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吉尼亚·伍尔夫:唯有写作,能让我找回内心世界的平静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7 18:57 1

摘要:在这本日记当中,伍尔夫通过与自己的对话,尽可能保持理性、清醒与客观。她一方面坦然自己内心所思所想;另一方面,不断从侧面审视着自己的作品。

在读伍尔夫其他“意识流小说”之前,很有必要先读一读伍尔夫的日记《思考就是我的抵抗》。

在这本日记当中,伍尔夫通过与自己的对话,尽可能保持理性、清醒与客观。她一方面坦然自己内心所思所想;另一方面,不断从侧面审视着自己的作品。

不写小说的时候,她也从未停止思考。意识的流动,并不拘泥于单一形式。

她可以一边对着炉火取暖,一边思考《海浪》的结构,觉得它仍有提升的空间;也会在聆听贝多芬的四重奏时,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些灵感。

而现实世界于个体而言,像一张网,将人们包罗在其中,谁也不能置身事外。但她从不喜欢将时间和精力,平白浪费在客套话与应酬之中。

那么思考,就是她的抵抗。一支笔,就是武器。一个人,就是一支队伍。

她用头脑和笔尖开路,在文字的世界里,风风火火往前闯。

生病的时候,她仍被裹挟于现实无聊的应酬中,然而头脑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当我跨上马鞍的那一刻,世界仿佛清晰了起来,唯有写作能让我重新找回内心的平静。”

在她的日记随笔中,我们会发现,她无时无刻,不在抵抗来自现实的干扰。身体的不适、无意义的社交等,无疑都是写作路上的障碍,却也让她更坚定地选择了捍卫自己内心世界的主权。

事情本身没有好坏之分,是主体在做选择,是灵魂在做选择。

人们通常会经由自己的立场,来判断一件事会给自己带来积极影响还是消极影响,是需要迁就顺从还是防御抵抗,是被动接受,还是主动选择、主动改变。

对于一个用生命在创作的人而言,极度的专注是必要的,而应酬社交则显得无聊的、无意义。

但谁又能说得清,人究竟是在没有任何干扰的顺境里,更有创造性,还是在充满阻碍的逆境中,更能迸发出灵感呢!

有些时候,阻力,也恰恰是动力的一部分。没有问题,就没有解决问题的动机。问题和困扰,从某种程度上,能激发人内在的潜力。

当然,如果现实的阻力,远远超越了一个人所能承受的范围,也是一场无妄之灾。

伍尔夫自幼命途多舛,幼年时曾遭同父异母哥哥的猥亵,13岁时母亲因病去世,她首次精神崩溃。两年后,她又失去了同父异母的姐姐斯妲拉。

对性和婚姻的恐惧,一度深深植根于她的生命中,成为她一生难以逾越的障碍。

22岁那年,父亲离世,伍尔夫再度精神崩溃,徘徊在自杀边缘。

后来,文学创作成为她精神的“避难所”。为了不拖累家庭,她开始在各种报刊上发表作品,此后涅槃重生。

可以说,没有创作,就没有救赎。那么多年,她一直在从书本和文字中汲取力量,也终于结出了一些果实。

卡夫卡曾这样评价伍尔夫:“她用一只手挡住命运的袭击,另一只手匆匆在纸上记下自己想写的东西”。

在伍尔夫的日记随笔中,可以看见,她既有理性睿智的一面,也有敏感脆弱的一面。她和我们一样,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也会在创作中,深陷于无休止的自我怀疑和矛盾中。

经由写日记,伍尔夫不断审视自己的内心,她发现,内心存在两股冲突的力量:一股写评论,一股写小说。

这两股矛盾时常让她感到焦虑不安,感觉自己处于一种模糊不清的状态。

作为读者,我却发现,这两股力量的交锋,恰恰是她“雌雄同体”的证明,是理性与感性的结合,是她内在创作生命力的凸显。

只要思维还在跳动着,这两股力量就不会消失,在它们相互融合达成一体时,平静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头脑也因此变得更加清晰。

伍尔夫的创作忠于自己,她不取悦读者,她的写作,正是通往自己的路。

在伍尔夫整个创作生涯中,她一边饱受精神疾病的困扰,一边承受着巨大的现实压力,她感到被生活所深深束缚的痛苦,内心甚至渴求死亡。

在1941年的一个早晨,伍尔夫在乡间住所完成了她最后一部小说《幕间》,再度陷入精神疾病的痛苦中。她担心自己永远不会好转,于是给丈夫留下一封遗书后,将自己的生命终结在了乌斯河里。

伍尔夫去世后,丈夫伦纳德在她的墓碑上刻下了她小说《海浪》中最后一句话:

“死亡,即使我置身于你的怀抱,我也不会屈服,不受牵制”。

伍尔夫在日记中,构思《海浪》这部作品的时候,也曾提到希腊墓志铭上一句话:

“我沉没了,而其他船只继续航行。”

她选择死亡,以此来最后一次捍卫自己生命的尊严。对于“生”已竭尽所能,没有不舍,没有留恋。她希望活着的人,可以更好地活下去。

渔夫出海前,并不知道鱼在哪里,但他们还是选择了出发。

我们这一生,也如同在海上航行的船只,在航行中,逐渐坚定了自己的方向。

也许走了许久,才在远处看到一点光亮。也许永远到不了灯塔,但心里的光不灭。

在路上,做自己,就是对生命力最好的诠释。

文/素履

来源:素履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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