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狗的革命人生(一四九)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1 15:48 1

摘要:现在,中央的政策是调整,巩固,落实,提高,主要是纠正过去大跃进过程中出现的种种问题,安徽有的地方,应社员群众的要求,实行了定产到田,责任到人的农业生产管理责任制。主要目的,还是增产增收,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孙书记停了停,又接着说:对于我们县,在这三年自然灾

现在,中央的政策是调整,巩固,落实,提高,主要是纠正过去大跃进过程中出现的种种问题,安徽有的地方,应社员群众的要求,实行了定产到田,责任到人的农业生产管理责任制。主要目的,还是增产增收,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孙书记停了停,又接着说:对于我们县,在这三年自然灾害中,没有造成严重的灾难,而且给其他县区提供了一些生活资料,地区行署认为,我们在大炼钢铁,大搞水利建设工程时,没有影响农业生产,其主要原因是征派劳动力时,实行了一户一人,交替劳动的方法,不象有的地区将全部劳动力集中使用,结果影响了农业生产,造成土地荒芜,农业大量减产,再加上自然灾害,有的地方甚至颗粒无收。在这里,我们要感谢刘兆麟同志,是他力排众议,顶着压力,坚持在尤集公社大量栽种甘薯,并将面积扩种到龙山水库周边的几个公社,尤其是贾老师在错划右派期间,坚持培育甘薯良种,使亩产创历史新高,为我们县克服自然灾害提供了保障。

王花花从赵兰家回来时,看到社区门口围了一群人,梁三婶子也在那里,印染厂的龚婆子咋咋呼呼的,大声说着什么,仿佛在跟人吵架。王花花原来在食品厂时,因为两厂相邻,一个在大井沿的北边,一个在大井沿西边,王花花和她就认识了,那龚婆子人身马大,脸上特征明显:左腮上有猩红印记,特别硕大,坠到脖颈,连下巴都扯歪了,左眼也有些歪斜。见王花花提着布兜,梁三婶子过来,神秘地说:现在正动员下放呢,龚婆子正好在名单里,骂骂咧咧的,要到街道找去呢。王花花说:她在街道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下放?梁三婶子撇了撇嘴:现在国家困难,动员城里的到乡下种地去,听说只要是解放后动员返城的,都属于下放之列。见王花花低头不语,又说:别担心,名单里没见着你,再说,有齐主任和刘…刘县长,你还能下放?

回到家里,王花花想打扫了一下卫生,扫扫地,心里却没有着落,烦躁的很,就关门锁了,上奎山去了。

接到月芳电话,刘苏雅有些慌张,到街道见了齐海峰,说了刘张氏身体不好,齐主任才说要车接吗?刘苏雅说:跟去尤集送货的车已经来了。去哪个医院好?齐主任想了想,拿起来桌子上的电话。

从尤集公社向北,是一条灰石碴子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汽车走在上面颠簸得厉害,车厢里铺着一张芦苇席,月芳坐在上面,刘张氏的头枕在月芳的腿上,盖了一层棉被,尤集公社的王伟书记,则站在前面,指挥着司机。到了单楼,再向北就是大许,为了抄近路,汽车拐向西北,从许庄的南侧经过,开往大庙方向去了。

徐州八八医院,座落在徐州市东郊,铜山路226号,徐州火车站的南侧,原来的淮海服装厂附近。其前身是八路军山东纵队医院,一九四九年进驻徐州,接管国民党陆军总医院,一九五四年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88医院。医院张院长,是山东莱芜人,和丰储街道的齐主任是老相识,接了电话,就赶到门口,这时汽车已经开到了门前,护士们飞也似的拿了担架,抬了刘张氏去了就诊室。

其实这刘张氏本没有什么大病,只是这两年生活不太好,好的东西都紧着两个孙子吃了,自己就吃些菜汤白芋叶子,前段时间听广播里说志愿军战士都回国了,可就是不见大狗回来,这样朝思暮想,殚精竭虑,竟忧郁成病,不思茶饭,仿佛病入膏肓了。

等刘二狗苏婉赶到,刘张氏正在挂水,却还昏迷着,那时候,如果一个人有了病,需要挂盐水才能治疗,那就说明病情怪严重了。月芳见都来了,出了病房,在走廊里说:医生检查过了,没有什么。挂盐水,再养些日子,就好了。

到了奎山,沂蒙家大门紧锁,问了问邻居,也没有说出什么,王花花沿着奎河,又去了赵兰家,周生民这时已经调回教育局当副局长了,赵兰这时正在喂孩子吃饭,见王花花又回来,周生民忙问吃了饭吗?又看她仿佛心事重重的,就向赵兰挤了挤眼睛,自己出去了。听说是下放,赵兰也有些急了,这段时间,的确是有这个政策,为了减轻国家负担,号召党员干部以及城市职工下放到农村,参加农业生产劳动。王花花孤身一人,下放到农村,人生地不熟的,怎么生活?又出去找周生民,谁知他听了以后,也觉得难办,一来这是国家政策,二来人数肯定不少,确实无法照顾,也没有理由。问王花花:找过齐主任了吗?王花花说:家里锁门了。周生民说:问问刘二狗吧。说完抬腿就走了。

原来这刘张氏本不大碍,只是忧虑交加,伤及脾脏肺腑,现在挂了盐水,滴了西药,立马止住了颓萎之势,虽然不是神清气爽,倒也神智清醒,早晨起来,刘苏雅侍候喝了半碗小米粥,这月芳昨天已然回了尤集,刘二狗也去了县里,说是上午要开什么下放的会,刘苏婉在联社里也要开会,个个忙的象朝廷大臣,齐海峰带走了小沂蒙,说让专心照顾一段时间,待痊愈了接到丰储来。

刘张氏睡着,两眼迷离,枯树枝一样的手臂耷拉着,赫红的皮肤上青筋毕露,手指甲也长短不一,刘苏雅找了把剪子,摊开手,小心翼翼地剪了,刘张氏张开了眼,见大女儿趴在病床上,漆黑的头发披散着,心里不由得又感伤起来:妮,娘在鬼门关里走了趟。刘苏雅见她醒了,也昂起头,听她说话:恁大让俺回呢,让俺办好恁二哥的事再去。刘苏雅又伸出手,摸了摸额头,却没有热,刘张氏继续说:恁大哥别管怎么说,有媳妇有儿子有家,等他回来,也还是一大家子,恁二哥,按理说,人才也行,还当着干部,可他心里想的什么,娘知道,他就是放不下家里,恁大活着时,有一个瞎子在咱庄上算命,那瞎子胡言乱语,说他是贾什么玉,还说什么上天的情痴,浇了嫦娥的花园,惹了一些仙花仙草,有定力三十五岁看姻缘,无担当一辈子潦草漂泊,这些话恁大记得准,天天和俺说,记住了不懂什么意思,今个儿说给你听听,权当解闷儿。

来源:阿Q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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