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老公秘书不停发来俩人照片,我全转发给律师:可以起诉离婚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17 20:46 1

摘要:在北京市民政局的办公室里,公诉律师丁安正襟危坐,面对着夏舒宁,表情凝重。

(上)老公秘书不停发来俩人照片,我全转发给律师:可以起诉离婚了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在北京市民政局的办公室里,公诉律师丁安正襟危坐,面对着夏舒宁,表情凝重。

“夏女士,您是否确定您的离婚诉求是要求傅远寒先生名下的一半财产,并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夏舒宁的手在桌下紧握成拳,坚定地回答:“确定。”

“明白了,我们将整理相关证据,半个月后开庭。”

夏舒宁轻轻点头,起身离开了民政局。

刚走到路边,夏舒宁的手机传来了“叮咚”一声,是新消息的提示。

她解锁手机,只见苏念薇发来的照片,

附带文字:“夏舒宁,远寒上周带我去了冰岛,还开了情侣套间哦。”

看着那些甜蜜的照片,夏舒宁自嘲地笑了笑。

她没有回复苏念薇,而是直接将照片转发给了丁律师,并附上信息:“丁律师,这是新的证据。”

随后,夏舒宁收起手机,直接上车离开。

半个月前,傅远寒的特助苏念薇主动添加了夏舒宁的微信。夏舒宁以为是工作事宜,便通过了请求,没想到却看到了满屏的亲密合照,每一张合照中,傅远寒都带着宠溺的笑容。

夏舒宁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画面。

在傅家别墅,夏舒宁一进门,傅远寒就紧张地迎了上来。

“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锦逸的老师打电话来说你没去接孩子。”

面对他眼中的关切,夏舒宁感到喉咙发紧,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忘记了。”

傅远寒愣住了。

夏舒宁在生傅锦逸时大出血,医生曾断言她不能再生育。对于这个唯一的孩子,夏舒宁向来十分上心,竟然会忘记去接他?

这时,二楼传来傅锦逸的声音。

“爸爸,以后不要让她去接我,就让苏阿姨去好不好?”

“苏阿姨比她好多了,我同学都说苏阿姨漂亮!”

傅远寒的脸色立刻变得冰冷:“傅锦逸,谁允许你这么对妈妈说话的!”

傅锦逸被父亲的严厉语气吓得脸色苍白。

夏舒宁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讽刺。

她对傅锦逸的真心付出,在他眼中却不如傅远寒的一句警告。

她阻止了愤怒的傅远寒,轻声说:“算了。”

傅远寒看着她,语气急切:“老婆,今天公司有会议,我走不开,所以才让苏特助去接他的。”

夏舒宁点了点头:“能者多劳,以后也让苏特助去吧,你安排就好。”

就当是提前让傅锦逸和未来的继母培养感情。

她正要离开,却被傅远寒拉住了手臂。

男人的声音温和:“舒宁,你是不是生气了。”

夏舒宁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

结婚十年,她和傅远寒都了解彼此。只可惜,她是通过第三者的炫耀得知傅远寒的真心已不再。而傅远寒却能一眼看透她的敷衍。

在夏舒宁沉默之际,傅远寒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老婆,以后我不让她掺和家里的事了,好不好。”

他温柔的话语如同清泉般流淌,却让夏舒宁感到悲哀。

在众人眼中,傅远寒无疑是个完美的丈夫。

若非半个月前苏念薇发来那些照片,夏舒宁也以为自己拥有的是爱情。

夏舒宁压抑着内心的波澜,闭上了眼睛:“好。”

毕竟,半个月后,他们将分道扬镳。

第二天,夏舒宁从卧室走出,意外地看到傅远寒还坐在客厅。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时钟,星期四上午十点半。

自从傅远寒接管傅氏企业后,从未有过迟到早退的情况,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时,傅远寒听到声音,抬头看向她,微笑着招手。

“今天有一场拍卖会,你之前看中的那颗海洋之心就在其中,我带你去拍下。”

夏舒宁看着他,心中一阵压抑。

他记得自己随口说的话,也记得她所有的喜好,但这并不妨碍他的不忠。

两人出门时,夏舒宁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傅锦逸呢?”

傅远寒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我已经吩咐过了,以后就让保姆送他上学。”

“既然他不懂得珍惜你的好,你也不必再为他操心。”

说完,傅远寒为她披上大衣:“老婆,我当初说过,娶你回家是让你享福的。”

如果以前听到这话,夏舒宁会笑着嗔他一眼。

但现在,她却笑不出来。

傅远寒,到底是我享福?还是你自己享尽齐人之福?

夏舒宁率先向前走去:“我们走吧。”

半小时后,一辆低调的迈巴赫停在拍卖会门口。

夏舒宁刚下车,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傅总,您和夫人的座位已经安排好了,我带你们过去吧。”

夏舒宁转头,就看见苏念薇穿着职业装,因为天冷而脸色苍白。

下一秒,她听到傅远寒不悦的声音:“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去里面等?”

苏念薇笑着摇头:“怕错过了。”

就在这一瞬间,夏舒宁感觉到,傅远寒的呼吸有些乱了。

他在心疼。

夏舒宁垂下眼,这一刻,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爱一个人,往往都是从心疼开始的,傅远寒也不例外。

她转过身,轻声道:“你跟苏特助聊,我先进去了。”

傅远寒却牵住她的手:“苏特助,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公司去吧。”

说完,他再没多说,径直拉着夏舒宁往里走。

等找到位置坐下,夏舒宁还在打量拍卖会内场,就听到身侧的傅远寒轻笑了一声。

夏舒宁扭头,就看到男人浅笑的侧脸,以及他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消息。

【傅总骗人,前两天在床上还抱着我说我最重要,今天就把我丢下了。】

看着傅远寒满心沉浸的样子,夏舒宁不禁恍惚。

为什么他可以做到在自己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地回复情人的信息?

夏舒宁慢慢转回了视线,眼尾的湿润一闪而过。

拍卖会开始后,傅远寒展现出在商场上的狠辣果决,频频举牌。

最后,将海洋之心和一条价格相同的绿宝石项链成功拍下。

拍完这两样东西之后,傅远寒就在手机上打字。

这一次,夏舒宁没再去看,大概也能猜到他在给谁发消息。

走出拍卖会之后,傅远寒看着夏舒宁,声音温和:“老婆,那我先回公司了。”

夏舒宁点头:“好。”

看着傅远寒脚步急切离开的背影,夏舒宁嘴角的笑意彻底落了下去。

她拿出手机,点开苏念薇的头像,看着她五分钟前发的朋友圈。

【有个会哄人还有钱的对象真是太幸福了!】

配图正是傅远寒拍下的那条绿宝石项链。

夏舒宁一键截屏后,点开了公诉律师丁安的对话框,将图片发了过去。

对话框里满屏的绿色,全是属于自己丈夫的出轨证据。

每一样,都像刀尖割裂了她和傅远寒的曾经。

夏舒宁看着,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确实,童话中的爱情总是虚构的。

拍卖会结束后,傅远寒连续两天没有回家。

夏舒宁自嘲地想,他可能在陪伴苏念薇,因此她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然而到了周六,傅远寒却给她打了电话。

“亲爱的,锦逸今天不用上学,我让司机去接他,免得他在家打扰你。”

夏舒宁听着他的话,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就在电话打来的前一分钟,苏念薇刚刚给她发了信息。

【夏舒宁,只要我愿意,远寒什么都会给我,包括你唯一的儿子。】

夏舒宁闭上眼睛,语气中透露出平静。

“好的,我会安排保姆带他过去。”

电话那头,傅远寒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反而开始抱怨。

“亲爱的,你现在都不关心我了,我回家你连个电话都没有。”

夏舒宁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只是说:“我知道你工作忙。”

以前傅远寒因为工作忙碌而不回家时,她会准备宵夜去公司陪他熬夜。

但自从发现他出轨后,夏舒宁不再愿意付出。

她思考了一下,试探性地说:“那我等会儿过去陪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响起傅远寒温柔的声音。

“没关系,公司的事情差不多忙完了,我晚上会带锦逸一起回来。”

电话挂断后,夏舒宁的嘴角露出一丝讽刺。

真心,果然经不起考验。

看着傅锦逸兴高采烈地出门,保姆王妈有些担心。

“太太,小少爷还小,最需要妈妈的陪伴。”

夏舒宁看着窗外那个她曾经拼命生下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没关系,他会有人陪的。”

苏念薇即使只是为了在傅远寒面前保持形象,也会扮演好傅锦逸的继母角色。

夏舒宁收回目光,走进了房间。

坐在沙发上,夏舒宁一抬头就看到了墙上的婚纱照。

看着满脸笑容的傅远寒,她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心动。

直到现在,她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傅远寒会走到这一步。

当初苏念薇进入傅氏成为特助时,傅远寒还说过,如果她不同意,就让人事部招一个男性特助。

那样的关心不是假的,夏舒宁怎么会怀疑他?

所以对于傅远寒身上的香水味和长发,她从未多想。

但自从加了苏念薇之后,她发来的第一条信息,就是和傅远寒的床照。

雪白的胳膊上布满吻痕,放在傅远寒的胸膛上,让她的世界瞬间崩塌。

夏舒宁抬手遮住眼睛,也阻止了那些不堪的回忆。

直到晚上八点,傅远寒才带着傅锦逸回家。

看着父子俩脸上相似的喜悦,夏舒宁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颤。

傅远寒递给她一个袋子:“回来时路过珠宝店,给你挑的,看看喜不喜欢。”

结婚十年,傅远寒仍然记得不时为她准备惊喜。

夏舒宁打开盒子,是一条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手链。

她勉强笑了笑:“挺好的。”

傅远寒眼中的笑意更浓:“你喜欢就好。”

他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手机。

不久,他起身:“亲爱的,我先去洗个澡。”

他一离开,早就坐立不安的傅锦逸什么也没说,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一片寂静。

夏舒宁拿起傅远寒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傅远寒所有的密码都是她的生日,但夏舒宁从未查过他的手机。

傅远寒似乎对某件事有着坚定的信念,以至于他甚至没有退出与苏念薇的聊天界面。

夏舒宁轻轻滑动屏幕,两人的对话便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苏念薇:【傅总,夫人是否喜欢我挑选的礼物?】

傅远寒:【她非常喜欢,但戴在你身上更美。】

尽管夏舒宁早已决定离婚,但这些话仍让她感到窒息。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感到痛苦,但傅远寒的行为却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天真。

有那么一刻,她真想冲进去质问傅远寒,为何要让情人为自己挑选礼物,而且这礼物还是情人曾用过的。

然而,她最终只是将手机放回原位。

这十年来积累的爱意,似乎也在被逐渐消耗。

直到傅远寒的气息靠近,夏舒宁才回过神来。

傅远寒的英俊面庞近在咫尺,语气中满是担忧。

“亲爱的,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我叫家庭医生过来。”

夏舒宁见他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及时说道:“没事,只是生理期而已。”

傅远寒停下动作,顺势坐在她身边,手掌轻抚她的小腹,声音低沉。

“亲爱的,对不起。”

“如果我知道生孩子会让你变得这么虚弱,我绝不会让你生下锦逸。”

夏舒宁感受着他掌心的热度,缓缓闭上眼睛。

“没关系,是我自己愿意的。”

她曾为了这个男人,愿意用生命作为赌注,为他生下爱情的结晶。

但她忘记了,人心易变,傅远寒早已不再是那个一心一意的人。

毕竟,如果傅远寒真的在乎她,又怎会不记得她的生理期早已过去。

傅远寒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听后,脸色立刻变了。

“公司那边说项目出了问题,我得马上过去,你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说完,他甚至没有等待夏舒宁的回应,就匆匆向门外走去。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夏舒宁只觉得窗外的寒风穿透了她的心底。

“念薇”两个字如此明显,傅远寒怎会以为自己看不见?

傅远寒的焦急,她似乎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夏舒宁站起身来,对保姆王妈说:“你去儿童房看着傅锦逸,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穿上衣服,走出了家门。

她开车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唐婧,出来喝酒吗?”

唐婧是她在北京的唯一大学室友。

只是自从与傅远寒结婚后,夏舒宁与她的联系就变得稀少。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冷笑。

“骗子居然骗到我头上来了?这个号码要是真能在这个时候叫我出去喝酒,我把酒瓶子吃了!”

夏舒宁被她的话弄得一愣,随即笑了,拨通了唐婧的视频通话。

一小时后,清华老南门斜对面胡同里的烧烤店。

夏舒宁看着神情恍惚的唐婧,轻声笑道。

“未来的唐律师,你要吃哪种酒瓶子?”

唐婧什么也没说,拿起面前的啤酒猛灌了两口。

夏舒宁想阻止,却被她的一句话钉在了座位上。

“夏舒宁,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唐婧看着她,眼眶有些红润:“自从你结婚后,你几乎要跟我断绝联系,似乎我们的友情在你爱情面前,一文不值。”

她凝视着夏舒宁的双眼:“所以能再次看到你在我面前,我真的很高兴。”

实话总是伤人,但也最能打动人心。

夏舒宁垂下眼睛,掩去了眼中的泪光。

原来她为了一段随时可能变质的爱情,竟伤害了自己最珍贵的朋友至深。

长久以来,夏舒宁终于抬起了头,对唐婧露出了微笑。

“那么,告诉你一个更令人兴奋的消息,我打算提起离婚诉讼。”

唐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最终,她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只是高举起啤酒杯。

“夏舒宁,恭喜你!”

在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中,夏舒宁久违的笑声也随之响起。

“为了明天!”

那晚,是夏舒宁第一次在外过夜。

她这才意识到,一个人的生活可以如此轻松自在。

她不再需要起床查看傅锦逸是否在睡觉时踢开了被子,也不必因为担心傅远寒不吃早饭而在清晨六点起床为他煮粥。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夏舒宁带着醉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床头柜上留着唐婧留下的便条。

“舒宁,学校有急事,我先走了,有需要随时联系!”

夏舒宁将便条折叠好,放入口袋,然后拿起手机。

手机电量仅剩百分之一,收到了苏念薇的三条信息和一个未接来电。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夏舒宁看着这些,只觉得有些讽刺。

自己整夜未归,唯一联系她的人,竟然是她的情敌。

她看着用作手机屏保的全家福照片,突然觉得有些拥挤。

她打开相册,选择了一张自己拍摄的风景照片作为新的屏保,然后离开了酒店。

回到家后,夏舒宁先给手机充电,接着洗澡,将沾满酒气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一切处理完毕后,夏舒宁才有空查看苏念薇的信息。

【夏舒宁,我怀孕了!】

【昨晚远寒一直在医院陪我,你一个人睡觉肯定很难受吧?】

【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不能生育,也不会轮到我。】

不知是否因为昨天的酒劲还未消退,夏舒宁看着这些信息,竟不知该如何感受。

正当她发呆时,手机震动起来。

是傅远寒。

夏舒宁按下接听键,听到傅远寒略显疲惫的声音。

“老婆,你之前在妇幼保健院挂号是找的哪位医生?我有个客户怀孕了。”

夏舒宁垂下眼睛,洗衣机的滚筒声掩盖了她剧烈的心跳。

那条祖母绿项链是送给客户的,产科咨询也是为了客户。

傅远寒显然不在乎她的感受,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撒下这些不走心的谎言。

夏舒宁心中感到压抑,语气也变得冷淡:“我忘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通话结束后,夏舒宁坐在洗手间的椅子上,神情显得有些空洞。

过了一会儿,她拨通了律师丁安的电话。

“丁律师,如果我丈夫有了私生子怎么办?”

丁安愣了一下,然后说:“夏女士,根据《民法典》第1071条,私生子同样有权继承财产。”

“但如果您丈夫婚外生子,这可以作为出轨的证据,在财产分割时,您可以获得更多的份额。”

夏舒宁忽略了眼中越来越酸涩的感觉,轻声说:“我知道了。”

晚上七点,傅远寒准时回到家中。

夏舒宁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眼神有些冷淡。

傅远寒似乎在压抑着怒气:“为什么挂断我的电话?只是一个医生的问题,有什么不能说的?”

结婚十年来,这是傅远寒第一次对夏舒宁露出冷脸。

是为了苏念薇腹中的孩子吗?

夏舒宁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痛苦。

傅远寒本以为这样说,夏舒宁会像以前一样解释和道歉。

但当他看到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瞬间泛红时,他竟然感到有些内疚。

傅远寒分不清这种情绪的来源,于是一言不发地走进书房,重重地关上了门。

客厅内,夏舒宁凝视着书房紧闭的门,泪水悄然滑落。

窗外的树影随风摇曳,仿佛在低声哭泣。

客厅里一片寂静,夏舒宁不愿让傅远寒看到自己的脆弱,她踉跄地走进卧室。

躺在柔软的床上,她只感到浑身冰冷。

就在她努力平复情绪时,傅远寒推门而入。

他坐在床边,看着夏舒宁,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温柔。

“说不理我就不理我,真的想冷战吗?没良心的。”

这一刻,夏舒宁仿佛回到了那个被他全心全意爱着的时光。

她的喉咙仿佛被刺扎,她紧抓着被褥,努力保持平静:“已经很晚了,睡吧。”

傅远寒听出了她声音中的沙哑,立刻紧张起来,紧紧抱住了她:“怎么哭了?”

“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火,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了。”

这句话,让夏舒宁压抑已久的情绪彻底崩溃。

她绝望地想,为什么这样一个温柔的人会背叛他们的婚姻,会伤她如此之深!

感受着傅远寒传递过来的温暖,夏舒宁任由悲伤和绝望将自己淹没。

她哭泣着,仿佛这是最后一次为这个人流泪。

这一夜,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要哭出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无数次,她都想质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真心如此短暂?为什么他连一个好好说再见的机会都不给她?

傅远寒被她的哭泣弄得手足无措,一遍遍地轻拍她的背。

“舒宁、老婆,我错了。”

“乖,别哭了,你哭得我心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舒宁才慢慢平静下来。

傅远寒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将她抱得更紧。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伸手拿起手机,划开屏幕。

看到苏念薇发来的信息,他不由自主地笑了。

他回复了一条语音:“早点休息,你现在怀孕了,不能熬夜。”

放下手机后,他再次将夏舒宁拥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老婆,晚安。”

但他没有注意到,躺在他怀中的夏舒宁紧闭的双眼,泪水悄然滑落。

夏舒宁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入睡的。

醒来时,她感到眼睛有些凉意。

她刚一动,傅远寒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老婆别动,你的眼睛肿了,需要用冰袋敷一下。”

夏舒宁下意识地问:“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傅远寒笑了笑。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敢走?我已经告诉助理了,这个星期都不去公司。”

夏舒宁的心一紧。

丁安告诉她的法院开庭日期,就在这个星期天。

大约半小时后,傅远寒才把冰袋从她的眼睛上拿开。

夏舒宁刚睁开眼,就看到傅远寒穿着休闲装。

傅远寒朝她微笑:“你不是一直想去欢乐谷吗?我带你去。”

欢乐谷?夏舒宁垂下眼睛,那是他们结婚后第二年她提出的愿望。

但傅远寒总是说忙,直到现在,她想要离婚时,他却提出要带她去。

过了一会儿,夏舒宁抬头轻笑:“好。”

就当作,是离别前的最后狂欢吧。

等夏舒宁换好衣服下楼时,却听到傅远寒在书房里打电话。

“孕酮太低?怎么会这样?我马上过来。”

等傅远寒打完电话出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夏舒宁,他感到有些心虚。

但他还是开口:“老婆,我得出去一趟,你等我回来。”

这一刻,夏舒宁心中那微弱的期待,彻底破灭了。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

看着傅远寒大步离开的背影,夏舒宁看向自己的手机。

苏念薇:【夏舒宁,傅远寒对你已无爱意,你能否不再纠缠于他?】

承诺若从未兑现,便注定永无实现之日。

夏舒宁独坐家中,直至深夜,傅远寒才来电。

他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慌乱:“亲爱的,我近期可能无法回家,公司事务繁忙。”

夏舒宁的睫毛微微颤动。

或许是傅远寒欺骗她太多次,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不愿编造。

她的沉默让傅远寒感到不安,他补充道:“等我回来,一定陪你去欢乐谷。”

夏舒宁沉默良久,最终轻笑一声。

“好,都听你的,天冷了,你也要保重身体。”

电话那头的傅远寒似乎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松了许多。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我先挂电话了。”

夏舒宁还未来得及回应,电话已被挂断。

电话断线的嘟嘟声,如同重锤击打在夏舒宁的心上,带来一阵闷痛。

房间内灯火通明,将夏舒宁的悲伤照得无处隐藏。

不知过了多久,她收到了傅远寒的消息。

【亲爱的,你睡了吗?外面下雪了!】

雪?夏舒宁已许久未见北京的雪景。

她起身走向落地窗,确实看到雪花飘落。

虽不大,却纷纷扬扬。

夏舒宁突然有些出神。

她与傅远寒初识那年,北京也下过雪。

初雪那天,傅远寒准备了暖宝宝和热奶茶,牵着她走向操场。

尽管寒冷,傅远寒却兴致勃勃。

“夏舒宁,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你看我是否像你未来的伴侣?”

当年傅远寒头上的雪与眼前的雪交融,夏舒宁突然觉得鼻尖酸楚。

此时,苏念薇也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中,装修精致的房间玻璃门上,映出她与傅远寒紧紧相拥的身影。

【夏舒宁,北京的雪真美。】

夏舒宁看着照片里满面笑容的傅远寒,只觉得那雪仿佛填满了胸腔,冰冷刺骨。

她凝视着窗外的飞雪,站在空荡的客厅中,轻声低语。

“傅远寒,我们说好共白头,你为何要弃我而去?”

次日,夏舒宁接到律师丁安的电话。

“夏女士,您可以来我办公室一趟。”

夏舒宁答应后,没有叫家里的司机,而是顶着雪白的天空,打车前往民政局。

走进公诉律师的办公室,夏舒宁听到四周都是声音。

“法律上并无净身出户这一说法。”

“目前而言,在冷静期期间,您与您丈夫的婚姻关系仍然有效。”

“很抱歉,家暴未构成轻伤,我们主要以调解为主。”

坐在各位律师面前的人们,或显得疲惫,或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夏舒宁心中一紧。

现在的她,与他们又有何不同?

“夏女士,这边请。”

这时,丁安从座位上站起,向她招手。

夏舒宁走过去,丁安立刻将手边的材料递给她。

“我已经将您提交的证据整理成册,您在委托书上签字,然后等待开庭即可。”

夏舒宁拿起笔,看着诉状上那些‘婚姻关系破裂’的字眼,心中五味杂陈。

她又不禁回想起与傅远寒结婚时,他们在神父面前的誓言。

“我愿与对方结为夫妻,无论贫穷、生死、疾病,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眼眶突然间变得滚烫。

夏舒宁紧握着笔,在原告签名处坚定地写下了自己的诉求。

“本人夏舒宁,依法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判决我与傅远寒先生离婚。”

距离开庭还有三天,傅远寒依旧没有露面。

夏舒宁看着苏念薇发来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她选择了开启‘免打扰’模式。

律师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也无需再提交新的证据。

她终于可以不再目睹丈夫与别的女人之间的甜蜜互动。

夏舒宁自嘲地笑了笑,这时傅锦逸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妈妈,以后还是你去接我放学吧。”

夏舒宁一愣,接着听到他理所当然地说:“苏阿姨最近身体不太好,等她好了,我就不要你接了。”

夏舒宁看着眼前这个与傅远寒如出一辙的孩子,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沉默了片刻,夏舒宁缓缓摇头:“锦逸,妈妈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傅锦逸似乎没想到会被拒绝,眼眶泛红,跺了跺脚。

“你根本不是个称职的妈妈!”

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夏舒宁不禁回想起傅远寒曾经问他的话。

“如果让苏阿姨当你妈妈,你愿意吗?”

那时,傅锦逸回答得响亮而坚定:“当然愿意!”

夏舒宁心中苦涩,低声自语:“是啊,很快我就不是你的妈妈了。”

三天后,他们的愿望都将实现。

开庭的前一天深夜,傅远寒终于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寒气,抱住了夏舒宁。

“老婆,让你久等了。”

夏舒宁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轻声回答:“没关系。”

不到十个小时,他们的故事即将结束。

这是傅远寒最后一次拥抱她,也是他最后一次称呼她为‘老婆’。

夏舒宁闭上双眼,心痛到几乎麻木。

晚上,傅远寒躺在床上,突然说:“老婆,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去三亚吧。”

‘一家人’这三个字像钩子一样,扯得夏舒宁心如刀绞。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鼻尖的酸楚,才回答。

“好,你让手下人去安排吧。”

只是傅远寒,这一次无论你是否会失约,我都不会再等待。

黑暗中传来傅远寒的低笑:“老婆,你真乖,我好爱你。”

一个简单的‘爱’字,却让夏舒宁愣住了。

她和傅远寒已经很久没有提及这个字眼,久到她再次听到时,竟感到有些恍惚。

等她回过神来,傅远寒已经沉沉睡去。

夏舒宁抬起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眼中泪光一闪而过。

“可惜,我们的爱,早已不复存在。”

第二天早晨,傅远寒醒来时,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揽。

却只摸到一片冰凉。

他愣愣地睁开眼,下意识地喊道:“老婆?”

无人回应。

傅远寒撑起身子,揉了揉眉心,看向自己的手机,发现有一通秘书的未接来电。

他皱着眉,正要回拨,屏幕上却显示‘老婆’两个字。

他下意识接起电话:“老婆,你去哪里了,我……”

“傅远寒。”电话那头,夏舒宁的声音平静得让他感到陌生。

“上午十点,我在北京市人民法院等你。”

傅远寒心中一紧,还没来得及问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

他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但还是穿上衣服,急忙赶往人民法院。

上午九点五十分,傅远寒刚从车上下来,便一眼瞥见了站在法院门口的夏舒宁。

他迅速走向她,急切地问道:“老婆,你来这儿做什么?出了什么事吗?”

夏舒宁抬头望向他,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然后,她的视线转向了丁安,平静地说:

“丁律师,原告夏舒宁与被告傅远寒已经亲自到场,这场离婚诉讼可以开始了。”

傅远寒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夏舒宁:“你在说什么?什么离婚?”

夏舒宁用一种傅远寒从未见过的冷漠眼神凝视着他,语气冷淡:“傅总,与其在这里询问,不如想想待会儿如何为自己辩护吧。”

说完,她转身与丁安一同步入了法院。

十分钟后,在法庭上。

“原告夏舒宁控告被告傅远寒,婚内多次出轨,并与秘书有私生子,被告,情况是否属实?”

法官向还未回过神来的傅远寒提问。

而傅远寒听到这句话,猛然转向夏舒宁,眼中满是震惊。

显然,他没有料到夏舒宁连这个都已知晓。

“被告,是否属实?”

法官再次询问。

丁安展示了所有傅远寒出轨的证据,证据确凿。

即使傅远寒否认,这场突如其来的官司也已经让他失去了方寸。

就在这时,法官“砰”的一声敲下了法槌。

“证据确凿,原告夏舒宁与被告傅远寒的婚姻正式宣布无效。根据原告的诉求,放弃孩子抚养权,而被告需在三十个工作日内给予原告婚内补偿,即傅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夏舒宁一走出法庭,就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门口等待的傅远寒。

他双眼赤红,紧紧抓住她的手,愤怒地说:“你早就开始计划这一切了,是不是?”

夏舒宁笑了笑,语气中带着讽刺:“是又如何,傅远寒,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夏舒宁直接甩开傅远寒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在车上,丁安笑着说:

“夏小姐,恭喜你重获新生。”

夏舒宁感激地笑了笑:“也多亏了你。”

从今往后,她可以不用再忍受与傅远寒的虚情假意,安心做自己。

傅远寒失魂落魄地拿着离婚判决书回到家。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响。

他精神一振,打开来看却发现,

是苏念薇发来的消息。

【远寒,我肚子好难受啊,你能来看看我吗?】

傅远寒抹了把脸,回复:【今天有事,来不了,我让医生过去看看你。】

苏念薇还在不断发消息过来。

而傅远寒的心里一团乱麻,干脆屏蔽了她的消息,然后点进了和夏舒宁的聊天界面。

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他们昨天的对话。

【老婆,我今天公司有事,你和锦逸先在家里吃吧。】

【好。】

当时他正沉溺在和苏念薇的温柔乡里,都没有察觉到夏舒宁的异常。

平时他晚归,夏舒宁总是问东问西,从未有过如此冷淡的时候,连问都不问了。

而其实,这样的对话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而已。

归根结底,是他太过自信了。

可是,他不甘心。

傅远寒心口绞痛,攥着手机给夏舒宁发信息。

【老婆,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为什么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结果消息发出去,旁边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夏舒宁早就在外面买了房子,而且她也不会在北京待太久。

在离婚事宜尘埃落定后,夏舒宁心情愉悦,在家中享受了一个宁静的夜晚。

得知她离婚的消息后,唐婧坚持要与她共饮。

第二天,夏舒宁准备去见唐婧,却在地下车库意外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婆,你真的要离开我和锦逸吗?”

面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傅远寒,夏舒宁语气中透露出不耐烦:“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来做什么?”

傅远寒走到她面前,眼圈乌黑,显然一夜未眠。

“我和苏念薇那晚只是一场意外,我喝醉了,才会……”

“你喝醉了,但还没死。”夏舒宁不为所动,与他保持距离。

傅远寒一时愕然,喉咙酸涩,面色黯然:“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可以和她断绝关系。”

夏舒宁早已看透了傅远寒的虚伪,对他的花言巧语不再相信。

她面无表情地回应:“傅远寒,我不想让事情变得难堪。你现在也是公众人物,不想影响公司股价吧。”

夏舒宁曾经对傅远寒的温柔顺从,如今已转变为冷漠。

这种反差让傅远寒感到刺痛。

夏舒宁不想再与他纠缠:“傅远寒,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你走吧。”

说完,夏舒宁打开车门,驾车离去。

“那锦逸呢?夏舒宁,你连锦逸也不要了吗?”

自傅锦逸出生以来,夏舒宁一直视他如珍宝,傅远寒不相信她会轻易放弃。

夏舒宁平静地回答:“他那么喜欢苏念薇,你不如早点把她娶回家,给他当后妈。”

说完,夏舒宁启动车辆,扬长而去。

唐婧在上次吃烧烤的小摊前与夏舒宁会面。

听到夏舒宁讲述法庭上的情况,她兴奋地拍桌:“大快人心!”

夏舒宁也笑了,大口喝酒,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从今以后,我自由了!”

唐婧警告她:“夏舒宁,我可提醒你,别被他几句好话就打动了。”

夏舒宁苦笑:“怎么可能。”

在与傅远寒假装恩爱的日子里,她早已看透了他的真面目。

夏舒宁轻松地回到家,发现苏念薇又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傅远寒醉倒在苏念薇怀中,两人衣不蔽体。

【夏舒宁,他每晚都这样倒在我怀里。】

夏舒宁没有删除苏念薇,只是将她当作电子宠物。

但如今她即将离开北京,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于是难得回复了她。

【贱人配狗,天长地久。】

【还有,看好你的狗。】

发送完毕后,夏舒宁迅速将苏念薇拉黑,然后安心入睡。

之后几天,夏舒宁过得相当清净。

直到第三天,她接到一个陌生来电,电话那头却是熟悉的声音。

“舒宁,我已经准备好了傅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让协议,我们找个地方见面吧。”

夏舒宁干脆地回答:“好。”

傅远寒选择了一家安静的临江餐厅。

他今天看起来比上次要好,至少衣着整齐,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夏舒宁直接坐下,直奔主题:“来签吧。”

傅远寒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听到她的话后,眼神黯淡,声音沙哑。

“舒宁,你和我之间,真的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

夏舒宁看着他说:“傅远寒,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纠缠,我希望你也能洒脱一些,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傅远寒喉咙一紧。

是的,面前的人已不再是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妻子。

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每次见到他就飞奔过来拥抱他。

傅远寒低声请求:“那至少,陪我吃完这顿饭,好吗?”

夏舒宁语气冷淡,话语无情:“看到你,我就倒胃口。”

她现在一见到傅远寒,就会想起苏念薇发来的那些照片。

以下是根据您的要求修改后的文章:

每一张都足以在微博上引发热议。

但傅远寒坚持要求,夏舒宁也只能暂时忍耐。

面对一桌子她不喜爱的菜肴,夏舒宁食之无味。

用餐结束后,傅远寒果然守信,将股权转让书展示给她。

夏舒宁仔细审查后,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文件,正要离开时,傅远寒又叫住了她。

“舒宁,即使你现在不想原谅我,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他的眼神充满了真诚,语气中透露出恳求,若是以前的夏舒宁,或许早已心软。

“不存在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我也不打算和道德败坏的人做朋友。”

傅远寒目送着夏舒宁决然离去的背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回座位。

获得股权的第二天,夏舒宁便购买了飞往南城的机票。

她的父母和亲戚都居住在南城,她计划回来时,已经在当地找到了一份工作。她大学时主修的是服装设计,这次收到的offer也是一家服装工作室。

飞机在下午抵达,夏舒宁直接打车回到了父母家。

当年她与傅远寒结婚时,父母并不支持,因为距离太远,而那时的傅远寒一贫如洗,夏舒宁却义无反顾,甚至因此伤害了他们的心。

夏舒宁一直对此感到内疚,按响门铃时,心中充满了忐忑。

门开了,看到母亲的第一眼,夏舒宁的眼眶就湿润了。

“舒宁?”

夏母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向屋内喊道:“哎呀,老头子,快来看看谁来了?”

京城与南城相隔遥远,夏舒宁已有三年未曾回家,看到父母惊喜的表情,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哎哟,这么大人了,哭什么呀?”

夏母虽然嘴上责怪,但语气中却满是喜悦。

家中一切依旧,夏母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直到用餐时,夏母才问她:“就你一个人回来?”

夏舒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向来不喜欢傅远寒的父母,小声回答:“我和他离婚了。”

“什么!?”

夏母和夏父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夏母回过神来,皱着眉头,严肃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夏舒宁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睛说:“不合适,就离婚了。”

“都结婚八年了,孩子都七岁了,你现在才说不合适!?”夏父瞪着她,眼中满是怒气,“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夏舒宁不愿多说,只是闷声道:“爸,妈,就这样吧,不要再提他了。我以后就留在南城,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听到她这么说,两人对视一眼,最终没有再追问。

夏舒宁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熟悉的陈设和儿时的物品,鼻子又酸了。

父母一直将她视若珍宝,她却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让他们伤心。

但以后不会了,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傅远寒得知夏舒宁离开南城的消息时,苏念薇就在他身边。

电话声音不小,苏念薇也听到了。

苏念薇看着傅远寒难看的脸色,轻声说:“远寒,是真的吗?夏舒宁走了,那我们以后……”

苏念薇观察着傅远寒的脸色,内心暗自兴奋。

傅远寒疲惫不堪,捏了捏眉心,对她说:“念薇,你先去休息吧,我累了。”

苏念薇抱住男人的宽阔后背。

“远寒,你说过等你和夏舒宁离婚后,你会娶我,让我成为锦逸的妈妈。”

“够了。”

傅远寒现在听到“离婚”这两个字,心脏就感到一阵抽痛。

他缓缓地松开了苏念薇的手掌,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冷冷地说:“不要再提及她的名字,你没有资格。”

苏念薇的眼睛泛红,震惊地问:“你说什么?傅远寒,我怀了你的孩子!”

傅远寒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他低沉地对她说:“你之所以对我有价值,正是因为这个孩子。你只需好好地生下他,不要再有其他非分之想。”

苏念薇注视着眼前这个情绪冷漠的男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曾对这个男人抱有过无数的幻想,然而最终却只换来了他这样的一句话。

泪水从苏念薇的脸颊滑落,她愤怒地问:“傅远寒,你就这样对待我?”

她得到的回应,只有傅远寒冷漠离去的背影。

或许她早该明白,一个连与自己相伴多年、共同养育孩子的伴侣都能如此冷漠的人,又怎会对她有所区别。

夏舒宁计划休息两天再去工作,这几天她打算留在家中,好好陪伴父母。

但看到夏舒宁一直待在家里,她的父母担心她会因此感到郁闷。

傍晚时分,夏母拉着她说:“我带你出去走走。”

小区内有一片清澈的湖泊,湖中常年可见众多锦鲤。

母女俩像过去一样沿着湖边散步,正在聊天时,一条黑色的阿拉斯加犬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阿拉斯加犬本应被拴在围栏旁,还戴着嘴套,不知怎的它自己挣脱了束缚,坐在绳子旁边摇着尾巴。

当它看到夏舒宁时,尾巴摇得更加起劲,大脑袋期待地盯着她看。

一人一狗就这样对视着。

“哎呀,这狗真吓人。”

夏母一向害怕这些动物,她试图带着夏舒宁绕道而行,但狗狗却缠着她们不让走。

正当母女俩不知所措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匆匆赶来,迅速地抓住了狗狗的头部,动作麻利地将它套回了绳子里。

狗的主人是个年轻人,身材高大,力气也很大,阿拉斯加犬毫无反抗之力。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去上厕所,以为把它拴在这里没问题,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聪明。”

年轻人处理好这些后,立刻转身向她们道歉。

夏舒宁笑着摇了摇头,说:“没关系,它挺可爱的。”

年轻人笑着说:“如果你喜欢,可以摸摸它,它不咬人也不会乱跑。”

夏母见状,突然轻咳一声,对夏舒宁说:“那个,我想起来有个朋友约我去打麻将,你自己回去吧。”

夏舒宁还没回过神来,夏母已经向她使了个眼色,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年轻人笑着说:“如果你喜欢狗,以后我带妞妞出来散步时你也可以一起来。”

“好的,谢谢你。”

夏舒宁伸手摸了摸狗狗的大脑袋。

“对了,我叫裴寂,我们可以加个好友,以后我给你发妞妞的照片!”年轻人态度热情。

夏舒宁爽快地答应了,与他交换了名字和联系方式。

快到家的时候,夏舒宁发现裴寂的家就在她们家对面那栋楼。夏舒宁正要和他告别,身后突然响起另一个低沉的声音。

“舒宁,他是谁?”

夏舒宁愣了一下,转过身,对上了傅远寒阴沉的双眼。

傅远寒是临时推掉工作赶过来的,没想到一来就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

那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的笑容。

他心中顿时一阵刺痛。

“你又来干什么?”夏舒宁的语气冷淡,神情漠然。

现在,夏舒宁对傅远寒只剩下了厌烦。

傅远寒走到夏舒宁面前,目光沉重地盯着她,说:“舒宁,我还是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夏舒宁冷笑一声,冷声问:“不甘心吧,高高在上的傅总第一次被甩。”

傅远寒看到她眼中的冷漠,深吸一口气,温声说:“我们回家聊聊好吗,你想听的我都会和你解释清楚。”

夏舒宁考虑到还有外人在场,便侧过身,对裴寂道:“不好意思,你先带妞妞回去吧,改天我再来找它玩。”

裴寂瞥了傅远寒一眼,点点头说:“好,下次见。”

裴寂离开后,夏舒宁才对傅远寒说:“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们以后也不要再见。”

夏舒宁的神色认真,傅远寒感到心口一阵窒闷。

“是因为那些绯闻?如果是因为这个,我会帮你澄清的,绝对不会再让你……”

夏舒宁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只觉得讽刺至极:“我走了,以后也没人再会阻拦苏念薇和你在一起,我不做你们爱情里的第三者了。”

夏舒宁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傅远寒的心头,他哑声说:“我和苏念薇已经说清楚了,以后我和她都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夏舒宁嗤笑道:“哦,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

傅远寒瞬间如鲠在喉,哑口无言。

事已至此,夏舒宁也实在是没有再和他继续纠缠下去的力气,毫不留情地说:“傅远寒,你再来纠缠我,我保证马上就让傅氏集团掌权人出轨被起诉离婚的消息登上热搜。”

说完,夏舒宁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夏舒宁的冷漠和决绝如同一盆冰冷的水泼在傅远寒身上,他浑身僵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却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满面颓然。

结婚这么多年,他是爱夏舒宁的。

从前他不愿意承认,他们在一起时夏舒宁的家庭条件远胜过他,即使自己小有成就了,也被人说是“靠妻子发家的软饭男”。

好像因为有这样一个妻子,自己的努力就不被人所看见。

苏念薇的出现才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上位者。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爱苏念薇,还是只是想要在她的身上找到别人口中那个翻云覆雨的“傅总”,想要让人明白是她夏舒宁纠缠自己。

他总以为夏舒宁不可能离开自己。

直到看到她决绝离开的身影。

夏舒宁开始上班,虽然很多年都没有上过班了,但好在这些年在家里她也没有真的闲着,工作室的老板也很不错。

老板是个四十几的女人,年轻时自创的品牌,现在已经在时尚圈小有名气,一些明星的礼服都是出自她手。

而且两人都离过婚,并且都有一个儿子,瞬间找到了共鸣话题。

下班后,老板邀请夏舒宁去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

结果两人到餐厅包厢时,夏舒宁竟看到里面坐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裴寂?”

上次见面还是在小区湖边,之后裴寂也约过夏舒宁出去遛狗,不过被他碰到傅远寒的事情后她觉得不好意思就婉拒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裴寂本来面无表情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看到她进来立马坐直了,惊讶道:“舒宁姐。”

老板看看裴寂又看看夏舒宁,犹豫片刻,才道:“你们认识?”

夏舒宁刚要问他们是什么关系时,就听到裴寂喊:

“妈。”

夏舒宁瞪大眼睛,僵硬着脖颈问裴母:“姐,这就是你说的叛逆的儿子啊?”

裴寂笑了一声,看向母亲:“妈,你就这么宣传你儿子的啊。”

裴母笑起来,拉着夏舒宁坐下,又瞪裴寂一眼,说:“难不成你不是啊?大学一毕业就不顾我的反对出去搞什么独立。”

裴寂无奈地笑了笑,转头见夏舒宁一脸懵然,解释说:“我学计算机的,大一的时候就开始做自己的游戏了,大四游戏做起来了就办了自己工作室,赚了点钱,就不想再靠家里。”

经过交谈,夏舒宁发现他们母子俩的关系很好,不像是母子更像是朋友。

裴寂看了夏舒宁一眼,打趣说:“本来我妈约我来吃饭我还以为我妈又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呢。”

夏舒宁笑了下,好奇道:“姐经常给你介绍女朋友啊?”

裴母忙为自己正名,轻咳一声,说:“这小子从小性格冷,唯一的几个朋友就是大学那几个,身边什么异性都没有,我能不为他着急嘛!再说我也没逼他,就是想让他多出来走走。”

夏舒宁笑起来,又想到了和自己不怎么亲近的傅锦逸,眸色黯然一瞬。

兴许现在他和苏念薇相处得很好吧,说不定过一段时间都不记得自己了。

吃完饭裴母要回家,听说两人住在一个小区便指挥裴寂送夏舒宁回去。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聊了会儿妞妞的事情,裴寂看似随意地问:“上次那个男人是你的丈夫吗?”

夏舒宁垂下眼,淡淡说:“前夫。”

裴寂的手指捏了捏方向盘,等红灯时扭过头,看向她说:“我认识他,傅远寒。”

夏舒宁愣了下,惊讶道:“你怎么会?”

裴寂沉默两秒,才说:“热搜上面看到过。”

夏舒宁登时想到了之前傅远寒和苏念薇的那些绯闻,深吸口气,不再说话了。

大约是看出夏舒宁情绪低落,之后裴寂也没有再开口。

自从从南城回来后,傅远寒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开会的时候都好几次走神,强打起精神才勉强集中注意力。

晚上本来要在公司加班,又接到了家里保姆的电话。

“小少爷在家里闹脾气呢,说要找夫人!”

傅远寒只能把晚上的饭局推了,回到家就看到傅锦逸闹脾气摔烂了客厅里的花瓶。

那还是夏舒宁买的。

傅远寒冷着脸,沉声问他:“你在耍什么脾气?”

傅锦逸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小声说:“妈妈不见好几天了,我给她打电话打不通”

傅远寒愣了下,看了他一会儿,不自觉的软下声音,问:“想见她?”

傅锦逸点点头。

他深吸口气,擦了擦傅锦逸的眼泪,对他说:“可是她好像生我们的气了。”

“不会的!”傅锦逸肯定的说,“妈妈不会生我的气,她最喜欢我!”

傅远寒想了想,说:“我们去找她好不好,让她原谅我们。”

“好!”

傅锦逸胸有成竹,因为妈妈从来生过自己的气。

可第二天,当他和傅远寒收拾好东西赶到南城见到夏舒宁时,却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疏离。

她没有像往常般拉着自己问东问西,只沉声问:“你们怎么来了?”

夏舒宁还在上班时间,又听到前台说外边有人找自己。

出去就看到了多日不见的父子两。

自己在南城的生活已经逐渐步入正轨,再看到这父子俩的时候又不免要联想到那些廉价眼泪组成的从前。

“妈妈,你好久没回家了,我和爸爸来找你回去。”傅锦逸走过来,想要牵她的手。

她没有躲,但也没有别的反应,只是淡淡问:“你念薇阿姨呢?”

傅锦逸愣了下,没说话。

夏舒宁笑了一声,将手从他掌心里收了回来:“我要工作,没有时间陪你。”

傅锦逸怔愣在原地。

夏舒宁看着傅远寒,冷声说:“你这样有意思吗?”

傅远寒胸口一窒,上前一步,说:“舒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夏舒宁的目光毫无波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不想把我们之间闹得很那看,但是如果你再来纠缠不清,我将会提交你和苏念薇亲密相处的照片给媒体。”

说完这句话夏舒宁转身走进了公司里,走过父子两身边时脚步都没有顿一下。

结果下午下班时,她发现傅远寒的车还停在他们公司门口。

看到自己出来,傅远寒立马下车朝她走了过来,对他说:“舒宁,我们聊聊好吗?”

裴母还在自己身边,夏舒宁闻言只好对裴母说:“抱歉姐,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可能不能陪你吃饭了。”

裴母善解人意道:“没关系,我们改天再约。”

“好。”

傅远寒已经订好了餐厅,就在他们公司附近,夏舒宁上车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傅锦逸。

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傅远寒解释说:“我先把他送回酒店了。”

夏舒宁冷淡的点点头,没有多问。

到了餐厅坐下后,夏舒宁推开了傅远寒递过来的菜单,直接说:“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吧,我还有工作回家要完成。”

傅远寒动作僵了一下,苦笑道:“现在连和我吃顿饭的时间也没有了吗?”

夏舒宁皱了皱眉,说:“那你点吧。”

傅远寒拿过菜单,看到密密麻麻的菜单,却倏然愣住了。

自己居然不知道她爱吃什么。

结婚这些年以来,不论是在家里也好在外面也好,菜单从来都是夏舒宁准备。

每次都是傅远寒和傅锦逸爱吃的,因为习惯了,所以从未想过这些细枝末节里夏舒宁的爱哟多么难得。

傅远寒尽力思忖着点了几个菜递给服务员。

等到菜上来时,就听到夏舒宁突然笑了一声。

傅远寒心头一跳,问:“怎么了?”

夏舒宁眸色平静,语气嘲讽:

“我海鲜过敏。”

结婚半年,自己对傅远寒的爱好倒背如流,他却连自己的忌口都不知道。

这几年自己究竟是怎么忍过来的?

而傅远寒闻言猛地僵在了座位上。

夏舒宁垂下眼,淡淡道:“反正你从来不记这些。没事,你长话短说,也别耽误我回家吃饭的时间了。”

她那副想要快点和自己撇清关系的神情刺痛了傅远寒的双眼。

傅远寒沉默片刻,低声说:“对不起,舒宁。”

夏舒宁看着面前面色晦暗的男人,不为所动。

她早就已经不会再为他的让步而做出更深一步的妥协了。

“你要真的觉得抱歉,就再也不要来打扰我的新生活,我们之间两清。”

傅远寒咽下喉间漫上来的苦水,眼眶微红,哑声说:“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可以吗?”

夏舒宁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说:“可是我现在除了这个什么都不想要。”

傅远寒没说话,又打算用沉默揭过这件事情。

夏舒宁已经失去和他周旋的耐心,直接站起了身。

“一些事情在法庭想必已经说的很清楚,你好好陪苏念薇养胎把,我们以后不必再见了。”

然而傅远寒还是不死心,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舒宁,我和苏念薇已经讲清楚了,我们以后不会再来往,她的孩子我也可以让她打掉。从今往后我会正视你的所有需求,你想去哪里我都支持你陪着你。”

夏舒宁只听得心头火气,捏紧拳头,冷眼看着他,语气沉沉:“傅远寒,你真够绝情的,对怀了自己孩子的人都能这么狠心。不过我夏舒宁从来不是吃回头草的人,爱的时候会拼尽全力的爱,但一旦转身就不可能回头。”

傅远寒被她的话击碎,心脏像是穿过箭雨,千疮百孔。

“舒宁,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手就被另一只手抓住,狠狠从夏舒宁的腕上甩开。

“她不想和你多说你没有听见吗?”一个低沉的男声从旁响起。

夏舒宁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裴寂,也愣了一下。

傅远寒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眸色微暗,问他:“你算什么东西?”

裴寂面色阴沉,紧紧将夏舒宁护在自己身后,冷声说:“关你屁事?”

两人在餐厅对峙起来,裴寂对上在商场沉浮对年的傅远寒竟也不输。

眼看着周围已经投来异样光芒了,夏舒宁深吸口气,扯了扯裴寂的袖子,低声说:“我们先走吧。”

裴寂立马道:“好。”

两人疾步走出了餐厅,没有再管餐厅里的傅远寒。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夜风吹来,吹散了夏舒宁胸口的那股闷气。

她转过身,认真对身旁的青年说:“谢谢你啊裴寂。”

裴寂没有了刚才在傅远寒面前那副阴鸷的模样,笑着摇摇头,对她说:“舒宁姐,以后他再来找你,你就告诉我。”

夏舒宁玩笑道:“我们之间有没什么关系,你怎么这样关心我?”

裴寂面色一红,眼神躲闪。磕巴道:“我就是看不惯,不喜欢看你纠结和难过。”

夏舒宁噗呲一笑,又叹了口气,认真对裴寂说:“真的非常谢谢你,裴寂。”

裴寂忙道:“不用谢!对了,你还没有吃晚饭吧,我们一起吃吧。”

“好。”

吃完这顿舒心的晚饭,裴寂就亲自将夏舒宁送到了家。

车停下来后,裴寂又不放心的对夏舒宁说:“舒宁姐,我知道那个男人肯定伤你很深,让我来保护你吧。”

夏舒宁一愣,看到了青年眼中的真挚。

她假装大方,失笑道:“那好吧。”

夏舒宁是不知道现在苏念薇和傅远寒怎么样了,她一点都不想再和这两人纠缠不清。

只希望他能不再纠缠下去,这样也很没有意思,只会耗尽自己对他最后的那点耐心。

本以为傅远寒估计已经回了京城,然而在某个周六的下午,她却突然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您好,请问您是傅远寒先生的家属吗?傅先生现在出了车祸在医院接受治疗,我们看他紧急联系人写的是您,能麻烦您现在来一趟南城市中心医院吗?”

夏舒宁深吸口气,拧紧手机,淡淡道:“我不是,你打给别人吧,他电话列表里有一个性程的助理,你可以”

医生语气焦急的打断了她:“可是傅先生说他现在在南城只认识您。”

夏舒宁抓着手机的手指都捏得泛了白,好半晌才吐出口气,沉声道:“我知道了。”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傅远寒已经从急救室里面出来了,人也清醒了,头上抱着纱布,面色苍白。

看到她走进来,扯起唇苦笑了一下,哑声说:“舒宁,你还是来了,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夏舒宁神色冷淡的抬起眼眸看向他,语气平静道:“我来是因为我心软,就算是苏念薇让医生给我打了这通人命关天的电话我也会来。”

傅远寒眸中的光倏然黯淡了,低声说:“舒宁,我说过这些事情我都会为你解决的,我也做到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呢?”

夏舒宁站在床边看着他,笑了一声说:“我觉得我们之间大可不必再用‘原谅’这个词了,我已经不怪你了。”

傅远寒以为自己还有希望,神色期盼的望着她。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到夏舒宁面无表情的通知他:“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现在只想解脱。”

傅远寒怔愣在原地,满目愕然。

“我已经联系了你的助理,以后这种事情也请不要再麻烦我了。”夏舒宁的话已经说得非常不留情面,声音冰冷,“如果你觉得你对我愧疚的话,就回北京去,和苏念薇好好过日子吧,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留到这句话,夏舒宁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她的背影就和上次离开傅家的时候一样决绝冷漠。

傅远寒无力的瘫倒在病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思绪恍然间回到了很久之前。

年少时的他从来看不到夏舒宁的背影,因为一直都是她跟在自己身后,她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候。

傅远寒从没有意识到自己爱她,只是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也不错。

他们婚后这个家也是由她维持着表面的温馨。

傅远寒很小就父母双亡,他白手起家到如今,从来不知道家是什么样。

直到夏舒宁离开,他才恍然明白,原来有她在的时候他就已经有家了。

偏偏每次都要等到失去,才要明白自己曾经忽视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傅远寒的苦肉计对夏舒宁来说已经起不到丝毫的作用,换做以前自己看到傅远寒受了这样重的伤估计已经泪流满面了,现在却到了看到他就厌烦的地步。

夏舒宁觉得自己算是进步了,可以说吃一蛰长一智。

下午请了假,夏舒宁本想直接回家,结果从傅远寒的病房出来到楼梯口等电梯时,却在电梯里面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来源:小宅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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