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残羹剩饭,也享过荣华富贵,入宫二十载,我手里沾满了命数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18 23:12 1

摘要:爹说,进了南城一切都会好的,那里住着我们的亲姨母,这一路就是去投靠她。

《宫月忠奴》

我吃过残羹剩饭,也享过荣华富贵。

入宫二十余载。

我陪小姐从小小答应一步步踏上后宫尊贵的位子。

我的手里沾满了命数,可我不在乎。

怡嫔有孕,是我在她安胎药里动了手脚。

德妃失势,也是我亲手送她去了黄泉路。

直到小姐抚摸着新染的丹蔻,目光投向窗外重重宫阙的最高处——

那是皇后的凤仪宫。

1

我是夫人在路边捡到的。

当年闹灾荒,渭河两岸的树皮都被剥了去。

我跟着爹和两岁的妹妹一路往南跑。

爹说,进了南城一切都会好的,那里住着我们的亲姨母,这一路就是去投靠她。

可我们还没见到城门,妹妹就在我怀里没了生气儿。

我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子坐了很久,突然哼起故乡的童谣,边数着拍子,边亲亲她的小脸蛋。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妹妹。」

好像吹来一阵风,把小小的她也一同吹走了。

爹把妹妹裹进破了又破的百家布里,埋在了老槐树下。

那夜,他把自己的手腕咬出血,滴进我干裂的嘴里。

「丫丫乖,喝了就有力气去找姨母了。」

后来,爹靠着槐树睡着了,怎么喊他都没醒。

我只好蜷缩在爹的身边,拉着他的一截衣角,哄着自己也慢慢步入了梦乡。

我们一家三口还在一起。

2

第二天太阳升起时,我打了个冷颤。

昨晚好像梦见太奶,被追着揍了好久,浑身哪哪都疼。

我试着将仅剩的一小块土碾碎成渣,准备喂给爹吃,但是我掰不开他的嘴。

夫人的马车就是这时驶过的。

青绸车帘被金钩挑起,露出张悲悯的脸,腕间的佛珠一颗一颗被拨弄着发出声响。

不知想起了什么,我看着仙人之姿的夫人,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

破皮了,挺疼的。

「怪可怜的。」

那声音清冷,像山涧溪水流过玉石。

我抬起头,额上的血混着尘土糊住了眼睛,只能看见一个模糊、散发着檀香与温暖光晕的影子。

夫人放下了帘子,对车外吩咐:「把这孩子带上吧。」

一个穿着体面的婆子下了车,走到我面前。

她没有立刻拉我,而是先看了看我身边已经僵硬的爹,叹了口气。

她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细棉布帕子,蹲下身,仔细擦去我脸上的血污和泥垢。

「丫头,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她的声音很温和。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什么姨母的都是假的,爹在骗我。

干裂的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攥着爹身上那截冰冷的衣角。

婆子又叹了一声,轻轻掰开我的手指。

「跟你爹磕个头,道个别吧,夫人心善,给你条活路。」

我像是被抽走了魂,木然地被她拉着,对着爹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额头再次接触冰冷的地面,却感觉不到疼了。

然后,我被抱上了马车后头一辆拉着箱笼的简陋小车。

马车重新行驶起来,颠簸着。

我蜷在角落,透过木板缝隙,看着那棵老槐树和树下那个小小的土包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我没有哭。

我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3

那年我十一岁。

被带进了南城最显赫的人家。

后来才知道,车上的夫人是节度使夫人,也是南城有名的大善人,那日她是去城外庵堂还愿归来。

夫人并未见我。

我被交给了一个姓李的管事嬷嬷。

李嬷嬷给我洗了澡,换了身粗布衣裳,给了我一碗温热稀薄的米粥。

「以后就在厨房帮衬着,手脚勤快些,府里不养闲人。」

李嬷嬷语气严厉,但看我狼吞虎咽喝粥的样子,眼神里到底存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但很快又消失了。

「你运气好,遇上了夫人,好好干活,总有你一口饭吃。」

4

我有了新名字,叫阿芜。

李嬷嬷随口起的,意思是荒野里捡来的。

我在厨房负责烧火和洗菜。

活儿很重,冬天手冻得裂开血口子,夏天灶膛前热得几乎晕厥。

但这里有吃的,虽然大多是剩饭残羹,却能活命。

偶尔,我能听到府里的丫鬟们闲聊,说起府里的各位主子。

说得最多的,是夫人的独女,府上的大小姐。

她们说小姐是含着玉匙出生的,金尊玉贵,容貌倾城,性子却有些骄纵。

但夫人宠着,老爷惯着,在这南城,她几乎可以横着走。

5

我从未想过能见到这样的人物。

直到那天,我给大厨房送完柴火回来,路过花园假山,听到一阵压抑的啜泣声。

鬼使神差地,我凑过去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绫罗绸缎、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孩蹲在假山后面,哭得肩膀一耸一耸。

她发髻有些散了,裙角沾了泥,身边摔碎了一个精致的瓷盅,褐色的药汁洒了一地。

我认得她。

有一次她来厨房,管事们全都跪迎,我曾远远瞥见过一眼。

是小姐。

我下意识地想躲开。

这些主子们的事,不是我一个烧火丫头能掺和的。

可她哭得实在太伤心了,那种无助和委屈,莫名触动了我心底某个被深埋的角落。

我想起了妹妹饿极时也是这样哭。

我攥了攥洗得发白的衣角,从怀里掏出李嬷嬷早上赏的一块饴糖,我舍不得吃,一直藏着。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糖递到她面前。

她吓了一跳,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戒备和惯有的骄横:「你是谁?滚开!」

我把糖又往前递了递,声音干涩:「小姐,甜的,吃了,就不苦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手心里那块有些融化的、沾着点炉灰的饴糖,又看看我。

或许是我眼神里假装的怯懦和纯粹的善意让她放下了防备,她迟疑地接了过去,放进嘴里。

甜味化开,她的哭声渐渐停了。

「安神药被打翻了,娘亲知道了定要责罚。」她抽噎着说,像是在对我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她们都笑我,笑我背不出诗。」

原来尊贵如她,也有烦恼。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小声说:「我帮小姐清理干净。」

我迅速用手帕包起碎片,用泥土掩盖了药渍。

动作麻利,这是在厨房练就的本事。

她看着我做完这一切,眼睛眨了眨:「你叫什么,在哪当差?」

「奴婢阿芜,在厨房烧火。」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整理了一下衣裙和发髻,又恢复了那份高高在上的神态,转身走了。

6

我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

没想到几天后,李嬷嬷找到我,说小姐指名要我去她院里做三等丫鬟。

我就这样到了小姐身边。

从烧火丫头,变成了小姐院里扫洒庭院的。

虽然还是底层,但离主子近了,活儿轻省了些,吃的也好了一点。

我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运气,做事格外卖力,从不多言多语。

7

小姐似乎还记得我。

有时心情好,会丢给我一块点心,或者一件她不要的旧衣裳。

我感激涕零。

我看着她如何因为一点不顺心就打骂下人,如何因为嫉妒别家小姐穿了更好看的衣裳就发脾气剪坏所有新衣,又如何因为在诗会上被抢了风头而回家砸了最心爱的花瓶。

她的喜怒无常让院里的下人都战战兢兢。

但我却渐渐看出,那份骄纵跋扈之下,藏着一个极度渴望被认可、被关注、害怕失去的孩子。

夫人对她期望甚高,府里需要一位将来能光耀门楣、巩固权势的女儿。

她被逼着学琴棋书画,学宫廷礼仪,学如何成为一个完美的贵族女子,将来送入那九重宫阙。

她很累,也很孤独。

而我,是唯一见过她脆弱一面的人,也是她可以完全掌控、无需任何伪装的对象。

8

四年后,小姐及笄礼刚过,宫中采选的旨意也到了府里。

她毫无意外地被选中了。

入宫前夜,小姐把我叫到跟前,那时我已经是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能进屋内伺候。

小姐看着我,说:「阿芜,你可愿随我入宫?」

我跪下来:「奴婢的命是夫人和小姐给的,小姐去哪,奴婢就去哪。」

小姐笑了,那笑容里少了些许少女的天真,多了几分沉沉的谋算:「宫里不比府中,我跟着你,我是不会亏待你。」

我重重磕头:「奴婢愿为小姐赴汤蹈火。」

9

宫门深深,红墙高耸,隔绝了人间烟火。

小姐初封才人,居一处偏僻宫苑。

曾经的南城小公主,在这后宫之中,不过是无数年轻妃嫔中并不起眼的一个。

这里的规矩比府里大上百倍,步步惊心。

得宠的妃嫔嚣张跋扈,失势的连奴才都敢踩上一脚。

恩宠、子嗣、家世,在这里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每个人都在挣扎求存,或是向上攀爬。

小姐的骄纵性子在初入宫时吃了不少亏。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一碗被下了轻微泻药的羹汤,一次意外的冲撞失仪,一场关于她恃宠而骄的流言,都足以让她步履维艰。

小姐开始收敛锋芒,学着隐忍,学着算计。

而我,就是小姐手中最听话、最不见光的那把刀。

我本就来自最卑贱的泥泞,生死都经历过。

唯一支撑我的,就是活着。

小姐给了我活路,那我这条命就是她的。

我心思细,手脚干净,又因为存在感不强,从不引人注目。

10

第一次替小姐做阴私事,是对付一个同样刚入宫、却仗着几分颜色试图压小姐一头的余答应。

那余答应故意在御花园撞了小姐,还出言讥讽。

小姐回来后气得摔了茶盏。

夜里,我拿着小姐给的一包药粉,只是会让人浑身起红疹、暂时无法侍寝的东西。

潜入了御膳房,我知道那余答应每日夜里都要喝一碗冰糖燕窝。

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却在抖过之后异常平稳。

我成功地调换了她的燕窝。

几天后,余答应称病不出,渐渐失了圣心,最终湮没无闻。

小姐夸我做得好,赏了我一对银镯子。

我看着那对镯子,仿佛看到上面沾着无形的血,但我把它紧紧攥在手心。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从最初的手抖害怕,变得逐渐麻木,甚至开始精心钻研如何做得更隐蔽、更狠绝。

我利用在厨房待过的经验,熟知哪些食物相克,哪些药材微量无毒混合却能致命。

我观察各宫人际往来,寻找可以利用的漏洞和棋子。

小姐的地位,在黑暗中,一步步稳固,慢慢提升。

来源:周的梦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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