盯着我,眼里有愧疚,也有心疼。

我低头喝了口酒,笑道:"缘分到了自然会成的。你看咱们厂财务科的小刘,长得多俊,人家大学生呢,我这样的工人,高攀不起。"

我故意岔开话题,不想让哥哥难堪。其实,那笔钱寄出去后,我的婚事就搁浅了。不只是因为王丽的拒绝,还因为我的存款清零,在那个看重男方经济条件的年代,媒婆们都不愿意再给我介绍对象了。

"你那个小刘,我见过,挺好的一姑娘。"娘忽然插嘴,想活跃气氛,"前阵子她来家里找你,说是自行车坏了,要你修。"

"是啊,她骑的是厂里发的'飞鸽'牌二八自行车,链条老是掉。"我笑着说,心里却想着,小刘会不会是假借修车的名义来看我。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嫂子站起身,走进里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褪色的信封。

"这是你当年寄学费的汇款单,我一直留着。"嫂子的声音有些发抖,"那时你刚分了房子,我知道你准备娶媳妇。可学费一交,你的婚事就搁浅了。"

那个信封已经发黄,边角磨损严重,显然被翻看过多次。。

"当年钢铁厂效益还不错,你分到一套四十平的单元房,按说是个体面人家了。"嫂子的声音里带着歉疚,"县城里有人提亲,是百货公司的售货员,长得挺俊的。"

我一愣,没想到嫂子连这都知道。那个售货员我有印象,是厂办公室王主任介绍的,见过一面,挺对眼。后来因为钱的事情,就没了下文。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没接那信封,夹了口菜,"现在不也挺好的嘛,自己当老板了。"

"当年你工资才六百多,却每学期寄一千五,我知道你省吃俭用。"嫂子的眼里有泪光,像窗外的霓虹灯在水面上的反射,"今天看你给红包,我就是、就是..."

"就是心里过意不去,嘴上却不肯认输。"哥哥接过话头,眼神里满是了然,"她怕你提起学费的事,所以每次见你都别扭。"

原来如此。我忽然明白了嫂子这些年对我的冷淡和挑剔。她不是看不起我,而是心里有愧疚,却拉不下脸来道歉,只能用别扭的方式来表达。

这让我想起了厂里的老张头。老张脾气倔,说话尖刻,没人愿意跟他一个班组。后来我才知道,他儿子早年出车祸,落下残疾,老伴又有病,心里的苦没处说,就变得刀子嘴了。

"嫂子,您别这样。"我忽然感到一阵轻松,像是卸下了背了多年的石头,"咱们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

"没想到你小子这么仗义,怪不得单位里人缘那么好。"哥哥拍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是赞许,"以后孩子们有什么事,你就是二爹。"

"别别别,我可担不起这个称呼。"我连忙摆手,把酒杯斟满,"来,哥,咱哥俩喝一个。"

酒是东北特产的高粱酒,辛辣中带着甜香,一口下去,五脏六腑都暖和起来了。哥哥仰头干了杯中酒,眼角泛着微红。

"老弟,这些年委屈你了。"他声音低沉,透着愧疚。

"哥,说这话就外道了。当年要不是你帮我进厂,我哪有今天?"我也一口干了杯中酒,"咱们兄弟,不说这些。"

确实,当年我初中毕业,成绩不好,是哥哥找关系才让我进了钢铁厂。那时候,能进国企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铁饭碗,福利好,分房子,退休有保障。

"六叔,您真是我的恩人。"侄子站起身,给我倒酒,"要不是您,我可上不了大学。我们学校学费可贵了,一年三千多,比普通学校高一倍。"

"好好学习,别辜负了你六叔的期望。"哥哥拍拍儿子的肩膀,眼神里满是骄傲。

"听说你学的是计算机?"我问道,想起了厂里刚引进的那台286电脑,据说能做许多复杂计算,一台就要上万块。

"是啊,现在这行可吃香了。"侄子眼睛放光,"六叔,等我毕业了,肯定给您买台好电脑。"

"那敢情好,我也赶赶时髦。"我笑道,心里却在想,这孩子有出息,比我这个整天和扳手钳子打交道的强多了。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烟,散了一圈。哥哥接过烟,轻轻拍了拍,然后才点上,这是他的老习惯,说是这样烟丝更紧实。

屋外爆竹声声,年味正浓。小区里的喇叭播放着《恭喜恭喜》,欢快的曲调让人心情舒畅。

"说起来,明年咱们厂可能要重组了,听说要引进外资。"我转移话题,语气中带着希望,"到时候可能还能回去上班。"

"真的?"娘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里闪着光,"那你的婚事是不是也有着落了?"

娘一直担心我的婚事,在她那个年代,男人三十岁不结婚,就是大龄剩男了。每次看到邻居家的孙子孙女,她眼神里的羡慕藏都藏不住。

"娘,急什么,我这不是还年轻吗?"我打趣道,心里却想起了厂办公室的小刘,前些日子她主动来铺子找我修自行车。

修好车后,她没急着走,而是坐在铺子里喝了一杯茶,还夸我手艺好。走时,还问我春节有没有安排,说她家离县城不远,邀请我去她家乡玩。

"小刘啊,不错,厂里的大学生,人家看上你了?"哥哥挤挤眼睛,一副老司机的样子。

"瞎说什么呢,人家就是来修车的。"我假装生气,其实心里美滋滋的。

"呦,脸红了。"嫂子也打趣道,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嫂子默默起身去厨房,不一会端出一碗红糖汤圆:"尝尝,我特意从省城带来的,据说吃了能早日脱单。"

我接过碗,汤圆滚圆,白生生的像是月亮,汤色红亮,散发着甜香。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亲情不在红包多少,而在心与心的真诚相待。

"六叔,您什么时候结婚,我一定回来给您当伴郎。"侄子举起酒杯,眼神真诚。

"行,到时候你可得包个大红包。"我笑着回应,心里却在想,不知道小刘会不会答应我的追求。

"对了,六叔,您还记得我小时候那个皮球吗?"侄女忽然问道,眼睛亮晶晶的。

"记得,红色的橡胶球,是我从厂里运动会上赢来的奖品。"我笑道,回忆涌上心头。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侄女才五六岁,来县城玩,看见我房间里的皮球,爱不释手。我二话不说就送给了她,看着她抱着球满院子跑的样子,心里比蜜还甜。

"我一直留着呢,虽然已经不能玩了,但它是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侄女撒娇道,"六叔,您真好。"

"小时候您还教我骑自行车,记得吗?"侄子也插嘴,"后座带着我,在厂区那条林荫道上来回骑,直到我学会为止。"

这些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浮现,那些平凡的日子,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在亲情的浸润下,变得温暖而珍贵。

"行了行了,都是小事,用不着记这么清楚。"我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来,尝尝你嫂子的汤圆,可香了。"

吃着热腾腾的汤圆,看着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人这一辈子,名利财富都是身外之物,唯有亲情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窗外,县城的夜空绽放出绚烂的烟花,映照着我们重聚的笑脸。。

后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厂里确实重组了,我也回去上了班,虽然工资不高,但总算有了稳定收入。

小刘后来真的成了我媳妇,我们的婚礼简单而温馨,哥哥一家都来了,嫂子还特意买了一套高档茶具当礼物。

侄子大学毕业后,真的给我买了一台电脑,还手把手教我怎么用。虽然我笨手笨脚,但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文字和图片,心里说不出的自豪。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小刘有了自己的孩子,家里越来越热闹。每逢春节,我们全家人都会聚在一起,分享一年的喜怒哀乐。

而那个让我和嫂子关系从僵硬到融洽的春节,成了我们家的珍贵回忆。每每提起,嫂子还会不好意思地笑笑:"当时我就是嘴笨,心里过意不去,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人生如棋,每一步都关乎全局。那六百块钱的红包和那一万五的学费,看似寻常,却维系着一个家庭的情感纽带。

正如那句老话所说:"亲情不在金钱多少,而在心意真诚。"这大概就是我这辈子最深的领悟吧。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